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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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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喊我亲妈的年数都要长呢,难道都不能换得一瞬的贴近?
非得逼我,用何其下作的手段,留给了他们那满腔的愤怒。
叶家的男佛与女佛,可能真是给我下了什么魔咒或是降头。
明明让我这么痛着,却又执念入骨的放不下!
唉……,往事真真丑陋难堪得不可再忆,只盼未来能多少减些烦忧吧。
我卖力之余抬头望了那谁一眼,又是忍不住想要揍他。
此刻,我们母子双方很是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他坐在床上,捧着零食吃着,而我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卖力的搓洗着两人的衣物。
“这么累,不如请个阿姨吧。”
这孩子变了,我已经气到不想再气了。
“没钱。”
“那至少该买个洗衣机什么的。”
“没钱。”
“就说你蠢了,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没捞着半毛钱的就这么净身出户了。”
……自己愚蠢至极,恬不知耻造下的孽啊,似乎只能跪着也要咽下了。
“你决定什么时候才去上学?”我再也懒抬头的,又是老话重提,“你继续这样混日子下去只会变成跟我一样的废材穷人,将来赚不了什么大钱的怎么给我买房买车,给我养老送终?”
“我有钱,非婚生子也能继承财产的,你大可安心好了。”
“……”
能不能别再总提这什么非婚生子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可见,我的忍耐力正在飚速的见长。
“为什么那么蠢的,不让叶家人知道姑姑对你使过那么多的坏呢,为什么不说?”
“……你姑姑也是个可怜的,你小孩子哪里能懂。把那些照片全都烧了吧,你妈我的爸爸妈妈走得早,要不是叶家收养我,指不定也早就死了,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的让叶家人难受了。”
“你妈我欠着叶家还不尽的养育之恩,哪一刻也伏低做小的不敢忘着。”
如果那年把实情说出来,依照叶萱的脾性,绝对横行到底的不会允许我留在叶家的。
叶家男佛女佛,再怎么样都会选择让亲生的那个痛快吧。被丢弃的那个,会多么的难堪可怜。没爹没娘的,又能到哪儿去?那年月,我是那么的害怕无处可去,那么的害怕着叶萱。
只是唯有一样无法释怀,叶家男佛,招惹了我的双亲,却连个尸体都没本事给我捞回来。
我想父母了,连个祭拜的坟墓都没有。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否有个给他们上香的机会?
老祖宗们都说死后应当魂归故里,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被埋在了哪里,找不找得到归家的路?
可就算我滚地撒泼的哭哑了喉咙,拽着叶家男佛的裤脚怎么求,他也不会告诉我。
现在体会到了养育之苦,却想起了谢家那沿袭了骨血的祖父母来。
或许,该回去看看,可大约是人已经都不在了吧。其实谢家祖父母,并不亲我。那时,我嘴里说的大多是他们听不懂的美利坚鸟语,他们也说着我完全理解不了的方言。
谢家祖父有时会气得,将饭碗朝我怒摔过来,指着外边,喊着大约是让我滚出去的狠话。
在谢家的短短一年里,嘲笑怒骂,尿水浇头,头发被扯,裙子被撕……哪样都是不堪再回首的记忆。去寻了亲,又忍不住的再追忆起怎么办。……或者,该去找找母亲的娘家。
但可怜见的我,因那时太年幼无知的不知愁为何物,居然连自己母亲的娘家在何方都不知道。
或许,该去问问叶家男佛,他应该会知道。
可惜的是,他绝对不会允许我再去沾染我的双亲父母半点痕迹。
也是在那一年,不知叶家男佛究竟给了谢家祖父母多少钱,将我领走改了姓氏并入了户口本上。从此以后,谢家祖父母仿佛我从不曾存在过般的,不闻不问的,连个电话都没打来过。
手中的动作更奋力了一些,我深深察觉到了自己人生的失败。
等洗完衣服晾晒完毕后,只觉身体累的似被掏空。
小的那个早早就洗了手的躺在床上,一幅想要大聊特聊的期待模样。
是了,我每天都按时去上班,没时间陪他。他又不肯去上学,整天憋在这小小的家里。
只是每天出门时,都会在身后喊,“我才七岁,你就不怕我会去摸电门开水刀具吗?”
“让叶家司机来接你,滚去上学我就用不着担心这些了。”
“让我跟着一起去公司吧。”
“不行,你会妨碍我工作,我这人对工作特别认真。”
“我常跟那谁去公司,他从没说过我妨碍了他工作。”
“那个谁心志坚定不够我软弱,你去找他好了。”
“你也嫌弃我了,不想要我了?”
“嗯,是啊。”
“你滚!”
我真滚了,下班总会匆匆的赶回来。推开门,见他还在。
不知哪根神经错乱的,竟觉得累成狗也甘之若饴。从前,我可不是这样的。
“要睡了吗?”床明明已经买了一个,摆在隔壁的房里,可他却并不过去睡。
“嗯,你只管说,我听着就行。”这孩子,好好培养的话,话痨之王的桂冠非他莫属。
“我觉得我堕落了,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成天就想缠着你,什么事也不干的觉得学校简直是地狱,爷爷说的果然有几分的道理,我……”他没再将话说得太明白,然后揽紧了我的腰。
“你说,那谁跟叶家为什么就不待见的不要你呢。要不然,我们哪能活成这样的相思煎熬?”
“我认真想过了,如果强行将户籍从叶家弄出来,只会爆发更大的冲突……”
“我约了你爸爸礼拜六去吃饭,你去不去?”我比谁都明白,这再聚不过是短暂。
我欠着叶家的重重恩情,不忍狠心的,一次又一次夺了他们的平稳生活。
“你约他干什么?我不想再见他……”声势明明已经比最初低弱了不知多少,却还在嘴硬。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将他的小脑袋狠狠拥进了怀里,嗅到了些离别的味道。
他说,你一个人过不孤单吗?试问天地间谁一个人过会不孤单,连和尚都有师兄弟呢。
可我不是已经没有血脉相依的亲人了吗,也只能试着一个人过了。
“睡吧……”我轻手揉弄他发顶,却仍是止不住他话痨属性全开的纠缠。
“你说,那谁都动手揍我的让我滚了,还会愿意见我么,还在生气么,我就这么舔着脸的去见他是不是很没骨气。你说,该不该抻抻他,让他以后不该那么揍我的再说让我滚的狠话?”
“用不着抻他,他会舔着脸来见你的。”
亲爹亲妈们,那脸面丢着丢着,都会混成没脸没皮的。
上一秒能把你揍得哭天抢地,下一秒就会舔着脸的来哄你。
做孩子的那个,才是最厉害的王炸。怕你冷着饿着病着,什么都怕的只求你安好。
“你说的是真的,那谁气性大着呢……”
“你真烦,真的真的,他主动打电话给我说对你相思成疾,再不见你就忆子成狂了。”
“你说,再见了他我该摆什么样的姿态。我得高着点,可不能再被欺压了。”
啧,究竟还睡不睡了,到底是多欠与人说话,真是个话痨。
我分明懒再理他,却又控制不住的声声应答。夜就这么过去,天就这么亮了。
一闭一睁的短暂,快得让人怀疑,人类为什么要睡觉的浪费这许多时光呢。
“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安份点,不要摸电门热水刀具,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探险欲强烈的出门去乱走。中午叶家那边送饭过来时,你乖乖的开门,不要再考验你爷爷的耐性。他真正发起狠来的样子,你不会想要见到的。”当年每次哭问他,我父母究竟埋在哪儿时。
他身上哪哪,都散发着骇人的冷肃气息。只会给我一句,出去。冷得,可凉透心肺。
室外,阴阴霾霾的。我奔入了匆忙的人群,继续着无所为的人生。
我习惯早到,那是因为我胆弱的害怕迟到会受到责备。
我习惯朝别人笑,是因为我贪婪的想换得他人也对我笑。
所以我总喜欢先对别人道早安,终是换得了别人对我笑着的道早安。
从前的叶家,纵使我用尽了气力去学着温顺乖巧。
那一众亲属们,也十年如一日的,连嘲讽也不屑给出的,就这么无视而过。
“叶安,早啊,要吃早餐吗?”
“要。”其实已经吃过了,却还是想要再去蹭一点。
叶家的人,连谈笑风生时,都在揣测算计着一步看三步之后。
这样的简单,实属轻快。我能力太弱,复杂的应付会觉太累。
被叶家那些亲眷们无视的时候,我甚至奢望过他们来嘲讽都好。
最起码,那双眼会在我脸上停留。会让我觉得,我是个人来着。
所以,常会忍不住的想,假如父母不是读了那么许多书,不是那么的才华横溢,是不是就不会被叶家男佛给惦记,不会心软的答应跟他勾搭在一起。是不是,就还有机会的活命一场。
而活着,总比死了连葬身在哪儿都不知道的要好。
我不需要太聪明的与众不同,不需要荣华富贵堆砌的奢华。
只想要他们能陪着我,手牵着手的欢笑到老就好。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想我不会举高那只朝向叶家男佛的手。
就算是死,也想跟自己的父母团团圆圆的死在一起。
只可惜,世间没有早知道,一切都不可逆……
忙忙碌碌的上半天很快过去,午饭间,又碰上了娟姐。
“叶安,我总结出了我最近为什么会这么没滋没味的问题所在了,是因为没有了你。”
我笑裂了嘴的点了点头,“你终于醒悟了过来。”
“从前,我干什么都有劲,那是眼看着你干什么都那么拼命啊,能给我来点能量不?”
伸出爪子捧住她的脸,我朝她嘴上重重的亲吻了上去。
“有被鼓舞了没有,需要再来一个不?”
“嗯嗯,我下半天终于有干劲了。晚上有时间吗,约一个?”
“晚上不行,我最近的晚上,大概都抽不出空来。”
“男人?什么时候动的春心,能给我见见吗?”
“不是能给你见面的那种,是待解决的那种。”
“哦,这样啊,别着急上火的悠着点来……”
她嘿嘿嘿笑得一脸姐是过来人,姐什么都懂,你终于开窍了的荡漾模样。
啧,真是个不矜持的女人。呃……貌似我,干过更不矜持更无耻的事。
笑笑的与她挥手告别,刚一转身,不期然的撞入一人怀里。等站稳退开,却发现是熟人。
“哦,欠你钱我知道的,这不正准备还的吗?”我言辞闪烁的,又开始想要躲避。
他立在身前,人来人往的过道里,神色不明着。
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在地铁里碰见过他。
据传他能力非常,绝对的精英之流,公司已经给配了车。
“能给我也来点先前你对方娟那样的能量吗,感觉最近身体跟被掏空了似的?”
“噗……你小子,乱在女同事面前瞎说什么黄段子呢,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啊……”有人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朝我笑望了过来,“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最近忙累得找不着方向了。”
“嗯。”我点了点头,人不要脸一次就好,真不能再坏第二次。
上一段贪图男人的伤,我都还没能彻底的治愈过来。
再者,甚至是骨血相延续的谢家亲人,都不能忍我容我。
一同生活过那么些年的叶家,也不能同心的闹到最后何其难堪的局面。
所以旁的一些人,真不敢再贪心妄想了。
就这样保持着一些距离就好,不要再在人群中,用双眼来寻找。
我这不堪的人早已负债累累,真的只想图轻快的,不再欠了谁。
又是丢下一笑后,我扭身想要避过去,终是被叶家侵蚀得学会冷漠。
可有那么只手掌,却不肯放弃的,轻浅滑过我掌心。
这一瞬的触碰,忽地另我大感酸涩难忍。因为深懂,被人拒绝的难堪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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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万字的更新呢,希望能看到撒花,所求不多,希望能有喜欢的人就好。
第30章 上心与父母
叶钦说的,果然没错。我是个敏感胆弱,又爱瞎琢磨并将自己陷入死胡同里出不来的蠢货。
为了那一瞬的掌心触碰,已经心虚的,一连两天都有些小暴躁与大不安在心底不停的冲撞了。之所以演变成这样,是因为醒悟到是自己先招惹了京阳的。
在入职的培训期间,是我急于摆脱那些流言蜚语,对他用了下作的招数。
只为了自己方便,就强行的利用了别人。这样的女人,可真是作天作地的让人反感。
原本以为像那样一个聪明,不骄不躁,既懂处世圆滑,又懂保持距离的男人,应该不会轻易对某个女人上心才是。于是,卑劣的安了一颗侥幸的心,以为嬉闹笑语一番就可罢了。
只是现在,他居然上心了。对我这样一个卑劣的家伙,真是难解。
恶心,实在太恶心了,我恶心自己得快要吐了。
人不久前还给出了最高善意的救了我一次,而我此刻居然在琢磨着怎么去拒绝与伤害。
叶萱那些年常说,叶安,你真是个恶心至极的家伙,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你的脸。
诚然,被她说中了。在叶家男佛与女佛,要为叶钦介绍门当户对的女孩时,我疯了似的不顾礼仪廉耻,干出了更恶心的事情。从此,再也直不起腰杆的,无数次自我唾弃得夜不成眠。
如果不上心,或是将那份贪婪压制下去的深藏心中。
就绝不会弄到最后,不离开就解决不了的地步……
忽然,一阵极低的隐忍呜咽声,将我纷乱的思绪给惊回。
迅速扭头望去一眼,见同事小丽正捂着手掌,蹲在地面。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她捧着手臂极快的冲起转身,关掉了自己的那台缝纫机。
那上边的断针,还在走着。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能回神过来的第一时间去挽救那匹可能会很昂贵或是低廉的布料。待关了机器之后,这才又握住自己手腕,蹲坐在地的压抑低呜起来。
身体的本能而已,我关掉自己的机器朝她冲了过来。
“没事的,没事的,我从前也被这样扎过对穿的。干这行的,多少人都被这样扎过对穿。”
“呜……”十指连心,她流着泪的泣不成声,只是朝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对工作特别的执着,不会允许自己犯错也从没受过伤的被扎过对穿。是从前与娟姐开工作室时,别的同事被扎过对穿。此时谎言,只是想给眼前正哭着的人,一点安慰。
很快,整个办公区域的同事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机器,大约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胆小者,已经把眼睛转向了别处的不敢看,有些甚至发出了哽咽声的低语怎么不小心一点。有些思维比较快的,已速度的奔去了主管柳姐的办公室喊人了。
凝重的呼吸与伤心,不用细闻也充满了鼻腔。
没必要再扩大化这份震惊了,我扭头朝众人一声轻语的低劝,“不要惊慌,没事的,压根没什么好害怕跟紧张的,一件职业内经常会发生的小事故而已。都把头扭过去,不要看这里。”
柳姐很快出来,声音也透着担忧焦急,“怎么回事,这么的不小心!”
在看到小丽食指上对穿的断针与乌青充血的痕迹时,她也深深的抽了一口气的别过脸去。
“柳姐,对不起,是我工作走神了!”受了伤的人,泪目着自责。
一份光耀集团的工作,让她第一时间不顾疼痛就去挽救那匹布料,已经够了。
工作固然重要,但偶尔我们也该心疼一下自己。
柳姐也是做惯了老大的人,马上吩咐其余人立即停工的不许再开任何机器。
然后才转面过来问小丽,“还能走吗,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很快,小丽就被柳姐与一个男同事搀扶着,急急走了出去。
而其余同事,也默然的呆在原本的位置,大概是心有余悸。
谁也不说什么的,也没靠近小丽的那台机器,也不去看那匹料的下场如何。
我心疼那匹很纯粹无辜的布料,佩服小丽另可不顾疼痛也要转身关机的勇气,也心疼她为了保有工作,哭着道歉的卑躬屈膝。人啊,活这一场,似乎都有自己的难处。
“叶安,你干什么呢!”一声惊叫,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目望去。
“先不要去弄那匹布下来,等你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再说!做我们这行的,最怕看到断针穿指寒了心。我从前有认识的人,受伤后就再也不做这行了。等缓一下情绪,我会弄那匹布出来!”
她说她来弄,这种场合,无疑太过暖人心。
于是,裂嘴笑得像个无所畏惧的战士,“没事的徐姐,我胆子大不怕。”
“叶安,不要开机,老大都说过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徐姐,还在那边急喊。
“没事的没事的,从前我处理过这种情况。”一边笑着安抚她们的情绪,我一边毫无半点颤抖害怕的坐了下去,并摁开了机器按键。短暂的一个瞬间,断针上去了,布料已经被绞得损坏。
上边,还染着血。也只能剪断了线头的,将布料取出来。
我的动作很迅速,把断针取下来,把染血的布料处理了,将机器上沾染的血迹擦洗掉。
甚至是转头,寻觅着地上的那几滴血,也将其擦拭得看不见踪影这才洗手作罢。
“叶安,你胆子怎么能这么的大呢,让我说你什么好……”徐姐,还在叹息。
但不可否认的是,经由了我一番整理,工作室内的其余人情绪,都稳定了不少。
“因为我没文化,所以胆子大。这种对穿不会出太多血,去医院让那手艺最差的实习生用钳子把断针拔*出来再局部拍个片子看一下,包扎好后开打个破伤风针开个几天的药,都不带留人的就会被赶出来的,而且都不用去复诊的。”我讨好的奔到徐姐身后,替她按捏着双肩。
只怕她再气我的,继续沉闷着一张脸,让一众人都不好过。
她拍了拍我按在她肩头的手,“算了,也知道你是好心的,只是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是是是,以后我一定听话。”说完,继续给她捏着肩。
柳姐不在,徐姐一般都代她说话。再者,年纪也大一些。
“既然部门老大都说停机,大家都各自散了趁机会好好整理一下情绪。谁要是再不听劝跟叶安似的强行开机,看我饶不饶的了她。不要出公司回家,也不走离太远,都知道了吗?”
大家都点头应是,慢慢的散开。而我也深深呼出一口气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桌子的一侧角,放置着一个盒子,里面有匹我估摸不出价格的黑色绸缎。
那是某年,娟姐给我弄来的。我无数次想用这匹布,给叶家女佛做一件旗袍。
想着想着,我抱住布起身,想要换个空间去呼吸一些畅快的空气。一般职员的电梯上不到公司顶楼的天台,于是我走了消防通道,喘着气的爬了好些层楼梯。
这顶楼的风景,曾经我也是看过的。现在与那时,已经完全大变了模样。修葺得,比那时更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曾在这上边,有过被叶斐死缠着打羽毛球的回忆。
那时候,我体力远不如他,开口求饶时,他却是不肯放过。
一般的内部职员,只怕知道这个地界是独属于谁的休憩之地,应该绝不会上来。
好在现在是上班时段,我只是来这高处喘喘气,不到午休就下去。
宽阔的平面最正央,修葺着一个圆形的喷泉,像个数层蛋糕,一个圈一个圈的安静往下淌着水流。地面的草坪上,修葺着弯弯曲曲的水流。俯下细细的一看,游着一些精致的小美鱼。
啧,有钱人真懂享受。这些美丽的小鱼,瞬间又夺占了我的眼球。
我追逐着牠们畅游的身影,跟踪到一个颇大的圆形水池边,就走不动道了。
天性多情的我,喜欢着很多小东西。例如猫狗,例如鱼与龟,例如花与鸟。甚至连一般女孩子害怕的虫子,也一度喜欢得抓了很多很多回来。
叶家的那片山地,夏天会有蝉,我总也控制不住的去抓,等到了冬天又满地找洞挖。
只是我所喜欢的,叶家人都不喜欢。
还记得一年,在校门口,死活不肯走的央求了司机大叔,买了小鱼缸跟小鱼回去。
一连几天,都是吃完晚饭就往楼上的房间里奔,特别喜欢伏案看牠们静悄悄游动的样子。然而叶家男佛却说,这样下去我只会玩物丧志,让立即处理掉那几条鱼。
当然,我没舍得处理掉。一度出卖着乖顺,忍着不去看牠们的,把牠们藏好。
但这并不代表,我所钟爱的东西,能在叶家的地盘上长留。
后来不久,叶斐就摔烂了那个我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鱼缸,一脚一个将那几条小鱼踩爆了身体,然后仰首不觉得有错的看着我。我似乎也只能在满地碎片中,惶惶然的不知所措。
再后来,叶钦来了,他也总会来的,他将我抱到了没有碎片的床上。
“呵,不过是几条鱼而已,也值得你哭成这样。”他满眼的,也都是无所谓。
我一抽一抽的哽咽忍泪,满心的不忿与委屈。
“叶安,你知道吗,这些养在鱼缸里的鱼,牠们的便便全都是被自己给吃掉了。”
我打开他捏在眼角的手指,还在心痛那些被踩死的可怜小家伙们。
“牠们吃完自己的便便后会再拉出来,然后再吃进去再拉出来的再吃进去,如此循环……”
叶钦,他真的很坏,他比较狠的擅长来剥夺我对某物的喜爱。
至那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饭桌上的鱼我都不爱吃了。
脑子里叶钦的声音像是魔咒,牠们是靠吃自己便便长大的,怎么能送入口。
再后来,我弄回各种小活物时,总是叶钦第一个将其扔出去。
叶家人活得太矜贵,不喜欢些有的没的。所以到最后,我也被扔了出去。
“哈……”我抱着手中的布料,也不管脏不脏的,便就地坐下来。
然后打开了盒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份柔软顺滑。
其实我还有个小秘密,晕针,最是害怕看到明晃晃的锐利针尖了。
三岁多的小姑娘,也许是被亲爹亲妈给骄纵坏了,怎么也不肯进医院打针。也不知那时,我究竟是有多大的恐惧,居然挣脱了亲妈的手,不顾一切的朝医院外奔去的想要躲回家。
亲妈在身后大喊着追上来,亲爸在前边埋伏着一把将我捞回了怀里。
“嘿嘿,宝贝宝贝,打针一点也不疼的,真的一点也不疼……”
那时,我们一家三口,都还说着美利坚鸟语。
那年,不过一介孩子而已,哪里能拗得过双拳四手的大人。
扯着嗓子哭得引人侧目,哭得仿佛跟死了爹娘一样惨。
哭得护士根本难以下针,哭得被亲妈捂住眼,被亲爹下狠手捏住了腕。
因怎么也不肯吃药,引得亲妈点着我额头的怒喊,“我前世肯定是杀了你的人,所以今生才会受你这样的折磨。不就是打个针吃个药吗,能要了你的一条小命吗,就把你吓成了这样。我跟你爸可没这么胆小,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胆弱的家伙?”
但不管她怎么怒我也好,我还是看到针尖就恐惧,看到药就扭过头的想抗拒。
“有本事你给我不生病啊,只要不生病就不用打针吃药了!”
那是个深夜,可能别人家的都已经入睡了吧,只有我们家还在喧嚣不停。
最后,亲爹都没办法的妥协了,亲妈却狠了一条心。她捣碎了药丸,混在了一勺糖里,狠捏开我的下巴,强灌到了喉咙里去。弄得我呛了气管,又连夜入了医院,差点丢了一条小命。
后来他们在深夜里大吵特吵,“看你干的好事,你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流着泪的将我紧紧拥抱入怀,“她死了我马上也跟着死了陪她!”
然后,我们一起哭。哭到那个吼了我们的人,忙掐灭了怒火的过来抱着我们哄。
那年的我与她,是被何等的骄纵着,简直像两个蠢蛋。
然而他们,比我更笨不知多少,养一个孩子都养得慌慌乱乱。连为着替孩子搭配厚或是薄的衣物出门这样的小事,也能意见不合的吵起来,然后闹得又是生气与赌气……
看看人叶家,一连着养好几个都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再度呼出了一口闷气,我由口袋摸出电话,回拨了一个号码。
其实我一直都是怕针的,却认真的想做件衣服送给叶家女佛。
“喂,爸,让我妈接下电话好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半点也没好气,“你找她干什么?”
第31章 决定与直球
其实我一直都是怕针的,却认真的想做件衣服送给叶家女佛。
“喂,爸,让我妈接下电话好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半点也没好气,“你找她干什么?”
近段时间,或许是被叶诺那小子气了太多的缘故,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此刻再听他这充满着火*药味的言语,居然可以不起任何波澜的将他视如那街头的任意老头。
哪管他是跺一跺脚,便可搅弄风云,让许多人都恨之入骨的大魔王。
“嗯,找我妈有点儿事,麻烦您转交一下电话。”我的声音,平静得宛如镜湖。
电话的那端,忽然默了。但依稀可闻到,似乎在做着呼吸与怒意的双重调整。
“等着!”叶家男佛的气势,惯来的强不可逆。不像女佛,总那么的轻声细语。
片刻间,我在电话的这头,听见叶男佛在那头喊,“小兔崽子的妈找你说话。”
或许在私下的密闭空间里,叶家男佛绝对会拥抱亲热自己的女人。但在明面上却端着的,对那个替他生养了三个儿女,持家有道的女人,当真是不见有半点的低柔小意。
平时称呼她,偶有一声“喂”都算客气,多数时连“喂”这个前缀也直接省去。
无声等待间,莫名的直觉袭心。觉得电话的那头,应该有换了另一人听。
因为我们双方,都没发声的维持着沉默,这不是叶家男佛的风格。
“傻了吗,拿着个电话不出声。看看那白眼狼,又要翻出什么大浪来。”
那头,果然是换人了。
叶老头啊叶老头,我现在可没有再翻什么浪花的气力了。于是,终先开口,“妈。”
也是源于这声,那头也响起了记忆中的低音,“嗯,找我是因为叶诺又闹脾气了吗?”
细细品闻她声音,我努力稳住了呼吸的节奏。
“不是那小子又有什么事情,而是我想找您。”
“找我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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