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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心悦诚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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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维诚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心里定然是不舒服的,但是心里的东西装得太多,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歉然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纵使他们已经然越逾了男女最尴尬的关系,但彼此心里并未完全交付对方,好比宁维诚仍旧不敢问当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消失了去了哪里,她究竟遭遇了怎么的境遇,他们的承诺还算不算数,她为什么会那么狠心从来不肯到监狱里来看她一眼,诸多种种,他一个字都不敢问,只怕问出来的结果自己根本不能承受,假如真相比他所经历的事情还要残酷,那么他可以选择晚一点再晚一点。
他知道自己对于潘心悦的感情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他是恨着她的,不是吗?可是他却更爱她,哪怕隔着十年的光景,哪怕她跟别人经历过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仍旧没办法完全放弃,仍旧坚守。
在路上转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他这才将车载收音机打开,不知是什么频道,正在播放一首老歌词,名字并不记得,歌词却凄婉动人:往事历历久别重逢,依然如往昔,所有的风雨,都以随着梦想远离,往事历历久别重逢,更加要珍惜,分享彼此的生命中,所有爱恨悲喜。。。。。。。
旋律其实是不错的,可是他却忽然又换了一个频道,反反复复换了几次,似是烦燥极了,潘心悦心想着他今天一定有事,不然不会莫名七妙的要陪她兜风,后面也不会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况且他从来是很少自己开车的,今天却亲自开车,想必是要出什么大事。
想到这儿,她忽然觉得事情很不妙,联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情,更觉得心里不安,她握着车门手把的手都出了汗,她盯着前方的高速公路旁边的指示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已经开出了市郊,又过了一会儿,才停在一处别墅门口。
他引着她下车,里面已经有个年过五十的瘦高个男人出来迎接,口里叫着“先生,您回来了?”
哦,原来是他在郊区的房子,潘心悦盯着那栋具有欧洲风情的三层洋楼,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海中显得别具一格,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立与沉静。
进门的时候,已经备好了两双拖鞋,他的那双是藏蓝色的,上面是用金色的丝线绣的“cheng”,她的那双是粉色的,上面也是用金线绣“yue”,手工极好。
潘心悦忽然有点动容,心里暖暖的,她有点不太明白的望着他,他嘴角抿着孩子气的笑,说:“这样比较方便。”
方便什么?颜色根本不一样好吗?即使有色盲也应该不会看错吧?
但是到底没有拆穿,穿着拖鞋随着她走了进去。
如果说清平山上的别墅是奢华的话,那么这套房子并没有奢华之处,但巧就巧在它的朴实无华中却又透着一种低调的高贵,因为设计得很平民化,是那种最常规的装修,但是家俱全是做工精巧的实木家具,水曲柳的颜色,看上去简约大方。
“我自己设计的。”他站在二楼的巨大玻璃窗前,望着窗外海一样的树林,沉静的说。
潘心悦有点愕然,他,会设计房子?以前他的确是聪明,却从没想到会有这方面的天赋。
潘心悦打心眼里觉得佩服,眼里是仰慕的目光,她回应似的点了点头,说:“很不错。”
“还要继续看吗?”因为三楼还没上去。
“嗯,看!”
他着在二楼楼梯上,向她伸出手,她把手交到他手心里,两人一同上了三楼,他带着她一间一间的看过去,有主卧有客卧有投影室有棋牌室,走到最后两间时,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而慈祥。
他轻轻的推开门,整间房是蓝色的基调,天蓝色的一体床加衣橱和写字桌,是趣味的迷宫形,床的下面是书房式的写字桌,摆满了各种卡通书藉,床的旁边是整面墙的衣橱,衣橱的门板面雕刻成一副巨大的海绵宝宝全家福,还有海底的各种生物。
不用他解释,她也知道这是个男孩房,她心里忽然有点潮潮甜甜的感觉,但同时也有点怀疑的心理,难道他喜欢男孩?
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并不说话,牵着她的手又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更漂亮,是粉色的基调,家具基本与男孩房没有明显的不同,只是相对来说没那么硬性,而是圆润了一些。
潘心悦心里有很多念头,却又不敢一一证实,只是赧然的笑着,他站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眼里有几分严肃,说:“悦悦,我暂时无法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婚礼,但我既然说过的话就一定会记得,我是要娶你的,不过请你等等我,好吗?等我把事情办完,办完后我就娶你。”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潘心悦心里都是满满的感动,他们中间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能待她如初,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幸福了,她忽然抱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宁维诚,我等你,我知道我一定可以等到你。”
命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就在他们情意绵绵的时候,他的电话不识事务的响了起来,他松开她,从衣兜里掏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忽然松了一口气,他不急不徐的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边说:“大哥,安仔的车如你所料在淮海路上出事了。”
屋子太过空旷,电话那端的声音清晰可闻,海润超市不正是住于淮海路中段吗?
“详细报告当时的情况。”宁维诚的眸子里透着冷冷的寒意。
“安仔和那个女人从商场出来,本来是想直接回总部的,可是那女人不知是想起什么,硬要去西区办事,结果一出来就被人跟踪,安仔很快发现有人跟踪,所以专选人多的地方开,想着他们至少不会那么疯狂,没想到跟踪的车子一路穷追不舍,根本不在乎路上的行人,横冲直撞而来,安仔的车技大哥是知道,在我们总部也算是一流的,他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可是迎头走来一个无知无畏的孕妇,他为了避开孕妇,转弯转得很急,结果车翻过了,不到一分钟,车子就爆炸了。”
宁维诚眉头锁得更紧了,眸子里充斥一种狠戾与冷酷。冷声说:“跟踪的车子截到了没有?”
“截是截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人死活不肯说,嘴巴很紧。”
“不肯说,你就想办法让他说,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宁维诚冷声说完这句,果断掐了电话。
他脸上的表情冷得可怕,潘心悦虽也见过几次他发火的样子,但绝没有像现在这样可怕。他的面部线条十分冷硬,眉头深锁,目光锐利如豹。
她听明白了,明明是他们两人去海润超市的,但是他却临时改变了主意,有人顶替他们俩人去海润,没想到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在淮海路开战,结果有人当场毙命。
这是潘心悦长这么大,比听到宁维诚入狱这个消息时还要吓人,这种场景也只有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过,此时生生的跳到生活中来,她不得不感到这个社会的不安定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想糟糕很多。
她惊得一身冷汗,忽然揪住宁维诚的衣袖,颤着声说:“是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吗?”她从来不得罪人,怎么会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呢?这颠覆了她对整个社会的正面看法。
宁维诚不知如何开口,他不可能告诉她,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他宁肯自己多承担点,也不想让她背负太多她本不该背负的东西。
宋月影容不下潘心悦,想到这儿,宁维诚的身子没来由的一抖,背后忽然升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
☆、第47章 意见分岐
过了两日,宁维诚派周家毅去慰问了死者的家属并给了一大笔安家费,周家毅回来报告说死者家属伏地跪谢宁维诚的大恩大德,这时的宁维诚站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负手而立,背影有几分落寞。
他想起安仔自动请命的话,“大哥,自打你从结义堂把我救出来之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现在你需要我,我一定是万死不辞,但是有一点,我希望大哥必须安顿好我的家人,这样我才能放心的付命。”
宁维诚说:“你考虑清楚,命只有一条,去了就再没有了。”
“不用考虑,苟活这么久,全仗着大哥的仁义,如不是你,我不可能活着,家里人更不可能过上好的生活。”
宁维诚点燃一支香烟,沉默不语,算是答应下来。
那个女人,他倒是没有见过,听说与潘心悦长得有几分相似,是hiv病毒携带者,对人生绝望一心赴死,但是想到死后还可以为家里人留一笔钱财,便很快的答应了这桩交易。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的事。
天边的一轮落日,余晖耀眼,像一颗巨大的红宝石,宁维诚许久不出声,周家毅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想着如何措辞离开,这会儿他的电话却响了,铃声清脆,砸碎了一室的安静,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那边便有人噼里啪啦的说开了,他在这边只是不住的点头,脸色却在听到消息之后,一分比一分难看。
他挂了电话,望着宁维诚的背影,半晌才走前去,伏在他耳边说了刚才听到的消息,宁维诚手背在后面,室内暗淡无光,却听到他手指关节由于紧握而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并没有动怒的迹像,只是缓慢转过身来,逆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从他曜石一般黑亮的眼睛里看到冷森而狠戾的光芒。
周家毅一拳头砸在前面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嘴里忿怒不平道,“真正是最毒妇人心,好歹是同学一场,竟然要痛下杀手。女人要是狠起来怕是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维诚迈动脚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该布局了。”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出来似的。
他们近两年来一直被宋襄南的几个堂口打压,宁维诚向来是息事宁人,并不与人争峰,只要不过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隐忍并不能让敌人感念你的好,反正是气焰更加嚣张。
由于没有宁维诚的明确指令,他们一直忍气吞声,即便有一次在赌场,赌场的一个小兄弟因为跟那边的人起了争取被打死了,被人欺负到头上,宁维诚也并没有发作,只是好生安葬了死者,厚待了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仅此而已。
而这一次,涉及了潘心悦的性命,很抱歉,他不能再这样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下去。
周家毅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畅快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透着几分高兴,“那我明天叫齐远征与范彬过来议事。”
“嗯!”
宁维诚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肚子隐隐有些饿,不过今天到是奇怪,竟没人来叫他吃晚饭,客厅里也没有潘心悦的影子,他信步在客厅里转了转,却听到厨房里有人说话,便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潘心悦在里头,围着一条紫色的围裙,头上还戴着同色系的丝巾,正在搅着锅里的东西,时不是时的用手扇着迎面飘过来的热气,那样子甚是可爱。
纵使此刻宁维诚心里阴郁沉重,茫然不安,但是看到她现在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热火朝天的为他煮饭,他的心情仍旧大好起来,他故意轻声咳了咳,耳尖的潘心悦闻声转过头来,白晰的脸颊被火熏得艳红一片,像打了胭脂粉。
她放下手里的锅铲,几步走过来,笑着说:“饿了吧?马上就好,你快出去,这里油烟味重。”
她推了他几下却没有推动,说,“你怎么那么拧?”说完刚抬起头来,看到宁维诚一张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深潭一样的眼睛,深深的将她吸了进去,她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个小小的倒影。
她看得有点呆了,却听到旁边的张嫂笑着说:“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她正在摆盘,手上并没有停下来,这时却听到“噗噗”的声音,潘心悦一慌,嘴里叫道:“糟了,汤要噗出来了。”
她急忙跑过去揭盖子,谁知热气太猛,熏到她的胳膊,她尖叫一声,只听到盖子“哐啷”掉在地柜上,如果掉在地柜上稳稳当当的也好,但是锅盖只是掉在了地柜的三分之一处,还有三分之二悬在外面,它调皮的在地柜上摇了两下,眼看着就要掉到潘心悦的腿上,宁维诚眼急手快,两步跨过去,赤手接住了锅盖,又迅速的将锅盖稳稳的放在地柜上。
刚刚起锅的盖子,又是不锈钢的,传热很快,宁维诚赤手接着,一定被烫得不轻,可是他并不在意,只是拿起潘心悦的胳膊看了一眼,被盖子烫到的地方,已经是赤红一片,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
旁边的张嫂只顾着自责自己的大意,宁维诚也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拿着潘心悦的胳膊放在水笼头下面用冷水冲着,冲了大约有两三分钟,才用干毛巾擦干,又去医药箱里取了消炎水擦了擦,这才用烫伤膏最后擦了一遍。
擦了之后,潘心悦觉得皮肤上凉凉的,也没有那么痛了,正在担心着会不会留疤之类的,忽然想到宁维诚刚才为了救自己,自己也一定被烫得不轻。
她扯过宁维诚的胳膊想掰开他的手掌,宁维诚却笑着不着痕迹的拂开来,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明明你也被烫了好不好?快点拿过来给我看看。”她有点着急,见他死活不肯,便爬到他身上,用力的扯着他的胳膊,那样子有点像个树獭。
宁维诚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微笑,眼前的潘心悦有点像以前那样调皮了,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怕他了,他们之间的心墙会越来越薄的,不是吗?
他心猿意马的同时,潘心悦还在跟他的那条胳膊做斗争,无奈他的力气那样大,她总是无法捉到,有点泄气道:“宁维诚,你给我看一下会怎么样?会少一块肉吗?”,刚刚较了半天的劲,她的脸有点泛红,气息也有点不稳,但样子却娇俏可爱。
宁维诚经不住她软磨硬缠,终于把手掌摊开在她面前,她看到他掌心有一长条淡红色的印子,她望着那条印子,忽然说:“宁维诚,你真傻!”
宁维诚微笑着,温和道:“我不傻一点,你赶得上我吗?”
潘心悦心头一荡,脸上的颜色更深了,她抿着嘴巴不说话,只是照着他刚才帮他做的那些动作又在他手上重复了一遍。
一切完毕后,她忽然想起来,失口说道:“那这样子,我等会洗澡怎么办啊?”她一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怕宁维诚说出什么让人心塞的话,正转过脸去想入厨房,却听到他说:“我帮你不就好了?”
“我才不要你帮!”她嘟着嘴道。
“那你叫张嫂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把她的身体给一个陌生的老妇人看,那是打死她都不会干的事情,她转过身来,看到宁维诚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缴械投降似的说:“那我宁愿。。。。。。宁愿。。。。。。”后面的几个字,她说得很低,也可以说是连句,正常人根本听不懂。
但是宁维诚确实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便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帮你,你再帮我,这样不是扯平了么?”说完就笑起来。
潘心悦抡着拳头就要打他,他却一脚跳开来,然后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带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挣了挣却挣不脱,也只好作罢。
宁维诚拍着她的背,良久才沉声说:“悦悦,我送你出国好不好?”
潘心悦本来躲在他怀里正用食指抠着他胸前的钮扣玩,听他这样说,心却一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立刻漫到她脑袋上,她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像是本能反应似的脱口而出:“我不出国。”
“听话,最多半年我就接你回来,好不好?”他柔声哄着她。
“我不出国,不出国,不出国。”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用了很大的劲从宁维诚怀里挣出来,忿然道:“宁维诚,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休想再把我撵出去。”
宁维诚虽然想过她的反应也许不会是欢天喜地的,但是这样激烈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他微微蹙着眉头,眼底是一种无奈而焦虑的情绪。
他走前一步,拭图将她再次搂入怀中,她却防备的后退了两步,转过脸去,冷着声音说:“宁维诚,请不要浪费口舌,我是不会出国的,如果你觉得我碍了你的眼,请告诉我,我绝不会赖在这里不走的。”
宁维诚听她越说越离谱,犹觉女人难养是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只不过是想送她出国而已,怎么就扯上要赶她走这回事了?
他低下头,轻声的笑了笑,实在觉得很无奈,却极有耐心的说:“悦悦,今时今日,你还在怀疑我对你的用心吗?要送你走,只是因为……因为……”他无法将嘴巴里的话在她面前表述出来,只是很丧气的按了按额角,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48章 揪出内鬼
第二天,齐远征、周家毅、范彬与宁维诚便早早的进了书房议事,潘心悦很晚才起床,洗漱完了出来,便看到二楼楼梯口站着两个黑衣人,戴着默镜,表情十分严肃,她昨晚隐隐记得宁维诚提起来,今天很忙,没空陪她。
她倒并不是要他时时刻刻陪着,只是见着楼上森然站着这样两个人,给人的感觉有点恐怖,倒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她站在那里,心里忽然有点不安,她亲自煮了一杯咖啡端上去,结果却被黑衣人拦住了,她想着这些人脸生得很,或许不是认识她,便笑起来和气的说:“宁先生喜欢喝我亲自煮的咖啡,你们这样拦着就不怕他怪罪下来?”一语双关,想必他们应该也听得出来。
谁知那两个人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一人一只手就那样拦在她面前,也不出声,倒像是哑巴。
她有些无力,又悻悻的从楼上下来,心想,不知道里头在商量什么事,连她也要瞒着。
这时张嫂将早餐端过来,礼貌的笑着说:“姑娘,该吃早餐了,一会儿饿了胃里不舒服。”
潘心悦依言吃着早餐,忽然想起宁维诚昨晚交代过,今天早上一定要把壁炉边上的两个1。5米高的青花瓷瓶挪到楼梯两旁,她听了后立即就反驳他,“这两尊宝贝放在楼梯口像两尊门神,若是半夜爬起来没开灯,还会以为是两只鬼呢,吓人!”
宁维诚被她的想法逗笑了,她以为自己的话他必然是听进去了,只在心里欢喜,却听到他说,“风水师这样说的,据说可以聚财还可以聚。。。。。。。”
“聚什么?”她对后面的话还是蛮感兴趣的,凑到他身边问他,“是聚宝吗?”
宁维诚眉头微微蹙起,嘴角却勾着温和的笑,说:“聚情!”
潘心悦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从没听说过还有“聚情”这一说,一定是胡谄的,她不太信,他却拍了拍她的头顶,像在安抚不受指挥的宠物似的说:“听话!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不照办的话,吃完早餐,本来是想叫那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帮忙搬的,但想到刚才他们像死尸似的,一点不给她面子,她也不好再去求他们,只好叫张嫂、管家一起,将那两个死沉的青花瓷瓶给搬了过去。
搬完了还站在那儿喘着气,忽然听到从二楼书房里传来“嘭嚓”杯盏碎裂的声音,潘心悦心一惊,转过头一看,那两个黑衣人早已经大步跑了过去,她不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像他们平时那样好的几个人,即便心里有个什么不愉快,但都还是很尊重彼此的,这样明面上过不去还是头一次。
她不管自己去了会招到什么麻烦,三步并作两步跨上了二楼,管家也想跟上去看,张嫂却拉着他,紧张兮兮的说:“你去干什么?做你本分的事就好了,主人家的事少打听少过问。”
管家被她说得连声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张嫂后头,准备去院子里干活,却听到一个冷而硬的声音传过来,“老头儿!”
管家身子一僵,转过身来,看见黑衣人用食指指着自己,然后勾了勾,示意他过去。
他小跑着跟在黑衣人身后去了二楼书房。
书房里气氛冷得很,宁维诚站在窗前,双手撑在矮柜上面,头微微的低着看不清表情,齐远征与范彬坐在沙发愁眉不展,一语不发,潘心悦则站在宁维诚的旁边两米处,背靠在墙上,一只手放在臂弯里,一只手正好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只有周家毅,看到管家上来了,忙吩咐管家赶紧把碎片收拾一下,管家点头称是,便小跑着去外面拿扫把。
周家毅看着管家出了门,这才将门虚掩上,说:“大哥,无论如何,我同意远征与范彬的说法,嫂子不能送出国,你想想,在这里都有人对嫂子不利,飘洋过海,谁都不在身边,你真的能放心让她去?到时真的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是为了她好!”宁维诚的声音像是从冰岩里透出来的,既冷且硬。
“为了我好,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到底愿不愿意去?”一旁的潘心悦眼里流露出失望,冷冷的说:“宁维诚,我告诉过你,我不出国,想我怎么说你才能听得进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作主,谁都没办法替我决定,包括你,你明白吗?”
宁维诚闻言侧过头望向潘心悦,她的眼里透着一种倔犟与坚持,迎向他的眼神也带着一条痛恨的情绪,宁维诚盯着她的眼睛,不容置疑的说:“潘心悦,我本想好好的劝你,但如果你执意不肯,那我就。。。。。。”
“你就怎样?绑着我去是吗?”她抢白出这句话,潘心悦忽然觉得心口有个什么东西在瞬间碎裂了,疼倒不是疼,只是像是被人捂着头狠狠的敲了一棒,闷闷的麻麻的。
宁维诚顿了一下,目光如鹰,声音如冰似寒:“如你所愿!”
“大哥,你再考虑一下!”齐远征与周家毅齐声说。
范彬向来是吊儿郎当的,这会儿却正经起来,一脸严肃的说:“大哥,你还是考虑一下嫂子的感受吧?”
宁维诚不作声,潘心悦心里像装满石子似的沉重不堪,先前他们几个总是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她为了他的面子,从不说什么拂面子的话,今日听到他们这样叫着,只觉刺耳,更像是讽刺。
有眼泪从她的眼里漫上来,她忍住眼泪,憋着胸口的那点气,决然道:“宁维诚,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出国,除非我死!”说完她的眼泪就滚了下来,不等他们说什么,便跑了出去。
她一口气跑出了大门,也不理会张嫂在身后的叫喊,迳直向山上跑去,一口气跑了很远,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她弯着身子喘着粗气,心里千头万绪,理都理不清。
她望了望天,天空是一片乌青色,像一块巨大的灰布,间或有山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怕是要下雨了。
她缓慢的迈动脚步,忽听到天边响起一声闷雷,不一会儿,雨就落了下来,起初只是细小的雨点,之后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像雾似的,地上竟然起了一层白烟。
她无处可躲,只好又卯足了劲向前跑去,不远处竟有一处白色房子,在烟雨里给人一种凄清孤立的感觉。
她印象中自己好像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什么时候却一点也记不得。
宁维诚与周家毅站在后花院的一丛桂花树边,盯着不远处的那具背影,正鬼鬼祟祟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才听到他说:“潘小姐可能会被送出国,这样小姐就不用担心有人跟你抢了。”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答:“我现在还不知道去什么国家,等我的打听清楚了再告诉您吧。”
“。。。。。。。。”
“好、好,一定的,请您。。。。。。不要伤害他们。”那人挂了电话,一边将手机放进兜里一边擦汗,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杀千刀的,转过身来,看到宁维诚与周家毅正一脸淡定的看着他,他心脏猛地一缩,趔趄着后退了一步,脚步不稳,跌坐在地上,他脸色惨白,吱吱唔唔道:“先生,对。。。。。。对。。。。。。不起,我。。。。。。我。。。。。。我该。。。。。。死!”
宁维诚只是淡然的望着他那张老脸,眉头微锁,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旁边的周家毅渐渐逼近过去,冷冷的说:“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该死?”
“我。。。。。。。。我是被逼的。”整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像唱戏的花脸。
“林管家,我并没有亏待过你!”宁维诚悻然说。
“我知道。。。。。。先生对我好,只是。。。。。。他们绑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做对不起先生的事。”林管家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磕头。
“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未必不会帮你。”宁维诚说完,便给周家毅递了个眼色,转身便走了。
他回到院子里,忽听到远处响起一声闷雷,张嫂急急的来报:“先生,潘小姐刚刚跑出去了,眼看着要下雨,这可怎么办才好?”
宁维诚心头一沉,刚才那一出,不过是想试出背后的内鬼而已,想必她心里此刻定然是不好受,但他的计划里确实是想将她送出国去,这样他才可以心无旁鹜的做他想做事情,不过看她刚才激烈的情绪,想必硬逼着她出国定是下下策。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她,不想因此又让彼此生疏起来,这是他不愿再去经历的一种痛苦。
雨已经落了下来,他望着阴暗不明的天气,轻轻的叹了口气,对张嫂说:“去拿把伞来。”
张嫂很快将伞递过来,他开着车就绕着山路追了去,想必走得并不远,可是一路上竟没有寻到她的踪迹,雨势越来越大,透过雨帘山路也变得迷蒙而诡异,想起上次她同季繁篱出来,也是差点迷了路,何况她一个人。
想到这儿,宁维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懊恼得要死。
他将车停在路边想了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便驱车前去,一路开到那橦白色的房子跟前才将车停下来,隔着雨雾,他看到房子里的灯亮着,心头便有点希望,他鸣了几声喇叭,便看到有人推开大门望这这看了一眼,原来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他撑伞下车走过去,那人还将门开着,像是在等他,他收了伞望向那人,才发现那人长相不俗,朗眉星目,气质卓越。
他跟对方点头致意了一下,方开口道:“阁下这里可曾有人来过?”
对方神清气闲,微笑道:“看你这心急的样子,想必是个女人?”
宁维诚听他这样一说,心便稍稍落了些,笑道:“你猜得不错!”
“用情很深。”
“何以见得?”
“出门见生人,若不是急,想必不会这个样子!”他微微笑着,指了指他面前。
宁维诚闻声低头望着自己面前,看见雪白的衬衣上留了几滴褐色的咖啡印子。他笑了笑,说:“见笑了。”
两人正交谈着,突听到有人说话:“这衣服太大了,我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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