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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皇后深宫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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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宁柔声道:“亦儿,什么时候为我生个孩子?”
我不禁好笑,偷偷瞄他一眼,真是个傻子啊,自己快要当爹爹了,还被蒙在古里,不过我是不能告诉他的。只红着脸道:“等战争完了,我们就安定下来生孩子!”
燕子宁抱着我的双手紧了紧,道:“我希望生一群女孩儿,个个象你一样的漂亮又聪明。只生一个男孩子,就够了!”话说到最后,声音已冷下去。
我只觉得心内无比难过,帝王之家,最怕的夺嫡杀戮,谋权纂位,燕子宁就燕子健一个胞弟,他是怕了。
燕子宁道:“他若要的帝位,我可以拱手让出来。可他要的是——你,还有我的命。”
我紧紧抱着燕子宁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燕子宁说得没有错,今日的燕子健,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燕子健了,江山美人,他都想要!燕子宁若退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
试问有谁对自己的命,还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我心痛得无法复加,但话还是说了出来:“子宁,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燕子宁低声道:“包括要他的——命?”
闻言,我只觉得连指尖都止不住颤抖起来,咬牙道:“是,包括他的命!”
语毕,泪已经无声滑下来。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在乎着,至少,我希望燕子宁可以留下燕子健一条命。然而,这个情,我如何能开口求?
忽然,外间传来一声通传,道:“皇上,八百里加急!”
燕子宁猛地起了身,急声道:“快传!”
安公公将战报呈上来,脸色寒了七分,抬头时,双眸已迸出骇人的怒火,扬声道:“晚朝!”
我见燕子宁这般,便知道战事不如预期想的那般简单。最可恨的是,赵阳还没有回来,燕子宁带病,如何去亲征?
晚朝的结果,便是燕子宁决定提前亲征,将出征时间定在二日之后。我也加紧为腹中的孩儿缝衣及做一些必需用品,说不定,这个孩子会在战线出生。
出征前的一晚,燕子宁很早便来了!我瞧着他疲惫的样子,不由得心痛起来!而他的疲惫,大多是因为体内的毒素引起的。
“赵阳,可有消息了?”明知道希望不大,还是问了出来。
燕子宁微微一怔,笑道:“就算赵阳不回来,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要担心。别老是想着赵阳,不然我会吃醋的。”
我白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不正经。
燕子宁紧紧搂着我,生怕我会丢失一样。我笑道:“我们天天都在一起,还怕搂不够么?快点儿睡吧,巳时就要出发了。也不睡不了几个时辰了。”
燕子宁温柔笑道:“你先睡,我看着你睡着了再睡!”
我轻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点了点,燕子宁浑身轻轻一颤,将我搂得更紧了。我便依在他怀里,幸福地睡去……
缓缓睁开眼醒过来,燕子宁早已不在身边了。伸手摸了摸,是冷的。
猛地警觉起来,朝外叫人:“清芙,清芙。”
祥贵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娘娘,有什么吩咐,清姑娘还未醒呢!”
我差点就要哭出声来,咬唇道:“皇、皇上呢?”
祥贵迟疑了下,道:“皇上及大军在辰时,已经起程了!”
第147章 兵符
闻言,我的泪水就滚了下来,怪不得,这个从来都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这次变得这么好说话,原来,他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去。
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希望我陪在他身边么?原来,都是骗人的。
祥贵见我面色不善,陪笑道:“娘娘,皇上不让你去,实在是不忍心娘娘去冒险。”
我怒道:“闭嘴!你和清芙也不叫醒我,谁才是你们主子?奇怪,我怎么就睡得这般沉呢?”一个个都听燕子宁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娘?
祥贵面露难色,小声咕嘟:“皇上点了娘娘的睡穴,想叫也叫不醒!”
睡穴?“那清芙呢?”
祥贵咧嘴一笑:“清姑娘的睡穴是奴才点的。”
我瞪他一眼,他怕我责怪清芙,所以干脆也点了清芙的睡穴,为清芙开脱罪名。没好气的朝他道:“你的心地倒是挺好的。”
祥贵脸微微红了。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来,呈到我手中,轻声道:“这是皇上要奴才交给娘娘的。”
我打开一看,只觉得浑身狠狠一震,竟然是兵符!是调动整个皇都兵力的兵符!
后妃是不得干政的,燕子宁居然将兵符给了我。也将这个重重的担子,交给了我。
他就这般信任我么?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怕,怕各亲王乘机叛乱么?还是怕……怕自己回不来了?
想到此,我只觉浑身阵阵寒意。
“皇上叫娘娘放心,万事可以找护国将军商量。”祥贵小心翼翼地察颜观色。
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扬声道:“立即备马!他们辰时出发的,又有大军随行,应该走得不远。”
祥贵慌了,马上用手挡在门口。撑大双眼惊道:“娘娘,你真的要追赶大军?”
我主意已定,边上前边拂开他的手,怒道:“让开!”
祥贵急声道:“娘娘!快回来!皇上说……皇上说……”
“燕子宁还说了什么?”
祥贵嘴角抽却了下,对我直呼他心中的砥神之名还是不能司空见惯,低声道:“皇上说,如果阻止不了娘娘出宫,要让奴才变成、变成真的——太监。”
我冷笑道:“这个,本宫赞同。”
“娘娘,皇上是言出必行的。你可怜一下奴才吧!娶妻生子是奴才一生最大的愿望!”祥贵悲怆的道。
我冷笑着瞧着他,扬言道:“你若不送本宫出城,休想娶清芙。”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而我相信,作为跟随燕子宁多年的长随,祥贵有这个能力可以办得到。
祥贵悲喜交加,喜的是我居然不用点化,便知道了他的心事,而且看起来还有商量的余地。悲的是,两个都是有份量的,说话算话的人,如何才能两全?只急急上前拦住我,可又不敢上前拉扯,只有干急流汗。
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护国将军,你来得正好。”
我扭头一看,见哥哥已入至宫门,快步上前,哀求道:“哥哥,快送我出城。”
哥哥道:“娘娘稍安毋燥!皇上早料到娘娘会去追赶,已严令三军紧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了。”
我颓然一笑,是啊!燕子宁如果不想让我去,定然不会轻易让我出城的。
哥哥扶我入内坐下来,上前道:“娘娘若为皇上好,最好是乖乖守在宫中等皇上凯旋归来,若娘娘上战场,皇上势必会为娘娘的安全分心,谈何打仗?况且,皇上对娘娘委以重任,娘娘怎可意气用事呢?”
祥贵点头如捣葱,笑道:“娘娘,护国将军言之有理。奴才也是这个理,就是表达不出来。”
我握紧手中的兵符,缓缓舒出一口气,轻声道:“罢了!”
瞧了哥哥一眼,道:“哥哥,要务必注意各王爷的动静,特别是——宁王!”宁王两个字,我下了很重的力气才说出来的。
只因,每每念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内都悲歌不已。我心内最怕的,不就是这个么?
哥哥见我眼神暗淡下去,随即担心起来,注视着我担心的道:“娘娘,皇上都安排好了,臣知道怎么做。娘娘别想太多,多点去永宁宫陪太后说说话儿!”
我点头应道,燕子宁留下哥哥,只是怕我一个人在京都太寂寞了,他凡事都为我考虑得十分周全。
这一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燕子宁走后两个多月,京都西边新城河大坝决堤,加上连日洪潮,引发了旱见的洪灾,以致大批难民流离失所,纷纷到京都避难。
容大人向太后请旨前去赈灾,灾款拔了一批又一批,难民却愈来愈多。哥哥只得命人关闭城门,不让大批难民进入京都,防止难民中夹着各路亲王的人马,乘机在京都闹事。哥哥的决定,却遭到了以容大人为首的朝延重臣的极力反对。太后对此,也略有微词。
哥哥只得走进进凤仪宫来与我商议,“娘娘,这如何是好?总不能这样下去。”
我也是一筹莫展,后妃不得干政,我总不能走上金鸾殿去与这帮重臣去理论。
我略沉吟了下,道:“哥哥,太后之所以站在容大人这边,只是怕难民滞留在皇都附近,引起民众及各亲王对朝延的不满,皇上失了人心。我这就去永宁宫见太后,陈说利弊,太后总能听进去一二。”
哥哥担扰的道:“好!臣等会密切注意难民的动向!娘娘,你要多注意身子。害喜的人,不能太劳累。”
一句话,让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那一个令人难堪的夜晚,那个温柔敦厚的男子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有了身子的人,不能太劳累……
哥哥轻声唤我:“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猛地抽神,心中叹息一声,道:“我没事!哥哥还是先出宫吧去!一切要多加小心!”
“好,臣这就告退。”
我瞧着哥哥的背影,我忍不住轻声道:“哥哥!”
哥哥转过身来,微微皱眉:“娘娘,还有事?”
我淡笑着摇头,“哥哥见了我,为何总是一口一声娘娘?就不能唤我一声亦儿么?”
哥哥轻笑一声道:“我原来都是唤亦儿的,可每次在皇上面前唤你亦儿,他的脸都要黑半边。我之后都不敢再唤你亦儿了,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了。”
我微笑道:“我喜欢听哥哥唤我——亦儿!”
哥哥走上前来,轻捏了下我的脸蛋,道:“傻丫头,不过是一个称唤而已,你永远是哥哥心里最疼爱的小妹。”
我舒心一笑,扑在哥哥的怀里。
走进永宁宫时,太后正舒适地躺在贵妃椅上,几个宫女在旁为她轻轻捏腿。听到响声,微微睁开眼来,道:“皇后不在宫中好好养身子,到处乱跑什么?”语气里,满满的全是溺爱。
我行了礼,瞧了宛儿一眼,宛儿识趣地带了几个宫女出去。我上前一步,开门见山的道:“母后,哥哥今天入宫了。”
太后淡淡的道:“哀家知道。”
我径直道:“母后,难民进城的事还请母后三思。”
太后瞧我一眼,淡笑道:“这件事,有朝延的大臣在处理,就算大臣们处理不好,还有容大人呢!皇后无需多担心,只要养好身子,为哀家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孙就行了。”
“母后……”
太后打断我,“亦儿,后妃不得干政,这是祖训。”
我敛起神色,起了身,担扰的道:“母后,请你让亦儿说下去。哥哥的顾虑不无道理,如今皇上不在皇都,恐怕各亲王会乘机派人混入京都,倘若如此,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太后沉吟半晌,才道:“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可是大量难民滞留在皇城,大燕历朝都是仁德施政,这样有损皇上的英明。而且,”太后瞧了我一眼才道:“朝中大臣都说护国将军手握皇城兵符,拥兵自重,骄横傲慢,不把朝中老臣放在眼内,不知可有其事?”
言下之意,是哥哥倚着我这个皇后身份,在作威作福。就是我这个皇后,也脱不了干系。
我微微握紧双手,什么朝中老臣,还不是容大人在兴风作浪?不过这样的话,我是不能说出来的。他们,包括太后都不知道,其实兵符不根本不在哥哥手里,而是在我手中。可,我怎么能说出来,说出来的结果,便是朝中那些无事可做的老匹夫来一个逼宫,逼我将兵符交出来。
我怎么能交出来呢?他日燕子宁回来了,我如何向他交待?
我避重就轻的道:“母后,哥哥的事情,臣妾会告诫他!难民的事,臣妾认为,朝延可以拔出一笔款,搭棚施粥,让难民暂时安置下来,等查实难民身份之后,再向各城输送,给予安顿。母后认为这个方法可好?”
太后略思索了下,便道:“眼下,也只有这样吧!”
我瞧太后一眼,有些事情,让太后知道也是好的,微微咬唇,开口:“皇上在前线虽然捷报连连,可臣妾更担扰的是皇上的龙体,他体内的毒,也不知道……”
第148章 失踪
我就此打住,有些话,不用说得太具体的。
太后的脸早变白了,用力抓住我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宁……儿中毒了?”
我瞧她一眼,轻声道:“要不然母后以为臣妾因何软禁容皇贵妃于芷薇宫中?”
太后狠狠地怔住了,苍白的双唇喃喃道:“哀家以为,不过是后妃争庞……”猛地捉住我的手:“宁儿中的是什么毒?”
“茶盅!”
太后拧眉问道:“茶——盅?!这是何毒?”
“所谓茶盅,本身并不是毒,只会损伤练功之人元气。一旦中盅之人体内有茶盅,运功动了真气,就会使功力渐渐消失,失去功力后茶毒就会侵犯经脉,使经脉受损全身骨骼变开,然后……然后慢慢而亡。”我说起这话时,尽管是做好心理准备的,依然觉得心惊不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种茶的毒性。所以当日,燕子健才会派黑衣人偷袭燕子宁,可恨的是,燕子宁却忍受了下来。难道他就不怕死么?
我瞧着太后,继续道:“天下能解这种毒的华安神医,已被宁王——杀了。”
“你说什么?”太后大叫一声,人已经向后倒下去,不省人事。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为现实。我的心内也难过快要死掉,可又能如何?子健夺位的心之坚定,已是我不能规劝的了。我之所以告诉太后这些,除了希望她提防容大人,还希望她能用一个母亲的胸怀去感化子健,让他们两兄弟化干戈为玉帛,共同扶持大燕的江山。
当日,太后做了二件事,第一是下召,命宁王速速回京。第二是,命太监给芷薇宫中的容皇贵妃赐酒。我闻言时,只是眉头轻轻挑了下。我早就料到太后会有这一步了,酒里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太后是惯用见血封喉的。我答应过燕子宁留容希晨一命,可没有答应过燕子宁求太后留她一命。
况且,太后要做什么,是我阻止得了的么?我之所以会将燕子宁中毒的事和盘托出,只是不希望太后的睿智被容大人左右了。容希晨一死,相信容大人也没有什么盼头了。
景帝六年九月初二,宁王奉太后旨意只身一人回到京都。
我抚着渐渐隆起的肚子,心中思念着远在天边的人儿。渐渐入秋了,他是否记得添衣?没有我在身边,安公公是不是老成为他出气的替罪羊?想到此,嘴角不由得缓缓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娘娘,宁王在宫外求见。”清芙的声音有些不悦地响起,“还带着那贱人!”
我微微一怔,子健光明正大的来见我,显然是得到了太后的默许。对外,也是说得过去的。他的贵妾,可是我昔日的丫头。
“不见!”我与燕子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见了只会徒增伤悲。我只想好好养胎,等燕子宁凯旋归来,重拾团圆。
外面一阵响声,男子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清芙低喝道:“王爷——请你自重,娘娘说了不见你!”
清芙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可哪里拦得住武功高强的宁王?“亦儿——”一语末了,我的皓腕已被人狠狠捉住。
清芙脸上现出担扰的神色,我瞧她一眼,她便退出来,并轻轻带上门。
我缓缓转过脸来,对上他隐隐夹着怒意的双眸,觉得眼前的男子,既熟悉又陌生。上次我们见面至今,已经有一年多了吧?为何这一声苦涩的“亦儿”,听起来依然让我如此的心碎不已?
“王爷硬闯凤仪宫,有何贵干?”我的语气很冷淡,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目光却清冷地落在他抓住我的手上。
燕子健略敛了怒意,放开我的手。双眸幽深地转动,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的那一刹那,拢上淡寞的幽伤。
我心头一震,神色骤然冷却下去,不由得想起那个孩子来,他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就这般恨我?”身子的男子双眸一痛,咬牙道。
我凄婉一笑,轻声道:“王爷言重了!本宫与王爷,什么关系也没有!谈何恨与不恨?”
燕子健真正被惹怒了,扼起我的下腭,低吼道:“你可以恨我,可不能撇清我们真心相爱过这个事实。”
我定定盯着这张俊美如初的脸,淡淡说出如下的话:“是的!本宫真心爱过一个男子,可他已经死了!”值得我爱的那个男子,是真的死了。
怒意立即涌上燕子健的脸上,他的眼里布上阴森森的寒光。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叹息一声,颓然放下扼住我的手,力不从心的道:“那个孩子?对你真的这般重要么?”
闻言我一笑,笑得泪花都闪了出来。我现在才知道,我与燕子健,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连说出来的话都沟通起来都这般吃力。
只是不知道当初为何会因心意相通而心心相印?
“王爷如果没事,就趁早出宫吧!本宫奉劝王爷一句,趁早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燕子健怒不可遏,紧紧盯着我道:“收手?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冷笑道:“王爷明明喜欢在权力的漩涡里明争暗斗,却为何要拿本宫来做借口?红颜祸水的罪名,本宫担不起。也不想担!”
燕子健道:“你说的没错!从前我自命清高,看不起权力,甚至憎恨弄权的人。现在我才明白,自己的清高是要在权力的庇护下。这就是为何一些人为了权力就算是粉骨碎身也在所不惜,而且前赴后继的大有人在!”
尽管我的脸色越来越冷,可丝毫不会影响燕子健把话说得兴味盎然:“所有的罪名,不用你担,我来担!你只要等着做我最美丽的皇后就可以了!”
我伸手抚住耳朵,大声喝道:“够了!”我真怕燕子健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帝位对你,就这般重要?你说出这样大逆的话,你如何对得起先皇及太后?”
“别拿出父皇及母后来压我,事到如今,我根本不在乎!”燕子健淡淡的道。言毕,上前一步,凛然地注视着我,半晌才开口:“亦儿,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不关你的事!”我怒道:“子宁看似生性残忍,却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更加懂得珍惜一个人,我爱上他,也在情理之中。”
“不许爱上他!”燕子健霸道的道,欺身上来将我就要拉入怀中,我的身子本来就笨拙,如何躲闪得了?整个人跌在他怀里,他喃喃道:“不许爱上他!你是我的!”言毕,凉凉的唇已经印上来。
我浑身一震,用力推开他,趁着喘息空隙道:“你如果还不放开我,我就死给你看。”
在燕子健的强势下,我能用的,也只有这招以死相逼了。燕子健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我,我一挣脱束缚,便甩手给他一个巴掌,恨声道:“我是你皇嫂!”
燕子健气羞成怒,粗暴地伸出手来握着我的下腭,阴郁的道:“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胆敢在我面前提起皇嫂二字,看我……”他没有将威胁的话说完,却将寒冷的目光放在我隆起的肚子上。
我只觉浑身一冷,生生打了个寒颤。
燕子健狠狠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了下,这才放开我,大踏步离去。直到听不到远去的脚步声了,我才回过神,手缓缓抚上小腹,想起那充满阴霾的一眼,遍体生寒。
转眼年关就要到了。因为容希晨的死,宫中着实平静了一段日子。容大人似乎真的安静下来了。燕子宁的捷报也频频传来。可不知为何,我却在这种喜悦的平静下感觉到一丝不安。
“娘娘,你别胡思乱想了。这是因为你快要生产了的缘故。说不定你生产那天,皇上就凯旋归来了。”清芙趴在我的大肚子下,认真倾听了一回,开心的道:“娘娘,皇子好象在叫奴婢清姑姑呢!”
我笑着白清芙一眼,孩子还未出世就会叫人,这不成了妖怪?
“这么喜欢小孩子,你就赶快生一个。”
清芙红着脸道:“娘娘说什么呢,一个人怎么生得出孩子?”
“本宫将你给了祥贵,你们不就可以生了么?”我笑着狡黠:“娶妻生子可是人家下辈子的愿望。”
清芙的脸红得象个烹熟的虾子,捏着衣角扭了扭身子,“谁要嫁给那个木头——”
“娘娘!”门猛地被人推开,门口的祥贵哀哀地唤了一声,两行泪已夺眶而出。
我的心头猛地一震,祥贵从来都是十分守礼的,更不要说这样硬闯进来了!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见过他流过泪?不禁站了起来:“什么事?”话刚问了出来,心已无端慌了起来。
祥贵向来紧张的,只有燕子宁一个人。
“皇……皇上,失、失踪了……”祥贵尽量将这两个字放得轻些,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失——踪?!”我不相信的地拼命摇着头,不会的。燕子宁在给我的信中说,要回来与我一起过年的。
这一次,他不能再骗我。
第149章 逼宫
最确凿的消息传入宫中,满朝皆惊,人心惶惶。燕子宁率领大军在大燕与南越交界的骊山下驻兵,并与南越王在此次决战时,不幸引发骊山雪崩,将两国的绝大部分士兵及将领掩埋在雪山下,包括燕子宁及南越王本人。骊山高耸入云,山峦层层相连,积雪沉积数百年,从未发生过雪崩之事。
这一次来势凶猛的雪崩,暂时仍未收到有人生还的消息。朝中大臣纷纷相信,之前所说的皇上失踪不过是奢望,大家都心中有数,皇上恐怕已经战死了。
最少,各亲王是这样认为的。在消息传出的第二天,纷纷领兵进京勤王,并在距京都三十公里外屯兵。乐王、宣王的兵力是其中最强的。
宁王也带兵进京。不过选择在距京都六十公里开外扎兵。据传亲王中要数宁王的兵力最弱,从帐蓬扎兵的规模来看,不过区区三千人。
但宁王可以说是各亲王的众矢之的,各亲王都知道,倘若燕子宁一死,皇上尚未有子裔,皇位必定顺理成章传给燕子健,不过谁也不愿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争霸天下,是每位手握兵权又身负皇族高贵血统的梦想,说不定在这个天赐良机的时刻,付出一分力气,天下就是自己的,换了有野心的人,谁不想放手一博?
而且,在他们看来,宁王的实力最弱。他们怕什么?重要的是,当日徽王的帝位来得并不算光彩,宣王、乐王、静王他们是前朝孝哲皇太后所出,他们焉能吞下这口气?
谁快,天下便是谁的。这个道理,相信谁都懂。到底谁笑到最后,不到最后关头,谁又能说的清楚?
一时间,皇城外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皇城已严令死守,街上已戒严。太后忍住悲痛,诏令文武百官商议对策。国不可一日无君,文武百官提出最直接的办法,便是——立储!太后已经动摇了,在永宁宫中秘密召见宁王。与宁王里应外合,可以说是目前唯一退敌的办法了。
我心中不相信,燕子宁就这样战死了。手,缓缓抚上小腹,泪水已经无声留了下来。还有一个多月,素未谋面的孩儿就要来到人世间了,他的爹爹怎么可以扔下我们母子二人不管,一个人走了呢?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娘娘,你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不吃,肚子里的小皇子也要吃的。”清芙看着我一筹莫展,担忧又上升了一层。
可我真的吃不下去,挥人让人将食物撤下去。
祥贵急急走进来:“娘娘,不好了!大臣们在朝廷上要求娘娘交出兵符,否则不退朝。”
逼宫——他们这是在逼宫!我气得发抖,敌人尚在虎视眈眈,兵临城门,我们已经窝里斗了。
朝中大臣直到下令死守城门才知道,真正手握皇都兵权的人,是皇后。他们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无法言语——堂堂大燕皇都的兵符,怎么可以交到一个女子的手上呢?后妃是不得干政!这是祖训啊。于是朝中大臣想到的办法不是去劝退皇都外蠢蠢欲动的亲王,而是在金鸾殿上逼宫——皇后不交出兵符,他们就不下朝。
我起了身,道:“摆驾金鸾殿!”祥贵与清芙对望一眼,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步步迈向金鸾殿,心中不由得感慨万端,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再次走上金鸾殿。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声冗长的通传,我步入大殿。双眼落在那龙椅上,龙座上人去楼空,不禁喉中一阵难过。你不过才走一年,别人都来欺负我们了。要是你在,这帮蠢材哪敢这般放肆?
文武百官齐刷刷向我望来。我向太后行了礼,坐在太后身侧。人才坐定,就听到文武百官齐声启奏:“请皇后娘娘交出兵符!”
我深吸一口气,朝众人深明大义的道:“皇上在战场上失踪,这段时间多得众卿家处理朝中事务,各位辛苦了。本宫特此来殿上与众位商议,选出贤能之士,本宫好将手中的兵符交付到他手中,也不负皇上当日的一番所托。”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我轻轻扫了眼,见出列之人是兵部左侍郎,便道:“左侍郎,有何启奏?”
左侍郎嘴角微微牵起,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道:“堂堂大燕的兵符在娘娘一个女子手里,这并不适合。臣等奏请,皇后娘娘将兵符交到何再将军手里。”
我微微一笑:“何将军可是众卿家共同举荐出来的么?”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是。我就知道不是,当日听燕子宁说过,朝中关系错综复杂,为了各自的利益分成好几派。显然这个何将军不可能是众人举荐出来的。各派要举荐,也会荐自己派系的人。众人见何将军不是自己派系的人,也懒得出声了。
我朝众人笑道:“既然不是众人举荐出来的,兵符暂且由本宫保存。”
左侍郎微微一滞,看了一眼一旁的严都督,继续道:“臣、臣等认为兵符握在娘娘手里,这非常不妥当。”
我的脸微微一沉,淡淡的道:“兵符是皇上出征前要本宫代为保存,难道左侍郎认为皇上的做法有不妥之处?”瞧了众人一眼,继续道:“那请问左侍郎,兵符握在谁的手里才适合?”
“这、这……”左侍郎一下子没有词了,举荐出来的人,已经被否决了,只得看向一旁的丞相大人。眼看丞相大人要出列启奏,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朗声道:“各位大人,皇上出征前给本宫留有口谕,大燕进入紧急状态,由本宫全权处理兵权之事。如今城外正是两兵对峙、剑拔弩张之时,有的人不议退兵之计,不思危亡,却来苦苦相逼兵符之事业,不知居心何在?”语音刚落,犀利的目光紧紧盯向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双目一沉,迈出的步子缩了回去。显然,说到居心这个份上,目前形势还不明朗,他不打算趟这浑水。
左侍郎强词道:“难、难道娘娘想干政?”
我冷笑:“待皇上归来,本宫自会完璧归赵,将兵符亲自交到皇上手上。”
左侍郎冷笑道:“皇上还能归来吗?”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一拍桌子怒起:“大胆!左侍郎,你先是居心叵测,现在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来人,拖出去,斩!”
大臣们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尽管大家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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