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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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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的脸,说:“因为,我知道你就是阿丑,就是我要找的阿丑。”

他一怔:“你一直在找我?”

她叹了口气:“我受你父母之托,来找一个叫阿丑的年轻人,我初见到你,你的五官长得和你父像如此相像,你又说你叫阿丑,我便知道,你一定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我不怕你。”

他吃惊极了,翻身上床,焦急地问:“你见过我父母?”

她点点头:“你父母还在广陵均县等着你归来。为何你一去十几年,就是不回去看他们一眼?”

阿丑那道黝黑的眉毛微拧,苦笑道:“并非我不愿意回去,只是,我是个杀手,多少人与我有仇。如果我让人知道我父母的下落,我父母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不能去看他们。他们就当我这个

儿子,已经死了吧。”

她说:“可是他们养你这么大,心头终归会有个惦记,你怎么也要让他们知道,你还尚在人间才对。”

他垂下头,说:“我已经十多年没见到他们了。他们还好吗?”

她点点头:“你放心,他们很好,只是很孤单,因为,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可是,你一去不复返,多少让人纠心。”

聊了一会儿,她说:“你饿了吧,我给你烧饭去吧。”

他感激地看着她。

她去灶台切了些菜和葱末,他走了出来,看到鸡鸭在叫,便说:“我去给鸡鸭喂食去。”

她一怔:“你会?”

他淡淡一笑,双手放松地垂下来:“你忘记了,我也是农村长大的。”

他捡了盘子,添了些磨好的谷粉,加些菜叶,给鸡鸭洒去。

她回头一看,见他高高长长的身影,此时在夕阳的余晖中少了几丝冷血,却多了一丝温情,他挂于腰上的长剑,将他的身影衬得更加挺拔。不觉暗想,这样的人,竟会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杀手?

开饭了。

他坐在桌前,她递上一双筷子,十分自然地夹菜给他吃。

他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她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不习惯与女孩子盯视,急忙掉转目光,看到空荡荡的屋子,说:“这么大的屋子,难道一直是娘子一个人住么?”

她淡淡 一笑:“我住这里有一年了。平日里我去城里小店做小厨,赚点小钱过日子。这份工作很闲逸,所以每日都能很早回来,养点小鸡小鸭。”

他不解:“看来娘子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娘子大好年华,为何要孤身一人,隐居于此呢?”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在等一个人。只是,我不知,他能不能找得到我。”

他问:“哦?那个人,一定是姑娘最想见的人,也是姑娘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为何会被他们追杀到此吧?”

他低下目光,说:“这是秘密,请恕我不能泄漏。”

她会意,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只是,你何时去看你父母?他们真的很想你。”

他凄然:“我自己都不知我什么时候会死,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万一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岂不是让他们伤心两次?”

她说:“难道你就不想见他们么?”

他凝视着面前碗里的饭,眉毛微拧,说:“我很想见他们,哪怕见一眼,也足够了。”

她说:“不如我代你去向他们传话,就说你还活着,也让他们放下心来,如何?”

他想了想,说:“也好。我跟你去。然后,我偷偷望他们一眼,就满足了。”

她点点头:“那我们明日便动身吧。”

晚上,她收拾了一张床,让他睡在外屋,他拿着剑随便一躺,便睡觉了。

她想,杀手都是这样睡觉的么?

次日,他戴着斗笠,和她一道向广陵均县进发。

快到均县,她想起那年,与周汤落难于此,二人在这里过了多么恬静的一天一夜。

她有些心事,脚步便放慢了。

他四下查看,没发现有人跟踪,便对她说:“我们快去快回吧,若是让人认出了我,我双亲就麻烦了。”

她于是快步走去,可是还是跟不上他的箭步。

他见她实在走不动了,便说:“均县还有些距离,不如先歇息下吧。”

她坐在树下,抬头看向天空,繁茂的枝叶遮住了视线。

他用随身水壶给她取了些山泉水,递给她,说:“喝点水吧。”

她接过,喝了一口,说:“好甜。”

他说:“这儿的水还是这样好喝。”

他坐在她身边,她周身自然的清香混着泥土的味道,袭入他鼻内。

他内心有些不安,于是将位置离她远一些坐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问,“你为何要当杀手?”

他目光苍茫,凝视远方,说:“当初我不想杀人,可是命令却下来,要我们兵士屠城,我不忍,便做了逃兵。为了避开追捕,我拜了名师学剑,剑学成了,老师却被仇人所害。于是,我用老师送我

的剑,杀了仇人,从此,我以杀人为生,过上了无法回头的日子。”

她拾起一片草叶,说:“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很勇敢。明知你是一个杀手,却还是不顾危险地和你走得这样近。就不怕,你会杀了我?”

他目光低沉:“我从不无故杀人。若要我杀你,你必须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他说这话时,冷冷的目光,比月光还要寒,她有些害怕,他这时放松紧绷的脸,轻轻一笑,举起水壶喝了口水,说:“你不必怕。我不会杀害我的恩人。尤其这个恩人,还是我父母的朋友。”

她这才略略放松下来。

二人上路了。

快到那座农宅时,她看了他一眼,问:“你也进去么?”

他想了想,四下看了看,说:“也好。”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他很想与父母亲相认,哪怕呆一会儿也好。

他让她先进去,然后飞身一闪,没人看到的当儿,闪进了院子里,将门合上。

阿狗和他妻子正在屋子里生灶子,柴木噼里啪啦的响着,很吵,所以没听到有人进来了。

待木香走到屋内,阿狗才用眼光余角看到她,一怔,随即马上笑道:“木姑娘呀,好。久不见了,差点认不出来了”

木香笑道:“你看我带谁来了。”

阿丑摘下斗笠,眼睛已湿成一片,哽咽地叫了句:“爹爹,娘亲,是我,阿丑……”

木香来到院子里,坐在石头上。

屋内是一家人重聚的场面,久别重逢往往是最痛彻心扉的。她不忍看。

她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破鸡蛋壳,捡起来,忽然想起周汤曾经做了个鸡蛋笳,吹音乐给她听。

她于是也在鸡蛋壳上刺出几个小口,放在唇边,用力吹了起来,可是除了发出嘶哑的噪音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她失望极了,看来周汤会的很多东西, 一般的人,都不一定会。

这时,阿丑走过来:“木姑娘,进来吃饭吧,我娘已将饭菜都做好了。”

她点了点头。

阿丑扶着爹娘坐好,很孝顺的样子,他爹娘一直笑,桌上摆着大鱼大肉的。

“木姑娘,怎么周公子没有同来么?”阿狗问。

阿丑看着木香,笑道:“原来,你等的那个人,姓周。”

阿狗一怔:“等?难道周公子走了么?”

木香尴尬一笑,举起酒对他们说:“两位前辈,我敬你们一杯。”

阿狗忙说:“姑娘哪里话,应该是我们要敬姑娘才是,是姑娘帮我们找回了阿丑。”

木香笑道:“这不是我找到的,是上天安排让他回来的。”

阿狗妻用手背擦拭着眼睛,说:“我的儿呀,娘亲眼泪都哭干了,你总算回来了。这可多亏了木姑娘。请木姑娘受我一拜。”

阿狗妻说着就要往下跪,木香急忙扶起她:“伯母太客气了,这可让我如何承受得起?”

阿丑也扶起她,说:“娘,孩儿都回来了,你们还这样哭啼啼的,可是不高兴孩儿回来不是?”

阿狗妻边哭边笑:“娘亲是太高兴了,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喜极什么的。”

“喜极而泣。”木香接了一句。

阿狗妻说:“木姑娘就是有知识,阿丑哪,你可要向木姑娘学习哪,你看,这成语什么的,一接就接上了,你要是会着这么一丁点,也就够啦。”

阿丑赞赏地看了看木香,说:“娘,孩儿知道了,娘您先坐下。”

吃罢饭,阿丑帮着父母亲干了些活,父母亲似乎明白阿丑现在的身份,不让阿丑外出,而是将 大门关得紧紧的。

木香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阿狗妻正在筛米糠,满筐的米从筐里滑落,掉落在木香的脚上。

阿狗妻心细,看到了木香脚上踏破的鞋子,说:“姑娘,我正在纳一双鞋,鞋面都做好了,只差在上面绣个凤头。本打算做给隔壁的闺女的,如今正姑娘的鞋破了,那我就先纳给姑娘您。”

木香说:“伯母客气了,不劳伯母了。”

阿狗妻放下筛子,将木香掉出来的碎发拢了拢,说:“木姑娘,说实话,我可真喜。欢你。能为木姑娘纳双鞋,这可是我的福气。”

木香不知说什么才好。

到了晚上,阿狗妻拿出一双大红布织就的鞋,鞋布上绣了块凤头,真真是精致得很,木香本想推辞,可是一看便喜。欢上了,也推辞不得,便接受了。

她穿上后,小小的脚,配凤头鞋,真好看。

阿丑掉过头看着她的脚,目光升起,移到她那标致的脸上,不觉心里一暖,脸一红,掉过了头。

不,他不能对她有好感,哪怕是一点点好感也不能有。

因为,他是一个剑客,一个杀手,生死都不知道的一个人,如今又背负着六皇子司马曦的重托,他没有心思,再去想感情的事。

他不能动情,如果动情,便不能洒脱地杀人了。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唇。

天还没亮,他摇醒木香,看了父母亲最末一眼,悄悄地离开了。

阿狗妻见阿丑走了,耳畔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眼泪哗啦地掉下来,她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丈夫,哽咽道:“我们的儿子,又走了。”

阿狗其实也早就醒了,确切地说,他是一夜没睡。

他抱紧自己的妻子,将脸贴在她胸前,埋入她怀,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竟呜呜地哭个不停。

“我们的孩儿,走了。”他喃喃道。

他们都知道,他们最爱的儿子,是一个杀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护他一命。

走到半路,阿丑忽然问:“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木香淡淡 一笑:“我叫木香。”

阿丑说:“好,我会记住的,后会有期。”

木香并不感到意外。

她早就猜到他不会久留,便说:“后会有期。”

阿丑没有一丝不舍,掉头就走,没有回头。

木香便回去了。

又回到了简单的生活中。

这天,邻居的李妈妈来借菜刀,说是自家的菜刀忽然锈得不能再切菜了,临时一用。

木香将菜刀递给李妈妈,李妈妈眼尖,瞧见了木香脚上的绣凤头的鞋,笑道:“哇,这鞋可真好看,可是村里那个周姑娘绣的?”

木香淡淡 一笑:“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绣的。”

李妈妈喜。欢唠叨,她说:“木姑娘,村里那个周姑娘,也会绣这种凤头,她的绣功可真好,听说还能绣双面的呢。”

“绣双面的?”木香一怔。

过去,周紫烟会绣双面的。

双面绣法极其难绣,会绣的没几个人,而这个人又是姓周……

木香正想着,看到门口有个人影晃了晃,说:“李妈妈,您要的绣样我弄好了,您看看行不行。”

李妈妈笑道:“你看,正说您周姑娘呢,您就来了。您绣的东西,我哪能看不上呢。”

木香抬头看去,门口站了一个瘦瘦的女孩,仔细一看,正是周紫烟

她叫道:“紫烟”

周紫烟也抬头,一看是木香,跑了进来:“原来你也在这里?”

李妈妈走后,木香将周紫烟迎进屋,倒了茶给她,讲了自己的一些经历,便问她。

紫烟说:“自从周府落难之后,我无处可走,便四海为家,以给人刺绣为生。没想到我绣的东西,喜。欢的人挺多,都争着要。我便搬到京城这个小村子来住,绣花为生。”

木香见紫烟虽然还是长得瘦瘦弱弱的,可是脸上却不再像过去那样没有血色,而是红润多了。

她的手虽还是娇娇弱弱的,可是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干脆,少了几分娇柔。

二人本就没什么仇恨,又身世差不多,如今相逢,便常聚在一起聊天,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紫烟有时,躺在木香榻上与她同睡,她问:“我们过去在富贵之家,却成不了朋友,如今共同遭遇患难,反倒成为朋友。”

木香睁着迷离水眸,摊开自己手掌上的线脉,说:“人世常常如此,只可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紫烟将头凑到木香身边,也摊开自己的手掌,说:“听人说,手掌上的脉路,是一个人命运的记载。可是,我却不会看相。木香你可会?”

木香抚了下紫烟的手,暖暖的,笑道:“既然一掌便可记下一个人所有的命运,又岂是我们凡人可看得出的?不过紫烟的手好温暖,不像我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冰冰的。”

紫烟便用自己的手掌盖在木香的手背上,笑道:“那让我暖和你吧。”

二人双腿勾于一起,十分亲密。

紫烟望着是窗外的满天星辰,说:“木香,你当真不愿意去找我哥?”

木香低了头,没有回答 。

紫烟笑道:“其实,你是希望再见到我哥哥的,对么?”

木香翻了个身,将手上的团扇摇了摇,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紫烟你也睡吧。”

紫烟叹了口气:“怎么每每谈到我哥,就刻意避开了呢?你要逃避到几时呢?”

这个问题,木香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她是一个执拗的人,执拗到近于偏执。她守着心中的梦,希望心爱的他,真心到会找到她,而不是她去找他。

只有这样,过去的伤害才能被他抚平,她才会再一次相信他。

………………………………………

朝堂上,周汤身穿玄色官服,头戴墨色帽冕,如今已身为左将军的他获得了上朝的特权。

他微微下倾身体,等待着皇上看完他的奏折。

“什么?原来周安贪污失职一案,全是被人嫁祸的?”皇上看完奏折,大怒。

王衍站了出来,微微一揖,对周汤哼了一声,说:“启禀皇上,周将军乃是周安亲生儿子,他说出这些话,也是出于人子之心,可惜周安失职一案,乃是经过老臣详查,岂会有误?”

王衍身后的郎中令纪墨云也出列,说:“岂皇上息恕,此案早已结案,不知为何,周将军又旧事重提,只怕,有公报私仇之说吧。”

皇上听了,犹豫不定,说:“可是周汤所列证据,也是句句属实呀?王衍,可是你当年查错了,周安虽然有罪,可是罪不至于如此之重呀”

周汤说:“启禀皇上,臣所列证据,大可公之于众,当年此案纯属子虚乌有,来陷害我父亲,我父亲从未犯过,却平白蒙受了一年多的牢狱之冤,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见一人各执一词,摸了摸胡子,心烦起来,便问吴王:“皇弟对此事有何看法哪?”

吴王出列,说:“回皇上,依臣弟所见,既然周将军所列证据全部属实,则此事当年必然是判断有误,以至冤枉了周太守。想必当年经办者背着王太傅,中饱私囊,假造证据,而王太傅年事已高,

一时未能看清属下作风,也情有可原。”

王衍听了,大怒:“你——”

皇上对这种说法很满意,当下便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吴王说得句句在理。王太傅年事已高,朕不怪他。尽快将周安放了吧。”

吴王又说:“皇上,周安平白蒙冤,还请皇上能赏赐些黄金美女,以示补偿。”

皇上摸了下胡子,说:“你说得对。好,那就赏赐黄金万两,美姬十个,豪宅一座,让周安好好安渡晚年去吧。”

“谢皇上。”

“退朝——”太监拉长了嗓门还没叫完,皇上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只蛐蛐,皇上喜。欢斗蛐蛐,喜。欢得日夜不停地捉蛐蛐,养蛐蛐,斗蛐蛐,这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王衍和墨云瞪了吴王和周汤一眼,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周汤上前对吴王揖了揖:“多谢王爷方才相助,在下不胜感激。”

吴王冷冷地说:“周汤,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三番五次拒绝长平郡主,让我的女儿声名尽毁,这个帐,我是一定要与你算的”

吴王冷哼一声便走了。

周汤便走了出去,正遇到御花园里散步的六皇子司马曦。

亲们,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美好的生活已经慢慢展开了,接下来的故事是这样的……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七二 破镜重圆

一七二 破镜重圆

周汤急忙上前拜见:“臣叩见六王爷。”

司马曦长衣玉袍,风度翩翩,脸上春风得意,说:“将军快请起。”

周汤起来说:“臣多谢六王爷鼎立相助,为臣寻得证据,臣父总算得以沉冤得雪。”

司马曦笑道:“将军客气了,将军文韬武略,盖世才华,在下对将军早就敬佩有加。若能与将军结为知己,则是本王之幸甚。”

周汤知道司马曦一直都是广交天下豪杰贤士,幕僚众多,恐怕是有着夺取太子之位的野心,而司马曦处处礼遇周汤,也是希望多一个人助他夺得帝业。

虽是这样想,可是司马曦多次相助,而且周汤也应该在朝廷中寻一个靠山,所以便与司马曦不自觉交好。

司马曦请周汤进府饮酒,并说:“今日请你见见一个特殊的朋友,他的剑术乃是江南第一绝。”

周汤听了,一怔:“可是阿丑?”

司马曦惊问:“正是阿丑,莫非将军与阿丑早就认识?”

周汤摇摇头:“非也。只是阿丑乃是名满江南的一流剑客,怕是天下没有几个人没听过他的大名。”

司马曦大笑,笑声爽朗:“将军一定会喜。欢他的,他的性格与将军倒有几分相像,甚至比将军还要孤傲。”

进入六王爷府上,王府上水池边荷叶田田,还未到夏季,没有荷花,水池里碧波荡漾,春意盎然。

司马曦执周汤之手,相对而坐,共同谈论着天下之事。

这时,来一个内仆,跪下说:“王爷,您要的撒金碧桃已送来了。”

司马曦大喜,说:“听说将军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桃花,所以本王特意令人从会稽一带,移来闻名于世的撒金碧桃,送给将军,还望将军笑纳。”

周汤听了,感动极了,揽衣跪下:“得蒙王爷如此厚爱,末将委实问心有愧。”

司马曦笑道:“不必客气。将军是国家栋梁,本王得应嘉奖。来,我们一道儿去看看这些撒金碧桃长什么样。”

于是司马曦拉着周汤朝外走,只见一车的碧桃开得正艳,白红交杂,分外艳丽。

司马曦见周汤很满意,便令人移到周汤府上去栽起来,并问:“天下名花不止此一种,为何将军独爱桃花?”

周汤目光凝重了几分,说:“并非爱此花,可是望物思人而已。”

司马曦问:“思的可是木姑娘?”

周汤叹了口气:“可惜,我一直在寻找她,却一直没有她的下落。”

司马曦说:“难怪父皇多次有意指婚,都被将军婉拒,甚至于不惜大抗龙威,原来将军心意已定,将军可真是痴情哪。”

这时,一道阴气逼人而来,抬头一看,石头甬道上,走过来一个人,手上执一青色长剑。

司马曦笑道:“本王等的人来了。”

周汤一怔,原来他就是阿丑。

阿丑走到司马曦面前,跪下一拜:“拜见王爷。”

司马曦礼贤下士,扶起阿丑,与周汤一同走进内室,席地而坐,不分贵贱。

司马曦说:“阿丑,这位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周汤将军。”

周汤凝视着阿丑的脸,越看越熟悉,不觉脱口而出:“阿丑,我寻了你很久了。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

阿丑一怔,脸上冷气副人,微扬下颌,说:“将军寻了我很久?”

周汤说:“我曾见过你父母,你可知你父母一直盼着你回去?”

此言一出,阿丑一怔:“你见过我父母?”

周汤点点头:“那日我与内人遇难,被你双亲留宿一日,你父母多方款待,我们答应他们,一定帮他们寻得你的下落。真想不到,今日倒遇上了你。”

司马曦听得莫名其妙:“阿丑一直说双亲早已亡故,何来父母之说?”

阿丑看了周汤一眼,忙说:“王爷,也许,周将军认错人了,在下为世便是孤儿,并无任何牵挂。”

周汤一怔,阿丑明明就是父母健在,为何要失口否认呢?转念一细想,便明白了,阿丑如今是杀手,必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亲人下落。

阿丑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他想起木香提起,过去曾与一个姓周的男子在他父母家里避难,而木香现在一直在等着一个人,难道就是周汤不成?

又听说周汤多次拒绝皇上指婚,有一结发之妻在一年前失踪,越想越明白,忽然问道:“周将军可认识一女子,名叫木香?”

周汤正举着酒杯喝酒,陡然一听,大惊,忙说:“你见过她?”

阿丑说:“我知道她在哪里。”

周汤惊喜极了,忙说:“请你带我去见她,好么?”

阿丑正要答话,司马曦说:“今日果然是值得庆贺的日子,连将军一直苦苦寻找的木姑娘都有了下落了。只是既然已知道她在哪里,阿丑又刚刚回来,不若让他休息一晚,明日再让他带你去,如何

?”

周汤却等不及了,说:“不如阿丑将地点告诉我,我自己去寻。”

阿丑见他如此心急,便将地点告诉了他,并说:“木姑娘一直在等一个人,我想这个人就是你。”

周汤一拜,立马便告辞了。

他纵马快鞭,朝城郊急行。

一年来,他化悲痛为力量,屡建战功,不管身边有多少女人向他示好,他都一概看都不看一眼,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木香。

他一直相信,他一定能找到她,可是一年过去了,她还是无影无踪。

他于是在院子里种满桃树,当春天到的时候,桃花红艳,他会对着桃花喝酒,遥祝木香生日快乐。

可是让他惊喜的是,很快就要见到木香了。

木香正在院子里淘米。一道炊烟从屋顶上袅袅升起,她要做饭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有人在敲门。

她莫名地心跳起来,将米放在案上,洗了下手,擦了擦,便走去开了门。

抬眸,正对上了他那闪亮的眸子。

一道青石砖铺就的乡间小路,一架爬满苔印的木门,他与她,隔着一道门槛的距离,相对而视。

目光狭路相杀,他的眼睛在燃烧,而她的眼睛盈满了泪水。

“木香,总算——找到你了。”他说,跨了一步上前,拉她紧紧抱入怀中。

他搂得她是这样紧,这样用力,生怕不用力,她又会消失了似的。

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她哽咽道:“你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一直在等着你的”

他捧起她的脸,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对上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了起来。

他吻了足足有一刻钟。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烫,伸手拍打着他,他直接吻到院子里去,将她抵在墙上,用力地吮吸着。

乌云密集,忽然下起雨来。

她于是和他进屋,他恍如梦中地看着她,将她的手一直牵着,生怕一放手,她又不见了。

她嗔笑道:“怎么,还不放手?你总该让我收拾一下,好跟你走吧?还是你想留下来?”

他说:“木香,你不知道,我常能看到你就在我面前出现,我也如今日这般,紧紧拉着你的手,可是我一放手,你就不见了,才知道,这全是梦。我好怕,现在的这个,也会是梦。”

她哭道:“如果是梦,就让我们一生一世都不要醒来吧。”

他点点头:“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纵然再不醒来,也无怨无悔。”

二人紧紧拥抱一起。

这时,紫烟撑着雨伞过来找木香聊天来了,一看到周汤,马上明白了。

她祝福:“木香,你又一次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木香笑得很幸福,对紫烟说:“你也跟我一道儿走吧。这些日子要不是有你陪我,我可寂寞了。”

周汤也说:“紫烟,父亲就要出狱了,我们周家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跟我回去吧。”

紫烟叹了口气:“其实妹妹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样的平淡日子,不过既然二位都 这样说,那我就听你们的。”

二是三个人一道儿收拾一下,回到了周汤府上。

周汤安排了一间小分院给紫烟住。

周汤拉着木香的手进来,府上的奴仆不知木香是谁,周汤逢人便说:“我找到我的夫人了”

奴仆连忙行礼:“原来是夫人回来了”

木香看诺大的府邸,竟没看到几个奴婢,几乎都是奴仆,便问:“怎么没几个奴婢扶侍你呢?”

周汤笑道:“过去府上连个女眷也没有,所以也便不添奴婢了,不过如今既然你回来了,我会叫牙婆找一大叠的奴婢来,扶侍我的夫人的。”

这时,从角边里走进来一个奴婢,身穿杏黄衣裙,脸有些长像马脸,五官生得简单,鼻子有些塌,面孔很眼熟,见了周汤,低下头对着周汤一揖:“奴婢见过将军。”

周汤笑道:“木玉,你来得正好,你且抬头看看,这位是谁。”

木玉?

就是过去纪家大郎凌云的奴婢?

那个与大郎通奸、谋害大夫人关碧月的木玉?

那个处处要害她的笑面虎?

木香一怔。

木玉抬头,一看是木香,陡然一怔,但她不愧是心理素质超好的,马上笑容四溢,深深作揖:“原来是夫人回来了,真是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周汤笑着看了木香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对木玉说:“你先下去吧。”

木玉走了后,周汤用手指勾了下木香鼻尖,笑道:“你一定是在想,为何我要收这样狠毒心肠的女人为奴婢?”

木香不解地看着他。

周汤说:“纪墨云过去派人杀害了纪世全家,我们只知道,当时跑掉的人,是纪碧君,可是却忘记了,当时还有一个人,在前一天卷走纪家的财产跑走,竟让她躲过了这一劫。这个人,便是木玉。



木香问:“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遇见她的呢?”

周汤说:“木玉这个人颇有手段,她一个人带着纪家的钱财,作起了牙婆生意,那日,陈自美要找几个好的奴婢,当时我正呆在他的府上,正好看到木玉带着很多卖身奴进来,我见木玉这个人本事

极强,便留下她在府上,帮我办点事。”

木香不解:“可是,你想找个奴婢办事,可以有很多人选呀,为何偏偏要这个心狠手辣的木玉呢?要知道,这个女人,数次背信弃义,可是信不得呀。”

周汤说:“我当然知道,她是绝对信不得的,可是,木香,木玉知道纪墨云过去所作所为,她与墨云接触比较久,如果以后要对付墨云,我觉得,没有一个奴婢,会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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