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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名门淑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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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是个放大镜,什么小动作在他们笔下,都能成为足以轰动社会的大新闻。而苏浅夏,无疑成为了放大镜下的蚂蚁。
上午九点,苏浅夏如往日一般,将衣服送到酒店。9号房的衣服她是让二十三层的经理代送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
然而,刚走出酒店大门,苏浅夏就被一群人围住了。毫不知情的她顿时了傻眼了。
“请问小姐您是出于什么心态给了那乞丐这么多钱?”
“小姐,请谈谈您对接头流浪者的看法。”
“听说您除了当服务生,还在酒店做洗衣代理业务,请问是这样吗?”
“听说你的法语非常好,为什么只在咖啡厅做服务生呢?”
……
各大媒体的记者蜂拥而上,瞬间就将苏浅夏围得水泄不通。听着他们乱七八糟的问题,苏浅夏只觉得脑袋胀痛一片,本就郁郁不欢的心被他们一扰,更是烦躁。
正要吼出声来,苏浅夏只觉得腰上一紧,便有人揽上自己的腰,伸手替她挡住前方的人,将自己强行拉出那群人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群记者更加兴奋,忙要上去追,却被一群黑衣人生生拦下。
直到进入电梯后,苏浅夏耳边嗡嗡的耳鸣还没完全退去。理了理心绪,想着刚才那些记者的提问,她总算稍微有点头绪。
突然,胃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痉挛,四肢一阵发麻。她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饭,一路过来本就强忍着不适,如今又被这么一挤一闹,脑袋一晕,心头一阵恶心。
张铖豪脱下墨镜,见身旁的人突然软软倒下,连忙上去扶。双手搭上她的肩头,才发现她竟然在轻微地颤抖,再抬头一看,那人脸上早已灰白一片。
“怎么了?”
张铖豪心中一揪,突然想起前不久江凌柯说过的话,他说她似乎大病过,听口气应该还不止一次。
苏浅夏难受得要命,挣开他的手,抱膝坐在电梯角落大口喘息。
张铖豪看她额头缓缓溢出的冷汗,向来沉稳的心绪竟然一急,此时已经到了二十三层,他又连忙按下底层的键,准备带她去医院。
苏浅夏适时伸手阻止了他,摇头无力道:“楼下还乱着,没事,扶我起来,休息一下就好。”
张铖豪眉头一紧,见她满脸坚持,也不勉强。接过苏浅夏伸到半空中的手,一把将她拉起。
苏浅夏正欲抬脚走路,孰料一阵天旋地转,便已经被张铖豪抱起。
鼻间传来一阵陌生的气息,浓郁却好闻,透着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又带着些风尘仆仆。目光落到那张冷峻鲜明的侧脸,苏浅夏皱成一团的眉心微微松开,心头却又一动。
这个味道,她认得……
大步冲进房内,张铖豪一路将她抱到床边,正欲将她往床上放,苏浅夏突然出声阻止。
张铖豪看了眼她,见她眼中有几分厌恶,已然明白她心中所想。
“床单都是换过的,乖,听话。”
带着低哄的话缓缓落在耳边,有几分温柔的味道,苏浅夏微微别开脸,咬唇不语。
“我要一杯温糖水、温开水。”
“好。”张铖豪替她脱了鞋子,又盖上被子,大手在她依然轻颤的手臂上轻轻捏了捏,转身朝门口走去。
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张铖豪拿起看了一眼屏幕,迅速接通。
“处理干净点,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媒体对今天的事情有报道,公关部多花点钱打点一下,咖啡厅那里……”
苏浅夏躺在床上,安静听他安排着,本就闷得喘不过气的胸又是一阵细密的酸涩,如被陈醋浇过一般,让她忍不住将身体蜷起。
“徐克!”
门口处,传来张铖豪带着几分怒意的吼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让人听着都觉得森冷。
不到半分钟,二十三层的经理便气喘吁吁站在张铖豪面前。楼下的事情还没传上来,徐克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张铖豪突然不顾客人这样在走廊里叫自己,吓得一泡尿都生生憋了回去。
“张总。”
“给你五分钟,去弄杯温糖水,一杯温开水。”
“啊?”徐克傻眼了,平日向来作风严谨的张铖豪这般大张旗鼓叫来自己,就是为了这个?
张铖豪黑眸一沉一冷,徐克立刻觉得有千万把尖刀从他眼中飞射而出,一把不差,全部命中在他心脏上。
“赶紧去,回头再找你算账!”
“是!”徐克连忙飞奔回办公室,再没有心思管探出房门的客人。
三分钟后,徐克果然捧着两杯水过来了。小心翼翼地递给张铖豪,气喘吁吁道:“左边是温糖水,右边是温开水。”
“去安抚一下客人。”张铖豪冷冷扔下一句话,就呯的把门关上了。
再次走入卧室,见原本平躺着的人儿侧身蜷在被子里。两米有余的大床上,她本就纤细的身躯此刻已然成了一个小到足以让人心生怜惜的小团。
张铖豪掀开被子,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胸口。
“先喝哪一杯?”
“糖水。”苏浅夏此刻连嘴唇都已经白了,似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面色憔悴不堪,明明在发抖,额头上却是一层细密的汗。
张铖豪感受着怀中人的脆弱,拿着水的杯子轻轻一晃,又稳稳将水递到她唇间。
苏浅夏皱眉喝了半杯后便示意停下,张铖豪也顾不得再去外间拿纸巾,直接伸出手指在她唇间捋过,替她拭干嘴角的糖水。
“怎么样?再喝温开水?”张铖豪见她眉头越蹙越紧,连忙问道。
苏浅夏摇摇头,挣扎着要起来。
“要什么和我说,不要乱动。”张铖豪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霸道。
“把温水给我,我要去厕所。”
张铖豪皱眉,见她实在不想说话,也不逼她,直接横抱起她到厕所,又将温水也一并拿了进来。
甜水入口,苏浅夏的胃已经开始恶心,心口一阵难受。
“你出去。”苏浅夏突然细声道。
“你要干什么!”张铖豪目光一寒,已然有几分愤怒,对着坐在竹椅上的女人吼道。
“出去。”苏浅夏受不了那股恶心,难受地从竹椅上滑坐在地上,再起次抱膝蜷起。
她分明已经痛苦的不行,却依然固执地要赶张铖豪出去。张铖豪看她那难受样,二十八年来,心头第一次生出一股无力感。胸口烦躁,一拳头就砸在一旁的玻璃上。
一人高的玻璃应声倒地,生生被他打碎,张铖豪冷着脸,大步走出厕所。
听到门声后,苏浅夏才弓着身体,朝洗漱池而去。打开水龙头,唰唰的落水声一响起,苏浅夏胃里一阵痉挛,便开始干呕。
胃里没有任何食物,只有刚才入口的糖水。苏浅夏忍着胃部剧烈地疼痛,强行将胃里剩余的糖水吐出来,又仰头喝了几口温水漱了口后,才关上水龙头,缓缓滑坐在洗漱池旁。
张铖豪从头到尾一直站在门外,他静静听着里头那人因痛苦而发出的低吟,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
鲜血顺着指尖汇集,在地毯上滴出一小滩鲜红,他却恍若不知,只是半倚在门框上,目光深远。
待里头没有了动静,他才推门而入,看到洗漱台旁,侧躺在大理石地砖上的人,心头又是一紧。
放轻的手势,将她温柔扶起。张铖豪眉头微微皱着,深深望向凌乱墨发后那张苍白的脸。
苏浅夏缓缓抬眸,气息依旧有些短促,她有些虚弱地朝张铖豪抽了抽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没事了。再吃点清淡的东西就好了。”
张铖豪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再也压抑不住,大手一揽,将她紧紧压入自己怀里。
☆、007 被误会了呢
苏浅夏安静躺在他怀里,任由他环在背后的手一寸寸收紧。
面对这个男人,她总是找不到太多要说的话。纵然是感激之情,也似乎无需说出口。
苏浅夏感受着这气息浓郁的怀抱,心头蓦然一顿。
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牵手拥抱已经不再觉得陌生和怪异?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了毫无芥蒂地信任和坦然?
恍然失笑,苏浅夏心头无声叹息,推了推他的肩。
张铖豪这才放开她,替她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动作轻盈熟稔,好似已经做了千万遍。不知道为什么,苏浅夏突然就想起昨天那个女人,心头再次有些涩涩的味道。
“什么病?”张铖豪低声问道。
苏浅夏摇头苦涩一笑,“我胃不太好,又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不了的。”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苏浅夏一转眸,便看到张铖豪垂在身侧那鲜血淋漓的手。
蓦然惊呼出声,慌忙抓起那只大手,才想起刚才他那粗暴的动作,“你有病是不是,好端端的和块镜子叫什么劲,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那么幼稚!”
责怪的话不假思索地说出口,苏浅夏瞪了他一眼,低头再次看向那只手。
张铖豪沉默不语,一手还搭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放在她身前,任由眼前的女人打量。这是第一次,苏浅夏对他流露出除了悲伤以外的真性情。
这么多年,身边的女人走马观灯地来了一批又一批,张铖豪见过她们媚笑、撒娇、发嗲、佯怒,却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对他流露出这种表情。
看着她那副心疼自责的模样,还有清亮黑眸中专注不移的神情,张铖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生出几分畅快。
苏浅夏胃还是痛着,刚才那番折腾,身上早已被汗浸透,如今只觉得浑身发冷,很是不舒服。
“我现在没力气给你清理伤口,你自己去找个医生看看吧,回来顺便帮我买点清粥。”
脱口而出的话说完,才惊觉有些不对。这话怎么听都有几分暧昧,想到他刚才那拥抱,苏浅夏苍白的脸顿时红了几分,避开他有些灼热的目光,转头不语。
张铖豪唇角动了动,表情柔和了许多。苏浅夏受不了这过分安静的气氛,扶着洗漱台慢慢起身。
苏浅夏见他又要抱自己,慌忙退了一步,“我可以自己走了。我要洗澡,你出去。”
苏浅夏洗完澡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吹干头发后,只能裹着他的浴袍懊恼坐在竹椅上。宽大的浴袍裹在身上,如他的怀抱一般,让人安心温暖。
从小锦衣玉食,虽然几年前家中生了变故,但萧厉风收留她后,依旧是拿最好的东西给她供着,苏浅夏虽然此刻生活拮据,但举手投足间,那股从小养成的贵气从没有消退。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身上穿多贵的衣服,但此刻,要她再去穿那件已经半湿的衣服,她显然是不愿意的。
张铖豪到底是男人,也习惯了女人围着他转的生活,自然想不到这样的细节。回来见房间没人,便敲响了浴室的门。
“还没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浅夏吓了一跳,别扭了半天,才赤脚走到门后,隔着门开口道:“我没有衣服。”
门外大约安静了半分钟后,张铖豪再次沉声道:“开门。”
霸道深沉的话充满诱惑,蛊惑着苏浅夏的心,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听了他的话,乖乖打开门。
门被打开一道缝隙,探出一张红润的脸。身后的长发因她的动作而从一侧肩头倾泻滑落,如瀑布一般,垂在她身前。
张铖豪目光从她微窘的脸移到身上,她穿着他的浴袍,小手攥着松胸口松垮垮的浴袍,虽遮去了胸口的春光,却意外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
张铖豪突然想起那一晚身下人诱惑撩人的身材,心头不由微微一动。
知道她不是那种女人,将手里的衬衫递给她,张铖豪便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苏浅夏穿着他的衬衫,从厕所缓步出来。宽大的黑衬衫穿在张铖豪身上,是帅气魅惑,在她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几分别样的妩媚。
张铖豪看着光腿站在眼前的女子,目光不由一深。
见了她这么多次,第一次看到她披发的样子。光滑秀丽的黑发如上好的丝绸一般,安静垂在她胸口,与身上的黑衬衫纠缠在一起。本就不大的脸被头发一挡,更加显得娇小白皙,配上身上的衬衫和光洁修长的腿,俨然是一副美妙动人的画卷。
苏浅夏抬眼看到桌上那碗粥,也懒得计较那么多,大步走过沙发上安静坐着的人,自顾自坐在桌旁喝粥。
苏浅夏敢在他面前这样,看似随心,其实细细一想,这份信任还是有原因的。
这些日子来,几次和他相处,虽然两人每次话语都不多,但经过那晚那场戏,都对彼此熟悉不少。最主要的是,那晚,自己大醉,他却绅士的没有碰自己,这件事情,苏浅夏自己不知,但其实已经将心中对他最后的一点防备都统统撤去。
父亲、江凌柯、萧厉风、程子廷。
从小到大,除了那次意外,在她身边出现的男人都是正派不二的,她心底对男人,到底是少了几分了解。
张铖豪目光流连在她白皙修长的腿际,想到那晚她那惊恐倔强的眼神,几次就要上去,却又硬是忍住。
轻嘲地摇摇头,张铖豪心中有股莫名的无奈。
自己竟然在乎起一个女人的感受。
他想要她,却更不愿强迫她。
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自有自己的骄傲。也正是因为她骨子里这股潜静倔强,让张铖豪流连忘返,几度沉迷。
明明已经被生活压迫得身心疲惫,举手投足间却依然有股从容不迫的优雅,她宁可躲在背地里烂醉、宁可泪流满面地痛,却不愿意朝任何一个人低头。
这样的女人,不是用金钱和地位可以撼动的。想要虏获她,就必须要用一颗虔诚的心,如千里西行朝拜而去的修行者一般,一步一个脚印。
“我去洗个澡,吃完就放在那里,待会有人会来收。”张铖豪长吁一口气,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暂时不要出去,下面还有不少便衣记者混在里面。书房有电脑,你可以去用。”
苏浅夏抬眸,抿着筷子看他,复又点点头。
张铖豪看她那双干净听话的眼睛,心头再次无声的叹气,转头就朝浴室走去。
门铃突然想响起,苏浅夏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的浴室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朝门口走去。
顺着猫眼,在外头看到那次开车的司机。苏浅夏知道他是张铖豪的特助,便直接开门了。
林初浩看到门后那个光腿穿着黑衬衫的女人,足足愣了三五秒才反应过来。
“呃——苏小姐,这是张总要我替您准备的衣服,您看看,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换。”
苏浅夏接过衣服,隐约看到里面还有内衣,脸上唰得就烧了起来,忙行道谢。
林初浩朝她友善一笑,“那个总裁在不在,我找他还有点事情。”
苏浅夏朝房内看了一眼,“他还在洗澡,你要不要进去等等他。”
林初浩头摇得跟羊癫疯一样,连说了好几个不,撒腿就跑。
苏浅夏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半掩在门后的衣服,有些哭笑不得。
徐克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苏浅夏已经换好了衣服。牛仔裤配一件棕色镂空针织衫,里面是黑色吊带衫,看上去干净利落。苏浅夏有些郁闷,因为衣服裤子的尺寸竟然与她的身形惊人地吻合,连内衣尺寸都一分不差。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徐克将一个小药箱放在茶几上,对苏浅夏笑得越发恭敬。
十多天前,就有人跟他来打了招呼,要好好照应这个女孩子,没多久,张铖豪也明里暗里提示他,多对这姑娘上上心。早上的事情他已经听说,刚才张铖豪让他去监控室将电梯里的画面删掉时,他自然也看清了里头的情况。
他是从H市华纳酒店总部调过来的,在华纳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张铖豪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自然不敢怠慢。
“苏小姐,这里是医生送来的药,消毒药水每天都要换,这药早安各一次,一次两粒,吃三天就好了。”
苏浅夏听他说话口气,显然是误会了。一时也懒得和他解释,随口恩了一声。
徐克笑容有些尴尬,“苏小姐,昨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昨晚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假陪她去医院,新来的人不懂事,随便就放那女人进来了,张总这几天在新加坡出差,房里也没人,实在抱歉!”
苏浅夏听着他的解释,想到张铖豪刚才在门口对他凶神恶煞的话语,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失笑,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那——张总那边——”徐克小心试探道。
“放心吧,他不会为难你。”
徐克如获大赦,吊了半天的心终于回到了原位,连说了几声谢谢后出去了。
苏浅夏打开卧室门朝里头望了眼,张铖豪正安静睡在床上,似乎很疲惫。想到徐克刚才的话,心中不由一软。早上他应该也是才从国外飞回来吧,难怪满身风尘仆仆。
悄悄合上门,苏浅夏便朝书房走去。
顾雅静和程子廷都打来了电话,询问她的状况,苏浅夏说了好几次没事后,他们才挂了电话。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启动电脑,苏浅夏窝在又高又深的皮质椅内,抬眸打量整个书房。
书房的格局简单干净,如同他的人一般,冷肃整齐,带着几分浓郁的阳刚之气。随手点开几个新闻网,并没有搜到多少关于自己的消息,只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网站上,还依稀挂着有关自己的标题。
苏浅夏点击去看了几条,心头觉得有些好笑。
这算什么?
一千块钱引起的纷乱吗?
要是那些口口声声夸着自己的记者知道这整件事情的开端,源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纷争,不知道会怎么想。
☆、008 他们订婚了
凌江东岸,一处高档小区内。沈嫣云一袭黑色短裙,翘腿坐在沙发上,她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正打量着另一只举在半空中的手。修长手指尖上,水钻在华丽灯光下熠熠生辉,刺得人睁不开眼。
沈嫣云红唇如火,精致妆容下的黑眸带着几分清高。安静的听对面的人将话说完,又沉默地挂了电话。
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在搜索引擎上敲入咖啡厅、打工女孩字样,又按上回车键,果然看到不少消息。
随意点开一条,便看到照片中,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对着前方磕头。人群里,沈嫣云几乎立刻就认出了那抹纤细的身影。漂亮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怨恨。
电话再次响起,沈嫣云站起身,先是点了根薄荷烟,随即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事务所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电话那头,李硕红淡淡道。
沈嫣云起唇吐烟,望着凌江上来往的渡船,缓缓开口,“就知道这女人不会安分,才回来多久,就搞出这种事情来。”
李硕红不理女儿尖酸的话,话语淡然,颇有豪门贵女的气派,“看看你,都二十多的人了,说话还那么冲。你和她去计较什么,无非是个小丑,能惹出多少名堂来。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你安静点,别在这个节骨眼去惹事情。”
沈嫣云眼珠一翻,眼中阴霾密布。
“无论如何,先把婚订了再说。都过去两年了,何况当初是萧厉风先甩了她,你急什么?他是个做大事的人,不会为了一个穷酸的女人毁了一生的前途,你放心吧。”
沈嫣云恩了一声,挂了电话。
江风微凉,迎面拂来,吹散了些许烦躁。
沈嫣云目光幽深,安静伫立,良久不动。
千禧集团董事长兼最大股东萧严的二公子萧厉风,与H市市长沈绍宏独女沈嫣云订婚的消息,在这个明媚的5月末,劈天盖地砸落在H市的上空。
一时间,这场被大肆宣传的订婚宴成了家喻户晓的事情,许多人都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一个是商界传奇人物的儿子,另一个是H市最有权之人的独女。
这样的两个人喜结连理,注定要让所有人触目兴叹。
商贵联姻,向来是豪门的传统。商人需要一座坚实的靠山,方便在业界无后顾地开拓;而政治家,则需要雄厚的资金后盾,才能在政坛翻云覆雨。
周五傍晚,这场被传了十多天的订婚宴终于拉开了序幕。
沈嫣云穿着两个小时前刚刚空运到H市的纯手工礼服,火红的抹胸蓬蓬裙将她惹火的身材勾勒的极尽完美,宛若一朵绽放的红玫瑰,妖娆魅惑,安静等待着采拮的人。
顾雅静站在身旁,看着妖娆动人的女子,缓缓一笑。
同为豪门千金,两人自小关系便很好。如今一晃二十多年,昔日的玩伴已然披上纱衣,就要与人订婚。
“雅静,好看吗?”沈嫣云笑面如花,不停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好看。”顾雅静由衷道。
注意到她话语中落寞的味道,沈嫣云转身看她,复又轻轻环抱住她,在她肩头安慰地拍了两下。
生在豪门,自然有一般人无法理解的苦楚。婚姻本是让人期许盼望的一段美好旅程,到了她们身上,便成了禁锢一生的束缚。
然而,沈嫣云是幸运的。她要嫁的那个人,正巧是她爱的人。
两年前前,无意在一本陈旧杂志封面上看到一件获奖作品。那是一对由切割精美的蓝宝石所打造的耳钉。耳钉做的细巧精致,简单大方,仅一眼,就让攻读设计的沈嫣云眼前一亮。
问了人以后,才知道这是E…Lan总裁萧厉风七年前的处女作,也是他唯一的作品。
沈嫣云查了他近年的不少资料,被他的才华所吸引,也被那张刀削般俊朗冷酷的脸诱惑了,毅然放弃了欧洲的大好机会,奔赴回国。
她回来的那天,苏浅夏正好从H市离开,坐在飞往太平洋彼岸的飞机上。
两个女人,如商量好了一般,默契的没有碰撞。
苏浅夏近两年来并不知道沈嫣云的存在,她是直到两个月前回H市才知道沈嫣云的名字。
风光背后,总是千疮百孔的事实。沈嫣云总是想着,若是那晚自己真的醉了,那该多好。
去年十二月,萧厉风突然来找自己。这是相处半年来,萧厉风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沈嫣云那时候高兴极了,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那晚,华灯杯影,萧厉风沉默地喝完了两瓶红酒。素来清明的黑眸蒙上了一层朦胧,越发诱惑。
沈嫣云心知这是好机会,便佯装醉了倒在他怀中。
那一夜,萧厉风拥着她,一改平日冷酷无情的模样,极尽缠绵。疯狂过后,沈嫣云安静躺在他怀中,正要昏昏欲睡时,蓦然听到头顶那人无意识的喃呢声。
夏夏。
明明是在和她缠绵,却口口声声唤着别人的名字。
那一刻,这如恶魔般的两个字,将沈嫣云才有的欣喜彻底浇灭,再无睡意。
沈嫣云找了私家侦探,将这个让萧厉风睡梦中都在呼唤的女人翻了出来。
从此,苏浅夏这个名字,成了沈嫣云心头的刺,无时不刻刺痛着她的骄傲和自尊。
至今,萧厉风除了那次醉后,再也没有提到过那个人。沈嫣云翻遍了H市也没有找到这个神秘的女人。久而久之,她也渐渐淡忘了。
然而,两个月前,和顾雅静逛街时,无意听到她谈及苏浅夏这个名字,她不由再次惊醒。
她回来了,在消失了近两年后,再次回来了。
在沈嫣云的追问下,顾雅静才说出一些当年的事情。顾雅静不止一遍地提醒自己:萧厉风根本不爱苏浅夏,让她不要在意。
“谁没有谈过几场恋爱?嫣云,我和浅夏确实是朋友,我瞒着你这件事,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苏浅夏是他的过去,你才是他的现在和未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定明白。”
正如李硕红说的那样——萧厉风不可能为了一个早就被他踢走的女人而和她悔婚。但是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沈嫣云总是觉得,在萧厉风心里,那个苏浅夏是不一样的。
“嫣云,你要幸福。”顾雅静抱着她,淡淡道。
想到那个男人,沈嫣云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今晚,她就要和那个她爱的男人订婚了,顾雅静说得对,苏浅夏只是他的过去,她沈嫣云,才会是今天和将来,站在萧厉风身旁的女人。
心中的不安一寸寸抹去,门外的司仪已经来叫人,沈嫣云拿起化妆师递过来的捧花,大步朝门口走去。
外面不远处,那个如天神般的男子,正静静等待着她,他会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向幸福的彼岸。
订婚晚宴现场,萧厉风一袭银灰色西装,安静站在入口处。
二十六岁的他,面容俊朗,刀削般的五官冷酷鲜明,让人联想到雕刻家手下轮廓分明的塑像。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狭长的黑眸。清明忧郁的双眼中,总是带着让人不敢接近的冷漠,将他所思索想,都远远隔离在众人目光中。
手机短信音突然响起,萧厉风拿出来一看,是江凌柯。点开一看,一条短信便映入眼帘——哥,祝你幸福。
简单的五个字,萧厉风却凝视了许久,直到有人过来,才按下了删除键。
数公里外,Lee’s Town。
由于地处中央商务区,所以一到周六日,白领们一下班,店里的生意也会冷清异常。晚上八点的时候,店里的厨师和服务员便都回去了,现在离关门不到半小时,也只有夏晓诗和苏浅夏在店里。
忙碌了一天,身体有些疲惫,店里只有一个客人。苏浅夏和夏晓诗站在前台,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夏晓诗撑着脑袋,目光慵懒,“哎,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好无聊啊!”
苏浅夏查看着今天的单子,随意道:“你每天睡觉无聊吗?”
夏晓诗撇嘴,“睡觉是因为我困了。”
苏浅夏道:“工作是因为要生存。当你不觉得困的时候必须要你睡,你自然会觉得不舒服。”
夏晓诗听得一愣,随即满脸放光,抓着苏浅夏的手道:“哇,浅夏,你好厉害!够精辟、够犀利!”
“服务员,今天驻唱怎么没有来?”
有客人突然问道。
苏浅夏忙走过去,轻声道歉:“抱歉,今天驻唱临时有事情,所以不能来了。”
那客人打量了苏浅夏一眼,却依然不肯放过,“我可是专门为了听她唱歌才大老远过来的,不是说好了二四六有人驻场么?你们这咖啡厅是怎么回事?”
苏浅夏接道:“实在不好意思,要不这样吧,我们免费送您一份甜品,当是补偿,您看行吗?”
“呵!我告诉你,大爷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今天我就是要听她唱歌!”
夏晓诗见动静大了起来,连忙也跟了过来。
夏晓诗小声道:“怎么回事?”
苏浅夏压抑住心中的烦躁窝火,皱眉道:“他要听Chris唱歌。”
夏晓诗目光一转,笑着对那年轻男子道:“先生,您再怎么闹,我们驻唱今天都不会出现,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会弹钢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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