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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专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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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对,我这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沟通无用。我这人是有精神病,难缠。”
她看着他,没想到他读自己的眼神读心语的功夫时隔这么久更加炉火纯青。
“不文明。”萧子规看着她摇头。
夜闻西把牛奶塞回他手里:“莫名其妙。”
“你刚才心里难道不是在说‘我/操’?我就当你佩服我看穿你。承认吧,什么样的你我没见过,不用维持你的淑女形象。”
这样的对话,好像年少时无数次斗嘴一样。
“你说一句‘我、操’,我已经在心里给你铺好床了,你可以说第二次,我不介意。”
夜闻西不想看他。
在自己那段长篇大论之后,难道他不应该自己放下,开始新生?
她还未来得及出招,萧子规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色/色。”他接起来,语调温和柔软。
她听不到夜色说了什么,但是能从萧子规的回话中猜出大概。
自从夜色母亲改嫁萧子规的父亲,他们之间便多了这一条联系。
夜色,是他们共同的妹妹。
“我明天休息。”
“是,我还在机场。”
“接什么人?非美女不去。”
“为我好?不信。”
“谁?”
他侧身看向自己。
夜闻西听到他对夜色继续说道:“我不知道。”
“放心,你哥我一向矜持,不会吓跑她。”
“嗯,我现在很忙,以后再让你八卦。”
“是夜色。”他向自己交代。
夜闻西扭过头:“听到了。”
“她让我来机场接你,她有急勤。”
夜闻西皱眉:“我没打算回去。”
萧子规将手机塞回口袋,语调稀松平常:“我知道,一点四十五分的飞机嘛。”
夜闻西瞬间无言。
“你刚才的战斗力呢?”萧子规又将热牛奶塞回她手里,“果然需要我让你,你才能赢”。
“我闭嘴,你随便说些什么给我听吧。”
夜闻西手一抖,眼里明显得看他不顺眼,似乎在说——你有病。
萧子规丝毫不介意:“我刚刚已经坦诚了。我是有精神病啊,你就当话疗给我治病。”
她依然冷冷的:“我要说的已经说完。”
“你爱我什么?”他反反复复盯着她从下到上看,问题出口的瞬间,夜闻西脸色更僵了。
“在我的宿舍里,你不是说爱我吗?”
夜闻西撇开目光:“无赖。”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阳光、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原来你喜欢我无赖。”
“滚。”她脱口而出,皱眉不悦地看着他。
直觉告诉她,不能再和萧子规这样坐下去。
夜闻西站起身往候机厅外走去。萧子规在身后喊:“喂,你去哪儿?一点四十五分的飞机!”
她充耳不闻。
他的气息太过温暖,离她这样近,教她如何离开。
**********
夜闻西最终还是去了夜宅。
夜森亲自致电给她,言语苍老乏力。
“闻闻,我老了。”
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碰面。
走在年少时无过无数遍的路上,夜闻西不想承认,可她心底满怀忐忑。
离开太久,她自认没有办法和夜家人自然寒暄。
她的离开,她想许多人喜闻乐见。而她的归来,哪怕只是短暂归来,想必许多人并不乐见。
她一向有自知之明。
***********
摁向门铃的那刻,夜闻西心里做过很多建设。
夜森电话里提到,不会碰到有些人。
可现实是,来应门的,竟然是罗琳,她曾经的罗阿姨,她生父的妻子。
她想倒头就走,可罗琳并无任何言语,给她开了门,就后撤不见人影。
罗森在正厅坐着,看到她进门,拿起端放在一旁的眼镜挂在脸上。
“闻闻,过来。”
她知道自己该叫爷爷,可喉咙发紧,挤不出声音。
她一步步向罗森走过去,还未走近,却瞥到一旁突然出现的轮椅。
她整个人僵直的站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踏入这个地方让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抱歉。”她对着罗森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经过门厅花园的时候,突然被高处泼下来的水浇湿淋透。
她苦笑。
抬眼看二楼窗户后的那个女人。
多么可悲——她得了婚姻,却一辈子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和另一个远走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爱,甚至将战火蔓延至自己的儿子。
她快步迈出夜家大门,晦暗的天幕却在此时骤变,开始零星落雨。
全身已经被淋湿,她不需要躲雨。
踩在石砖路上,只觉得身心俱疲。她立在漫天雨中,不想挪动一步。
突然有人挡住自己的去路。
她抬头——好像童话故事一样,又是萧子规。
她该不该相信他给的那个美好结局?
“蠢得要死。”
萧子规一脸凛冽,目光锁定在她苍白的脸上,他迅速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将她拦腰抱起,几步塞进不远处他停在路旁的车里。
他从副驾驶位前的储物柜里掏出几条毛巾盖在她脑袋上:“等我一下。”
夜闻西看到他又从车后座摸出一根棒球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他走,看到他径直走向夜家宅邸外停靠的那几辆车。
她看得到他挥动的手臂挥舞棒球棍砸向那几辆车的前窗玻璃,一下又一下,力道强劲。
傻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眼眶一热。
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男人。
她有生之年所有的运气,似乎都用来遇见他。
而他是这样好,她应该原谅上天此后赐予她的所有不幸。
他砸的那般恣意,她笑着笑着,就笑出一脸泪滴。
等他发泄完回来,她已经收拾好自己适才旁观他砸车时泪如雨下的那一张脸。
“幼稚。”她略微撇嘴,语气末梢微微上扬,像他们十几岁不断斗嘴时一样。
他接过她摊在膝头的毛巾,在她头顶一阵乱揉。
“幼稚也比有人站在雨里准备淋死强。”
“萧子规。”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说。”
她没有准备好:“没什么。”
萧子规扔下手上的毛巾,不满地看着她:“自己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冷哼:“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看得他心软、心动。
“还走吗?”他问的随意,紧绷的身体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夜闻西看着他不语,似乎很为难。
萧子规叹口气准备丧权辱国地表示——自己可以随她天涯海角。他不想要再度分离。
可她静默数秒,突然低下头捞起他的手臂,冲着他的手背咬下去。
他呲牙咧嘴地抽回,见到她咬出的血印直呼:“夜闻西,你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夜闻西微笑:“从咬你那一口开始,刚刚变得。”
what’s the feeling of loving someone?like a dog,like a god。
如果那人是他,她应该努力,做一只狗。
**************
萧子规宠溺地看着她笑。
五岁那年,他第一次遇到夜闻西。
到今天,已经二十年有余。
终于,她又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这一次,他坚决不允许她再度外逃出境。
初见,在并不清晰的记忆里,是他去追脱了线的风筝,断了的线最终和前来n市旅行的她手中的那一条缠在了一起。
毫无征兆的开始。
如果那个时候时光告诉他,有人能告诉他,以后他会那样沉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一定一见钟情,再见定情。
可惜时光没有如果。
当年匆匆一瞥,并未过多留意。直到六岁那年,她被生父从源潭乡下接来n市,转到他所在的班级里。
也正式,走进他的生命。
分开的那些年,初见时她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里翻来又覆去。
一双大眼睛清澈无比,闪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还夹杂着些许恐惧。
后来,她是他的初中同学;
再后来,她是他的高中同学。
……
他回忆里的每一个部分,都和她有关。
2014年春天,他被妹妹夜色拖拽着怀旧,坐在影院里看那部《同桌的你》。别人的故事里并不深刻地描述,却让他突然觉得遗憾。
他们同学那么多年,却从来不是同桌。
她以后向别人说起自己,只怕也只是那许多个同学之一。
而他从来贪心,一直想做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过去,熟络的他们是同学朋友打趣的对象。
别人问他们什么关系,他们也从来不会遮遮掩掩。
她喜欢说:“有一腿。”
他喜欢说:“少儿不宜。”
那些玩笑话,伴随着他们渡过最灿烂的青春。
如果现在有人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和那天在机场遇见同事时的答案不同。
也许矫情,可他并不介意。
他的青春,从遇见她开始,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她是他的青春,是他的年少,是他做过的路,是他看过的海岸线,是他伤过的雪。她在世,她是一切。
自她别后,他看到一切,都能兜兜转转想到她。
他已经等了五年,他还会继续等下去,等她有足够的信心,等她自己站到自己面前。
那是他亲爱的肋骨,无可缺失。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给他开个坑的来着,因为我很喜欢他。
突然怀念写虐恋情深,还是那个更顺手。
萧哥哥是个好男人。
☆、第061章 。正文大结局
第六十章复制人
夜色如洗。
孤身独坐在办公室的女人静坐的姿势,似在沉吟。
她在等一个电话。
自从白天看到那张多年未见的脸开始;她便陷入了回忆的漩涡;无法自拔。
她心底有一刻曾经奢望……奢望那个男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在同一片天空下。
可事实是;终于响起的电话中;那端的人告诉她:“姚市长,我们目前追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可以肯定的是,他冒用别人的脸。”
女人的喉咙一抖;问:“什么人的脸?”
“南城多年前卧轨自杀的一位男性,姓林。”
人果然不该有妄想。被称为姚市长的女人拉开百叶窗,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眉峰紧蹙。
*************
夜色没有余力来欣赏窗外这轮明月。
她被停职;许南康遇害,林垦也成了警局里的边缘人。
她有太多为什么想要知道,却无从下手。
林瑟的归来,让她焦躁的心略微安定下来,可依然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和担心。
直到林垦那里传来新消息。
那日亲眼目睹翻版的故人杀人的姚市长,亲自前往警局。
**********
姚清华的来意很明确。
她要为警局破案提供线索。
她的思维很清晰,言谈之间毫无废话。
“上次我在广场揭幕演说遇到顶用故人的脸的人杀人之后,那一系列当众杀人事件就停止了。”
“我遇到的是最后一起。”
“这一系列事件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我想你们搜集过很多跟案件相关的讯息,应该知道我和那张脸的主人之间的关系。”
“站在我的角度,我觉得你们需要留意一个人,作为涉案的可能嫌疑人。”
她静默片刻,继续说:“我的旧事,被掩盖的很好。除非极为有心并且有能力背景的人,否则无从知晓。当然,还有另外部分人,当事人。”
“我有一个儿子。”
她一如既往地冷静,语调毫无起伏。
“他父亲,已故的那个人,有精神病。我们之所以分开,是因为他每次病发,都想要杀掉我,而他自己却丝毫不记得。”
“和这样的父亲在一起,在这样的成长环境里……”
她的话停在了那里,再未继续。
林垦闻言很想插一句:既然你明知道这样对他的成长不利,为什么让他留在那里?
**************
“有些冷血。”林垦这样对夜色评价那个女人。
“传说中女性不是都容易母性大发、柔情似水?”
夜色轻咳两声:“那是专指像我这样的女性。”
林垦明显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懒得回应。
“他的儿子,那个男人的确有问题。”
“我怀疑,裴大神留下的档案里的那个人,Esther 林就是他。”
“他从医院带走裴大神时,在医院的监控里留有影像。我们正在比对。林钦死后,他的去向也在调查。希望能有好结果。在许组那个案子里留下的针对裴大神的证据,还需要他自己回归以后推翻。”
“一切都会好的,师傅。我相信裴大神杀人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而且不止一个。”
夜色瞪他。
他抓紧补充:“我只是在假设,真得只是假设而已,你别激动。我觉得换做我杀人的话,也不会这样。”
“更何况”,他的神色突然一黯,“对象是许老大”。
***************
林瑟不想要杀人,可是有人想要杀他。
他一惊一乍地奔向夜色的时候,嘴里不断念叨:“他要来了。”
夜色扶额,略感无奈:“谁?”
“他弟弟。”
夜色声线绷紧:“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谁弟弟?”
林瑟皱眉,似乎遇到难题:“裴白墨的弟弟。”
这下轮到夜色惊呆:“你确定?我怎么不知道小师叔还有一个弟弟。”
林瑟点头:“他是孤家寡人。可他的确有一个弟弟。”
这话难道不自相矛盾?
“那家伙杀伤力很大,Katze,我觉得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夜色瞪他,皱眉思考:“他是什么?”
林瑟摸不着头脑:“人啊。”
她松了口气,她担心以裴白墨的见闻和性格,会认别的什么东西做弟弟。
“这说来话长,其实也很短。”林瑟继续吐出的这句话,让夜色特别想揍他。
“小白有次救了他。”
小白……他什么时候换了对裴白墨的称呼,难道不怕裴白墨听到将他大卸八块吗?
“当时他可怜兮兮的,满身是伤。最初识人都有障碍,小白带他从火场出来,他只认得小白。不经过小白同意,就开始喊他哥哥,于是小白就多了个弟弟。”
“他是某个案件的受害人?”夜色问。
林瑟摇头:“这个要看他自己是否这么认为。”
“其实小白很嫌弃他,你知道的,他整天一副生人勿近,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可那家伙当时病得七荤八素,呆呆的粘着小白,还是挺好玩的。”
“那人没有别的家人?”夜色继续追问。
林瑟再度摇头:“没有,原本有的,那次之后就没有了。”
“他们都在那场火灾里遇害?”
林瑟又摇头:“不,他们制造了那场火灾。”
夜色面露不忍。
林瑟微微一笑:“某些时候,他是挺可怜的。”
“Katze,他有精神病,虽然通常情况下他是正常的。”
一时间这么大的信息量,夜色有些难以招架。
“他为什么要来?”
林瑟摊手:“他看到了关于小白的消息,一时生气。”
“你看,精神病患者生气的后果就是这么严重的。他本来还没有结束自己在德国的复健和研读课程,可他一生气,就回来了。”
“他是华人?”
林瑟点头:“他原本是S城人。”
*************
经过林瑟的一番表述,夜色对于言许——裴白墨的这个弟弟,略有好奇。
真得见到那人登门的时候,甚至略微紧张。
言许不像他改换的这个名字一样,进门的前几分钟,他话特别多,甚至略微聒噪。
他盯着夜色,语带不善:“你就是夜色?”
夜色对他微笑。
他转过头看着林瑟:“我哥的审美一直这么极端?”
不需要林瑟和夜色回应,言许进入客厅,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看来你这几天睡得很好。”
他对夜色说。
“难道你不应该食无胃口,睡不安稳?”
他又问林瑟:“我哥怎么把自己搞成那样?”
对面两人均是静默不语,言许自己轻咳一下:“我有时候也是需要人回应的,你们难道觉得我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都心知肚明?”
这果然……不是一般人。
**************
言许的到来,很快改变了夜色他们的困局。
他了解一切详情之后,没忘了对他们三人进行评价:“你们难道不为自己长了脑袋增加地表压力却不用它贡献给地球丁点智商感到惭愧?”
是弟弟,没错。
他看了两眼上次裴白墨入院后的药物清单:“我哥不是傻子。他在医院被注射的麻醉剂不会让他沉睡超过三小时。”
“可他依然被别人带走了。”
“这说明什么问题?”
夜色觉得他看向自己和林瑟、林垦的眼神就像看三块木头。
“他有自己的计划。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自愿跟随对方前往,当然,表面上是被动的。”
林瑟入坑:“那他发现了什么?”
言许哈哈笑,一双眼睛弯成一条桥:“我不知道。自从进入这所房子,我的智商就被你们拉低了。”
是裴白墨亲生的弟弟……
他忽而自己严肃起来。在三人中目光来回逡巡,最终定格在夜色脸上。
“你向我保证。”
他的话突兀至极,夜色完全摸不着头脑。
“等我哥回来对我实施暴力行为要揍我,或者对我实施冷暴力不理我的话,你要立即制止他。”
夜色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言许自己接着澄清:“想要他尽快回来吗?”
夜色点头。
“虽然他会揍我,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主动卷进这个案子。”
“理由?”
言许回答得干脆利落:“凶手带走我哥,不会是为了杀他,他有太多次动手的机会。像他这样的有计划有组织的杀手,都认为最后自己能安然无恙、金蝉脱壳。作案他大致做完了,下一步需要什么?”
“逃。”
言许继续说:“单纯地逃跑后患无穷,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是寻找替罪羔羊。”
他摁向自己的太阳穴:“我哥这样和他僵持不是办法。你自投罗网,他就有了可以威胁我哥制造假象的更好的筹码。我知道像你们这些善良的三观端正的新世纪女性,现在一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这个案子了。”
“我哥身上的追踪器,现在被关闭了。我想你被带走之后,它就会再度打开。而我们真正的凶手,一定会留下来旁观他编造的结局。”
***********
言许给出的建议,是去上一环里小说家进行连载的页面发表极端评论,以夜色自己的名义。
“搞定。”他看着自己编纂的那篇评论文章里那些含蓄的用词一笑。
“我们去警局。”
剩下的人却裹步不前。
“还在担忧我哥通缉犯的身份?”
“你们觉得我哥会傻到只身入虎穴却毫无准备,不是吧……你们是觉得他蠢,还是觉得你们的同仁毫无明辨是非的能力?”
“他和警察有合作,相信我的推测。”
林瑟不喜欢看言许自信到令人发指的模样,问他:“如果你的推测是错的呢?”
“那可能会不幸害死你”,言许看向夜色,“不过你放心,不会的”。
**********
对方果然很快有了反应。
他们到达警局不久,夜色静寂许久的手机响了起来。
只有一条信息,里面留有一个时间和地点。
夜色看向言许:“我相信你。”
言许摆摆手:“那你争气些,别挂在那里,否则我得自杀赔我哥一条人命。”
***********
人来人往的人潮不绝,夜色站在市场中等待对方的下一步指示。
她没有办法对言许诉说自己的夜不能眠,那些只能说给裴白墨听。
可有一项言许说得很对,他们应该相信裴白墨。
她相信他走进自己的世界之后,不会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再度陷入险境。
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他一定不会随随便便,不打招呼便退出自己的人生。
这么长时间以来。
她在他身旁,除了增添麻烦、证明自己庸碌无用,似乎没有别的存在感。
她想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去和他相配,可总是不行。
夜色在心底默念:裴白墨,等我。
她希望这一次,自己的出现,不是给他拖后腿,而是帮助。
**********
市场的监控画面中,林垦还没看清夜色周身的可疑人,他就已经连同夜色,一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言许的另一项推测也被证实。
果然,夜色一消失,裴白墨原本带在身上的追踪器信号,再度跳跃在监控屏上。
那个地点……是远郊一处烂尾楼。
地下竣工两层,地上主体已建成12层。
构造复杂,当年建造时,意气风发地设计师扬言要制造一个“迷宫”。
***********
颠簸之后,夜色再度睁开眼睛时,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男人。
这一次他脱了面罩,露出那张真容:“我们又见面了。”
他一步步逼近夜色,呼吸都喷薄在夜色脸上:“就这么不想活了吗?”
夜色镇定地看着他:“让我看看他。”
Esther即刻回应:“不。”
她的镇定出乎Esther的意料。
“要怎样才可以?”
Esther示意她落座:“现在你是我的座上宾,我请你来,有用处。他——他是阶下囚。”
他垂眸看夜色:“地位有别,自然不好见面。”
他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夜色却依旧没有放弃:“让我看看他。”
Esther玩味地看着她:“可以。”
他慢慢笑起来,诡异而淡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夜色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
“我用一次你的身体,你见他一次面。这个交换条件如何?”
夜色表情微怔,走到他面前。
她抬起的手臂被Esther半空拦下。
“呵——要打我?!”
夜色自己将手臂抽了回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角,慢慢跪在她面前。
“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一双膝盖。”
她抬眸倔强地看着他,目光拉扯间,最终是Esther敛眸走远。
************
烂尾楼地下二层的某处。
裴白墨从深度匮乏中醒来。
Esther已经吝啬到不给予他清醒的时间,时隔数小时,就会向他体内注射药物。
让他无力保持意识的清明,瘫软如泥。
所以当室门打开,漏进一丝光线的时候,他略微迟钝的思维里,第一反应是时间间隔不对。
还不到下一次注射时间。
Esther坐到他身旁,微笑。
“她来了。”
他看着裴白墨这张坚毅的脸在看清他说的话时慢慢有了变化,突然就想将它撕碎。
他发狠将他拖下木板,一脚踹向他的胸腹。
“我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上演真情。”
他将裴白墨捆在轮椅上,而自己手里则握着电动轮椅的遥控器。
他随意地试验,指挥轮椅径直撞向坚硬的墙壁,看到被撞翻在旁的轮椅和轮椅上额角渗血,满脸不适的裴白墨笑出声来。
他将昏过去的裴白墨催醒,再度让裴白墨看清:“她来了。”
“我们的游戏,真得开始了。”
***************
他瘦了。
见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夜色心里落下泪来。
他从前是那样精神饱满,如今却这般憔悴不堪。
他在对自己笑。
她便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哭,他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他们身处烂尾楼的顶层。
她全身被Esther泼满汽油,连同她四周,满满油气刺鼻的味道。
Esther手里的打火机闪着明晃晃的光。
他走到裴白墨跟前,摊开裴白墨的手臂,将一管黄色的液体注入他的体内。
一阵轻微的刺痛感之后,裴白墨原本无力的四肢,突然有了力量。
Esther指指一旁先前曾要求裴白墨制作人肉切片的被捆住四肢的女人,告诉裴白墨:“追踪器已经打开,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在警察面前,你——推她下去。”
裴白墨看了他一眼,跳过他去看他身后的夜色,却突然,变了神色。
“我有话要对她说。”
Esther犹疑。
“火源在你手上,我们逃不出去。”
Esther依然没有点头。
“我会配合你。”
“我会演好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犯给所有的警察看。”
Esther依然不置可否。
裴白墨当他默认。
几天没有走过路,他双臂撑在轮椅扶手上站起身,第一步轻微摇晃。
他慢慢走到夜色身边,摸起捆住她的铁链,将她扣进怀里。
“我人品很好。”
夜色无暇顾及回应他的话,她的脑袋被他扣在胸前,她即使回应,他没有了听声音的能力,也看不到她在说什么。
更何况,他一只手臂将将自己扣进怀里,另一只手以一种隐蔽的姿势,去强抠她掌心里藏了很久的物件。
那是一个微型炸弹,仅有米粒大小。
他怎么会看得到。
他的力道那样强,她无力抵挡,只好踮起脚去碰他的唇。
她一寸寸在他口腔内攻城略地,满满苦涩的味道,他在她掌心作用的力道却依旧不减。
他的声音很低弱,仅仅是在她耳边她能听到的力道:“我人品很好,我不会在给你关于未来的期望之后,离开你。”
她心里一紧,手上一空,原本紧握的那枚炸弹,就到了他的手里。
**********
夜色看着裴白墨一步步远离自己,她不断地对他摇头,他却只是笑笑安抚她。
她看到Esther脸上变换了的神色,她知道,是警察来了。
Esther握着的枪瞄准裴白墨的后心,他看着裴白墨走回适才的位置,蹲□,看着一旁颤抖的女人。
夜色后背冷汗不绝……要怎样做,才能在不放走Esther的同时,保障他们自己的安全?
裴白墨的手臂放置在女人的后背上,他转身问Esther:“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在我将人推下去之后,点燃汽油?”
Esther走向夜色,对他说:“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死她活;或者,一起死。”
裴白墨笑:“让我替代你落网失败的话,你又需要躲多久?需要换多少人的脸?”
Esther一瞬不眨地看着他:“不,到时候我只用一个——你的脸。我还是更喜欢死人的脸。”
夜色好像已经看到眼前燃起狰狞的火苗。
突然,耳朵听到些许声音。
她恢复清醒,不远处的裴白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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