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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逃跑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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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一切皆是缘又都不是缘,全看你怎样把握。

然而缘分终不可强求,不论是父子间夫妻间,所有一切缘分都是不可强求的,萝儿你要明白唯有随遇而安才不会受太重的伤。”

“我没有过多要求什么,我只希望我的爹爹可以象其他的父亲一样,可以将儿女的心放在他心中。可以在意一下我们的感受。

在他眼中,权利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只是他向权利靠近的棋子!”

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碧萝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来,轻轻抖动的身体将她内心苦苦压抑的伤心缓缓泄露。

清远知她心中对她父亲的感情一直错综复杂。

轻拍她的肩头,他也帮不上忙。她与她父亲之间的心结只有她二人才能解开,也可能今生都无法解开,因为碧青天确是一个认准方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现在不如让她痛快哭一场,这比任何的开解都要有效。

这一哭就哭了半个多时辰,待到碧萝终于平静下来。清远走到琴架上将琴取下,然后同桌上的画放在一起,说道:

“对令尊你不要太过强求,一切皆有因果。无论你嫁给谁都是前世的因换来今生的果。你只须平常心对人对事,那小王爷为人或许不错,你若太在意你父亲的决定而一味反对,反错失姻缘也不好。”

碧萝轻轻道:“我只是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任人摆布。”

清远听到这回头看着碧萝,那瘦弱的身体尚未体验人世的险恶,单纯以为以她之力能改变命运,却不知命运在她出生之日起已运转,她若想扭转必伤痕累累。

一直欣赏她的冰雪聪明,如出水芙蓉般生于浊世却清新高雅,但这也会是让她受伤的最大原因。不肯随波逐流,如江河中的一片叶子,如何抵挡得了滔滔江水。

自己有心想要保护她,也只怕没有这个能力和机会了。

以后一切终须靠她自己了。

抬头不再看她,淡淡说道:“我本以为‘十月烟州图’不能按我心意完成,却不想你今日会突然造访,可见老天待我不薄。虽没有时间再仔细琢磨,但此画终于完成,我也无憾了。”

碧萝见他怪怪的,有点纳闷,刚想问他是怎么了,又听他继续说道:

“你我师徒一场,我没有别的纪念,此画连同此琴一并送给你了。日后你见到画便如见到我一样,烦心时便弹弹琴——这架琴叫‘天音’。

为师今日所说的话你可要记在心中,你不要太过强求他人、苛责了自己。

为师走后,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碧萝在他身后答道:“师傅的话,萝儿一定牢记于心。”

清远背对着她点了点头,他身子挺了挺,似还有话要说,却又忽地转身大步走到门前,开门阔步而去。

碧萝没想到他突然走了,一时间呆住了,想到他刚刚一番话竟似辞行之言。不由想到三年前他突然来到烟云寺,今日该不会也想突然离开吧。

“为师走后,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碧萝这才恍然大悟,师傅真的要走。

她一直只顾着自己的伤心,却未发觉师傅今天也有不同,竟然没有发现师傅要走。她真是太自私太迟钝了。碧萝陷于深深的自责中,她不放心清远就此走掉,至少她要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或许她能帮他。就算他真有急事要离开,她也要问问他何时回来,日后怎么联系。

转眼看到那架‘天音’,这是师傅最宝贵的东西,她怎可夺人所爱,没有它,师傅难过时怎么办,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怎能收。

她真是傻,师傅待她这么好,她竟然连师傅的难过都未发现,想到这,碧萝抱起琴向外追去。

第八章 寻人

出得门来,却早已不见清远师傅的影子。

感觉刚才他似向西边去了,碧萝赶紧向西边的角门寻去。出了角门便是后山,只见一条阴暗小路通向密林深处。碧萝一顿,有点怕!

后山到处是高逾百尺的豆蔻胭脂树,树高冠密,每棵树的枝桠彼此交织,只将阳光都遮挡住,加上山中雾气更重,进得山去到处白雾缭绕,红叶飘飞,几乎看不到远处,不要说找人,连路都会迷失。

碧萝常来烟云寺却从未进过后山,见到山中遮云避日,光线昏暗。且不知清远师傅是否真进了后山,不敢冒然进去。正犹豫不决之际,眼前一个人影闪过,依稀便是清远师傅的身影。

“师傅,等等我!”碧萝再顾不得什么,顺小路向山林中人影追去,那人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一下子又没了踪迹。

碧萝一路向里走,四处找寻清远踪影,不知不觉山路已走尽了,山中野草越来越密,将她的小腿都埋入了草丛中。

所幸灌木倒不多,因此走起来也不十分困难。回头望去,烟雾迷离,竟看不到自己来时是何方向。

“师傅,你在哪里?”碧萝边走边喊,深一步浅一步,走得越来越艰难。

又要看路,又要找人,又要小心琴。这时才后悔不该将琴抱出来,找不到人,琴又有何用,只是徒增负担罢了。

走得累了,停下歇会,看看四周。即无路又无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正踌躇不前,前方人影又是一晃,碧萝大喜,连忙追去,只是那人影又是一闪就不见了。

碧萝心中不由急了起来,大声唤道:“师傅,师傅!你在哪里,你不要躲起来呀,你快出来!”

声音竟带着些哭意,只盼着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带自己出去。

就像这三年来,每当她遇到困难时,他都适时出现,帮她摆脱心理压力。没有了师傅她就没有了依靠,没有了方向。她是怕师傅离开她,师傅走了她就会变回那个脆弱的小女孩。

却没有任何回音,天地间,山林间,只剩下了她。

步子渐渐慢下来,身子渐渐乏了。低头看着粘满泥土的丝履和被杂草划破的袍角,碧萝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无计可施了。

远处传来流水潺潺之声,碧萝心中一动,欢快地跑了过去。

绕过一片半人高的野菊花丛,视野豁然开朗起来。阳光洒向一大片草地,一条小溪自远处流淌而来,涓涓泉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照射下,泛出闪闪波光。

碧萝心中大喜,有溪水就不怕了。一路上山而来时,看到的时隐时现的泉水便是由此而来。顺溪水而下便可出山了。心情一放松,浑身又觉得轻松起来。

碧萝将琴轻轻放下,跑到溪边弯腰掬了一捧溪水赶忙喝上一口。

泉水清凉入心,甘甜可口,碧萝又多饮了几口,然后再又捧了一捧水洗了洗脸,这下子乏意又去了大半。

索性坐在溪边再休息一下。

山间清泉欢快跳跃,林间小鸟叽叽喳喳,烟云山山水美如画。如果不是因为找人而迷路,此时倒可好好欣赏一番。

隐隐听到寺里钟声飘传来,心中更是惬意。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一边轻轻念着这首与她现在情形很相似的古诗,一边伸手到溪中搅起小小波浪,看到水花四溅,碧萝不禁咯咯笑了起来。索性整只袖子全部拉起,半只手臂都泡在了水中,滴滴水珠顺着雪白的手臂流下,如珍珠般闪闪发亮。

碧萝心想:娘看到,定要斥责她没有规矩了,想到母亲生气的样子,碧萝偷偷笑了起来。

可惜了是秋天,溪水颇凉,不然她连脚也要放进水中泡一泡了。

正是快意享受之时,隐觉身后有人在注视着她。回头看去,山林寂静,景物依旧。并没有见到有任何不同。摇摇头,心想是自己过于紧张了。此处野草丛生,连路都没有。若不是追清远师傅至此,她也不会来这里。

清远师傅——

碧萝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心中紧张了起来。自己并未见到那人面貌,只是先入为主以为是清远师傅,可倘若不是呢?

额角冒出细细汗珠来,一股惧意从心底冒了出来。

而且清远师傅怎会如此戏弄她,让她在山林受苦。

如果不是清远师傅,那会是谁。他引自己来此是何目的?心中开始后悔自己的冒失,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下山。

碧萝起身走到琴边,将琴抱起,那灼人的目光依旧还感觉得到。

他到底起要干什么?若有歹意,早可动手。这人鬼鬼祟祟是何用意?且不管他,先走再说。

打定主意,碧萝抱琴便要离开。

刚走两步,眼前一花,一个黑衣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黑衣男子一般般的外形,却生了一张漆黑无比的脸,连红嘴唇也因皮肤黑而发黑了。一张脸上没说话时只剩两个眼白白得甚是吓人。张开嘴时,加上一口白牙,却又让人好笑。

碧萝见他拦住去路,后退二步,冷冷看着他,心想:果然有诈。

那黑脸黑衣的汉子见到碧萝婷婷而立,美若仙子,不由一呆。心想:这南方的男子竟也如女子一般美!跟随主子多年,不要说这么美的男子,这么美的女子也少见。长得这么清秀,跟这烟云山的风景竟有得一拼,这么让人心旷神怡的脸蛋——只可惜了是个男儿。

不过他胆子倒还不小,在这深山老林里突然有人拦住,他竟不怕。

是个汉子!

碧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眉毛微蹙,偏过脸去冷冷道:“公子为何阻我去路?”

黑脸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失态,心中惴惴不安。担心因此受主人责罚,偷偷向林中看去,但这个位置并看不到林中情况,他只得定下心来躬身说道:

“这位公子,我家主公请公子林中一见。”

碧萝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男儿装束,心中因此而放心一点。见到黑脸男子虽然样子粗糙,但举止倒还恭敬有礼,不似无耻狂浪之徒。

听见他说他家主公要见自己,碧萝有些踌躇: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何要见她。

不禁也向林中看去,自然也是什么也看不到。

碧萝淡淡道:“你家公子我并不相识,今日我还有事还是不要见了。”

那黑脸男子仍旧恭身低头道:“公子进去一叙自然就相识了。”

碧萝冷然道:“既是他要见我,为何自己不可以出来?”

黑脸男子仍是恭敬道:“公子说笑了,以主公身份屈尊见公子已是公子的荣幸,怎敢还要主公出来一见。还请公子速速过去,以免主公等得心烦。”

说完身体向右面一拦,堵住了碧萝的去路。

看样子是要强行逼碧萝过去。

碧萝不禁气结,合着是她求着见他主公不成,他身份高贵又如何。

不管面前的这个人对他的主公多尊重,不管面前的这个人当他的主公多神圣,在她看来他的主公不过是个小人。他引她来此便是下流无耻的行为,如此大费周折真不知是何用意。

看着面前如石头般纹丝不动的黑脸,看来她不去见那主公他们是不会放她走的。不如就去看看,到底他们要做什么?如果他们是善意的就顺便打听一下清远师傅的下落。

不过,他们是善意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没有见过这样交友的!

第九章 初见 1。

遂转身向林中走去,绕过色彩斑斓的菊花丛,进到遮天避日的树林中。

就见另一黑衣人背对着她负手站在不远处的几棵豆蔻胭脂树下。

头戴帷帽,黑色纱巾从帷帽上直直垂至肩上。看不到相貌,但身材高大修长,矫若游龙。仅靠身材便让人侧目。

一看就知道他是首领,那昂然的气势,傲然的姿态,以及不应该有的优雅高贵!仅仅靠个背影便让人深深感受得到他是领袖。

只是他的突兀出现,带来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碧萝直觉此人不可靠近,在菊花丛边停下了脚步。

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欠身道:“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方缓缓转过身来。

一阵冷意随着他的转身悄悄袭来,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碧萝不敢露出怯意,勇敢抬头迎向黑衣人。

他的脸被黑纱遮住,只隐隐能感觉得到他轮廓冷硬,却看不到他的目光。

并未回答碧萝的问题,他静静地倨傲地冷漠地看着碧萝。

隔了纱巾,隔了几棵树的距离。他那犀利而冷冽的目光依然不减丝毫力度落到碧萝身上,那目光似长了刺一般,直直刺到了碧萝心中,让碧萝浑身不自在。

背对着他已觉危险,面对他,那强烈的压迫感和危险感更是排山倒海般逼过来。

虽纹丝不动,却如猎豹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夺人性命。

碧萝开始后悔不该进林中来,她努力鼓起的勇气在他面前竟如沙粒般渺小。

只是不进来——她也逃不掉!

黑衣人的目光落到了碧萝抱着的‘天音’上,一直淡然的心情在看到琴时起了一丝波动。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个小小弧度。

当然碧萝看不见。

他低声呢喃道:“‘天音’!”

有意思,他竟舍得将‘天音’送出去。

还是送给她!

碧萝见黑衣人目光始终停在她身上,若不是此时自己是男装,她真想骂他登徒子。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些人所为都非君子所为。

碧萝忍住心中怒火再又欠身笑道:“这位兄台,小弟正在找人,若无其他事情,在下先行告辞。”

小弟!

他还是不答话,仍旧那样看着她,仿佛她脸上长了花一样好看!

恍惚间,似听到他含糊轻笑一声,带着些讥讽的意味。只是那声音一闪而过,碧萝也不确定是否真有听到。心想:此人虽看起来不似恶人,但是这么怪的人倒也少见。荒野之中要见一个陌生人已是荒唐,见了又不说话更是莫名其妙,还是早点离开好了。

刚想走,他慵懒而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在找谁?”

声音出奇的好听,而且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声音确可蛊惑人心,碧萝不知不觉对他的防备少了几分。

“我在找烟云寺的清远大师,没有找到他却迷了路。”

“清远!你和他是何关系?”

碧萝一愣,她和清远大师是何关系与他何关?但是他的口气似乎他与清远大师很熟。

出于礼貌,她回答道:“清远大师是我的师父,他一直在教我画画。公子是不是认识清远大师?”

静静等他回答,他却不再作声,两人就这样一边一个站在那里,时间似乎也要静止。

碧萝却不能再静站下去,黑衣人莫名其妙就让他自己莫名其妙好了,她可真的要走了,不然都来不及赶回家中了。

刚要说告辞,林中传来了一阵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

碧萝偏头穿过黑衣人向林中看去。

林中来了二人,一人身着黑衣应该也是黑衣人手下,另一个人却是灰色僧袍,身形瘦小,正低着头跟在那人身后疾行而来。

却是清远大师!

碧萝又惊又喜,张口想要叫他。

却突觉脖子上一痒,好像被小虫子咬了一口麻麻的。急忙伸手想去抚开那只小虫子,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而且声音也发不出了。

她是怎么了,瘫了么?

恐惧从心底涌起!

她安慰自己:她不会是瘫了,不会突然间就瘫了。

她应该是中邪了!

或者她是被人点穴了!

哥哥们曾跟他说过:江湖中有种功夫,叫点穴神功。只要正确点中人的穴道便可封住人的经脉,让人无法动弹,或让人无法说话等等。只是这种功夫极难练成,需要很扎实的武功基础和极深的内力修为。传说只有几十年前名震黑白两道的剑魔万君楼有此神功。可自从他二十年前退隐江湖后,此功夫便在江湖中绝迹。

感觉这个男人最多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不可能会是万君楼吧!

而且哥哥还说过,这种功夫须用手指或其他棍棒之类的东西直接点击他人穴位方可使出,此时又无他人接触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见鬼了不成。

碧萝素来沉着稳重,心中虽有万千想法,面上倒不露几分。黑衣人见她神情淡定,倒也意外,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只是天下能叫他稍微欣赏或留意的人少之又少。

碧萝若知道她引起了他的注意,是该骄傲呢还是该烦恼呢?

他提脚向她走来。

见他走近,真是紧张又害怕,虽然她不想承认,可心更快速地突突跳了起来。

她不承认也不行!

一双美目慌乱望向他,他心中微微一笑: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毫不客气将她目光全部接收。

他身后黑影闪动,定睛一看,原来他身后竟还有八九人!自己一直只注意到他,竟未发觉他身后还有那么多人。

只是他那样气势的人,立于千军万马中也只会让人只注意到他吧!

他身后的随从一样的黑衣,却同那黑脸一样没有戴帷帽,神态也是一色的恭敬和警惕。

当中一个黑黑的面孔,就是那个在溪边阻她去路的黑脸。他不知何时已悄然入队,碧萝看着他,他却并未看她。

一行人,在林间枯叶上走过,竟如微风抚过,不带一丝声音,不留一丝痕迹。

就像是鬼魅!

碧萝突然想到来时山路上遇到的那黑轿,他们好相似。

这才惊觉他的声音同那轿中之人声音是一样的!

而人群中果见那高瘦的黑衣人,他就站在黑衣男子身后,离黑衣男子最近。

看来轿中之中便是这个戴帷帽的黑衣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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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见 2。

黑衣人走到碧萝面前,高大的身形将她视线完全挡住,也挡住了她的身体。

他应该是北方人,碧萝不禁想到。只有北方人才会这般高大,偷偷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高,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自己在他面前如小鸡一样毫无威胁。

不禁有点恨老天爷为何让男子更高大,让女子没有一点强势可言。

一阵风过,他的黑纱随风飘飞起来。

优美的下巴和性感迷人的薄唇忽隐忽现。

心突地一动!他应该长得很俊朗!

碧萝忙将目光移开,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乱想!大家闺秀是不可这样主动去看男人的,还是个陌生男人。

可是两人离得这么近,彼此可以呼吸到对方的气味!他身上有种淡淡的冷香,这种香味她在山路上曾以闻到过,现在这么近距离,那香味更让她陶醉。

碧萝渐渐有些头晕了。

这情况——不妥!

她要自重!

碧萝不爱熏香,但少女身上自有股清爽的体香,却是天地间最为诱人的味道,似有或无飘向他。他忍不住又靠近一步。

身后的侍从却不敢再上前,都转过了身去。

靠这么近,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了。碧萝只能瞪着他,身体因无法动弹所以无可奈何。一时间面颊艳若桃花,目光中却含有警告。看见她紧张的模样,他在面纱后不禁笑了,没见过年纪这么小却还在他面前充冷静的女子。他要看到这样真实的她!

任何人都不要想在他面前泰然自若!

他的放松让气氛缓和很多。

也让他的随从有点不适应,他从来都是冷若冰霜的,不曾对什么人或什么事有过兴趣,更是讨厌与人那样近的接触,但显然这次,他并不讨厌!

碧萝不得已将眼睛闭上,她动又动不得,看又不想看,除了闭上眼还真没别的办法躲开!

只是他冷冷的气息带着男性的刚力向她袭来,即便闭上眼也仍然强烈感受得到!

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站这么近!

碧萝却是要躲却躲不了。

他的味道也如他人一般十分霸道,整个将碧萝包裹,两个人的气味渐渐融合,竟碰撞出更为激烈而热情的芬芳。

对她!不禁有了一点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这样绝色的美人倒可将她——

两人之间短暂的交流不过片刻,在外人看来确也只是片刻,两人却同时感到,短暂的刹那间有种时间停止因而天长地久的错觉?

“主公,人到了!”有人在他身后说道。

他转过身去,将刚才的热度及迷惑瞬间带走,只剩下冷意。

碧萝顿时松了口气,不安的心这才宁静下来。

趁黑衣人转身的一瞬间,碧萝看到了清远大师。

清远大师仍旧低着头,却跪在了地上。

碧萝心一揪,他为何要跪下,那个清高自许的清远大师竟会对人俯首称臣。

待到黑衣人完全转过身去,碧萝再看不到任何人,他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马上听到清远大师的声音:“请主公处罚。”

碧萝不禁瞪大了眼,清远大师怎会叫这个人是主公,而且言语中同这些侍从一样,也带着卑恭之意。

面前的黑衣男子淡淡道:“你自己说过三年之约的,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属下做事拖泥带水。”

“启禀主公,事情真相属下已查明。清静师兄当年也是被人蒙蔽,以致铸成大错。他心中后悔不已。这些年来他安身在烟云寺,每日只知诵经赎罪,早已不问世间俗事。还望主公念在属下多年忠心的份上,饶过清静师兄。”

这翻话碧萝听来云里雾里,好像清远师傅是这黑衣人的属下,那他僧人的身份难道是假的?

而清远师傅的师兄清静大师,碧萝很少见到。只知道他是得道高僧,常年闭关修行,极少与人见面。现在听清远师傅话中之意,他竟不是闭关修行,而是在躲避。他曾经做错过一件事,心中懊悔只得以此方式来减少内心的自责。难怪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

这黑衣人莫非是来寻仇的?

只听那黑衣男子又缓缓说道:“清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事情虽非他有意做错,但错便是错了,况且他犯下的弥天大罪死十次也是不够的。”

冷冷的语气不容质疑,明白的表示了他的决定。清远心中顿时一凉,他还是救不了清静师兄。

主子素来严厉,清静师兄只怕命在旦夕,心中实在不忍,现今只有冒死救师兄一命。

碧萝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原来清远师傅和清静大师都有不可告人之事,而事情一旦不可告人,便注定了当事人会痛苦万分。

而清远师傅的话中也说了清静大师活得很痛苦,这黑衣人竟还是不放过他们,真的是冷血无情!

只听到清远师傅磕头的声音,磕了三下之后,又听到他说道:“请主公手下留情,清远愿一命换一命。”

此言一出,碧萝吓一大跳,一命换一命!什么意思,清远师傅要以自己的命换清静师傅的命?

第一十一章 救人

碧萝听到清远师傅要以自己的命换清静大师的命,吓得脸都白了。

以清远师傅的性子,他说得出便做得到。

不知这黑衣男子能否手下留情,一切全看他的意思了。

只是那黑衣男子尚未说话,旁边那个高瘦男子却先怒斥道:“清远,你好大胆子。主公吩咐之事没有完成,还敢要挟主公。”

这人站在黑衣男子身边,是他手下最得力的第一护卫,说出的话自然也极有分量。

清远因此低头趴在了地上。

见有人火上浇油,碧萝更急。

却忽然觉得喉咙卡卡地,似恢复了感觉,可以发出声来了。只不过还不顺畅。而身体也在慢慢复原中。略略动了动指尖,竟然可以动了。

清远伏在地上继续说道:“属下怎敢要挟主公。属下的命都是主公的,主公要属下死,属下决不苟活。只是清静师兄是清远的兄长,清远甘愿一同受罚。”

黑衣人冷冷一哼,道:“你不要以为我真不舍得杀你。”

话音一落,一柄玄色长剑划破空气,呼啸飞至清远面前,呲地一声插入土中。

剑入土三分,剩下在外面的七分竟丝毫不曾摆动,就好像是那黑衣男子站在他面前将剑直直插入泥土之中,他手臂的力道真是惊人,而对臂力的运用也堪称巧妙。

清远心中一声叹息,主公连亲手杀他都不屑。

罢、罢、罢,今日之死,也早已心中做好准备。

抽出那柄长剑,细细擦干上面粘滞的泥土。

那剑通身乌黑,并无半点光泽,却隐隐透出一股寒意。剑身上一条黑龙蜿蜒而上。清远微笑道:“谢主公赐龙呤剑,能死在此剑上,是清远的荣幸。”

原来此剑是那黑衣人随身佩剑,因其剑声气贯长虹,尤似龙啸故得名龙呤剑。

死在此剑下的人不是英雄便是枭雄,因而清远才会以死在此剑下为荣。

能死在此剑下也无憾了!

挥剑便欲向颈中抹去。

“不要!清远师傅不要!”主公身后一个年轻书生向他跑来,只是那一声娇喝倒更似女子。

清远心中一动,手停了下来。

书生猛然扑过来,因速度过快,扑倒在地上,却将清远的手紧紧抱住了。

清远一脸的诧异,不敢相信在这里会看到她。

“清远师傅,不可。”碧萝摇着头看着清远,一双大大的眼睛已蓄满泪水,满脸的忧伤只叫他心痛。

她竟伤心到为他而流泪,他从没有让任何人为他落过泪,还是女人——一个他只想看到她笑的女人。

却让她流泪了。

临走了却让她发现了他的秘密,这让他如何能走得放心。

看到她才发觉内心是多么地不舍,不舍得离开她,不舍得她伤心,不舍得她流泪。只是这份眷恋却不是他有资格拥有的,终只能埋藏在心底。

握住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她的手凉得吓人,脸色苍白,眼神惶恐不安。想来是为自己担心,更加心痛不已,他不怕死,却怕她因此而伤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摔伤?”他不知不觉流露出一丝担忧。

清心寡欲的清远竟然会紧张一个人,这可叫在场的同仁刮目相看!

远处冷冷的目光一直停在他们身上,清远突然想到此刻情形,心中一惊,放开了她的手。

心中一凛:以主公及这些侍卫的听力,百米内的动静都逃不出他们的耳朵,她怎能随便来到这里,而她此时出现竟无人阻拦。

看来这是主公的意思,主公想要做什么?

主公心思细密,定然已知道她的身份,也察觉到了她与自己之间关系匪浅。

她若引起了主公的注意,那她以后就不要想再过上平静的生活。

她留在此地多一刻,危险便多一分。

心一横,抬头向那黑衣男子恳求道:“主公,她还只是个孩子,你放她走吧!”

黑衣男子淡淡道:“我并未留她。”

隔着纱巾,清远看不出黑衣人的想法,但也顾不上那么多,将碧萝推开,着急道:“你快走,我没有事的,这里的事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他眼神急切的暗示她快快离开,不期流露的关爱让碧萝心中一暖。

她知道他赶她走是怕她受到牵连,可是自己早已被牵连进来,那黑衣人引她来此,阻止她离去,让她看到事情经过。

便是要她卷入其中,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更何况为了清远师傅,她也不会走。

“师傅,此地哪怕是龙潭虎穴,为了你我决不逃开。一直以来有你的陪伴,碧萝才觉得有快乐。你是碧萝唯一的知音,没有了你,活着又有何趣。

师傅!什么事都好商量,何必一意寻死。你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碧萝情急之下出此肺腑之言,是想劝清远不要轻易轻生。

她话中的原意是指两人师徒情深,但在他人听来却是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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