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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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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小穗的话,我想想也有道理。天色已晚,兴师动众去乾清宫那边也不合适,惊动了康师傅又要横生枝节,算了算了,明天悄悄地找一找吧,但愿是掉在御书房门外,万一掉在里头,也希望上天保佑康师傅在明天下午之前不要去御书房,那我还有机会潜进去拿回来。
我浑浑噩噩地洗完澡,浑浑噩噩地上了床,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在梦里,我竟然在看电视!电视里一个清秀的小女生追在邓超演的康师傅身后一直叫“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我就在这个梦中醒来,起来一看,半夜两点。闭上眼竭力回忆,终于想起来刚梦到的是当时我非常喜欢的一部电视剧《少年天子》中的一个镜头,依稀记得片子里,那个少女的名字就叫“冰月”,说是安亲王岳乐的女儿!
感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冰月”是安亲王的女儿,那找找安亲王,一切不都清楚了?可是转念一想,电视剧大部分是虚构的,说的也不一定就都是真的。像电视里说什么康师傅的贴身太监叫啥李德全,明明就是梁九功嘛!还给康师傅造出个娘家在福建的皇贵妃容妃,这都啥跟啥呀!
唉……要不,还是找孝庄探探口风?她历经三朝,应该什么事都很清楚才对。可她跟康师傅其实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既然康师傅决意要隐瞒于我,她那里更会守口如瓶。哎呀,算了,还是找安亲王吧,不管是不是真的,探一探总不会有损失。
就这样,我睁着眼迷迷糊糊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一直到小穗叫我起床上学!
*********
上书房里,我异常卖力认真,惹得顾八代以为我忽然转了性子,频频表扬我,那帮傻小子更是对我投来讶异的目光。其实根本原因是,我一大早起来,穿了衣服就先冲到御书房门外找了一圈耳坠子,无功而返,寄希望于康师傅不要去御书房的梦想也宣告破灭,据报,康师傅昨晚上又在御书房待了很久才离开。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不安得很。努力在上课的时候表现好一点,顾八代跟康师傅一报告,康师傅心情一好总没什么坏处的。
跟着吴海练完功的时候,我瞄着御书房,真想再溜进去一次,可是,一时之间我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调开站在书房前的两个侍卫,如果还是用同样的方法,那俩又不是傻子,肯定要引起怀疑的。在心中纠结了好久,终于决定主动去一次南书房,探探风声。
南书房外,梁九功一见我立刻迎了过来见礼,然后道:“大公主,您怎么来了?奴才没听皇上要找你来这儿啊!”
还真不能说梁九功大惊小怪,因为平时如果不是康师傅下旨,我离南书房有多远躲多远,一般来说康师傅把我叫进南书房除了训我没别的事了。
我咧嘴一笑道:“梁公公,我今儿路过,一眼看到你,想到你平日对我那么好,就过来看看你咯!”
梁九功听我这话貌似很开心,脸上的褶子挤得更紧了,只听他弓着身子道:“老奴生来就是伺候皇上的,大公主您是金枝玉叶,自然也是奴才的主子,那些都是奴才该做的。”
听这两句话说的,足可以体现出梁九功的功力有多深厚了。
我顺便给他顶高帽子戴,就笑嘻嘻地道:“梁公公,你人就是好。”
梁九功还是弓着身子道:“谢大公主夸奖。”又问我,“大公主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会儿皇上正跟安亲王他们商议国事,恐怕还要一会儿才完呢。”
“哦,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云淡风轻地道,“听说昨晚上皇阿玛又去御书房待到很晚才回来?”
梁九功叹道:“皇上每次不高兴就会去御书房一钻大半天不出来,有时候甚至整宿整宿不睡地待在那里。大公主,您别嫌奴才啰嗦,奴才知道其实皇上最心疼您,有机会您劝劝皇上,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这大清的江山可都指着他呢。”
我点头道:“行,有机会一定会说的。”又故作不知地问道,“梁公公,那您可知道皇阿玛待在御书房都干什么呀?”
“对着画儿发呆,自言自语呗。”梁九功说着叹了一口气。
我右眼霍地一跳,“画”!应该就是那幅美女图了!
我千想万想,竟把梁九功给忘了。梁九功是宫里的老人,在康师傅身边这么多年,康师傅早年发生的事他应该很清楚。
我紧跟着问了一句:“是‘梨花林下站着个美女’,旁边还有一首皇阿玛题诗的那幅吗?”
“是啊”梁九功随口应道,有些唏嘘,视线已不知着眼于何处了,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女子叫冰月?她是谁呀?”趁着梁九功失神的档口,我决定多套点话出来,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冰月……她是……”就在这关键时刻,梁九功的视线忽然回到了我的脸上,貌似他的神也在太虚被猛然间拉了回来,突然住了口,略显慌乱地道,“刚刚奴才是老糊涂了,有些胡言乱语的话,大公主可别往心里去。”
看到梁九功的神态表情,我心里明白是套不出什么话了。这件事,在这个深似海的紫禁城里,有人有意要将它淹没在岁月里。
我呵呵一笑,道:“梁公公,我记得您刚才就是让我找机会劝劝皇阿玛要保重龙体,没别的了呀。”
听了这话,梁九功的神态才略略放松下来,调侃道:“唉,奴才老咯,不中用咯。”
他这话音刚落,就看见杰书,岳乐,福全,明珠等一行人从南书房出来了。
看见长辈自然又是一番繁文缛节了。可是我看来看去,在人堆里怎么没看到常宁呢?
福全站到了我的身侧,调侃道:“别找啦,找不到了,你五叔不在。”
“不在?去哪了?”我问道。
岳乐答道:“你皇阿玛派了他去驻防了。”
啊?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见呢?这阵子我这边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地出,结果常宁那边的消息都忽略了。
见我有点发傻,岳乐笑道:“不用担心,不用多久就回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还是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禧儿,你今儿又犯什么事了?在这儿等着挨批呢?”福全笑嘻嘻地调侃道,我知道他那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道:“二伯,您别乌鸦嘴行不?我可是淑女,犯错误不是咱的强项!”
我话音刚落,岳乐抿着嘴笑,福全就很不给面子地大笑。
我皱眉道:“笑啥,笑啥嘛!我说得不对吗?”
福全好不容易止住笑道:“禧儿,你要是淑女,那天下的君子可就惨咯!”
福全的调侃,激得我恶从胆边生,抬起脚就往他的靴子上踩去!福全没料到我会出其不意地偷袭,竟让我正踩个正着,夸张地捂着脚跳起来。
“放肆,还不快跟二伯道歉!”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声音,那音源不用说肯定是康师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老人家从南书房里出来了,正好看见我对福全“行凶”。真是奇了怪了,为啥每次我动手总能被康师傅抓个正着呢?难道是传说中的“衰神附体”?
“是二伯先讽刺我的!安王叔公可以作证!”我抗议道。
“又顶嘴!你就是屡教不改!”康师傅恼怒的样子还是蛮挺吓人的,我一闪身躲到了安亲王岳乐的身后。
福全这时笑嘻嘻地道:“我跟禧儿闹着玩儿呢,不碍事儿的,你就别凶她啦。瞧把她吓的。”
岳乐这时候也说道:“是啊,大家都是闹着玩儿的,皇上就别责备禧儿啦。”
康师傅略显无奈地道:“你们呐,个个都把她宠上天去了,我都快管不了她了。”
看看这时候气氛不错,我想起“冰月”的事情,选日不如撞日,就试试看能不能要到去安王府的机会。
于是我说道:“安王叔公,什么时候带我去您府上玩玩吧,宫里玩来玩去就那几样,没劲死了。”
岳乐的神色好像有些复杂,看了一眼康师傅,又看看我,有些支吾地道:“这个……”
不等他说完,福全插话道:“禧儿,要不要去二伯家玩玩?新修了花园,造了水榭,可漂亮了,想看看吗?”
这是什么形势?貌似直接要去安王府还有困难,这就更蹊跷了。裕王府?去就去吧,我就不信,去了裕王府我会找不到机会到安王府去。
想到这里,我爽快地答道:“好啊!好啊!二伯我去你家玩!”
福全跟我努努嘴道:“咱们俩说好了没用,你还得问问你皇阿玛同不同意呢。”
官方程序,层层审批就是麻烦呐!盖不完的章,签不完的字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得蹦到康师傅面前,挽住他的胳膊央求道:“皇阿玛,您就同意了吧,成不?”
康师傅貌似在犹豫之中。福全道:“皇上,明天您不是要陪皇阿奶去汤泉行宫吗?不如就让我带禧儿回府住两天热闹热闹,也省得她趁您不在,又惹出什么事儿来,您一回来我就把她送回来。”
“那你的功课怎么办?”康师傅问我,口气开始松动。
“回来再补,回来再补!”我脱口而出!恨不能现在就马上出宫去。
康师傅沉吟了片刻,终于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可一定要听你二伯的话,别惹出什么事儿来,否则……”
我不等他说完,接下去道:“否则严惩不贷是吧?知道,知道!这话您都跟我说过八百遍了,忘不了!”
在还算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我的出宫计划算是敲定了。我觉得我丢的那个耳坠子应该不在康师傅手里,那个耳坠子康师傅也认识,若是在他手里,他应该会质问我的,可是他什么也没提,我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得到了安抚。珠子是圆的,没准就滚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头了,应该也没那么巧就被康师傅看到了。最好永远安静地躺在那里,直到我想到法子再进去找到它。
作者有话要说:
☆、初访安王府
好不容易送走了孝庄和康师傅,好不容易盼来了顾八代唾沫横飞地讲完课,终于迎来了我暂时的“解放时光”。
跟上次偷偷地跟着永绶出宫不一样,这回我可是大模大样正大光明地坐着轿子出门滴,原本俺的心情岂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的,可惜每次我一掀开窗帘看见在轿子旁边跟着的塞图,那个“愁”字就掩不住地从心里往外淌啊!
这个塞图是何许人?此人乃是吴海的高徒之一,也是一御前带刀侍卫——汗啊,说起来还算是咱的师兄呢。康师傅临行前安排他这几天跟着我去裕亲王府,每日务必贴身护卫!我很清楚,这位塞图除了护卫之外,肯定还有另外的功能——康师傅的眼线!
我自然不想要身边多个贴身膏药,可康师傅说如果我执意不要塞图跟着,那裕亲王府我就不用去了。没奈何啊没奈何!这个膏药不贴不行!
我放下帘子,拿起一个苹果异常愤恨地咬下去,以泄我心头不平之气——还以为只要出了宫就可以随心所欲,这回看来又要动点心思咯!唉,劳碌命啊!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动脑子,太累了!说实在的,我的理想就是每天啥也不用想,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可显然老天就是不想让我称心如意!
在我的长吁短叹中,裕亲王府到了。
这次我带了小穗出来,把她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我一下车子,她就极其殷勤地过来扶我,小嘴往两边咧着,脸上难掩兴奋之情。
福全下了马,在前面引路,跨进了王府的大门,院内已经恭恭敬敬地跪了一班人,站在前面的是三个女人,从穿着打扮来看,不用说肯定是二伯母们!一番见礼之后,果然得到了印证,她们分别是嫡福晋西鲁特氏,侧福晋瓜尔佳氏,庶福晋杨氏。
闲杂人等分别散去,嫡福晋领着我来到了一座小跨院,这是特地为我准备的,靠近王府的花园。略略参观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宾主分别坐了下来,下人们上了茶水,这时福全也换好了常服进来了。
“禧儿,怎么样?还喜欢吗?这可是特地给你准备的。”刚坐下福全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我的意见。
“很好,很漂亮,多谢二伯父和二伯母了,这次禧儿来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说着一蹲身对着他们施了一礼。这可是我破天荒头一次主动给人家施礼表示感谢呢。
二伯母西鲁特氏上前扶住我,面带微笑道:“大公主别客气,知道您要来,咱们全府上下可都高兴着呢,没什么可麻烦的。”
这位嫡伯母挺鼻梁,薄嘴唇,标准的瓜子脸,身材欣长,气度不凡,即使不施粉黛也是个美女。但不知为何,她今儿脸上却施了一层挺厚的粉和胭脂,好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她握着我的手,开始明明微笑地看着我,可是渐渐地眼眶中竟含了泪水,且忍不住掉了下来。
福全一见,皱起眉头,微微不悦地道:“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呢?禧儿来一次不容易,你可别扫兴。”
西鲁特氏忙拿起帕子擦了擦泪,脸上带着歉意道:“大公主,您别见怪,臣妾……”她说到这里又红了眼,抹起泪来,说不下去了。
福全在一旁看到西鲁特氏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口气也不免开始重了起来,道:“你怎么又哭了?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是不是?”
看着样子,好像他们家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我开口制止福全道:“二伯,您别责怪二伯母了,人不开心本来就是要哭的嘛,您让二伯母哭一哭,心里会痛快些的。”
福全听了我的话,没有再数落他老婆,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福全这个样子我倒是从来没见过,在宫里见到的二伯福全,通常都是乐呵呵的,还经常跟我开开玩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陪坐在西鲁特氏身旁,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她小声地哭了一阵子,心情才像才有所好转。擦干了泪,对我说:“大公主,今天臣妾失礼了。”
我微笑道:“没有的事。人本来就是有喜怒哀乐的,遇到不高兴的事就是要发泄发泄,否则会憋出病来的。”
西鲁特氏拍拍我的手背,娴静地笑道:“怪不得皇上视大公主为掌上明珠,就连王爷们一提起大公主也都是交口称赞,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啊。”
听了这个话,我感觉脸上腾地像发烧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恭维听得不少了,按理说我对这种话已经很有免疫力了。可是看着西鲁特氏的眼睛,听着她的口气,我能感觉到她的这番称赞是发自内心的,对于真诚的东西,我还是无法免疫。
我摸了摸脸,笑道:“二伯母,您谬赞了。禧儿哪有您说得那么好。您不知道,在宫里,皇阿玛隔三差五地就训我一顿,哪儿来的掌上明珠啊?是吧,二伯?”我说着对福全眨眨眼,暗暗指了指他老婆,福全愣了一秒,随即明白过来,走上前来,在我额头弹了一个爆栗子,道:“你还说呢,还不是你自己太皮!”
我揉了揉额头,抛给福全一个“卫生球”,对西鲁特氏控诉道:“二伯母,二伯他又欺负我,您可得帮我报仇啊!”
此时西鲁特氏的情绪显然已经完全拧了过来,抓着帕子,掩嘴轻笑道:“哎哟,我可没那个本事!”
这时候福全假装愠怒道:“哎呀,小丫头,还告状,平时二伯都白疼你啦!”
我躲到西鲁特氏坐的椅子后面,对福全做了一个鬼脸,道:“谁让你以大欺小!”
“哟嗬,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了,你别跑!”说着福全佯装要过来抓我,于是我跟福全在客厅里上演了一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那其中的“母鸡”,自然由西鲁特氏充当咯。
一场游戏下来,以三个人最后都坐在椅子上喘气告终。西鲁特氏右手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说:“王爷,您陪大公主坐会儿,我呀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说完,笑盈盈地离去了。
看着西鲁特氏的背影在跨院门口消失,福全才回头略带感激地跟我说:“你二伯母可有一阵子没像今儿这么高兴了,这得多谢你呀,禧儿。”
我摆摆手,道:“二伯,瞧您说的,有什么可谢的,都是自家人。”说罢,我犹豫了再三,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可是,二伯,二伯母为什么这么伤心呢?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办法,我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烈了,憋得难受。
福全听罢,眼神一黯,顿了片刻,才道:“正月的时候,三格格走了,你二伯母想起她就哭,这半年来都这样,唉,你二伯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我一听,心下了然,怪不得西鲁特氏一开始的时候看见我会哭,原来是想起了她自己的女儿。母亲对女儿的思念,心里的沉痛,恐怕就连福全这个父亲也是无法真正体会到的。我心中充满了同情,方才的一番嬉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眼见这屋里的空气又有些沉闷,我便岔开了话题,对福全道:“二伯,你这裕亲王府可比恭亲王府漂亮,气派,你带我到府里到处逛逛吧,熟悉熟悉,省得我一个人走的时候迷路。”
福全闻言欣然答应,便领着我到王府各处游荡了一番。我么,自然开始用心记忆王府的地形特征,特别是出入口,角门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一晃,在裕亲王府呆了有两天了,没别的事儿,福全去紫禁城那边上岗的时候,俺就跟亲爱滴二伯母们唠唠嗑,逛逛王府花园,当然,小穗和赛图那俩去哪儿准跟着,福全要是回来,我更积极地跟他聊天,还总是试图把话题往安亲王岳乐那边引,但是,福全总是有本事顾左右而言他,我算是知道了,从他身上也套不出什么话来。我跟他表达过想出去的意思,可他非常秉持康师傅的意旨,坚决不同意。至此,我也不提要出王府的事了,求人不如求己。
王府的规矩自然不如在宫里的大,晚上小穗也不用在地上打地铺陪我,而是睡在外间的床上,塞图则被安排住在院子里的厢房里,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
天刚泛起了一丝亮光,此时的王府还是安静得很,因为康师傅不在,福全不用赶着早朝,府里自然不需要那么早就忙碌开来,我决定牺牲下睡眠,采取行动。此时不动,再晚就动不了了。
这次特地把上次永绶给我的那套衣服带了出来,麻利地换上了,用枕头在床上造一个我还在睡觉的假象,再仔细地听了听外间的动静,小穗那边悄无声息,八成睡得正香。我放心了,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掀开了窗子,一脚踩上昨晚搬到窗边的椅子,翻了出去——跟着吴海也没白练,感觉动作轻快多了。平房就是好,这窗子也不高,下了地,我直接奔着王府后院一个专供杂役人员进出的角门而去。真是天助我也,应该是谁刚刚进来过,门是虚掩着的,我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出了裕王府,回头看了一眼王府的高墙,还吹了一记口哨,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往前走走就逐渐看到人来人往了,平民百姓为了生计早就忙碌开来了。我不知道安亲王府在哪,于是决定叫辆车子直接去。就在我上车吩咐车夫准备走的当口,忽听得车外有人呼道:“慢!”
这谁呀?一掀车帘子就看见塞图拦在车前。这人平时不说话,所以我听着他的声音觉着耳生,刚刚竟没听出来。他一看见我,就走到我面前,一拱手,躬身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快下来吧。”
我皱眉,盯了塞图几秒,心中的疑惑不小:连贴身的小穗都不知道我出来了,这小子住在跨院的厢房里,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就在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忽然像闪过了电光一样,忽然明白了:这小子还有同伙!也就是说,康师傅其实不止派了他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只不过他在明,别的人在暗罢了。从前听到“暗卫”这两个字觉得有点像天方夜谭,这回真让我亲身经历了。真不知道是该赞叹还是哀叹:康师傅安排得真是周到啊。
反正出都出来了,他们回头跟康师傅一汇报,骂是挨定了。既然横竖都躲不过,不如做得彻底一点。想到这里我决定摆摆主子的架子,跟塞图说道:“我要出去办点事,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尽管回去跟老爷子报告吧。我是不会下来的,你要么一起去,要么现在就把我打晕拖回去,两条路,你看着办吧。”
听了我的话,塞图犹豫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既然如此,奴才就跟主子一起去。”
我料到塞图就会这么说,打晕我他决计不敢选,毕竟康师傅可是让他来保护我的。我高兴地招呼道:“那你也上车吧!”
塞图忙摆手道:“不不,奴才就在旁边跟着。”
看他这样,我也不坚持了,吩咐了车夫开拔,直奔安亲王府。后来才知道,原来裕亲王福和安亲王府离得很近的,根本就不需要坐车,溜达溜达就到,那赶车的硬是给我从外头兜了一圈。
王府的样子从外面看都差不多,看到一对石狮子我就知道到地方了。此时,王府的朱红色大门还紧闭着,我下了车,付了车钱,便上前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正门旁的右边门开了一个门缝,里头探出半个脑袋,用小眯缝眼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道:“找谁?”
我从没来过安亲王府,这儿的人自然不认识我,这样的询问也是情有可原。我有礼貌地道:“找你们王爷,请你快去通报一声。”
那人又把我上下看了一遍,不耐烦地道:“我们王爷不在。”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在我身后的塞图眼疾手快地一手撑住府门,另一只手上的刀就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喝到:“大胆奴才,你竟敢……”
“塞图!”我制止了塞图,既然是秘密出来的,自然没有必要露了行藏。那个门房的脸色一瞬间煞白,面带惊恐地看着我,自然门也不敢关了。
我微笑道:“我这个兄弟脾气比较急,您别见怪。只要你老老实实答话,我们不会为难你。”
那个门房哆哆嗦嗦地道:“爷……爷您问吧,小的不敢有所欺瞒。”
“你们家王爷真的不在?”这我可真有点不信了,又不用御门听政,安亲王一大早会跑哪里去呢?所以我很怀疑是门房给了假信息,该不是因为我没给他好处费吧?
“真……真不在,小的可没骗您。”门房说的信誓旦旦的,的确不像骗人的样子。
“哦?你们王爷去哪儿了?”我追问道。
“天不亮就……就给公主上坟去了,今儿是公主的生……生辰。”那门房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拿眼瞟着胸前的刀。
“公主?哪个公主?”
“柔,柔嘉公主啊!”听门房的口气,好像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很白痴似的。
柔嘉公主?!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我的脑子开始迅速地搜索,忽然想到前阵子跟康师傅闹绝食,孝庄他们来看我的时候,苏麻喇姑曾提到过一次,只是当时一带而过,我也没深想。可我依稀记得孝庄说那是我的一个姑姑啊?公主都是皇帝的女儿,怎么这安亲王倒这么积极地跑去祭奠呢?
这时那个门房开口道:“爷……爷……我可都告诉您了,您快让这位兄弟把家伙挪开吧。”
我光顾着想心事,倒是忘了塞图的刀还架在人家脖子上呢,道:“再问一个问题,便放了你。”
那门房点头如捣蒜道:“您说,您说。”
“你们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每年这个时候王爷都要等天黑了才能回来。”
我跟塞图一使眼色,塞图把刀收了回来。那门房深深舒了口气,急忙就把门关上了。
我跟塞图说:“走吧,咱们天黑了再来。”说着就往外走。
塞图跟在后面,问道:“主子,您这又要去哪儿?”
我站着左右看了一会儿,道:“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出来得急,没吃早点,有点饿了。”
我自然也不知道这附近哪有好一点的地方,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阵子,出了崇文门,在路边找了一家卖豆浆的小店看着还算干净就进去了,那店面很小,里头总共才有四张桌子,吃的人也不多,我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小店的老板热情地过来招呼这,我便要了两份早点。等我要完了,一回头却发现那塞图却还杵在一旁,就让他快坐下,他却期期艾艾地不肯坐。我知道他肯定是死守着规矩不肯放,便横了他一眼,故意激他道:“怎么,这地方寒酸,丢了你的身份是吧?”
“不,不是。”塞图果然急着否认。
“不是你为什么还不坐下?”
“这……这……”塞图一时语塞。我一使劲儿硬拉,他才坐了下来,看上去还有点窘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见状,我轻轻摇头道:“现在咱们在外面呢,细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兄,你就别扭扭捏捏,死抱着那一套规矩不放行不?”
塞图莫名其妙脸上一红,低着头,一抱拳道:“主子教训得是。”
看到他这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我都快晕死了。邻桌俩食客看到我俩的样子都投来讶异的目光。我知道再多说只会更麻烦,便低声道:“行了行了,谁教训你了。快吃你的吧。”
就在我们吃得差不多,想让老板来结账的时候,忽听得一阵咣当声,回头一瞧,包子连着蒸笼都被扔在了地上。有两个人正指着铺子的老板大骂:“还敢跟爷要钱,爷吃你几个包子是看得起你!”
我看着情形觉得真是似曾相识啊,记忆中在那个时空里也有人经常看做小买卖的人不顺眼,只不过那些人穿着制服,而这些人穿着长袍坎肩,戴着西瓜帽罢了,这可真是一脉相承,遥相呼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仗义举子
塞图倒是很有正义感,看到那俩人的嚣张样,一手紧握着刀柄就要起身上前行侠仗义去了。我伸手按住他,示意他再等等,还没搞清楚人家的底细,到底有多少人就贸然上前,实在是不妥当的。
这家小吃店其实是个夫妻档,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小年轻,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那老板一看到这个情形也是气极,随手拿起一把切肉的刀就要冲上去跟那俩人拼命,老板娘一把拉住老板,叫道:“柱子他爹,可不能啊。他们是贝子府的人,就是来找茬的!”
贝子府?这让我想起前阵子碰到的那个星尼,怎么贝子都这德性呢?
只听其中一个找茬的人冷笑了几声道:“算你有眼力!既然认出来了就实话告诉你,今儿我们来只是小小地教训教训你,若是你们还不把状子撤下来,哼哼!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那老板气忽忽地道:“你们,你们仗着是皇亲就侵吞我们家的田地!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不相信天子脚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那人眯缝着三角眼恶狠狠地道:“哟嗬,小子,嘴还挺硬!爷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呀,给我砸!”他一挥手,忽然就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四五个如狼似虎家丁模样的人,就要冲进铺子砸东西。
这些家丁要不出来,我还不知道他们说的贝子到底是谁,这回他们一出来,我看着其中有两个还挺眼熟,可不就是上回星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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