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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职业捡漏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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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下班前的一个小时里,集团由上到下,甚至连一楼大堂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都知道:小乔总谈恋爱了,对象是子公司那边的实习生。
“我靠,凌小夕,你这个叛徒,谈恋爱了竟然不告诉我!友尽三分钟!”电话一接通,苏染被踩了尾巴一样的尖叫声顿时充斥着整个车厢。
凌照夕赶忙捂着电话冲开车的乔司笑了笑,然后凑近电话小声解释:“冷静冷静冷静,我也是下午才知。。。。。。才确定的关系,这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嘛,打算晚上再告诉你来着。。。。。。”
乔司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打量着恨不得贴在车窗玻璃上低声讲着电话的某人,后脑勺仿佛都写着委屈,不由觉得好笑,“别压着声音了,没关系,影响不到我开车。”
凌照夕闻言坐正了身体,电话那边的苏染显然也听到了乔司的声音,话音顿了顿,问道:“你们在路上?去哪儿?我跟你说,你可得长点心。。。。。。”
苏染越说越歪,甚至连“做好安全措施”这种话都飚了出来,凌照夕拿着电话的手指一阵发抖,恨不得用脑袋把车座顶出个洞钻进去。
好不容易挂断了苏染的电话,李薇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凌照夕叹了口气,认命地接通了电话。。。。。。
一连接了三个电话,手机都烫手了,嗓子都冒烟了,车厢里终于回归平静。凌照夕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进室外停车场了。
接过乔司递过来的水,凌照夕急切地喝了一大口。微甜的水滑过喉咙,滋润出一阵阵熨帖,凌照夕瘫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忽然终于发现那里不对劲了,问乔司:“你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
这人,不会人缘这么差吧?不对呀,起码冯队会给他打电话吧?
正在这时,响了三次的来电铃声再度出现。凌照夕要绝望了,可一看来电显示,冯队?!
“小凌啊,你现在乔司在一起吗?”电话一接通,冯斌开门见山问道。
凌照夕愣了愣,“是啊,要他听电话吗?”
“这个混蛋,电话竟然关机了一下午!”冯斌咬牙切齿地表示不满,对凌照夕的态度却宛如春风拂面,“小凌啊,麻烦你把电话给乔司一下,过两天有时间,哥哥在锦庭定一桌,咱们好好聚聚!”
凌照夕也不扭捏,欣然应下,把电话递到了乔司面前。
这家伙,原来是关机了,难怪这么清净。
乔司一边听着冯斌的谴责一边跟着凌照夕往工作室走,虽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但一路上断断续续也碰到了几个刚离开的公司员工,虽然凌照夕和他们没有日常接触,但他们可都是认识乔司的,猜也猜得到凌照夕的身份了。
终于进了工作间,门一关,凌照夕坐在操作台前松了口气。
乔司也结束了和冯斌的通话,在她身边坐下,握了握她的手,有些不舍道:“是不是压力很大,很不适应?”
老实讲,这种走到哪儿都让人关注的感觉真的不是太舒服。但看到乔司眼里的那份浓浓的关心,那点不舒服瞬间就烟消云散。
她本就不是活在别人眼里的人,从上一世便是如此。
“刚开始难免会有些不习惯,适应就好了。”凌照夕反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心口有些发胀,“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大明星,大家也就是一时好奇而已,过了新鲜劲儿就没人乐意关注了。”
反过来被安慰,这种体验对乔司来说是很少的,不得不说,感觉非常好,尤其是安慰他的人是凌照夕。
难得的温馨时光,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时间过来的一定是陈副总监。
凌照夕松开手,使眼色让乔司赶紧坐到昨晚的位置去处理公事,乔司脸色一沉,不是很情愿地站起身。
陈副总监推开门,门口的几个人一眼就看到了阴沉着脸的乔大少,呃,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凌照夕完全没感受到,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乔老身后那个老头身上了。
这是个老匠人才会有的气场。
凌家世代都是吃这口饭的,凌照夕两世耳濡目染,怎么会看走眼。
在被凌照夕关注的同时,梁工也关注着她。
难怪能入得了老乔头的眼,这丫头,的确像是吃这口饭的好苗子。
“小凌啊,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修复部的首席古瓷修复师梁工,他平时就是这张臭脸,你别怕啊!”乔老带着人进来,先把梁工介绍给凌照夕。
这就是传说中的国内古瓷修复第一人啊!
凌照夕双眼晶晶亮地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同梁工问了声好。怀庆梁家,虽比不得凌家的渊源和造诣,但在古瓷行当里也曾是响当当的一派,也是为数不多的得以传承至今的家学之一。对于梁工的大名,凌照夕没少从凌老爷子口中听说,也一直期待着有机会合作交流。坦白讲,之所以下定决心和乔家合作,除了乔老和乔司的原因,其中也有梁工的因素。
能数十年维系住一位梁工这种水平的大匠师,凌照夕对恒元拍卖在修复这一块建构的氛围和环境非常有信心。
但凡这种真正大师级别的人,通常都是真性情,或许不会和善可亲,或许有些小脾气,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惜才。只要你有真本事,他们就会对你赤诚相待。
这也是为什么凌照夕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都是同路人。
这不,凌照夕一把修复好的两个鼻烟壶拿出来,刚见面不超过五分钟的一老一少就将工作间里的其他人都抛诸脑后,坐在一起细细讨论了起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凌照夕毫不藏私地将独创粘合剂的配方和调制工序交给自己时,梁工向来稳稳的手竟忍不住有些发颤。
与行当外的人不同,身为怀庆梁家的传人,对于“鬼手凌家”的传闻他知道的远多于外间流传的,其中就包括这种凌家独创粘合剂。
想到公司上下人尽皆知的那位自称是“鬼手凌家”后人的凌顾问,梁工眼底掠过一阵不屑。
只是,既然乔家祖孙俩不提,凌照夕自己不出声,梁工便不会擅自张扬。乔家小子可不是善茬,有他护着,定然不会让凌照夕受了委屈。
有梁工这个实力大师加盟,鼻烟壶修复进度神速,两人联手,一晚上竟然就修复了四个,而且损毁程度都在四级左右。
梁工惊讶地发现,凌照夕小小年纪,操作的手速竟不比他逊色多少。
短短一晚,凌照夕在梁工心里的印象直接搭着火箭上了天,临离开的时候脸上竟破天荒地带着笑模样,就连乔老也暗道难得一见。
车窗内,凌照夕的侧脸隐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嘴角的微翘弧度保持了一路。乔司看着这一抹弧度,内心平静而满足。
好像从认识她开始,经意不经意间,就能从她身上汲取到这种陌生却又让人眷恋的平静感。仿佛生活的意义除了报复,除了曾经的诺言,还有其他更值得期待的奔头。
将凌照夕送进家门,乔司按捺不住,做了他这一路一直想做的事。
手指抚上她依然带着浅浅笑意的嘴角,乔司不自觉地也跟着弯起了嘴角,“就这么高兴?”
突然的亲昵让凌照夕局促地红了脸,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点了点头,“嗯,很高兴。”
“高兴就好,以后,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事,剩下的,有我。”
凌照夕眼底一热,心头百感交集,最后只化作微微一笑,主动牵上乔司的手用力握了握。
目送乔司的车离开,凌照夕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了很久,直到手上的温度和触感不那么强烈了才起身进屋。
她会坚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也不会让乔司一个人站在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她要的是同行的伴侣,而不是庇护伞。
与凌照夕有了一面之缘后,梁工颇有相见恨晚的架势,得知她余下的时间只是跟会场,索性找到陈副总监直接将人给抢了过去。
跟什么会场跟会场,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别看梁工在公司没什么管理职位,可就连乔景邦乔总也要给三分情面,更何况是其他人。所以,凌照夕走得极其顺利,没有一丝阻碍。
不过,到修复部这边的处境就不太妙了。
以梁工的身份,别说徒弟,就是能跟着受几天指导都是难得的机会,部里的人哪一个不惦记着,偏偏无声不响地被个小实习生给捡了便宜,这让大家怎么能甘心。
不过,不同于楼上那些家伙,搞什么孤立,他们三楼的做法很直接,很简单,当然,也很粗…暴。
亮真功夫,比试!
修复部每个月都有一次内部技术交流会,名头起的很委婉,很好听,实际上就是每月一次大比武,胜了的名利双收,前十名不仅可以榜上有名,奖金也不菲。
凌照夕意外地适应这种办公室氛围,交流会的通知一贴出来,没用别人提醒就主动报了名。
对此,梁工表示非常满意。干技术的,就得经得住挑战!
不过,在此之前,凌照夕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副馆长大人带过来的那件二次损毁的国宝。
在梁工的专属工作室内,凌照夕终于见到了那件国宝的真容。
通体施粉青色釉,釉色翠美清新,釉质丰润如脂,釉层内含有一层大小两种均匀规格且呈圆形排列的气泡,如珠隐现,极具美韵。釉面被细浅的纹线交织切割,开片均匀,美感独特,工艺之精绝,让人赞叹不已。
再看看口部和底足,再感受着器形和气韵,这件国宝的身份已然明了。
攒珠聚球、金丝铁线、紫口铁足,这是一件宋哥窑粉青釉莲瓣口盘。
且观其器形,质朴无华,淡雅自然,胎骨坚薄,开片飘逸流畅,乃是出自宫中的传世哥窑,堪为宋哥窑的顶峰代表之作。
可惜的是,盘口上有数处损毁,盘身也有好几道明显的裂痕。
心痛啊!
震撼过后,凌照夕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心疼。
“我本来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现在有了你的粘合剂,咱们拼一次,或许还有转机。”梁工的眼里满是斗志。
由于二次损毁严重,即使有凌照夕的粘合剂和梁工的技艺,失败的风险也很大。为此,梁工还是在动手前再次向乔副馆长确认了一遍。得到肯定答复后,用了两天时间做了详细的准备,两人开始正式闭关修复这件传世哥窑。
整整四天三夜,凌照夕吃住在工作室,开始时修复的重担抗在梁工身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工的年纪劣势逐渐显现,从第三天开始,工作量几乎就是两人均分,待到最后的填釉除痕工序,已然是以凌照夕为主了。
灯光投射下,被妥善存放在玻璃罩内的传世哥窑修复后宛若新生,不借助放大镜等工具细微鉴赏,仿佛这就是它初生时的模样。
凌照夕抬手抹了把眼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掩饰红了的双眼。忽然,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头,轻轻拍了拍,苍老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这些人的荣耀,就在这一刻。”
这些天来,乔老和乔副馆长一直守在工作室外,乔老被劝着晚上还回家去睡觉,乔副馆长却是片刻也不离开。
工作室的门从里面再次被推开,这回一老一少一起出现,说明不是要谁要饭也不是上厕所,而是修复工作,结束了。
仿佛守候在急救室门口的亲人,乔副馆长一马当先冲上前来,目光深切地看着两人,却紧张地连句话也问不出口。
凌照夕忽然咧嘴笑了笑,压低的声音里涌动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狂喜:“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乔副馆长闻声绕过两人踉踉跄跄地奔进了工作室,乔老在陈副总监的搀扶下紧随其后,提前过来守着的乔司却没有那么欣喜,看着凌照夕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态,和梁工打过招呼后就将人给领走了。
最后这多半天几乎都是凌照夕在操作,梁工得了时间休息,现下看来反倒比凌照夕这个小年轻的气色还要好些,看着乔司拉着人刻意放慢脚步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又回了工作室。隔音效果良好的工作室内,乔副馆长双手撑着工作台隔着玻璃罩定定看着修复完整的传世国宝,放肆地弹了一回男儿泪。
“你。。。。。。生气了?”凌照夕偏过头看了看驾驶座上的乔司,侧脸的线条紧绷着,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怎么看都是生气了的模样。
“没有,只是第一次看你这么辛苦,需要调试的过程。”
凌照夕笑,“嗯,彼此彼此,我那天下午围观你工作时也是这种感觉。”
乔司的脸色缓和了些,“我买了粥,一会儿到家了你先吃一点,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有大餐吃。”
“嗯,其实我现在不觉得怎么困。”凌照夕凑近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吐槽:“我现在的样子可真够凶残的!”
“瞎说什么呢。”乔司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是劳动者特有的魅力。”
“哈哈哈哈哈——”凌照夕抱着肚子大笑,“乔先生,这种说话风格好像不太符合你的人设啊!”
“哦?我的人设是什么?”
凌照夕抽了张纸巾按了按眼角,不假思索道:“开口杀。”
这可是围观乔司工作一下午之后凌照夕得出的结论。其实,早在乔司与冯队的几次谈话中凌照夕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项特质。
乔司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心,那是对别人。”
凌照夕:“。。。。。。”
呃,自从那天下午之后,乔大少的人设好像越来越崩了。。。。。。
时近正午,路上的车并不多,二十分钟不到两人就回到了凌照夕的小院。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不怎么困,可热水澡一洗,好像连骨头缝里的疲累都被熏出来了,一小碗粥,凌照夕是半闭着眼睛喝下肚的。
乔司送了个碗的功夫,再回来,陷在被褥里的凌照夕已经轻轻打起了鼾声。乔司将空调调高了两度,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伸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颊,放轻脚步走出了房间。
凌照夕素来节俭,唯有一件事舍得浪费。那就是大夏天的空调开到二十度然后盖着棉被睡觉。为此,苏染毅然决然地抛弃她,大夏天的绝对不和她一起睡。
一头倒进被窝里半睡半醒的时候,凌照夕迷迷糊糊地突然想起这茬,暗忖:也不知道乔大少能不能受得了。。。。。。
凌照夕这一觉睡得可谓昏天黑地,醒过来时有种分不清梦里和现实的迷茫感。呆坐了好一会儿,手脚发软地爬下床,房门一推开,温热的空气裹挟着诱人的菜香扑面而来。
天色竟然已经渐黑了。
晚上七点半。
没想到一睡就睡了六七个小时。
“醒了?”乔司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洗洗脸过来吃饭吧。”
凌照夕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欢快地应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往盥洗室冲。
“慢着点,我刚给院子里的花草浇完水,地上有些滑,小心摔了!”
“知道啦,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乔司看着自己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汤勺,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回了厨房。
清蒸鱼、油爆大虾、拆骨肉、蒜蓉油麦菜、拌莴笋,还有一锅老鸭汤。
乔司完美兑现了诺言,凌照夕一觉醒来果然有大餐吃,而且都是些相对好消化的菜。
“一下午你都没有回公司吗,是不是太耽误你工作了?”凌照夕看着挽起袖子替自己剥虾的乔大少,越看越觉得帅。
乔司眉眼平静地剥着虾,丝毫没有翘班的羞愧感,“许言回来了,有急需我处理的事他会通知我。”
哦,原来是许特助休假回来了,难怪乔大少敢扔下公司;一下午窝在自己的小院里。
“里间厨房做饭的时候是不是很热?这两天有时间我还是找人另装台空调吧。”刚才盛饭的时候凌照夕发现乔司衬衫的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不用,饭厅里有这一台足够,我今天做饭的时候忘记把厨房的手拉门打开,这才热了点。慢点吃,你太长时间没好好吃饭,要细嚼慢咽,不然吃急了要胃疼。。。。。。”
灯光明亮的饭厅里,空调的温度恰到好处,饭菜的口味恰到好处,耳边断断续续的碎碎念恰到好处,身边这个男人。。。。。。似乎也恰到好处。
真好。
凌照夕还是很有自觉的,乔大少做了饭,自己就要自觉洗碗。不得不说,乔司做饭的习惯是真的好,一边做菜一边收拾卫生,饭菜做好了,除了饭桌上的杯碟碗筷,厨房根本就不用再收拾。
除了那锅老鸭汤,剩下的菜都见了底,其中一大半是进了凌照夕的肚子。每次看到凌照夕吃东西,乔司都想不通,这人的东西都吃哪儿去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乔司要自己开车走盘山路,凌照夕就不再留他。临上车前,乔司忽然想起件事,问道:“你这周末有空吗?”
“有空啊!要约会吗?哈哈哈——”没等说完,凌照夕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第50章
乔司却很郑重地表示:“嗯; 约会。”
凌照夕见他不是开玩笑; 心里突然有点隐隐期待,但想到这周末的日期; 好心提醒道:“你该不会忘了吧,这周六是公司夏拍的开幕会,你要出席的。”
之前嘉瑞德的拍卖会都出席了; 总不能自己家的不去吧。
“当然记得。”乔司却不太在意,“开幕仪式很短; 我只需要露个面就行了,正好我们直接从会场过去。”
凌照夕有点犹豫,她本来还想看看拍卖会来着; 但乔大少显然对约会更有兴趣。。。。。。
“那好吧。哦,对了,方便透露一下去哪儿约会吗?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去我家; 什么也不需要你准备; 人来就行了。”
凌照夕脑袋一阵发蒙,“去你家?半山?”
乔司点头; “是啊。给你展示一下我的花园。”
“去你家的话,我还是准备点东西吧; 第一次登门; 总不好空着手。。。。。。”
“不用; 那天夏拍开幕,他们都会出席,家里没有外人在。”
凌照夕恍然; 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乔司,“所以。。。。。。这是趁着他们都不在,让我先熟悉熟悉敌情,准备日后正式登门?”
乔司忍不住轻笑出声,“嗯,你认识得非常精准到位。好了,回去吧,记得锁好门。”
“好。”凌照夕摆了摆手,转身,没走出去两步,还是横下心回头,冲着还没上车的乔大少说道:“呃。。。。。。方便的话,下次可以带两套换洗的衣服放在这儿,太晚了走盘山路总是不安全。。。。。。”
啊——傻瓜吗?!!!凭乔大少的身家,在市区一定有自己的公寓好嘛!!!
话还没说完,凌照夕就后悔得想要挠墙。
乔司眼角唇边的笑意在凌照夕的窘态中逐渐加深,又不敢太放肆,怕将人真的给惹毛了,有些遗憾地适可而止,很是自然地回了句“好”,然后挥手钻进车里,一踩油门跑了。
直到车子消失在街角转弯,凌照夕才收回目光,幽幽叹了口气。
难怪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跳水,还真是经得住实践检验。
陈副总监知道她回家后要补觉,所以也没打电话,传了条短消息告诉她接下来有两天假期,让她好好休息。凌照夕毕竟是年轻,休息了一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周五一早就直接去上班了。
她还惦记着下周一的大比武呢。
凌照夕是梁工亲自带过来的,修复部的赵部长对她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排些什么工作给她,索性就让她在梁工的工作室自己熟悉熟悉。凌照夕自然乐于遵守安排,正好方便她利用时间修复剩下的几个鼻烟壶,顺带着也是为周一的比赛练手。
一旦投入工作,时间就过得非常快,被来电铃声打断注意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副馆长大人?
凌照夕忙接通了电话。
“小夕啊,你没在家吗?”乔副馆长的声音中气十足。
凌照夕一愣,“我在公司呢,您在我家门口吗?”
“不是说给你放了两天假吗,怎么今儿就去上班了?”
“休息一天就够了,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就来公司这边了。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乔副馆长忙道:“不着急,你慢慢来,我和老爷子正好在附近逛逛。”
玲珑阁所在的南安街是新岛有名的古玩一条街,乔副馆长在这里打发时间最合适。
凌照夕应了一声,小心翼翼收好鼻烟壶,锁进梁工分配给自己的保险柜。有个这个柜子,她就不用每天带着了,既方便又安全。
一上计程车,凌照夕就拨通了乔司的电话。
“爷爷和四叔直接道家里去了?”乔司也有些意外,今早没听老爷子提起这事。
凌照夕嗯了一声,“看时间,晚上可能要一起吃饭,不能去工作室了。你什么时候能下班?不太晚的话过来一起吃吧。”
“我今天可以正常时间下班。”乔司忽然顿了一下,继而低声笑道:“正好今早我放了两套换洗衣服在车里。”
凌照夕一腔热血上涌,“。。。。。。”
这个话题咱们翻篇儿吗?!
晚饭虽然有乔司这个大厨在,凌照夕也不好意思让忙了一整天的人再费劲做菜,所以直接在荣盛斋下的车,点了几个口碑不错的地道特色菜和两样冷盘,约定了时间送到家里去。又顺便在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蔬菜,没想到正巧赶上水产店的平叔刚摆上几桶新到货的泥鳅,凌照夕顺手就定了一桶。买的多,平叔会让店里的伙计送货上门,而且难得碰上这么好的泥鳅,凌照夕打算送些给乔老、梁工和陈副总监,因为修复那件传世哥窑,大家都跟着受了不少累,尤其是梁工。
出了菜市场,凌照夕就给乔副馆长打了电话,等她走回来的时候,俩人已经在门口的老槐树下等着了。
“你这小院真是不错!”乔副馆长一进院就忍不住感叹,尤其是对属下的石桌石椅喜欢不已。
乔老也有些日子没来了,背着手踱到花圃边上,夸道:“这些花花草草长起来还真挺好看的。”
天气有些热,凌照夕就没有泡茶,端了两杯酸梅汤过来,这还是前天下午乔司煮的,装了冰箱满满一层冷藏格。
“早知道爷爷和四叔你们要过来,我就不去公司了。”凌照夕摇着手里的蒲扇慢慢给老爷子扇着风。自从和乔司公布关系后,乔老就让她跟着改了称呼。
一杯酸梅汤下肚,乔老舒服地咂了咂嘴,摆手说道:“我们也是临时起意,倒是你,连着熬了好几天,怎么不好好歇一歇?”
凌照夕凑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哈哈道:“您看,我连黑眼圈都没有了!”
乔老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还是年轻好啊,你看,老梁头就不行了!”
“前两天最细致最费功夫的部分都是梁工在做,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现在想来,凌照夕仍觉得感慨不已,“除了梁工,这世上恐怕再没人敢尝试动手修复这件传世哥窑了。”
乔副馆长喟叹道:“不过,梁工也说了,如果没有你的粘合剂,他也不会轻易动手。所以,我打算这次回去后,给梁工和你一起请功。只是——”乔副馆长的脸色有些为难,“只是请功的时候免不了要提到那个粘合剂,我担心你会有所不便,所以先问问你的意思。”
凌照夕闻言看向乔老,见他笑着对自己微微颔首,这才恍然,原来合作的事竟然保密到这种程度,就连乔副馆长都不知道。
“我没关系的。”凌照夕表态:“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把粘合剂的制法捐给博物馆,希望能为国宝的修复工作略尽绵薄之力。”
“真的吗?!”乔副馆长眼睛一亮,难掩面上的激动,“小夕,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我。。。。。。”
凌照夕笑着又给他续了杯酸梅汤,语气亲近轻快:“四叔,无论是从乔司那边论,还是从古玩这边论,咱们都不是外人啊,您这样我可就当您跟我见外了!”
乔老闻言哈哈大笑,“你呀,还不如个丫头看得通透!”
乔副馆长渐渐平复下心绪,神情轻松地自嘲:“是障目了,哈哈——”
放开了客气,三个人聊天很快热络起来,尤其是乔副馆长提到国宫仓库里的那些积压的等待修复的古瓷名品,凌照夕的眼睛都要直了。
“小夕,我有个想法,昨天也和大伯提了,我想这次回去后和博物馆的领导们商讨一下,看看能不能将部分急需修复的古瓷文物送到恒元的修复部,由恒元这边组织专门的人员负责,属意的负责人是梁工和你。你觉得怎么样?”
凌照夕忙不迭点头,“公司和梁工没有问题的话,我乐意至极!”
国宫博物馆的东西啊,那可都是国宝,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开眼界的机会!
乔副馆长见她这个反应也欣喜不已,“那好,我回去一定尽全力促成此事!”
说话的功夫,平叔店里的伙计把泥鳅送过来了。凌照夕打开门,让他直接将水桶拎到了厨房里。
“诶呦,这泥鳅可真不错,难得!”乔老围着水桶叹道。
凌照夕嘿嘿笑,“也是赶巧了,难得碰上,我就多买了点儿,晚上您带一些回去,剩下的就分给梁工和我师父。”
乔老笑着摇了摇头,“小陈可真是好运气,白捡了你这么个好徒弟!”
恒元拍卖是乔老一手创办的,老人带新人这种半师徒的模式是个不成文的规定,有利于新人用最快的时间适应公司。凌照夕虽然是个实习生,但也要按规矩来,只是托乔老的福,她的起…点比较高,带她的直接是部门的二把手。
“说起来,我们师徒俩都欠您一个人情!”凌照夕怂恿乔老:“哪天咱们去师父家蹭饭呗!”
乔老当即拍双手赞成:“好啊,我跟你说,你师母的手艺好着呢,尤其是海鲜焗饭和麻辣小龙虾,比乔司做得还地道!”
。。。。。。
乔副馆长看了眼蹲在水桶边上热火朝天地商量着怎么去陈副总监家里蹭饭还自带菜单的祖孙俩,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开冰箱找酸梅汤喝。
乔大少自从下午接了女朋友的电话之后就工作效率大增,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许特助早上报备的全部工作,然后在学弟恨不得烧死他的视线里堂而皇之地早退了。
“诶,发现没,自从头儿有了女朋友,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是啊,这两天中午我送外卖进去,头儿竟然在刷手机耶!”
“要不说投胎拼人品呢,那个小实习生啊,上辈子一定拯救世界了。”
“我听恒元拍卖那边的人说,她可是董事长安排进去实习的,难怪陈副总监亲自带她,一定是董事长交代的。”
“这么厉害,连董事长那关都过了,看来结婚没悬念了呀!”
“咱们头儿什么人,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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