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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此婚已经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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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教人的吗?”
“有钱干嘛不花?”
沈西菱觉得自己和向知瑶的思想一直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正闹着,新娘子和新郎走了出来,因为大家以前是同学,两位新人也不客气,将礼金一收,很是势力的开口,“老同学们,别怪我们无情啊,今天接待你们可是有差别待遇的,结婚了的,现在就进去,好吃好喝的已经准备好了,至于单身的……抱歉了,让你们多等等,谁让你们单身着,我们要沾结婚了的同学的喜气,先把你们单身气在外面净化一下。”
说着外面的人哀鸿一片……
但大家的眉眼都笑着。
新娘子以前就是个喜欢玩的,于是今天这情况虽然特别了点,但大家明显并不会感到意外。
新娘子看着众人,“别想蒙混过关,我们同学中结婚了的,我都记着呢!”说着立即将向知瑶推了出去,“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你个嫁不出去的剩女,少骗我……”
向知瑶咬牙切齿,“我结婚的时候,你就死定了。”
“哎呀,我等着……”
大家都笑成一片,知道新娘子只是玩一玩,不会玩得太过。
沈西菱很是自由的通过,进去后,转过身,还看到向知瑶在那里和新娘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两人大学时期都是竞争对手,各种比赛,看来到现在也没有变……
沈西菱摇摇头,想着这个婚礼可真没有白来,否则这一幕错过了那才叫可惜。
她站了一会儿,觉得真好。
站得有些累了,她好久没有穿十厘米的高跟鞋了,总有点不适应,想找个地方坐着,转头看向知瑶,却定在原地……
向知瑶的身后,缓缓走来一个人。
他穿着米色的西装,并不深邃的颜色,甚至有些浮,但却被他的气质压抑着。他露出个浅淡的笑,十分清和,仿佛他从未改变,从来都是那个少年,没有经过社会的染指,没有遇到风风雨雨,还是那个有着纯洁笑容的杜延恒。
她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喉咙中翻滚着无数语言,却只是呆呆的看着。
她看到,新娘子关上门不准杜延恒进。
单身的人,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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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沈西菱和向知瑶是坐在一起的,向知瑶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折腾新娘子,沈西菱却有点走神,将向知瑶交代的如何整治新娘子忘得一干二净。
新娘子和新郎终于走到这一桌了,向知瑶漫不经心的拉起沈西菱一起敬酒,才站起来,向知瑶就不满意了,“那杯子,是不是小了点啊!”向知瑶相当嫌弃的盯着新娘看,“我对你们的祝福可用这个小杯子装不下,祝福多婚姻之路才能长远,换个大杯子来。”
别说,向知瑶说完,新娘子郁闷半天,一时半会儿真找不出理由来。
接着,换了一个大一点的杯子。
“来来来,新娘子快喝。”向知瑶先干为敬。
新娘子仇视的目光看了向知瑶一眼,“女人宽容点才能嫁出去,男人啊都讨厌心眼小的,在这方面你可得跟你好朋友多学学。”说着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沈西菱一眼。
向知瑶哪里会怕这些,“哎,我这人习惯伟大了,用我单身的不幸来证明你们这些已婚人士的幸福,喝了吧,痛快点。”
新娘子还是在笑,新郎见状自然上前帮忙。
等新郎喝完,向知瑶又不干了,“我敬的可是新娘子啊,别人少来贪杯。这么样,我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你是怀孕了,奉子成婚,这酒就算了,我尊老爱幼,包括肚子里的小生命……”
真毒,不喝就是怀孕了……
新娘子没有办法,这才逼着自己喝了下去,离开这一桌时,还挖了向知瑶一眼。
这一幕让沈西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她和展易铭结婚时,她当时很不在状态,很想要逃走,或者直接拿个证不举办婚礼。但双方的父母,很明显的不允许。但她记得那时她也没有喝多少酒,因为别人的敬酒都被展易铭喝下了。
新婚之夜时,他们一个坐在床上发呆,一个在洗手间不停的吐着……
但那时的沈西菱,对展易铭一点不同情,觉得他是活该。现在想想,当时为难展易铭的人也多,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在那个时候完全跟他有仇似的,见他难缠,就向她开弓,沈西菱自己也厌烦,但都被展易铭挡下了。
那个小插曲,她从不曾去记住,这一刻却回忆起来,这样想想,其实当时结婚时,展易铭至少对她还不错,如果用那些小事事作为衡量的话。
因为这点回忆,沈西菱有点同情心泛滥,扯扯向知瑶的手,“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你结婚的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向知瑶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人考虑多么多累不累,又撇着嘴,“你以为那女人傻啊,她见我有意为难,也就喝了。剩下的人,见她在我这里吃亏了,也就不好意思多为难了,这样算起来,她哪里亏了。哎,结婚后的人果然笨了啊,这点都看不出来……”
可不是吗?
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变笨了……
新郎新娘在旁边的那一桌,新娘子笑着,“杜延恒,想不到你还真来了,我以为你开玩笑哄我开心呢,结果真来了,你这杯酒,我怎么就该喝下,这才是真正的行万里路来祝福我。”
“是,也是缘分,正好在这边出差。”清冷的声音,却并不显冰冷,话音中透出一股儿清凉之感。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才叫缘分。”有人嚷嚷着。
……
沈西菱觉得,自己夹的这醋黄瓜,前所未有的酸。但这么酸,她还是放进了嘴里,细细的咬着咽着,吞进胃里,通体冰冷。
她的手机械的去夹着菜,不想去胡思乱想。她知道,有好些人正打量着自己,她不该来这里。她忘记了,这些同学都清楚她的过往,她和杜延恒在一起的过往,而她嫁给的是她最好朋友的男朋友展易铭。
在别人的说词中,她肯定被评得一无是处。抛弃了自己的穷男友,并且还抢了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每一项说出来都是天大的罪过,都能成为别人的谈资。
还好,因为她和向知瑶坐在一起,别人的目光并未让她感到难堪。
向知瑶见不得她这个样子,“老夹黄瓜干嘛,想减肥?”说着给沈西菱夹了一点别的菜。
沈西菱蹙蹙眉,长长吐了一口气。
向知瑶摇摇头,对着某个服务生说到,“饭在哪边?”
服务生指了位置后,向知瑶便拿着碗,给沈西菱盛了一碗饭过来,“吃饭,吃饱了,肚子就不空了,也就不难受了。”
沈西菱接过饭,“难怪你以前再没有钱也要管饱一日三餐。”
“那是,饭才是根本啊,别的都是浮云浮云。没有了都可以活下去,不吃饭看你怎么活。”
听到向知瑶的说法,不少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有什么比得上吃饭,大家都赶紧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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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不少人也要忙着别的事告辞了。向知瑶接到她父亲的电话,又要去相亲,在电话里埋怨了半天,然后又妥协了。
向知瑶有相亲宴,便先走了,走之前看着她,总有点欲言又止,最终又什么都没有说。
很奇怪,沈西菱觉得自己狠明白向知瑶想要说的是什么,于是给了一个很了然的笑。
她站在原地,想到一句很恶俗的话:喧闹都是别人的……
公交车站离她现在站着的地方有点远,要走一段路,而打车的话,就在路边就可以了。她想多走点路,也或者是多浪费点时间,于是向另一边走去。
没有走多久,她身后响起很清晰的脚步声,她能觉得那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停下步子,不再前进,站在原地却也不曾回头。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敲打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以前约会时,她总是会故意去得很晚很晚,然后看到他等在那里,就悄悄走过去,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刻意装得很粗,“猜猜我是谁。”
通常,大多数时候,她还没有开口,杜延恒便先说,“小菱子啊,你又迟到了。”
她多半会去揍他,“不许这样喊,不许,你再这样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事实上,她哪里会真舍得不理他。
之后她才会很奇怪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就不怕猜错了?”
“你走路的频率,我早记在心里,想忘也忘不了。”还用着一股儿感叹的语气说出这话。
你走路的频率,我早记在心里,想忘也忘不了。
记得深刻,纵使岁月流逝,我也还记得。
脚步声在耳边停止,她这才微微抬着头,看到杜延恒平静的看着自己,阳光正好,落在他的发梢,将他的脸形成一个小小的背光处,轻微的阴影下,他的五官更为柔和。
他扯出一个笑来,“你瘦了。”
不是“你还好吗?”
真好,她就怕他会问那一句话。
她抿抿唇,很想很想回给他一个笑,却怎么都扯不出来,于是干脆不笑,“是啊,减肥有效果了。”
第一句说出来后,后面的话立即就轻松了不少,他们一起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无数辆车从他们眼前滑过,谁都没有起身看一眼,也没有说他们将要坐上哪一辆车。
沈西菱压抑了那个问题,当年为什么他也消失了,她想她自己这辈子都不要问这个问题,只因她相信他,总归有他的原因。
杜延恒间或看一眼她,裙摆空空落落,让他说不出的难受。
她嫁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比一般人有高度。他当时没有想过放弃,也意气风发的相信,有什么是爱情不能打败的呢?
他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从小便将所有希望放在他的身上,送他去念书,让他有最好的教育,希望他出人头地。他自己不怕苦,也不怕累。
但偏偏,展家一句威胁,他就却步了。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带着沈西菱离开,他得考虑自己的母亲,那个越发苍老的老人,她的脸上已经被岁月刻下无数道痕迹,他不可能以爱之名就丢下自己母亲,他做不到那么自私。
人一旦开始犹豫,想到的负面东西便越来越多。他想着就算他带她走,他能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他们要怎么生活在这座城市,她到时候会不会受不了?
曾经的那些情感,很多时候就像一把枷锁,无数次的提醒自己,那时还不够强大,那时的自己多么软弱。
“他对你好吗?”纠结着,他问出了这样一句。
这是他这么些年,一直都想问的问题,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的丈夫有没有呵护她。如果她过得好,那他也能安心了。
最初的时候,他不敢去了解她的任何信息,连在这座城市很好的工作也放弃了,就因为想离她远远的。
现在,他却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沈西菱点点头,“挺好的,我过得也挺好。”
大部分的女人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应该挺好的。都会结婚,都会生孩子,她只是在过着无数人会过的那种生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无聊时,她也会想,自己比起某些人,应该算幸福吧,展易铭至少没有折磨她什么,也没有虐待她……
如果你自己将生活的底线放低,也许埋怨就会变得很少很少吧!
知道她不愿意提起她的生活,杜延恒说起了自己现在的工作,奋斗了几年,混得还不错,贷款买了房子,年底就该还完了……
沈西菱听着他说话,他说的那些,她都觉得好陌生,甚至还很新奇……她觉得自己真有病。
因她的不说话,杜延恒有点紧张,努力笑笑,“回过学校吗?”
她去过学校很多次,每一次都站在大门或者中门,看那些和自己当年同岁的学生走进走出,却从不曾走进去,好像她一进去,就会破坏掉某些东西。
她摇摇头。
“我们去看看吧,也许还能碰上以前的老师。”
她笑,“我就算碰到以前的老师,她也不得记着我。老师能记着的,通常是你这种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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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坐上公交车,车里的人很多,拥挤得也很厉害。沈西菱走在前面,双手抓住某个座位,而杜延恒则抓住吊环。
以前的沈西菱,总有那么点矫情,上了公交车也不坐,嫌弃那座位不知道被多少人坐过。杜延恒只好陪她一起站着,但有时候路途太远,她也就放弃她的原则了,陪他一起坐了。
“你以前老喜欢坐靠窗的位置。”杜延恒也想起了什么,对着她开口。
她神秘的一笑,“等会儿告诉你,我为什么只喜欢坐靠窗的位置。”
“还别有隐情?”
“那是。”
尴尬的气氛大概被这一车人消散了不少,话也显得熟络了几分。下了车,沈西菱才发现,原来天气这么热,自己额头已经冒出了不少汗,立即将包里的湿巾拿出来擦脸。
“现在应该解惑了。”杜延恒看着她的摸样笑,恰到好处的笑,不会让人沉醉其中,却又不会反感。
她看他许久,这才将用过的湿巾丢到不远处的垃圾箱。
车站边就是学校的大门,他们一起走过去。
“因为啊,靠窗的位置就是里面的座位,这样就不用给别人让座了。”她狡黠的一笑,“坐在外面还得考虑让不让座,如果遇到的老师素质不错,给你说个谢谢,如果素质不怎么样,就觉得让座是你应该做的事。或者说,还有人直接让你起来他来坐。未免出现以上情况,干脆就坐靠窗的座位,眼睛看着外面,完全不管车里发生的事。”
说完她自己也笑了,多么自私啊,偏偏她自己觉得很好很聪明,“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
杜延恒大概有点憋不住,“是啊,你可真聪明。”
配合之意太浓了,让她有一点不好意思。
大门不远处便是一个不长的隧道,她惊奇的看着两边的墙,“看来学校还有点长进……”
杜延恒也看了看,却没有发现特别的。
沈西菱却想到,过去啊,这两边的墙多半写满了“日租房”和一串电话号码,或者四六级的广告,现在都被唰掉了,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那时,她和班上一个女生晚上出去吃烧烤。有一些情侣进进出出,女同学笑道:如果再晚一会儿,一起出去的情侣,我多半觉得他们是去开房了……
沈西菱一般不反对,也不赞成,有,是肯定的,但也有很多不是的……
过往生活的小片段在脑海慢慢拼凑起来,让她心里暖暖的。
隧洞走完。不远处便有一个荷花池,荷花绽放的时节,绿叶茵茵,百花摇摇,路过之时,不知不觉心情便会好起来。
她听着彼此的脚步声,怀疑自己穿越回以前似的。
这个时节,花多,走路时就是一片芳香。
“黄角兰的味道,你有没有闻到?”她转身问着杜延恒。
他点点头,“还有栀子花香。”
她诡异的看他一眼,“二实验楼外面的栀子花又开了……”
以前她就让他很头大,一到这个时节,总会拉着他当采花大盗。最终的结果是黄角兰树的花只开在顶上了,栀子花比较遭殃,没有办法杜绝……
杜延恒跟在她后面,想了想,“我们干嘛要偷偷摸摸?”
学校可从来都没有明文规定不准采花。
沈西菱看一眼他的衣服,“你想想,我们这多大的人了,还来偷花,别人看着多好笑。”
理由勉强说得通。
到二实验楼外面,沈西菱便去采花了,专门选刚开或者还未开完全的花朵,捏在手中一大把。
“留点,别摘完了。”
“我也想摘完,但拿不到。”她这才从小山坡上爬下来,脚跟太高,走着时一晃一晃。
她将花放到鼻尖,“真香。”
以前她就喜欢来这里,因为这里不止有花香,还有飞舞着的萤火虫,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好不浪漫。
她抬头,看着这一刻的杜延恒,有些怀疑,他究竟是真实出现了,还只是自己回忆中出现的一个影子。
这种念头让她害怕起来,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杜延恒没有动,就看着她。
她摸到他的脸,有温度,真实的温度,不是他的想象。收回手,她显得有点尴尬,“我……”
手机铃声却在这一刻响起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看着他。杜延恒闭了闭眼,“你手机在响。”
她“哦”了一声,让他帮忙将花拿着,她拉开包的拉链,将手机拿出来。手机屏幕上浮着“展易铭”三个字,她有点不想接电话。
如果她刚才认为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幻境,属于她的臆想,那无疑,看到“展易铭”三个字,就进入了现实。
她不再是那个走在校园里踏着轻快步子的大学生,不再是那个整天只想着爱情的小女生,不再是那个整天只想着今天吃什么明天穿什么的幼稚女生……
她是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
她拿起手机,按了通话键。
“现在几点了,你还没有回家?安安呢,和你在一起的吗?”
展易铭的声音有点急切,她分不清他是想问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于是慢慢开口,“安安在她外婆那里……”她后知后觉,“你回来了?”
“听你语气不欢迎似的……”
她挂断手机,走到杜延恒面前,“有人打错电话了,说他找错了人,他却比我还凶。”
杜延恒看着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他刚才,很无意的在她拿出手机那一刻,看见了屏幕上闪动的名字。
33第三十三页
沈西菱先去了父母家;将展晓安接回来,展晓安老毛病又犯了;和外公玩得正开心,很不高兴被沈西菱打搅;沈西菱哄了半天,展晓安也不肯走;让她很是无奈。
“展晓安;你爸爸给你买了巧克力。”沈西菱使出了杀手锏。
展晓安一听;丢下玩具;“外公;你慢慢玩吧;我回去看看爸爸;爸爸没有看到我,肯定会想我……”
沈初文:这个白眼狼……
沈西菱这才牵着小丫头一起回家。
展晓安和沈西菱一起手牵着手,还唱着歌。沈西菱很快发现展晓安的心情很好,那巧克力真有这么大魅力?
“安安很喜欢巧克力?”沈西菱忍不住开口。
使劲点头,“很喜欢很喜欢。”
“那爸爸和巧克力之间,你更喜欢谁?”
小丫头纠结了半天,“爸爸。”
沈西菱觉得还是有点欣慰,至少没有完全物质化。
结果展晓安又接下,“有了爸爸,自然也就有了巧克力。而且爸爸会一直在,不能换。”
这观点让人有点好奇,“什么叫爸爸不能换?”
“爸爸只有一个啊!”展晓安特理所当然。
沈西菱看着自己女儿,“你妈妈也只有一个。”用手指戳了戳女儿额头。
展晓安用手揉着自己额头,“有一个阿姨说想当我妈妈……那说明妈妈也许不会只有一个啊……”
即使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低,沈西菱还是听到了后面半截话。她脸上的笑意僵住,蹲下来,和小丫头平视,“什么阿姨?告诉妈妈,你怎么会知道那个阿姨的。”
“就那次啊,爸爸带我去植物园玩,喊你一起去,你还不去。我和爸爸一起逛,里面有好多好多植物,很漂亮。后来啊,爸爸就说有一个阿姨会来陪我们一起玩,然后没有多久那个阿姨就来了,阿姨长得挺漂亮的。”展晓安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然后又看看自己妈妈,“那个阿姨想当我妈妈,可我没有答应。”
展晓安冲妈妈笑,看她多乖。
沈西菱站起来,摸了摸女儿的头,“这样啊……”
“下次喊妈妈一起去的话,妈妈可不能不去了,否则我就……”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妈妈一定得去。”
沈西菱站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把自己和女儿一起塞进车里面。
她歪着头,不让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展易铭,你欺人太甚,还敢将人带到女儿的面前来,真将她视为无物一般。
她的手紧紧捏成一团,眼睛盯着车窗外,无数建筑呼啸而过,直立的树木也纷纷后退……
——————————————————————————————————————————————————————————
下了车,付过费后,沈西菱牵着展晓安慢悠悠的走回去。
小丫头还在为爸爸回来而感到开心,“妈妈,你说爸爸有没有为我买礼物。”
“有吧,他那么宠你。”
展晓安嘿嘿的笑,“我也宠爸爸啊。”
见到女儿的笑脸,她心里莫名的有点难受,不由得再次去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个动作,带着安抚性,这一刻却是在安抚她自己。
刚回到家,展晓安便冲过去,跳到展易铭怀里去,“爸爸,我好想你。”
沈西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一对父女。他应该刚洗过澡,头发还在滴水,脖子上沾着一些水痕,那些水正向他脖子里流去。
不可控制,她会去想,他一回来就去洗澡,是不是想要洗去某些痕迹?他说出差三天,结果四五天才回来,究竟是他太忙了还是他早已回来只是没有回家?
明明他的行为也可以用很正常的理由说服自己,可她本能的选择最坏的那个,她知道自己偏向了一个很可怕的轨道。
展易铭的确给展晓安买了不少好东西,展晓安尖叫着去房间看,跑得比平时快多了,展易铭站在原地一边摇头笑一边让展晓安小心点,别摔着了。
沈西菱觉得自己从头至尾,都扮演了看客的身份。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展易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样子,精心打扮过,没有去接安安,将安安放在了她外婆家,这一切行为都说明她今天有事。
她看他一眼,目光平静得压抑,“我就不能有重要的事?”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挑眉,她现在又没有工作,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安安照顾好,别的事有什么重要的?
她随即又看着他,原本蹙着眉头,这会儿却在打量他许久后露出一个笑来,“我有没有做重要的事,需要和你交代吗?展易铭先生。”
她笑起来时,右边脸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本该温馨可爱,这一刻露出的酒窝只显得诡异异常。
展易铭被她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有点不舒服,“我只是随便问问。”
“是啊,我也只是在随便回答你而已,你也不用显得多么严重。”连彼此的问话都直接忽略,只是想堵得他难受罢了。
见她语气加表情都显得不对,他思索了片刻,“你遇到什么事了?”
沈西菱走过去,坐在展易铭对面的椅子上。她轻轻抬起腿,双腿交替着,坐下时,显得裙子有点短,衬得腿更纤细美丽。
“哦,也没有什么。就今天路过一个广场,看到几个小孩在表演杂技,最大的孩子可能只比安安大那么一两岁,但那个孩子坐在椅子上,头塞进一个铁箱子里,让外面的小孩刺刀进去,就像电视里面的那个魔术一样,只是这几个小孩的道具又脏又粗糙。她们都穿得很破烂。当时,我就站在那边,只停留了几秒,迅速走掉了。我在想,她们这样表演,是为了让围观的人丢钱进去,围观的人丢越多钱,她们赚了越多钱,那个负责她们的人就会越高兴,对她们稍微好一点。可如果没有了看客,她们也就不用做这些危险的事了。可这些看客看着那些孩子那么可怜,全都会给钱。而负责的人见有钱可赚,于是加倍让这些孩子表演。甚至,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这种让几岁的小孩子出来卖艺的人……你说,究竟是应该给钱好呢,还是应该不给钱?”
不给钱,心里难受,给了,好像又是在助纣为虐。
展易铭打量她,很明显,这小事儿不像是让她今天态度恶劣的原因,但他还是配合的开口,“给不给又能怎么样,反正是一个死循环,你影响不了什么。”
沈西菱再次笑了笑,死循环啊,可不就是死循环,就像她现在的生活。
因为害怕会舍不得安安,于是选择离开,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脱离现在的生活。然后还是选择回来,回来后又因为孩子和别的原因,选择好好对待这桩婚姻。有了好好对待的心思,于是开始索要他的付出,对孩子,对家庭,对她,对方没有达到她的要求,于是又不平衡了……
不平衡之后,想到的又不是立刻决裂,要得考虑孩子。她必须考虑,她自己的心情得顾忌,父母的心情得顾忌,甚至还得考虑更多更多……
这是不是个死循环?
她感觉自己有点累了,连开口都有些不想了。想睡觉,什么都不去过问,什么都不去多想。
“安安马上要放假了,之后请个保姆或者将安安放在你父母那里,我想我还是该有一份自己的工作,我需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她平静的说出这段话来,连她自己都诧异。
原本以为,她自己会冲他吼的……
看来,她果真也开始变得虚伪了。
展易铭还是只看着她,“怎么会又想到这个?”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出去工作。”
“我是问你,为什么今天突然想到了,是什么激发你这样去想。”他看着她,手抓在沙发上,表情微微动怒。
她原本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这个动作和安安很一致,在思索的时候,喜欢看着自己的手,去观察手指上的纹路……
已经压抑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准备和他吵或者作出别样的行为来,但他似乎不打算过平静日子。
她抬起头,露出和刚才一一模一样的笑来,“我需要像你报备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她重复时“哼”了一声,“就和你一样的态度啊,你不是也讨厌我问你关于你的事吗,正好,我也挺讨厌你问关于我的事。也算扯平了。这样也好,有了感同身受后,我以后会不过问你的事。随便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问都不会问……所以,你也别来问我。”
“我和你说过,我是在工作……”
“是啊,你是在工作。晚上回来晚了,你是在工作。衣领上沾上口红,是为了工作。衣服上沾了香水味,还是为了工作。你为了你的工作可真是无比的伟大,陪吃陪喝……”她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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