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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男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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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谁给我的吗?”孙婷婷冷冷地问。
  点点头,鱼小晰像个听训的学生。
  “亏你还知道!”孙婷婷斥道。
  今晚,她正跟翟一航泡吧,音乐灯光|气氛正好的时候,楚氲来了电话。这哥们语无伦次口齿不清地说了半天,才知道他在医院,翟一航赶紧带着孙婷婷去看他。楚氲的脸肿得惨绝人寰,哀嚎着他脑震荡了,倒霉的是被打了都不知道肇事者在哪里。翟一航帮他付了医药费送他回宿舍。孙婷婷琢磨着事情没那么简单,立刻拉着翟一行来找鱼小晰。
  打量站在屋子正中的女孩,眼睛红肿得像俩核桃,两腮被蹭得通红,最异常的是嘴唇也肿着,她那披头散发的鬼样子就像被某种违法行为凌虐过后一般。孙婷婷双手交握置于膝上,扬着下巴问:“你跟乔阳,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鱼小晰嗫嚅着,这屋内充满他的气味,让她非常不适。
  “没怎么就能跟自己‘表弟’站在窗口接吻?”孙婷婷火起,霍地喝道,“跟我你还不说实话?你是皮子紧了还是想绝交啊?!”
  鱼小晰知道婷婷的个性,欺骗,是她最恨的字眼,既然撂下狠话就不会收回去。可在这内外交困的时候,那些烂事让她如何启齿?
  可怜巴巴地看着好友,鱼小晰张张嘴,到底是说不出口,末了,她咬着嘴唇低下头。
  “好啊,好啊!”孙婷婷猛然起身,几步走到鱼小晰跟前,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打得鱼小晰发懵。
  鱼呆呆地看着婷,愕然于她真的动手。
  这一巴掌打得够狠,孙婷婷揉着火辣辣的手掌,注视着被自己打傻了的好友说:“我打也打过你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鱼小晰的眼泪刷地流下。
  “婷婷,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今晚,孙婷婷打发翟一行回去,自己留下陪鱼小晰。两人窝在沙发里,一人一罐啤酒,同盖一床被子。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某地方卫视全天滚动播出著名影视剧《甄?执?罚?耸保?宕康??指?噬夏阗?屹??p>  这电视剧看了几遍,孙婷婷总结性发言:女人,不能在一棵男人上吊死。
  “我该怎么办?”鱼小晰蔫蔫的,没精打采地问。
  孙婷婷轻叱一声,反问:“你想怎样?”
  扁了嘴巴,鱼小晰小声回答:“如果知道,我就不问你了……”
  喝了一口啤酒,孙婷婷抬手抹嘴,才说:“喜欢了,便是喜欢了,该想的是你以后的打算。”
  “打算?……我不知道……”鱼小晰抚弄着手里的啤酒罐,思维麻痹着。酒精这种东西原来是为了这样的情境而存在的,难怪这世上酒水类产品的销量仅次于粮食。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那也是清醒以后的状况,至少现在她没那么难过了。
  “去追他,或者放弃他,单选题而已。”婷婷说得云淡风轻,一径地喝酒吃花生看电视,屏幕上皇上正给??只?侠婊ㄗ薄?p>  是啊,多么简单的单选题啊!鱼小晰捏住那半罐啤酒,将铝箔捏得凹进去一块儿,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婷婷冷哼一声,说道:“想放弃,又不甘心是吧?”
  “没有…”一语中的,鱼小晰却小声反驳,言语里都是心虚。
  “没有你哭什么?我认识你几年了?!”孙婷婷狠狠地补上一剑。
  长长地叹一口气,鱼小晰瘫软在沙发里,枕着沙发的扶手,愣愣地盯着他们家天花板上的那盏欧式吊灯,那光线慢慢模糊,晕成数个光圈,最后变成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楚,她知道这是又流泪了。用手背挡出眼睛,哽咽着说:“我没想到会这么难过。”
  她听到婷婷的叹息,跟后面柔软得多的话语。
  “早跟你说了,谈个恋爱吧,你偏不听。凡事哪有一蹴而就的?你以为谈恋爱跟你考六级似的,你自己努力就行了啊?哪怕你是跟楚氲那样的矮穷挫谈了又分了,总好过你现在喜欢上这么个男人,弄得自己这么难受。”
  “多谈几次,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吗?”
  “起码内心会强大一些。”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去追他。”
  “不行!”
  “那就放弃,一个人失忆。”
  “这样能行?”
  “废话。除非你自己不死心,想去跟他试试。”
  大大地叹一口气,眼泪顺着眼角淌到耳朵里,冰凉。
  “我选择失忆。”鱼小晰做了有关她跟乔阳之间关系的第一个决定。
  一集终了,姚贝娜凄美的声音凄凄地唱:
  “斩断情丝心犹乱,
  千头万绪仍纠缠,
  拱手让江山,
  低眉恋红颜
  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
  天机算不尽,
  交织悲与欢,
  古今痴男女,
  谁能过情关
  ……”
  无良的电视台啊,你能别这么应景吗?
  鱼小晰无声地任由眼泪流淌成河。

  ☆、40、二房东他病了

  翌日,气温陡降,可怜孙婷婷穿着单薄的衣服冻得鼻涕都出来了。鱼小晰拿了自己的棉衣让她穿,她宁死不从。
  “小鱼,不是我嫌弃你,你那衣服实在太土了,我穿着怎么上街!”孙婷婷包着被子蜷在沙发里,不停打喷嚏。
  “那怎么办?这么冷你会感冒的啊。”鱼小晰自己穿得暖暖的,反观孙婷婷那身阳春三月的裙子,光看着她都打哆嗦。
  “我打电话让翟一航去宿舍给我拿吧。”孙婷婷从被子里伸出手,用手机拨了男友的号码,利用等待电话接通的空子吩咐道,“小鱼,我要吃大碴粥跟茶叶蛋。”
  “知道啦。”应了声,鱼小晰挽起袖子去了厨房。
  翟一航九点钟才过来,等孙婷婷磨磨蹭蹭地穿戴好都日上三竿了,也幸亏今天上午没课,鱼小晰就在家陪她耗着。
  婷婷让翟一航给自己梳头,她靠着沙发看新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随口问道:“一航,楚氲怎么样了?”
  “没多大事儿,今天早晨我去看过了,消肿了,没他嚷嚷得那么严重。”翟一航乐得为她绾发,也不着急,就那么用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
  “哦……那就好,幸亏他没报警。”婷婷若有所思。
  “怎么?你知道谁打的?”握着她的头发,翟一航偏过头问她。
  “*不离十。”长出一口气,孙婷婷仰头盯着翟一航,问,“一航,你会为了我去揍其他男生吗?”
  “那得看他干了什么。”翟一航低下头,在女友的红唇上香了一下,他及肩的发扫过她的脸颊,他咬着牙做出狠辣的表情,“他要是敢动你一指头,我就打断他的腿。”
  孙婷婷灿然一笑,道:“那我该说谢谢你的重视喽。”
  她复又低头坐正,却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鱼小晰将家里收拾停当,到客厅见好友女王般被人家伺候着,只能感慨婷婷御男有方,什么样子的男生到她这里基本就剩一件事了:宠她。
  “婷婷,我要去学校了,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再呆一会儿?”
  “一起走吧。一航,你呢?”孙婷婷晃晃头,束好的马尾扬了几下,松紧刚刚好。
  “我乐队有事,晚上再去找你。”翟一航摸了一把女友顺滑的发束,微笑着说。
  “成啊。”孙婷婷从沙发里跳起来,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她们二人在瑟瑟冷风中步行。昨晚眼泪侵蚀了皮肤,加上孙婷婷那一巴掌,鱼小晰感觉两腮紧绷绷的被风吹得微疼,忍不住抬手捂住脸。孙婷婷见了从包包里拿出一管甘油让她涂。涂上以后果然感觉好多了。
  大概心情也会如此,时间是药,痛的部位早晚会痊愈。鱼小晰抬眼看着满世界的明媚阳光,心情霍地开朗起来。
  “小鱼,楚氲的事情就算了吧,昨晚一航跟我坦白了,说他是以做毕业设计为交换才会把你介绍给他。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孙婷婷边走边说。
  “是不是也没关系了。”鱼小晰低着头回答,“本来我也想着拒绝他的,就是觉得怪对不起他的。”
  “那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男女之间,总归得是你情我愿的,没啥对错。”婷婷冷哼一声,不屑于鱼小晰泛滥的同情心。
  “是嘛……”男女之事她没有经验,不过,左右婷婷是不会骗她的。
  想想也对,男女之间总得你情我愿才行,一厢情愿只能苦了一方。心中的某处略痛,便也被这清风阳光抹了去。
  “小鱼,还在那里住吗?搬出来怎么样?”孙婷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鱼小晰略思考下,终是说:“暂时没钱,先住着吧,好歹是免费的,我自己把握住分寸就行。”
  “只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别的?”
  “只是为了钱。”她很确认。那些难言的情绪,随着昨晚的泪一并淌走,她放得下。
  孙婷婷走到鱼小晰面前,停下脚盯着她瞅了一会儿,见她面色无异,终是放下心,又挽着她的胳膊继续走。
  她的小鱼从来就是这么勇敢!
  “你想开得倒是挺快,我以为你还得折腾几天呢。”
  “还不多亏你那一巴掌。”鱼小晰嘻嘻笑。
  “打得很疼吗?”孙婷婷有些介怀,少有地小心翼翼起来。
  “可疼了!”鱼小晰夸张地咧着嘴,嘶嘶出声。
  “哼哼!看样子还是下手太轻了!”给她几分颜色竟开起染坊来,孙婷婷咬牙冷哼几声,拉着鱼小晰的胳膊就往墙角拐,“走,姐给你重新打,好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女侠饶命……”
  两个女孩嬉闹着跑起来,阴霾尽扫。
  当晚回去的时候,鱼小晰心里到底忐忑。孙婷婷本要再去陪她一晚的,被她婉拒了。早晚都要再面对,不如尽早适应。乔阳依然回来得很晚。她那时都已经阖衣上床。听脚步声他走得非常不稳,一下一下踉跄着,东碰西撞。鱼小晰握紧被角,到底忍住没有去查看。翌日,她起床的时候乔阳还躺在沙发里昏睡不醒。若是平时,鱼小晰至少会给他盖上被子,但是在目前的情形下,她匆匆洗了把脸就跑了出去……也许用逃来形容更贴切。
  今天的温度更低,临近傍晚竟然下起了雨加雪,气温骤降至零下。突如其来的寒冷打了人们一个措手不及,暖气也没供上,学院商场的热水袋瞬间断货,孙婷婷令翟一航弄来两个热水袋,送了一个给鱼小晰。
  她拿着这个救命用的东西小跑着回家。太冷,学校自习室里都没人了,大家纷纷回宿舍躲被窝了。
  快到冬天了,白天变得很短,才5点钟就整个阴暗下来,路灯却没有及早点亮。小区的路面结了一层薄冰,非常滑。鱼小晰拎着几个西红柿,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楼道,拍拍头发上的雪水,她蹬蹬蹬地上楼。
  真冷,都能呼出白汽了。
  摸着钥匙开门,屋内昏暗一片,空气窒闷,淡淡的酒气浮游其中。鱼小晰打开灯,把西红柿放进厨房,打算拿条毛巾擦擦头发,路过客厅的时候,竟发现乔阳依然躺在那里。
  这是又喝高了。
  因为乔阳早有前科,鱼小晰就没在意。见他穿着单薄,她给他盖上被子,之后给自己做了西红柿面端回卧室去吃。大约到了夜里九点左右,乔阳开始咳嗽,起初是一两声,后来就严重起来,一副要将肺咳出来的架势。鱼小晰这才发觉情况不对,忙跑出来看他。

  ☆、41、二房东他病了

  乔阳趴在地板上,被子压在他身下,他剧烈地咳着,面前的地板上分明是一滩血迹。
  血……
  血?!
  他怎么会吐血了?!!鱼小晰一时间手足无措,傻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得去扶他。触手间他身体的温度烫得吓人。
  “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乔阳只是咳,眉眼间全是痛苦的表情。
  “喂!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鱼小晰拍他的背,可是乔阳忽地瘫软,再没有声息。她吓坏了,赶紧去试他的鼻息。好在,是晕过去了。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是打120了。她赶紧跑去拿出手机。
  一个漫长的梦,空荡,昏黄,颓废,陈旧,痛楚,混着腐烂的木头味道跟肮脏的厕所味,他不知道第几次进入这个场景。长长的筒子楼道,漆成暗红色的木门列于走廊两旁,木门上都没有窗户,只钉着号码牌。小男孩坐在那个号码为13的房门口,乔阳冷冷地看着他,仿佛那真的跟他没关系一般。
  走廊上忽地人来人往,各色的男人,类似的女人。女人们衣不蔽体,与各自的男人狎笑着进入某个红木门。男孩坐在那里用粉笔在肮脏的水泥地面写画,任由高跟鞋、皮鞋、旅游鞋、布鞋来了去,去了来。没人理他,他也不去理别人。13号木门打开,男人整理着腰带匆匆离去,面貌不清的女人走到男孩面前,抬手打了下去。
  “你个赔钱货,谁让你在地上画的?哪来的粉笔?作死哟你!……”
  打骂声,哭泣声,人群骚乱,女人的红唇开阖,如雨点般落下的巴掌,吊灯像漩涡般旋转,各种声音混成轰鸣,耳边像是刮着十级台风。乔阳睁开眼睛,一个圆而亮的白点渐渐清晰,那是一个白炽灯泡。
  左耳有气流声,乔阳转头去看,眩晕袭来,他合上眼睑。再睁开时,那张熟悉的脸就在眼前,他近得跟她鼻尖相触。
  “醒了?真不容易,都昏睡了一天两夜了。”很陌生的声音,乔阳仰头去看,竟是一名护士。
  “这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哑且虚弱,让他自己吃惊。
  “还能是哪儿?医院啊。”护士边说着边把盐水袋换好,随即抬手推了推病床上熟睡的女孩,“哎,醒醒吧,你男朋友醒过来了!”
  鱼小晰一惊,赶紧爬起来,看到睁开眼睛的乔阳后,终于放下心来,她由衷地送给他一句话。
  “还好你没挂了。”
  乔阳蹙眉。
  鱼小晰从病床上下来,看了一眼换好的盐水袋,赶紧谄媚地冲护士道谢:“谢谢你护士姐姐,我不小心睡过去了,梦里倒是跑去叫你给他换药,还想着这下安心了,结果睡得更踏实了。”
  “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大夫该来了。”小*护士把体温计递给鱼小晰,拎起盛满体温计的小木盒又去了另外一个病床。
  “好嘞。”应下了,鱼小晰解开乔阳的扣子,熟门熟路地把体温计放到他腋下,顺口问道,“护士姐姐,他能吃什么东西啊?”
  “待会儿问大夫去吧。”小*护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发完体温计就走了。鱼小晰倒没往心里去,公立医院都这样,医生护士见到的生死太多,把情绪都磨平了。她麻利地收拾好床铺,又颠颠地跑去打热水。
  乔阳知道这是在医院里,可怎么也想不起如何会来这里。不过周身的虚软乏力提醒他,他是真的病倒了。从昏睡中醒来,头脑尚不清醒,他闭目养神,耳边是鱼小晰跟护士的聒噪,还有某鱼不经他同意便进行的*骚*扰。待到他再睁开眼,鱼小晰已经不在了。右手手背刺痛,腋下的物体坚硬冰凉,满室的消毒水味,还有嘈杂人声。他抬头想观察了一下这个病房,却发现根本不是个病房,完全开放的空间,墙上一个牌子,血红的三个字:急诊室。
  这厢鱼小晰提着暖瓶回来,她往脸盆里倒了水,拧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脸。
  她脸上有明显的倦意,本来健康润泽的肤色黯淡无光,两个眼窝发黑,嘴唇缺乏血色。乔阳仔细地打量她,老实地任由她帮他清理。
  “抬头。”她下令。
  他执行。
  鱼小晰托着他的后脑,用毛巾擦拭他的颈肩。
  他闻到她身上暖暖的肥皂香。
  “温度计夹好,要是掉出来就测不准了。”鱼小晰吩咐着,给他擦完后又去洗毛巾。
  “我什么病?”自己的声音依然低哑,胸口闷闷地痛。
  “肺炎。”用拧干的毛巾擦手,她又端着脸盆跑出去倒脏水。
  肺炎啊……自从去到英国,疾病与他无缘,没想到回到中国竟又跟它遇上了,病得如此重。他,跟这个国家,总归是不合适的。
  刚才的护士拎着小木盒回来,见乔阳独自一人,语气缓和多了,面上都带了笑意:“乔阳,体温量好了没?”
  乔阳漠然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这都病糊涂了?我帮你拿出来吧。”小*护士捂着嘴呵呵地乐,走到病床前,摸了乔阳的额头,又伸手进乔阳衣内,从胸膛摸到腋窝,摸到了那根体温计拿了出来。
  “38度,温度降下来了,你体质不错嘛,来的时候都吐血了,没想到恢复得这样快。平时一定有健身吧?”小*护士甩着体温计,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英俊的病人搭讪。
  病人阖上双目,继续默然,小*护士有几分尴尬。
  “哎,小妹妹,我也每天跑步健身,也来给我看看发不发烧呗。”旁边一个摔断了腿的胖中年调侃道。
  小*护士冷哼一声,拿白眼瞟他,道:“等着!”拿起乔阳床头的病例本记下体温数字,又多看了他几眼,带着不甘的神色去了旁边那位多嘴的哥们旁边,把手一伸。
  “体温计!”
  “哎呦,我这手疼,你也帮我拿吧。”那哥们嬉皮笑脸,朝乔阳那边直努嘴。
  小*护士倒是不好回绝了,撅着嘴把体温计从他腋窝里抽出来,瞄了一眼就直接放回小木盒,拿起他床头的病历写了几个数字后转身蹬蹬蹬地走了。青年嘿嘿直乐,转过头朝乔阳说:“哥们,沾你的光了哈。”
  他依然不动不言。

  ☆、42、二房东他病了

  端着脸盆回来,鱼小晰迎面接收到临床大哥的笑脸相迎,他笑得跟看了场郭德纲的相声一般。虽不明所以,可她还是回以善意的笑,把盆子放到床底,趴到床边她作势要帮他拿出体温计,乔阳沙哑地回她:“没了。”
  “没了?谁拿走的?”
  “护士。”
  “唔……”鱼小晰愣了下,看到他敞开的衣襟也就明白了,旋即坐直身,帮他系上扣子。
  “鱼小晰。”他沙哑地唤她。
  “嗯?”她抬头,询问地看着他。
  “给我换病房。”
  “为什么?”
  乔阳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看她的黑眸里满是怨念,他幽幽地投诉:“我被吃豆腐了。”
  扑哧!鱼小晰笑出了声,见那黑眸中怒意更炽,赶忙捂住嘴,扭脸看到临床的大哥,大哥眯着眼睛,掀开自己的衣服,伸手在胸口揉来揉去,摇头晃脑装做享受状。
  她笑得更厉害了,乔阳对她怒目而视。
  “呦呦,年轻真好,看着小两口。”中年大哥住院闷得慌,闲来无事捡着好玩的就来调侃。
  “他是我表弟啦,才不是什么小两口!”鱼小晰带着笑意回嘴,转回头安抚一下无力欺压她的乔阳,“来的时候没有床位,就把你安排在急诊了。待会儿我去问问医生,看今天有没有病房。”
  他又闭上眼睛不理人了。
  医生带着几个实习生浩浩荡荡而来,逐个床位检查病人。
  “乔阳……”带着眼镜的女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挂的卡片,拿起病历,瞄了一眼闭目的乔阳,问,“醒了吗?”
  “七点醒的。”鱼小晰忙接话。
  “体温38度,恢复得不错。”阖上病历夹,女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拨开乔阳的眼皮照了照,旋即起身吩咐,“待会儿去验血,上午拍肺片,下午安排脑ct。”
  “今天先吃流食,固体食物明天开始逐渐添加,忌油忌辣忌腥。”这是说给鱼小晰听的。
  “那个……大夫,他什么时候能出院?”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先住一个礼拜吧。到时候看情况再定。”
  “那么久……”鱼小晰无奈地念叨,她还要在这里照顾他那么长时间?这里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住院费医药费什么的,都是她在垫的。
  “嫌久?”女大夫不悦的瞪了乔阳一眼,“嫌久就不要瞎胡闹,吃什么迷药。两个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玩。追求刺激也别把命搭上!”
  听到“迷药”三字,乔阳身子一震,霍地睁开双眼,狠辣的视线让久经沙场的女医生心中一凛。
  一席话说得鱼小晰满脸通红。从昨天入院开始,这个大夫就没给她一点好脸色,已经认定了他跟她是情侣胡闹给闹到医院里德。她解释半天只是越描越黑。
  一干人等去了旁边断腿大哥那里,鱼小晰被冤枉,情绪不好地坐到病床边拿着他的病历乱翻。
  家属们纷纷送了饭来,病房里食物的香味飘来,两天未进食的乔阳开始感觉到饿,刚想开口,鱼小晰却先问了他。
  “你是想喝粥,还是吃面?”
  半小时后,急诊室内,鱼小晰喂乔阳吃粥。因为乔阳的手抖,握不住勺子,鱼小晰跑去问了医生,称这是**使用过量的副作用。她这才知道那么冷的天气里,乔阳为什么在沙发躺了一夜都没有醒,以至染了重度肺炎直接昏迷。
  有人害他的。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她问。
  乔阳点头,慢慢咽下咸粥。这是肯德基的香菇鸡肉粥,此刻吃起来香甜无比。
  “哦,那需要报警吗?”她觉得总归是违法行为。
  “没必要。”
  那晚乔阳打了楚氲之后,去了loungelover。
  去了之后,遇到了旧情人——即是沙发戏女猪脚兼半夜女声独唱家。乔阳对待onenight的同伴一向是日抛型,可因为当日情绪浮躁,女的又百般殷勤,他就又跟她喝了几杯,在一起玩了一天一夜。第二晚,她叫来了不少朋友,红男绿女的,大家起哄着唱k,于是他们去了ktv。酒喝了不少,他酒量向来好,故只是微醺。估计药是在最后掺进去的,当时那女人喂他喝了一杯味道异常苦涩的干红后,他感觉头竟有些晕,起身要走,却有男人来挡。他几下打倒了挡着的人,便打车回家。进屋之后的事情却都不记得了。
  前思后想间,事情的起因还是这条鱼。乔阳怒视鱼小晰,忆及那晚,隐隐的浮躁又生了出来。
  她又哪里招惹他了?鱼小晰暗忖。她这两天伺候得尽心尽力,没哪点不称职的地方呀?
  手机响起,是婷婷,她搁下勺子拿起手机匆匆说了两句:“知道啦,知道啦,很快。”
  她慢慢地喂他吃完,尔后又去了护士站问病房是否有床位,被告知普通病房没空的,高级病房倒是蛮空旷的,不过那价钱让鱼小晰咋舌,她决定瞒着乔阳。
  回来后,鱼小晰把垃圾清理干净,把必需品摆到乔阳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才终于开口了。
  “乔阳,今天有史教授的课,我不得不去,你有没有朋友可以过来照顾你一下的?”
  “没有。”他回答得干脆。
  “那……你可以自己待一上午吗?就一个上午。”她试探地问。
  “不行。”他答复得利落。
  鱼小晰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满腹的委屈泛滥而上。她半夜跟着救护车来了医院,第一夜他被急救,她担心害怕地枯坐到天亮。第二天他高烧不醒,她不停地给他换冰袋,帮他擦身降温,他**了,她给他换衣服,换床单。点滴每两小时需要更换,她不敢睡,瞪着兔子一样的眼睛帮他看着。急诊室里没有陪护床,她找了个凳子坐在他床边。直到今天凌晨4点,终于支持不住了才爬到他病床上休息一会儿,那也才睡了两个小时而已。她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可这样的辛苦确实是没有经历过的。
  现在,他那样无礼地拒绝她,甚至用那样苛责的眼光看她!要知道害他病倒的并不是她!自始自终她的责任只在于第一晚没有照顾他而已,他现在这眼神仿佛投毒的是她一般。
  一跺脚,鱼小晰抓起背包跑了出去。
  “小兄弟,你不应该这样啊,你女朋友这两天为你费心费力的,咱这旁人看了都感动啊。”临床的胖中年大哥摇头叹气说。
  乔阳未置一词,他仰头躺在病床上,绷直了嘴角,只是看着空荡的天花板。

  ☆、43、滚了,心空了

  史教授今日状态奇好,上午三节课结束后,尤感意犹未尽,宣称下午想再加一节课,以便给同学们把〃is-lm〃模型讲得透彻。同学们对于这个决议热烈拥护之。可事实上,除了班级上那1%醉心于学术的学生外,其他的99%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鱼小晰发愁了。
  学校到医院来回要两个小时,她根本没办法过去,可是乔阳现在连勺子都拿不稳,午饭怎么办呢?
  “你说,我敢不敢下午逃课?”鱼小晰凑到孙婷婷旁边征询意见。下课的同学们闹哄哄地散场,都往食堂跑好去补充能量。
  “不可行,一定死认识你。”孙婷婷为她破灭希望。
  鱼小晰黯然。
  “怎么?这就挂在心上了?”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孙婷婷扭头挖苦道。
  “你不知道啦,他现在连勺子都拿不住,更别提自己去买饭了。”鱼小晰叹气,左右他是个病人,她担心。
  “给他打电话,让他托护士去买。他那么招女人喜欢,你还怕没人上赶着伺候他?”这话婷婷说得酸溜溜的。
  这条可行,可是……鱼小晰挠头:“我没他的电话号码啊。”
  “纳尼?”最近婷婷火影看得多了,口头上习惯带着日系的感叹词,“连电话号码都没有?看来你们真的没啥交情喽!”
  鱼小晰白她一眼,捏着书包带子考虑了一会儿。
  “要不,我给急诊室打个电话?”
  “可以呀。”婷婷拿着书包站起身,招呼鱼小晰一起去食堂,“先把咱自己的肚子填饱吧,下午还得应付一定死呢,谁知道他这一开心会讲到几点。”
  鱼小晰赶紧跟着她去了,边走边拨急诊室的电话。
  下午的课上得极不安稳。
  急诊室值班的**很痛快地答应负责乔阳的午饭,鱼小晰本来安下心上课,可是这一节课时间里,急诊室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因为在上课,她不敢接听,只能心急。终于一定死肯松口气让他们课间休息一下了,鱼小晰头一个跑到走廊上回拨电话。
  “鱼小晰,你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传来苍老些的声音,气冲冲的。
  “抱歉,我在上课。”她赶紧解释。
  “你快来医院,你家病人太不像话了!”
  啪!电话挂断了。鱼小晰无奈地拿着电话,站在走廊里盘算了半天,终于回去教室,走到一定死身旁。
  “史教授,我想请个病假。”她小心翼翼地说。
  史定一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上他的课想请假那得带着病假条,还得经他评估那病是不是真的没法上课才行。这姑娘四体强健竟然跑来请病假?
  “是乔阳,他得了肺炎,在医院里没人照顾,我下午想请假去看护他。”鱼小晰低着头小声解释。
  “小乔病了?严重吗?在哪个医院?”史定一不自觉坐直了身子,追问起来。
  “没事的教授,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快,今天已经不发烧了。他在市中心医院急诊室。”果然同人不同命,人家才子生个病都能让一定死这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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