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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名门淑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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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论爱

   这几日张铖豪去土耳其出差了,由于担心苏浅夏劳累过度,张铖豪已经将苏浅夏身上的事情揽过去大半。苏浅夏落得清闲,闲着没事,便整日泡在九瑰的厨房,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苏浅夏在九瑰厨房有自己的工作台,每天都把自己关在里头,众人只知道她在研发新菜'甜品,却对具体毫不知情。只能兴致勃勃等待着。
  这日快到中午的时候,程子廷突然来餐厅找她。苏浅夏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让徐克开了张桌子。
  “看你好像一直很忙,记得多休息休息,不要把身体累坏了,天塌下来,还有张铖豪这个高个儿的替你顶着。”程子廷目光温柔,静好一片,戏谑道。
  苏浅夏淡笑摇头,“就是因为我和他关系不一般,所以更不能马虎。一旦做错了什么给人落下了话柄,处理不好也会是麻烦。虽然他父亲是华纳绝对控股人,但管理层的任命是所有股东都有资格的。不过你倒是多虑了,最近他把我身上职责几乎都卸下来了,我现在啊,大闲人呢!”
  程子廷失笑,“终于承认关系不一般了?还没嫁进张家呢,倒是已经开始为他未雨绸缪了。听说萧厉风和沈嫣云最近关系也有了裂缝,浅夏,看来你这桃花是源源不断啊!”
  苏浅夏瞪了他一眼,微微摇头,“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
  “你若觉得他会怕沈绍宏,那绝对是多虑了。能把千禧这么快掀翻了,浅夏,你也是懂这行的人,他背后底子有多硬,自然不用多说。”
  “收购千禧,是萧严的意思也不一定。”苏浅夏随意道。
  程子廷失笑摇头,定定看着苏浅夏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不知道要多少。凭他的能力,完全犯不着把千禧弄成这幅德行,又亲自擦屁股收烂摊子。他要接手千禧,有的是法子。可是他为什么偏偏选这种?”
  见苏浅夏垂眸不语,程子廷无奈一笑,继续道:“浅夏,你何苦给自己找借口?你一向心思过人,我说的这些你肯定心里都有数。他过去或许对你确实不好,但如今,同为男人,我佩服他这份魄力。几个亿的资金就这么打水漂了,即便是张铖豪,也未必舍得。”
  苏浅夏面色不变,睫毛却轻微颤动了几下,泄露了她心中的思绪。程子廷也不逼迫着她,两人安静对坐,自顾自喝着饮料。
  许久,苏浅夏才缓缓道:“还记不记的我回国那晚,你和我说过的话。时间掩埋不了爱情,只会治愈他曾经给你带来的伤,让你忘记他曾经的残忍,然后继续义无反顾地扑向他。”
  程子廷看着她不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回国快半年了,我一直在想,这句话到底对不对?后来我想通了,这话是没错,错的却是我自己。到底什么是爱情?当初让我如此执着甚至为之疯狂的,又是否真的是爱?我承认我在初得到他订婚的消息的时候,确实痛了。但痛就一定代表爱过了吗?他于我,好比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得到一件精美的玩具,当被夺去心爱的玩具,一样会哭的撕心裂肺,不是吗?”
  程子廷看着对面淡然反问的女子,一时竟反驳不出来。
  “七年前的我,一无所有,那个时候的我,连心都是缺失了的,又何谈去爱?他确实很完美,刚开始几年对我也很好,那种对他的欣赏,还有他让我心中感受到的温暖,让我以为,那就是爱,可是真的是吗?漫漫人生,让你欣赏、待你好的,又岂会只有一个两人?难道见一个爱一个吗?”
  苏浅夏浅笑摇头,目光清澈温柔,定定看向对面的程子廷,“不是的,那是习惯,是依赖,是恐惧。那时候,他是我生活的全部,我习惯了他对我好,习惯了生活在他的庇护下,仅此而已。”
  “那你和张铖豪呢?”程子廷不由问道,“你爱他?”
  苏浅夏继续摇头,“我们才认识半年不到,我不敢说我是不是爱上他了。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能特别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别的不说,在他面前,我再也装不了坚强,或者说是不想装。他身上有种力量,让我觉得安心温暖。”
  程子廷眼中淌过几分温柔,突然笑道,“雅静曾经说过,爱情本身从来和金钱与能力无关,真正和它们相关的,是维持一段爱情。所以爱情和婚姻,其实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好比经营一家公司,若是想要做的好,好的产品、优秀的营运手段、还有足够的资本,缺一不可。你对萧厉风,张口闭口谈他优秀谈他对你好,对张铖豪,却只谈你的感觉。”
  苏浅夏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目光有些悠远,“是啊,爱情没有那么多理由和借口,也不是那么稀罕的,但是一辈子的爱情,那就是万中唯一了。这金钱和资本还是次要的,一颗成熟的心,懂得把握好度,正确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才是最难的。就如雅静的比喻,没有一个优秀的管理决策者统筹规划,产品再好,资金再多,也会破产。”
  程子廷道:“如果说维持一段爱情需要能力和金钱,那张铖豪倒确实有了,能在那个位置坐那么多年,自然是足够成熟,也懂得拿捏了。浅夏,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俩总要有一个是幸福的,即使是万中唯一,你也要去争取。”
  苏浅夏目光浅淡,淡笑不语,安静了片刻,才继续道:“先不说我,说说你吧。”
  程子廷温柔一笑,嘴角却有几分嘲讽,“我和她,爱和能力应该是都有了的,可我连她身上穿的一件衣服都买不起,不是吗?”
  苏浅夏缓缓道:“那你现在看,有了钱就有用吗?”
  听出她这是在说她和萧厉风,程子廷错愕了,呆呆看着对面的人。
  苏浅夏朝他抿嘴一笑,“即使有千万资产又如何?感觉这个东西,无形无影,不值半分钱,却是拿什么都换不来的;如果说情商还需要些许天赋修养,但钱却是可以寻得的。子廷,你应该庆幸,你们有爱,亦有这份心境。”
  程子廷呆呆坐在沙发椅中,目光中有几分沉思,似在思考苏浅夏方才的话。
  等他回复了神绪,苏浅夏才继续问道:“雅静从阿拉斯加回来了吗?”
  “没,我今天来正是要问你这事。我看她这两天微博,似乎是在美国本土了。一个人租了辆车在一号公路上旅行,发的博文有些伤感,她向来性子热烈又最讨厌一个人,什么伤心事都爱往心里藏,她这是怎么了?”
  苏浅夏捧着杯子喝了口蜜柚,心中暗叹。
  九瑰晚宴后的第二天,顾雅静便独自背着包出国旅行了。一晃已经是快一个月了,苏浅夏中途打过好几次电话,她却都没有接,后来怕她出事,还特地给江凌柯打电话询问了一番,待知道她每天都会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后,才稍微放松了心绪。
  她的爱情,她腹中的生命,面前这道坎,到了不得不鼓起勇气逾越的时候,无论是哪种选择,今后的路还是要继续的。
  苏浅夏事后为她那晚在顶层和顾雅静说的话有些隐隐不安。事后想想,这种事情还是顾雅静自己的决定的好,毕竟是关系到她从此以后命运的大事,即使她们是多年好友,那也是不能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无论她是真的和江凌柯结婚,还是坚持自己的爱情和程子廷走到最后,都会有得失。
  生活中不是仅仅有爱情的,即使和程子廷在一起,她也必须为了爱情妥协很多东西。
  反过来说,她和江凌柯现在是没有感情,但以后呢?他们门当户对,性格相近,谁也不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相爱。
  苏浅夏总在想自己当初的话是对是错,前几天晚上睡不着,在张铖豪怀中和他谈起过,张铖豪却淡然道:
  “就像你说的,每一种选择都会带来伤害,顾雅静很成熟,她知道怎么选,也足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子廷,若是雅静愿意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同她一起对抗现实吗?”
  程子廷笑了,温柔中带着几分伤感,却并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这么多年了,我也想通了很多。对如今的我来说,和她在不在一起是次要的,只要她能幸福,我都好。”
  “将来的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就像我们刚才说的,钱这个东西,虽然重要,但却是可以变通的。现在,如果她现在只有和你再一起才会幸福呢?”
  程子廷温润的眸光一紧,定定道:“会。”
  苏浅夏唇角一勾,笑容浅淡,“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是了解她几分的。她心里真的放不下的不是她的那几件衣服,而是作为顾家独女的那份担当。你虽不能为顾家如虎添翼,却足以为顾家守业江山,添砖加瓦。子廷,相信我,只要你们两人坚持,一定可以携手一生。”

☆、043 书本里的旧照片

   千禧集团总部,总裁室。
  “萧总,夫人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了。”齐羽垂头道。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随即,杨美华便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她身后,两个总秘一脸难色地看着萧厉风,有些惶恐。
  “萧厉风,你爸在医院里病危告急,你竟然还有空在这里喝咖啡!”
  齐羽连忙带着两个总秘退出总裁室,萧厉风依然淡然坐在办公桌前,对于杨美华愤怒的指责,恍若未闻,不急不慢地合上手里的文件,抬眸看她。
  “找我有事?”
  杨美华看着眼前这个波澜不惊的男人,恨得牙痒痒。她的宝贝儿子如今被关在四面靠墙的监狱里,而他,却在这里享受着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萧厉风,你这白眼狼,八年前,是谁死皮赖脸到萧家来,求着要进萧家,现在呢,翅膀硬了,竟然连老子的家业都要抢!”
  面对杨美华狠戾的斥责,萧厉风依然不为所动,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黑眸冷峻寂静一片,“杨美华,今天你是来做什么的,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简单一句话,却让杨美华脸色瞬间白了,刚才还火光熊熊的眼睛立刻转成一片毫无生气的灰败。虽心中千百个不情愿,她还是咬牙开口了。
  “他毕竟是你的哥哥,你如今已经是千禧的所有人,你放过他吧。”
  萧厉风薄唇一勾,眼底生冷,“我什么时候难为过他了?想救他,你应该去找公安局的人吃饭,找我做什么?更何况,他罪有应得,不是吗?”
  杨美华闻言,瞪着对面的人,咬牙道:“大家都是在这圈子里混的,谁身后没点见不了光的事情,你萧厉风难道背后就没那些小动作?”
  萧厉风眉梢微扬,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有或没有,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今天要是想要我来帮萧唯别,那还是回去吧。”
  言罢,萧厉风便绕过气得浑身颤抖的杨美华,大步朝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
  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杨美华面色惨白,昔日的风华早已因为这些日子来的变故而衰竭,转而是满脸的苍老疲惫。
  忍着心中翻滚的思绪,看着眼前那抹高大冷峻的背影,杨美华突然呯地跪下。
  “我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你确实不好,但求你看在他还是你哥哥的份上,救救他。”
  不再声嘶力竭,不再恶言相对,褪下伪装的杨美华,如一根野草,那般柔弱无力地屈膝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一刻,她不再是萧家的当家女主人,不再是贵门名媛,只是一个母亲,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不惜一切。
  萧厉风目光森冷,停顿了片刻,“今天,若是是我萧厉风在监狱里,那么,你和你儿子,会放过我吗?既然走了这条路,开始了这场游戏,那就应该有觉悟,怜悯和乞求,改变不了已经一败涂地的定局。”
  淡淡扔下一句话,萧厉风推开总裁室的门,大步朝外走去。
  H市第八人民医院。
  VIP病房内。
  萧厉风站在窗前,正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西装将他的身躯勾勒的异常挺拔,宽阔的肩背处,有一股潜在的力量,隐隐透着沉稳。
  他身后,萧严正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脚上和手上都还插着管子,看上去依然很虚弱,不过那双浑浊着双目此刻却格外有神,紧紧胶着窗前那抹身影,那眼神有些复杂,叫人一时辨不出里头的含义。
  “证监会那边已经疏通好了,最迟十月,重组上市。”萧厉风突然沉声开口道,他的话语冰冷,没有半丝起伏。
  “好,好,好啊!”萧严一连说了三声好,每一声都带着浓重的情绪,“我的好儿子!”
  “你把我当过儿子么?”萧厉风转身,目光冰冷,如在看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我只是你找回来给你儿子擦屁股的工具,不是吗?”
  萧厉风不理萧严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道:“本来我是想着等你死了,再从你儿子手头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过我突然改变主意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直心存几分尊敬的父亲,却一直把我当狗一样在看!MT的案子你那蠢儿子会接,可你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却也认同了。你不是不知道有风险,是为了给你宝贝儿子在千禧树立威信吧。你以为有了沈绍宏这层关系,萧唯别背后做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了?萧严,你记住了,我萧厉风从来不是你能利用的人。我能顺着你的心思在萧家八年,更能用一瞬间,摧毁你亲手建立的帝国。”
  “咳咳,他毕竟是你的哥哥,现在千禧也已经是你的了,你放过他。”
  萧厉风讥讽地笑了,“哼,没有E…Lan,千禧早在几年前就垮了。在我踏入萧家那一刻,千禧就已经在我萧厉风名下了。至于你那宝贝儿子,杨美华家底子也还算足够,倾家荡产,还是勉强能摆平的。”
  “你——”萧严双目赤红,死死瞪着自己的儿子,气的话都说不出。
  “你应该庆幸,若不是当年一夜风流,千禧早就已经毁了。”
  “你——”萧严目光骤变,昔日沉稳精锐的眼中多了几道裂缝,随即又恍然道:“八年前你回萧家,就是为了报仇是不是?”
  萧厉风目光突然晦暗了几分,紧抿的薄唇扬出一抹嘲讽的笑,那张俊阔深邃的脸蓦然多出几分难得的沧桑,“是,又不是。”
  模棱两可的话,说完,再也不做停留,快步离开。
  与此同时,在H市的另一边,江凌柯正和沈嫣云对坐在一家咖啡厅内。
  “怎么,找我有事?”江凌柯随意问道。
  沈嫣云面容有些憔悴,缓缓一笑,“我找你来是什么事情,你自然知道。”
  江凌柯顿了顿,道:“看这两天媒体报道,你和阿风关系似乎不是很好。”
  沈嫣云苦涩一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他心里根本没有我,以前至少还愿意在我面前装装样子,现在是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了。”
  江凌柯苦涩一笑,淡淡道:“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再缠着他。”
  沈嫣云漂亮的眼睛霍然抬起,尖锐地看着对面的人,“缠着他?他是我沈嫣云的未婚夫,谁也抢不走!”
  江凌柯淡淡摇头,并不接话。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我想知道,在我在欧洲的那几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她!”
  是的,那段她没有参与的时光,一直是沈嫣云心头的一根刺,每每看到江凌柯和顾雅静怀念的神情,她总是恨得牙痒痒。这些日子来,她总是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被他们拒绝在外,不仅江凌柯,连昔日的好友,也劝着她离开萧厉风。
  谈到那个人,江凌柯目光中闪过一抹温柔,悠远地看着窗外,江凌柯淡淡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浅夏十八岁就住进了阿风的公寓,与他同吃同住五年,阿风爱上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公寓?”沈嫣云皱眉问道。
  “听雅静说,两年前浅夏去了美国后,阿风就搬出了那里。”
  萧厉风从医院出来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市中心旧时住的公寓。一连几日的忙碌,让这个天神般坚毅刚强的男人难得有了些疲态。
  他是被世界遗弃的人,他曾经贫贱到只能在街头乞讨。今天他对萧家所做的一切,或许在外人看来异常冷酷狠辣,但比起当年萧家对他所做的,简直是九牛一毛。
  这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萧厉风越来越频繁地生出疲累的感觉,时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时,便会有一种萧索的孤寂涌上心头,这种苍凉悲伤的情绪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今天这地位其实非常索然无味。
  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格外想念那个人。昔日,在她还是属于他的时候,他虽然辛苦疲惫,可心里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时候,即使再累,回家看到那温柔恬静的笑容,便也觉得不那么累了。
  人,往往在拥有的时候,看不清自己到底拥着着什么,等到失去了,才会发现,昔日生命中那抹身影,扮演着多么举足轻重的角色。
  走到公寓门口,有灯光隐隐从地上的门缝中传出,萧厉风心头一震,面色动容。
  这门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在自己手上,而另一把,却在那人的手里。
  平复了心中的情绪,萧厉风缓缓扭开门锁,然而,目光落到沙发上那人时,眼底的期盼瞬间消逝一空。
  “阿风,你——你怎么来了。”
  沈嫣云慌乱地从沙发上站起,脸色还有几行没拭去的泪痕,显然是哭过。
  萧厉风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茶几上两瓶红酒,还有一把崭新的钥匙上,森冷的目光又降低了些温度,寒若冰霜的俊脸,看的沈嫣云酒意消了大半,心中重重一沉。
  “阿风,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来看看,我——”
  “出去。”萧厉风了冷冷打断她的话,一把将她甩开。
  沈嫣云一个踉跄,便扑到在沙发旁半人高的小柜子上,那柜子不堪重负,轰然倒地,便有几本书散落下。其中一本撞到地面,半开启。
  两人的目光都被那页中夹着的那张照片吸引,各自眸心一紧,呆在原地。

☆、044 他取消了婚约

  萧厉风来找苏浅夏的时候,苏浅夏正在华纳大厦十一层的办公室准备一场会议资料。
  这几天萧厉风是H市最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从千禧宣布重组到今天,短短三天,这个最高决策者表现出了非凡的才华以及惊人的人脉网络。他用他独到的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将那场股市巨变对千禧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这个阴雨绵绵的黄昏,萧厉风突然出现在华纳大厦,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前台小姐被他凌厉的气场所震慑,没有问他有没有预约,直接带他进了十一层高管办公室区。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时,苏浅夏以为是王霞来了,也没有抬头,继续盯着手里头的稿子。
  窗外的阴雨并没有影响到办公室,萧厉风静静站在办公室内,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墨发松挽,白皙素净的脸上,一双清澈的黑眸流转于手上的文件中,无需刻意,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馥温软,随着她的举手投足间缓缓溢出,让人心安。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说话,苏浅夏不由询问地抬眸,却意外跌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萧厉风唇角微微一动,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脸上。两人对视许久,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苏浅夏初见他有些诧异,正欲开口,萧厉风却抬步走到她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一旁的挂壁电视机。
  富商萧厉风与名媛沈嫣云取消婚约。
  一行新闻稿豁然映入苏浅夏眼帘,刺得她眸心一紧,从容沉静的脸上也添了几分异色。
  电视屏幕上,是萧厉风从千禧所在办公楼出的场景,正有诸多记者围着他采访。看天气和他的衣着,应该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萧厉风关了电视,再次看向她。
  “现在可以和我谈谈了么?”
  苏浅夏目光掠向他,一时不知道要如何驳斥。那晚在九瑰,对于萧厉风的纠缠,她曾经问过他:
  你是要和沈嫣云取消婚约,还是要我做你的情人?
  那时只是随口说说的话,没想到今日他却真的那么做了。
  和沈嫣云取消婚约,这就是他的答案吗?
  “沈绍宏不是好惹的人,你不怕他拆了千禧吗?”
  萧厉风定定望着她,沉声道“我说过了,那是我的事情。和我谈谈吧,夏夏。”
  低沉的声音带着属于他的魄力,向来说话霸道的他,此刻却难得多了几分讨好的味道,苏浅夏努努嘴,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萧厉风却并没有动,继续道:“不是这里,和我出去吃个饭。两年前的事情,心里有很多疑惑吧,今天我全部给你一一解答。”
  苏浅夏心中略微迟疑,抬眸看了他片刻,终究是起身随他而去。
  华纳大厦一层,齐羽看到下楼的两人,恭敬地给他们打开后车门。苏浅夏在车门前愣了会,险些以为回到了几年前。萧厉风在她肩头扶了一把,她才坐进了车内。
  “去临港大厦。”
  “好的,萧总。苏小姐,需要开点窗吗?”齐羽看着反光镜中的人,问道。
  苏浅夏心头闪过一抹异样,浅笑摇头,“不用了。”
  苏浅夏从小胃便不大好,坐在车内常会觉得胃里有些恶心,几年前坐萧厉风的车,她总是习惯让齐羽打开一条缝的窗,好让新鲜空气进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记得。
  时间在这一刻归于寂然,回忆与现实迅速纠缠旋转,熟悉的场景和人物,一时竟让苏浅夏不知今夕是何年,心头一阵恍然怆伤。
  那些年,那些事,离自己是如此遥远,似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飘渺却又真实存在着。
  苏浅夏不由自主转头去看身旁的人,只见萧厉风星眸紧闭,修眉紧蹙,满脸都是憔悴疲惫。
  这些天千禧的事情苏浅夏自然知道,对于萧厉风的迅速上位,她总是觉得里头水很深,大有文章在。然不管萧厉风是靠什么方式得到这个位置,他确实是个才华气度俱全的男人,也完全有能力坐到这个位置,这一点,苏浅夏心里是知道的。
  到底是相拥而睡了五年的人,看着他那疲惫地模样,苏浅夏心头还是难免生出几分怜惜。正要出言询问,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到嘴边的话,硬是忍了下去。
  似是感受到了苏浅夏的目光,萧厉风突然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即仰头便倒向苏浅夏腿上。
  苏浅夏惊呼出声,看着腿上依然双目紧闭的男人,蹙眉道:“你做什么?”
  “替我揉揉,头疼。”
  苏浅夏想要驳斥,看着那张清瘦疲惫地脸,却始终忍心不下,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替他揉按起几处清减疲劳的穴位。
  熟悉的味道,幽郁清香,熟悉的触感,轻重妥当。萧厉风顿时觉得几天的劳累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一股让人舒心的温存在心头盘着。
  齐羽看着后视镜中的人,心头一阵嗟叹。
  这么多年来,萧厉风一直活得很清醒,这两年来苏浅夏不在,他更是拼命地工作,这是两年来第一次,齐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真正的放松和惬意。
  这个男人,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几分真性情。
  想着两人现在的关系,齐羽不由无奈地摇头。
  “张总,不好了!”林初皓冲进张铖豪办公室,气喘吁吁。
  “什么事?”张铖豪皱眉看他,不满道。
  “苏小姐被萧总带走了!”
  张铖豪黑眸一沉,话语已经有几分凌然,“萧厉风?”
  “对!”
  “没有预约就上来,楼下前台是摆设吗?”
  “萧总行事向来强势,张总您是知道的。”
  “让她们去人事部结了帐就滚,华纳不需要吃软饭的。”
  张铖豪边说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浅夏的电话。
  “喂,怎么了?”
  “在哪里?”张铖豪沉声问道。
  “临港顶层的餐厅。”
  “好了打我电话,我在楼下等你。”
  苏浅夏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会,才徐徐道:“好。”
  张铖豪挂了电话,脸色还是不大好,林初皓吓得赶紧走人,免得遭了鱼池之殃。
  本以为是萧厉风逼着苏浅夏去的,可听着她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不乐意。张铖豪明白,他们两人总要把这笔不清不楚的帐理清的,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心头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
  想着萧厉风这些日子来的雷霆手段,想着半个小时前他宣布解除与沈嫣云的婚约,张铖豪总有股冲动,现在立刻将那人带回来,永远不再让她见到萧厉风。
  想着想着,张铖豪突然轻笑出声,缓缓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嘲讽。
  这么多年商场驰骋,不想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生出不安和恐惧,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
  临港大厦顶层,是一家意式旋转餐厅,也是昔日苏浅夏最喜欢来的地方。
  萧厉风接过男侍的菜单,熟练地替苏浅夏点了餐,都是昔日她最爱吃的几道。苏浅夏沉默地坐在一旁,目光微垂,静静注视玻璃窗外繁华的景色。
  “身体好点了吗?”萧厉风沉声开口道。
  “都好了。”
  “为什么不吃东西?”
  苏浅夏知道他问的是两年前那件事情,浅浅一笑,有些苍凉的味道,“忘了。”
  “吃饭也能忘吗,自己的身体不顾了吗!”萧厉风突然厉声喝道,怒视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女人。
  苏浅夏安静地看着他,淡淡道:“你答应过我要回来陪我吃饭的,你记得吗?”
  萧厉风突然重重吐了口气,似是极力忍着心中的抑郁,他伸手抵着额前,沉默了片刻,才再次抬眸看她,“丫头,那时候我才进千禧不久,很多事情和人脉需要打理,我不是故意冷落你。”
  “你是。”苏浅夏淡淡反驳,目光落向窗外,“知道吗?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即使他不说话,一个眼神,你就知道他是不是对你关心。那个时候的你,眼中没有我,你还要否认吗?”
  萧厉风静静凝视着她,嘴角突然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你爱我,不是吗?”
  苏浅夏再度轻笑出声,清澈的眼眸中淌过些许悲伤。
  “知道吗?当一个人爱着你的时候,即使不说出口,还是可以从她为你做的每一件事中体会到那份情感。你不用否认这个事实了。回来吧丫头,离开他,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萧厉风定定望着对面的人,峻冷的脸色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期盼。
  男侍将菜一一送上,苏浅夏却依然垂眸不语。
  “千禧的股价,是你动的手脚吧。”
  “是。”萧厉风大方承认道。
  “报了仇,开心了吗?”
  萧厉风身体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苏浅夏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笑得有些嘲讽。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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