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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名门淑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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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非常隐晦的威胁,很多人可能根本猜不透。而梁博寅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多半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处事方式。换句话说,他混得圈子,都是些头脑极度灵光的人。
  想到这里,苏浅夏情不自禁地便生出一股恶寒。
  这个老人的心机,已经到达让人恐怖的境地。


☆、085 诡异的房间

  十二点,苏浅夏准时出现在了华纳大厦楼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安静停在了酒店门口,徐晏正站在车外一侧,见到苏浅夏从王霞车内出来,对她微微点头。
  苏浅夏快步上前,与他微笑问好。
  徐晏慈祥一笑,替她躬身打开车门,颇有西欧绅士的派头,“梁先生已经在车内了,苏小姐请。”
  因为苏浅夏身份特殊,所以即便之后她做了九瑰的总裁,手下几个身边的人都还是尊称她苏小姐,而不是苏总。所以,那个时候,苏浅夏并没有在意徐晏对她的称呼。事后她仔细一想,其实那个时候很多细节,都暗藏了蛛丝马迹。
  徐晏坐上车后,一行人便出发了。车子缓缓驶离大厅门口,绕到马路上。苏浅夏无意抬眸望向华纳大厦,目光下意识落到十一层,正要收回,却被一抹身影意外吸引了注意。
  十一层最中央,正是张铖豪的办公室。全透明的落地窗内,一抹身影正静静伫立。苏浅夏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绪,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正紧紧落在自己这边。
  “没想到H市的冬天也会这么冷。”
  苍老雄浑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打断了苏浅夏的思绪。微微回神,这才转眸看向身旁的老人。
  梁泊寅穿着一件看上去很厚的灰色大衣,脖子里围了根灰色围巾,膝盖上还有一顶黑色的绅士帽,此刻正笑意融融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苏浅夏总觉得今天的梁泊寅与昨晚相比,有些不一样。他的眼神不再是处处带刺,温柔服顺了很多,如果不是事前知道他的身份,苏浅夏会觉得他同一般大街上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以前还没有这么冷,这两年气候变化厉害,就成这样了。”苏浅夏不清楚他说这话的用意,只能接着他的话继续。
  梁泊寅说完这句,便不再与她多语,闭上眼睛,假寐。
  一路上车子上都非常安静,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苏浅夏全程目光一直没有焦点地落在车窗外,思绪繁复。
  一个小时后,几个人来到北郊一处度假村,这处度假村有很大一片水域,人工饲养了不少鱼,就是专门给像梁泊寅这种吃饱撑着的富豪们钓鱼消磨时间的。
  垂钓是非常有学问的一项娱乐活动,也很能锻炼人的修养品性。但是苏浅夏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到达那个境界,可以对着一根鱼竿坐上一下午。更何况现在可是冬季,不说天冷,鱼不都该冬眠去了么?梁泊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算是要这个借口让她出来,也应该找个像样点的吧,还真正是个奇怪的老头。
  车子停在了一处别墅前,徐晏下车后亲自为苏浅夏打开了车门,苏浅夏下车后才发现,他们身后还尾随了两辆奔驰车,从里面出来的,清一色是穿着黑色西装的外国男人,其中几个,昨天晚上在九瑰也出现过。
  几人进入别墅后,徐晏就引着两人在餐桌旁坐下,很快就有女仆从厨房将一道道菜传了上来。传统的本帮菜,菜色精致,一看就是名厨烹饪。苏浅夏本以为梁博寅常年在国外,会对筷子的使用很生疏,孰料他却似乎深谙此道,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来Z国。
  一顿饭吃的异常沉默,谁也没有说话。被一群佣人围着吃饭,苏浅夏着实有些不习惯。期间她几次想开口从梁博寅嘴中套出点东西,可每每抬眸,他都是垂眸认真吃饭,是以也没有开口。
  饭毕,梁博寅便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上了两楼。徐晏走上前,对苏浅夏道:“梁先生习惯饭后午休,苏小姐可以先去房间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会过来叫您。”
  苏浅夏眉头轻轻一蹙,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跟着他上了二楼,徐晏将她引入房间后,便悄声退下。
  苏浅夏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冬天白昼的时间本来就短,这个梁泊寅难道打算挑灯钓鱼么?
  关上房门,苏浅夏默默打量起这间客房。
  房间不算太大,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最值得注意的,是一侧墙壁上,有一个连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形形色色的书。走上前粗略浏览了一下,书的种类非常繁多,从世界历史到列国游记,从科技博览到周易玄学,整整塞满了一个书架。
  苏浅夏心中有些疑惑。这里明明就是度假村的普通别墅,一般来说,房里是不会出现书籍的,即使出现书籍,也不应该有这么多。
  想到这里,她不由开始重新打量起这间客房。这样一看,苏浅夏便豁然发现,这间房间确实与一般宾馆客房相差甚多。
  房间的色调都是以暖色调为主,从床单到家具,都是以暗红色为基调,所有的家具装饰都非常考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最让苏浅夏在意的是,这间房间的每一扇窗外,都装有防盗铁栏。
  度假村到处都装有监控探头,所有出入口都有保安,完全不需要这样的配置。更何况防盗铁栏会破坏远眺视野,大大影响客人的审美需要。
  苏浅夏走到窗旁的书桌前,伸手去拉抽屉,却意外发现,所有的抽屉都被锁上了。
  一般的客房,不可能将书桌抽屉都锁上。
  如此看来,梁博寅之所以会带她来这里吃饭,留她在这间房间逗留,并非只是要她休息而已。
  打不开抽屉,苏浅夏目光又移到了没有锁的床头柜和衣柜。依次打开,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苏浅夏不得不再度将注意力放到墙边巨大的书架上,快步走到它前面,随手抽出几本书,粗略地翻阅了几页后,苏浅夏眉宇间的凝重越发深了。
  将书缓缓插入书架,苏浅夏伸手浅浅抚摸着书架边缘细微的几道裂纹,转眸看着身后的房间,目光沉重。
  所有的书籍都有明显翻阅过的痕迹,加之被锁住的抽屉,有着明显特色风格的房间布局装饰。
  这间房间,显然不是一般的客房。
  有人曾经长期住在这里过,应该还是个女性。
  而且,很可能是被囚禁在此。
  那么,这间房间,到底曾经住过谁?


☆、086 一切刚刚开始

  苏浅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书架旁的一张软榻上。房间里的中央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温暖宜人。
  微微理了理思绪,看着手头翻在一半的书,苏浅夏才想起来,自己是等了许久没人来叫,就随意拿着本书开始看,熟料这一看,竟然睡着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下午四点。苏浅夏从软榻上起来,将书放回原来的地方,朝房门口走去。
  才走了两步,门就被人敲响。苏浅夏应了声,徐晏便探头进来。
  “苏小姐,可以出发了。”
  苏浅夏微微点头,便拿起包包,朝外而去。下楼的时候,梁泊寅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他换了件外套,面前有一杯喝到一半的茶,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见苏浅夏下来了,便拄着他的赤红色手杖,从沙发上站起。
  屋外的阳光基本已经没什么热量,虽没有风,但气温还是很低。苏浅夏从小畏寒,虽穿的不少,却依旧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一行人来到湖边后,几个男保镖便开始着手准备渔具。苏浅夏从没有钓过鱼,徐晏在一旁为她讲了不少钓鱼技巧。
  两个人真正坐下开始垂钓,已经是四点半了。梁泊寅让包括徐晏等人都退到了三五十米外,似乎有意不让人打扰。
  此刻,夕阳已经开始渐渐西斜入云。不知道是梁泊寅有意安排还是什么,两个人此刻正好是面西北而坐,一片火烧云便直直落入两人视野中。
  因为地处郊区,四周也没什么障碍物,苏浅夏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夕阳。
  云霞映着落日,天边酡红如醉,衬托着渐深的暮色,宛若一片红色的丝绸,翻转舞动在天的尽头。
  在这样安静的黄昏,陪坐在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身旁,沐浴着金色的晚霞,苏浅夏的心,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空灵幽静。
  那些扰乱心绪的纠缠与羁绊,那些携刻至深的记忆与情感,都统统消失不见,转而是一种近似死亡的安静。
  这一刻,苏浅夏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不想想。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状态格外舒心轻松。她不再是九瑰的总裁,不再是那个拥有扭曲童年的孤女,她只是她,无关任何事物任何人,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真真实实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梁泊寅突然开口了。
  “人都是有欲望的,这种欲望是一种本能,一旦控制不好,它不仅无法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反而会反客为主,控制住你的身心,让你成为没有思想的傀儡。追名逐利,永不停歇。只有当你彻底远离那些东西的时候,才能真正看清自己。”
  “这就是您带我来这里的原因吗?”
  梁泊寅嘴角带着笑容,夕阳下的脸上,带着一层智者的光辉,叫人想到千年恒古的大树。
  “大千世界,千娇百媚,丫头,你可曾想过,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拥有想要的东西,即便不被欲望驱使,我们所有的人,其实活得还是很被动。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做到只做自己,社会有它的制度和规则,我们的出生也无法选择,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都已经有了不得不背负的东西。所以,我考虑的,是如何生存得更好,而不是想要什么。”
  梁泊寅眉梢微扬,转眸看向身旁的人。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成熟很多。”
  苏浅夏看着身旁的人,目光如眼前的湖水一般,幽静淡然,“梁先生似乎很早就认识了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
  梁泊寅目光高深莫测,不可捉摸。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浅夏,沉默。
  “你是谁?”
  许久,苏浅夏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这是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旁人听着可能觉得很可笑。但是苏浅夏却下意识这么问了。心中对这个老人有太多的困惑,苏浅夏总觉得,她正处在一个巨大谜团的边缘,这个谜团,很有可能关系到她一直不曾知晓的身世、甚至是消失不见的父亲;而面前这个老人,则恰是她接近真相的一扇大门。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梁博寅定定看着苏浅夏,继续道,“丫头,你可曾知道,你是谁?”
  苏浅夏的心如被人揪了一下,瞬间皱紧。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少有的光芒,带着几分来不及掩饰的迫切和希望。
  “你知道,不是吗?”
  梁博寅望着苏浅夏略带激动的目光,摇头,“我说过,欲望不一定会给你带来好的东西。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或许一辈子不知道,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我也说过,一个人生来注定无法彻底活出自我,我们都有必须背负的责任和使命。我从没想过隐藏我的过去,更不想逃避我的出生。无论如何,那就是我生命的起点。若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种存在,本就是一种残疾,又何谈是最好的选择?”
  苏浅夏说完的那一瞬间,她在梁博寅眼眸中捕捉到了一抹异样的光芒。如黑暗天空之中那唯一的星辰,格外刺眼。
  苏浅夏不知道那抹光芒背后代表着什么,但她却敏感地察觉到,她的这番话,触动了面前这位老人的某根心弦。
  苏浅夏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大为着急,这个困扰了她二十多年的疑惑,还有父亲的离奇消失,家中的突然失火,她,都想立刻知道原因和理由。
  “梁先生,您不打算告诉我吗?”苏浅夏见他不说话,又追问道。
  梁博寅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变味,又带上了审视和探寻的意味,苏浅夏被他那种眼神、还有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搅的心烦意乱,却又不能对他发火,只能耐心的等待他开口。
  “命里有时终须有,”梁博寅长叹一声,目光缓缓落到远方的那片火烧云,眼中有苏浅夏看不懂的沧桑和风霜,停顿了片刻,他又悠悠开口,带着几分宿命的无奈,“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切,才刚刚开始。
  梁博寅留下这六个字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无论苏浅夏怎么问,都是避而不谈。然而这句话,却像一道宿命的枷锁,牢牢将苏浅夏束缚,越发让她迷惑不解。
  她不懂梁博寅为何突然来访Z国,为何要拿H市这么多的上市公司开玩笑,又为何几次接近自己。他分明对那段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背景身世或多或少知道些,却迟迟不肯吐露,反而说了一句——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句话让苏浅夏觉得有些惶恐,她不得不重新开始考虑梁博寅到访Z国的真正原因。而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显然都已经被卷入了这场纷争,苏浅夏不知道这场纷争具体是什么,但是就从H市那么多上市公司都卷入其中便可看出,必然是场欣然大波。
  再度回到华纳,已经是晚上七点有余。苏浅夏从车上下来,也没什么心思再去讨好这个神秘的老头。如果说之前她还因为他手头握有几家上市公司而对他客气恭敬,那么苏浅夏此刻是全无那个心思了。
  第一,梁博寅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态度而轻易改变他的决策,他这么做背后的原因,显然要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而并非金融战争那么简单;
  第二,她现在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从梁博寅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她想要知道的东西,不但不能给她带来正面影响,反而会给她带来很大的负担。就如张铖豪曾经预料到的——那段她都不知道的过往和背景,很可能是会让她难以承受的。
  苏浅夏一路低着头,心思沉重的走入华纳大厦,她才刚进去,就听到一声惊呼。
  “苏小姐!”
  苏浅夏闻言抬眸,却意外看到了王霞。
  “苏小姐,你总算回来了!”王霞几步跑到苏浅夏面前,抓着她的手,脸上尽是喜悦之情。
  “出了什么事?”苏浅夏皱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突然失踪,手机也打不通,可把我们吓坏了。张总这几天找不到你人,急的要命,到处找你,就差把H市翻过来了。苏小姐,你到底去哪里了?”
  苏浅夏越听越觉得迷糊,正奇怪着她这番话,不远处电梯门口突然走出几个人。定神一看,却是张铖豪和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快步从专用电梯中出来。
  几个人看到她,似乎都非常惊讶,张铖豪面上素来的沉敛冷峻都有些裂痕。
  张铖豪三步并两步,迈着大步伐走到苏浅夏面前,低头审视了她片刻,黝黑的眼眸中有苏浅夏看不懂的情绪。
  他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压在自己胸口。
  苏浅夏被他勒得生疼,却因为他微微颤动的身体以及很明显地情绪变化而没有反抗。
  “张总,苏小姐既然自己回来了,那我们就撤案了。”一旁一个警察似乎松了口气,开口道。
  从王霞莫名其妙的话,苏浅夏就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如今被这警察再一提,将几个人的话语和表现都一一串起,思绪流转间,苏浅夏心头猛烈一颤。
  她霍然推开张铖豪,震惊而严肃地望着他,迅速问道:“今天是几号?”


☆、087 消失的五天

  张铖豪望着她凝肃的模样,停顿片刻,沉声道:“十号,十二月十号。”
  苏浅夏面容瞬间僵硬了,脑袋轰的一下全炸开了。
  自己跟着梁博寅出去的时候,分明就是十二月五日,回来,却变成了十二月十日!
  刚才在别墅,苏浅夏醒来时其实就已经觉得有些怪异。如果是平常,小憩一两个小时,根本不会觉得四肢如此疲累不堪。只是当时她单纯的以为,那是和张铖豪一夜欢爱后导致的,也没太在意。她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一觉,她居然睡了整整五天!
  那么,在那间本来就奇怪的房间,她果然不是自然睡过去的。
  “怎么了夏夏?”
  张铖豪见苏浅夏面色惨白得有些骇人,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连忙开口询问道。
  苏浅夏被他摇的微微回神,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思绪却依然没有转过来。
  她显然是被梁博寅用某种手段弄晕了,而且整整五天。这五天的时间里,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件事情穿帮是早晚的事情,只要苏浅夏一回来,一定会马上发现有五天从日历上平白无故消失了,所以很显然,梁博寅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这件事隐瞒过去,至少对苏浅夏是这样。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苏浅夏突然又想到了梁博寅最后那句——一切,才刚刚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竟然被人弄昏了五天,回想起来,苏浅夏忍不住一阵战栗。
  张铖豪将眼前人所有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察觉到她的身体才微微颤抖,心头也不由跟着一紧。苏浅夏很少露出这么惊慌的表情,这让张铖豪心中有些不安。
  这五天来,张家几乎出动了多有能够动用的势力,四处寻找苏浅夏的下落,但是却始终无果。早在苏浅夏失踪第二天的时候,张铖豪就跑出梁博寅的房间大闹过一场,然梁博寅却表示,自己对此并不知情,只道苏浅夏回来的半路上了萧厉风车。
  张铖豪又连夜赶去千禧,却被告知萧厉风已经去了美国出差。打了很多电话试图和他联系,都没有成功。是以第三天一早,他本人就直接坐飞机去了美国,和萧厉风碰头后,对方显然是一头雾水。张铖豪看他样子不像装的,立刻知道自己被梁博寅耍了,连夜又飞回H市,正要找梁博寅算账,却正好碰到他外出不在酒店。
  张铖豪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打算和梁博寅硬碰硬,连警察都找来了。熟料这个时候,苏浅夏竟然自己回来了。
  然而人虽回来了,可是苏浅夏这表情却明显不对。以她的性格,一般的事情,绝对不让让她流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张铖豪心中一方面是欣慰人终于找到了,另一方面却对梁博寅越发记恨起来。
  “把车去开过来。”张铖豪沉声对身旁的王霞说了一句,随即便扶着苏浅夏,径直朝酒店门口而去。
  王霞将车开出来后,林初浩便从楼上匆匆赶下来,接替了她的位置,载着两人往望都新城而去。
  一路上,苏浅夏的肌肉都非常僵硬,面色惨白一片,张铖豪提出要带她去医院,她却拒绝了。
  张铖豪将她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妥,见她真的不想去,也没有勉强,只是一路抱着她,时不时还在她额头落下几个温柔慰抚的吻。
  张铖豪抱着她回了公寓,因为不放心,又彻底将她身上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伤痕后,便想去厨房给她倒杯热水。熟料苏浅夏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扑进了自己怀中。
  苏浅夏鲜少这么主动,张铖豪错愕之余,心却越发沉重。
  “不要怕,我在这里。”
  张铖豪一边吻着她,一边安慰她,极尽温柔。
  苏浅夏突然迎上了他的薄唇,回应起他的吻。张铖豪身体微微一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久以来,这应该算是苏浅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主动吻他。
  仅仅是迟疑的两三秒,张铖豪便猛然揽紧了怀里的人,猛烈的攻城略地。疯狂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带着强势的占有,一寸寸侵占着她,宣泄着几日来的担忧与焦心。
  苏浅夏一反常态,不但不闪躲,而反迎合着他,灵巧的纤手解开他黑色尘衬衫下的扣子,探入了张铖豪结实有力的胸膛之上。
  柔软纤细的手,带着冰凉的触感,却如一道烈火,瞬间将张铖豪点燃。张铖豪目光一紧,霍然翻身,将苏浅夏压在大床之上。
  激烈欢爱后,苏浅夏伏在张铖豪怀中,闭目不语,似乎疲惫异常。张铖豪斜倚在床头,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发丝。
  今晚,苏浅夏第一次在床上表现得主动,处处迎合着他。而他此刻,却没有半丝欣慰。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她的不安和恐惧,与其说她是在同他欢爱,倒不如说是借此逃避着什么。
  缠绵过后,苏浅夏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闭着,随即便往张铖豪身上靠了靠,双手依然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语。
  张铖豪无声的叹息,知道她现在不想说话,也没有勉强。长臂一伸,拿起一旁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复又问道:“饿不饿,我让林初皓送点吃的过来。”
  苏浅夏懒懒窝在他怀里,自喉间低声应了声。
  张铖豪打通了林初皓的电话,又让他送份晚餐过来,随即望向怀中的人,目光幽深而专注。
  苏浅夏与其他女人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她永远是处于一种非常独立的状态。无论周围坏境如何变化,她总是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达成心中所想。因为这种性格上的独立性,很多时候会让作为男人的张铖豪觉得有些郁闷,毕竟,对于男人来说,潜意识里总是希望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能够成为她在精神和经济上的双重支柱,而苏浅夏,显然不需要。
  也正是这个原因,张铖豪格外喜欢这样的时候,每每欢爱后,苏浅夏总喜欢懒懒窝在他怀里假寐,变得格外粘人,那种极度放松闲适背后,是对他浓浓的依赖和信任。看着她眉宇间的闲逸温适,他总觉心中如被灌上了满满的蜜一般,别样的满足。
  然而,此时此刻,他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去享受这些。


☆、088 不准你叫他阿风

  乘林初皓没有来的时候,张铖豪抱着苏浅夏去浴室洗了个澡。
  晚餐桌上,苏浅夏吃得很少,张铖豪几次给她夹了菜,她却也不推辞,乖乖吃完了,看着有点机械。
  一切收拾妥当,张铖豪让苏浅夏先回了卧室,自己则去书房,处理了一下后续的事情,给手下几个还在搜查线索的人打了电话,又安排了下一部工作。
  再次回到卧室,张铖豪没有看到苏浅夏的影子。在公寓找了一圈,最后才在阳台上看到了那抹身影。
  华光夜色下,苏浅夏静静伫立,纤细高挑的背影如夜色的的下弦月,带着飘渺空逸,叫人看着有些不觉真实。
  那是一种非常独孤的姿态,又以一种近似透明的形式存在着。宛如无形无影的清风,随时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铖豪心知她心里藏着事情,看着她消瘦柔弱的肩膀,心中不由有些心疼。
  轻轻推开落地门,张铖豪无声的走到苏浅夏身后,伸手拥住了她。
  大手绕过她柔软的腰肢,覆上她的手,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紧。张铖豪微微低头,将下巴抵在她肩头,亲昵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浅夏站的有些僵硬,张铖豪炙热的体温一寸寸温暖着她的身体,让她安心不少。
  她缓缓转过身,抬眸定定望向眼前的人。
  几日不见,张铖豪消瘦了不少,高大的身躯越发的清拔,想到方才在华纳,他看到自己时流露出来的动容之色,苏浅夏心中暖暖一片。
  相遇至今,这个站在巅峰之上的男人,屡屡在自己最落魄狼狈的时候帮助自己。初见他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冷面漠视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动一下眉毛。而然,随着两人关系的发展,苏浅夏越来越多的在他脸上找到各种各样的情绪。
  欢快的、郁闷的、悠闲的,还有愤怒的。
  苏浅夏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着改变。
  伸手抚上他清俊的脸庞,苏浅夏以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徐徐开口:“张铖豪,我可能找到我身世的线索了。”
  张铖豪目光一顿,握紧了她依旧有些冰冷的手,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里冷,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拉着苏浅夏回到卧室,又将她塞入被子里,张铖豪斜靠在她身旁,聆听了苏浅夏五日前和梁博寅一起出去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期间,他的表情一直很凝肃,没有说一句话。
  “这里,一共出现了三个问题。第一,那间房间到底住过谁,为什么梁博寅要让我去过那里?第二,这五天的时间,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我最在意的一点,这些事情,和他如今控制大量上市公司,是不是存在着联系?”苏浅夏静静开口道。
  张铖豪凝眉,又是沉默了一番,才开口道:“你为什么料定他知道你的身世?”
  “直觉。现在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这一点,但是其实很多细节都指向他或许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至少有一点,他知道。而且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并没有否认。”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这五天的时间里,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苏浅夏凝眉,思忖道:“或者是我们想错了,他这么做并不是想要对我做什么,而是想看看我失踪后外界的反应,比如说,你。”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苏浅夏的说法显然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她除了莫名其妙睡了五天,身上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说的绝对点,这场变故影响最大的人,其实是张铖豪——他为了苏浅夏,几乎五日不眠不休。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又是为什么呢?
  “这件事情必须要找一个突破口,否则我们会一直处于很被动的境地。”
  “其实突破口是有的。”苏浅夏定定望着朝自己看来的人,自嘴中说出了三个字,“萧厉风。”
  是的,萧厉风。
  很显然,这个男人,是如今唯一一个和梁博寅曾经有过交集的人。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既然梁博寅放你回来了,表示他不会再对你怎么样。听我的话,以后不要随意再和任何人出去,就算是萧厉风也不行,明白了吗?”
  苏浅夏有些疲惫地点点头,复又靠上了张铖豪的肩头,闭目轻声唤了他一声。
  “没事的,有我在,睡吧!”张铖豪安慰地捉住了她的手,俯首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
  那时候,苏浅夏只听到了他低声温柔轻哄,却没有看到他此刻眼中冷冽肃杀的戾气。
  第二日一早,苏浅夏就被张铖豪拖着去了一家疗养院,做了全身检查,几乎将全身所有的器官都检查了一番。医院给出的初步判断,是没有任何伤害迹象。其他进一步的检查要等几天后检验结果才能确定。
  有了这番话,张铖豪心中多少放心了,带着苏浅夏吃了午饭,便直接去了华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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