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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男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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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阳将凉馒头拿了过去,摇头笑着先去餐桌前坐了等这娘儿俩过来。
这一餐吃得有些闷,沈春华本就没什么食欲,鱼小晰因为乔阳在也没吃下多少饭,乔阳用心啃馒头,结束的时候那盘辣椒炒菠菜竟然剩了一半。
沈春华问鱼小晰是不是饭菜不合乔阳口味,并命令她下午还是要去买排骨的,晚上给客人做顿好的。鱼小晰不忿地瞪着乔阳,乔阳听不懂她们母女间的方言对话,只觉得有些冤枉,今儿他只吃了一片菜叶来着……
午餐结束后,乔阳回房,坐床上揪着弄脏的t恤各种烦恼。他来得匆忙,换洗衣服自然没带。从前他穿衣服都是每日更换,身上这件已经跟了他几天,今儿又脏成这样,直叫他浑身爬满蚂蚁一样难受。
敲门声响起,乔阳以为是鱼小晰立刻来了精神,跳下床,两步过去把门拉开,结果沈春华站在门口。
“给你拿了些日用的东西。”沈春华和蔼地笑着,手里捧了一堆东西。
乔阳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低头注意到她手里拿着衣服跟洁具。
沈春华指了指房内,说:“进去吧。”
这个他倒是懂了,侧身给她让路。
把东西放在桌上,沈春华把衣服展开,递给乔阳,指了指他身上的油渍。
这是让他换下来?乔阳看看手里半旧的恤衫,暗蓝色,纯棉质地,有股新鲜的肥皂味儿,遂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递给她。他倒是不客气的露肉,亏沈春华没太在意,指了指桌上的毛巾牙具等物,便拿着他的脏衣服出去了。
这个妇人倒是会照顾人。乔阳翻动那些东西来看,鱼小晰的声音穿门而入。
“妈!你干嘛给他洗衣服!”
之后就是她们方言版的对话,他就一句也听不明白了。后来就安静了,乔阳推门出去见鱼小晰正黑着脸在卫生间里搓他那件t恤。
乔阳乐呵呵地靠着门看她像个小妻子一般搓揉自己的衣服,尽管力道有点大。
鱼小晰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裸|男,脸色登时微红,啐道:“把衣服穿好!”
竟然害羞了?乔阳更乐,却也利索地套上那件暗蓝色t恤,身长凑合,就是袖子短了,他给顺手捋到小臂中间的位置。
☆、120、小鱼出事了
鱼小晰瞟了他一眼,心想不得不承认这人穿什么都好看。爸爸这件旧t恤绑在他身上倒显得很贵的样子。可他杵在门口看个什么劲儿啊?那一脸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想着手上的劲儿更大了,她把衣服搓得飒飒作响。
“我那件衣服不便宜。”他轻飘飘一句,她的力道成功减弱。
鱼小晰扭头看看乔阳,他得逞的笑挂在脸上,心中更是怨愤,她将衣服丢到大盆里用力漂洗。
沈春华适时出现,吩咐道:“孩子,轻点儿洗,你这样会弄坏布料。”
哦了一声,鱼小晰幽怨得紧。
乔阳一径地乐着,眼睛一直黏在鱼小晰身上不肯挪开,不期然沈春华的身子挡到了中间。看着这位中年妇女瘦削的后背,乔阳勾起嘴角,反身回屋,关上门。
看样子那家伙的妈妈比她敏感,逼着他三缄其口也没用,沈春华还是看出来他们两个关系异常。不过他倒不在意,只恐怕那家伙会爆发。
鱼小晰拧干衣服,拿着去阳台晾好,转回身看到妈妈神色郑重地看着自己。
“小晰啊……”
妈妈这种语气叫她的时候,一般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谈了。
“哎。”她应了一声。
“你同学多大了?”
“……他跟我同岁。”她扯了个谎,因为说他十八估计妈妈也不会信,反倒是误会她撒谎。
“哪里人啊?”
鱼小晰快步走去卫生间,拿下毛巾擦着手说:“妈你问这个干嘛啊。”
“就想问一下……”沈春华扶着桌子坐下,边说边留意女儿的神态。
“我们不熟,不知道。”鱼小晰摇摇头,擦完手把毛巾挂到架子上,又拿起拖把去擦地面上的水渍。沈春华看着她一个劲儿地忙活,缓缓道:“孩子,找男朋友最好是挑门当户对的,妈不求你将来大富大贵,就希望能美满幸福。咱们家条件不是很好,可我跟你爸也过得不错,……”
叹了口气,鱼小晰把拖把放到墙边立好,小声说:“妈你想多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她没有评定过跟他到底是何种关系,朋友算不上,情人更是不靠边。如果没有那糊涂的一夜,她可以撇得更清楚。
本来,她只当他的追求是为了好玩,属于一时间脑子抽风的行为。可现下他竟追来了自己家,种种行为言语让她无处可避,就差捧出一颗真心让她辨别。他来的当晚,鱼小晰也自问,若乔阳是认真的她该怎么办,辗转反侧一夜,她给出的结论依然是个“不”字。
不是他不够好,而是他们不合适。
就像妈妈刚才说的,他们两个太不门当户对。迥异的生活习惯让他们没有办法好好相处,先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处处迁就他,可若是换了情侣的身份,她做不到的。
乔阳就这样被她pass了。
这个下午就这么消磨过去了,吃过晚饭鱼小晰跟妈妈早早地睡下了,乔阳也又一次睡到艳阳高照。
他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急促地敲门,打着哈欠开门,沈春华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乔阳狐疑地看她,开口问:“有事?”
沈春华把手里的笔记本递过来,上面写了一行文字:
小晰四点就一个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有车,能带我去找找她吗?帮帮忙,谢谢!
四点!?乔阳抬头,看到挂钟上面已经九点钟。
五个小时没有消息吗?
心头一紧,他回屋拿着车钥匙就跑出来。
“带路!”他喝道。
这个男人脸上瞬间阴沉的神色让沈春华诧异,而他毫不客气的命令着实让她不舒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心想这孩子还真是没礼貌……
乔阳下楼时走得极快,等沈春华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发动了汽车,双手扶着方向盘神色不耐地等着。
沈春华赶紧上车,迅速地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直走,路口右转。
乔阳瞥了一眼,踩下油门就冲了出去,吓得沈春华抚着胸口惊叫一声。
这一路上,交流障碍让乔阳把车开得忽快忽慢,加上有时候沈春华还得下车询问路人是否见过鱼小晰,又有时岔路太多,两人语言不通浪费在纸笔的交流上的时间太多,磨磨蹭蹭地找了两个小时依然没有结果,鱼小晰的电话又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乔阳没想到在眼皮底下也能把她搞丢,他愤恨地砸了方向盘,车笛的按钮在方向盘正中,他这一砸车喇叭就嚎叫一声,吓得树上的麻雀四散飞逃。
沈春华暗暗审视这个一脸杀人表情的男人,对于心中揣测更笃定几分。
车子终于驶上了连接临镇的马路,再也没了岔路口,乔阳将车速提至百公里,鹰眸精准地扫视前方,寻找那个身影。
“停车!”沈春华尖叫一声,这两个字他今天听了太多遍,乔阳反射地踩下刹车。
伴随刺耳的刹车声,路虎喷着黑烟停在路边。
沈春华慌忙下车跑向落在车后的那辆翻倒的三轮车,那真的是她们家的车子。
站在歪倒的三轮车前,沈春华无措四顾,放声大喊:“小晰!小晰你在哪里?”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心想真不该答应女儿,让她一个人那么早出来,凌晨四点天还没全亮,这么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跑在孤僻的路上,太多可怕的想象……
乔阳一眼便明了事情的严重性,立时心急如焚,他满腔的焦急烦躁,出口的呼喊变得狠厉:“鱼小晰,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两人边喊边四处搜寻,突然一个细弱的声音传来。
“妈……”
耳尖的乔阳立刻向声音来源跑去。
在一堆树枝堆成的柴火堆里,鱼小晰披头散发地蜷缩着,t恤的袖子被撕掉半片,脸上胳膊上几道刺目的伤痕。她怀里抱着拉断了包带的黑色皮革包,惊恐地看着他。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像是被猎枪吓坏的小兔。
乔阳顿觉心被撕裂般地痛,几步冲过去。
“你别过来!”鱼小晰尖叫一声,瞪大的眼睛射出的抗拒,生生刹住他的脚步。
再痛也不过她这一声刀子般的喝止,戳在他心上。乔阳停在原地,紧握的双手爆出青筋。
沈春华随后赶了上来,见到女儿的样子,又惊又恐,扑过去抱住她,哭喊:“小晰,小晰,孩子啊,你怎么了?”
紧绷的身体终于软化下来,鱼小晰无力地靠到妈妈身上。
“孩子,你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沈春华的双手拼命搓鱼小晰冰冷的身体,初夏的气温都比女儿的体温高出几度。
眼泪又流了出来,鱼小晰把自己埋没在妈妈的怀里。
“怎么了孩子?有妈在呢,你说话啊!说话啊!”
沈春华心疼地搂着女儿,丈夫刚走,如果女儿再想不开……她可怎么活下去!
终于,从怀里传出鱼小晰啜泣的声音。
“妈,我真没用……”
☆、121、无情
乔阳看着那母女二个凄凄惨惨地抱着哭成一团,尤其是鱼小晰那副让人心疼的模样,一颗心顿时裂成了八掰般的疼。罔顾鱼小晰的拒绝,他走过去将那两个人扯开,抱起鱼小晰就走。
沈春华愣怔片刻便急急起身跟随其后,而被抱着的鱼小晰倒是不情愿地挣了几下,因为终究也没多少力气了,只好软软地让他抱了。
三人回了家,乔阳把鱼小晰送到沈春华房间,然后他就被请了出去。那对母女在房里待了很久,不时传出二人的对话,忽高忽低的,可乔阳都听不懂。
站在房门前,他踟蹰不前。
他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又不敢问她……他不愿意去想象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又控制不住猜想,那些最坏的情况,那些最让他无法接受的画面……
握紧的双拳在颤抖,指节已经呈现灰白色,他如何能允许自己如此珍视的女孩,被那些肮脏的男人染指!
乔阳毅然转身出了房子,关好房门后,在楼道里打电话给了岳俊,他沉声说:“给我办一件事,办成了你上次说的事情我可以答应。”
岳俊正躺在别墅的泳池旁享受日光浴,夏子矜陪侍一侧,听乔阳如此说他倒是诧异,从躺椅上坐起身,他说起话来惯常的沉稳:“什么事情让你回心转意?”
那边乔阳只冷冷回他:“没必要让你知道。”
他笑:“乔阳,你这小子,求人都不懂得放低姿态?”
得到回答:“无关求人,这只是交易。”
一杯插满了琳琅满目水果的鸡尾酒送到眼前,岳俊斜眼见夏子矜笑盈盈地坐到自己的躺椅上,手里端着这杯鸡尾酒。他嘴角勾了个笑纹,就着吸管喝了口,继续说:“你小子以后想成事这脾气真得改改。说吧,办什么事?”
“查今天早晨,发生在一个小镇的一件……抢劫案,把犯案的人找出来,你的人能不能做到?”
“这样的案子你不找警察反倒找我,为什么?”
电话里传来乔阳颇为不耐的反问:“你说呢?!”
岳俊轻笑,抬手朝站在不远处的王瑞打了个手势,王瑞立刻走了过来。尔后他对着手机说:“待会儿把时间地点告诉王瑞,他会派人去查。”
那边乔阳又问:“需要多久?”
“两天。”岳俊笃定地说完,把手机递给王瑞,吩咐道,“阿磊最近有些懒散,告诉他,我说的,这次的事情由他负责。”后者得令后接了电话后匆匆而去。
夏子矜把鸡尾酒放到小桌上,又取了防晒油挤了些到手心,帮岳俊细细按摩涂抹,边笑吟吟地问:“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搞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
岳俊眯眼享受着温柔服务,漫不经心道:“没多大的事,不过是那小子第二次求我。”
一双小手搭在他宽厚的肩上,夏子矜贴到他背上,嘴巴靠在他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你对他还真是不一般,我都没见过你对阿磊这么有耐心过。”
“哦?”岳俊微笑,抬手摸摸夏子矜明艳照人的脸蛋,说,“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没有价值的事情我不会做,没有价值的人我也不会要。但是在私,我确实喜欢那小子。你可知道那小子身上什么东西最难得?”
夏子矜凝神细想,说了两个字:“聪明?”
岳俊摇头:“错了,是无情。”
夏子矜眉头蹙起,有抹伤感在美目中一闪即逝。
多情总被无情恼,道是无情却有情。
乔阳挂断电话,转身想回房却发现回不去了,他关了房门又没有钥匙,自己把自己关外面了。无奈他只好敲门,出来应门的是沈春华,她拿着一个手提包,见了乔阳后就用本子写了几句话给他看,大体意思是她得出去给鱼小晰买点药,麻烦他在家照顾下女儿。乔阳自是一百个乐意,沈春华刚出门他就跑去了鱼小晰所在的房间。
他看见她已经睡了过去,躺在陈旧的原木色双人床上的她,小脸已经添了些血色。他站在床边静静看她,那道刺目血痕趴在她的脸颊上,仿佛在他的心口拉开的伤痕,痛,又无法愈合。
他站了良久,掀开人家的被躺进了人家的被窝,伸手就把女孩死死抱在怀里。
浅眠的鱼小晰立刻就醒了,她惊到了。这手这胳膊这胸膛这气味这力道……他怎么能在自己家里放肆成这样?
“你干嘛!”怒喝一声,鱼小晰抬手就去推他。可是乔阳却加大了力道,将她紧紧压到怀里,挤得她鼻子都跟脸成了一个平面,她努力侧过头去才得以露出鼻孔喘气。
“跟我回去!”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鱼小晰感觉耳后隐约有湿热的触感,可能是他的嘴唇贴在那里了。
“我不要!你放开!”鱼小晰喊着,奋力挣扎,可那只让乔阳将她禁锢更甚。他身上火热,她觉得自己都快成了铁板烧。
“我不是在问你!你必须跟我回去!”他在她耳边怒吼,震得她脑子嗡嗡做响,她都怀疑是不是得失聪了。
开门声响起,小虾欢快地叫着从阳台跑向门口,沈春华呵斥小虾的声音传来,鱼小晰浑身一凛,揪住他的衣服用力推,着急地低声喊:“你快放开啊,我妈回来了呀!”
可把自己五花大绑的这个男人却不为所动,仍然固执地抱着。
妈妈已经进屋,伴随着????的塑料袋摩擦声跟小虾的欢叫,她去了厨房。
幸好没有过来这个房间,鱼小晰暂时得了缓冲的时间,又是用力去推这个死男人,万般无奈之下她抬头一口咬了他的脖子。
闷哼一声,他万没想到她会学狗咬人,倏然将她拉开,捏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她。
“你给我滚出去!”鱼小晰咬牙切齿地低吼。
依然是恼极了的样子,张牙舞爪得如此精神。这个……不像是发生某种事件后的反应吧?
薄唇动了动,乔阳终于艰涩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出去!”发生什么也没他现在恶劣!鱼小晰快急死了,让妈妈看到他们同处一床她还怎么解释?
“说!”他黑眸里射出的狠厉让鱼小晰心惊,妈妈随时可能进屋的猜想更让她心急火燎,她揪着他的领子急乎乎地说:“抢劫抢劫抢劫!可以了吧,你赶紧出去!”
乔阳脸上一忽儿青一忽儿白的,嘴巴开合几次,又艰涩地问:“只是……抢劫?”
“是是是!你快出去呀!”鱼小晰对他又推又搡。
他的手终于放开了,鱼小晰松了口气。下一秒,她又被某人抱了满怀。
“你这个骗子!”吁着气,他的声音终于脱离了紧绷。
骗子?鱼小晰片刻的错愕,她骗他什么了?没头没脑地被他又搂又抱之后,还顺带送了个骗子的帽子戴戴?……等等,现在不是困惑这事的时候,妈妈随时可能进来,他必须立刻马上滚出去。
鱼小晰干脆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歇斯底里地低声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走啊?”
☆、122、一句我爱你换了两个巴掌
“你想掐死我吗?”乔阳语带笑意地问她,一边还把人家搂得死紧。纵使知道他不过是在打诳语,自己的那点力道离弄死他差得老远,可鱼小晰还是收了手,转成握拳去捶他的肩膀,满腔的负气。
乔阳已经彻底阴转晴了,自然不在乎她这点花拳绣腿。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他低声哄她:“别闹,我会走的。”
这话让鱼小晰停了折腾。乔阳这人虽然性好霸道不讲理,在说话算数这方面做得还是比较模范的,所以她也就信了。接着她感觉身上束缚的力道轻了,就试着向后挪了几公分,而他真的就放任她挪。于是她就又向后挪了十几公分,此刻他双臂一紧,她就再也退不动了。
两人枕着枕头对望,那场面仿佛一对爱侣在进行情感交流,只是鱼小晰有些战战兢兢,乔阳笑得温柔宠溺。
乔阳突然叫她一声:“小晰。”
那黑眸里闪过的狡黠让鱼小晰打了个激灵,她缩着脖子等下文。
然后乔阳给了鱼小晰雷霆一击,彻底把她吓傻了。他就说了三个字,简简单单的“我爱你”。
其实乔阳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三个字竟然出口得如此轻易,像是开个玩笑那么简单。
爱这个字,在乔阳的字典里向来是有形无意的。母子之爱谈不上有几多,父子之爱更是没有,手足之爱残缺,朋友之爱被他断然否认,情|人之爱葬送在夏子衿手里。他这磕磕绊绊的十八年经历之丰富无人可与之比肩。他的过度早熟自然与他的高智商有关,可这些经历也是催生他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
可是现在他爱鱼小晰。
在初初喜欢她的时候,曾经拿夏子衿跟她对比过,彼时他还在左右摇摆。可当他一股脑偏向了鱼小晰这边的时候,喜欢以暗度陈仓的方式变成了爱情。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这之前,乔阳跟人的相处都是以利己为前提的。可是在爱上鱼小晰之后,他确信自己爱她胜过爱自己。
而跟随着爱情而来的一个陌生词汇,叫做幸福。
幸福是乔阳一直不敢去想的东西,对于此他已经灰心了。可在爱上鱼小晰之后突然感觉到离幸福如此之近,只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他惊觉幸福原来这么简单,只需要他的女孩一个笑脸。也惊觉幸福如此脆弱,他的女孩像只玻璃樽,分分钟就碎了。
女孩,他的女孩,无以伦比的女孩。
别后初次相见的那个夜晚,鱼小晰还了袖扣后逃回了家,孙婷婷从阴影里走出来,带着五分醉意抓住他的袖子哭喊:“小鱼她对你没意思了!你都等了三个月了,还有什么可等的啊!你该觉悟了!乔阳你就是个笨蛋!傻瓜!你看不出来我也喜欢你吗?”
她漂亮的脸蛋满是泪痕,还有化不开的悲伤跟期待。
悲痛至极的表情,在他眼里,却不及那个女孩眉头一蹙。
“我到底哪里不如小鱼啊?”孙婷婷还在哭喊,像个不知趣的白痴,醉得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跟初衷。
“哪里都不如。”他恶毒地说。在他心里扎根的人跟他不想伤害的人,只有一个而已。他对待其他人等向来冷心。
孙婷婷哭着跑走了,他整理一下衣服,回到车上熬了一晚。
可能那就是爱情。在忐忑里期待,在雀跃里想到未来,枯等成灰只为得到她的一个微笑。可这女孩给他的不是微笑,而是吞了一只老鼠一般的模样。
乔阳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也没让她惊愕的嘴巴闭上,他看她瞪大的眼睛没有焦点,饱满的唇微开,脸色发白,表情中的震惊展露无遗。他又用长指蹭蹭她脸颊上那道擦伤,轻声问她:“还疼吗?”
鱼小晰瞪大的瞳仁中仍然空洞无物,她还没有办法从震惊中回神。
黑眸里盛满了笑意,乔阳靠过去,抵着她的额头说:“再不把嘴巴闭上,我就要吻你了。”
这句话说完,鱼小晰总算有了反应。
啪!啪!两声脆响,鱼小晰给了乔阳两记耳光,双手拍在他的两颊上,打散了他的一脸笑意。
这两个巴掌打得很重,她的手心都麻酥酥地痛,乔阳的脸上自是留了巴掌印儿。鱼小晰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眨巴着大眼,视线在乔阳阴沉的脸跟自己的手之间游移不定。
完了,她下意识地就打了他,出于什么目的她自己都不清楚。可打都打了,然后该怎么收场?
鱼小晰的嘴巴几经开阖,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乔阳拿下她的手送到嘴边,邪笑着问她:“第二次打我了……你知道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这加起来总计三个巴掌我怎么还你?”
她瑟缩一下,动也不敢动,惊恐地看着他。
乔阳捏起鱼小晰右手的食指,示意她好好看着。鱼小晰心道你不是要我断指相偿吧?脑子才转了一半,他便含住了她的食指,濡湿温热的口腔让她那根可怜的食指瞬间敏感异常,鱼小晰感觉自己应该是摸了电门了,一道高伏特电流瞬间击穿了四尺百骸,她身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跑了出去,迎头撞上了在客厅摘菜的沈春华。
看到女儿惊慌失措的样子,沈春华只是吩咐:“把鞋穿上,地上冷。”
鱼小晰乖乖穿好鞋子,低着头杵在那里,像个犯了大罪的恶人等待批捕。
“晰,换身衣服去市场上买点肉回来,你本来不是说今早要去买排骨的吗?”沈春华低头继续摘菜。
“哦。”鱼小晰小声应了,赶紧去小屋找了衣服换好,灰溜溜地出了门。
乔阳摸着脸从屋里出来,沈春华握着一把芹菜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他倒是没怎么把沈春华放在心上,心里还在回忆刚才第一次表白的遭遇。表白成他这样子的应该算是世间少有的了吧。
沈春华在本子上写了点东西,而后起身慢慢朝乔阳走过来。
本子上写着:我们谈一下,关于小晰。
乔阳嘴角微勾,朝她点一下头。
也好,摊开了讲大家都方便,此时鱼小晰不在家倒是正好。
可怜鱼小晰作为当事人,生生被撇在事外。
而拎着五斤排骨回来的鱼小晰,面对着自己家的房门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叫门。她出门时太慌,忘记带钥匙了。
小虾体贴地跑到门口抓门,沈春华把门打开,看到低着头的女儿,叹了口气。
“自己家还这么难进?饭做好了,就等你了。”
鱼小晰猜不到妈妈在想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进了门,将排骨放到厨房。小虾闻到排骨的味道后变得兴奋异常,鱼小晰抱起乱蹦邀宠的小虾,用力往怀里压了压。用了点力,小虾不满地呜呜两声,还是奋力抬起嘴巴,湿漉漉的舌头舔在她下巴上。
这顿饭是沈春华做的,她让鱼小晰回房间继续躺着。而乔阳已经不知所踪。鱼小晰躺在床上再也没了睡意,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为乔阳的那句我爱你,也为妈妈的异常平静反应。想得烦了,她只好钻进枕头下面当鸵鸟,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123、上帝不公平
妈妈把饭菜做好了乔阳也没出现,可是她依然备了四副碗筷,宣示着某人其实还没离开。
一盘奢侈的红烧排骨鱼小晰吃得没滋没味儿,仅仅夹了一块拖拖拉拉地啃着。今儿妈妈太淡定了,搞得她有些风声鹤唳。
轻轻的啪一声,沈春华搁下筷子。鱼小晰身子一紧,心虚地抬眼看着自己妈妈。
“晰,把饭吃完,妈有话问你”沈春华面无表情地说完,就慢慢站起身,以她迈着疲惫的步子去丈夫遗像下坐了。
见妈妈这样的反应,鱼小晰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草草扒完那半碗饭后她低下头慢慢挪到妈妈眼前,站好。
爸爸的遗像挂在墙上,她们母女之间的位置。
正午热烈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站了一小会儿后鱼小晰感觉口干舌燥,她偷觑一眼,妈妈正神情严肃地盯着着自己,她心里顿时翻腾开了。
妈妈是不是看到乔阳的所作所为了?还是听到他说得那些话?他那些话,到现在她还没有办法消化。
如果妈妈问起,自己该怎么解释?
说跟他没关系,妈妈还会相信吗?
暗暗拧了自己的大腿。怎么不长记性!管他自生自灭,留他在家里干什么?这不是自己找事儿吗?
“晰啊……”
妈妈开口了,那种肃穆的语气一旦出现便是要谈大事了,鱼小晰赶紧站正,老老实实地聆听教诲。
沈春华提了个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妈妈问题出现得突然,鱼小晰哑口无言。
“五一放假三天吧?今天都第九天了,你也该回去了。”
“我有跟系里请假的……可以晚回去几天……”她不善于在妈妈面前撒谎,垂着头嗫嚅着。
沈春华细细端详着女儿的表情,追问道:“你请了多久的假?”
这让她怎么说?鱼小晰咬了嘴唇思忖。她心知休学的事儿妈妈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明说她一拖再拖至今。如今妈妈都问到根儿上了,左右是躲不过的,倒不如趁此机会……思及此,鱼小晰抬起头来正视妈妈,鼓了勇气刚要开口,沈春华却忽然站起来去收拾餐具。
鱼小晰赶紧去帮忙。
“晰,你同学打算住多久?”
这话题转得太快,可也是鱼小晰无法解答的。她脑子里闪过他痞痞的笑,还有他的话,脸上不可抑制地蔓延了红色,鱼小晰又低下头小声回答:“我不知道……他也没说……”
有种难言的沉默在母女俩间蔓延,鱼小晰觉得很不自在。可是沈春华又转换了话题。
“晰,身体允许的话,下午跟妈去一趟你舅舅家。”
“哦……好。”鱼小晰期期艾艾地回答着,心里缠了一堆疙瘩。
下午,沈春华带着鱼小晰拜访了欠债的舅舅家,正是那天来电话时被鱼小晰喷过的那位。几万元的债务,逼得母女二人不得不局促地坐在那里承受舅妈含沙射影的唠叨跟埋怨,坐了许久连杯水都没给。
说到难听处鱼小晰本欲发作,沈春华一个眼神让她只好压下脾气继续受着。她看着妈妈赔笑地道歉,旦旦地承诺,竟是从未经历过的难堪与屈辱。这一通折磨下来,她的衣摆快要被搓揉烂了。
可她更心疼妈妈,丧夫之痛未愈,又要被人如此羞辱。鱼小晰偶尔抬头看一眼盛气凌人的所谓舅舅舅妈,又看看对面赔着笑脸的妈妈。妈妈握紧的手藏在身后,她默默地伸手过去握住妈妈的手。她感觉妈妈的手抖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要涌上来,凭着一股傲气她忍住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母女二人结伴走在小镇的马路上。这个时候的a市正是下班高峰,在生活悠然的小镇却丝毫感觉不出这个时间点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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