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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心悦诚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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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你如果能这么想,也不至于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对不起,我办不到!”说着就拉开了大门,湛成烈与其他警员鱼贯而入,将宋襄南带走了。
宁维诚回到清平山,已是夜里十一点,客厅里亮着昏是的地灯,他走近了几步才看到潘心悦身陷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额前的碎发细细柔柔的垂了下来,微翘的睫毛如蝶羽一般,挺直的笔梁,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隐隐含着淡淡的笑意,他的食指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划了两下,她大约是睡得沉了,并未醒,他轻轻的勾着嘴角一把将她抱起来进了房间。
给她掖好被子,自己才进了洗浴室冲凉,激烈而疲倦了一天,终于是要结束了吗?
他躺在浴缸里,大约是热水浸润着毛孔,舒适又温暖,他的整个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竟是躺在那里睡着了,梦里看见了父亲,幽怨的眼睛,凄厉的神情,嘴巴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的凑近了想听清父亲说了什么,可是等到终于贴近他的脸时,他的脸突然变成了潘静文的脸,他吓了一跳,猛然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还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他浸在那里却有种蚀骨的寒冷。
他捧着浴缸里的水呼啦呼拉的掬到脸上来,他搓了一把脸站起来,拿了裕巾围着身子便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主卧。
住在自己卧室里,似乎已经是大半年之前的事,自打与潘心悦合好以来,两人一起睡在一起,本来他的卧室即宽敞又气派,他叫她搬到他卧室睡,她却一直不同意,因他太想每时每刻跟他在一起,所以只好委屈求全的搬到了她的小房间。
虽然他几乎没在这里睡,张嫂仍旧日日过来打扫卫生,隔十天半月的换洗床单,所以十分干净。
谁曾想,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竟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潘心悦睡来,见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心里头有点迷糊,明明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被搬到床上来了,只能说明宁维诚回来了,但是床边却并没有有人栖宿的痕迹,她并未多想,便起身洗漱,出来便碰到准备早餐的张嫂,遂问道:“张嫂,宁先生昨晚回来了?”
张嫂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回来了,不过在楼上。”
潘心悦“哦”了一声,上去叫他下来吃早餐,她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我行我素,所以去到他的卧室时并没有敲门,打开门便看到他祼着上身,下边只穿了条烟灰色的修闲裤,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微微垂着头讲着电话,对于她的忽然闯入并没发现,她就那样安静的欣赏着他线条流畅,厚实而挺拔的背影,心里欢喜的要命。
她只顾着欣赏,却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等到他讲完电话转过身来的时候,倏然看到她面带桃花,一脸崇拜的花痴相,身子却一僵,堪堪愣了几秒。
潘心悦笑眯眯的望着他,却并没有等来他欣喜而愉悦的神情,而是眼眸躲闪,神情冷淡,连声音也透着些许不悦:“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他们之间还需要这么拘礼吗?满脸笑意的潘心悦被他的这一句话囧得有点不知所措,愣了一下,竟是不知自己上来所为何事,脸上忙换起歉意的表情,僵着笑着:“哦,对不起!”便退了出去。
这样的宁维诚让她觉得陌生,不过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先前温暖而贴心的宁维诚忽然变得很远很远,她并没有做什么不妥的事对吗?可是,他,为什么?
宁维诚下楼之后,看到潘心悦独自一个坐在餐厅里吃早餐,忽然有点后悔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了,她满心欢喜的上来叫他吃早饭,他对她却说了什么话?什么叫不敲门就进来了?他不也是无数次的进她房间,连门都不用敲,进去之后想乱来就乱来,可曾问过她同不同意了?
他挨着她坐下来,给她夹了一只水晶笼包放在她面前的餐盘里,谁知她堵气,夹起他夹过来的笼包就丢到了他面前的餐盘,时间不过在一秒之间。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他手里执着象牙骨的筷子,静静的盯着她看了约有三十秒,忽然叹了一口气,柔声说:“不要生气了,我说错话了,潘太后潘娘娘请原谅小宁子好不好?”
潘心悦本来也不是真的堵气,只是被他刚才的那句话噎到不爽,听到他忽然这样不正经的道歉,不禁“噗嗤”一声便笑了,差点把嘴里的稀饭喷出来。
☆、第65章 嫌隙
周家毅办事向来即稳且快,宁维诚交代他办的事情,不过三五天,便有了消息,彼时宁维诚凝神看着手里的一沓资料,眉头深锁,一分深似一分。
这是一沓宁兆添案件始末的所有资料,从前他一直没有深思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从来没有想过关于父亲案情的细枝末节,所以没想过要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说宋襄南的话让他听了进去,也说得过去,毕竟,这件事发生了自己最亲最爱的父亲身上,不彻底弄明白,好像有点对不起死去的父亲,如果不是看到今天的这份资料,他永远不会相信,父亲的倒台,竟然跟潘静文也扯上了关系,或者准确点说,由于潘静文的介入,才是最后父亲冤死狱中的最锋利的武器。
宁维诚翻看着手里的相片,相片中的女子半祼着身子与年逾四十的男子相拥着亲吻,男子只是个侧面,那个时候的像素并不是很好,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脖子上的一块梅红色的梨型胎记却拍得异常清晰,不得不说,这个人的拍摄水准,全部聚中在这块胎记上,而宁兆添的脖子上正好有一块这样的胎记。
多年前的“艳照门”,呵呵,宁维诚有点想笑,不愧是母女,带使用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辙,惊人的一致,扳倒男人,艳照可真是个最有利的武器了。
宁兆添裁在这上头,宋襄北同样裁在这上头,不得不说,这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两个男人喜欢同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喜欢的是单身的宋襄北而并非已婚的宁兆添,所以,这个女人为了喜欢的男人反过来却将了自己上级领导一军,呵,男上级与女下级,真是个暖昧而讳莫如深的话题。
宁维诚收起资料,指间燃着一支烟,身体深陷在沙发里,心头有种莫名的烦燥,潘心悦知道吗?她知道是她的母亲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
她也许是不知道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早就露出了马脚,所以不知者不怪,好吧,宁维诚这么安慰自己。
恰逢潘心悦端了一杯咖啡过来,正弯着身子将咖啡放在他面前茶几上,他只能看见她光洁而饱满的额头,额头的两边垂着细碎的发丝,温婉得让人心里觉得舒服。
“悦悦!”他叫着她的名字,她应声抬起头来,看到宁维诚一张晦暗不明的脸,勾起嘴角笑着说:“怎么了?”
他仍旧定定的看着她,眸子清亮深沉,许久才说:“你妈妈怎么不回来?”
潘心悦手里的咖啡杯一歪,有褐色的汁液流出来,在汉白玉的桌面上慢慢的越氤越大,她有点手忙脚乱的在桌面上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忙忙的去擦那褐色的液体,竟是觉得心慌意乱。
她以为这就可以将那个问题蒙混过关,却不知宁维诚鹰一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手拾好了桌面,手里还拿着那一团被污染过的纸巾,抽动着嘴角,终于说:“我妈妈不适合国内的气候,所以说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宁维诚心口一抽,勾起半边的嘴角冷笑了一声,说:“在国内住了三十多年,怎么忽然就不合适了?”
潘心悦微微垂下头,用力的捏着手里的那团纸,淡声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宁维诚本来是深陷在沙发上的,这会儿却倏地坐正了身子,一双清亮的眼睛咄咄逼人的望着潘心悦,如同寒冰似的冷冷的射在她的脸上,“你不知道,那你抖成这样是怎么个意思?我是老虎还是恐龙,就让你这么怕我?怕到浑身打颤,从前我怎么不知道?”
“维诚,我。。。。。。”她终究不知道是如何开口,只是急于争辩,却说不出口心里所想的话语。
“你说不出来,我替你说,你妈为了宋襄北可以上位,借着我爸对她的好感,然后演了一出色/情/贪/官的戏码,让我老爸坐实了骄/奢/淫/欲的不良工作作风,是不是?”
谁都知道,工作作风,对于一个从政的人来说是个很致命的打击。
“我父亲的前车之鉴,你看得真真的,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明白,不然也不会学着潘静文演了一出‘艳照门’,潘心悦,你怎么就不能学点好的?”他越说越气氛,最后蹦出一句话:“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此时一直沉默的潘心悦,听到这句话有点受不住,她抬起眸子,眼里闪着慌惑与吃惊,“宁维诚,你怎么可以这么讲我?我这么做不过是想给宋襄北一个再无翻身的机会,你不要忘了,我跟他也有仇的,我也要报仇。”
“我说过,不需要你出手,我一样可以置他于死地,叫他永无翻身之日。你牺牲你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我愿意你这样把自己卖出去吗?”他真是气昏头了才说出这样的混话。
潘心悦眼里噙着泪,嘶声说:“我没有,我没有,我只不过。。。。。。”她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什么?”他步步紧逼,逼得潘心悦连连后退,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份报纸,将那张最不堪的图片用力的拍在她胸前,恨恨说:“那么请你告诉我,这张图片上坦胸露背的女人究竟是谁?是我眼拙了,还是你觉得我好糊弄?”
他一直等她跟他解释一下,这也算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不是吗?可是她一直不说,他一直等,可是等到现在,她还是不肯说出当时的情景。
谁愿意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剥光衣服给人看?
报纸“叭”地一声,掉在地上,像个气馁的孩子。潘心悦弯腰拾起地上的报纸,就是这份报纸将宋襄北钉在了淫/腐的十字架上,她不能说她有多大的功劳,但是加重宋襄北的刑罚肯定是又重了一重。
宁维诚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十年前,她被宋月影陷害差点被人强奸,之后精神一直慌慌惚惚的,时时刻刻觉得身边仿佛有人要害她,任何人似乎都没有办法靠近她,哪怕只是隔着几米的距离,她仍旧觉得恐惧到惊声尖叫,她整夜整夜的不敢入睡,只是倦在房间的角落里一遍一遍的喊“维诚哥哥,救我,维诚哥哥,救我。。。。。。”如同念咒似的。
可是她的维诚哥哥却一直不曾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十六岁的潘心悦患了睡眠恐惧症,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除了哭就是叫,当时的潘静文觉得绝望,却不也在她面前表现一丝一毫的脆弱,那一晚,宋襄北来看她,她倒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原本美好漂亮,灵气逼人的女儿变成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是无能为力。
那一晚宋襄北第一次没有离开她,留下来陪她,整晚的要她,一边要着她一边说:“文文,真是委屈你了,只要宁兆添这只老狐狸倒台了,他儿子被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我走马上任,一定许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潘心悦就在隔壁,听到那呻/吟的声音,那床板晃动的吱呀声,只觉得自己恐惧到要疯了,她尖叫着抓着自己的头发跑出房间,只想夺路而逃,潘静文与宋襄北听到动静后衣衫不齐,赤脚跑出来,将她捉住,她拼命的挣扎,挣扎。
可必竟只有十六岁,哪里是宋襄北的对手,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潘静文,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将她制伏,那时候,宋襄北认定她是神志不清的,平静中似乎带着冷酷的对潘静文说:“悦悦是不是疯了?如果她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我们就完了。”
“不、不,我的悦悦怎么会疯,她只是受了刺激,等过一阵子就好了,让她好好静一静。”
“如果没疯就更糟糕了,如果将我们刚说的话散出去,我们俩都要蹲监狱的。”他的声音很严厉,这让潘静文有点后怕,怯怯的问:“那悦悦暂时不要去学校了,就让她在家里待着。”
“不行,如果她是正常的,肯定会被传讯作目击证人,如果她作目击证人,那么宁维诚肯定是无罪的,那我们所作的一切不是的白费功夫?”
潘静文左想右想仍觉得无计可施,宋襄北忽然说:“给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去,请人做个精神病症鉴定书,这样就无法录口供,作证了。”
潘静文起初觉得行不通,可是也经不住宋襄北巧如舌簧似的游说,终于同意将潘心悦送到精神病医院进行疗养。
撇开了宁维诚对宋襄北的恨,她何偿不是恨他恨得要死?她从国内的一家精神病院转到国外的精神病院,漫长的离群索居的生活,足以磨灭她心里的正气与灵气,恨一个人,既累且重,她想活得轻松一些。
当她知道他要复仇的决心时,她没想别的,只是希望自己可尽一点自己的力量,她也恨他,恨不得将他送上断头台,让这样的恶人永世不得超生。
她知道自己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潘静文,起初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他已经记不起自己生命里曾经有个叫潘静文的女人,她从宁维诚的嘴里知道了他住的招待所,便顺利的住了进去,后又跟踪他去了warmwarm地下酒吧,她很清楚的知道,当他坐在那里一直盯着她的侧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吸引了他。
然后顺利成章,偶遇无数,即便是老道精明的宋襄北都认为,这真是不得不承认的诡异的缘份,再加上他出差g市的几日里,频繁出入warmwarm酒吧,说明他心里是骚动不安的,至少对某方面来说。
所以勾搭上宋襄北,真是再顺利不过,他请她喝酒,她也从不拒绝,她把自己扮成风尘女子,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年近五十的宋襄北禁是把持不住,在她面前逞能喝大了,她想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上演了一出所谓的“艳照门”,成功将宋襄北拿下。
她的穿着的确是暴露了一些,不过她并没有失去什么,可是眼下跟宁维诚解释有用吗?
看得气得口不择言,她只好顿在那里,任他瞎猜测。
室内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冷得令人窒息,忽然听到“砰”地一声,客厅里的屏风玻璃忽然四分五裂,玻璃渣像冰凌似的散了一地,潘心悦吓得浑身一哆嗦,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宁维诚眼疾手快的立马将她扯到怀里来,然后搂着她的身子矮下身去,躲到了沙发后来。
以宁维诚的视觉分析,应该是远程狙击枪所为,如今宋襄北与宋襄南身陷囹圄,而佟文亮此时与自己交好并无二心,至于其它小罗罗根本不会自寻死路,那么谁有这么大胆子,敢闯到清平山上来,明目张胆的要他的命?
☆、第66章 绝地反击
宁维诚抱着潘心悦躲在沙发后面,在寂静的空气里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潘心悦,见她正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他本想试着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谁知刚刚冒了个头,又听到“噗”地一声,这一下是在沙发边上,堪堪将精致奢华的沙发打了一个洞,里头的海绵像膨胀的棉花一下子从窟窿里弹了出来,这下潘心悦听出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有人开枪?”她的头埋在他胸口,声调还算镇定。
宁维诚“嗯”了一声,眼扫四方观察了一下,便看到另一边沙发边上的角几,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对方又是远程狙ji,他并不敢太暴露自己,只好勾着身子,从沙发背慢慢靠过去,然后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过去,由于这边的沙发与另一边的沙发中距还有一段空无一物的距离,他只好伸长了手臂去捞角几的底脚,手刚刚伸出去,又是“砰”地一声,这三枪,仿佛找准了他的心理,而且对他此时的环境一定是了如指掌,他爬在那里微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个当下,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地上打了个滚,便钻到了角几的边上,隐在了另一边沙发的背后,但是情况却相当惊险,因为这时连响几枪,似乎是枪枪致命。
既然该来的还是来了,那么宁维诚倒也没那么害怕了,只是此刻潘心悦在身边,让他分心,无法全力抵抗,一定得想办法将她弄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他躲在另一边的沙发下来,将角几翻了过来,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厚实的角面后面,然后慢慢的挪到潘心悦那边的沙发后面,他原来是这么打算的,可以移到空白地段,枪子像长了眼睛似的,在角几面板上窆穿了几个洞,而躲在另一边的潘心悦吓了一跳,颤头声叫道:“宁维诚,你没事吧?”
宁维诚没回答,仍旧慢慢的挪过来,又是几枪扫过来,他趁着乱枪扫射的时候,两步跨到潘心悦的面前,然后将她塞进面板后面,将她往墙边上一推,说:“快走!”
宁维诚彻底暴露了自己,好在他反应灵敏,躲过一枪,却没能躲过第二枪,急速射过来的子弹打中了他的小腿,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他身体一晃,差点跪在地上,好在他的意志力好,硬是忍着这股疼痛,拖着步子跟着躲到了墙边上,敞开的大厅瞬间没了人气。
宁维诚与潘心悦大气不出,只是听到彼此强有力的心跳声,潘心悦刚刚目睹了宁维诚腿上的枪伤,这会低头一看,他黑色的西裤上已经有粘湿的液体渗了出来沾在他腿上,她想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口,他却一把将她拽起来,“不要紧,先到你房间去。”因为他的房间在二楼,而她的房间在一楼楼梯处,比较近,好进入。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便悄悄的潜了进去,宁维诚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从潘心悦衣橱专放备用家纺的抽屉里拿出两只金属色勃朗宁手枪,潘心悦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房间里竟然还藏有手枪,实在有点震惊,看来他时时刻刻提防着有人暗算。
他自己拿了手qiang,又将另一支递到潘心悦面前说:“你待在房间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他说的是“看看”像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在潘心悦听来却是胆颤心惊,她并没接过手枪,而是拽住他的衣袖,一脸担忧的说:“不要去,外面危险,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想要我们的命!更不知道他的实力怎么样,这样冒然出去岂不是送死?”
宁维诚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脸,“别担心,宁维诚不是缩头乌龟,即便是丢掉性命,我也得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躲在这里,你认为是宁维诚的风格?”他的神情轻松,像是把握十足。
潘心悦还是不肯松手,这时他的眸子沉如深海,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臂上她的手,潘心悦颤栗的松开了手,她知道但凡宁维诚认为应该去做的事,她根本无法改变。
宁维诚将手枪放在她的掌心,神情严肃的说:“你得学一下,遇到危险时,这样。”他拉开保险,做了个扣动扳机的动作,接着说:“然后对准敌人的眉心,一qiang毙、命!”
潘心悦接着手枪,觉得似有千斤重,她仍旧置疑的望着宁维诚说:“我不敢!”
他看她神情哀伤,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便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着说:“不敢就不敢吧,你只需要拿着这个防身,吓唬人就可以了,其它的交给我好吗?”临到要出门前,吩咐她:“躲到床底下去,敌人进来的时候,至少找你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样你有足够的时间做思想准备,嗯?”他看她目光有点呆,笑了笑,说:“听话,躲进去。”
她还是照着他说的话躲到了床底下,宁维诚也猫着步子出了房间,至于他去到哪里,她也猜测不准。
外面是死寂一样的安静,张嫂与王管家也不知去了哪里,她一个人躲在那里胡思乱想,想着是不是张嫂与王管家已经遇害了,可是明明刚刚除了在他们身边she击的g,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那他们去干什么了呢?她一会想这,一会想那,只觉得整颗心揪在那里,令浑身都疼了起来,就好像冬天里衣服穿得太单薄,一味的缩着身子以为这样就会暖和些,只是没想到越是这样缩着缩着,最后,仍旧是冷,连带着心都冻疼了。
她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静静的等着,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整个身体僵在那里疼得不得了,等到终于忍受不住的时候,才略略换了个姿势,只是那么小小的伸展了一下,她忽然看到从门缝底下晃过一条影子,她不道是谁的影子,步伐非常的轻,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似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影子绝不可能是宁维诚的。
这时她的整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来的,一味的担心着宁维诚知不知道已经有人潜了进来,知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宁维诚躲得好不好?会不会被敌人发现?她纠结来纠结去,竟哭了起来,只是不敢出声,只好誊出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叭叭的流进了指缝里。
宁维诚,你一定不要出事!
像是有感应似的,外面终于有了动静,似是拳打脚本踢的声音,很显然已经狭路相逢了。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正面碰上总比躲在暗处,被别人追击要安全很多,这样至少有胜算的把握。
她悄悄的打开门,猫出半个身子,便听到二楼的楼道里有女人狠戾绝决的声音:“宁维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绝不会睁着眼睛看着你幸福美满,儿女双全。”
“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宁维诚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冷静。
“不管我有没有实力,我都要为我哥哥报仇,为自己了结一桩心事。”
“宋月影,你偏激了!”
“是又怎么样?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把我当成货物?”听起来像是有点冷讽的笑意。
“那是你的荣兴。”
“知道我为什么不会爱上你,并且永远不会爱你吗?”
“。。。。。。”
“因为你骨子里有那么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分明写着男人勿近。”
“宁维诚,你欺负人了。”
这时的潘心悦已经悄悄的爬到了楼梯上,猫着身子伸出头去,可以看见对面的宁维诚与背对着楼梯的宋月影,相互对立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事到如今,宋月影你也不要装无辜,想做了结,尽管来!”
潘心悦听到宋月影扣动扳机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便听到“砰”地一声,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开出了一朵白花。
宁维诚在zidan飞出qiangkou的刹那灵敏一躲便躲了过去,旋即将自己的shouqiang插在腰间,单腿向上一跳跃蹲在墙壁上一个完美的回旋身,长腿一扫便将宋月影手里的手枪踢得飞了出去。
宋月影性格刚烈,不肯就此放弃,便徒手一挥拳,险此打在宁维诚的左肩上,宁维诚的身子一侧避了过去,伸出右手准备去抓宋月影的左手,谁知宋月影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柄冷光明亮的短刀一刀就要刺到宁维诚的腰上,在一边观战的潘心悦心跳像要脱腔而出,而嘴巴里也是不受控制的飘出一句话:“维诚,小心!”
但毕竟宋月影出手的速度太过迅猛,好在宁维诚闪得快,但腰上还是被刀锋蹭到了皮肤,腰闪瞬间有点丝丝疼痛,但更令人担忧的是,宋月影已经发现了潘心悦的存在,本来她正是她的心头大患,早已恨之入骨,此刻见她近在眼前,便舍了宁维诚直向潘心悦奔来,等到宁维诚明白她的动机追过来时,已经晚了。
两步开外的潘心悦想逃的思想都还没来得及装进脑子里,宋月影已经一个大跨跃,将潘心悦匍匐倒地,然后迅速将她拧着站起来,然后短刀架在潘心悦的脖子上控制在了局面。
先前还担惊受怕的潘心悦,此刻被宋月影制伏在手里,相反却奇异的安静了下来,她一直都知道,真正面对要比躲躲藏藏要坦然许多。
锋利的刀锋像冰凌似的硌着潘心悦的皮肤,潘心悦可以感受到宋月影起伏不平的心跳,以及出师不利的粗重呼吸,她与宁维诚对视了一眼,便平静的说:“月影,你我同学一场,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一步,实在很为你惋惜。”
“别在这假腥腥,当了biaozi,还想立贞洁牌坊?”宋月影冷声说。
潘心悦并不因为她话里的侮辱而扰乱自己的思想,接着说:“你从来不为你做过的事后悔吗?半夜会不会被噩梦惊醒?你手上沾了多少血腥,你数得清吗?爱一个人如果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你认为值吗?”
“用不着你说教。”
“我可以不说,但并不代表你不清楚,你想把全天下的人都当傻瓜吗?其实你自己才是个真正不折不扣傻瓜,没有人会像你这样爱得那么卑微下贱,费尽心机,却最后不过是藏送了自己的人生。。。。。。”
“你闭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潘心悦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你一直在猜测着宁维诚会不会爱你,今天你知道了?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了,他不会爱你,永远不会爱你,他这一辈子只会爱我潘心悦一个人,你明白了吗?这样你死不死了?”
“潘心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十年前我可以让你的人生错出正轨,今天我一样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话没说完,宁维诚看到时机已到,便对潘心悦使了个眼色,潘心悦心领神会的将已经放松警惕的宋月影的手臂用力拉开刀与脖子的距离,顺势将头一偏,一颗子弹快速的射进宋月影的右肩甲处,宋月影疼得手上一松,潘心悦便借机逃出她的掌握,只是没想到的是,宋月影太懂得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任谁也不会料到,宋月影会将手里的短刀像飞刀一样的向潘心悦的背后掷去,位置准得出奇,直接插入心脏。
与此同时,宁维诚手枪里的另一颗子弹从枪口弹出,射入了宋月影的右大腿上。
潘心悦疼得脚下一虚,踉跄的向前扑去,幸好宁维诚眼疾手快,飞快两步,稳稳的接住了。
等到周家毅与齐远征赶过来的时候,他们的一场战役已然结束,正是一副惨烈的状况,宋月影中了两枪半躺在地上,血从她的身上腿上流了一地,她氤在血液里有种诡异的妖艳。
周家毅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上来,马上从腰间掏出配枪,对着宋月影准备扣动扳机,宁维诚一声吼过来三个字:“留活口!”
周家毅一脸憋屈,心有不甘道:“大哥,为什么?难道你不忍心?”
齐远征也觉百思不解,“大哥,这么歹毒的女人,不弄死不足以平民恨,你想想你和嫂子,究竟受了多大的冤枉,难道还要为了一丝怜悯放过她,她在害你的时候可以想过要放过你们?”
宁维诚深深盯着怀里的潘心悦,刚刚还灵气活现的女人,此刻红润的气色正一点一点的消失,后背心处的血像开闸的水似的汩汩的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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