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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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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事?”皇帝大怒,“这个淑妃,真是恶毒的妒妇朕决不放过她”

木香说:“皇上,妾身先告退了。”

皇帝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木香,丑颜拉着皇帝的手,说:“皇上,您看奴婢的手好不好看?”

“好看,当然好看”皇帝吻着丑颜的手。

木香趁机离开了。

她回到周府上,自知此举必然是会得罪淑妃了,看来这御厨房是去不得了,淑妃多年在朝廷皇宫都培养了不少自己人,她若是再去御厨房,怕是比入虎穴还要危险。

于是,她称病不再去御厨房。

丑颜见了皇上之后,皇上便日日与丑颜粘在一起,还封丑颜为贵妃,并且还她本名玉常。

淑妃知道了,气得不行,想要害木香,可是木香最称病不去厨房了。

皇帝因为丑颜的事,对淑妃不再待见。丑颜凭借惊人的美貌大获君心,但是毕竟她势单力孤,而淑妃在宫里耳目众多,想要扳倒淑妃,哪怕只是想要自保不受淑妃加害,也要有自己的人才行。

于是,丑颜先是在皇帝面前大大吹枕边风,说是自己的姐姐李氏曾在宫里受苦多年,受人欺负,要皇帝好好补偿她,并且说李氏的夫君陈自美功劳很大,要皇帝加封陈自美官职。

皇帝经不起枕边风,便让陈自美作了禁军总管。

丑颜有了姐夫这一关系,可是还是显得不够气场。

这时,她想到了木香与周汤。

周汤可是堂堂的大都督,若得他的相助,那她还怕扳不倒淑妃么?

这天,丑颜以谢恩为名,在宫里大设宴席,召见木香。

木香本是一直称病,可是丑颜叫了好几次要她过去,她没法,只好装作得了重病,被几个奴婢扶着,软绵绵的样子,入了宫。

丑颜敬木香一杯酒:“本宫今日能得圣宠,全仗周夫人相助,见到皇上,才有今日。周夫人,本宫敬你一杯。”

木香故意咳嗽了一下,说:“贵妃娘娘不必客气,可惜妾身重病未愈,所以不能回敬娘娘了,请恕妾身失礼。”

丑颜说:“得知周夫人身体不适,本宫前日得了皇上亲赐之玉灵芝,今日特送与周夫人,希望周夫人早日康复。”

玉灵芝

这可是何等的重礼呀

木香连忙推脱:“本乃皇上赐于娘娘之重礼,妾身不敢接。”

丑颜笑道:“周夫人客气了,本宫一早久仰周夫人与周都督之大名,如若周夫人不接,就是不屑与本宫相交了。”

木香听明白她的意思。所谓无事不献殷勤,无功不受禄,丑颜送了这么大的礼给木香,就是希望木香能站在她这一边。

其实就算丑颜不送礼给木香,木香也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因为木香现在可是得罪了淑妃了,淑妃恨不得将木香碎尸成断,而丑颜的姐夫陈自美与周汤又情同兄弟,所以,她现在也要得到丑颜的支持才行。

于是木香便接受了。

丑颜见木香接受了,大为欢喜,又问了周汤喜。欢什么,木香说周汤喜。欢收藏剑,于是丑颜便令人将宫里最好的剑拿出来,要木香带回去送给周汤,表面上说是报答

相助之恩,实质上她打的什么主意,木香全知道。

木香全部接受了,故意皱着眉头,满脸忧愁的样子。

丑颜关切地问:“周夫人可有心事?”

木香说:“不瞒娘娘,妾身近来的确遇上一奸人,要加害于妾身,妾身为此忧愁不止,却苦无对策。”

丑颜忙说:“周夫人尽管直言,若是本宫帮得上忙的,本宫一定鼎立相助。”

木香听了,便说:“那妾身在此先多谢娘娘了。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上回,有几个走私的人,故意放出流言,说是妾身与他们勾引,妾身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一直忧愁不已。”

丑颜说:“原来是为这事。本宫也略有听闻。放心,周夫人,本宫一定会向皇上保证,此事与周夫人您,半点关系都没有”

木香大喜,站起来重重一揖:“妾身在此多谢娘娘了。”

于是,接下来淑妃若是在皇帝面前提到,木香参与了这些走私调料的贩子,皇帝必然生气得很,只因丑颜在皇帝面前保证不是木香做的。

皇帝已被丑颜迷倒,丑颜说什么他都信,淑妃的话对他再也不起任何作用了。

于是,这走私嫁祸一事也暂时平息下来。

王衍府上。

纪楚云带着桂儿走入府中,对王衍行礼。

“快起来,楚云,桂儿。”王衍正在给鹦鹉喂食,见楚云来了,老眼中放出喜光来。

楚云叹了口气:“外公,我们的计划败了。”

王衍叹了口气,说:“你们先坐吧。坐下来好说话。”

楚云便坐了下来,桂儿还是站着不动。

王衍说:“桂儿,你也坐吧。你是墨云交托于我的人,我已认了你为我的侄女,以后,你叫我伯父,不必如此拘束。”

桂儿便谢过坐下。

楚云说:“外公,你听说了么?木香扶植一个姓李的宫女上位,还被皇上封了贵妃,这个李贵妃刚上台什么也没做,就是给皇上吹枕边风,要皇上封赏了陈自美与周汤,这陈自美也是周汤的人哪。

而我们之前故意捏造的走私贩子,本来皇上是要怪罪木香的,可是经李贵妃这一通枕边风,皇上竟然说是与木香毫无关系了”

王衍说:“我早就知道了。”

“外公,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楚云眼中射出仇恨,说:“我一定要为哥哥报仇的”

这时,桂儿起身一揖:“伯父,不如,送我入宫吧。我有了空间,并且也跟着木香偷学了厨艺,我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御厨,得到皇上的喜。欢,这样,我就可以为主人报仇了”

王衍摇摇头,说:“我迟早会送你入宫的。可是如今,还没到最合适的时机。你是我们最后的杀手锏,我不能浪费了。”

桂儿只好作罢。

楚云拍了下桌子:“可是外公,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周汤他们越来越春风得意么?”

王衍叹了口气,说:“现在六皇子与太子殿下意见不合,斗争激烈,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桂儿起身,上前一步,说:“伯父,孩儿有一计,可化解此时危机。”

王衍知道桂儿虽出身不好,可是却比之大家闺秀还要冷静聪明,便问:“哦?有何妙计?”

桂儿说:“听说吴王之女长平郡主还未出阁,而三郎容貌姣好,若能与郡主联姻,则堪称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王衍听了,点了点头,赞赏地看着桂儿,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若是能与吴王联姻,则我们的势力,就大了到时候,还怕什么周汤木香么?”

他回头看了楚云一眼,说:“楚云,你可愿意?”

楚云一怔,说:“外公,孩儿也曾见过长平郡主,她以刁蛮闻名,孩儿只怕难以驾奴她。”

王衍说:“楚云,这婚姻大事,都是长辈作主的。你也不必想这么多了,明日,外公便去为你,向吴王提亲”

楚云撇撇嘴,在这一刹那,他想起了辰溪。可是辰溪的面容只打了个照面,便化为烟雾,不见了。

木香称病在家,倒也闲得无事,一心照顾阿俊,等周汤从军营归来,这日子倒也过得和顺。

周汤与陈自美、刘牢三人时常聚集一起,舞剑吟诗,紫烟有时也会回来看望木香。

木香问:“紫烟,看起来刘牢应该对你很好,只是为何你还紧锁着眉头呢?难道他欺负你了?”

紫烟叹了口气,说:“他待我极好,胜却自己生命。可是,他一直想知道,是谁要了我的处子之身。我真不明白了,这处子之身,对于男人而言,就这样重要么?”

木香一怔,问:“发生何事了?难道他介意 你不是处女?”

紫烟摇摇头:“他不介意。可是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既然不介意 ,为何一定要知道呢?这岂不是徒生烦恼?”木香问。

紫烟叹了口气,说:“我不会告诉他的。我不想让他以后见到哥哥,会心生尴尬。”

木香知道,若是告诉了刘牢,过去周汤的父亲强占了紫烟,刘牢还怎么面对周汤呢?

紫烟是为了周汤着想。

“你们有吵架么?”木香试探性地问。

紫烟说:“没有。可是,他会一个人喝酒,喝得大醉。是我对不起他。我如今,只想早点怀上孩子,让他生点快乐,可是,这肚子偏偏又不争气,硬是没有一丝怀孕的气息。”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百 过眼荣华

二百 过眼荣华

紫烟拍着自己的肚子叹气,木香抓了她的手说:“你可曾请教过郎中?”

紫烟说:“郎中开了很多药,都喝了,都一样,我就怕,我已不能生育。如此,叫我如何对得起我夫君?”

木香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没想到,本以为紫烟一定会幸福的,可是,刘牢这样爱她了,为什么还是会痛苦呢?

紫烟与刘牢走后,陈自美也走了,留下周汤与木香二人,木香闷闷不乐的。

周汤说:“木香,如今快到秋天了,我想带着阿俊去一趟吴王府上。”

木香拾了片红片,打量着,长长的裙尾拖曳于地,说:“夫君,你可是要去见我们的母亲?”

周汤说:“知我者,莫如夫人也。的确。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如今,虽不能与她相认,可是,我得了阿俊,才知为人父母的艰难。这十月怀胎之苦,我不可忘记。我只想,带着阿俊,让我的母

亲看到自己的孙子,哪怕一眼也足够了。”

木香叹了口气:“夫君,可是母亲愿意见我们么?”

若是走漏了风生,让人知道了吴王的侧妃还有一个私生子周汤存在,吴王会饶过她么?

“母亲一定愿意见我的。”周汤肯定地说。

于是,木香抱着阿俊,与周汤坐上车,求见吴王的侧妃陈氏。

周汤与木香在府外焦急地等候着,门卫传话说要他们进去。

周汤大喜:“我说了吧,她不会不见我的”

于是走过重重回廊,来到一个深深梧桐小院。

陈夫人秀发高挽,穿着深绿色绸裙,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从房内走了出来。

她虽年纪不小了,可是皮肤还是极有弹性,眉眼之间还保留着周夫人相似的神韵,可是却比之她姐姐更添了一丝妩媚。

周汤的眼睛一亮,怔在了那里,还是陈夫人老练,先开了口:“来人可是周都督么?”

“正是孩……在下。”周汤欲言又止,跪了下来,低着头。

木香也跪了下来,说:“妾身见过侧王妃。”

陈夫人说:“你就是那个厨艺了得的木香?百闻不如一见哪。果真如传闻中长得灵秀俊气。”

“侧王妃过奖了。”木香将怀中的孩子递给陈氏,“这是都督的孩子,阿俊。”

陈夫人眼睛湿了,她抱起阿俊,抚摸着他的小脸。阿俊张着圆溜溜的眼睛对她笑。

“多可爱的孩子呀”陈氏说,“你们快都起来吧,来人,给他们端两张椅子来。”

周汤与木香坐定,看着陈氏逗阿俊的样子,似乎喜。欢得很,周汤说:“在下与夫人时常忙得很,阿俊一直都是李嬷嬷照顾的,可是李嬷嬷毕竟是外人,所以阿俊不像别人家的孩子,

住在四世同堂的大院子里,有着祖父祖母照顾。幸好阿俊极为听话,我们这对没经验的夫妻,倒也不累。”

陈氏心疼地看着周汤,说:“初带孩子是这样的。再加上周都督你又公务繁忙。只可惜不能将阿俊接到我这里来,不然,我一定会好好待阿俊,以补偿阿俊遗失的祖母之爱”

这一言一语地已经很明显了,周汤表示着自己对母亲的挂含,陈氏表示着自己内心是想照顾阿俊的,可是碍于身份,她不得已。

又是不得已。

凡是自私的人,最喜。欢将不得已挂在嘴边的,这天下哪有这么多不得已,只是什么对于你,更重要而已。

周汤与木香回去后,木香逗着阿俊玩拔浪鼓,周汤呆呆席地而坐,抚摸着那把扇子。

“木香,其实这把扇子,就是我的亲生母亲,送给我的。”他说。

她说:“我早猜到了。如果是周夫人送给你的,你一定不会看得这样重的。”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认我”他忽然重重捶了下桌子,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怨恨。

“因为她不能放弃她现有的荣华富贵。”木香悠悠地说,“如果她认了我们,她就失去这些了。”

“不,不是这样的”周汤无法接受,兀自喝起了酒来。

木香抓住他的手,温柔地说:“夫君,你不要伤心了。真正爱一个人,是看着她幸福,快乐便好,不是么?现在,陈夫人她过得很幸福。有吴王疼爱她,她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还是远远地

祝福她吧。”

周汤将一杯浊酒一饮而尽。

木香收起了那把扇子,抱住他。她知道他现在心情很难受。他需要她的爱。

天凉了。

中秋佳节。

吴王府上张灯结彩。

王衍带着楚云亲自去看望吴王。

过去王衍一向是吴王的政敌,如今吴王答应了王衍的联姻之后,二人反倒成为了亲家了。

王衍与吴王相对而坐,中秋夜,清辉遍洒,花间锦绣。

王衍笑着举杯:“还希望以后多多走动呀,说起来,几十年前,先帝托孤之时,我与吴王您,还是好友呀”

吴王也感慨道:“是呀,那时你与我,一文一武,拼了命拥戴皇上登基。只可惜,后来我们竟成为了政敌了”

王衍笑道:“还不是因为,我作了太子的太傅,而你效力于六王爷之麾下?太子殿下与六王爷不合,我们也跟着对立起来了”

吴王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却从未以私废公过呀就是王太傅你,听说您可是在这些年,中饱私囊了不少呀这可不好,应该改呀”

王衍脸上那层厚厚的眼下脂肪沉重了起来,老眼泛着隐隐的泪光,说:“这都是名利所害呀如今,老夫倒落得个穷途末路了,连皇上也不敢相信老夫了”

吴王握住王衍的手,说:“只要你真心改过,皇上也会因为你过去的功劳,不怪你的”

王衍用手背擦拭了下眼睛,说:“我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后悔了。只是,皇上如今,似乎也不再听从吴王您了”

吴王叹了口气,将手按在膝盖上,说:“皇上现在只听女人的我们这些大臣的话,还比不上半阵枕边风”

王衍说:“所以,我们只要联合在一起,才能自保哪”

吴王点点头,笑道:“若是没有这样的共识,我哪会将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你呀”

“我的这个外孙也不差。”王衍笑道,“长得比女子还好看”

吴王说:“今日我们两个高兴,不如让楚云与琬兰都过来相见,如何哪?”

“这是再好不过了”王衍赞同。

于是,传楚云与琬兰过来。

“见过外公。”

“见过父王。”

琬兰一看楚云,就大笑起来,眼中带着轻蔑:“这是哪来的女子?女扮男装,想混作我的夫君?”

楚云听了,十分生气,说:“郡主,我是堂堂的男子汉,可不是什么女子”

琬兰哼了一声,将下巴扬得高高的:“男子汉?通体像个女人,怎么看都像个断袖的”

“琬兰,不得无礼”吴王喝道。

王衍脸色有些难看了。

吴王连忙赔礼:“我这个丫头,就是这张嘴巴,不饶人,还请太傅见谅。”

王衍只好笑道:“郡主是何等人物,岂是我辈能妄加多言的?”

于是便定下成亲日期。

0…………………………………0

六王爷府。

一个人偷偷进府,来到司马曦的主卧里侯着,珠帘微垂,司马曦的声音从帘子里透出来:“可有什么消息要报给本王?”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奴才打听到,原来周汤的亲生母亲,正是吴王的侧王妃陈氏”

司马曦大惊,珠帘拢起,他大步走了出来,抓住那人双肩,问:“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人说。

司马曦感慨道:“怪不得,周汤无故会带着孩子,去拜见什么侧王妃。这根本不符合常规。”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奸笑来:“王爷,那王爷许诺给小人的银子……”

司马曦冷笑道:“放心吧,本王会给你的,一文也不会少给你的。”

那人得意极了:“那多谢王爷了。”

忽然,剑光一闪,司马曦腰上的剑出了鞘。

“啊”一声惨叫,那人刚刚还露着贪婪的笑,现在却已倒在血泊中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来,照在司马曦的脸上,负上了一层诡异的青色。

司马曦拿出手帕,将剑上的血擦干,看着地上的尸体,冷笑道:“本王当然会给你的,不过,是烧成冥币给你。”

侍卫们将那人的尸体抬起了。

这时,司马曦叫手下说:“都给本王进来,该到了本王用你们的时候了。”

司马曦知道周汤一直不愿意插手于他与太子间的争斗里,生怕得罪了任一方。

可是,周汤掌握着兵权,想夺得天下,没有周汤的帮助可不行。

司马曦于是想,既然周汤不愿意帮他,那他就逼周汤帮他

于是,他四下安插眼线,想找出周汤的把柄。果然,被他捉到了。

原来周汤还有一丝牵挂,那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吴王的侧妃陈氏。

只要能将陈氏抓在手中,周汤是出了名的孝子,就不怕周汤不帮他了

于是,司马曦想出了一个阴险的计划。

…………………

计划是什么?且听下文分解。

另外,亲们,本书在下个月就会完本了,亲们要坚持看下去呀。谢谢亲们了祝亲们身体健康,事事顺利么么。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百一 皇位之争

二百一 皇位之争

司马曦令人四下散布谣言,说是陈氏乃是周汤亲生母亲。

不久,京城里传被沸沸扬扬的。

周汤上朝回来,俊眉紧蹙,木香给他泡了杯茶,问:“夫君,您这是怎么了?很忧愁的样子。”

周汤呷了口茶,重重地捶了下桌子,说:“也不知是谁,四下散布谣言,议论我的亲生母亲。叫我坐立不安,只怕吴王听信了谣言,对我母亲不利。”

木香说:“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夫君,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派人去打听下,吴王的消息。既然这事都传到夫君的耳内了,吴王也应该听说了。我们应该赶在吴王发火之前,向吴王解释,或是接

母亲过来,以避开吴王的怒火。”

周汤点点头,说:“我已着人去打听了。”

不一会儿,一轮玉盘似的月亮于柳梢中隐约闪现,打听的人回来了,跪在周汤面前。

“都督,吴王听信了谣言,大怒,要处死陈夫人,幸好,六王爷不知什么时候赶到,六王爷圆滑,抚平了吴王的怒火,陈夫人暂时被关起来了。”

“什么?”周汤十分焦急,抓了剑就要走,被木香拉住。

“夫君,”木香说,“现在你若是去了,就等于向大家宣告,陈夫人真的是夫君的亲生母亲。这样,惟恐更加惹怒了吴王,对陈夫人更加不利呀”

周汤冷静下来,可是还是焦急得很,说:“她可是我的亲生母亲,若是我去迟了,吴王当真杀了她,我岂不是……”

这时,有人来报,六王爷驾到。

“司马曦怎么来了?”木香很奇。怪,司马曦竟会比周汤更早知道吴王发火

周汤迎入司马曦后,司马曦上座,木香退到幕帘之内。

司马曦说:“周都督,听闻谣言,本王委实为周都督担心呀,特来打听一下,这谣言是否属实?”

周汤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说:“回王爷,在下也不清楚。”

司马曦喝了口茶,斜斜看了周汤一眼,从周汤的脸上就已看到真相了,便笑道:“只怕本王保得了陈夫人一时,却保不了她一世呀。她如今在吴王府上,吴王可是脾气暴躁得很哪”

周汤抿嘴不语,可是眼中却焦急万分。

司马曦便说:“都督何必不直言相告?其实本王早就打听到了,陈夫人正是周都督的生母”

周汤大惊,抬眸看着司马曦,跪下:“在下罪该万死还请王爷恕罪”

司马曦连忙扶起周汤,说:“周都督哪,本王就是知道了这个真相,才特意赶到吴王那里去,保住陈夫人的。本王乃是为了周都督才如此心急的。可是,想不到周都督您却不愿坦诚相告,看来,这

一切都是本王在自作多情哪”

周汤说:“在下不敢只是此事事关生母声誉,故在下不敢妄言,还请王爷恕罪”

司马曦笑道:“本王就是知道,此事关系周都督母亲之声誉,特意来帮周都督解决这个难题的。”

周汤听了,忙问:“未知王爷有何妙计?”

司马曦说:“来,你坐下,听本王慢慢道来。”

二人坐定,司马曦说:“如若都督将陈夫人接到自己府中,则无疑是向外人宣告都督与陈夫人的母子关系了。就算是都督不介意,想必陈夫人也不愿意将一世贞洁给染上污点。所以,本王想代都督

,暂时将陈夫人接到自己王府上,待风平浪静后,再送陈夫人与贵府。本王必将保护陈夫人周全。”

周汤听了,沉吟片刻,司马曦一向希望自己能为他所用,想不到竟打起了自己生母的主意。可是如今,陈氏旦夕祸福,若是自己强行到吴王府上接走陈氏,只怕吴王不会同意,也只能让司马曦帮忙

了。

周汤无奈地说:“那就多谢王爷了。”

于是,司马曦亲自去吴王府上,以陈氏与自己的王妃交好的原因,将陈氏接到自己府上住去了。

木香说:“夫君,司马曦这是逼夫君帮助他夺天下呀他知道夫君您是个孝子,所以以陈夫人在手为要挟,陈夫人现在是刚刚脱离了狼窟,又进入了虎穴呀”

周汤那一向笃定的眼睛此时却射出不安来,说:“我知道司马曦的用意。可是,母亲危在旦夕,我没有别的选择。”

这时,有人来报说太子司马风召见周汤与木香。

周汤说:“一定是太子殿下又觉得孤单了,要我们陪他骑马。”

木香来回走了几步,说:“其实有时候,我倒觉得太子殿下,不怎么合适做皇帝。夫君,您不觉得么?太子殿下为人耿直,光明磊落,与群臣都不合,颇有项羽之风。这样的人,作将军是可以打十

分的,可是如若做皇帝,只怕无法应对这朝廷纷争。”

周汤听了,捏了下木香的脸蛋,说:“不,这点我的看法不一样。司马曦与司马风二人都极有治国之才华,可是司马曦坏就坏在喜。欢暗中作梗,而司马风则光明磊落。我们若是帮司

马风成就帝业,事成之后我们是大功臣,司马风必然会嘉奖我们。可是我们若是帮司马曦成就帝业,指不定,就成了飞鸟尽、良弓藏的结局了。”

飞鸟尽,良弓藏,想不到周汤看人看得如此长远。

木香忧心地问:“可是如今,不帮司马曦,都不行了。因为,母亲在他手中。”

周汤仰头望天:“难道真的就没有选择了么?”

二人到了司马风府上,司马风发出爽朗的笑来:“你们来得正好,本王今日得了良驹,正愁没个玩伴呢,来,陪本王好好会会这只马”

一只雄健的马奔跑而来,肌肉强健,四蹄发达,周汤拍了拍马脖子,赞叹道:“好马哪”

司马风飞身上马,说:“且看本王来骑给你们看先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呀,等下就轮到你们了”

看着司马风在马上的英姿,那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周汤感慨道:“这样的朋友,我真不想以后,成为他的敌人。”

司马曦在内室里来回踱步,厚厚的双刀鞋在地上敲出“的的”声。

一道黑影闪入帘幕,珠帘抖了几下。

“在下拜见王爷。”声音低沉,古铜色的脸庞映在月光里,正是阿丑。

他身后背着的剑发着寒光,堪比月光寒。

“阿丑,你来了。”司马曦来到檀木案边,将玉壶倾斜,倒了两杯酒,递给阿丑,说,“阿丑,你还记得,那日,你被仇家追赶,是谁救了你么?”

阿丑说:“在下不会忘记,是王爷救了阿丑,并给了阿丑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从此,阿丑的生活大为变样,再也不必靠杀人为生。”

“好。”司马曦说,“那我们就先干了这杯酒。”

阿丑与司马曦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司马曦拉着阿丑的手,说:“阿丑,今日,终于到了本王重用你的时候了。”

阿丑眉毛微微蹙了一下,闪过一丝不安,说:“请王爷吩咐。阿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王爷救命之恩。”

司马曦叹了口气,说:“阿丑,你真的想清楚了?本王今日要交给你的任务,你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是,不管你成功还是失败,你的结局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回不来。”

阿丑一怔,随即大笑道:“王爷,阿丑何惧之有?不就是一死么?如果一死能报答王爷的恩情,阿丑死也有所值了”

“阿丑”司马曦大喜,“本王总算是没有看错你”

于是司马曦又亲自给阿丑倒酒。

阿丑喝完,说:“请王爷吩咐。”

司马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酒杯狠狠抛落于地,摔得粉碎,说:“本王今日要你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风”

司马风

阿丑大惊。

“怎么,你不敢?”司马曦焦急地说,“本王就是知道司马风力大无穷,所以才只能派你去。因为,你是天下最好的剑客,只有你,才能杀得了司马风”

阿丑说:“王爷误会了。在下并不是害怕。只是,在下在想,此事成功的机会,堪称极低。东宫一向守卫森严,在下纵然是武功再高,也不能轻易进入杀了太子,在下是死不足惜,只怕完成不了任

务。”

司马曦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事。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去,本王早就安排好了。你不必潜入东宫,本王会让你顺顺利利地进入东宫。本王要你做的,就是荆轲这个角色。至于你怎么接近太子,当

年荆轲怎么接近秦王,你就怎么接近太子”

原来司马曦早就预谋在先了,要不然,怎么会计划得如此周详?阿丑忽然想到,那天,仇家追杀他,司马曦却凑巧赶到。

难道这也是司马曦布下的局?

若不是司马曦事先知道他会有危险,又怎么会来得如此正是时候?

阿丑不觉有些怀疑司马曦。

可是,他是一个剑客。

所谓剑客,得了别人的好处,就一定要还。

他得了司马曦这么多好处,还被他所救,他也只能拿自己的性命来还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零二 求你不要做荆轲

二零二 求你不要做荆轲

如薄纱般的月光里,阿丑紧紧握住了剑,眼中闪出凌厉的目光来,说:“那么,还想王爷吩咐吧”

司马曦大喜,抱住阿丑的双肩,说:“事成之后,本王一定会为君进行国哀,君想要什么赏赐,本王全都可以给”

阿丑听了,很失望地看着司马曦,说:“在下并不是冲着赏赐来的,王爷”

他转身便遁入夜色中。

司马曦于是开始主动与司马风修好,知道司马风喜。欢骏马,特意令人从北方找来一只彪悍的骏马,派人将马的图画下,说是想送给司马风。

司马风是个懂马的人,看到图上的骏马,如此合他的意,正要同意,一边的豫伯提醒道:“太子,六王爷忽然送了马过来,唯恐有诈。”

司马风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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