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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男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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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乔阳,她只知道他去了东伦敦,跟他竟然再也没有见过。这许多年了,她跟这个孩子的那段过往的意义,仅止于少年的狂热迷恋,偶尔想起也会回味出些许的甜。
  昨天在酒吧的见面算是他们这许多年来第一次正式交集。她知他本就出色,可是没想到会出色到如此地步。耀眼的sunny,就算刺瞎双目也不愿让人移开视线的英俊。这样的一个男人,曾经是她拥有的,那一瞬间她有种莫名的失落,有错失他成长过程的怅然,还有想要再次征服他的渴望。
  “喂,你站那里装木头呢?给我拿罐啤酒!”乔阳动也没动突然开口,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
  又等了片刻,身后的人未闻有反应,乔阳不耐烦地转身欲斥责,却看到了面带微笑的夏子衿,愣住。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家的啤酒放在哪里,所以没有办法为你服务。”她笑着说,还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
  乔阳的表情由惊愕收回到波澜不惊,淡漠地朝笑颜如花的美人说:“滚出去。”
  饶是对他的态度有心里准备,仍有些难堪。夏子衿刻意维持着笑容,软软地说:“sunny,这样不对,你变得没有礼貌了。”
  y,这样不对。每一次她都这样软软地唤他,教他钢琴的音阶,教他小提琴的把位,教他如何爱抚女人。像被刺扎中,乔阳身体微震,不再多说,转回身继续他的电脑游戏。
  夏子衿缓步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感觉到他结实的身体,用手指轻轻地按压那些健硕又充满弹性的肌肉群。异于少年的羸弱,他变得健壮有力,变成可以配得上她的男人了。
  “乔阳,我知道,你还恨我。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不会后悔当时那么做。因为没有那时候的我,便没有现在的我。只是……”慢慢地,她移到他对面,蹲下,趴到他的膝上,用她特有的酥软声音诉说着,“只是在那之前,如果知道他是你的父亲,我宁愿坐牢也不会跟他上床。”
  见他没有反应,夏子衿继续诉说:“那天,你突然来了,我是多么心痛!我本想之后去跟你道别,让咱们慢慢结束,让你慢慢地忘记。可是,你父亲他……手段真的很残忍……我是爱你的,一直是的……你不知道啊,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解释,这么多年,我连见你一面都很难,你是不是一直躲着我呢?”
  “这么多年,你都在哪里呢?我找不到你,也不敢找你。我知道,你恨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这次,你爸爸托我来找你,我……很开心……因为终于有机会见到你了。你呀,除了长大了些脾气一点都没有变呢。他再不对,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总归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呢?”
  “回去吧,留在中国又能怎样呢?英国那边有更广阔的空间,你的才华只有在那边才能施展啊。”
  电脑上的飞机被炸得千疮百孔,冒着浓烟坠入太平洋。乔阳扔开鼠标,沉声问:“说完了?”
  抬头看着英俊的男人,难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夏子衿迷恋地抬手抚上他的俊颜,喃喃道:“你真的长大了……”
  乔阳任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游移,他沉默地审视这个美丽的女人。

  ☆、18、别跟他走得太近

  过去的,除了意义,是否还关乎感情?
  那么这双手,这张脸,这个声音,还有这个味道,这个女人所有的,曾经让他痴迷的,现在呢?若说有关,他为何会感到厌恶;若说无关,他又为何会有些悸动……
  夏子矜拿过去织就的网,能否套住现在的乔阳?这是一个问题,他们两个谁都不知道答案。
  乔阳拉下她的手,站起身,淡淡说:“说完了就走吧,我今晚不想留女人过夜。”
  见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夏子衿坐在地板上,怅然若失。
  片刻,传来乔阳愤怒的吼声:“鱼小晰,给我滚过来!”
  “哎?怎么了怎么了?”应声,鱼小晰赶紧小跑出来,循声去了厨房。
  “啤酒呢?”指着冰箱质问。
  “啊?不是在冰箱里吗?”伸头过去看,她想着是买了一打十二罐的,可这才三天时间竟然就喝完了!只好扭头向二房东请示:“已经十一点了耶,这么晚喝酒不好的,明天给您买行吗?”
  “你说呢!?”阴着脸他又用反问句。
  “我说行。”鱼小晰嘴快地回答,她可不想大半夜跑出去给他买那猫尿。
  “出去买!”大手一挥,乔阳给她下了军令。
  “可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了呀,啤酒一罐3块多,买了啤酒下周就没有生活费了……”鱼小晰小声抱怨着,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她自知是白住了人家的房子,所以没好意思跟人家开口要小钱,本来想着吃饭也花不了几个钱的,水电煤气费什么的大家摊一摊就好了,可是这位爷的耗费超出她的预期。
  “别找借口!去买!”认定她想偷懒,乔阳喝道。
  他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以为这世上人都跟他一样有钱啊?鱼小晰又委屈又气恼,忿忿地朝他喊:“真没钱的啦!我就是个穷学生,你要这个要那个的又不给钱,要我怎么办嘛!”
  “我不给钱!?”乔阳怒了,这笨猪把他编排成吃白食的了?
  “你有给过吗?”鱼小晰瞪圆眼睛反问。
  *!被将军了,细想想他真的没有给过!乔阳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怒气冲冲地瞅了鱼小晰一眼,转身准备回屋去给她拿钱,迎面碰上笑盈盈的夏子矜。
  她从手袋里拿出几张百元钞票,示意站在那边的鱼小晰过来拿。鱼小晰狐疑地看看她,又看看站那里不动的乔阳,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乾坤颠倒啦?美人儿自己送上门来,还附带着送钱?这个臭脾气的男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乔阳也就愣了一刻,继而快步走出去,剩鱼小晰跟夏子矜二人。夏子矜抖了抖手里的钞票说:“拿去吧,他那人性子急,等不得。”
  “真的可以吗?”鱼小晰不知道该不该拿。
  “我跟乔阳是朋友,这不算什么。”夏子衿微笑着娇嗔,“我的胳膊举得好酸呢,帮个忙拿走吧。”
  这才赶紧走到人家跟前,鱼小晰只抽出一张一百的,不好意思地说:“只要一张就够啦,你记得跟乔阳要钱哈。”
  把其余的钱放到料理台上,夏子衿摇摇头说:“没事,算我请他的了。如果你打算现在出门的话,不介意跟我做个伴儿吧?时间挺晚了,咱们一起做个伴儿。”
  “好呀。您稍等,我去换个衣服。”说完,鱼小晰忙跑回卧室。
  月朗星稀的夜晚,皓月当空,路灯渐次亮着,小区内的光线充足。夏末初秋的气候是最舒服的,走在石子路上,四周静悄悄的,夏子矜跟鱼小晰低声聊着。
  “小晰,你是本市人吗?”
  “不是啦。我家在c省,离这里好几百公里,坐车得一天。”
  “c省啊,看你长得这么小巧,我还以为你是南方人呢。”
  “呵呵,我爸爸是南方人,妈妈是北方人。”
  “你今年多大啦?”
  “哦,我二十一岁。”
  “不像呢。”夏子矜看看身边的女孩,有些惊讶,继而笑吟吟地夸奖,“你看起来更年轻。真幸运呢。”
  “幸运?你说第一个这么说的。很多人都说我装嫩,呵呵。”鱼小晰干笑几声。
  “其实乔阳比你还小,小好几岁。”
  “我知道。”
  “你知道?”夏子矜诧异道。
  “唔。”鱼小晰老实点头。
  “他告诉你的?”依然疑问句,。
  “不是啦。是我给他收拾房间的时候看了他的护照。”凭着女人的直觉,鱼小晰感觉到夏子矜的在意,看来,这位美女也对二房东有好感。至于他们进行到那一层她就猜不到了。只是她可不想无缘无故当炮灰,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哦,这样子……”一小段时间的沉默后,夏子矜又发问:“小晰,你几时跟乔阳认识的啊?”
  “十一那天才遇到的,其实也算不上认识啦,只是凑巧租了同一个房子。”
  “租房子?你不是他的保姆?”
  “呃……这个啊……其实说来话长……”
  鱼小晰捡重点将故事讲了一遍,末了不好意思地补充:“其实我该感谢乔阳,要不是他肯收留我,我就无家可归了。”
  听完她的叙述,夏子矜若有所思。她走得很慢,鱼小晰也放慢脚步顺从她的节奏。就这么默默走了一会儿,直到出了小区的大门,夏子矜左拐,鱼小晰也陪着她左拐。又走了一会儿,夏子矜才站住,鱼小晰也站住。
  夏子矜转身,望着鱼小晰,莫测的神情闹得鱼小晰有点小紧张,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件事情触礁了。
  夏子矜终于开口了:“小晰,你知道乔阳的来历吗?”
  鱼小晰摇头。那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们认识了四天,正式对话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个小时,大部分是他使唤她做事的。
  “为你自己好,别跟他走得太近。”夏子矜谆谆告诫。走得太近?鱼小晰一时间没有消化这话里的含义,愣愣地看着这个古典美人儿。用了几分钟时间,终于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起来。

  ☆、19、迷人的sunny

  “你想哪里去了,我跟他怎么可能啊。我对他没有想法,乔阳他喜欢的也不是我这一型,之前带回来的女友都很洋气漂亮……”突然打住,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了,鱼小晰赶紧圆场,“可我觉得你的条件最好了,长眼睛的男人都不会看不到的。”
  听完女孩的解释,夏子矜心中有了计较。从这女孩的表现来看,若非城府极深,就是非常单纯。以她的阅人经验来衡量,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所以,她的话应该具有90%的可信度。
  只是……
  两人又继续走,来到一辆黑色的奥迪旁侧,夏子矜停了下来。驾驶座的男人忙从车上下来,恭敬地帮她打开车门。鱼小晰注意到后排座位上还有一个男人,那人却纹丝不动。
  夏子矜站在敞开的车门旁,微着低头问鱼小晰:“我的车子在这里了。你要去哪里?需要载你一程吗?”
  鱼小晰去的地方在相反的方向,她只是看时间那么晚,为了陪陪夏子矜才跟着她一起走了这么一段路。所以她摆摆手,笑呵呵地拒绝:“不用了,你赶紧回家吧,早点休息。”
  没有多做客气,夏子矜点点头,跟鱼小晰告别后就钻进车子里离开了。直到那车子的红色尾灯在拐弯处消失,鱼小晰才转身往回走,她口袋里揣着那一百元去给二房东买啤酒。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的城市街道上,如此地静谧,区别于东伦敦不夜城的喧嚣,如此地富有生活气息,区别于西伦敦的高傲清寂。夏子矜降下车窗玻璃,十月的风饱含湿气清爽地扑了进来,这座临海城市的空气从来不会缺乏湿润,那对女人的皮肤有好处。
  岳烁磊感觉鼻子发痒,遂掏出手帕挡着打了个喷嚏,继而嫌弃地将手帕扔出了车外。夏子矜见后,心知他这是闹脾气了,便说:“阿磊,劳烦你今晚特意陪我过来。辛苦了。”
  岳烁磊哂笑:“谢我爸去吧。”
  “那是自然。”夏子矜随意接了一句,她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情,没多跟岳烁磊计较。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岳俊。
  绵绵软软的女声在车厢里飘荡,就像一根羽毛,撩动你的心发痒。夏子矜这样的女人,美,聪明,会说话,能办事,很容易**到男人。
  可岳烁磊就是没办法对她有好感,就是觉得脏,脏透了!他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象,黑暗中一盏盏路灯匀速向后退去,他们的车子开得不快,60迈而已。感觉胳膊被碰,扭头见夏子矜把手机擎在他面前:“你爸爸找你。”
  扯动嘴角,不情愿地接过手机,嚷道:“爸爸,我在啦,答应的事情我肯定会做。”
  “阿磊,别任性,这次让你去不是为了陪子衿。”手机里传来岳俊威严的声音。
  “我知道,不就是认门嘛,那小子住哪里我清楚了。”岳烁磊相当不耐烦。
  儿子的个性打小就这样,远不如女儿沉稳。岳俊有些无奈,莫了也只好说:“那就好。今晚回来我们再谈谈这件事。”
  “今晚?我还有事,不回去了!”岳烁磊拒绝得毫不留情,谈个鸟啊!他可没兴趣掺和那破事。
  “阿磊!”岳俊斥道。
  “爸爸,不是说好了这事我姐负责吗?我很忙,不想参与。”岳烁磊毫不退缩,反正他也任性惯了,没人治得了他。
  “你……”岳俊语塞,气得站了起来,正欲发作,却见岳烁棋已经站在身旁。
  “爸爸,我来跟他说吧。”岳烁棋伸出手,等待父亲把手机给自己。父亲却直接挂机,把手机扔到楠木桌面道:“说什么?随便他哪里野去!”
  岳俊坐回椅子里,呼吸粗重。岳烁棋微微叹气,站在父亲近旁却再也未置一词。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岳烁磊把手机扔给夏子矜,正眼也懒得给她一个,少爷他单手拖腮靠在车门上继续瞅风景。夏子矜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这个男人二十有三,说老不老说小不小的,应该懂事了,偏偏是岳俊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敢顶撞大家长的人物,被一堆人宠着长大的熊孩子。
  将手机收到手袋里,夏子矜轻声问:“不回去,你打算去哪里?”
  “你管我去哪里。”岳烁磊靠着车门框懒洋洋地回答。
  夏子矜的脸色难看,不再说话。
  车子兀自前行,忽然岳烁磊喊了一句:“停车!”
  司机赶紧将车停在路边,少爷下了车扬长而去。见岳烁磊走了,司机回头询问道:“夏小姐,您要回大宅还是公寓?”
  “公寓。”夏子矜做了决定。
  车子进入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将女主人送到她所在的那栋公寓,司机便开车离开。夏子矜乘电梯来到二十六层。因为她不喜欢跟陌生人太近,所以把这一梯两户都买了下来。两套房子打通总面积将近五百平,一边作为居住使用,另外一边作为琴房及舞蹈室。
  进屋后,换上瑜伽服去到舞蹈室,在舒缓的音乐声中做着流瑜伽。海藻般柔柔软软的肢体蜷曲复又伸展,秉除杂念,舒展眉心,控制呼吸,一整套的动作结束,夏子矜呈大字型躺在舞蹈室的正中,皮肤上覆了一层薄汗。天花板上镜子里身材匀称的美人也在疲惫地看着她。三年前,她住在东伦敦的旧公寓楼内,跟几个来自东南亚的女孩合住一套房子,早晨抢厕所晚上排队洗澡,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当上乐团的第一钢琴手,收入够她自己一人住一套房子。三年后,她拥有了单价在五位数以上的住房,那许多的衣服包包首饰,上流社会的身份,同时,她依然那么美,美得看不到岁月的痕迹。这样的生活惬意,得意。
  今晚,她碰了一个钉子。那个男人第二次堂而皇之走进她心里,她却连拒绝都不想y,你还会有怎样的成长呢?还会比现在更加出色到什么地步呢?而夏子矜,是否还能充当你的老师,引领你继续走下去呢?她是多么期望有一天你足够强大到可以引领着她前行呢?如果说当年无奈把宝在乔致雄的身上,现今,她是万分期盼地想跟乔阳走到一起。
  可是,行得通吗?
  英俊的乔阳,迷人的sunny,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我该感谢乔阳,要不是他肯收留我,我就无家可归了。那女孩如是说。不美,傻气,市井小民,半点品味都没有,唯一的优点是年轻。可是sunny,你为什么会把素昧平生的人收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你真的是一时发了善心,想做点好事积阴德?
  手机在响,第三次了,是岳俊吧?夏子矜固执地躺在原处未动。今晚,她想一个人静静。

  ☆、20、第一个吻

  这厢鱼小晰提了一箱啤酒回来,反正不是她花钱,倒不如多买点儿省得麻烦。进屋的时候乔阳盘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也说不上是看,他捏着遥控器流水一般地换台,每个台看不上一分钟,也亏了这家的有线电视总计一百多个频道,够他折腾一阵子的。
  把啤酒放到门边,鱼小晰边脱鞋边问:“我回来了,啤酒买到了,你现在要喝吗?”
  “嗯”了一声,乔阳把遥控器扔到茶几上。电视节目恰好停在戏曲频道,苏三起解正上演,旦角咿咿呀呀地唱着。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言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
  低头离了洪洞县境。
  ……
  这位外籍人士品味可真不一般,竟然喜好国粹京剧。鱼小晰心里合计着,也没敢多说,去厨房洗净手,找到剪刀开箱后拿出一罐啤酒,用毛巾擦干净以后给送到二房东眼前。乔阳看了看她,没接,却吩咐:“再拿一罐。”
  “呃?”鱼小晰愣了。
  “没听见吗?”乔阳皱眉,重复一遍,“让你再拿一罐。”
  “哦……”大爷他酒量大,爱喝几罐喝几罐吧。鱼小晰折返回去,又给他拿了一罐过来。
  乔阳接过其中一罐啤酒,打开,仰头灌了一口,盯着电视机说:“坐下。”
  “呃?”鱼小晰又是愣。
  乔阳捏着啤酒罐不高兴了,扭头斥道:“我说得不是英文吧?让你坐下!”
  抽哪门子疯了这是?鱼小晰心中不解,为了不激化矛盾,她选择服从。坐下后她看了眼时钟,眼看就快十二点了,希望他不要再生啥幺蛾子,让她可以早点回去睡觉。
  她坐下后,乔阳便把她手里拿那罐啤酒接了过去,打开,然后又塞回她手里。鱼小晰不解地看着手里的啤酒,心道这是干啥?要她陪酒?可她不会喝啊。
  “喝!”乔阳喝道,见她那扭捏的样子他就来气。
  “我不会喝……”鱼小晰面露难色,酒这个东西她从来不沾的,在老家的时候父母坚决制止她碰酒,逢年过节亲戚闹着让她喝的时候,老鱼夫妇那个脸拉得老长,一般都以冷场结尾。上大学以后更没机会碰酒精了,倒是孙婷婷交际多真实海量。
  可是在乔阳凶狠地瞪视下鱼小晰赶紧喝了一口,眉眼都皱缩到了一起。我去!这神马味道!这说酸不酸说臭不臭的,一股呛人的碳酸气味道,怎么就那么多人喜欢呢?
  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终于让乔阳舒展了眉头,他扭回头继续看电视,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
  苏三拖着长音地哭泣,白袖遮面,咿咿呀呀地唱:一可恨爹娘心太狠,他不该将亲女图财卖入娼门哪。二可恨山西沈燕林,他不该与我来赎身。三可恨皮氏狗贱人,施毒计用药面害死夫君。四可恨春锦小短命,贪欢乐私通那赵监生。五可恨贪赃王县令。
  ……
  哎呦我去!罪过罪过,可她可真看不懂京剧啊!印象里只有老年人喜欢拿着个收音机,坐在马扎上晒着太阳听这种曲儿,让她一个连流行音乐都不听的人,来硬看这么高深的东西,真是折煞她也!鱼小晰苦着脸,抱着啤酒罐,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的,难受。
  “鱼小晰,你有男人吗?”乔阳突然发问。
  “啊?”今晚鱼小晰第三愣。不过乔阳没有再发火,只是喝光了自己那罐啤酒,捏扁了后准确地投入垃圾桶,又把她手里那罐拿了过去继续喝。
  “有,还是没有?”继续问。
  男人?这个说法还真够粗糙的。鱼小晰瘪瘪嘴,回答:“没有。”
  “现在没有,还是一直没有?”乔阳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问。
  问这么细干嘛啊?鱼小晰困惑了。但是她还是换了方式回答他:“我没谈过男朋友。”
  乔阳轻哂,不屑的说:“猜也是。”
  这瞧不起人的语气是个什么意思?饶是被他欺负得习惯了,鱼小晰仍心中愤懑。她是比不了那些美女,可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让人不齿的地步吧,以前还收到过情书的说……。谈恋爱这个问题,不是没人喜欢她,而且她根本不想去谈。要知道,孙婷婷给她筛选了不少男生,是她一概拒绝不愿去见而已。别弄得好像她下三滥到没人要似的。
  ……
  苏三跪地道:爹爹呀!女儿遭此不白冤枉,监中有人不服,替我作下伸冤大状,又恐被人搜去。望爹爹你想个法儿带了进去,少时见了都天大人也好伸冤……哪。(嘟……仓,锣鼓响)
  ……
  乔阳捏着啤酒罐子,终于转过头来盯着鱼小晰很直接地问:“接过吻吗?”
  因为这毫不掩饰的问题,也因为那一口酒精的影响,鱼小晰的脸刷地红了,张口结舌地呆住了。
  “看来没有。”乔阳邪魅地笑,眯起黑眸,将啤酒罐送至唇边,用舌轻舔她的唇碰过的地方,低声蛊惑,“想不想试试?”
  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声音,性感得让鱼小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的艳色更深一层,整个人僵在那里。
  没想到她意乱情迷双颊酡红的样子还蛮好看的,乔阳倾身过去,边玩味着她表情边慢慢地靠近她。那张帅到极致的脸靠近了,又近了,近到看不清了……混杂着啤酒味道的男性气息,清冽的,鲜明的,霸道地侵占了鱼小晰的五官,让她难以抗拒地闭上了双眼,难以抗拒……两片柔软的湿润的唇覆了上来,那触感难以言喻的美妙,悸动,恐惧,期待,辗转地轻微吮吸,她惊吓过度,动也不敢动。这未经人事的女孩,尝起来还不错,少女般清甜的味道让他有些着迷,他想再进一步。乔阳一手捧住她的后脑,轻易地撬开她的齿,舌便闯入她口腔,技巧纯熟地**,吸吮,扫过每个角落。那感觉奇妙,让鱼小晰浑身发颤,又陌生,她怕极了,双手抵住乔阳的胸口,无力地推了一下。乔阳的动作霍地激烈,他箍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进自己怀中,让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清晰地感受着女孩发烫的体温。他握住她的后脑,用唇挤压她,撕扯她的唇,纠缠她的舌,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那刺激太过强烈,超过她所认知的,鱼小晰颤得更加厉害了,她的呼吸都要被他夺去了。哭泣一般地呜咽,她紧紧地揪着乔阳的衣领,手也抖得不成样子。她全身都绵软无力,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揪住他衣领的手上,仿佛如果她不用力抓住点东西,她的身体就会融化掉,彻底地融化在他的口中,融化进他的身体里。
  辗转缱绻,鱼小晰二十一岁的初吻,让一个手段老练纯熟的十七岁男人拿走了,回礼是天崩地裂般的美妙滋味。

  ☆、21、本就该是两条平行线

  末了,乔阳舔着嘴唇满意地看着满眼迷蒙的女孩。他有自信使任何一个女人臣服,只在于他想不想做而已。至于这个女孩,倒是干干净净的不让人讨厌,所以他多用了些技巧。低头复又啄了她红润的唇瓣,低声说:“今晚,去我房间吧。”
  “唔……”鱼小晰还没有清醒,朦胧间应了一声。
  乔阳满意地笑,起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在这个空洞的夜晚,他需要一个女人体温的慰藉。
  瞬间的失重感让鱼小晰清醒,惊讶地发现自己被二房东公主抱了!伸手照着乔阳的胸膛狠狠地推了一把,乔阳没有防备,结果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有病啊你!?”乔阳火大地吼,他的膝盖磕到地板疼得厉害。
  鱼小晰顾不得屁股被摔成八瓣一般地疼,连滚带爬逃回了自己的小屋,关门,落锁。客厅那边一串英文咒骂穿门而入,鱼小晰靠着门扉全身脱力地滑坐到地板上。
  有病,她真的有病!双手握成拳头拼命锤自己的猪脑袋。怎么会这样,怎么能一点抵抗的心思都没有地就被他吻了去,这颗破心脏怎么会悸动成这样,它跳动的速度已经接近心脏病发,让她无法呼吸了。而唇上他的味道这么鲜明,依然让她微颤不已。
  这一吻,击穿了鱼小晰所有的自欺欺人,让她只能面对现实。
  只用了四天,她对乔阳,有动心。
  难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也免不了食色性也的通病?她被一个相貌出众,浑身谜题,行事乖张,生活混乱,脾气暴戾的有钱男人吸引了……那等着她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人间地狱啊!偏偏理性的鱼小晰如此清楚个中利害,感性的鱼小晰却要往这个漩涡里跳。
  nozuonodie!
  鱼小晰你就等着死得难看吧!
  捂住脑袋,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中,心中一片混乱。这个夜晚如此难熬,让她有跳楼的冲动。
  手机铃声将鱼小晰吵醒,睁开眼发现她竟然坐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瞄一眼窗外,天已大亮,心道一声不好,赶紧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
  欧买嘎!疼!落枕了,脖子疼得让人抓狂。鱼小晰哀嚎一声,才敢小心翼翼地低头看手机,是卖场经理的电话,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是上午8点钟。
  干了四天迟到两次,换谁也无法容忍了吧,所以鱼小晰被辞退了。这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的情绪更加低落。脖颈疼的厉害,鱼小晰找出冬天才用的热水袋给自己上热敷。
  歪着脑袋走进清冷的客厅。沙发脚处,易拉罐倒在地上,剩余的一点啤酒在罐口附近聚成小水滩。乔阳的房门大开着,早已人去房空了,心中不免空落落的。叹了口气,撇去那些心思,他走了也好,免得见面尴尬。一个吻而已,对他而言是稀松平常的吧,就像握手问好那么简单。如果太在意自己会受伤害吧。目前来看,无能为力地住在一起本就是冤孽,又何必横生枝节,还是维持着陌路的关系最好吧。
  幽幽地长出一口气,保持距离是处理她跟他之间关系的最好方法了。
  好痛啊!一动就会痛!鱼小晰试图活动脖颈,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歪着脑袋坐到餐椅,看着那个三人座沙发,心内空空目光呆滞。
  十月五日,二房东降临的第五天,彗星撞击行星,行星运行轨道出现小角度偏移,目前校正ing。
  尽管精神状态不好,鱼小晰下午还是去做了家教。工作已经丢了一份,下个月的生活费就指望这个了。晚上进屋的时候,发现乔阳没在,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草草煮了饭吃过,她回屋去学习,只是今晚的效率不高,总觉得心浮气躁安不下心。
  大约十一点钟,乔阳回来了。
  鱼小晰的神经一直很紧张,门锁咔嚓一声打开的时候她就立刻觉察到了。这是亲密事件后的第一次照面,怎么应对对于以后的相处很重要。针对相遇场景她在心中演练了好几个版本,只想避免尴尬,尽量自然,不能表现的扭扭捏捏,在乔阳那里无甚所谓的事情到自己这里搞得太在意,那可不是个好主意,大家以后难相处。在离开这个房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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