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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与蜜豆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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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问:“这是你租的房子?”
“不是啊,”唐葵拿出钥匙,开门:“我小时候就住这里。”
江竹愣了愣。
唐葵打开锁,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桌子老旧,有种久无人居特有的昏暗。
“进来吧,”唐葵笑着请他进门:“上午我刚过来,这边还没打扫,你可别嫌弃。”
“不会。”
江竹下意识地说,他抱着被褥进门,跟着唐葵往里走。
踏进院子的时候,温暖的冬日阳光照下来,江竹眯眯眼。唐葵就站在他前面走,头发温顺地扎了个马尾。
江竹突然问:“葵葵,你小时候,右边膝盖是不是摔伤过?”
唐葵扭头看他,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对上号了。
“大概六七岁的时候,你也住在这里吗?”
“好像是吧,”唐葵说:“我在这里读完的小学,初中时候去的A市。”
江竹笑了,他那双眼睛笑起来分外动人:“葵葵,我们以前见过的。”
……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有三更~
下一章大概在中午11点左右,正在捉虫,修细节~
第22章 芝麻脆饼
当江竹得知父亲去世消息的时候,他还在上晚自习。
他当时刚刚考上省实验; 原本江竹说打算在本市读; 毕竟离家近一点; 因着他成绩优秀; 还能免学费就读。
当时,为了母亲的病; 家里积蓄已经不多。母亲去世之后; 父亲也更显苍老了。
但一向寡言的父亲却十分反对; 省实验是省内的重点中学,如果江竹去那里,就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父亲与母亲一生贫苦; 勤劳却被低文化所累,被人骗过不少次。
所以在教育上,父亲想要给江竹最好的受教育资源。
谁知道刚读了一个月; 江竹的班主任把他叫出去; 脸色也不太好。
“江竹,你爸爸出意外了。”
江竹的爸爸开车一直很稳; 他十分谨慎; 一次也没有闯过红灯; 却在高速上与一辆急速驰来的货车所撞; 当场身亡。
江竹的父亲是独生子; 爷爷奶奶早已去世,只剩他孤苦一人。邻居街坊见他可怜,凑了些钱; 出了把力气,帮着江竹讲他父亲葬在了郊外,遵循这里的风俗,立了坟墓。
江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什么鬼魂。但是在父亲头七的那天,他未归校,而是在坟前守了一夜。
没有任何的动静,唯有夏夜的凉风。
次日清晨,他从郊外往回走,走到一个巷子口时,看到有个穿粉红色小纱裙的女孩在树下捡掉落的花朵。
那是一株粗壮的合欢树,因着天刚微微亮,叶子还没有完全张开,只有粉色的花朵,颤颤地香。
小女孩扎了个马尾,小手里握了一把花,嘴里还念叨着:“6,7……嗯,5,6……”
虽然数错了,但她毫不自知,依旧在努力地数着。
江竹在旁边看着,小女孩个子不高,大概到他大腿左右。他向来分不清小孩子的年纪,只是见周遭一个人也没有,最近又常有人贩子的流言,他有些担心这孩子被骗走。
看上去就一副一颗糖就能哄走的样子。
江竹便蹲下来问她:“小朋友,你家人呢?”
女孩的眼睛很亮,眨了眨,忽然伸出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我偷偷出来的,你别大声说话。”
说完,她还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后面的巷子,似乎会有人出来把她捉走。
“你在做什么?”
“捡花呀,”女孩一本正经地说:“昨天妈妈讲林黛玉葬花,还说林黛玉很聪明;班里的人都说我笨,我觉得只要我把这些花埋起来,我也能变聪明。”
天真的想法,江竹没再说话,也不打算走,想在这里等一阵子,等她大人到了,再离开。
她认认真真捡着花,忽然一不留神,被东西绊了一下,趴在地上,疼的她“哎呦”一声叫起来。江竹忙把她抱起来,只见她右腿膝盖上包着一块纱布,现在外面也蹭上了泥。
女孩伸手就去揉,江竹及时制止住了:“别碰,越碰越痛。”
女孩点点头,眼睛里泪汪汪的,快要哭出来了:“我的花……”
刚刚摔那么一下,全都摔掉了。
江竹连忙给她都捡起来,问:“你打算埋在哪里?”
女孩握着一手的花,眼角还挂着泪花呢,也不顾腿疼不疼了,走到合欢树下面,拿玩具塑料小铲子松松地挖开一层土,小心翼翼地把花放进去,盖上。虔诚无比地说:“花啊,保佑我变聪明吧。”
许愿完毕,她也不拍受伤的泥就往裙子的口袋里掏,掏了半天,掏出来一枚大白兔牛奶糖。她郑重无比地把糖放进江竹手中:“我妈妈说了,有恩必报。你今天帮我捡花,这糖就是给你的报酬。”
这小家伙。
江竹沉重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他接过糖,说了声:“谢谢。”
女孩郑重地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句话应该是从电视里学来的。
听得后面有人叫“葵葵”,女孩说了句“我妈妈找我啦”,冲着江竹挥挥手,颠儿颠儿地跑进胡同里去了。
时间过去太久了,江竹早就记不清那个小家伙的长相。只记得那颗奶糖很甜,有人说甜能够刺激神经中枢,使人产生愉悦的感觉。
自那之后,江竹每当心情低落的时候,都习惯吃些甜食。
而在现在,江竹提起这事的时候,唐葵则是惊讶地看着他:“我完全不记得了……不过我小时候好像确实有点笨。至于葬花的事情,我没啥印象,不过我妈妈经常给我买羊脑子吃,她说吃啥补啥……”
说完之后,她自己又感叹:“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突然感觉咱们俩年纪差距真大啊……想想啊,你都开始读高中解三角函数了,我还在数一二三四玩泥巴呢。哎,我当时有没有叫你叔叔?”
江竹转脸打量院子里的水龙头:“没有。”
应该没有吧?
他也记不清了。
“你今天就要睡在这里吗?”江竹问:“水龙头里没有水,厨房里也没什么东西;天气这么冷,也没有取暖的东西;附近的人家都搬走了,你一个人住这里,太危险了……”
他一一分析着她此时居住条件有多么恶劣,最终提出建议:“你去我那里住吧?皮蛋也很想你。”
这……
唐葵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唐妈妈。
她来之前,唐妈妈严肃地告诉她,一个人回安山镇住一段时间,没关系。反正她也是成年人了,正好也能和江竹培养一下感情——但不要跟江竹住在一起,孤男寡女,容易惹人非议。
“楼上有两间卧室,”江竹说:“我早就打扫干净了,你过去住,直接带好被褥就可以。洗澡和厕所也修好了,再说你这里洗澡也不方便。”
唐葵心动了。
当初她头脑一热就过来了,完全没有考虑到热水器以及做饭的问题,刚刚听江竹一分析,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说起来,她其实挺放心江竹的人品。毕竟两人谈恋爱都大半个月了,目前还只发展到牵手的纯洁局面。
她点点头。
江竹笑咪咪,又把她和东西带了回去。
一打开院门,皮蛋就嗷嗷地扑了过来,疯狂地绕着江竹打转,摇尾巴。转了一回,又跑到唐葵身边,左蹦右跳,兴奋的像是见到了大鸡腿。
江竹主动把自己的被褥卷起来,让给唐葵:“这里以前是我的卧室。”
其实,不用江竹说,唐葵也能大概地猜出来,床靠墙放,老旧样式的木桌摆放在桌子旁,旁边是个书架,上面书不多,但摆放的整整齐齐。柜子上盖着一块钩针织的布,上面摆了一瓶塑料假花。
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的地砖也是那个年代流行的浅蓝色拼花,现在看起来比较过时,但意外的亲切。
江竹帮唐葵铺好被褥,但又去柜子里取出一套浅蓝的床单枕套铺在床上:“今天买的那些,最好洗过了以后再用。你若是不嫌弃,先用我的,前段时间买的,只用过一次,都已经洗干净了。”
唐葵当然表示不嫌弃。
外面天气很好,江竹想了想,又把她的被褥搬到外面木架上晒。阳台上有几个空花盆,里面的土都干裂了,唐葵想,过上几天,等天气暖和一些,可以再种些其他的小花苗。
院子里和他发过来的图片一样干净整洁,皮蛋长胖了,也长长了,只是脸还是那样憨憨的。现在它正在院子里撒欢,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个不停。
大概因为人少的缘故,这里比A市要冷,但天空似乎也更蓝一些,连阳光都比那里暖和。
从二楼的阳台,有直接下去的水泥台阶,唐葵小心翼翼地走下去。皮蛋扭过头,嗷地叫一声,跑过来不停地蹭她的腿,以表示对女主人的亲昵。
皮蛋毛不长,软塌塌热乎乎的,唐葵抱住它,皮蛋拼命地往她怀里拱,尾巴摇啊摇,开心极了。
唐葵拿出一根肠,剥开后,喂给皮蛋吃。
一般来说,狗表达对主人的亲昵,最常见的就是两种方式。一种是摇尾巴,另一种就是舔。
皮蛋很显然觉着摇尾巴已经不能表达出自己的热情了,伸出舌头就往唐葵脸上舔。突然,江竹站在皮蛋后面,把它抱起来,可怜的皮蛋,伸着舌头,傻呆呆地望着江竹。
江竹把它举高,对着太阳,严肃地盯着它看了半天。皮蛋嗷呜嗷呜叫了好几声,这才放它下来,伸手拍拍它的脑袋,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它:“皮蛋,别太过分,那是我的。”
唐葵:“……”
就在刚刚,江竹算不算是间接调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概在下午两点左右。
第23章 黄油小熊饼干
皮蛋傻呆呆地看着江竹,以它的小脑袋瓜; 想不通江竹刚刚在干嘛; 听不懂他的指令。潜意识里觉得; 不管主人是什么意思; 它只要不遗余力地讨好他就行了。
于是,在江竹刚刚义正言辞地教育了它之后; 皮蛋摇着尾巴扑过来; 对着江竹脸上就是一个甩舌头。
幸亏江竹躲避的快。
然后今天晚上; 皮蛋的小零食份额惨遭剥夺。
不过这狗也傻,给什么就吃什么,丝毫没有反省错误的意思。
江竹只能叮嘱唐葵:“皮蛋就这个毛病不好; 你不要纵容它,一定要多加小心。”
这语气,好像皮蛋是洪水猛兽一般。
江竹几乎没有囤积食物的习惯; 一直都是傍晚下班后买菜; 今天是轮休的最后一天,归还小柳电动车之后; 便带着唐葵去买菜。
这里买菜; 也不用去超市。东边有一块区域; 开辟出来给流动商贩的。很多人家自己种了菜; 吃不完; 也会去那边卖。只不过现在是冬天,现在卖菜的都是附近的菜农。
来的时候,唐葵就经过了一个村庄; 叫做焦菜园,里面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大棚,种植蔬菜,以卖菜为生。
冬天的蔬菜种类不多,江竹由着唐葵挑,最后也只挑了些油菜土豆之类的常见菜。买了条鱼,活蹦乱跳的,险些甩了江竹一身水。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了。虽说早已立了春,但夜晚降临的依旧十分快。
给皮蛋倒出来一份狗粮,江竹系上围裙去做饭。他处理鱼的手法干净利索,拍晕,去鳞,抽鱼腥线。有条不紊,唐葵洗干净手,趁着江竹处理鱼的功夫,炒了个素油菜,在电炖锅煮上粥,隔层里放上馒头。
晚饭是在客厅里吃的,家中摆设陈旧,地方也小,东西一多,便显得拥挤。
唐葵却觉得安心。
她幼时便随着母亲生活,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小时候,每当她问起父亲,唐妈妈会说,她其实是上天看母亲一个人孤单,特意送下来陪伴她的,所以没有父亲。等到她长大了,这种说辞瞒不过去了,唐妈妈才告诉她,其实她父亲早就因病去世了。
实质上,唐葵的童年生活过的并不算糟糕。虽然没有父亲,但她妈妈对她十分疼爱。而一同读书的小伙伴,懂点事的,也都会被各自家人提醒,不要在她面前谈起父亲这个话题。
除了没有父亲,唐葵并未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倒是唐妈妈,后来认识了现在的唐爸爸,两人结婚,她的名字也从许葵改为唐葵。从安山镇搬到唐家,突然变大的家和更舒适的生活,却让年纪尚小的唐葵有种不真实感。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唐格和唐爸爸,他们两个,对待唐葵,真的是当成亲人一样疼爱。一开始她想象中被继父和继兄欺负的场景,完全没有出现。唐格为了表示对新来妹妹的喜爱,还主动提出把自己比较大的那间卧室让给唐葵。
唐爸爸完全符合了她之前对父亲的想象,在她犯错的时候,会耐心纠正;所有奖罚,与唐格别无二致。
有时候,甚至对她比对唐格都好。
一顿饭刚刚吃完,唐葵主动帮忙刷碗,江竹负责收拾客厅。刷到一半的时候,唐葵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心想方才已经向唐妈妈报备过了。这个时候再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周盼盼就是宋清,她对着江竹说:“你先帮我接一下,我这就过去。”
说着,她把碗上面的泡沫冲干净,放在一旁,摘下手套,拿一旁的毛巾擦擦手。
江竹的声音传过来:“我是江竹。”
“她在洗碗,马上过来。”
唐葵出去,接过手机。屏幕上,清楚地显示出“叶时言”三个字。
唐葵下意识地皱了眉。
这个家伙,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
江竹不动声色,声音不大不小,电话彼端的人刚好能听清:“我先去调水温,今天一天你也累了,等下早点洗澡休息。”
唐葵应了一声,冲他比出一个OK的手势。
握着手机,唐葵问:“这么晚了,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叶时言显然比那天晚上清醒多了,声音也恢复了平常的慵懒,仿佛那天晚上的失控从未有过一样。
他说:“葵葵,那些东西,是白唯怡发给你的吗?”
“你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唐葵又好气又好笑,“叶时言,我无权干涉你自己的私人生活,也不能拿我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你——不,确切地说,也不会,不想去约束你。咱俩没什么关系,就算以前我对你有过那么一丝幻想,那也是我年纪小,不懂事——”
她的声音提高了些,江竹刚刚调好水温,听到最后一句,犹豫了一下,又悄悄地进了厨房,去收拾剩下的碗筷。
“葵葵,”叶时言打断了她,或许是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他也有些激动:“我不知道那些东西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我承认,我确实很无耻。但你没有必要就这样,我劝你一句,去看看心理医生,好吗?就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求你了,成吗?”
他难得用这样卑微的语气和她说话,唐葵冷笑着打断他:“有哪个哥哥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非分之想?”
叶时言呼吸一滞。
啪。
厨房方向传来碗碟落地的声音。
唐葵深吸一口气:“你也别求我了,该我求你。求你了,叶时言,你要是真为我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可以吗?你越是这样三番五次的打搅,越会让我想起那些东西。”
“可是我……”叶时言话说了一半,停下来,声音有些抖:“我想帮帮你。”
“怎么帮?厌恶疗法吗?”唐葵疲惫地揉揉眼睛,“我原本一整天都很开心,而你‘出于好心’的这通电话,直接破坏了我所有的好心情。”
她看向厨房方向,只听见水流的声音,她说:“我要去忙了,叶时言,我希望以后没什么事情的话,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我喜欢你。”
叶时言说:“一开始我不知道,也——”
“嘟嘟嘟——”
回应他这一番告白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唐葵压根就不想再听他多说。
什么真情告白,什么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
唐葵一点都不在乎了。
厨房里,江竹已经把碗洗干净了,现在正擦水池。看到唐葵过来,他有些抱歉地笑笑:“刚刚倒洗洁精的时候,走了神,不小心摔破了一个碗。没打扰到你吧?”
“就是,太滑了,”唐葵说:“刚刚我洗的时候也差点给摔了。”
她很少与人发生争执,大概是性格的原因,经常会做出让步。而刚刚和叶时言的“争吵”,说到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方设法,让这个人离她的生活远远的。
江竹没有多问,她也不想多说。皮蛋一如既往的傻乎乎,大概因为唐葵会给它揉肚子的原因,一直绕着她打转。唐葵去洗澡的时候,它也颠儿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想往里面钻,被江竹一把拽了回来。
少不了又是一顿教育。
唐葵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她拿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江竹:“有吹风机吗?”
江竹起身去拿,唐葵的头发长的很快,刚认识的时候,还刚刚盖过肩膀,现在已经过肩胛骨了。
“我帮你吹吧,”江竹说,“你坐在这里。”
唐葵乖乖地听了他的话,坐在椅子上,江竹调好温度和风力大小,在手上试了试,一手握住唐葵的头发,一手握住吹风机。
吹出来的风是暖融融的,不烫,她的头发细而软,握在手里,江竹都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弄断了。
江竹吹头发的时候非常细致,一缕一缕地吹,吹着吹着,掀开了她最后一层头发,露出了洁白的脖颈。
曲线优美,没有一丝多余,一切都恰到好处。
或许是从来没有晒过的缘故,她后面的皮肤很白,嫩生生的,像是双皮奶,吃到口中应该也是甘甜柔嫩的。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香气,她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他的,香精含量少,几乎没什么香气。江竹早就习惯了,但此时他却从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甜香。
江竹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脑子里默默地调出肌肉脉络图片,寻找一下颈神经的位置,以免自己心猿意马。
可还是没有用。
那块白嫩像是有魔力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等到头发快要吹干,他逃也似的,匆匆松开头发,盖住那片耀眼的白,关掉吹风机。
他心里苦笑,真是自己折磨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爆肝完成,明日更新应该也会提前~
感谢Siobhan,HAHA,real_csh,春之未夏,闲出屁国公主,mint灌溉营养液~
第24章 姜汁撞奶
唐葵浑然不知江竹的内心纠结。
头发吹干之后,她和皮蛋玩了一会;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八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镇上人比较少的缘故; 一入夜; 周遭寂静; 再无其他喧闹的声音。
唐葵不由得起了几分睡意。
她伸长懒腰,打了个哈欠。
小镇的夜晚没什么娱乐活动; 微信上; 群里已经好久没人聊天了。
自打江竹从省中医院离开之后; 夏玫在群里悲切切地怀念了几天他,之后就不怎么说话了。
唐葵的房间并不冷,被子褥子晒过了; 软绵绵的,十分温暖。床单被罩都洗的干干净净,她躺在床上; 没多久便睡着了。
次日;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一打开门; 皮蛋就摇着尾巴站起来。对面的房间门关着; 她敲了敲; 没人应声。
都这个时候; 江竹应该去上班了。
唐葵下了楼; 楼下也空荡荡的,没有他的身影。
她打开手机,早上七点左右的时候; 他发了一条微信。
【江竹:粥和包子都在锅里。】
大约八点多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
【江竹:如果你现在刚起床的话,吃之前记得热一热。】
唐葵回了他一个笑脸。
她来这里,也不能总是闲着。
一开始过来,唐葵还想着继续开家甜品店。但现在看来,极有可能开不下去。毕竟安山镇上人口并不多,少有年轻人留下。
相应的,工作机会也不多。唐葵不由得泛起了愁,这可做什么好呢?
粥果然已经凉了,她拧开燃气灶的开关,调中火。
【江竹:中午我回家吃饭,等我。】
唐葵捧着手机,眉眼弯弯回他:“等你。”
一边吃粥,她一边考虑自己如今能做的工作有什么。
小学代课教师?不行,她没有教师资格证,学校应该不会要她。
售货员?这个倒还可以考虑一下。
……
她想着,找了枝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备选的。其他的倒不担心,就是怕找不到招工的。
她睡的时间长,胃口也小,没几口就饱了。
周盼盼发来了亲切的问候:“你见到江医生了吗?”
唐葵回:“不仅见到了,还睡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周盼盼发来一个吐血的表情:“这么迅速的吗?大佬!”
紧跟着又是一句。
“还得过多久才能收到你的捧花?”
唐葵本来就存了逗她的心思,见她还当真了,抿嘴一笑:“逗你的,不过我现在住在他家里。”
“我该说是他引狼入室,还是你自投罗网的好?”
“都成。”
周盼盼大概是在上班摸鱼,她说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三人一个已婚一个恋爱中,只剩她一个单身狗。
唐葵已经不止一次听她这么抱怨过了。
周盼盼突然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你还记得江竹的那个‘女友’吗?”
紧接着又是一张照片。
只有一个侧脸,倚着栏杆,在抽烟。身材纤细,棕色的卷发。
郑玉。
唐葵还没和周盼盼说这件事。
她敲了没几个字,周盼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周盼盼大概是去了卫生间,她压低了声音:“我最近又遇见她了,不确定是不是,最近找我们公司拉投资。听我们办公室的小王说,她是个画家,如今好像还是单身,我们老总对她有那么点意思。”
“我也见她了,她是江竹的表姐。”
“表姐?”
周盼盼也有点懵,她有些不可思议:“那江竹他们家基因也太好了吧。”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江竹那张脸已经很勾人了,再加上这个艳丽的表姐。
唐葵没解释。
“既然是表姐的话,那我就放心了,”周盼盼呼出一口气:“小王送资料的时候,偷听了一耳朵。表姐拒绝了我们老总,说自己心里早就有人了。我原本还有点担心,是你家江医生。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想多了。”
唐葵握着手机,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头发一圈圈绕在手指上,又松开。
想多了吗?
原本她也没什么想法,但江竹说了,他是读高一时才被郑教授一家人收养。他与郑玉,原本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在那之前,说不定两人连面都没有见过。
上次她去郑教授的生日宴,郑玉明显不太开心,心事重重……在小区里偶遇她,郑玉说“江竹以前吃了很多苦,请她好好照顾”之类的话,当时还以为时表姐对表弟的关心。
但这些事情都加起来,免不得让唐葵多想。
郑玉上次说的那些话,是关心?还是说,是一种挑衅?
她心里的那个人……难道真的是江竹?
唐葵呼出一口气,揉揉脑袋。
“葵葵?”
周盼盼叫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
“我有点事情想不太通……”唐葵说:“其实,郑玉和江竹,并没有血缘关系……”
“啊?”
周盼盼也有点发懵。
“那我最近帮你留意着点,”周盼盼说:“最近郑玉往我们公司来的挺勤快,好像她的画展也就在我们公司附近开。”
“谢谢你。”
“都是自家姐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周盼盼说:“这件事,包在我周打听身上了!”
周盼盼性格外向,与唐葵相比,确实拥有更多的朋友。无论在哪里,她都吃的很开。
说帮忙,就绝不含糊。周盼盼也建议唐葵,在她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贸贸然地去问江竹。
万一他不肯说呢?或者,万一戳中他某段伤心不能提的往事呢?
唐葵想了想,还有点道理。
等到中午江竹回来,她也没提这事。中午依旧是江竹做的饭,她煮了一份汤。
吃饭的时候,江竹瞥见桌子上的纸条,拿起来看了看,问:“你想找工作?”
唐葵点头:“原本想开甜品店的,但是又觉着可能开不下去。”
“确实,”江竹点点头,把那张纸折起来,压在一旁:“不过,这些工作你也不要考虑了,太累。这几天镇上的中心医院招麻醉医生,你愿不愿意试试?别怕,前几场会有人带你的。”
唐葵有点发愣:“医院啊……”
凭着她的学历,来这边应聘麻醉医生,应该不成问题。但她还是担心,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抱歉,”唐葵低声说:“我恐怕不能选和医院有关的职业。”
江竹皱眉。
读书的时候,她成绩一直很好。胆子大,心细,冷静,不怕血腥,每次实验课,他给她打的分数都不低。
“你能告诉我一下,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江竹放缓了声音,问她:“为什么毕业以后放弃了去省中医院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夹子,不更新。
今天应该还有一更,作为补偿,正在码字中。
第25章 豆沙面包圈
“当初,系里有推荐去省中医院编制的名额; 我记得; 你们专业推荐的人是你。你专业课成绩始终排在前面; 学分绩点专业第一也是你。我想你应该是热爱医学的; 后来为什么又放弃了?”
面对江竹的询问,唐葵却说不出话来。
“不是不想学医了……”唐葵艰难的开口:“是不能。”
她伸出手; 江竹下意识地握住她手腕; 她手指有些凉; 掌心朝上,给他看那道浅浅的疤痕:“我之前出过一次车祸,手心里扎了些玻璃。医生说没有伤到神经; 但那之后,我一握住手术刀,或者注射器; 就发抖。”
——不是外伤的话; 那就是心理原因了。
唐葵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江竹,江竹却把她抱住; 他个子比她高出一截; 她整张脸都埋在他胸膛中。
他的气息就环绕在她的周围; 空气被一点点入侵。
江竹拍拍她的背; 亲吻她的头发:“对不起; 我刚刚有点失控。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葵葵,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今天下午你跟我去医院吧; 尝试一下。说不定,现在已经好了呢。”
唐葵闷闷地“嗯”了一声。
应该不会好的,她清楚。
下午的时候,她跟随江竹去了镇中心医院。与省中医相比较,安山镇的医院确实有些小。
任职的医生基本上年纪都不小了,年轻点的医院生,不太肯来这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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