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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惹爱成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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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给你说了很久了,多学几个菜样准有好处,现在还是什么都不会。”
    杨锦凝舔着自己的指头,“哎呦,你女儿就是享乐的命。”
    看着她的样子,左秦方感叹不已,“幸好你过得不错……当初你那么急着结婚,我还担心……哎,我还说这些做什么,只要你好就行了。”
    “爸说得没错,妈就是喜欢多愁善感,看来最了解妈的人还是爸。”杨锦凝笑得无比灿烂,看着忙活着翻炒锅里菜的左秦方。
    刚才的那句话,也是她自己最想说的话。
    真好,如果眼前的画面一直维持,她的确做了最好的选择。
    左秦方叫嚷着让杨锦凝将菜全都端出去,然后叫着顾丞东和杨立海回来吃饭,众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一家人也算圆满。
    杨立海兴致极高,拉着顾丞东还讲解个不停。
    左秦方有些不耐,“丞东也别听他乱说,他那人就是个话唠……”
    “老太婆,有你这么夸人的?”
    “是啊,我在夸你。”
    顾丞东同杨锦凝都忍不住笑起来。
    左秦方端上最后一碟菜,正准备进厨房看锅里的汤,被杨立海给喊住,“饭菜都做好了,你喊一森没?”
    杨立海的这句话脱出,站在饭厅的几个人都同时顿住。
    杨锦凝的手微微发抖,如同那个梦再次晃在脑海,可她的嘴角还带着笑,目光扫过顾丞东。他脸上呈现出一抹笑,就像在嘲笑她多么的愚蠢,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带着她回来。这人就是喜欢看她笑话,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左秦方半响才反应回来,“是啊,一森回来了,上午才回来,就让他先倒时差,瞧我多糊涂,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
    杨锦凝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控制住脸上的那点笑,“我去叫哥下来。”
    “不用了。”站在二楼栏杆的人,轻轻揉着脖子,一身的白衣,如同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摸样,他就是世间最纯的那一抹白,“妈可真偏心啊,有了女儿女婿,就把我给忘记了。”
    杨一森含着笑,缓慢走下来。
    杨锦凝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一下一下的敲击声,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激烈。她要很用力的抑制住内心的狂乱,才能这般笑颜如花的看向那人。
    时光流转,岁月如水。
    “哥。”原来她早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她,那个以为拥有一个人就是整个世界的杨锦凝,“回来也不通知我,不会早把我忘记了吧?”
    “我忘记了谁,也不会忘记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颗子弹落进她心里,闷疼,无力。
    顾丞东侧着身子,挡住了杨一森的视线,“还是坐下吃饭吧,否则我们可都要成为浪费妈心意的罪人了。”
    杨一森做了个请的动作,让顾丞东先入席,杨锦凝顺势坐在顾丞东的身边。杨一森先是对杨立海的酒挖苦几句,便和顾丞东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话语中并未涉及杨锦凝一句。
    这顿饭她吃得很辛苦,她没有想到,再见到杨一森会是这样的场景。
    世易时移,果真没有半点如人愿。
    过去她一直不懂,夜半三更,她独自看着那部她连名字也叫不出的影片,不停的流泪。只不过是其中的男主角对着女配角在机场轻言淡语的“我们回不去了”,简单的一句台词,却深入她骨髓了。
    前几天手机里钻进一条短信,如果明天就是世纪末日,你想见到谁,想对他说一句什么话。
    现在她有答案了,她想站在杨一森的面前,摸着那张记忆中熟悉的面孔,轻轻的对他说:一森,我们回不去了。
    她不是个悲观主义者,也非乐观主义者,可她遵循现实的脚步,按着固定的轨道一路向前,从不后悔,即使遗憾。
    所以她不后悔,不后悔是她亲手丢开了那人的手。
        
4第四页:都是戏子
    吃过饭,杨锦凝想离开,却被左秦方和杨立海留下。而当事人之一的顾丞东也只是在她耳边低沉的开口,“你很急着回去?”他抬抬眸,“反正我是不急,一切都随着你。”
    杨立海拉着顾丞东和杨一森下象棋,杨锦凝借口不懂,自己回房间休息。
    她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将所有台都转了个圈之后停留在某个少儿频道,动画片里,开心超人拿着一个开心指数测量器对着众人测量快乐指数。
    如果她的人生中也有一个开心测量器,那么那个数值一定是介于正负之间不停徘徊,最后一只停留在零刻度,再也不会动摇半分。小时候的她,快乐指数一定正数,当她开始懂事后,她的人生便迅速走向快乐指数的最低值,然后她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那一定是她快乐指数最高值,再然后,她所有的快乐和伤悲,全都在一场婚礼后瓦解,快乐的指针指向零,再也不肯移动。
    顾丞东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来不及换台,少儿频道正演着《喜洋洋和灰太狼》,小灰灰听到老村长教导众羊还是少和小灰灰来往,小灰灰出门就掉下了可怜的眼泪。
    顾丞东眼中的揶揄更重时,才拿起遥控器换台。
    而顾丞东只是勾着嘴唇,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她似乎成为了他眼中猎物,只要他肯出招,她就必定成为他囊中之物。
    “很累?”她的笑一定很僵硬,因为他连看她都不想了,也好。
    “还好。”他脱下自己的外衣。
    “难得你肯陪爸下棋,他以前一直让我学,可我太笨,怎么都学不会。”
    “如果不想说话,不用勉强。”顾丞东低头将里面的领带扯出来,“你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听到他这样说,她还真怀疑此刻自己的表情或者动作难堪到极致,不过瞧他那抹自如的摸样,很能激起她骨子里的那点叛逆,“原来是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已经选好的目标准备让我下堂?在让我下堂之前,能否让我看看我们三少的红颜知己姓甚名谁长相若何,也好让我败得甘愿。”
    顾丞东两步走到她身边,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别这么着急,真有人选,会通知你。真抱歉,现在你还得将顾三少夫人这个称呼贴在身上,即使过敏,也不能撕下来。”
    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瞪着他。
    他缓缓用力,观察着她的脸色逐渐变坏。
    这是一个可恶的男人,她从不怀疑。
    “千万别想着试探一个男人的底线。”终于,他放开手。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她还是坐在床上。
    她身上并无任何好处,却让顾老爷子看中,从而莫名其妙的嫁给顾丞东,开始莫名其妙的人生。
    她闭闭眼睛,正对着的荧光屏还在不停闪烁着,她拿起遥控器疯狂的按着,电视屏幕在一黑一白中转换,最终停留在新闻频道,央视台严肃的主持人字正圆腔的播报着哪个国家发生着大规模的游行,妇女的安全得不到保证。那些带着头巾的妇女,以及驻扎当地的主持人带着轻微怜惜的口吻介绍,当地的女子大部分都曾遭遇性、侵犯,由于当地社会政治的某些原因,大部分女性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而当地的女大学生lunjian自杀案激起民众大规模游行,要求提高女性地位。
    这个沉重的话题,再次让她头重脚轻。
    她用力的扯过遥控器,力道太大,遥控器从手中滑落到地上,电池从遥控器上落下,四分五裂。她站在原地盯了地上几秒,电视上那个主持人还在继续谈着后续的报道采访,她跑过去将电视关掉,披上外衣就走出房间。
    走到天台时,晚风吹来,打在她的脸上,立即将她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
    走过转角,另一端的火星子灼起红光。
    杨锦凝站在原地许久,另一端的黑影在夜色中逐渐清晰起来。她看了一眼天空,无数星子闪烁着,原本漆黑的夜空转变成深蓝,远处的树影摇曳,传送到耳边沙沙作响,像小时候听到的风铃。
    “哥。”她喊出声,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捆住,刚才那窒息般的感觉在一瞬间后消失掉了。
    她咬着自己的唇,直到感到疼痛,才松口。
    站在另一边的男人取下口中的烟。
    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抬起脚步准备离开。
    曾经和她交往过甚的某个朋友曾中肯的评价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多数人会选择一而再的降低自己标准,她不但不会这么做,反而会升高标准,甚至不肯委曲求全半分,即使痛,也会当机立断选择放弃,哪怕久久为这件事遗憾,却不会后悔。
    即使不甘愿,先抬起步伐离开的那个还是她。
    或许她就像某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明明痛得要死,却假装安然,挺胸抬头的远离,即使假装,也要让自己的背影看上去坚强无比。
    不过她的运气可能不如那位女主角,最终遇见能读懂她内心柔弱的男人。女人的才华、美貌、身材、家世,最终抵不上的竟然是运气二字。
    “原本以为你变了。”男人的声音成功阻止了她继续向前的脚步,“原来是我看错了。”
    站在原地五秒后,转身。
    夜的可爱之处在于,能让你看清楚那个人的轮廓,却看不清那人的表情,肆无忌惮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不必担心自己会被看穿。
    “我一直都是你的妹妹,这一点从未改变。”如果以为改变,不过是我们都看错了,都以为错了。
    她看不清他的目光,却知道他正看着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的光线,想必她不能这么大方的看他,也让他这么大方的看自己,最好的是,他们都不用假装。
    “我想问你一句话,请你诚实回答我。”他的语气平静,可里面的郑重却能传递到她耳里。
    “恩。”
    “你是不是有苦衷?”
    她从未说过任何借口,可他愿意为她找一个,为她创造出一个。
    “没有。”说出口之后才发现笑了,“为什么老是有人想着有苦衷?那些选择有钱人的人,最后留给别人的一句也是有苦衷。没有苦衷,我就是想嫁给顾丞东那样的男人,有权有势,而且他不像你,他懂得世间残忍,必然肯接纳我曾经的不堪。而你,杨一森,你太干净了。”她的话太直白了,杨一森半响都不发一言。
    这段话,她没有半点虚假。
    这个男人的确太干净了,如果将他们两人的心都解剖出来,或许正好能凑成一对红黑做对比。
    杨锦凝再次回到卧室,顾丞东早已从浴室里走出。他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这身衣服还是她亲自去买,为了当着左秦方的面表现她对这段婚姻的心甘情愿,为他在这里布置了不少衣服。她原本没有精挑细选,奈何这男人的身材和衣架子无异,无论穿哪一身都像模像样。
    他双腿互叠着坐在床上,从她的记忆中翻阅,很少能见到他这摸样。
    不过是无趣的新闻联播的复播,他却看得认真,让她疑心是不是自己没有懂得其中的乐趣。
    “三少,需要我提醒你,你该检讨你的审美了。”
    顾丞东这下转过头,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我也觉得。”
    再后知后觉,她也清楚,他是揶揄自己。
    也不和他计较,“什么这么好看?”
    “演戏。”将手中的遥控器摇晃几下,“不觉得这些人的演技精湛绝伦?”
    “不觉得。这些人,无论演技如何,也不需我们这种凡人评判。”脱下外衣,钻进被子里,“你今天似乎特别无聊。”
    “这你也能看出来?”换了个台,“也难怪你瞧不上别人的演戏,演戏高超的人通常都瞧不上别人。”
    杨锦凝盯着坐在被子上的男人,“请你移开。”
    “我又没在说你,你生哪门子气?”顾丞东不紧不慢的起身,让她将被子扯过去,“不过今天确实见识了什么叫做演技,只是不知道顾夫人对你丈夫我的配合打多少分?”
    “顾丞东,你不觉得你现在来和我算账太晚了些吗?”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她曾经历过什么,她不信他一无所知。
    “算账,你确定你没使用错词?”
    她直接躺下,不想和他玩这些哑谜。
    已经够了。
    顾丞东关上电视,将她丢在一边的外套捡起来放在一边,“我现在是不是该庆幸,我的妻子三更半夜的出去,至少没有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回来?”
        
5第五页:曾经温暖
    杨锦凝被压在男人身下,她仿若在狂风暴雨中前行的一叶扁舟,随风不停摇摆,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也没有任何焦点,身上的男人是唯一的竹蒿,只能不顾一切的将他抓牢。即使抱着他依旧要经历猛烈的风和涌来的海水,可她没有半点选择。她在这场疾风暴雨中起起伏伏,朦朦胧胧,无半点真实感,她仿佛醒着,又仿佛睡着,一切都是梦中的场景。
    在她大脑做不出任何反应下,他紧贴着她的身体,终于释放般排山倒海般的激烈交汇。而她则像是他手中拿着线的风筝,随着他放线拉进拉远,除了感官的触觉,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但那真实的满足感,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灼热的燃烧,像是毁灭前的最后挣扎,抵抗不了,于是配合着一切动作,忘记自己的初衷,忘记一切情绪,让一切全都在这场大火中烧为灰烬,什么都不剩下。
    她以为自己会哭,却发现从始到终,自己紧紧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看来你很清楚,隔壁住着谁。”
    她松开自己的牙齿,放任自己喘息,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的争吵,不过很明显这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灯光灼灼,不用想就知道映进男人眼眸中的自己多么狼狈不堪,她迷离的双眼睨着他,“顾丞东,我讨厌死你了。”
    即使当初她嫁给她,新婚当日便给她下马威,彻夜不归,她独守空房之余还得为为他圆谎,她也不曾对他恼恨。
    在他多年的好友群无意中透露出的信息,她也能猜到一二,他心中定有着心系之人,为着这一场双方都不甘愿的婚姻,他也牺牲掉了自己珍惜的女人。
    她甚至很理解,他对她这般淡然,想必和那女子还有着往来。
    她这个挂牌的妻子,其实随时都可以撤退,玩不起他们这种游戏,可以选择置身事外。
    而如今,他这般行为,将她的自尊踩下,让她不能容忍。
    “我很好奇。”顾丞东半点不介意自己的身体被人随意打量,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慢慢摸上去,“你这样的背景,怎么打动爷爷的?或者,别有隐情?”
    他所知的信息不多,却也够了,关于她的人生轨迹多少也能推测加现实画出完全。
    “你可以去问爷爷。”她没有心情为他解答。
    他放开她,“睡吧,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在欺负良家妇女。”
    灯熄灭,身边的床也陷下来。
    一条命,换一生荣华富贵。
    十七岁的杨锦凝能深刻体会到这句话,她的母亲舍身救下杨立海的唯一儿子杨一森,她失去了唯一的一个亲人,上帝补偿给了她三个亲人。
    知道母亲失去的消息,她正在学校上体育课,老规矩的教学,集合,由体育老师说几句话,然后自由活动。当有人通知她,母亲出事了,车祸,抢救无效,她迅速赶去医院。看到的也只是母亲素净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很安稳,很平和。
    躺在白布下的女人,似乎不是死掉了,而是从此去了天堂,天堂里有她想要的一切。
    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无父无母。
    杨立海和左秦方是这时出现在她身边,他们解释了缘由。她的母亲在大街上救下了他们唯一的孩子,从而使他们的儿子安全,可她的母亲为那场车祸付出了代价。从知道母亲过世到看到母亲的尸体,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她却像经历过了这世间的百态人生,所有的一切都堵在胸口,发泄不出,她想哭,却怎么也掉不下眼泪。
    母亲的葬礼,是在杨家的帮助下完成。没有亲人,她独自守在棺木前,坐着一页一页的撕着钱纸,一片一片,落在地上,堆成一大堆火。夜深十分,她一边烧着纸,一边去察看母亲的仪容。母亲那么安详,只是在睡觉一般,只要她安静的等着,就能等着母亲醒来。
    她不眠不休,直到将母亲的遗体送到火葬场,在母亲被推进巨大的火炉前。她也在幻想着,母亲就此醒来,她上前去扶着母亲回家,告诉众人,那只是一场误会。
    可母亲没有如她的愿醒来,母亲的遗体被轻轻一推,就进入那火炉。
    再也没有幻想的可能。
    她靠在墙上,被工作人员拉出去,她呆呆的站在外面。有好些家人都在外面,拉着亲人的遗体来这里,他们的头上披着麻布,手臂上挂着孝字。
    而她,只有自己,守着这唯一的亲人。
    从此之后,她便要无依无靠了。
    母亲的葬礼很简单,没有请道士,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将母亲的骨头装进箱子中,拿到墓地掩埋。
    那一切,她亲身经历的一切,让她不敢相信,她不愿意相信,只剩下自己。
    她还是去学校上课,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老是想着,也许在某个清晨,自己睁开眼睛,就能听到母亲在叫自己的名字。
    “凝子,凝子……”只有母亲会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只有她。
    她在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的名字,连梦里都没有。
    杨立海和左秦方每天都会来安慰她,左秦方摸着她的头,“我希望你成为我的女儿,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你愿意满足我的愿望吗?”
    左秦方的笑很温暖,像母亲看自己的眼神,那是她记忆中最温暖的片段。
    十七岁的她,失去了自己母亲,得到了三个亲人,从而有了父亲,有了母亲,还有……一个哥哥。
    她不适应,爸爸妈妈几个字,总是吐不出口,他们也并不勉强,只让她慢慢适应,叫不出口也没有关系,叔叔阿姨也行。
    她来到杨家,不言不语,但每天却如往常的去上学,放学归来。
    左秦方带她走过好几次回别墅的路,她每一次都走向回和母亲居住的屋子,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又回返。
    每一天如此,恍恍惚惚,却又生活在真实的现实中。
    在她装作若无其事里,班上竟然没有一个同学发现她的不正常,也没有人知道她遭遇了变故,假装安宁,假装什么都不成改变,甚至假装她自己不是在假装。
    那是一个很安静的午后,她缓慢的踱着脚步回来。
    半期后,老师让同学们喊家长去学校,要开家长会,她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左秦方和杨立海也不知她会这么早回来,并没有在家中。
    阳光正好,树影参差。
    她背着书包再一次走错了路,回到从前的那一个小屋,伫立在门口,良久看着。
    而在她身边,阳光下,她的影子边多了一道影子。
    她侧着身子,看到手依旧打着石膏的少年站在自己身边。
    “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杨一森,你还记得吧?”
    她只是看着他。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整个下午,他们都坐在那破屋前,她还是没有主动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也没有再勉强。他们的影子,被阳光折射成一团,分不清彼此。
    夕阳下,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看着少女,“你哭吧,哭了就好了。”
    那是母亲死后,她第一次哭泣,第一次真的明白,母亲真的永远离开了自己。
    “我是杨一森,我可以将肩膀借给你。”
    “锦凝。”没有姓,“借你的肩膀……”
    如果要打一个欠条,她永远也没有机会还清那一个肩膀的恩情。
        
6第六页:假装安宁
    杨锦凝和顾丞东并未在杨家待多久,杨立海和左秦方都知道顾丞东平日繁忙,不好多作挽留。杨立海也只是拉着顾丞东下几局象棋,一边下还要一边诋毁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肯陪自己,还是女婿好。一家人待在一起,也算安乐,如果只愿意相信眼睛看见的东西。
    自晚上和顾丞东闹过不快后,杨锦凝在他面前便极少主动开口,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开口。
    车已经开出了很长一段距离,顾丞东才盯一眼观后镜,后面的人仗着空间比较大,正肆无忌惮随意乱躺,“刚才爸悄悄给了我一样东西,你不好奇他给了我什么?”
    杨锦凝原本没准备搭理他丝毫,低头的瞬间发现他完全可以从观后镜观察自己的动作,这事实让她颇为懊恼。坐在后座上,将他当成司机,而她是主人,完全可以在心里泄愤,虽然这想法幼稚又滑稽,可只要能让自己痛快就算好。看来自己又失策了,坐在他身边,他想看自己的表情,还要侧身,而自己还可以转过头拒绝他打量。
    她并不将自己这幼稚可笑的行为当做是对他无声的抗拒。
    “三少要什么没有,给你东西……不是也白给?”她抬起头来,姿势也不着痕迹的端正起来。
    “难道你没有听过礼轻人意重?”
    “奸商也懂情义二字怎么写?”她语气里的不满显露太多,发现他能随时看到自己的表情,或许他就是想将自己当猴耍,而自己又火急火燎的表演给他看。
    不由得抿紧了嘴。
    “看来你对我意见很大。”
    “不敢,我还指望着三少对我怜惜几分,免我提前下堂,落得个悲惨境遇。”她微微自嘲。
    “杨锦凝,你即使言不由衷的说话,也比一言不发的样子有趣得多。”
    这次,她真不再再开口了。
    她没兴致同他说话,他也不勉强,一路上接了几个电话,看他神色,大抵是出了什么事,抿着唇,认真看着前面的路……不过以杨锦凝心血来潮对他的探究,他这样子是在思索,看来有些棘手。
    也不知是不是在证明她的猜测,下一个路口,他突然转了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里?”
    转了方向,自然不是回她的小别墅了,她还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他气息的地方,总担心自己会做噩梦。
    “把你给卖了。”
    她神色自若的睨他一眼,也不开口。
    他难得的沉不住气,“不怕?”
    “三少都落魄得需要卖妻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深明大义之人,也懂得丈夫有难,自当相助,卖身救夫也不错。只希望三少别忘记了我的恩情,等我身死后,选一个好一点的墓地。”
    顾丞东呵呵笑起来,这笑倒很真实,没有半分作假。
    这次开车的时间比较长,或许是一路都没有睡意,显得时间过得缓慢了。等到两旁的梧桐向后倒去,她隐约有些知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了。高大的梧桐之后,是一丛一丛的黄色小花,一大片一大片簇拥在一起,花海不停倒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溪流,远山近水,远处碧墨色的山坡,近处绿油油的草,竟像技艺高超的画师笔下的淡墨图,由远至近颜色逐渐褪色。
    如果不知道这条道路通向何方,还以为来到某个知名的旅游区。
    这条路的尽头,便是顾丞东父母所住的地方。
    顾叔军的确是一个享乐之人,将居住地选在如此雅致的地方,确实能防外界打扰,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更妙的是顾叔军所住的屋子,全是由竹子打造,离屋子不远就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能见其中游动的蝌蚪和曲折回转的石岩。
    唯一显得格格不入的恐怕就是他们所在的这个车。
    车开进来时,顾叔军和方空便已经听到声音,两人站在一起,笑着打量着他们,让杨锦凝有些不自然。
    “你爷爷现在情况如何?”顾叔军开口询问儿子,眉眼中还是有些担心,只是顾家人多口杂,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留在顾家,不过也让人烦,帮不上任何。
    “还好。”顾丞东显然不想对这个问题过分深究。
    顾叔军自然也能懂得,“难得见你带锦凝来这里,早就对你说了,在外面无论遇到了什么事,要知道自己还有父母,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杨锦凝也只好陪笑。
    顾丞东的样子,真像要和顾叔军谈什么事,杨锦凝也不会不识趣的打扰,方空便陪在她身边。
    她对方空的印象还不错,听说之前也是一个干练的白领,如今身上的气质也随着这里的环境改变,散发着浓浓的雅静之气。
    屋子前有一小亭子,方空邀请她去坐坐。
    方空拿着石桌子上的鱼食,往水里丢。这动作,这场景,让杨锦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坐在这里,好像时间都静止了。
    “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趣?”方空拍拍自己的手,“我习惯了,所以没什么,你想必觉得很没趣。”
    “也没有,难得有机会近处接触自然,挺新鲜。”
    方空看一眼远处正讲话的那一对父子,“其实我挺意外,丞东竟然会带你来。”
    她只好陪笑。
    “别看丞东在商场混得水鱼似水,在都市生活中也掌控有余,他却是一个坐得住的人。他有时候一个人过来,能住上好几天。”方空打量着她的神色。
    杨锦凝原本不是很懂,思索了几秒,才发现这位阿姨是在变相告诉她,顾丞东没有回家的很多时候,是在这里度过,这让她不由得多打量了方空几眼。
    “这倒挺让人意外。”
    “丞东这个人,骨子里挺拧。早几年的时候,他逼不得已做了件让他父亲不快的事,却怎么也不肯低头讲述原因,任凭他父亲咒骂。这性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很多事情,他不解释,别人怎么可能知道。”方空握着杨锦凝的手,“你多担待一点他这脾气。”
    杨锦凝陪笑,“你们的关系真好。”
    这么婉转的提醒着她,让她多去理解。
    这位阿姨不仅性子不错,也能做一桌好菜,要杨锦凝说,顾丞东的父亲不知多有福气,有人愿意放弃都市生活陪他一起到这山间听鸟鸣蛙叫。
    杨锦凝没有想到,顾丞东真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他怡然自得,她却觉得无趣,每天看花草也会看腻。
    索性这方姨常陪着她解闷。
    “方姨对泡茶也有造诣?”这顾家的人,还人人都不能小看。
    “我算什么造诣,他们父子才是有造诣的人。”
    杨锦凝转头去看正同他父亲一起钓鱼的顾丞东,“看不出来。”
    像是能感受到她的目光,顾丞东也将目光移过来。
    顾叔军见自己儿子的动作,不由得轻笑,“老爷子这辈子常说,感情这东西,处着处着就有了,看来他这话不假。”
    “别人不了解我,爸你也不了解?”顾丞东将鱼钩扯上来,换上鱼饵,又丢进水中,“爷爷他老人家目光长远,可惜我才疏学浅,不能参透。”
    “我也没想到父亲会让你娶她。”
    “所以爸你也不清楚原因?”
    “不用来套我的话,我可不是你爷爷肚子里的蛔虫。”顾叔军将鱼竿提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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