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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名门淑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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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不一样,两人自是心知肚明。
  “漫漫人生,你就确定,这辈子不会再碰上一个你爱的人呢?阿柯,我们都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当顾雅静对江凌柯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年轻鲜活的女子,竟然选择用这样激烈的手段,去坚持自己的选择,去披荆斩棘为自己开拓出一条想走的路。
  就在那一夜,顾雅静独自在房间,吞服了一整瓶安眠药。
  那一晚,顾雅静给自己远在B市的父亲顾近行打了电话,告知他要嫁给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男人。顾近行早在自己大寿时便对外宣布了顾江两家联姻的消息,这几个月也已经将手头不少项目都放给了凌峰集团在做,如今顾雅静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是不可能了。顾近行几乎想都没有想,就驳回了女儿的想法。
  那通电话后,顾雅静就安静地回到了房间,直到半夜房间传来呕吐声惊到了外面走道上的仆人,才发现了状况,连夜将她送到医院。
  然而,到了医院,却又传来一个震惊整个顾家的消息。
  顾雅静怀孕了。
  许惠如得知此消息后,正欲通知B市的顾近行和顾天璟,却被顾雅静阻止了。
  她说,那孩子,不是阿柯的。
  短短几个字,让许惠如顿觉遭雷劈,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054 你所不知道的顾雅静

  张铖豪陪着苏浅夏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凌柯和程子廷都到了。两人各自沉默着,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窗前。许惠如一个人站在顾雅静床旁,双眼红肿。
  苏浅夏在顾公馆住过一段时间,和许惠如也不算陌生。上前安慰了两句,她便离开了。
  折腾了大半夜,滴水不进,苏浅夏让顾家下人带她回去休息了。
  张铖豪靠在门上,双手叠在胸口,目光远远落在顾雅静身上,不语。
  顾雅静此刻已经醒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昔日漂亮的脸庞此刻有些苍白,毫无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苏浅夏突然想起两年多前,自己也曾经这样绝望地躺在病床上,而那个时候,站在自己身旁鼓励自己的,就是顾雅静。
  一直沉默坐在沙发上的江凌柯突然起身了,大步走到窗边,对着程子廷猛地抡了一拳。程子廷眉头一皱,立刻同他扭打起来。
  张铖豪并未上前,依然事不关己地靠在门旁。
  苏浅夏看了眼漠然的顾雅静,出声道:“你们要打出去打,她现在刚脱离危险,还需要静养。”
  扭打中的两个男人并没有停下,反而越演越烈。一番折腾后,张铖豪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伸手接住了两人的拳头。
  “现在才用拳头,是不是太晚了。”
  江凌柯和程子廷各自抬眸看了眼张铖豪,缓缓放下手。两人此刻脸上都有些挂彩,加之一晚上没睡,都是狼狈不堪。
  江凌柯冷哼一声,开口道:“程子廷,雅静怀孕了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竟然逼得自己女人去吃安眠药,你他妈的还算男人么?”
  程子廷面色铁青,白衬衫下的拳头紧紧握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江凌柯听了,刚缓和些的情绪又冒起火来,上前正要动手,却被张铖豪一把拦下。
  苏浅夏无奈叹气,低头看向顾雅静,却见她呆滞的眼中,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一直滚入墨发深处。
  那泪水看着她眼里,心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隐隐有些痛。苏浅夏伸手替她拭去泪水,温柔道:“你怎么这么傻,就算顾伯伯不同意,还可以想其他办法啊,你腹中的宝宝是无辜的,你不能剥夺它见到父亲的权力。”
  顾雅静恍若未闻,除了眼角滚落的越来越多的泪水以外,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苏浅夏无奈地摇摇头,看向窗前的人,“子廷,事情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你表个态度吧。”
  程子廷脸上早已没有昔日的温润,冰冷僵硬的脸庞没有半丝血色,安静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道:“无论如何,孩子必须生下来,我会负责的。你们都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她的。”
  回华纳大厦的车上,苏浅夏靠在张铖豪肩头,许久不说话。张铖豪伸手把玩着她的长发,沉声问道:“怎么了?”
  “你说,当初我劝雅静争取一下,是不是错了?”
  张铖豪突然伸手挑起苏浅夏的下巴,逼迫她与其对视,复又认真道:“你记住了,无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决定路怎么走的,永远是她自己。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顾雅静是个聪明人,你不要太小看她。”
  苏浅夏皱眉,疑惑地看他。
  张铖豪唇角一勾,淡淡道:“顾氏集团比你想象的厉害得多,加上顾家又是军阀出身,顾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即便再无能,绝对不是那种会逃避寻死的软弱的人。”
  苏浅夏思索片刻,难以置信道:“你是说,雅静是故意的?”
  张铖豪点点头,继续道:“与其等待时机,不如亲自制造有利于自己的契机。这场变故看似惊险,却为她赢得了更多。她这是釜底抽薪,除了有了孩子这个筹码,更把自己的命也作为赌注,逼着顾家点头答应这件事。”
  想着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那个女孩子,苏浅夏总觉得同张铖豪口中的顾雅静相差甚远。这样的心机,这样的胆量,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顾雅静吗?
  “顾雅静早在大学毕业前,就暗中开始掌管部分顾氏财团的资产,这两年来,顾家许多财团决策背地里都是顾雅静在经手。我在商场上也和她交过手,以她的性格能力,绝对不会做出自杀这样的事情,或者说,对于她而言,只要她真的想要,要争取到这份爱情,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她完全没有必要为此真的寻死。”
  “可是——”
  “可是她对你照顾有加,从未用过半分心机对吗?”张铖豪接过苏浅夏的话,沉声道,“其实你们两个很像。你和她都不是一般寻常女人,在商场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可是两个人之间却从不有半分虚假利益牵涉,纯粹地保留了一份友谊。尤其是顾雅静,她对你的好,甚至已经超过了我认识的那个顾雅静。上次你出事的时候,你的主刀医生本来还在手术台前给另一个病人手术,结果她却强行让他半途上了你的手术台。之后你在顾公馆休养期间,你的主治医师也是从B市连夜被请来的。”
  苏浅夏蹙眉听着张铖豪的话语,反复思量着他话里头的意思。顾雅静是大学期间她的室友,两人同寝室待了四年,虽然两人很少留宿寝室,但关系却一直非常好。如今想来也是,顾雅静似乎对她,一直格外热情,不仅时常给自己买些衣服用品什么的,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也一直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她的。
  “我不是怀疑她对你居心叵测,我只是告诉你,在顾雅静的世界里,家族和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这也是她之前一直不想和程子廷走到一起的原因。同样的,对她来说,友谊可以有,但绝对不会为此做到这种程度。她和沈嫣云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那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一层利益关系在。可是为了你,她甚至不惜放弃了这个从小笼络了市长千金,还同她闹得很僵。”
  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女人,张铖豪温柔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抱歉,我不是有意在你面前评论你的朋友,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看得更通透些,以免将来面对突如其来的事实。”
  他这番话的意思,她自然听懂了,苏浅夏朝他浅浅一笑,“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对你好。你不是说过要替我去查查看吗?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里,那就不能再假装安然无事继续生活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事实真相是什么,我都必须知道。”
  如果顾雅静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对她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身世——她的父母、她的来历,或者更直接点,她是谁。
  张铖豪这番话说得隐晦,却清晰地是要表达这个意思。虽然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残忍,但却是不争的事实。与其将来突然接受一个从未预料过的事实,倒不如现在就开始去寻找真相。
  因为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目光,所以能发现一些生活中藏匿得非常深的谎言和伪装。也正是因为此,张铖豪总是活得比任何人都清醒。在强者的世界里,只有面对和开拓,从没有逃避和守旧。
  宁可面对千疮百孔的事实,不愿意墨守完美无缺的假象。
  然而,对于张铖豪来说,激发他去思考这些的源头,还是那日在似水年华时,萧厉风的话。
  他说: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从苏浅夏自述的经历,加上萧厉风这句含义深刻的话,张铖豪敢料定,苏浅夏拥有着不寻常的背景。他不希望这些未知数在将来某一天,成为危害或是阻碍苏浅夏的路障,所以,第一步,对他来说,必须弄清那些连苏浅夏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实。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因为关于苏浅夏和萧厉风的视频风波依然还在发酵,为了避免与媒体正面接触,两人直接从地下二层停车场上了十一楼。经过休息室时,里头一个身影吸引了苏浅夏的注意。
  夏雪见张铖豪回来了,连忙笑意盈盈地跑出来。
  “阿豪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夏雪边说边往张铖豪身上蹭,还有意无意的将苏浅夏往旁边挤。身后的王霞刚要开口,却被苏浅夏一个眼神阻止了。唇角微抿,苏浅夏朝正望向自己的张铖豪微微点头,便率先朝自己办公室而去。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面试啊!我不是说了嘛,我要做你的总秘!刚刚面试完,我想难得来一趟,就想等你回来。阿豪哥哥,晚上一起去吃饭吧,我记得小时候你一直带我去恒隆旁的那家小餐厅,今晚你再带我去吃好不好?”
  “这两天公司很忙,改天吧。”
  “公司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你就陪我去嘛!”
  “好好好,去就去吧,就当庆祝你提早从剑桥毕业吧!”
  苏浅夏进入办公室后,一直站在门后听着两人的对话。王霞在旁边看着,心里生出几分不安。斟酌了片刻,她还是开口道:“夏雪从小就与张总一所学校,曾经也在张家住过一段时间。张总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看,苏小姐,您不要误会了。”
  苏浅夏清眸微扬,目光浅淡如常,叫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举步走向办公桌,王霞只听到一阵清亮温润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
  “去趟市场部,把新产品的营销方案拿来给我。”
  

☆、055 近似亲人的存在

  今年的秋天,来的格外早。
  才是九月出头的日子,H市的气温已经降到二十摄氏度。
  今天是周五,苏浅夏忙完手头的事情,便往医院而去。
  顾雅静已经住院一个多礼拜了,安眠药的药性已经全部拔除,但是医生说胎气受损,还需要多观察些日子。本来顾雅静是可以回顾公馆静养的,但是她却一直死犟着。别说什么回家了,就连话,都不和他人多说半句。
  这两天顾雅静的洗漱用餐都是程子廷一个人在经手,许惠如和苏浅夏都几次尝试与她说话,她就是死咬着不开口,饭菜除了是程子廷喂的,谁说也不会动半口。
  顾近行几天前从B市回来过一趟,据说发了很大的火,在顾雅静病房里待了一个晚上后,又立刻坐着私人飞机回B市了。期间,他似乎还和程子廷谈过一次话,至于两人具体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自从听了那天张铖豪给她的分析后,苏浅夏一颗心放下了不少。只是如果一切真如张铖豪所说,顾雅静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那么她着实让人觉得震惊,甚至是恐惧。
  虽然说她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和程子廷走到一起,但是这种坚韧隐忍,实在太过骇人。或许正如张铖豪所说,顾家培养出来的子女,绝非泛泛之辈。
  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除了程子廷,江凌柯也在。
  两个男人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也不再如第一次在医院那般拳脚相向。这些天程子廷为顾雅静做的一切,江凌柯嘴上不说,却默默都看在心里。将工作扔在一边,几乎是日以夜继地陪着顾雅静,这份执着,是需要爱去支撑的。
  顾雅静在人前依然缄默其口。
  她选择用这种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无声地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她的敌人,便是她的父亲;而她唯一的武器,便是她本身——她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是顾家输不起的未来。
  与江凌柯和程子廷简单聊了两句,苏浅夏将两人都赶出病房。安静坐在顾雅静床头,一直沉默了许久,苏浅夏才谈谈开口。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大一的公共课上。当时我正坐在靠窗的角落,安静看着本闲书。当时突然有人在我身旁坐下,笑着和我打招呼。后来我们就慢慢熟识,大学四年,虽然在爱情上我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但我心底还是有个角落是宽慰的,因为我有你、有子廷。”
  苏浅夏目光渐远,望着窗外橘黄色的夕阳,继续道:“我还记得大一冬季,我被一群人围堵在操场一个角落。当时就是你及时出现,不怕死地救了我。后来,我们的关系就开始越来越好。我们一起去过迪士尼乐园,也一起徒步旅行过。或许对你来说,我只是你朋友当中的一个,但对我来说,你和子廷,是我人生当中唯一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些我们三个人的快乐时光,我会永远铭记的。而你,雅静,若是两年前没有你,或许,我已经死了。是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拯救了我。前段时间那场变故亦是如此,没有你,我一定已经死了吧。”
  顾雅静紧闭的睫毛微微一颤,唇角微微一动,却始终没有说话。
  苏浅夏收回悠远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继续道:“我总认为你是我的朋友,并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你所给与的关心和照顾。可现在,我突然很诧异,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地接受着你的给予?这些天我想了想,总算有些明白了。我一直将你定义为朋友,但是其实潜意识里,你的存在,在我心中早已超过了朋友。我说不清你到底在我心里是什么位置,但硬是要说的话,我便想到了我的父亲。在我心里,你就是类似家人的存在。因为是家人,所以对于你的保护和关心便不再觉得突兀;因为是家人,所以早已做好了为你拼尽全力的觉悟。也正是因此,我坦然接受着你的给予。可是,雅静,我可以问你吗?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张铖豪说,以你的性格和所处的位置,你绝对不会仅仅因为姐妹情而对我这么好。”
  顾雅静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着,长而密的睫毛上,还有几滴晶莹点缀其上。她的唇微微张开,似要开口说什么。苏浅夏却及时伸出另一只手,覆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说话雅静。我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对不对,如果对,那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对我这么好?现在的我,不知道其中的理由,可是无论你出于什么理由,我都由衷地感谢你。人的心是不会说谎的,你的真情真意我都是体会得到的。可是,雅静,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这其中的理由。我不是怀疑你什么,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是我心中非常重要的羁绊,所以,无论事实如何,我都会去弄清楚。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无法允许我最亲的人对我有谎言和欺瞒。”
  顾雅静突然握紧了苏浅夏的手,泪水从眼中不断溢出,打湿了苏浅夏的掌心,翻出一片湿润温暖。
  苏浅夏缓缓一笑,淡淡道:“好好把身体养好了,你和别人不说话可以,但好歹体谅体谅子廷。这些日子他为你吃了不少苦,两个人既然相爱,就不要总是互相折磨。我先走了。”
  苏浅夏说完,便放开了遮着顾雅静双眼的手。掌心的湿热仍然还在,明明感觉到她已经睁眼,但不知道为什么,苏浅夏却没有勇气去看那双漂亮的眼睛。
  或许,她心中多少还是在意的。在意从那双眼睛中看到愧疚和不安,在意自己的挚友,对自己另有所图。
  从病房出来,苏浅夏和程子廷江凌柯简单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电梯门打开时,苏浅夏意外看到了站在里面的萧厉风。
  感受到对面炙热的目光,苏浅夏缓缓垂下睫毛,踏入电梯。安静站在一侧,等他走出电梯。熟料萧厉风不但没有走出去,反而按下的关门键。
  苏浅夏见门合起,不由皱眉朝他看去。目光刚落到他的喉结处,来不及再上移半分,便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萧厉风!”
  苏浅夏挣扎着要从怀中出来,却无奈萧厉风那如钢筋水泥般的臂膀,撼动不了半分。
  上次两人的绯闻才刚过了两礼拜,刚刚有了些平复的势头,如今若是这一幕再让有心人看到,那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萧厉风星眸微闭,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嗅着她独有的幽幽暗香,心中舒心酣然一片。
  他多么希望就这样绑着她回家,让她从此只属于自己。
  可是他不能。明明近在眼前的人,明明曾经仅属于他的人,如今却在别人怀中,成了他所谓的女朋友。
  那种不甘和隐忍几度要冲破他的身躯,险些将他逼疯。
  “红玫瑰和蓝色妖姬,更喜欢哪一样?”萧厉风突然沉声开口道。
  苏浅夏眉间皱痕越发得深,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也没有回答,依旧挣扎着。
  萧厉风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回答了我,我就放开你。”
  苏浅夏蓦然停下了挣扎,咬咬唇,开口道:“红玫瑰。”
  萧厉风身体一顿,真的便放开了她。电梯在此时适时响起,一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苏浅夏头也不回,便朝外走去。
  萧厉风站在原地,幽深的目光紧紧锁在那抹背影上。那双忧郁双眸深处的那股挥之不去的萧索和孤独,又有谁能够看得清、读得懂?
  就在几天前,夏雪成功从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张铖豪四位总秘中的一位。前些日子唐秋艳与唐秋玲母女三人曾经邀请苏浅夏一起吃饭。在餐桌上,唐秋艳似乎是怕苏浅夏误会,对夏雪的事情做了一个详细的解释。
  夏雪母亲早逝,父亲在B市部队担任要职,鲜少有机会出来。因为父亲身份特殊,夏雪从小被送到H市,在贵族学校学习生活,她和张铖豪从小学起便是同学,后唐秋艳无意得知她是自己妹夫的侄子后,便时常接她回张家,久而久之,两人关系便好了起来。
  不过唐秋艳却从没往男女方面想过他们两人。夏雪虽和张铖豪没有血缘关系,但说起来也算是亲戚;加之这么多年夏雪一直阿豪哥哥的叫着,大家都以为那是夏雪自小离开双亲渴望亲情的表现。
  “夏夏啊,你不要往心里去,小雪只是把铖豪当做哥哥一样看待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话都说到这份上,苏浅夏再去计较,那就真的没有度量了。
  对于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女人,看着她同张铖豪这般亲昵,说真的不在乎,那是假的。更何况苏浅夏看得出来,比起对其他人,张铖豪对这个女人心中多了一份怜爱。而那个夏雪,同为女人,又是对着同一个男人,苏浅夏岂会看不出她对张铖豪的那份心思?
  不过苏浅夏心中还是相信,张铖豪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换言之,若是他真的对夏雪有意思,那也不必等到今日。

☆、056 九瑰的代言人

  经过半个月的准备后,苏浅夏所制的蛋糕séduire进行了全面的上市计划。蛋糕的名字是由苏浅夏亲自取的,取自法语,意为诱惑。到目前为止,全球一共有七家九瑰庄园已经正式开业,所有七家门店于同一时间统一更换了新菜单,并将séduire作为重点主推产品。
  由于séduire的制作工艺是有苏浅夏独创,为了保护产权,一方面苏浅夏已经着手让王霞与Z国专利局交涉,希望能够拿到专利,对于séduire的中文名邪魅之惑的商标申请也已经在申请受审阶段;另一方面,关于séduire的做法,苏浅夏仅将配方交给了七家门店的Chief Dessert。也就是说,除了苏浅夏以外,全世界目前只有七个人掌握了séduire的做法。
  苏浅夏希望将séduire做成甜品界的LouisVuitton,让其成为继抹茶拿铁之后,更能代表九瑰文化的特色甜品。
  随着九瑰的不断壮大,广告宣传工作便要开始进行了。一个品牌能否走得下去,其前期的宣传是非常重要的。在华纳七月的股东大会结束之后,苏浅夏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招兵买马,组建九瑰的市场部。这些日子来,通过团队的共同努力,一套成熟完善的宣传方案也已经完成。
  以séduire为中心、红酒为主题的广告已经开始拍摄。苏浅夏亲自筛选了许多男女明星模特,却都不尽如意。之后有一次在拍摄现场,张铖豪便提出让苏浅夏去试妆拍摄,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
  苏浅夏作为九瑰的创始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九瑰的文化和蕴涵。加之她本身气质优雅,骨子里透着一种淡漠高华的冷艳,穿上一袭红色长裙,软软握上一杯葡萄酒后,那本是清澈温柔的眼眸转而多了几分神秘,便成了一种致命的妖娆魅惑,真真映衬了séduire的主题。
  就这样,在张铖豪的威逼利诱下,苏浅夏莫名其妙便成了九瑰的代言人。虽说这事情本身没什么,但是苏浅夏向来行事低调,并不喜欢这样抛头露面。不过后来想着,横竖自己现在在H市算个“知名人士”了,再为自己的餐厅做个代言也无妨,好歹省了一大笔代言费了。
  苏浅夏将这部分匀出的预算全部用在广告投放上,除了七家餐厅所在的国家城市以外,苏浅夏还挑选了不少国家的华纳酒店,在其一层大厅闭路电视上滚动播放九瑰的宣传片和这支广告。与此同时,苏浅夏还拍摄了一组平面海报,这批海报经过后期修复后,也开始大面积洒向全世界。
  除了大面积的电视平面广告宣传外,苏浅夏还让唐秋玲这几天设计出了一支九片花瓣组成的玫瑰花图案,并将其浇上黄铜做成实体,放入全球五十六家华纳酒店的每一间客房。
  一系列的市场投放计划正在苏浅夏和九瑰高层的控制下稳步推动,铺天盖地的广告让九瑰逐渐真正走入人群,成为众所周知的知名品牌。
  与此同时,苏浅夏的名字开始在Z国乃至全球响起。身为九瑰的创始人兼现任总裁,兼备美貌与气质,加之之前与萧厉风和张铖豪之间的绯闻,苏浅夏在这个秋天,成为了Z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许多业界同行人士,都用商界奇才来形容这个今年不满二十五岁的女人。
  九月末,夜。
  忙碌了一天,疲惫的抬眸,起身伸了个懒腰,苏浅夏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同张铖豪离开。
  总裁室分两间,外间是四个总秘的办公室,里间才是张铖豪的办公室。苏浅夏目光遥遥落向其中一张桌子,清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异样。
  那是夏雪的办公桌。
  这些日子来,苏浅夏和她也算是日日能碰着,但从工作能力上来说,她确实是没什么能挑剔的。可是私下里,即便苏浅夏再不想在意,却也不得不对她皱眉。
  时常进张铖豪办公室时,会看到她胶在张铖豪身旁,通常都是缠着他带她去玩或是吃饭之类的。前天晚上凌晨许,苏浅夏来找他,当时张铖豪正仰头靠在椅背上沉睡,夏雪竟然站在他身旁,低首要吻他。
  平日里怎么闹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那次苏浅夏是真的心生了怒意。一个女人再有度量,那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爱的男人被他人染指。
  苏浅夏当时就推门进去了,张铖豪被惊醒后,夏雪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面如常。那一刻,看着她那天真甜美的笑容,苏浅夏心中头一回闪过一种晦暗阴鸷——这个比她还大了一岁的女人,比她想象中还要深藏不露、城府甚深。
  直接推门进入了总裁办公室,张铖豪正在埋头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苏浅夏远远看着聚精会神的他,唇角不由自主溢出一抹笑。
  这个让她越来越难以自发的男人,自有他的一番魅力。张铖豪外表看似冷酷沉默,内心却是个细腻温柔的男人。纵然工作再忙,他也会抽时间给她打通电话,询问她的三餐是否按时。他不似萧厉风,总能时刻讲出一堆肉麻的情话,但是他却会用实际行动,演绎出另一种更加刻骨的浪漫与温柔。
  大约过了半分钟,张铖豪终于察觉到门口有人,抬眸望去,待看到那抹纤细隽逸的身影后,眉宇间的皱痕骤然淡去不少。
  “怎么了?”
  苏浅夏朝他遥遥一笑,缓步上前,似真似假道:“你都连着两晚上没回家了。”
  张铖豪唇角一勾,邪魅一笑,伸手将苏浅夏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纤腰,调侃道:“你这是在怪我冷落你么?”
  苏浅夏勾着他的脖颈,挑眉看他,“是又怎么样?”
  张铖豪抬眸望着她,沉声道:“不怎么样,我以为苏总您忙着您的九瑰大业,早就把我给忘记了。”
  苏浅夏敲了一记他的胸口,恨恨反驳道:“我那么辛苦还不是替你赚钱,你说得对,这几天累得跟什么似得,张铖豪,我要请假休息,我要加薪,你给不给?”
  张铖豪握住她调皮的小手,放到嘴边轻吻。
  “我记得我上个月就把我的银行卡给你了吧?”
  “狡兔还有三窟呢,谁知道你背后里还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人民币。”
  “好好好,你要今晚就全部拿给你。不过那些卡上的钱我都是绑在股市期货市场,你要是想替我分忧,我自然乐见其成。”
  苏浅夏将手抽回,道:“我说了啊,我对金融衍生品什么的不感兴趣的,那些就你留着自己玩心跳动脑筋吧!你还要多久忙完?明天雅静就要出院了,我得早点过去。”
  张铖豪看了眼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沉声道:“你来了正好,这封邮件是法国分店的老总发来的,事关机密,不好找人代为翻译,我看得也有些吃力,你就替我翻译吧。”
  苏浅夏接过笔记本,点点头,先是迅速浏览了一遍,便开始逐字翻译。张铖豪懒懒靠在椅背上,听着腿上人清亮温润的话语,看着她认真专注的侧颜,不多一会儿,便开起了小差。
  苏浅夏信没念完,张铖豪便起身扭过她的身体,紧紧封住了她的唇。
  “唔——张铖豪!”苏浅夏皱眉推开他,指了指笔记本电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张铖豪固执地圈住她的肩头,将她揽至身前,细密地吻过她的脸颊,薄唇靠在她的耳侧,低声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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