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召唤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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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我们都能够明白：男孩的怨念并不是因为酒吧交给了风飞扬而未交给他，而是因为这样的现实，叫男孩产生了自己没被重视的感觉……

这两件事看起来很相似，却绝不相同。

所以他马上有了反应。“哦？那后来怎么又换成你了？”

“因为我比你更需要这份薪水，我还要养家糊口嘛！我年龄也大了，肩上的压力可是很重的！而现在再就业又这么难……”某人厚着脸皮说道，又在杨超鄙视的目光里说起了真话。“你还年轻，二十刚刚出头，才在上大学尚没有接触过社会。所以你不清楚，自己除了参与到里世界的事情外，还能有着其他许许多多的选择——至少要比我多。虽然你现在或许觉得当召唤师是件蛮好的事情，而且还挺刺激！可当日子久了后，难免会有厌的时候……”

“原来你们不想让我当召唤师了！”话才说了一半，心急的杨超就打断了风飞扬的话语。可风飞扬却摇摇头，笑着提醒道：“戒指还在你手上戴着，惠珺从来没说过你不要当召唤师。只是觉得你对待这个问题应该更慎重些，也让你知道除了这个选择外，你还有其他的路能走。它们比起召唤师来，或许更适合你。”

“这是惠珺对你的期望，同样也是我的想法。”

都市镜影　VOL38　勾搭

谈心进行到这里时，杨超积累多日的怨念已经所剩无

他的怨念本就来自于对自身的不自信——自觉自己的努力没有得到他人的肯定，又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可以忽视，这才有了种种乱七八糟的猜想。

可风飞扬则明确的告诉了他。“我们没有把基地交给你，不是因为我们看不起你，不重视你，而是我们关心你的表现。”

风飞扬本就说的是实话，杨超又涉世未深，疑心尚没有那么重，也就全信了。他只得红着脸，对风飞扬说出了道歉的话语。“老哥，对不起……”

风飞扬本就比杨超痴长几岁，自然明白男孩现在的心境，当下笑着拦下了他的道歉，再作出副恶狠狠的样子，对他“恐吓”道：“这事过去也就算完了。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只是因为冲动就叫自己深陷险境，差点丧命。我可不会轻饶你！等你好起来，我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你一顿！”

杨超傻笑着，也不回话。风飞扬就把他拉的坐起来，靠在了瘫软在一旁的蛟龙水镜身上，再问他道：“现在给我说说，今天晚上你都做了些什么，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杨超低头叼住风飞扬递来的香烟，再吸气将它引燃，一边吞云吐雾着，一边思索着该怎么把自己先前的经历讲给风飞扬听。

一会后，他忽然对风飞扬眨眨眼睛，道：“老哥。你晚上和我在那空地搜索的时候，找到什么东西了吧？”

风飞扬闻言一愣。他记得自己发现那灵魂宝石时有刻意瞒着杨超地，男孩应该没有看见……如此再一想，他不大肯定的问道：“猜出来地？因为我也出现在了这里？”

他以为杨超与自己一样，也在那片空地里找到了什么东西。

杨超摇摇头，咧嘴笑道：“你拿到那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啦！”

风飞扬更加奇怪，他想了想当时情形。求证道：“我和莉莉谈它的时候，你离我们很远吧？而且还是背对着我们，你后背没有眼睛吧？”

“没错。可虽然我没有去看你们，不代表没人看你们啊。”杨超摸摸身后的水镜，再笑着说道：“当时水镜用自己的水珠分身，附在了佩佩身上。所以你们说的。我都知道。”

“你小子！”风飞扬洋怒了起来，顺势在他头上摸了两把。“竟然在那时候就对我动手脚！”又自觉杨超前面所说也有些道理，自己在小心不叫杨超发现的同时，竟然这么轻易地着了他的道，更对佩佩有些无语……那个迟钝的家伙，连水珠在自己身上也察觉不出来吗？

与风飞扬的郁闷不同，杨超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很是得意。“早就知道你想瞒着我单干！哼，还是叫我发现了吧！”

原来杨超早在风飞扬拒绝他与自己一起回去探勘空地时，就想到了风飞扬会将发现的东西瞒着自己。是以偷偷做了手脚，暗中窥视。

而经验丰富地他。更在得知那东西是灵魂宝石时。就猜出了它留在那里的用途。

所以当风飞扬与莉莉姆赶回去测试灵魂宝石性能时，假装与风飞扬一同回去的杨超就在兜了一圈后。重新回到了空地里。

可杨超虽然来到那里很早。却因为不知道灵魂宝石的属性而猜测不出隐藏在那里结界的性质。这才有了风飞扬在回到空地后看见的场面——杨超用自己的使魔，将那片空地整整犁了一遍。方才找到了隐藏在地下的召唤结界。

而且还是被他自己亲手破坏的结界。

杨超当然会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感到懊恼，又有些担心自己地所作所为会被风飞扬知道后，会怪罪于他。当下就生出了退意，打着“反正也没有谁知道我来过这里”地念头，就想立即跑路……

可说来也巧，在他正要走时，就碰见了前来寻找同伴的阴影！

那些阴影虽然说在单一个体时是体现不出“智力”这种特征地，可眼下却是晚上，是阴影们可以合体，联手对敌地夜晚。

当它们合体后，就像整群的蚂蚁或蜜蜂般，阴影也拥有了简单地思考能力。

阴影在同伴失踪不见的地方，这个被破坏的一塌糊涂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可疑的，没有见过的，人类的身影，自然会去问：“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我的同伴呢？”这样诸如此类的话语。

而杨超的心情，也在见到阴影后，立即阴转晴天。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是见到阴影后，觉得自己能把它们都抓住，再询问它们在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于是就和它们干上了。”靠在水蛟背上，杨超如此笑着对风飞扬说道。

所以杨超就和阴影交上了手……

“它们真的是没什么好怕的！跑的又慢，速度又低，攻击力还不高，手段更是贫乏！”杨超不止一次这样说道，可我们都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是——杨超被阴影禁锢了起来。

所以风飞扬忽然觉得，杨超更应该夸奖阴影难缠——这样失败了也显得有面子……

不过如果要公允来评价这场战斗的话，我们还是要说：在战斗的初期，杨超的表现确实不错，阴影们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杨超凭借着蛟龙水镜的守护，成功避免了自己当场被阴影禁锢，而在知道阴影也算鬼魂后，他还先后召唤出了三位“地狱判官”将阴影消灭了不少。

可在判官们气力削弱后，阴影们的反击就到来了，它们先是禁锢住一只判官，逼得杨超不得不将剩下两只收回主机里。再趁着杨超的一个大意，成功地抓住了水镜的尾巴。

杨超地蛟龙虽然已经在瓶颈期滞留了许多时间。隐隐有着进化的趋势，可依旧摆脱不了那只“魔手”——无法挣脱。无法消灭掉连接在自己尾巴上的爪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阴影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体力吸食殆尽……

当然，在阴影吸取水镜体力的过程中，又顺势抓住了被蛟龙裹在里面地杨超。

所以，眼下的杨超与水镜，就变成了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讲述完自己经历的杨超，再吃力的耸耸肩，说道：“大概就是这样了。”

杨超这般反应倒叫风飞扬不知如何是好。

先前他就说了“那些事都不重要！”自然不再好以此骂骂杨超。泄泻心中的气愤。可若说就此揭过……心里又难免心有不甘！

就算杨超再有怨念，做出来地事情也是离谱的过分了点！碰见明明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家伙，却还硬挺着不放，不知道逃跑……这不是笨蛋又是什么？

可没等他想好这个问题，该怎么处罚一下男孩，叫他记住这个教训。杨超就又开口问道：“老哥。你这么晚跑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风飞扬怔了怔，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要对付雷奥纳多这件事，告诉杨超。但没等他回话，男孩就又喳喳呼呼的说道：“喂，老哥！你刚刚不是还说，不再背着我做事了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不信任我？”

话被挤兑到了这一步，风飞扬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跑不掉了……

他当下苦笑了起来，招呼拎着赛特跑到一边的莉莉姆。让她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向他确认道：“莉莉的真实身份你是知道的吧？”

在不知道莉莉姆过去前。风飞扬虽然有意识的掩饰莉莉姆是真名恶魔这个事实，却也没有眼下这般重视。像基地里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几人。也都知道莉莉姆地身份。

所以杨超点点头。“知道。”又问道“那又怎么样？”

风飞扬苦笑地更加浓起来。用眼神询问起莉莉姆的意思。

而莉莉姆则笑着答道：“主人，杨超不是你地朋友吗？”算是肯定了他地询问。

风飞扬这才准备为杨超讲述莉莉姆的故事。可在此之前。他又叫醒了在自己怀里睡觉地佩佩，对她说道：“佩佩，你拎着这家伙出去兜兜风！”说着将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赛特交给了她。

苍蝇人眼下本来就是分身之一，实力所剩无几，又被风飞扬借着审问这样的过程砍去了它一手一脚，更被其后的莉莉姆用阴火下了禁止，风飞扬也不担心佩佩会应付不了赛特，但仍对反应有些迟钝的佩佩嘱咐道：“它知道想跑，就把它杀了，不要客气！”

也算是给看来想是聪明人的赛特提个醒。

怎料佩佩却是不怎么领情，在那里嘟个嘴，喃喃说着。“主人，好啰嗦！佩佩知道啦！”说罢一振薄翼，飞向了夜空之中。

－－－－－－

当风飞扬对杨超讲述完莉莉姆的故事后。

杨超仍然有些不大相信，他不断重复着，向风飞扬求证道：“魔神雷奥纳多对付了自己的同伴，梦魔之王莉莉姆？”

一连回答了几次后，风飞扬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是啊，我不都说了几次了吗！如果没这事情的话，莉莉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我没这个意思。”杨超讪笑了起来。“只是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是这样觉得。”风飞扬跟着苦笑道。“所以才说吗：现实要比故事更加离奇……”

“……”

再聊了一会，杨超又问道：“所以老哥，你准备要对付雷奥纳多？”

“恩。”

“……有和上面的人说过吗？”

“白帆没有。”

一听见这事和白帆无关，杨超立即又兴奋了起来。“老哥，让我来帮你吧！”

风飞扬之所以把这事瞒着杨超，就是不想将他扯进来，眼下听他这么说，当即回到：“不要，我要对付的是魔神，你帮不上忙。”

可杨超又哪里会放弃，大声嚷嚷了起来。“不要以为你有箕星就比我强多少了！告诉你，老哥！我的水镜马上就要进化了，我的实力很快就会超过你了！”

“这话我刚来组织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说了……”风飞扬冷静的提醒道。

可这依旧是无用的，杨超再纠缠了一会后，风飞扬只觉得自己头大了两圈，脑海里更有着四、五个佩佩在高声歌唱……是再也抵挡不住，软弱的又兴起了“让他帮忙也好，免得他在有什么冲动的念头吓人……我只要注意点，不让他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就好”这样的念头。便苦笑着答应了，又召回佩佩，将绳上的赛特叫杨超瞧了。“这家伙也算是真名恶魔了，你想个办法将它收成使魔吧！如果成功的话，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他看见杨超闪亮的目光，又急忙提醒道：“它现在被莉莉的阴火制住，三天后就会被阴火吞噬。所以，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来做这事！记住，三天后你如果没有成功，它就完了！而它一旦完蛋，你今天的话也就别提了！”

赛特被莉莉制住是真，可那限制却没有风飞扬所说的功能，仅仅是限制住了赛特的实力——风飞扬之所以这么说，显然是吓杨超，免得男孩见自己当场收不住赛特，就有了将它养起来的念头……

一天，两天还好说，可日子久了以后，天知道赛特会不会玩出什么把戏，或者恢复了实力……那样的话，风飞扬送赛特给杨超，就不是帮他而是害他了！

杨超也知道对待这样的恶魔需要慎重，当下收起笑容，正经的回答道：“知道了，老哥！看着吧，三天内我一定会成功的！”随后他又有些迟疑。“可把它给我好吗？它毕竟也是真名恶魔啊，你自己留着用不好么？”

风飞扬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叫他收回了自己的水镜，又把肩垫在了他的腋下，将他搀扶了起来，准备带着男孩一起返回基地。

他再故作漫不经心的，随意的回答道：“我是美形系的家伙，收恶魔怎么也要弄个后宫骑士团啊！像这般难看的家伙，要来做什么？”

都市镜影　VOL39　故人来

是漫长一夜的三天后，地点则是风飞扬的狗窝。

“根据审问穷奇我们已经得知：魔神雷奥纳多基于精通黑魔术的缘故，察觉到了里世界的本质之一，他能够感觉到恶魔们死去后产生的数据源——虽然说他按照自己所拥有的知识，将数据源理解为恶魔死去的灵魂。可这并没有妨碍到他对数据源的后继研究，就得到手的情报表明，雷奥纳多已经多少理解了恶魔产生的原因——他将其归诸于死去灵魂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无奈的进行融合，而融合则会让同样的灵魂产生不同的新的恶魔。他又利用自己特有的黑魔术技能，对各种数据流进行了多次试验，成功的通过控制数据源成分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恶魔，根据情报表明，我们在那天遇见的恶魔阴影，就是雷奥纳多控制数据源而创作出来的产物……”

“……而且他还在进行实验的过程中，偶然的发现了弧光的产生，并得出了那弧光具有空间转换这种奇异的属性……他发现这些弧光能让恶魔们进入到自己没有办法到达的世界，也就是我们居住的现实世界……他对这现象很是好奇，并自主进行了实验……”

“我们所审问的穷奇，正是三天前那一家四口的杀人凶手，也是雷奥纳多拿来进行试验的试验品之一……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样的实验绝不是第一起，也不会是最后一起……在雷奥纳多察觉到自己的试验品被我们所截获后，或许会更加小心或者激烈地进行下一次实验……”

“而他的实验。无疑会危害到广大民众地生命……”

风飞扬停了下来，摸出颗烟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自己刚刚在电脑里打下的文字。

以上的文字有真有假，都是从那一晚上的收获的情报里翻拣、挑选出来的，他需要将这些东西整合起来，整合成一个看上去可信的故事，以邮件地方式送到白帆那里。

虽然那天晚上风飞扬行动的动机，是为了帮助莉莉姆报复雷奥纳多。而他所获得的情报，也确实都对他的计划有所帮助。但雷奥纳多的计划委实有些过于骇人，像里面那些过于“重要的”，可能会危害到整个城市地情报，叫他不敢将其私自压下来，不让白帆知道。

像雷奥纳多对弧光的研究就是如此，就算他现在还不清楚雷奥纳多下一步会利用那些弧光做出什么。也能够肯定雷奥纳多一定会把类似于穷奇的恶魔再次送进现实里来，他或许是想用那些恶魔作为自己的耳目，为他打探现实的具体情况。

可对风飞扬而言，每一只恶魔进入到现实，都有一定的可能会危害到他的亲人。

就算是出于自私自利的想法，他也要让白帆知道这个事实，并叫他重视起来，继而帮助自己防范这样的危害。

再想了想，他又接着打了下去，重点自然是突出自己猜测的可能性以及危害性。

风飞扬相信。以白帆地性格而言。在看到这样一封电子邮件后，就算是眼前这种不能完全肯定其真实性地情况下。也会未雨绸缪的立即行动起来。

………………………………………

等到风飞扬编完整个地故事。并将它发生出去，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地事情了。

他靠在椅背长长的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再接过莉莉姆递来地乌龙茶，喝了起来。

此时是下午三点，是他往日里去基地巡查的标准时间。可今天却略有些不同，他微微想了下，就决定去医院看看杨超。

阴影的吸取体力对杨超造成的影响，远比风飞扬想象中的要大。

在回来后的第一天，男孩还曾硬挺着疲惫的身体收服了赛特——风飞扬本来说出“阴火有禁止”这样的谎言，是用来恐吓杨超，叫他不要私自留下赛特，免得养虎为患。可哪想到却因此而歪打误着……同样听到这谎言的赛特，还真的以为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了三天——“聪明”的赛特立即意识到：如果它不成为杨超使魔的话，就会死掉。

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赛特，在杨超开口后，就立即一叠声的答应了下来……同时还签了种种“不平等条约”作为制约。

可在那之后，杨超就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而风飞扬身边的病号，也并不只杨超一个，猫又咪咪也在成功建出内丹后，就陷入了“成长的痛苦期”里，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力量也只剩下了平素里的一小半。

可饶是如此，咪咪还要按照巍崖的叮嘱，硬

…或者说更加努力的练功，以便把好不容易练出的内来。

所以风飞扬对莉莉姆与佩佩进行了远程召唤，叫她们留守在家里保护着咪咪。只在临走前，细细吩咐她们：“如果我妈过来的话，你们就立即隐身起来，别让她发现了……”

杨超所在的医院，离风飞扬住所并不远。

十分多钟后，他就站在了住院大楼前，手里还拎着在医院门口购买的水果等物——都是他自己爱吃的，风飞扬准备一会就在楼上将它们消灭完。

上了三楼，还没进到杨超所住的病房，风飞扬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说笑声。

他说话的声音很清晰，底气也很足，男孩的身体经过几天的调养，似乎已经恢复了过来。

可等他推开病房门，就在那里愣了一下，方才偏着头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坐在杨超床边板凳上，为男孩削着苹果的女子笑道：“今天早上的飞机。”

她并不是翘班来看杨超的赵倩，而是风飞扬许久未见的惠珺。

惠珺没有穿上自己的军装，而是一身素雅的休闲秋装，头发为了与衣服搭配，也没有像在基地时那样束起来，而是很自然的披在肩上；她与以前一样，依旧没有佩戴几件饰物，她又有了些变化，看上去圆润了些。

可不管怎么说，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英气。

惠珺回答完风飞扬的答话，就垂下头继续削苹果。风飞扬则是另一边走到杨超的床头前，边询问他：“感觉怎么样？”边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去。

杨超的病房是两人房，但只住了他一个。

这当然是出于保密的考量，男孩整天在这里住着，又有不断来看他，难保会有不该叫人听见的话说出来。

那些话对于知道里世界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很难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不止是这个病房，连周边的几间病房也在风飞扬的努力下空了下来——这医院本来就是部队上的附属医院，风飞扬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自然不会遇到什么阻挠。

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杨超看起来精神很好，他先是笑着回道：“好多了。”再回头对惠珺道：“老姐，我吃不下了。你给老哥吧。”

没了怨念后，杨超还是很有眼色的……风飞扬老实不客气的拿过了惠珺手中削好的苹果，再做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没和我联系？”

“有想过。”惠珺如此承认着，再轻笑道：“可我怎么听说，你就没在两点前起来过？”

这一击打的甚重，风飞扬好半天缓不过劲来，只能干笑着打着哈哈“那是谣言，有人在毁谤我的清誉！”再低头猛吃起来。

接下来就是闲聊的时间了。

风飞扬、惠珺与杨超三人就最近的情况随意的聊起来。一直到日落西山，赵倩与杨超的同学分别来探房后，风飞扬与惠珺两人才告辞出了房门。

出了医院大门，风飞扬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他看着惠珺的侧脸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要过两天才能到这里来。”

“看你信上写的吓人，我就紧巴巴的跑过来了。”惠珺洋怒道：“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某人贫道。

就像写给白帆的那封报告般，风飞扬同样将那天的经过写成文字，发到了惠珺的私人信箱里。信件的内容，也远要比白帆那封要详细的多，真实的多。

而这么做的理由，则是风飞扬以“下面的事是大人的事，和小孩没关系”为借口，未对杨超说明的第三点。

也是叫他愿意站在酒吧里给人当靶子打的最主要原因。

他在“站队”时，选择了惠珺而不是白帆。

这里面固然有私人的原因——某人喜欢惠珺那个类型的女人，并不是件很秘密的事情。而刨过这个动机，风飞扬也会认为：选择倾向于“管理召唤师”的惠珺要比喜欢“管制召唤师”的白帆，对自己日后的生活帮助更大。

而且惠珺能够在私自离职为自己妹妹报仇后，马上再得到上面的重任，也叫他有了“她的靠山很强”这样的想法。

在风飞扬对雷奥纳多的报复展开前，他希望能得到惠珺的帮助。

而惠珺也确实回应了风飞扬的呼唤，重新回到了这座城市。

………………

都市镜影　VOL40　接风宴

天晚上七点，南二环外谭鱼头饭庄。

近十斤的鱼头拿上来称了，再拿下去做成三吃，并着免费赠送的拔丝芋头一并送了上来。

在这四人桌上，除了以上四菜外，还摆着两碟凉菜，啤酒两瓶及红茶一瓶。桌子的西侧坐的是风飞扬，对面则是惠珺。

这顿饭是风飞扬以为惠珺接风做理由而订下的。

当端菜的服务员退下后，风飞扬就用左手食指轻敲桌面，暗自里控制着风师箕星在他们周围布下了类似于“静寂之音”的结界。

风飞扬与惠珺的对话，没有人再能够听清楚，除非那人也同样坐在了这张桌前。

泯了口啤酒，风飞扬继续了先前的话题。“以什么身份回到这里的？”

“私人。”惠珺笑着耸耸肩。“刚好趁着机会，把长假补休了。”

风飞扬默然，“你重新报道到现在才过了一个来月吧……”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这边事出突然，根本就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让我做岗位调动的工作。其实就算有时间也没用，我现在是不可能调回来的。”

风飞扬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话语——虽然就职位上来看，惠珺虽然高过白帆，可他们是不同派系的……对方怎么可能会答应惠珺平调回来，接过白帆现在掌控的部门，眼睁睁看着惠珺拿走他们种下的果实？

可他依旧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城市是由白帆他们来管理？直接把你那酒吧转成政府部门，由你担任不是更省事吗？”说着。他又用端着酒杯地手指了指惠珺。“这次可别眨个眼睛就想用‘秘密’把我糖塞过去啊！”

惠珺没有回答，而是边吃菜边反问道：“你觉得呢？”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某人抱怨着。可仍慢慢说了起来。“最开始以为是派别地原因——他们的人数、地位大过这边，逼迫你不得不放弃这酒吧。可后来又听你说，倾向于‘管制’的是少数派，这个可能性就不大了。”风飞扬为自己的酒杯续满了酒，再为惠珺倒上了红茶，继续说道：“所以我又以为是白帆本身的缘故——他的能力确实不错，尤其在领导方面颇有才华。这一个月来也做得有模有样。可是对于这座城市来说，还是你更适合一些——我们这里可是前前后后的出现了好几个真名恶魔了，在这样地情况下，召唤师自身的实力无疑要比什么领导才能可靠的。”

风飞扬停了下来，抽空吃了几口菜，等他继续的惠珺又帮他夹了一筷子。随口问道：“然后呢？再没有别的猜测了？”

“有是还有，可都没上面那两个靠谱了……”

“比如说？”

“比如说啊……恩……白帆是某位‘太子爷’专门挑地方来功绩的……又或者是，白帆是某位地情人……再比如说白帆是……”

以上的猜测真的是很不靠谱，全是以某人的怨念为基础，用白帆可能的背景在做‘诅咒’。惠珺自然知道风飞扬与白帆不合，可也不得不边笑边感慨道：“你真的是和他八字犯冲啊。”

“恩，似乎是。”风飞扬笑道。

而惠珺又忍不住问道：“你没有想过要和他打好关系吗？这样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吧。”

“是没有什么好处……在开始的时候我也有想过维好他。”风飞扬耸耸肩。“可一见他那副盛气凌人，鼻孔朝天模样，我就犯腻。”

无论公私，风飞扬都不想再在白帆这个话题上继续与惠珺讨论。所以他将话题引了回去。“理由呢？”

“不过是平衡罢了。真名恶魔的出现不仅仅意味着危险性的增加。还意味着可能——那种将真名恶魔收为使魔的可能。”惠珺再度耸耸肩。“他们很希望能看见这样地‘微小可能’成真，可又不希望这样地可能全部集中在一个人的手上。”

风飞扬立即了然。“原来是为了制约啊。”

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自然不希望看到一位或者少数几位召唤师地实力太强。超过了他们能够接受地警戒线而无法控制，他们更希望是各个立场不同的召唤师互相制约。限制住对方“偶尔”“可能会出现”地冲动。

就像眼下惠珺调走而补进白帆一样——便一举两得的叫惠珺失去了接触真名恶魔的机会，而白帆也获得了变强的机遇。

这样做的话，白帆如果不能成功，对于他们来说惠珺也是安全的。而白帆一旦成功，也会因为立场问题而不会与惠珺联手，更甚至主动出手帮助他们来制约惠珺……

就理智上来说，风飞扬是能够理解这样做的必要性的。

可在知道这样的手段也对惠珺起作用，他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连你都不相信吗？”继而又有些担心。“既然他们奥纳多等家伙保持距离，我这次叫你回来会不会给你惹上麻烦？”

惠珺摇摇头。“对于一个庞大的组织来说，信任单个的‘人’是件愚蠢而危险的事情。我的调动也有我主动申请的原因，所以没必要生气。”她顿了顿，又道：“也不用为我担心——我在收到你的邮件后，就立即做了份报告上去。所以我这次来这里就明面上看是私人休假，可在暗中依然有分析、报告的任务！”惠珺轻笑了起来，不无自豪的说道。“以我专业召唤师的眼光，以及斯卡哈的能力来分析那些弧光可能会为我们造成的危害！”

风飞扬点点头，承认她说的没错，斯卡哈的分析技能确实能够帮助他们更好的了解那些弧光的真相——虽然说那个分析技能，原本是用来帮助女武神构建自己的战争领域的准备技能——斯卡哈要想用影子占领空间，一定要先洞悉其的基本规律及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