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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你,爱上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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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着嘴角,对此很是嘲讽。
“十年前,因为担心所以我去了你家探望你,很不巧在门口听到你妈对你说的话。”
重心不稳,敛下眼帘后不可置信的再次慌乱的与她对视,问道,“你在说什么?”
☆、075章 这算威胁吗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杜婷颖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重拾优雅不慌不忙的捡起包来拿出化妆包,再次梳理打扮了一番光鲜靓丽招人喜欢,扬起她自认为温和有礼的笑,“苏麦宁,想好了就给我电话,不过仅限二十四小时内。一旦多出一秒,我想拿到方克勤老板的电话还是很容易的。”
她挎上包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了,在我躲避的目光中,在顾钊的不甘心里大摇大摆的走了。
“把你欺负成这样,就算了!”门开门关门之后,是顾钊大声吼着不争气的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们一个两个都讳莫如深的。”
我低着头还是沉默。
顾钊等了半晌,手一挥,“行,我问那女人去。”说着还真想追去的模样。
一把将他拉住,抬首往他那张脸看了去,转移着话题,“先去买药擦擦伤口吧。”
经我这么一提醒,顾钊才想起火辣辣的脸颊,心疼的拿着手指沾了沾,五官立马疼得皱在了一起,他不放心的冲进了卫生间,然后便是杀猪般的惨叫。
“苏麦宁,我若是破了相,你必须得负责!”
上面的功绩到底也有我一份,我很不好意思的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干笑着没敢答话。顾钊脸上的都是女人指甲的抓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终究要许多天才能见人。我在药房里买了点消毒水和紫药水,而顾钊说我那房子连坐的地儿都没有,不愿意呆,所以就在街边的公园等我。
一番折腾下来,园子里的路灯亮起了,他跟小孩子一样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我走到他面前把东西递了去,他把自己的脸给我递了回来。
好吧,我忍了。
在他面前蹲下,让他规矩的坐好,用着棉签沾着消毒药水往他满是伤痕的脸上抹了去。这厮,还挺享受的,虽说是疼得皱眉但嘴角的笑却没散过,我恶作剧的加重了手劲儿,笑容果然不见了换来一记白眼。
我骂他,“你傻啊,女人打架掺和什么。”
“你傻啊,还不是为了谁,没良心!”顾钊也是不含糊的给我顶了回来。
可是,我也想问问,“到现在了,你还喜欢我啊?”
闻言,他怔了半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慢慢的转动着,轻轻的眨了好几眼才小心翼翼地问着,“新闻上的……是真的吗?”
“……”低着头换了根棉签,沾上了紫药水再次往他脸上抹了着,然后咬着唇瓣轻轻哼了一声,也算是承认了。
接着呢?顾钊一掌打掉我的手,两指间的棉签也飞得老远;我依旧没看他的眼睛,重新取了根出来,继续沾药水。
于是,他站起身来一股脑的将所有东西都掀翻在地。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你们女人非得跟他徐司佑!苏麦宁,你看着我,我顾钊不好吗?对你不好吗?他徐司佑有的我,我照样有,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甚至可以一百倍一千倍的给你,老子要是给不起就算去抢劫也会送到你面前的。我还不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
然而,有的人的爱情偏偏讲究了先来后到,我试过我躲过,最终还是这么没出息。
可能是蹲久了,从地上站起来颇有些困难,起身后就往旁边的一个秋千走了去,坐下抬头看着灯光下一圈一圈的黄晕,有点像年轮的味道。
“顾钊,你不是问我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那在你的调查里应该知道,十年前徐司佑的妈妈被杀,作为目击证人的我临时在法庭翻供的事儿吧。”
我的话题跳得太快,顾钊面露不爽,但也确让他有些好奇。单单嗯了一声后重新坐了下来。
“我翻供是因为我妈的话,而杜婷颖刚才就是用她听到的那些话来威胁我。”我含着泪终于转头看向了他。
他仍有不解,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话会有那样的威力,可以让我溃败成这样子,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李冠华,知道吗?”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展示栏,那里正贴着一张通缉令。
我笑了笑,“他是我亲生父亲。”
顾钊猛然的又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瞧,满目的不相信,可那又如何呢,事实就是如此。
“不可能,别忘了我查过你,你的出生没有问题。”他依旧认为我在说谎。
颤抖的十指相互牵制着,原来对谁说出事实都是这么困难的,且充满恐惧的。顾钊面前我已泪如泉涌,不知对徐司佑坦白时又会如何。
我摇了摇头,“乡里总是重男轻女的,我妈自小也不受重视,被人欺负得很惨。有一天,李冠华在一片麦地里救了差点被些畜生糟蹋的我妈,也不知道是因为同病相怜或者是命中注定,李冠华那样一个人十恶不赦的人竟出奇的对我妈好。后来知道我妈怀孕了,他更乐得三天三夜没睡觉,但……三天后,他竟哭着求我妈打掉孩子。他说他身上的血债太多,孩子生下来只会受苦被人唾骂还见不得光,太委屈了,他不能自己的孩子这么遭罪。可我妈不肯,于是他救做了个决定……”
决定彻底离开我和我妈,帮我妈挑了个本分老实还有些傻的男人,姓苏也就是我从出生就认为的爸,这样就能让我妈不用遭人白眼。
那时我妈怀我的日子尚早,再来我的出生也是因为我妈意外被车撞导致别人都认为我是早产,是以谁也没怀疑过我不是我爸的女儿。
我妈说,在我出生不久,她按照与李冠华的约定在家门口前的一颗树上系了根打了蝴蝶结的红丝带,告诉他生的是个女儿,如果是男孩儿的话就不打蝴蝶结。但那之后我们一家就搬到了b镇,这也是李冠华要求我妈做的,彻底搬离他的视线也不要告诉他,我们娘俩在哪儿。
他说,他怕忍不住会来偷偷看我,所以不知道对我才是最好的。
我妈的心里一直没能放下过李冠华,但却因为李冠华说: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清清白白的过一辈子,不用受他的连累被人指责唾弃过活,能正大光明的去上户口去念书,去工作去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说只要我妈和孩子幸福,他愿意这辈子都不见我们,孤苦一生。
所以,我妈和李冠华为了我能如他们所愿般的平静生活,十八年不曾见过一面,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
可是,徐司佑妈妈死前的电话让警方及时赶到,我和徐司佑的证供也让他落入法网;无奈之下我妈才和托盘脱出我身世的秘密。
但是,我哪儿信啊。
所以,她拿出几张残旧的存折,对我说,李冠华无时无刻不在为我打算,不断的在往这个存折号上汇着钱,他从来都没抛下我。
十八年,他杀人放火抢劫无所不用其极的挣钱,可想而知上面的数字是多么的庞大;我们家是怎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会拥有那么巨大的存款。我震惊了,却不得不去相信我妈说的每个字。
我妈说,我欠他,欠生养之恩;说,我要真害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会天打雷劈的;说,不能因为替自己喜欢人的亲人报仇而去害了自己的亲人。
她说,这不对。
那怎样才对呢,法庭上我说了谎,徐司佑恨不得撕碎我,可我妈看到被释放的李冠华却长长的舒了口气,欣慰的笑了?
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徐司佑,更对不起被我亲生父亲杀死的阿姨。既然,他俩的愿望是我能快乐,那么我就反其道而行,撕了录取通知书,背上行囊远走他乡。
那时的我比起李冠华来,更恨我妈,恨透了她为什么要将真相告知我,既然他们那么想我平静的过完一生,既然沉默了十八年,可最终为什么还是那么残忍的破坏掉我的梦,让我清楚的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徐司佑在一起了。
因为要救她爱的人,就要放弃掉我爱的人吗!
我恨她,恨有着这样身世的自己。
自我惩罚放逐压抑的漂泊,直到遇上了谢解。
“可是顾钊,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痛恨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杀人犯,然而当我看到他花白的头发,看到他在超市里佝偻着身子捡方便面的样子,我的心真的很痛,比死还痛。”
李冠华确实杀一百次一万次都解不了旁人的心头恨,可是予我来说,他真的很努力的在爱我疼我,甚至不惜一生孤独。我恨不得、怨不得、爱不得……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那种百味陈杂的心在时光隧道里不断的酝酿发酵。
空寂的公园里,我跪倒在顾钊脚跟前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十年的痛,十年的委屈,十年的伤一次痛快的呐喊宣泄而出。
顾钊慢慢蹲下身来,拉着我抱紧在怀,“麦宁啊,我更爱你了怎么办。”
我都哭成这样难过成这样了,他竟还有闲心说笑,于是,我哭得更大声了。
渐渐外出纳凉玩耍的人多了起来,我和顾钊的姿势实在引人注目,他便将我带到了他的车里,之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不觉得,一到明亮的地方顾钊脸上横七竖八的紫色条纹实在滑稽。
哭累之后竟是破涕为笑。
原本极是在意外貌的他也没跟我计较,翻来镜子又瞧了瞧,忽而转头问道,“你是不是怕那个女人告诉徐司佑你的身世。”
又静了下来。
我摇摇头,我从来没害怕过杜婷颖威胁,“我本就打算要告诉徐司佑的。”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顾钊意料,他似不相信,“你真敢?”
“那不然呢?”我也反问,“纸能包住火吗。无论说不说,李冠华都是我跟他之间的一根刺,以前不愿意说,是觉着只要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不知道我就能继续装得很平凡的活。”
“你现在也可以。”顾钊坚定的答道,“我嘴巴虽大,但你的秘密我一定严守,至于那个女人,我会让她闭嘴你完全可以放心。但是……你要离开徐司佑。”
“这是威胁吗?”我睨眼看他。
☆、076章 十年
他吧唧了下嘴,好像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小人行径,“我喜欢你,想把你从别人手里抢过来,这没什么不对啊。”
嗯,听起来确实没错,三言两语就又把我忽悠进去了。
“行吧。”说着顾钊启动着车子,“现在我们就赶紧回家好好恩爱吧。”
呃,等等!
我一掌往他脑袋拍了去,“恩爱个屁。送我回徐司佑的别墅吧。”
“我靠,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那个鬼地方骗出来,又亲自送你进去,我神经病啊!”
什么?
“是你使的计啊?!我还以为是杜婷颖呢。”想想,突然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他想必是在里面躲了许久的。
顾钊拿看蠢蛋的眼神瞟了我一眼,“那臭娘们儿有这智商!”
有也挺捉急的,我瘪瘪嘴算是不满,“那你找我出来是干嘛?直接到别墅找我不就成了吗。”
说起这事儿,顾钊气恼的砸向方向盘,“我要是能进去还用得骗你出来吗。姓徐的那小子防着我呢,千方百计都没进得去,打你手机要么不接,要么就是关机。我就想啊,就算要分手也得双方同意才行啊,面对面的做整理。”
再次不客气的拍上他自以为是的脑门,分手?分哪门子的手,我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还面对面的做整理,他最近无聊偶像剧看多了吧。
“我手机,在李冠华手里。”我闷闷答道,又添了一句问道,“那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
“……”顾钊哑然,嘟囔着难怪,但似乎又回到了严肃的话题上去了,“上次吴叔跟我说了你在电梯里遇到的事儿,本想着你好点了来看看你,结果你出现在了报纸的头条上。找你出来……”他笑了笑,“就是想亲自确认报道的真实性罢了。”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顾钊是较真儿还是说他纯真,无论是与不是我对他都没有所谓的爱情,这点他心里应是清楚的。更何况,还未开出花骨朵的花儿就已经有人蓄势待发的准备铲除着,怎么可能有果实呢。
“顾钊……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听我第一次郑重其事的拜托,他也顿时来了兴致,“你说,天上星星吗?”
我予以不屑的眼神,“我想见李冠华,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闻言后,顾钊没有想象中立即应下,而是托腮想了半晌,“麦宁,不是我不帮你,现在李冠华肯定被各方关注着,单不说徐司佑,还有那些曾经雇佣过他的主顾们也都虎视眈眈的。如果现在我送你去见他,一定会有人知道的,有心之人顺藤摸瓜迟早会把你和他的关系查出来。到时候,他们可能会以你的性命威胁李冠华闭嘴或者……自杀。”
我本只是想单纯的见李冠华一面,他身负那么多的人命一旦被抓就不可能再活着走出来,那么……也许就是最后一面;然后就是我想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杀徐司佑的妈妈,初衷是什么,或是谁的指使?还有,方克勤的事情我也想做个确认。
但经顾钊一分析,里面竟有如此多的顾虑和危险。
“那……”我有些紧张的抓着顾钊的手臂,惴惴不安的问道,“李冠华会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被那些人派杀手进去或者有什么无间道之类的,他是不是也很危险?”
再怎么罪无可恕,也是血脉亲情关键时刻我的重心还是会向他倾斜。顾钊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能想到姓徐的也一定想得到,他那么想知道十年前的事儿,肯定会找人盯紧的。这也是我没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送去看李冠华的一个原因。”
我默然点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送我回别墅吧。”我拉过安全带,一本正经的吩咐着。
于是,顾钊不高兴了,“你见过哪个男人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那儿的。”
他怎么又来了。
“顾钊!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
“行了行了!”他抬手阻止我接下来的话,又侧头看向我,“麦宁啊,我活这二十多年就没什么特别认真的事儿也没想过认真;我也奇了怪了,偏就对你上了心。别以为我没试过,我想着一周不见你,然后一个月不见你,再跟着一年两年,我终究会忘了你的。可……每次,我他妈一天都忍不了。”
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认真,真诚的让人心动。
可也负担百倍。
我垂首想了会儿,残忍的答道,“反正死不了的。”
爱情死不了人,只是会痛而已,当痛变成了习惯,你就会发现它没什么大不了的,照样可以带着这痛继续吃饭睡觉,继续交友聊天,直到遇到一个可以替代那痛的快乐。即便这个过程或长或短,但终有一天会你会遇见,回头再看时,就会知道没了谁真的死不了人。
顾钊一边拉动摇杆一边踩上油门,红着眼眶骂了我一句,“冷血!”
可是,他知道吗,多情一样伤人。
我只让顾钊将我送到半山下的路口,疑惑之后他立刻明了了过来,没有半句挽留的话径自让我下了车,门刚一关上就马力全开的调转头,轮胎在沥青路上呲出刺耳的声响后绝尘而去。
而我的手还是那关门的动作,略显寂寥的落在半空中。
大半夜的人不多,车也少,但我运气不坏没过一两分钟就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坐上副驾报了地址,才从后视镜里看到远处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
我果然是幸运的不是吗,又或者说是老天爷公平对待每一个人,纵然有这样不堪的身世但却被一个人真诚以待。
车沿着山路很快就到别墅跟前,竟是一片漆黑。
吴叔和青婶不在么,还是说已经休息了。别墅的钥匙我是没有的,我试着去敲门,却不想门就没关上。
这是特地为我留了门?
进了房子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客厅大亮果真是一个人也没有,换了鞋举步就往二楼走,可路过茶几时我怔了怔;停下脚步仔细看了去,上面摆着个手机,具体一点是我的手机。
原本我塞给李冠华的手机。
我怯生生的走近拿在手里,一开机发现里面许多未接电话,最多的是个“家”字,但,却一次都没接听过。
“手机给你要回来了,不用买新的了。”
手机应声落地,吓得我朝声音的来源望了去,许久不见的徐司佑隐在黑暗里,坐在吧台边上。
背向而坐的他,让人瞧不清表情;忐忑之后,我咬唇无谓的扬了扬嘴角,弯下腰将手机拾了起来。
“我……”
“多亏你的手机,才能把李冠华捉拿归案。”他抢了我的话,也令我无比惊讶。
什么叫做多亏了我的手机。
“之前,我在你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很庆幸李冠华抢了你的手机并没有丢也没贱卖,还时不时的会开机,因此帮警方揣测出了他的动向。”
我踉跄后退扶住沙发才没让自己跪下去。
“啊……据警方说,也多亏了你,他们才知道他的真名叫李冠华。果然是黑户,什么资料都没有,难怪我白忙活了这么多年。”
徐司佑好像不嫌多的继续在我伤口上撒着盐。原想是个借口,才把手机扔给了李冠华,哪知竟害了他;也许,他也是因为期待我会给他电话,所以才会偶尔将手机开启,哪怕那机会只是十万分之一。
“徐司佑……”互相折磨实在痛苦,我缴械投降承认输了,“你不是想知道十年前,我为什么要说谎吗,我现在告诉你!”
“闭嘴!”
“那是因为,李冠华……”
“闭嘴,苏麦宁!”他愤怒的将手里的酒杯砸得粉碎,又在我惊吓的同时冲至我面前,大手掐住我的脖子,就跟在重遇的婚礼现场一样,他说,“闭嘴,苏麦宁!我不想听,你不是说到你死你才会说吗。那么,我拜托你这辈子就说这一句真话,死的时候再告诉我为什么。”
可说完,原本嗜血的瞳孔突然放柔满是震惊,缓过气儿来的我咳嗽了半晌才抬手摸了摸嘴角的伤口,碰了碰被抓扯出的血痕,不甚在意,继续道,“我跟李冠华……”
我不放弃,铁了心要说,然而一直想要知道真相的徐司佑却怂了,打定主意不听。他不因怜悯而减轻力道,抱过我的头就吻了下来。
似乎嫌我嘴角的伤不够厉害,生生咬着唇瓣碾磨着伤口,让我的舌尖再次尝到血腥的味道。
“徐司佑。”我呜咽的唤着他。
他停住对我的惩罚,将耳朵压向他的唇,“苏麦宁,我给了你十年不说的权利,求你,也给我十年不听的权利!”那声音在颤抖,他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突然开始学我一样的逃避。
我好像真的从来在乎的只有自己而已,那些我口口声声说着在乎爱着的人却被总被我自以为是的忽略着,程絮与杜婷颖,我妈,徐司佑还有……李冠华。
我总以为自己的决定英明无比,我觉得做出的都是对彼此最好的,我以为他们每一个人最终都会明白我、理解我。殊不知,是他们宽容了我的任性,是他们等待的时光里期许了我的成长;当他们每一个人都遍体鳞伤,我却认为时间已经治愈好一切。然而,本是灵药的我,却渐渐成了最致命的毒。
“好,我不说。”我亦在他的耳边许下承诺。
紧绷的身体终于松了下来,徐司佑捧起我的脸重新亲吻而来,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一点点舔舐着被他自己拉扯出的伤口。
我们都有错,只能彼此依偎相互纠缠,亦许徐司佑妈妈死前的话成了咒语,他护我一世,我照顾他一生。
闭上泪眼热情回应,让血泪混合在一起,就像我们俩走过的十年一样。
☆、077章 手机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毕竟过了好几天90年代的清净生活。
那么直到徐司佑一脚把我踹下床去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睡得到底是有多沉,连疼都没感觉到。
本就是迷迷糊糊的,但真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时候,也算是清醒了,明明二十四小时还没到,坐立不安的杜婷颖显然已经按捺不住,想来要么是来问结果,要么就是继续威胁的。
然而,不作他想我眨眼间又将手机关机。
徐司佑侧躺着看了半晌,选择了沉默。
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问是谁?又或者直接帮我将电话接了,可是现在……那堵墙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我扬起一张轻松的笑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今天我想去看看方克勤。”
“等你脸上的伤好点了再说。”徐司佑一口就回绝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手机还在手里来回颠着,带着一丝犹豫我缓缓道,“我怀疑……杜婷颖跟电梯的事情有关。昨晚,她来找我了……”
也不知怎的,徐司佑闻言竟是忍不住的笑了笑,他伸手将我拉近,“难不成这些伤口都是她打的?”
我瘪瘪嘴,“她伤得比我严重!”再怎么说,我都比杜婷颖那娇小姐能耐点。
他有些无奈的将手臂搭在了眼睛上,弯弯的嘴角慵懒的笑犹如明媚的阳光,终于一扫这一室的沉闷。
“方克勤的事情警方会跟进,查出来的。你不要去管,也不要去沾上任何关系。”徐司佑对我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或许他能猜测出我与李冠华或多或少是有关系的,所以他才会拒绝听到事实,这样至少还可以自欺欺人。也就像顾钊说的那样,现在若让人知道我跟李冠华的关系,那么无疑不是把我跟他置于死地。
那么,杜婷颖会知道这点吗。
“我要回趟a城。”慢悠悠起身的徐司佑,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不是才从a城回来吗。但是,即便如此徐司佑还是用完早点就走了,没有说任何原因。
他走后,我照了照镜子里的自己,伤势不至于见不得人,所以还是出了门。出门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买了个新手机装上了新卡,挑了安静的地方给我妈去了电话。
果不然,是因为李冠华被抓的事情。
她在电话里又哭又骂,哭是因为担心李冠华,骂是因为笃定是我告的密,毕竟“李冠华”这个名字知道的人真的没几个。不巧前些时候,我告诉她,李冠华来找我了,然后没多久他就锒铛入狱。就算我妈是个农村妇人,也猜得透里面的前后关系……
所以,她咒说,我会被天打雷劈的。
她骂时,我一句话都没说;等着她累了,只顾着哭时。
我闷闷地终于开了口,说,“妈,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曾因为他没了丈夫妻子,没了孩子;他是你的亲人,被他害死的那些人难道就没亲人了吗。”
“……”电话里的她被我噎得没说话。
“前些日子,他弄坏了一部电梯,恰巧我就在电梯里,福大命大没死了,可转眼我却亲眼见到他在害我认识的人。我吓得一声都没敢吭,我本该叫命的,可我没有,为什么呢?因为你对我说,我要是帮着别人害他是会遭天谴的。所以呢,我差点间接害死了一个朋友……妈,就你的爱才算爱吗,就他的爱才算是爱吗;就你们对我的感情才叫亲情吗?如果李冠华自认没有错,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姓苏。做错事就该被罚,这也是你教我的。”这些话或许残忍,但不也说么,忠言逆耳。
我在彼此长时间的沉默里掐断了电话,按照计划去了医院。
再见方克勤时,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做复检了,满头大汗的看我来,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还是如昔般温和的笑脸相迎。
然而,开场白却是一句:对不起。
这句抱歉为那般,细细想想便能知晓,我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话锋一转反问道,“你知道是在b镇长大的吗。”
他一脸讶然,显然不知。
“我跟杜婷颖年少时是很好的朋友,我也不曾想过她会是你的妻子。”短暂的呆愣后眼中的温情被警惕代替,由此可以看出警方并没有将我和杜婷颖的关系告知他。方克勤笑意略减开始低头专心捏着腿,好似那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相较于我的探望,“你不是向警方举报是她雇凶杀你的吗。”但,我依然锲而不舍的自顾自地说着。
方克勤回以轻笑,似乎已经不想再与我交谈下去了。
我侧头往着玻璃窗外的绿荫瞧了瞧,再从包里拿出新买的手机递了过去,“你来拨通她的电话。”
他仿佛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指了指嘴角额头的伤口,“喏,看见没!这是昨晚跟她打架打的。”方克勤这般老实的男人估计很难想象两个女人撕逼的场景,那嘴惊讶得差不多能塞进个鸡蛋。我又扬了扬手机,“输她电话吧,让我们一起来确认一下是不是她做的。”
盯着我手里的手机许久,方克勤才半信半疑的接了过去,输入了十一位的手机号。
他问,“为什么非要我输。”
我笑笑,“我不记得她号码,再来你可以确认对方是杜婷颖而不是随便找个声音相似的人之类的。哈哈……”我半开玩笑似的活跃着气氛,并替他按下了拨号键后又按下了录音。
“喂!”几乎在音乐都快要结束的时候,杜婷颖才颤颤巍巍的接了起来,“请问,你是……”
“以为我是警察吗。”我拿起手机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一下听出是我声音的杜婷颖舒了口气,顿时就恢复了本性,卸下了警戒二话不说的质问道,“早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怎么现在想好了吗?可你已经惹我不高兴了。”仿佛眼前就展现出杜婷颖那颐指气使的嚣张模样,旁听的方克勤已然悲愤的捏紧了拳头。
我也抑制住想骂人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杜婷颖,你总得让我知道见了李冠华该说什么话吧。”
“说……说让他闭嘴!”
我冷然一笑,想她这智商确实想不出昨天骗我出别墅的计策,“他手里那么多的命案,你让他闭哪一桩的嘴!”既然她脑子不灵光,我也不再绕圈子。
“就方克勤的。”利落说完,顿时安静了可想而知她此刻定是捂着嘴后悔不已。
偏头看了看已经青筋爆出的受害者,“杜婷颖,我认识你二十多年,从来没想过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当时我也在电梯里,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你手里就是两条人命,你会良心不安吗?”
“你、你说什么……”
“说什么?说咱们心知肚明的事儿,杜婷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方克勤离婚吗?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都不顾,你居然能狠下心找人杀自己的枕边人。杜婷颖,电梯杀人失败的时候,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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