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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职业捡漏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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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自盛唐传继至今,所系纽带并非是所谓的嫡宗血脉,而是不外传的绝密手札。这是凌家无数代传人倾尽毕生才技汇集、补扩、反复践证而形成的心血秘宝,俨然如一部由历代凌家传人串联而成的华瓷年鉴。
而凌家的传世手札共有上中下三卷,上卷为识珠,中卷为藏锋,下卷为补遗。分别说的是瓷器的鉴定、伪装和修复。
凌照夕不知道在她死后凌家哪一代出现了意外,手札的中卷竟然遗失了。不过也幸亏如此,否则保不准也像上下卷那样被贺望城那个无耻之徒算计。
瓷器作伪,分为两个方向,一是以真作假,一是以假乱真。前者,开山祖师便是凌家的祖上。其后出现的几家流派,手法、套路等也大都由凌家这里衍生而来。是以,即便凌家人不敢拍胸脯保证能辨识出所有做了伪装的瓷器,七八成的信心还是有的。
然而,辨识出是一回事,能否剥开伪装恢复真容又是另一回事。
换句话说,就算你认出了一件瓷器是上了伪装的真品,但只要伪装剥不下来,那么这件东西拿到哪儿都只是件伪装效果下的“赝品”。
站在凌照夕的角度看,上伪装容易剥伪装难啊。
尤其是刚淘来的这件。
连罗老这样级别的人物都看不透它到底仿制于那个年代,可见真身上面不知加了几层伪装。
这瓷器的伪装层不似古墓,地层一个时期累压着一个时期,通过土壤断层就能判断古墓的年代。如果非要做个类比,那么它更似作画时颜色之间的渗透间色,伪装层之间也会在作用下出现物质互侵,最终呈现这种“N不像”的状态。
达到这种状态,最起码也要上过三层伪装。
剥离是个苦差事,过程中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且必须一气呵成,不能分段作业,耗时时间相对又较长,所以,对操作者的要求相当高,技术、精神力、体力具为上乘的人才能有机会窥得其中一二奥妙。
凌照夕便是那一代凌家唯一有此资质的人,这也是她爹同意她女扮男装在外行走的主要原因。
但是,以她的资质,上辈子最高纪录也只是剥除了三层伪装,凌家传世手札中记载,祖上创下的最多伪装层记录是——七层!
凌照夕在灯光下一边握着石杵磨料粉,一边在心里祈祷这件东西可千万不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剥除伪装层必用也是事关成败的,就是凌照夕正在配制的浆液。过程之复杂,不比剥离的过程轻松,仅仅是前期处理材料就花了她小三天的时间,等她从工作室里爬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冯斌按照当日在医院的约定,准时趁着夜色将人送上门。
头发凌乱、眼皮微肿、眼底充斥着血丝……
站在侧门的门槛外,冯斌架着乔司的肩膀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凌照夕,一时有些风中凌乱,脱口问道:“你这是……掉坑里了?”
☆、凑合
这人可真不会说话!
凌照夕偏过头瘪了瘪嘴,心里吐槽:这世上套路最深的坑,不就是你们俩给我挖的吗?
凌照夕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相信他们的鬼话,只不过是为求自己万全以及怜悯之心泛滥了一下而已。
当然,她拒绝承认,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看在乔大少眼睛生得漂亮又有一双大长腿的份上,勉强为之。
不过,上一次死得着实冤枉、憋屈,所以凌照夕对阴沟啊、坑啊之类的词特别敏感,垮着脸侧了侧身,将两人让了进来。
“你晚饭就吃这种东西?”乔司在院中樟树下的石桌旁坐下,瞄了眼吃到一半的桶装泡面,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凌照夕、冯斌:什么叫这种东西?方便面招你惹你了,怎么就让你这么看不上眼!
凌照夕伸手指了指东耳房,“我家里就两间卧室,爷爷的那间不方便,只能委屈乔先生暂住耳房了。”
乔司对住处不甚在意,仍微微蹙眉盯着桌上那桶已经泡得过了火的方便面,嫌弃得不能自拔。
凌照夕油然而生一阵浓浓的不妙感,这个乔大少看来不好伺候啊。。。。。。
冯斌对自己这个发小的性格可谓感受良多,见状连忙将人强架着塞进了东耳房。
明显看得出来,这是临时改置的卧室,地方不大,约莫也就十几平米的样子,还没有乔家大宅的半个卫生间大。但布置得很用心,床单被褥都是新清洗过的,还放了两个高低不同的枕头。
“有心人啊。”一圈打量下来,冯斌感慨着说道。
乔司坐在床上,摸了摸身边叠放着的夏凉被,浅浅嗯了一声,“太晚了,你留在这不方便,先走吧。”
冯斌一阵心塞。还不到八点好吗,哪里晚了?而且,什么叫我留在这不方便,我哪里不方便了?!
然而,为了避免再次被乔司出口成伤,冯大队长默念着清心诀走出房间,和院子里继续吃面的凌照夕道了声别速速撤退了。
不抛弃不放弃,是凌照夕对瓷器和食物的态度。
喝光最后一口汤,凌照夕长吁一口气,吃饱的感觉让她身心愉悦。
本着做事不做九分半、走路不走九十九的原则,凌照夕决定在再次闭关前带着乔大少熟悉熟悉家里各处。
东耳房原本是书房,凌家爷爷生前怕热,凌照夕就找人给他安装了空调,现在乔大少住进来也算方便。
凌照夕敲了敲门,应声推门进来后看到乔司正在手脚利落地收拾带来的衣物等东西,转身走动、蹲下站起,丝毫看不出需要被人架着走路的柔弱和勉强。
乔司从她脸上读出她的心声,解释道:“我额头上的伤看着严重罢了,只要身上的毒解了,就没什么大碍。”
能生活自理那就再好不过了!
凌照夕眉眼间浮上喜色,她本想着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乔大少找个信得过的人住进来照顾他,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这个正主她都收留了,也不差再添张嘴。
凌照夕本就是个极有耐心的人,眼下心情一好,耐心就更足了,带着乔司在院里迈着方步慢悠悠地晃了一圈,介绍了厨房、淋浴间、卫生间等必用之地,最后重点强调道:“除了西耳房的工作室和那两间卧室,其他的地方都随便你走动。”
乔司郑重点了点头,这点眼力见儿他还是有的。
肝配料肝了小三天,一碗泡面哪里能完全治愈被掏光了的身体,凌照夕也不与乔大少多客气,道了句晚安就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补觉去了。
乔司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凌照夕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圆肚大瓦缸里游得摇头晃尾的肥锦鲤,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这个丫头,挺有意思。
一夜无话。
凌照夕是被饿醒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看,外头已经天光大亮。走出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与往日并无不同,凌照夕心想,这乔大少还挺自觉,存在感控制得相当到位呢。
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凌照夕无暇旁顾,蹭蹭蹭窜进了厨房。凌家的厨房在西厢,打通的小三间用玻璃拉门隔断,最南面的一间是储物间,中间的是厨房,北边挨着西耳房的是饭厅。凌照夕一进饭厅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大盘煮好的饺子,还有一碟蒜末酱油,一碟咸菜,用防蝇罩扣着。
田螺先生?!
凌照夕扭头看了眼东耳房的方向,犹豫不超过三秒钟,果断坐下来掀开盖子开吃。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为了讨个吉祥应景儿,呃,好吧,其实是她馋酒了,凌照夕起身到里面的储物间翻了一小瓶珍藏的白酒,一盅小酒几口饺子,舒坦得让人直想叹息。
说起来,真的好久没喝小酒了。
乔司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知道应该是凌照夕起床了,便放下手里的书走出来看看,正好有些事要跟她说。饭厅的门敞开着,乔司隔着半个院子一眼就看到坐在那儿两口一个饺子一口一盅小酒吃喝正欢的凌照夕。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也就罢了,还大清早的就喝酒,还是白酒!另外,冰箱里不是速冻水饺、速冻包子就是火腿肠、老干妈,连个鸡蛋都没有,更别提一点点绿色的蔬菜!更要命的是,他翻遍了厨房,没有一!粒!米!
乔司眯着眼睛打量凌照夕的细胳膊细腿,感叹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早啊,乔先生,昨晚睡得好吗?”所谓吃人嘴短,凌照夕看到走近的乔大少,主动打招呼,“哦,还要谢谢你给我留的早饭,很好吃!”
乔司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一时没控制住面部表情,嘴角抽了抽。
如果没记错,他煮了两袋水饺,因为实在太难吃,他只吃了三个就放弃了,剩下的都盛在了那个深口大盘子里。
。。。。。。
“吃饱了吗?”乔司悠悠问道。
凌照夕嘿嘿一笑,“凑合。”
☆、抓狂
乔司这么些年的定力可不是白修炼的,短短一秒钟就适应了眼前的状况,把自己的视线从空盘子里拔了出来,神情淡定无波地回归自己的正题。
“你让我去买菜?”片刻惊讶后,凌照夕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院中阳光下的男人,褪去浮肿的一张脸恢复了原貌,俊雅端矜,肤白腿长,周身都透着一股子清贵劲儿。想到某种可能性,凌照夕耿直道出实情:“我的厨艺真心相当凑合,还是给你定外卖吧。”
处理材料是最耗费时间的一步,后续的调配、剥离耗时相对要短很多,凌照夕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应该不会耽误给他定外卖。虽说乔大少的媒体曝光度不高,但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凌照夕还是力求稳妥,避免送外卖的人看到他。
啧啧,这不就是妥妥的养在深闺人不识吗!
凌照夕心念一动,恰好看到乔大少背后还有一株香樟入景,不禁想起了“两厢厮守”的著名典故。说的是古时候江南的大户人家,若是得了女娃娃,便在家中的庭院里栽一棵香樟树,等到女儿到了适婚年龄时,香樟树也长成了。媒婆在院外看到此树,就知道这家有待嫁的姑娘,便可来上门提亲。女儿出嫁时,家人就将这棵香樟树砍了做成两只大箱子,并在里面放上丝绸,作为嫁妆,取“两厢厮守(两箱丝绸)”之意。
恰巧,家里这棵香樟树也有三十来年的树龄了,凌照夕双眸含笑地看着乔大少,心想:如果能抱上乔大少的大腿,那么将来他结婚时给自己发请帖,就把院子的这棵树砍了做成箱子送给他!
嘿嘿,这贺礼,想想还挺浪漫的!
好吧,其实是很省钱。
凌照夕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眉眼弯弯嘴角噙笑,乔司看在眼里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以一个男人的第六感发誓,这笑里肯定有毒!
乔司轻咳两声,见凌照夕回神,才施施然开口说道:“我的厨艺还相当的不错。”
凌照夕:。。。。。。
和表情严肃正经的乔大少视线相接十数秒,凌照夕才领会到他的意思,犹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你的意思是,我买菜,你做饭?”
乔司挑眉点了点头,眼神赤…裸…裸地表示:废话!
凌照夕觉得有那么一丢丢心塞,也学他吊着眉梢反击:“好啊,那我就见识见识乔先生的厨艺!”
问:人生最尴尬的情形是什么?
凌照夕的答案绝对是:狠话放出去不出两秒,就被人家无声怼了回来。
拿着列得满满一张纸的采购清单,凌照夕硬着头皮“不耻下问”:“这个豆豉是什么?还有,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瓶酱油?”
凌照夕咽了咽唾沫,“如果没有你要的那些牌子,可以换别人家的吗?”
这一刻,凌照夕终于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乔大少是真的非常不好相处!好相处的人肿么会买什么都要特定牌子特定厂家的?!
乔司伸手向她要来电话,三两下存好自己的临时号码,“如果有什么不确定的,就打电话问我。”
凌照夕认命地嗯了一声,蔫头耷脑出了门。
乔司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生出一阵舒畅感。恰在这个时候冯斌打来电话,乔司将茶具转移到院外的石桌上,一边品着茶一边听冯斌打听来的乔家动态,基本上与他预估的出入不大。
“你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乔司话虽不多,但乔斌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
“是还不错。”
“哦?”某人八卦之心沸腾,“找到你救命恩人的实际需求了?效率够快的啊!跟我分享分享,到底是什么?”
乔司言简意赅地回复:“无可奉告。”
冯斌在电话这头撇了撇嘴,犹不放心问道:“还不打算把你脱险的消息透露给你家老爷子?”
绑架的黄金救援时间早已过去,绑匪也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再联系乔家,所以,乔司的尸体虽然还没有被发现,但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几乎可以断定无生还可能了。
乔司眼神暗了暗,“还不到时候。放心,我家老爷子撑得住。”
“你是想逼着老爷子亲自动手?”
“最起码也要让他彻底看清一些人的真正嘴脸,给我一定明确的态度。”埋藏在身体深处的暴戾和阴霾缓缓探出了触角,乔司这次却不打算再像以前那样将其镇压回去,“既然他们先动手,那就不算我违背誓言了。”
冯斌沉默片刻,出声道:“废话没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不过,记得事后红包给包得大点儿哈,被我家老爷子知道了我少不得要挨揍,现在的医药费可贵着呢!”
乔司眼底的阴鸷渐渐收敛,“放心,如果你家老爷子打断了你的腿,我保证给你安装一副最贵的假肢。”
“滚蛋!”
两人就接下来的计划详谈了近半个小时才结束电话,乔司给自己续了盏茶,七月的新岛已初现酷暑端倪,一向苦夏的他此时置身在这个陌生的小院,竟觉得极为舒适。嗯,就是入眼的颜色寡淡了些,闲着的空地开垦出来种些花草就更好了。。。。。。
于是,正在超市中推着购物车穿梭于货架之间的凌照夕接到了乔大少的电话。
结束通话后,凌照夕看着满满一货架子的各种酱油,内心抓狂:谁能告诉她,顶多住一个礼拜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屁事儿啊?!
☆、错觉
三个多小时后,凌照夕死狗一般瘫坐在饭厅的座椅上,指了指地中间堆着的十几二十个购物袋,悲声道:“东西我都买回来了,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买的!”
乔司劈手夺下她手里用大海碗装着的冰镇矿泉水,递了只茶盏过来,“剧烈运动之后大量饮用凉水对身体不好,喝温茶水吧,我早给你沏好了。”
凌照夕浮上来的一口怒气还卡在嗓子眼呢,突然就被手心里温温的触感瞬间扑灭。
这个乔大少,还挺会来事儿的嘛!
这会儿午饭时间刚过,凌照夕之前给乔司打过电话,征求意见后,她在荣盛斋买了些糕点,乔司兴趣不大,吃了两块垫垫肚子,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
凌照夕虽然是个厨房绝缘体,但凌家爷爷还是会做几道家常菜的,所以厨房里该有的厨具炉灶尚算齐全,只是都被整齐地码放在了橱柜里。
凌照夕单手托腮倚在桌边,一边就着温茶水吃点心,一边俩眼睛滴溜溜转着盯向厨房。
这人一定有强迫症,而且还是个完美主义者。
看着乔大少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将她买来的那么一大堆东西分门别类地收进冰箱、储物柜、橱柜。。。。。。凌照夕觉得自己窥到了真相。
“你有什么忌口的?”乔司在厨房扬声问道。
凌照夕想也不想地回答:“没有!”
在凌照夕的世界里,食物从来都只有好吃和不好吃之分,没有爱吃和不爱吃的区别。
择洗、切剁、配菜、蒸炒。。。。。。乔司的动作有条不紊,看手法也老练得很,完全不像是新手的模样,凌照夕暗忖,这大少爷之前说自己厨艺不错,看来挺像是真的。
当食物的香气顺着敞开的玻璃拉门蔓延到饭厅时,凌照夕很没有出息地吸了吸鼻子,起身蹭到了厨房门边,探着脑袋查看里面的情形。
燃气灶上的两个灶盘同时工作着,右边的小火煨着砂锅,左边的正滋啦啦炒着菜,乔司转头看了看把自己夹在门口的凌照夕,吩咐道:“米饭煮好了,你端到饭桌上去吧,小心点,别烫到。”
“好嘞!”凌照夕欢快地应了声,颠儿颠儿跑去端饭。
咖喱鸡块,香煎小黄鱼,素炒菜心,还有一锅脊骨萝卜汤!
凌照夕看看桌面上的三菜一汤,再看看坐在对面的乔大少,眼睛闪闪发光。这一刻,她觉得之前的自己是如此的浅薄,如此的以貌取人,她必须要进行深刻的反省和自我批评。呃,吃过饭之后吧。
乔司看了眼自己的饭碗,米饭压得结结实实还冒出了个尖儿,仿佛每一颗饭粒都在宣告着:对面的这个丫头是个实诚人儿!
“可以开吃了吗?”凌照夕看着迟迟不提筷子的乔大少,幽幽问道。
乔司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碗里的米饭拨回一半到饭锅里,力求面部表情不崩,淡淡说道:“吃吧。”
第一口菜入嘴,凌照夕险些泪洒当场。自从一年前凌家爷爷去世,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暖心暖胃的家常菜了。
果然,做好事是要留名字的,不然上哪儿有这种得到回报的机会!
如果说,早上那两袋速冻饺子还可以用太长时间没吃饭的理由来为凌照夕的饭量辩解,那么这一顿,见了底的饭锅和菜盘子则让乔司无法不直面事实。
这个干巴巴没有二两肉的丫头,轻轻松松就吃掉了两倍于自己的饭菜,而且,没记错的话,在他做饭的时候,这丫头的嘴好像一直就没停过!
曾经听闻有的人天生饭量就比常人的大,看来,凌照夕这丫头就是这种“非常人”。
不过,不得不说,看着她酣畅淋漓地吃光自己做的菜,还蛮有成就感的。。。。。。
乔司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盘算晚上的菜单。
凌照夕厨艺凶残,但刷碗的功力可是打小就练出来的,所以非常自觉地在饭后承包了洗碗清理卫生的任务。
对此,乔司心里更满意了两分。他是顶不喜欢洗碗和善后的。
坐在饭桌边盘算晚上的食谱,乔司一偏头就看到凌照夕欢快的背影,嘴角弯了弯,想:嗯,是个不错的饭搭子。
凌照夕系着围裙哼着小曲儿站在水池边洗碗,就连手上的洗洁精泡沫都觉得特别好看,心里暗叹:家有一乔,如有一宝!
万万没想到,这念头刚冒出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被残酷的现实狠狠打脸。
乔司接完电话,转身对洗完碗刚坐下来的凌照夕说道:“我从网上订购了厨房用具,现在已经送到大门口了,麻烦你去签收一下。”
说罢,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过来,“密码是100200。”
凌照夕瞪大眼睛咽下嘴里的半口茶,视线从乔司的脸上转移到面前的□□,为难道:“刷卡会泄露行踪吧?”
今天她出去后才知道,乔家大少爷乔司遭遇绑架下落不明的消息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没关系,这张卡是冯斌的。”乔司面色坦然地说道。
凌照夕:。。。。。。呵呵。
香煎小黄鱼装盘都要摆个花色,凌照夕一点也不意外完美主义重度患者的乔大少会看不上自家的盘子。
既然不花自己的钱,那就随他喽,自己不过跑个腿儿而已。
凌照夕如是想,脚步轻快地到大门口去收快递。
“两。。。。。。两万八?!”凌照夕看着脚边三个包装精美但只有牦牛壮骨粉礼盒大小的手提盒,讶异得险些一张嘴咬到自己的舌头。
送货小哥展开八颗牙标准微笑,递上签收单,“这是明细,您看过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付款签收。”
凌照夕扫了眼购物单,一见到上面的数字视线就跟黏到了蜘蛛网上似的拔不出来。
两个白瓷对杯就要六千块,这都敢下手,后院那爷们儿可真够败家的,幸亏不是他们老凌家的,不然非代表祖宗清理门户不可!
☆、惊闻
凌照夕将东西小心翼翼拎回厨房,乔司立刻就动手拆开包装清洗,凌照夕倚在冰箱边上看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与莹润剔透的骨瓷碗盘相映,端的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哦,差点忘了,银行卡还你。”凌照夕回过神来,说道。
乔司头也没回,道:“就先放在你那儿吧,这几天买菜的时候用。”
凌照夕上前几步将卡片塞到他西裤口袋里,“不用了,说好的,我买菜,你做饭。”
以乔大少的身家,洗手作羹汤的劳务费足够支付这几日的房费和饭钱,哪能让他再掏钱,凌照夕虽爱钱,但君子取财有道,贪小便宜的事她可不干。
只是。。。。。。
凌照夕凑到乔大少身侧,腆着脸笑得谄媚,好商好量道:“乔先生,其实附近菜市场的食材更新鲜,你看,明天早上我去那里买,怎么样?”
大超市虽然也不远,但乔大少钦点的那些菜啊肉啊米啊,比菜市场的贵了不止两三倍。当然,几天而已,凌照夕也不是花不起这个钱,就是觉得心疼得慌。
可能是凌照夕的表情忒痛心疾首,乔司竟破天荒地没有立刻拒绝,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好吧。”
“哈哈,你尽管放心吧,我小学就开始买菜了,买回来的保管不会比超市的那些绿色蔬菜差!”凌照夕自信满满地拍了拍乔大少的肩膀。
乔司眼角堆着笑看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熬夜透支太大,绝不是睡饱一觉就能补回来的,凌照夕和乔司说了一声,就跑回房间继续补觉了,对于今天在外面听到的有关他绑架撕票的热议只字未提。乔大少能气定神闲地窝在她家后院,自然心有成算,她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调好空调的温度,凌照夕这一觉又是睡得昏天黑地,要不是乔大少敲门喊她,一准儿把晚饭时间也睡过去了。
“唔,忘了和你说,我之前和人约好了明天一早去鬼市转转,早饭就不回来吃了。”凌照夕打算明天回请罗老爷子喝早茶,想了想问道:“荣盛斋的虾饺和烧麦很好吃,我给你打包带回来吃,怎么样?”
凌照夕这一年来不是外食就是泡面速冻食品凑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一个人吃饭实在是太无趣,严重缺乏学做饭的动力。
“好啊,谢谢。”
“我跟你说啊,他家的卤凤爪更是一绝,只不过限量,明早不知道抢不抢得到,我尽量争取给你抢回来一份!哦,他们家的粥也很好喝,种类多,也舍得用料,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咸味的还是甜味的。。。。。。”
“咸味的吧,最好清淡些。”
“香菇鸡蓉粥?虾仁蔬菜粥?”
“都可以”
。。。。。。
两人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如果冯斌此时在场,一定会惊掉下巴。向来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乔家大少竟然跟人在饭桌上聊天,而且态度竟如此随和,简直就是磕坏了脑子!
因为明天要起早,凌照夕早早就上床了,睡意朦胧时隐约听到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似乎是提到了诺立。。。。。。
闹铃一响凌照夕就醒了,洗漱后轻手轻脚出了门,赶到约好的街口时罗老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凌照夕打过招呼后发现罗老面有倦怠之色,关心道:“是身体不舒服吗?您给我打个电话,咱们改约其他时间就行了。”
罗老摆了摆手,“我身体没事,就是一个老朋友遇上了不小的麻烦,我能帮的有限,心里头不舒服,没睡好罢了。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过来跟你逛逛,权当散步了。”
凌照夕忽然想起昨晚朦胧间听到的声音,脱口问道:“出事的是诺立?”
提起诺立,不得不说说新岛现今最著名的三大拍卖公司:恒元集团拍卖有限公司、嘉瑞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与诺立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恒元拍卖成立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是恒元集团旗下发展最为迅速的子公司,靠着雄厚的资金支持与庞大而专业的工作团队稳坐业内首位。无论是成交额,还是国内外知名度,恒元集团都稳居华国十大拍卖行之首。顺带需要提一下,恒元集团是乔家的产业,而恒元拍卖的创办者就是乔大少的爷爷乔老董事长。
嘉瑞德成立的时间比恒元拍卖还要早十余年,创办人正是罗老。虽然在全国排名上稍逊于恒元,但在新岛本地,嘉瑞德却足以与其并肩。
相较于这两者,成立于世纪之交的诺立则年轻了许多。创办之初,诺立的业务重心就始终倾斜于青花瓷,随着青花的热度走高,诺立也逐渐在业内走强,虽说没有跻身进入全国前十,但在新岛仅次于恒元、嘉瑞德两大巨头。而且,因为创办者周老与罗老是世交挚友,两家又多次联合举办青花瓷专场,因而无论公私,关系都比较亲近。
诺立在春拍举办了两场清青花拍卖专场,本来圆满落幕,没想到几天前有几个春拍的买受人将东西送到一家名叫承安的拍卖公司拍卖,竟被鉴定为赝品。消息一出,同场的买受人纷纷将东西拿到承安鉴定,其中竟有近三分之一是赝品。
虽然行规在前,拍卖公司对拍卖品的任何描述、说明、意见,仅供作为投拍的参考,在任何情况下概不担保拍卖品的真伪及品质,但在专场拍卖会上出现如此大比例的赝品,对诺立来说无异于一拳重击。
周老受刺激过度晕倒,轻度中风,罗老赶到医院看望他时见景伤情,这几天心情始终沉重异常。所以他方才也不是和凌照夕客气,而是真的想出来散散心。
凌照夕昨晚只是朦朦胧胧听了个诺立的名字,并不知其中详情,听罗老念叨完,脸色格外肃穆,想了想还是出声说道:“能让诺立的鉴定组集体打眼,还一次性出这么多件赝品,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嘉瑞德的四季拍就在月底,其中更有华瓷专场,凌照夕就算是出于私心,也想给罗老提个醒。
罗老听出她言中之意,欣慰地笑了笑,道:“我已经叮嘱过公司的鉴定部了,预展前把各场的拍品再仔细鉴定一遍。”
那就好。
凌照夕神色恢复如常,罗老看着竟也觉得心情跟着轻快了两分。
既然以后少不得合作,凌照夕也不打算在罗老面前过于藏拙,捡着几个相当考验眼力的小物件露了几手。罗老神色间虽未表现出来,但凌照夕知道,他是都看在眼里了。
这样的效果就够了。
从鬼市出来,凌照夕提出做东请喝早茶,罗老含笑应下,席间虽明显不如上次吃得多,但总算是动了筷子,司机程远看在眼里心里欣慰的不得了。
“罗老,我想问问,鉴定出诺立春拍赝品的承安是什么来头?”临分别前,凌照夕难掩好奇心问道。
出了这样的事,即便嘉瑞德不出手,诺立也会关注到承安。
果然,罗老知道不少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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