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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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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说出去转转,就在遵化附近转转,谁知道,他竟然杀了个“回马枪”,从遵化奔回到三河县去了——这可是我们出来的时候经过的第一县,也是直隶境内顺天府辖下的一个大县,重县。

我今天是骑着“火驹”出来的,幸亏还偶尔牵着它出来在宫里的校场上溜达过几圈,否则今天还真跟不上。

年去围猎的时候也曾经过这三河县,给我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它的城墙又高又宽,城墙四周貌似还建有护城壕。站在城外看这样一座城池,脑海中会不由地冒出四个字——固若金汤。

入了城门,我们就将马交给几个侍卫牵着,开始步行逛县城。

前天大队人马经过三河县时,街道是整个戒严过的,看不到到一个百姓,只有此地的官员跪迎,匆匆一瞥就过去了。这回入了城,感觉不一样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感觉还是很有人气的。

我习惯性地挽住康师傅的胳膊,问道:“皇……啊,不是,爹啊,这地方叫三河县,是不是应该有三条河啊?”

“是啊,此地附近确实有三条河,名曰洳河、泃河、鲍邱河。你看到那边的石桥没有啊?”康师傅伸手往右前方一指,道,“这桥名叫永济桥,桥下流过的就是泃河。”

我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座石桥横卧在一条长满茂草的河道之上,看样子好像还有些年头了。

这时,胤礽也插话了:“你不知道吧,这坐石桥还有个故事呢。”

“哦?说来听听?”一听有故事,我的注意力立刻被胤礽吸走了,放开了康师傅,放慢了脚步,与胤礽暂时并肩。

“相传,这石桥的水下有条小红鱼精,人们都叫她红娘子,一下雨,这红娘子就特兴奋,鼓浪掀涛的,于是这石桥总是被冲跨,不得不一次次重修,这儿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后来,来了一个老者,在他们修桥的时候刻了一块石板,交给了修桥的人,让他们镶嵌在桥上,说是这样就可以永固此桥。他们便照此办理,此后这桥果然就没有冲垮过。”胤礽是侃侃而谈,那神态仿佛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饱学之士一样。

“什么石板这么神奇?现在还在吗?”

胤礽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我腹诽:不知道还显摆半天。

我快走了几步,重又吊上了康师傅的臂膀,问道:“爹,那桥上的石板还在吗?”

“嗯,还在。”康师傅边走边道。

“您看过了?”

“嗯。”康师傅点头。

康师傅这么一说,我好奇心又蹿了上来,好想去看看,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块神奇的石板。可一看康师傅现在行走的方向,貌似是往前面人来人往商铺林立的闹市街区去的,跟石桥是越来越远。

我拉住康师傅,提议道:“爹,我们先去看看桥,再去逛店铺吧!”

康师傅脚步停都不停,也没回头,直接就说了三个字:“不许去”

“看个桥而已,不会耽误很久的。”我仍然没放弃说服的希望。

“不准。”康师傅如此短促有力的两个字,非常野蛮地将我希望的“肥皂泡”砸碎了。

“为什么?”我不满,他自己都去看过了,竟然不让我去看,简直没有道理。

康师傅不吭声了,只顾往前走,看来那石桥我是只能“可远观,而不可近赏”了,因临出门前康师傅嘱咐过,我不可以离开他身旁五步以上的距离。禁令在前,我自不能当着他的面擅自冲过去!

我郁闷地回过头,却不经意间瞥见胤礽正抿着嘴偷乐,一见我正看他,又赶紧敛了笑容。我纳闷,这小子怎么笑得这么诡异,好像有什么名堂。

身不由己,跟着康师傅又开始遍访民情,不管是街边的小商小贩,还是颇有规模的店家商铺,他都要溜达过去访问访问。半天转下来,在家常里短式的拉扯中,这边的油价,米价,杂货价,税银,火耗等,全都门儿清。总体来说,这边的物价总体还算平稳,因去岁秋粮收成不好,加之最近山西地震,河南又闹饥荒,朝廷正四处调粮赈灾,因此粮价稍稍偏高了些。

不过,康师傅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原因有二,其一,在旁敲侧击中,康师傅打听到此地的三河县令确是个难得的清官,百姓提到他都纷纷交口称赞,其二,那些老板们一看到我和胤礽在康师傅左右,无一例外的都赞叹他“儿女双全,是个有福之人”,叫康师傅如何能心情不大好啊!

路过一家包子铺,我腹中传来“咕——”的一声响,游荡了半天,康师傅是“铁打”惯了的,我闻到这包子香,却似乎觉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我仰头望了一眼康师傅,康师傅笑了笑,一手揽着胤礽,一手揽着我,就走进了这家街边的包子铺。

胤礽是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从进门的时候开始,我就看他皱着眉,一副很嫌恶这家小店简陋的样子。屁股还没坐热,他就跟康师傅道:“爹,我看再过去几步就有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饭馆,我看咱们还是去那家吧,纯禧的身子弱,病也才刚好,这万一要是吃到什么不洁的东西……”

死胤礽,明明是他自己身子娇贵,吃不得这种底层人民吃的东西,竟然扯到我头上来,还美其名曰是为我着想!鄙视!

我虽然腹诽连连,但却不能说!人家是太子,就是了不起啊!

康师傅听了他这番如此明事理,重亲情的话,能不采纳他的意见嘛?即刻又起身,引领着我们向胤礽所说的那家饭馆进发。可怜的包子铺老板,白欢喜了一场。

胤礽说的这家饭馆,的确是比那家包子铺好多了,只是规模却没有京城那家“升平庄”大,店堂面积最多只有“升平庄”的三分之二。

小二引领着我们上了楼,进了所谓的雅间——其实就是拿个屏风隔一隔而已。雅间里是张圆桌,本来我们三个外加塞图等三个明着的侍卫,一共六个,坐着刚刚好,可问题是,这回是康师傅外加个太子,那三个说什么都不敢坐,康师傅也不勉强他们,便让他们在隔壁空着的雅间另置了一席。唉,多了个胤礽就是不方便。

虽然这儿的饭菜还是比不上宫里的精致,但尊贵的太子貌似算是勉强能接受,这一餐饭吃的还算平稳。只是,我是看不惯他那吃相,一小口,一小口撮着,生怕饭菜会疼死似的,我都吃好差不多了,他还没吃一半!烦死人了,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坐在那儿百无聊赖之际,忽然想到了那块石板,对哦,反正胤礽同学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儿,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溜出去看看呢?

打定了注意,我便跟康师傅告假说要去如厕,这个理由太冠冕堂皇了,康师傅不能不答应,而且,那些侍卫也不能贴身跟随。太妙了!

按常理来说,但凡饭馆之类的地方,总会有前后门的。塞图自然是按照我的吩咐留在了前面的大堂。我跟着小二到了后堂之后,就撒了个小谎说跟着我的人是绑票的,让他帮我从后门逃走,且回到前面千万不能泄漏我的行踪。

小二哥深信不疑,我于是成功地暂时脱离康师傅的监管。亏了这三河县城也不大,凭着来时的记忆和一路的打听,我顺利找到了那座石桥。

当我仔细地观察,找到那块传说中的神奇石板后,我的脸一阵燥热,也终于明白了,康师傅为什么会一口一个“不许”,不让我来看了。这块石板上雕的其实是个“裸体和尚”,雕工精良,服饰,神态,器官都栩栩如生。现在知道了那条鲤鱼精红娘子为什么不敢再兴风作浪了,看到这块石板上的雕塑,可不要臊死了么?晕啊!古人的智慧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怪不得,胤礽听说我要来看的时候,会偷笑!死小子,跟蓉玥一样的坏心眼!

我咒骂着胤礽,沿着刚才来的路,准备返回那家饭店,出来太久,引起康师傅怀疑就糟了。

忽然有个人一阵风似地从我身边跑过,我只觉得腰上轻轻一震,低头一看,钱袋子不见了!靠啊!大白天的抢劫!这可是我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我立刻一边追,一边扯开嗓子大喊:“抢劫啊!抓强盗啊!抢劫啊,抓强盗啊!”

丫的,那人一听我在喊,没命似的跑得更快,我那个后悔啊,可惜刚刚不能从前门走,要是能骑上“火驹”,片刻就能追上他,哪像现在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正想着呢,忽然一匹火红色的马影从我身边掠过,惊得前面的人群四下逃窜,片刻之后,那匹红马又回来了,到我面前停了下来,马背上似乎除了骑手,还横驮着一个人。

我仰头一看,愣了,骑在马背上的人很眼熟,尤其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他就是在五台山见过两次的自称叫“尹赞”的那个喇嘛。只是现在,他并不是喇嘛的打扮,而是穿了一身青色的蒙古袍,戴着蒙古帽,眼眸中充满了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三河奇遇

尹赞跃下马背,把那个横驮着的人拎到了我的面前——原来他已经帮我抓到了那个抢钱的“强盗”。

这个“强盗”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年的年纪,双手捧着钱袋奉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把夺过钱袋,重新挂好,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当街抢劫!”

那“强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恳求道:“求小姐发发慈悲,饶了小的吧。因老母病重没钱医治,没办法,小的才出此下策!求您开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母亲病重?哼,骗谁呢?”我相信才怪!这种下三滥的借口还能说得出来,这厮的智商也未免太弱了。

“是真的,是真的,小的不敢骗你!”那强盗说到这里,竟然拿袖子抹了下眼泪,道,“大夫说,要是再没钱买药,我娘就活不过三日了!”

看这“强盗”哭鼻子抹泪的情形,倒是有几分真切。周围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一时也辨不清真假了。

尹赞这时问道:“姑娘,要把他送官府吗?”

官府?送到那里,事情搞大了,这个强盗下场是不会好,可传到康师傅那里,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于是道:“不用了。我的东西也没少,且念他一片孝心又是初犯,就暂且放他一马吧。”

尹赞放开了那强盗,那强盗千恩万谢,一眨眼就没入了人群。没了热闹看,围观的人群也散了。

“尹赞……大师?”面对这个一会儿僧,一会儿民,变幻莫测的尹赞,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那尹赞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微笑道:“姑娘称我尹赞即可。姑娘怎会在此?刚还以为是在下认错人了呢。”

“哦,我跟我……娘到此地走亲戚。您怎会也到此地?”

“我与同伴去京师办点事,途径此地,却不料竟能在此地与姑娘重逢。” 尹赞说着话,眼中霍霍然闪着些微的激动。

我有些不自然,就避开了他的眼神,扭头看了一下左右,发现在那不远处有竟然还有几十个人,都牵着马,马背上似乎还驮着不少的东西,看样子好像是个商队。

这尹赞还真奇怪,上回见到是个喇嘛,这回见到竟然又开始经商了!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哦”了一声,耳边忽然回响起那时候常宁跟我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这个人,一定要远离的告诫,加之心急要回去,便跟他微福了福,道:“多谢您仗义相助,恐我娘久等,先告辞了。”

“姑娘要去哪,不如让在下送姑娘一程?”尹赞还真是热情啊!

我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离这儿不远。您的同伴还等着呢,您忙您的吧。”

那尹赞刚还要说什么,我却发现有一个人,急急忙忙地朝我这边跑来,从身形来判断,那是那塞图!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急忙跟尹赞道别:“我兄弟来找我了,我先回去啦!”说完也不管尹赞如何反应,转身疾步迎上了塞图,半道上截住他,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回走。塞图显然也看到了尹赞,扭头往尹赞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刚想说什么,我先一步开口道:“你怎么出来了?”

“主子,您可让奴才好找啊!” 塞图的口气很焦急,注意力成功地集中到我身上了。

我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其他人,低声问道:“你出来的时候,没惊动楼上吧?”

塞图摇摇头,我这才放下心来,紧赶慢赶地赶回到那家饭馆的后门时,又嘱咐了一下塞图:“记住,这事只有你知我知,明白吗?”

塞图点头道:“主子放心,奴才明白。”

“哦!对了!”我从怀中掏出那只小穗精心绣了好几个月的荷包,交到塞图手里,道,“给,这可是小穗那丫头特地精心绣了给你的,她不好意思送,今儿我替她送。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可不要辜负了她呀!”

塞图刚接到荷包时,脸上还泛着欣喜的光彩,待我说完,竟然傻愣愣地要把荷包还给我!

我有些不高兴了,皱眉道:“怎么?莫非你看不上小穗?嫌她只是个丫头?”

塞图连连否认:“不是不是,小穗是个好姑娘,只是……”

我逼问道:“只是什么?莫非你不喜欢她,或者你已有了心上人?”

塞图闻言,呆了半晌,脸颊微微一红,避开了我的目光,道:“没有……只是奴才现在寸功未立,还不曾想过这些。”

我听罢,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初次给人做媒就要以失败告终呢,原来这小子是因为事业心重才要拒绝啊!

我把荷包塞回到塞图手里,道:“荷包你先收下,功可以慢慢立嘛,你和小穗的事儿也可以慢慢看,这两者不妨碍嘛!再说了,你总得成家的吧?”

塞图还想张口说什么,我一瞪眼道:“小穗的礼物我是送到了,你要是不想要,自个儿送回去。”

说完,我也不管塞图在那儿愣神,转身抬脚就进了门儿,到得大堂时正迎面碰上这里的小二,他大概是见我去而复返,小愣了下,随即快步走到我身旁悄声道:“姑娘,你怎又回来了?用不用我帮您去报官?”

这世上终究是好人多呀!萍水相逢的店小二竟然如此古道热肠,对我“遭绑架”之事是如此关切。

我忙谢过他的好意,低声道:“还是不用了,这些人武功高强,免得回头连累了你,我还是再找机会吧。”

我一说完,就见这小二警惕地往我身后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声,摇头走开了。我回头一瞧,原来是方才还在后头发愣的塞图,这时候跟了上来,像尊大神般地正站在我身后呢。

上得楼来,太子爷的饭终于吃好了,康师傅见到我劈头第一句就问:“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身子不舒服么?”

“嗯?啊!是有一点。不过现在没事了。”我笑答道。

没想到康师傅如此善解人意,省却我无数口舌啊!

康师傅遣了一个侍卫找了掌柜来结了帐后,我们一行人就出了饭馆。看行走的方向,貌似要出城,于是我问道:“爹,咱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康师傅道:“嗯,是啊?怎么你没逛够?”

我正想说“天还早着,逛会儿再走也不迟”,康师傅的注意力却被一阵孩子的啼哭声吸引了。

循着哭声望去,只见街对面有一对衣衫褴褛,大约七八岁的孩子,正围着一个昏厥的妇女放声大哭。

面对这种凄惨的情形,向来爱民如子的康师傅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了。一探该妇女的脉搏后,康师傅立刻派人去附近的店铺里买了些水啊,粥啊,包子之类吃的东西来,看来这女子是饿昏的。

几个侍卫配合着给这名妇女喂过了水和粥后,这名妇女苏醒过来,两个孩子看见母亲醒来,破涕为笑,高兴地扑上去搂住了那妇女的脖子就不愿撒手。看到这里,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康师傅显得尤其高兴。

那妇女牵着两个孩子,就要跪地道谢,康师傅伸手阻止后,问道:“这位大嫂,听你们说话的口音,似乎并不是本地人士,怎会昏厥在此?”

那妇女闻听此言,神情凄怆,抹了把抹泪道:“其实我本籍是山西代州,这回地震,好好的一个家全都成了废墟,娃儿的爹也被压在了房子底下,咱孤儿寡母实在没办法,只好来这里投奔远房亲戚,谁知道,到了这里才知道,这亲戚早在几年前就搬走了。”

康师傅追问道:“山西那边不是发了赈灾银子了吗?应该还开仓放粮,设了粥棚的,你们在家乡怎么生活不下去呢?”

“呵呵,银子?”那妇女苦笑了一声,道,“听说是一间房给银二两,可分到我手里的只有1吊钱。粮食给了,一个月的口粮,那粥棚里的粥全是清汤见底!可咋活哟!”

很明显,若是这妇女所说句句属实的话,山西那边的官员肯定发了一笔“地震财”啊!依稀记得好像山西的巡抚叫穆尔赛吧,在五台山的时候,这个人还是很强悍的,那次康师傅让他查“赵拔毛”的事情,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康师傅,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暗沉下来,貌似此次巡视培养出来的好心情已经瞬时被瓦解得支离破碎。

就在康师傅似乎做了个什么决定,将要开口吩咐侍卫的时候,忽见一群衙役呼啦啦地将我们包围了起来,领头的一个捕头模样的人,打量了一下我们这一行人后,指挥道:“全部带走!”

胤礽一听,立刻呵斥道:“大胆……”

可他才斥了一半,康师傅就制止了他,心平气和地问起那个捕头:“这位差官,不知我们犯了什么法,要将我们带走啊?”

那捕头盯了眼康师傅,道:“有人告你们绑架,奉县太爷的令,特来抓你们归案!带走!”

一听这个由头,我心中暗叫“不好”!那个小二也太过于“助人为乐”了!肯定是他为了救我出“虎口”悄悄去报官了!天啊!我怎么算也算不到纰漏会出在这里啊!这要是真被带到县衙,到时候一问,那我可是“在劫难逃”啊!

想到这里,我急忙高声喊道:“差爷,你们肯定搞错了!你看我们的样子像是绑架人的人嘛?”

那捕头回道:“少罗嗦,错没错,回到衙门,县太爷自有公断!统统带走!”

我还想抗议,康师傅却朝我摇摇头,轻声跟我说:“禧儿,没事,咱就跟他走一趟。”

晕,康师傅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我也只好跟着去三河县县衙了!

看看周围一大堆“护送”的衙役的,我心中不禁哀叹:这回真要 “慷慨赴义”咯!

作者有话要说:

☆、对簿公堂

三河县县衙公堂,“清慎勤”的匾额下,身穿七品补服的三河县令端坐于堂上公案后的高背椅上——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张国字脸,面容清瘦,看上去颇有正气,那三班衙役则分立两旁,手执竹杖,这气氛还真是肃穆。

一进公堂,我就看见了那饭馆的店小二——此时他是原告。他一看见我们进入大堂,就兴奋地跟县令指认说:“张大人,正是这些人绑架了那个姑娘!”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那个姑娘”指的就是我,可因这时还有那位年轻的寡妇也在呢,别人自然分不清,一时间其他人的脸上的神情大都属于“摸不着头脑”类的,胤礽格外地激动,他是太子之尊,平时别人拍他马屁都来不及了,何时曾受过这样的指控,于是破口骂道:“你竟敢血口喷人,那母子仨是我们救下的……”

康师傅却是神情坦然,止住胤礽的话头道:“不可放肆,人都说三河县的县令张鹏翮大人是‘张青天’,我们未曾做任何作奸犯科之事,他自然会还我们公道的。”

我心虚地往康师傅身后躲了躲。说实在的,我很想让那个小二立刻撤诉,可问题是我要怎么说啊?大喇喇地走过去?怎么想都不妥当。唉,我很想逃跑,这场“官司”最后的输家不用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按说,见官是不能不下跪的,可康师傅说这堂下所有人皆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不能下跪。那县令看上去也是个颇体恤百姓之人,竟也允许那小二,我,三个孤儿寡母不用跪。

“蒋大发,你状告罗三绑架,有何凭证?”县令张鹏翮开始询问起案情,他所称的“蒋大发”便是那店小二。

蒋大发躬身道:“张大人,是那位姑娘亲口告诉小的她遭人绑架,让小的帮她脱逃,小的也亲眼见到罗三派人跟着那位姑娘,后来还将那姑娘抓了回来。”

张鹏翮问;“你所说的姑娘是哪一位,可在堂上?”

蒋大发转过头在我们这堆人里搜寻了会儿,指着我道:“就是这位姑娘,站在罗三身后的。”他这么一指认,惹得我四周围的人都对我投来讶异的目光,康师傅则脸色微变,那两道锐利的目光“嗖”地就直探了过来,我心中顿时“瓦凉瓦凉”的,僵硬地朝康师傅咧了咧嘴,轻声解释道:“是……是那个小二听岔了……”

我还没跟康师傅解释完,就听见那张鹏翮大声说道:“罗纯禧,上前一步答话。”我看了一眼康师傅,康师傅竟然也没有任何表示,我只得出列,去应对张鹏翮的质询。

张鹏翮一本正经地问道:“罗纯禧,蒋大发所说可是事实?你是否遭人绑架?”

我清了清嗓子,答道:“张大人,其实这件事是个……误会!”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首先惊的就是那个蒋大发,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对我道:“姑娘你是不是害怕那些歹人所以才这样说的?其实你不用怕,尽管告诉张大人,张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天呀,这蒋大发的心肠未免也太好了,倒是很能为我着想。康师傅大概是出生后第一次被人称作“歹人”。他老人家刚刚的脸色就已不怎么好,蒋大发这么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啊!我等会儿的下场更“堪忧”了。

那个张鹏翮听罢,盯了一眼康师傅后,竟然也对我说:“罗纯禧,你莫怕,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本官自会替你秉持公道。”

我心道:还让我莫怕,一会儿你要是知道了现在站在堂上的这些都是什么人,我看你怕不怕。

公堂上一阵静默,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转头看了一眼,康师傅丝毫没有要伸援手的意思,整一个“我看你怎么办”的表情,胤礽那小子自然是幸灾乐祸了。

我又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蒋大发,这位善心人士不断的跟我微微点头,鼓励我“如实告发”。

真是一团乱,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妥当了。要是说这是一场误会,是我跟小二开玩笑的,搞不好有可能会落个“戏弄公堂”的罪名。其实最好是跟这个县令亮明了身份,估计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可是康师傅迟迟不动作,我不能赶在他前面亮啊!今天真是栽到家了。

“罗纯禧,你可确实姓罗?” 张鹏翮主动发问了。

唉,也没其他的折了,不如就实说了吧。若是真判我个“戏弄公堂”,康师傅真能袖手旁观?于是我回答道:“我的确姓罗。”

“你与那罗三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

“当真?”张鹏翮好像有些不相信地又确认了一遍。

我点头道:“句句属实。”

“啪”,张鹏翮猛地一拍惊堂木,道:“本官再问你一遍,罗三与你确是真的父女关系?”

我还真冷不丁地被他吓了一跳,这张鹏翮难不成是聋子,竟然连问三遍。

“确实是真父女。”我没奈何又重申了一遍。

“那你为骗蒋大发说是遭人绑架?快快如实招来!” 张鹏翮的神情非常地严肃。不过我经常被康师傅吓,他那个神色跟康师傅还是差了好几个级别的。

我整了整思绪,笑道:“张大人,其实,我只是一时兴起,跟小二开了个玩笑,却不料小二却当了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个误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绑架……”

“荒唐!”我还没说完,张鹏翮就一声怒喝,外加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你可知你已犯了‘戏弄公堂’之罪?”

果然给我扣帽子了!

我愤然反击:“张大人,你这么说是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并没有让小二来报案,怎么能说我‘戏弄公堂’呢?”我又转头问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小二道,“小二哥,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报官的?”

那小二蒋大发大约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已现出欲哭无泪状了,答不出话来。

张鹏翮貌似被我的话刺激到了,面露怒色,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还敢狡辩!”

“来呀!”张鹏翮一声高喝,两旁立刻出来两个衙役应道:“有!”只见他伸手往公案上的签筒中抽了一支签扔了出来,道:“戏弄公堂,笞责十下,以示小惩!”

“你敢!”我怒目圆睁,一声断喝回敬过去!

张鹏翮显然也被我的怒喝震得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一拍惊堂木,喝道:“还敢咆哮公堂!掌嘴十五!”

我是败给康师傅了,都到这时候了,他老人家还不吭声。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得三两步溜回到康师傅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求援道:“爹!您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康师傅警示性地盯了我一眼,随后转头对张鹏翮道:“张大人,小女确是有些顽劣,回头我自会好好管教。那些责罚还请你看在明中堂的面上高抬贵手吧。”

“明中堂?明珠,明中堂?”张鹏翮一听这名字,果然愣了一下,还示意两边的衙役先暂缓行动。

康师傅抬头挺胸,一副很得意的样子,答道:“正是。”

“你跟明中堂是什么关系?” 张鹏翮好像还很有兴趣。

“这个嘛,明中堂是拙荆的堂兄,若是张大人这次肯放小女一马,改日我见了明中堂,定为张大人美言几句,那张大人您一定是前程无量了!”康师傅说完还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张张鹏翮的反应。

岂料张鹏翮好像不太买账,冷笑了一声道:“原来是明大人的姻亲。不过,本官不需要你的美言。本官还要提醒你,这里是三河县县衙,就是明中堂本尊到了这里,也不能干涉本官判案。令嫒戏弄公堂在前,咆哮公堂在后,你既是有功名之人,也应知她已触犯了大清律例,若是饶了她,便是本官执法不严,对不起皇上,更对不起大清。若是我因此得罪了明中堂,改日见到他,本官自会向他赔罪!”

好一番义正词严的演讲,这个张鹏翮为官清正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样一个不畏权贵,心存百姓的人,的确是非常难得。若不是他这回是想打我,我也很想为他鼓掌。

张鹏翮又接着招呼他手下的衙役道:“来呀,将罗纯禧拖下去。”他这一吩咐,果然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衙役上前来了,我躲到康师傅的身后,狠狠地瞪着张鹏翮,塞图和其他两个侍卫则立刻护到了我身边,两拨人就这样在大堂上大眼瞪小眼一时剑拔弩张。

“张大人,在下还有些隐情想要告诉大人,大人不妨一听,听完了再作定夺也不迟。”康师傅终于发话,打破了大堂上的死寂。

“什么话?讲。” 张鹏翮貌似还含有怒气,口气不怎么和善。

“在这里恐有不便,能否借内堂一用?”康师傅的心情倒是不错,大概正为发现了一位大清官而高兴。

张鹏翮虽有些将信将疑,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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