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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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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吟岚翻身下马,牵着马匹徐徐地走入了喧闹的集市,状似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却在留心着集市中的异常。

像白吟岚这般美得绝世的男子,可谓是世间稀有,因此,当他刚入城门的那一刻,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在心下揣测他的身份。

瞧他的穿着打扮,着实像个书生,但身上的绫罗绸缎,却又在提醒着所有人他白吟岚不是一般的寒酸书生。他手里牵着的汗血宝马,让人无法将他书生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因此,他的身份也成了众人私下揣摩的对象。

白吟岚牵着马缰,好似闲庭漫步一般,从喧嚣的集市中穿行而过,那种自身的宁静,令周遭的人不忍打扰,都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为他让出一条道来。爱夹答列穿过一条不算宽敞的闹市之后,白吟岚心下大致有了一些底,但同时也添了几分忧心——这些小贩中至少有一半的人不是寻常的小贩!

白吟岚在心下暗自揣摩了半响之后,总算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怕是武当的人吧!正因为见到此景,他心下开始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于是,他牵着马,拐了一个弯,走入一个小巷子,在巷子尽头处,坐落着一家不起眼的破旧的客栈。

白吟岚毫不迟疑地敲响了客栈的大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一名身着灰色粗布衣的小二从门内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请问……”这小二将白吟岚上下打量了一番,眉头轻蹙,心下不断地泛着嘀咕:怕是这位公子走错路了吧!因此,他的话音稍稍迟疑了半响之后,这才又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白吟岚看了这小二一眼,当即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他伸手入怀,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玉牌,通体雪白的料子水润水润的,识货的人一眼便看出了是羊脂玉的水料,和田玉中的极品!不是一般人能配戴得起的!

然而,另那小二大吃一惊的并非是这块上等的玉牌,而是这玉牌上面的一个字——主!

白吟岚也只是将这块玉牌在他面前晃了晃,便收入了怀中,这小二当即如梦初醒,急忙将大门打开,恭敬地连身称道:“楼主!快请进!”

白吟岚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缰绳交到了这小二的手里,便跨入了客栈的大门。他稍稍握了握拳头,一股火辣辣的刺痛,顿时从手心传来——这是他这几日快马加鞭赶路留下的伤痕!一向没有骑过马的白大公子,自然是细皮嫩肉的,那马缰粗糙,自是在他手上磨出了不少的血泡。但白吟岚心下想着云洛洛,便将这种痛意全都忽略了去。

估计是那小二早早就去通知了掌柜的,在白吟岚刚走入后堂之时,掌柜就恭敬地站在了一旁,低着头唤了一句:“楼主!”

白吟岚眉头轻蹙,抬手摆了摆手道:“叫白公子就行,别叫我楼主。”

“是!”小二和掌柜恭敬地给白吟岚摆了座椅,齐声道。

“白公子,步公子此时正在楼中,是否要通知他过来?”掌柜给白吟岚上了茶,低声问道。

白吟岚听闻歩非尘正在这客栈中中,当即挑了眉头,疑惑道:“哦?他也在这?为何?”

掌柜稍稍低着头,恭敬地回答:“这个,属下也不知,只听步公子说是有什么任务需要执行!”

白吟岚闻言,当即半眯了眼眸,点了点头道:“你让步非烟过来见我!”

“是!”掌柜当即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向一旁的小二使了一个眼色,那小二当即转身消失在后堂。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名俊俏的公子便随着小二出现在了后堂。他一见到白吟岚,心下微微一惊,当即单膝跪地,恭敬地沉声道:“楼主!”

白吟岚摆摆手,示意他换个称呼,之后,便让他站了起来:“非尘,白家一别,近来可好?”

歩非尘压低这头,恭敬道:“多谢白公子关切,非尘一切安好!”

白吟岚唇角微微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随即又问道:“非烟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她一向都是同你共进退的啊!”

“白公子,非烟有任务在身,这次没有同属下一块来武当。”歩非尘默默地站在一边,头始终没有抬起过。

白吟岚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说道:“你这次过来可是卜算那个老家伙让你来的?”

步非尘闻言,心下一紧,点了点头。

白吟岚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他可曾交代了什么?”

歩非尘闻言,面色上闪过一丝迥意,讷讷地半响,没有开口,良久之后,这才在白吟岚的目光下徐徐说道:“卜算老人说,说,让我来武当县接应白公子,还说,还说有什么消息就要及时告诉他……”

虽然心下早有所料,但听闻此话,白吟岚还是忍不住眯了眼眸,冷冷一笑,自语道:“看来这个老东西是知道我会遇见麻烦啊!”

歩非尘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

半响之后,白吟岚这才又再次出声相问:“你既然先我来这武当,想必应该留心了洛洛的去向,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只是好奇

白吟岚话落,屋中顿时一片静谧,歩非尘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往一旁稍稍移动了几分,落在桌角的地面上,面色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歉意。爱夹答列白吟岚见此,眸色立即变得有些深沉起来,眼底划过一丝厉色,沉声道:“非尘,究竟怎么回事?”

歩非尘眉头轻轻蹙了蹙,但还是说出了实情:“公子,夫人,夫人昨晚就去了武当……”

“什么!”白吟岚大惊失色,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她昨晚就去了武当?什么意思?”

歩非尘见白吟岚动了怒,当即单膝跪下,低着头道:“公子,昨晚夫人趁着夜色潜入了武当,直到今早都没见出来……”

白吟岚一听云洛洛已经进了武当,当即变了脸色,一抹担忧自眼底划过,急忙一把将歩非尘从地上拽起,急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头说起!”

歩非尘因云洛洛这事,心下觉得愧对白吟岚,因此,一直低着头,没敢抬眼看他,道:“公子,夫人来武当县之后便在云来客栈,属下本以为夫人会筹划上一些时日,观察一番,因此,也就只是派人在客栈周围关注着。没想到,夫人匆匆忙忙地,昨夜就翻入了武当的院门,当属下获知消息赶去时,已经晚了。昨夜,武当的弟子房走水,火光漫天,到处都是喧嚣声,属下怀疑可能跟夫人有关。因此,趁乱潜入武当。但找了一周,却都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而等在外面的人也没瞧见夫人出来过……”

歩非尘说到此,白吟岚大致已经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有些颓然地松开了步非烟衣襟,蹙紧了眉峰,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中。爱夹答列他早就知道自己家的这个小娘子绝对不是一个安生的主,这一路上,他总是不断地为云洛洛担心着,果然,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一刻,他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为何耽误了这么些时日,也恨自己为何明知那慕容嫣语的心思,却还想着利用她来刺激云洛洛。这回可好,这娘子被他给生生地刺激走了!

这一刻,白吟岚失了往日的淡定自若,那种万事都拿捏在掌心的感觉丢了,他头一回体会到未知的惶恐。

“是否有派人去打听?”白吟岚沉吟了半响,低低地问道。

歩非尘点了点头,沉声回答:“派了!属下认为此事不能声张,尤其是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武当直到此刻都还未传出任何的消息,若是我们先行声张,怕是会无事生非!所以,属下只派了几名楼中的心腹出去打探消息!”

白吟岚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良久,这才稍稍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道:“没消息啊!此刻,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了吧!”

虽是这么说,但白吟岚的眉峰却丝毫没有舒展之意,依旧紧紧地蹙着,想起半月余未见云洛洛,他心下竟然满满的都是思念,同时也蓄着担忧。

“公子,你,连日奔波,还是先行休息一会的好,这里有属下看着,一旦有任何的消息,一定禀告!”歩非尘低头瞧着白吟岚那双磨出了血泡的玉手,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无论何时,他瞧见的白吟岚永远都是那么淡定自若,雍容华贵的,何曾吃过一丁点的苦头?而如今,为了云洛洛,他竟然两手全都是缰绳磨出来的血泡,这样狼狈的白吟岚,歩非尘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吟岚闻言,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狼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准备一间房吧!随时有消息就通知我!”

“是!”歩非尘沉声答道。

那掌柜一听白吟岚发了话,当即转身出了里屋,亲自去收拾出一间雅致的上房。

云洛洛靠在书架旁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了一些喧嚣,于是,她轻颤着睫毛,徐徐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入眼的微亮让她情不自禁地蹙紧了眉头,抬眼顺着天窗望去,只见天色早已大亮,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睡着了。

稍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云洛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窗外的喧嚣也听得更加的分明起来。

“昨晚的那场火实在是太蹊跷了啊!”

“是啊,掌门都下令说是要彻查了!”

“你说,砸门武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咱们武当可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能有什么变故?”

“那倒也是啊!”

“快,快,快季师兄来了!快站好!”

一声季师兄落入云洛洛的耳中,令她脑海里立即便浮现出季舒玄的模样来,不经意间,她蹙紧了眉头,心下也多了几分提防,毕竟被困于此,谁能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以季舒玄的聪明,怕是早就知道这场火的由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果然,片刻的静默之后,窗外便传来了季舒玄那低沉清冷的声音:“开门!”

“是!师兄!”一名看门的弟子恭敬地回答,急忙将大门给季舒玄打开来。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一下一下地传来,云洛洛靠在书架旁,状似闭目养神,但心下早就生出万分的提防。

那脚步声最终停在了牢笼旁,屋中又突然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带着一种诡异,迅速地侵占了整个牢笼。

云洛洛微不可查地轻轻蹙了眉头——这个男人,果真不是普通之人!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能还未开口就将她云洛洛压住的人,可谓是绝无仅有!

半响之后,云洛洛终是率先开了口,冷嗤道:“怎么,来了却又不开口,站在外面如此肆无忌惮地瞧着一个姑娘家,这就是你们武当的规矩?”

闻言,季舒玄纹风不动,面部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地望着云洛洛,半响之后,才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没见过被困的贼还能如此悠然自得地休息,在下只是好奇!”

挑衅

一句话既解释了他为何盯着云洛洛看的缘故,又讽刺了云洛洛那超然物外的神态。爱夹答列这话,云洛洛自是听明白了,只听她淡然冷哼一声,徐徐睁开了双眸,一双透亮的眼眸就这么落入了季舒玄的眼底。

昨日在酒楼,季舒玄也是遥遥望了云洛洛一眼,对于她的印象,也只有“美”这么一个字来形容,而昨晚,烛光朦胧,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地瞧见了她那张生动的容颜,心下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悸动,令他一晚都未曾再入睡!

今日一早,他本应该将此事报告给掌门师父邱全子的,但却不知为何,他迈出去的脚步竟然鬼使神差地朝着这藏书楼走了过来。

而此刻,季舒玄望着云洛洛那双灵动的双眸,竟然如同陷入了沼泽一般,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这双眼眸是如此的明亮动人,又是如此地生动灵敏,另季舒玄心下一阵激流涌过,竟然生出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悸动。

好半响,直到云洛洛冷笑着开了口,这才打断了季舒玄的视线:“好奇?有什么好好奇的?人都被困在这儿了,没有吃的喝的,没有蜡烛,不睡觉,难不成还让我扯着嗓子喊救命不成?”

“你!”季舒玄闻言,轻轻地蹙紧了眉头,好一个口舌刁钻的女子!但没由来的,季舒玄并不讨厌,甚至是心下竟然生出一分欣赏来。

季舒玄将云洛洛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她一身夜行衣下紧裹的身段凹凸有致,配着一张精致的容颜,带着一种绝美的风韵,令他有些移不开眼,嗓子在一瞬间便感到有种干渴的感觉。1

情急之下,季舒玄急忙移开了视线,他稍稍低了低头,佯装镇定,不疾不徐地道:“诡辩之理!”

云洛洛闻言,冷笑出声,徐徐从地上站了起来,妖娆地走到季舒玄的面前,望着季舒玄道:“诡辩之理?那麻烦季公子给在下说说看,若是你被困于此,你会如何做才好?”

霎时,季舒玄被云洛洛问得有些哑口无言,面色稍稍沉了几分,他深深地朝云洛洛忘了一眼,不疾不徐地转了话题道:“昨晚,我武当弟子房的那把火应该是姑娘所为吧!”

季舒玄虽然是在问话,但口气中尽是肯定之意,云洛洛聪明,自然听得出来。这个时候,若是否认就显得太矫情了一些,既然都已经是笼中鸟了,何不如痛快地应承下来?

于是,云洛洛娇笑出声,口气中带着几分洋洋自得道:“正是!如何?季公子,那把火烧得还算有技术吧?”

“有技术?”季舒玄霎时眯了眼眸,声音再次沉了几分:“我武当的弟子房连城一片,一毁俱毁!如此大的损失,看你要如何负责!”

云洛洛闻言,轻轻抬了抬眉峰,水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一抹笑颜给掩饰住了:“季公子,你应该庆幸的是你武当的弟子没有人员伤亡才是!当初,我可是只放了一把火,没想到竟然烧了你武当所有的弟子房啊!不过也好,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你武当可以重建弟子房。我想,那些弟子定然会对我感激不尽的!”

云洛洛这番强词夺理的外力谬论听入季舒玄的耳中,顿然勾起他一腔的怒意,只听他沉声喝道:“住口!白洛,你火烧我武当,又乘机潜入我藏书楼,若是让掌门知道,定不会让你好过!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来我武当究竟有何目的!”

云洛洛一听这话,心下顿时落了几分,虽然不知道季舒玄处于什么原因没有将她的事告知邱全子,但只要邱全子一日不知,她就多了一日的机会!

“目的?昨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云洛洛自然不会将实情告知,此刻装傻充愣是最好的办法。

季舒玄听闻当即眯了眼眸,视线紧锁在云洛洛的身上,企图将这女子看透,却又发现,这女人似乎就是一个谜团!

“白姑娘也是行走江湖之人,不会不知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理!在下劝告白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你的目的,否则,若是将白姑娘交到掌门师父那里,怕是就要为难姑娘了!”季舒玄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出声威胁,在他看来,云洛洛这番道武当偷师学艺的话压根就是一个荒唐的借口。其目的是什么,季舒玄隐约猜到一些,但却有不敢肯定,确切地说是想让云洛洛自己开口,这样,他才可以问出更多的消息。

然而,云洛洛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会随了他的意?

只见她娇俏的眉峰轻轻往上一挑,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轻笑出声道:“季公子,您这是在怀疑什么?本姑娘确实是来武当偷师学艺来着,说了您又不相信,难不成你们武当的藏书楼还存着什么宝贝,生怕给人偷了去?不若,说来听听?”

云洛洛这话似试探,也是责问,听入季舒玄的耳中,令他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云洛洛自是将他的神情瞧进了眼底的,她心下冷笑,更加肯定了那昆凰玉就是藏在这藏书楼中。

“白姑娘师出何处?”季舒玄并未再深究云洛洛的目的,反倒是转了话锋,想要探听她的师门,想着兴许能从她的师门上入手,打探出一些消息。

显然,他这样的想法很轻易地就被云洛洛给洞察了,只听她娇俏地扬声笑道:“季公子,不若同本姑娘过上两招,不就知道本姑娘师出何处了吗?”

云洛洛这话藏着几分心计。

这牢笼她昨晚就上上下下地打量过很多次,并未瞧见任何可以开启的门,若是人要从里面出来,或是从外面进去,似乎只有抬起这笨重的大铁笼。

若是季舒玄接受了她的挑衅,将这牢笼抬起,那她就有机会逃走了!

然而,季舒玄也不是一个傻子,他听闻此言,自然也洞悉了云洛洛的想法。只见他紧抿着唇畔,好半响才徐徐开口道:“白姑娘不愿告知也罢!那在下也就当姑娘是来我武当偷师学艺的人罢了!既然如此,这笼中书籍甚多,够姑娘习上一辈子了!”

给你送吃的

说罢,季舒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给云洛洛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令她恼怒得瞪圆了眼眸。爱夹答列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刺人的视线,季舒玄竟然徐徐弯了唇角,发自内心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的底细,也不知道这姑娘的目的,但他似乎就是能想象得到此刻云洛洛那张怒红的娇颜是多么的令人垂涎欲滴。

只是这样的笑颜,是季舒玄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走到楼下,季舒玄脚步微微一顿,抬眼往上看了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半响之后,抬脚走出了藏书楼。

“师兄,有什么吩咐?”季舒玄在门口站定,一旁的弟子急忙长了眼色,上前询问。

季舒玄佯装若无其事地道:“藏书楼可是重地,掌门师父说过一定要严加把守,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进入!你们昨晚擅离职守,若是让师父知道,怕是重罪!”

那几名弟子一听季舒玄如此说来,当即打了一个寒颤,头皮发麻,要知道,在众多师兄弟中,就属这个师兄是最深不可测,令人摸不着心思的,万一要是这事让师父知道了,怕是小命要丢了一半呢!

于是,几人急忙恳切地向季舒玄求饶道:“师兄,昨晚事发突然,我们也未曾细想,还希望师兄饶过我们这一回,我们下不为例!一会弟子就带人进去巡查!”

季舒玄闻言,眼角淡淡地自几人身上扫过,不言不语,却足以令他们打一个寒颤,半响之后,季舒玄这才徐徐开口道:“无需巡查了,我刚刚已经查过,没有任何意外。1这次饶过你们一回!下不为例!”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众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

季舒玄淡淡地瞥了他们一样,继而开口道:“好好把守,这可是重地!没有师父的吩咐,谁也不能轻易进入!就连你们自己也一样!明白了吗?”

“是!”众人齐呼,声音中带着激动。

季舒玄同这几名武当弟子的话,虽然不大,但却还是清晰地传入了云洛洛的耳中。她闻言,悄然挑了挑眉峰,唇角勾出一抹宽慰的笑意,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季舒玄到底有何目的,但至少,她现在是暂时安全的!

于是,云洛洛倒是当真从书架上寻了一本武当的心法内功,找了一处敞亮的地方,席地而坐,认真地看起书来。

只是,将近半日滴水未进,云洛洛倒是有些饿的心慌,这书看起来也有些浮躁,脑海中难免会浮现出无数的想法来,一会猜想着季舒玄的目的,是否是想要将自己困死在这,一会又想起了白吟岚,不知这厮此刻正在干什么,是否正同那慕容家的大小姐风花雪月,吟诗作对。

正在天马行空浮想联翩之际,静寂的藏书楼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门响,当即将她的思绪拉回,另云洛洛万分地警惕。要知道,虽然季舒玄是有交代过不让人轻易进入,但却并不保证没有人能进入!若是一个不查,暴露了身份,只怕想要全身而退就难如登天了!

云洛洛翻身而起,脚步轻滑,悄无声息地躲在两排书柜的后面,透过书架上的缝隙,仔细地往外望着,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但至少能占一些先机!

“出来吧!那书柜是遮不住你的身影的!”清冷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另云洛洛突然落下了心。

她款步从书柜后走出,手里拿着一本书,一晃一晃的,面上带着几分痞笑道:“谁说我是躲在后面了?本姑娘找书还不成吗?”

“找书?”来人挑了挑眉峰,带着几分笑意道:“找书何须如此警惕,甚至带着一种隐隐的杀气?”

云洛洛一听此言,当即心沉了一半,高手之所以为高手,是因为在越危险的时刻,身上的杀气越是隐匿无痕,越是让敌人无法察觉。然而,自己刚刚躲在书柜后,虽然带着警惕,但她却也自认为将周身的杀气隐藏得很好了。没想到来人竟然依旧察觉得到!

可即便如此,云洛洛的面上却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笑痕,不紧不慢地反唇相讥道:“季公子去而复返,不会就是为了来看我笑话,来吓吓本姑娘的吧?”

季舒玄闻言,抿嘴淡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地模样瞧着云洛洛,云洛洛瞧着他的神情,心下顿时烧起一股无名火气,她当即上前,站在笼子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姿,一把将季舒玄的衣襟拽住,稍稍一个使力,便将他拉向了牢笼:“季舒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云洛洛靠近的瞬间,一股淡然的幽香钻入了季舒玄的鼻息,令他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心下如同一只小手在瘙痒一般,挠着,让他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这样突如其来的感觉令季舒玄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跳入擂鼓,但一贯八面来风皆不动的性子让他没有将这样的情绪泻出丝毫,他依旧冷冷清清地望着云洛洛,不紧不慢地回道:“白姑娘,此话怎讲?”

“你别给我揣着明白当糊涂!你先是将我困在这里,却又嘱咐那些武当弟子不能轻易进入,你不想将我交出去,却又不放我走!你到底揣着什么目的?”云洛洛一口气将心下的疑惑问了出来。

其实,这个疑惑不仅仅是云洛洛有,就连季舒玄本人,也是有些不解的,他也在心下不断问着自己,为何不将这女子交给掌门师父处置,却要偏偏将她困在此处。

然而,这样的心思,季舒玄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云洛洛知晓的,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手,轻轻地在云洛洛的手背上敲了敲,当即卸下她的力道,云洛洛手中一松,放开了拽着季舒玄衣襟的手。

而季舒玄则慢条斯理地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云洛洛身上散发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佯装若无其事地模样,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递到云洛洛的面前,带着几分清冽的声音道:“给你送来的!吃吧!”

你还要住很久

云洛洛闻言,微微一愣,视线徐徐转到季舒玄的手上,只见在他手中,正拿着一个油纸包着的包子,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香味,令人垂涎三尺。爱夹答列这阵阵的香气,顿时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云洛洛闻着这香味,忍不住悄然地咽了咽唾沫,然后,很没出息地伸手一把抓过季舒玄手中的油纸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算算时辰,她已经饿了七八个时辰了,肚子早就空空地发出了警告声,但一直被困在这个笼子中,云洛洛也只能无奈地忍着。直到闻见着散发着香味的包子,她这才忍不住起来。

季舒玄瞧着云洛洛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下竟然觉得可爱非常,唇角情不自禁地弯出一抹淡淡的笑痕,说不上来为何,心情竟然瞬间晴朗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季舒玄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放轻了声线,话语中带着几分宠溺,柔柔地笑道。

显然,向云洛洛这般粗心的人,是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的,只见她一边大口大口地啃着包子,一边忙不迭地点着头。

直到大半个包子进了肚子,抵住了那饥饿的感觉,她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施舍出半缕目光落在季舒玄的身上,悠然地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给我送吃的?莫不是又耍着什么阴谋吧?你们这些臭道士,就是虚伪,花花肠子一堆!”

闻言,季舒玄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这厮,果然还是闭口不言的时候可爱啊!

“在下认为,白姑娘应该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怕失了待客之道,这才备了几个包子给姑娘解饥。1”季舒玄徐徐收了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然而,一听他这番话,云洛洛顿时那大开的胃口失去了一半,低眉瞧了手中的包子一眼,迟疑半响,终是将那包子包了起来。

瞧着她的动作,季舒玄有些诧异,他扬了扬眉,自以为是地开口道:“白姑娘只管吃完就是,无需担心下一顿的问题,在下是不会让姑娘挨饿的。”

闻言,云洛洛禁不住抬眼,瞥了季舒玄一眼,确定这厮此话并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之言后,她禁不住呵呵地轻笑了起来。

听闻云洛洛那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季舒玄感到心下有一只小鹿,正在四处碰撞,令他难以控制。

好半响,季舒玄这才蹙紧了眉峰,佯怒问道:“白姑娘笑什么?”

云洛洛渐渐歇了笑声,微微喘着气道:“自然是在笑你了!季公子!”

听闻云洛洛这话,季舒玄的眉峰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是更紧皱了几分:“在下?”

云洛洛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再同季舒玄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了话锋,毫不客气地问道:“季公子,你打算让本姑娘在你们武当住多久?”

住多久?

季舒玄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直觉地希望能一直将云洛洛留在这里。 而此时,被云洛洛这么一问,他顿时有些傻了眼,愣了好半响,这才有些懊恼地答道:“等到弄明白你的真实目的之后,自然会有处置方法!”

又是这一句话!云洛洛闻言,心下一把怒火烧起,但却又无处可泄,要知道,她此时可是虎落平阳,只有被犬欺的份呢!

于是,云洛洛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季舒玄一眼,转身隐入书架后,寻了个地儿坐了下来。

当云洛洛的背影消失在季舒玄的视线中时,季舒玄的心禁不住落了个空,好似有什么东西被突然掏走了一般,令他有种焦躁不安的感觉。

为了逃避这莫名其妙的感觉,季舒玄也一句话不说地转头离开了三楼。

快出藏书阁的门时,季舒玄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提气跃上二楼,随手抽走书架上的一本书,拿在手中,继而,走出了藏书阁。

“季师兄,这么快就找到你要的书了吗?”站在门口的弟子瞧见走出来的季舒玄,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打着招呼。

而季舒玄也仅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径自离开了。

离开藏书阁,左转走了不大一会之后,季舒玄突闻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季师兄,请留步!”

闻声,季舒玄停下了脚步,徐徐转身,清冽地站在原地,望着瞧他小跑着走近的道童,一言不发。

这个弟子他是认识的,正是师父身边的内侍,于是,季舒玄心下咯噔漏了一拍,想起还在藏书阁中的云洛洛,他不禁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但毕竟是季舒玄,这阵慌乱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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