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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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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笑道:“你看我是不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木香点点头:“有点。”

说话了一会儿,木香看到水池里的荷花露出尖尖的花骨朵,田田荷叶之下,是小鱼在游来游去,便想要下水抓鱼。

周汤拦住她:“这下面滑得很,你可别去。”

木香叹了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周汤听了,捋着裤角,亲自下到水池里,摇了一掌的水放在碗内,给木香看。

碗里几条小鱼游来游去,木香这才高兴了一些。

周汤凝视着水面,目光沉重。

木香问:“夫君,你怎么了?”

周汤说:“刘牢他受了重伤,伤了一条腿,怕是日后不能再骑马出战了。我想去看一下他。”

木香说:“他伤得这样严重?看来苻坚真的很厉害,难将我们的常胜将军伤成这样。于公于私都应该去看望一下他。”

这时,有人来报:“将军,刘将军要见将军您。”

木香一怔:“这可正打算去见他呢,他自己倒是过来了?”

周汤连忙快步朝府门走去。

只见刘牢坐在驾辇上,被人抬着进了府,看到周汤,说:“贤弟,腿脚不便,不能下来与贤弟行礼,还请见谅。”

周汤说:“刘将军不必客气,快请进。”

他和奴仆一同将刘牢扶着坐在亭子里,木香朝刘牢脚上看去,果然是废了一只脚。

刘牢一来便用他唯一一双还能动的脚跪在地上,说:“请贤弟为大晋着想,领兵出征,以救国于水火之中”

周汤连忙扶起他,说:“大哥快请起。这事,就算是大哥不讲,国难当头,小弟也正准备领兵,与苻坚决一死战”

刘牢听了,大喜,紧紧握着周汤的手。

木香听了,心想,刘牢也是一个英雄,却被强大的大秦打得一只脚都废了,周汤若是领兵出征,万一……

她不敢想下去,可是她不能让周汤出征

她真的好怕。

也许周汤不怕,也许周汤作为晋朝的将军,理应为国不顾生死,可是,木香却不能让自己最心爱的人,去冒这个险

这时,又有人来报:“六王爷来了。”

什么?连司马曦都来了?

木香便退了下去。

古代男人聚在一起议事,女子不能在一边,刘牢是周汤至交,又行动不便,所以木香没有退下,但如今又来了司马曦,她再留下来可不像话,会让周汤没面子的,所以便马上走了。

虽然走了,可是看着司马曦与周汤刘牢促膝而谈,八成也是叫周汤去出征,心里就不好受。

她曲膝坐在草席上,隔着纱窗看着亭子里的三个人,又看到司马曦站了起来,刘牢也被奴仆扶上驾辇,看样子他们是要告辞了。

她看到刘牢走的时候,迎面正撞上了紫烟,刘牢依依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走了。

周汤送他们去了。

紫烟来到木香房内,脸还红红的,木香问:“紫烟,你可是见到刘牢害羞了?脸红成这样?”

紫烟拿手帕甩木香的脸,说:“别乱说。这夏天够热的,脸自然发红,哪是因为他?”

木香却叹了口气,说:“可惜,他现在已是行动不便的人了。他怕是再也没有勇气,向你求爱了。”

紫烟听了,说:“他真是个英雄,为了国家,不顾生死。”

木香说:“怎么,不打自招了吧,现在你承认你喜。欢他了吧?”

紫烟掉过头去,不理木香。

木香觉得紫烟不是一个喜。欢让人看透的女孩,也不揭穿她。

而且,刘牢自己也没说什么,她想做这个红娘,也要男主同意哪。

她想,不如改天上门,问下刘牢的意思。紫烟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出嫁了。

若是再长几年,怕是就没这样好挑人了。

刘牢虽然现在腿脚不便,可是刘牢是个硬汉子,待人真诚,府上又没有妻室,紫烟过去正好作妻。

就看两个人有没有心思了。

这时,周汤送走了他们,折了回来,紫烟也刚刚回自己房间去了。

木香曲着双腿坐着,周汤坐在她身边,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说:“木香,我要出征了。”

木香一点也没感觉到意外。

她只是凝视着他,问:“夫君,就你一个人么?”

周汤说:“司马曦刚刚来提议,明日上朝,他会向皇上提出,让我来做三军大都督,领军出击,而司马曦也将会随军,监督粮草,统管大后方。”

木香说:“司马曦也愿意与你一道儿去?”

周汤点点头:“司马曦是一个有志气的皇子,他不愿意让胡人打败我们大晋。”

木香叹了口气:“所以,这次你是非去不可的了?”

周汤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木香,放心,我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她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我当然相信我的夫君一定会凯旋归来,成为大晋的英雄。可是,你莫非放心得下我么?我有孕在身,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呢。”

周汤听了,手指摩挲着她的脸,笑道:“我会很快回来照顾你的。就算是一天,我也是不舍得离开你呀,只是国难当头,我身为晋国将军,怎么能不为国效忠呢?”

她知道不管说什么,他也是不会同意不去的,便说:“既然如此,夫君,请你答应我一件事,让我和你一块儿去,好么 ?”

“你和我一块儿去?”他大惊,“夫人哪,这可是去打战哪,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她点点头:“我可不是去玩的。我只是不想与你分离,哪怕是一天也不成。”

他动情地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柔软的青丝,说:“木香,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只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早些回来,好么?”

她抬眸看着他,问:“早些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向窗外那片水池,指了指水池上的花骨朵,说:“在这些花骨朵全部绽放之前,我一定会出现在这里,与你相会。”

“真的?”她痴痴地问,“不骗我?”

他郑重地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苻坚可不是好对付的,你这么有信心,可以在荷花开遍之前,就得胜归来?”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凝视着窗外,水池之上,蜻蜓轻飞,绿意盎然,说:“其实,苻坚的战术,我已经参透了。我有信心,可以破敌。”

明天周一和后天周二大爆发哦谢谢亲们的支持

另外,亲们,新书应该会在下个月15号发,只是说可能哦,不过这本书舒舒还要写比较久。哈哈,因为舒舒爱上了这个故事了。

新书会是另一个故事,亲们猜下写的是什么,哈哈,透露一下,也是古代。哈哈

下周大爆发呀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八六 一马平川是什么菜

一八六 一马平川是什么菜

木香明白周汤决定了的事,也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只好喃喃道:“夫君,你一定要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凯旋归来。”

她细长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他俊朗的脸,弄得他很痒,他将她抱了起来,抱到床上,吻着她玉白的脖子,吻得她全身发热,连忙轻轻按住他的唇,说:“夫君,不要,你忘记了,我有孕在身。”

他眼中有些许的失望,说:“我真的差点忘记了。你看我。”

次日,上朝之时,司马曦与刘牢都提议让周汤任三军大都督,统兵抗敌,皇帝问吴王的意思怎么样。

“皇弟你认为呢?”皇帝一向喜。欢听吴王的话。

吴王淡淡一揖,说:“皇上,周汤年幼,恐怕难当此大任。”

刘牢说:“皇上,在下与周汤年纪也差不多,可是不也是统兵多年么?还请皇上三思。”

这时,王衍上前一步,说:“皇上,老臣以为,此事非周将军不可。纵观满朝文武,哪一个能及得上周将军丰姿呢?”

吴王冷笑道:“王太傅此言差矣,这统兵作战,又不是选驸马,看的不是丰姿,而是作战经验。周汤虽然多次与胡人交锋过,可是毕竟经验还有所欠缺,这样大的事,恐怕还要三思而后行才是。”

王衍说:“既然吴王认为周汤不行,那么,敢问吴王,满朝之中,还有何人可当此大任?”

吴王高昂起头来,说:“皇上,臣愿率三军迎战。”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王衍笑道:“吴王,你年轻之时的确是战功赫赫,可是如今今非昔比了,怎么样也应该让贤给年轻人了吧?”

吴王大怒:“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岂是尔等所能明了?”

皇帝在宝座上打着哈欠,他昨天与新进的秀女玩到半夜才睡,今日本不想上朝的,若不是胡人打到家门口了,他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秆才起来

如今见众人为争大都督之事吵个不停,本想听吴王的话,可是他也很信任王衍。

王衍与吴王,一个懂文,一个懂武,都是先帝临终前托孤给他们的,所以他一直相信他们得很。只可惜,王衍与吴王两个总是政见不一。

皇帝听下面这样吵,心烦起来,说:“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容朕商议一下再作决定”

说完便走了。

“退朝——”

吴王与王衍各不服各,敌意地看了一眼,便退下去了。

周汤来到司马曦的住所,司马曦正立于池边,悠闲地喂鱼。

周汤不解,司马曦抓着他的手笑道:“周将军放心,不出三个时辰,皇上便会将大都督之职,给周将军送上了。”

周汤一怔,司马曦解释道:“有时候,枕边人的话,比朝中臣的话要中听。”

周汤沉吟片刻,枕边人?

后宫现在最得皇帝的心的,是淑妃,司马曦所说的枕边人,难道是淑妃不成?

难道这淑妃是帮着司马曦的?

皇帝回到后宫淑妃那里,眉头皱个不停。

淑妃笑着给皇帝解下衣服,亲自给皇帝作热蒸推拿。

皇帝趴在床上,肥肉累积的背上,放了很多热碗,淑妃一片抚摸皇帝的背,一边笑问:“皇上看起来很不高兴……”

皇帝说:“还不是这大都督之事,刘牢受了伤,不能再带兵了,王衍与司马曦建议让周汤作大都督,而吴王却不肯。”

淑妃听了,说:“皇上,臣妾认为,这事,皇上应该听王太傅的。”

“为何哪?”皇帝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淑妃边揉着皇帝的肌肉,边说:“皇上哪,这吴王一直居功自傲,以为皇上这江山,是他打下来的,对皇上说话也一直没大没小的,就连他生的女儿,长平郡主,这口气也大得像公主一般。如今他

年事已高,难道还要让他霸占着大都督之位不成?他也是时候应该将兵权交给皇上手中了。”

皇帝说:“爱妃之言有理哪。只是,吴王辅佐朕多年,虽然颇有些趾高气扬,可也算忠心耿耿,况且先帝临终曾说,外事不决问吴王,内事不决问王衍。如今遇上外事,你说朕能不听他的么?”

淑妃说:“皇上,这江山究竟是皇上的,还是吴王的呢?若是皇上每事必听从吴王之言,则外人必然议论,如今外头早就有人议论了,莫非皇上就没有听到么?”

“议论什么?”

“臣妾不敢说。”淑妃说。

“朕要你讲”皇帝发威了。

淑妃吞吞吐吐地说:“外头都在议论着,说吴王比皇上您,更适合做皇帝”

“什么?”皇帝大怒,气得坐了起来,他背上的碗有几个漏了气,全滚落下来。

“大胆”皇帝气得不轻,“谁这样讲,朕非杀了他不可”

淑妃说:“皇上不要生气,这还不是皇上您,自己每事必问吴王给惹下的。只要皇上您往后不听吴王的,这些议论的人,不就自然被堵了嘴了么?”

皇帝点点头:“好,就依王衍的,令周汤为三军大都督,迎战苻坚”

王衍回去后,墨云不解地问:“外公为何要在朝堂之上,力荐周汤呢?难道外公不知,周汤乃是我的死对头?”

王衍抚须大笑:“墨云哪,你知外公我最疼爱的便是你了。外公这样做,正是为了除去你的死对头呀。”

墨云不解:“还望外公明示。”

王衍笑道:“墨云哪,你道苻坚是什么人呀?他可是盖世英杰,连常胜将军刘牢都不是他的对手,你道周汤此番率兵,能敌得过他么?周汤必败,非死即伤,你说,外公我是不是为你除掉周汤呀?



墨云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来:“外公好一步‘借刀杀人’哪”

王衍正色道:“只是,听说周汤此人,战术十分诡异,并且深得他祖先周瑜大将军的兵法,若想让他百分之百大败,这守粮草的人,最好能换成是我们的人。到时候,遇到紧张情况,这粮草不发给

周汤,周汤就算打胜了,也会因粮草供应不足,必败无疑”

墨云一怔:“外公,若是周汤当真大败,那我们大晋,怎么办?”

王衍挥了下手,说:“怕什么?这苻坚与我关系也是极好的,若是江南让苻坚得了,最多换一朝皇帝而已,我依然还是元老。”

墨云听了,心领神会地说:“原来,这苻坚与外公也有一段交情。外公为何不早告诉我?”

王衍笑道:“不瞒你说,这苻坚经常派使臣,送厚礼于我,让我暗中送些军情给他。这次,刘牢之所以会大败于苻坚,除了苻坚本人英雄盖世以外,还不是靠着老夫送去的军情,让苻坚得了先机。



墨云心想,原来王衍竟是苻坚的奸细

不过,只要有钱可得就先,墨云也是开通之人,谁做皇帝,反正他们都是臣子,可是金钱却是他们可以支配的。

这做官的理应多给自己积累点钱财,不然,伴君如伴虎,到头来,还不是死于君王之手?

自古做忠臣的,哪个有善终?

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他懂的。

所以,做忠臣还不如做奸臣呢,至少,这日子过得就是比忠臣好。

墨云便说:“外公,如今管粮草的是司马曦,司马曦一向与周汤比较要好,若是能让咱们的太子殿下,司马风去管粮草,也许司马风会听我们的。”

王衍听了,点了点头,说:“我正有此意。不过,司马风虽然与司马曦很不合,可是,若要司马风做这种对晋朝不利的事,只怕他未必会肯。”

墨云说:“外公您可是太子的老师,与太子交情不是一般的,他一定会听你的。”

王衍叹了口气:“只怕太子这个人性子太倔,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劝服的。”

于是王衍与墨云一同去东宫找太子司马风。

司马风高高坐着,小麦色的脸上阴云密布。

王衍与墨云行过礼,王衍开门见山地说:“太子殿下,如今六王爷主动提出要守粮草,为国建功,以赢得皇上的好感,若是太子殿下什么都不做,只怕会有人非议。”

司马风拍了下桌子,气呼呼地说:“本王刚刚就去向父皇提出,要由本王来守粮草,可是父皇压根就不相信本王,根本就是不同意”

王衍听了,说:“若是太子殿下果真有心要守粮草,老臣愿意向皇上再次举荐。”

司马风听了大喜:“那就有劳太傅了。”

王衍亲自求见皇帝,皇帝因为听了淑妃的话,开始对吴王反感起来,反之开始对王衍言听计从了,如今王衍说司马风比司马曦更适合守粮草,便马上准了。

司马风听了,高兴极了,紧紧握着剑,对身边的豫伯说:“豫卿,听到了没?父皇总算同意让本王建功了”

豫伯却叹了口气,垂下眼睛说:“只是,老奴认为,此次守粮草,非但不是建功,有可能是一场奸计,恐怕还会惹 祸上身哪”

司马风不解,问:“惹祸上身?放心,若是那苻坚敢来,本王一定生擒苻坚,为国建功”

豫伯说:“太子殿下,这司马曦一向志在必得,如今只是区区守粮草之事,他就轻而易举地让给太子殿下您 ,只怕此事必有内幕呀”

司马风摆了摆手,说:“你多虑了。这分明就是父皇开始相信本王,司马曦本就是愚钝之辈,他一定是被苻坚吓破了胆,临阵退缩了。”

豫伯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于是,正式定了下来,皇帝发布圣旨,拜周汤为大都督,王衍为副都督,司马风于后方守粮草,共同迎战苻坚,明日便出发于长江东岸。

事已定,周汤回府,抚摸着长剑,眼中闪着兴奋之光。

木香默默立于他身边,看着他坚挺的背脊,一阵怅然。

这时,小翠进来揖道:“夫人,厨房里的菜肴已烧好了。”

木香听了,说:“端到亭子里去吧。”

小翠便去照办了。

周汤回身搂着她,说:“莫非离别之前,也能尝到夫人的手艺?”

木香眼神黯然,说:“夫君,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喜。欢。”

周汤握着木香的手,在亭子里坐下。

亭子里已摆上一个小锅,锅下是一个铁架,支住锅底,架里烧着旺火。

锅里飘出肉香,周汤闻了下,说:“这一定是马肉”

木香轻轻翻开锅盖,果然,锅内煮的正是马肉

周汤说:“竟是一锅的马肉,这么多?”

木香说:“夫君,这锅里煮了整只马,正是‘一马平川’这道菜。”

原来木香煮了整只马,以一马平川的寓意,来给他饯行。

周汤感动极了,夹了马肉给她也倒了一碗,说:“好,为夫出征,一定一马平川早日归来,陪伴夫人”

木香又揭开另一个锅,锅内是炒莲藕,木香指着莲藕,说:“妾身也祝夫君‘节节高升’。”

莲藕这道菜,寓意“节节高升”。

周汤感动不已,说:“来,我们二人,要将这两道菜,全部吃下去,明日出征,一定‘一马平川’,将来必定‘节节高升’”

木香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心想,若是日子可以一直停留在这一刻,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该多好。

这时,周汤微皱眉毛,木香问:“夫君是否还有什么事,没有解决?”

周汤点点头:“我听刘牢说,上回兵败,乃是因为军情被泄漏。他猜到泄漏之人,极有可能是王衍,因为,他不止一次看到,氐族人出入王衍府上。而今次,王衍又随军而行,而且还是副都督,此

人若是随军,则难保必胜。”

木香听了,说:“既如此,只要不要让王衍随军,不就行了么?”

周汤叹了口气,说:“可惜这是皇上的意思,我没办法让他不来。”

木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说:“此事交给我吧,夫君只管安心出征,明日,王衍一定去了,又马上折回来。”

周汤惊问:“你要做什么?”

木香朝周汤眨了眨眼,说:“放心,夫君,我只不过让他的爱妾春桃犯点小病,王衍此人爱妾心切,一定会出而复还,来照顾心疼他的爱妾。”

周汤说:“王衍素来以疼爱他门下众女眷闻名,可是,你又如何做到,让春桃犯病呢?”

木香说:“夫君,你就相信我吧。我做事,向来很小心谨慎,也向来是成功的。”

周汤听了,便说:“万事小心。不要让我有后顾之忧。”

木香点点头。

次日一早,木香起得比周汤还要早,在白玉屏风里,煮茶为周汤饯行。

周汤起来时,见屏风里,木香婀娜的身影,飞舞的彩袖,又飘来淡淡茶香,心里一暖,也来到屏风之中。

木香玉白的手指,轻轻握住银箸,在搅拌着汝窑杯内的大片大片的茶叶,茶叶肥厚而嫩绿,在水里发亮。

木香轻捧茶杯,端给周汤,周汤喝下,紧紧搂着木香。

他吻着她的耳坠,嘴里是一抹茶香,说:“木香,等我回来。”

他起身便走了,木香直送到大门口,直到沙尘飞扬,车轿渐渐消失于眼中,她还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直眺望。

小翠在一边劝道:“夫人,您在这都站了一天了,周都督的大军已拨往长江以南了。所谓小别胜新婚,都督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木香仍然驻足远眺,如水相思,漫上心头,如花美裙随风打转,翻滚,踢打在她的玉足上。

然后,木香坐上马车,来到王衍府上,以拜访春桃之名。

这事可让春桃大吃一惊。

周汤向来与王衍没有往来,木香与这个叫春桃的妾室,更是从未来往过。不过春桃倒是听说过木香的大名。

今日听说木香过来拜访她,她委实奇。怪,又想到,也许木香也像那些人一样,又是来卖人情讨好她的,希望王衍在政事上多多提拔周汤。

每天这样的人来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于是春桃便要木香进来。

春桃虽是妾室,可是却是王衍最宠爱的妾室之一,王衍早年丧妻就一直未再娶妻,但是妾室却纳了不少,所以在某一层面上,春桃也相当于王衍的妻了。

木香进来,春桃身份是妾,本应该向木香这个都督夫人行跪礼,可是春桃只是瞥了木香一眼,不停地朝嘴里送瓜子,说:“周夫人大驾光临,来看望妾身,妾身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木香见春桃无礼,也不气恼。她可不是过来受气的,她是过来帮周汤的。

木香知道春桃喜。欢奉承话,便投人所好地说:“素闻夫人貌美如仙,今日一见,如果是大开眼界了,这天下竟会有这样好看的妹妹”

春桃见木香一来就称自己为妹妹,还称自己为“夫人”,倒是个懂世故的,便也放松了警惕,说:“姐姐过奖了。姐姐也是玉人一般,难怪周都督会如此钟爱姐姐。”

二人于是相互夸奖,这女人聊天无非就是相互夸奖,相往久了就是相互诉苦。

二人先是夸奖各自的姿容,然后是衣着,接着是头上的钗子,甚至于裙子上的绣花,指甲上的丹寇,应夸尽夸,夸完了,这感情就拉得近了。

说累了,春桃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说着说着,这肚子就有些饿了,姐姐不如就在这里用膳吧。”

木香说:“既然妹妹好意相留,那么妾身也不推辞了。不过,妾身要做一道菜,来回报妹妹的好意。”

春桃知道木香的厨艺了得,大喜:“那真是太有口福了。”

于是木香便进了厨房。

她今日做的菜,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牛肉炖鲶鱼。

先将牛肉切好扔入锅内,加入茶叶,一同煮熟,然后将鲶鱼切好扔入锅内,再煮,一直煮到牛肉烂了,然后端起来。

当然事先要在锅汤里投入茴香、葱蒜,去腥味。

牛肉与鲶鱼味道混在一起,一面是臊味,一边是鱼腥味,本混于一起,这味道是难以下咽的,可是因为放了茶叶,茶叶的味道可冲散这两味。

木香端着这碗牛肉炖鲶鱼,献给春桃,忽然肚子痛了起来。

春桃忙问:“姐姐怎么了?”

木香皱着眉毛说:“妹妹,可能是宝宝在肚子里不听话了。妹妹请见谅,不能再陪妹妹用膳了。先告辞了。”

春桃说:“姐姐,你有身孕,也不早点告诉妹妹我,妹妹招待不周了。来人,送周夫人回府。”

木香说:“幸好,做了道菜肴给妹妹,妹妹可不能不吃呀,免得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春桃说:“这么香的菜,我又不是傻的,怎么会不吃呢?”

于是木香告辞而去,急匆匆地回府去了。

春桃觉得这道菜很好吃,这味道也是从未吃过的,便大吃特吃,没想到,刚刚吃完,这肚子就痛得不得了了,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奴婢们怎么摇也摇不醒,心想完了,若是死了就不得了了,王衍回来一定会让她们陪葬的。

于是马上赶着来见王衍。

木香回府后,小翠问:“夫人,这牛肉与鲶鱼,是不能同煮的。”

木香故意装作不知道,问:“哦?为何?”

小翠说:“夫人,奴婢过去听李嬷嬷讲过一则故事,说是宫里有个人偷吃,将宫中的牛肉与鲶鱼偷了过来,因为害怕被人看到,所以匆匆放在一个锅里混煮,结果她吃了后,遭了报应,肚子疼得不

得了,立马昏迷了过去。李嬷嬷就说,这牛肉与鲶鱼若是一同煮,就会遭报应的。”

木香笑而不答,心里却在说,什么遭报应?这牛肉与鲶鱼本来就不能同食,同食必然中毒,肚子疼还是小事,若是吃多了,生命都 有危险

不过这下好了,春桃吃下去后,一定会晕迷来醒,等下王衍一定就会折回来,看他的爱妾怎么样了。

周汤带上大都督之军印,司马曦亲自来送行。

周汤上马拜伏于司马曦之下,司马曦说:“将军,可惜父皇不让本王与将军随行,将军务必要凡事忍让太子,与太子保护良好合作,打退敌人呀”

周汤拱手:“臣领命 。”

司马曦看了军队里的王衍一眼,低声说:“将军,只怕王衍此人,心术不正,将军平时讨论军情时,切务与此人共同商议,免得泄漏了军机,误了大事。”

周汤淡淡一笑,说:“只怕王大人没这个机会泄漏军机了。”

司马曦一怔:“将军的意思是……”

这时,几个家丁如飞赶来,不知对王衍说了什么,王衍也不向周汤提什么,匆匆折回去了。

司马曦看得目瞪口呆,周汤笑道:“六王爷,我说得没错吧?”

司马曦暗暗佩服,说:“周将军果真是神机妙算哪。”

周汤眼神凝重,他遥望周府的方向,沉沉地说:“这不是末将神机妙算,而是因为,末将有一位好夫人哪。”

周汤于是出发了。

来到长江之畔,周汤下营驻扎,将长江这一边防守得严严实实的。

一面,他写书给苻坚,自称书生,信里尽是阿谀奉承之意,让苻坚以为周汤不过是一纸上谈兵之草包,以松懈军心。

长江北岸,大秦王朝兵阵皑皑,雄兵百万,主帐营里,一个满脸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 正在翻看着一封书信。

他微微皱着眉毛,眼中射出犀利之光,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泻而下,头上学着汉人一般,用玉扣将一绺头发挽起。

他的身边,是一个年轻公子,正是阿扎木,也就是苻木,秦之太子。

不必说,这个看信的中年男子,正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苻坚。

一年多前,苻木正在瑾添香等着木香回来,忽然墨云朝瑾添香放了一把大火。苻木连忙打开小庄子的铁锁,让大家逃命。可是小庄子却只救出了苻木与哈萨克两个人,瑾添香其他的人,都被大火烧

死。

苻木还想去找木香,可是小庄子硬是将他送回了北方,交到苻坚手里。

于是,苻木继续在深宫当着他的孤独太子。

一年后,苻坚南伐,为了让年幼的太子成熟起来,他带上苻木一同出征。于是便有了刚才这一幕。

此时,苻坚看罢周汤写来的书信,抚须大笑:“周汤不过是一个书生,晋朝竟任用一个乳臭未干的书生为大都督,看来晋朝大势已去了”

苻木一听是“周汤”,一怔,说:“父皇,周汤是儿臣的好朋友,父皇不要伤害周汤呀”

苻坚听了,失望地拍案怒道:“木儿,父皇总是告诉你,汉人不可能会是我们的朋友,如今周汤更是我们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怎么可能还会是我们的朋友呢?”

苻木说:“父皇,您要攻打周汤的国家,周汤当然会为了保家卫国而反抗我们的军队了。儿臣就不明白了,两国之间就不能友好相处么?为什么一定要攻来攻去的?”

苻坚冷冷地说:“你真的太让父皇失望了你想要友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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