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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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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的眼睛到底乱溜,忽然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她不是紫烟么?
只是她今日女扮男装,身上穿着宽宽的长袍,头上戴了帷帽,一副男装打扮,脸上的颧骨突出,倒也显得过于瘦弱了些。
木香推了周汤一下:“瑾玉,原来紫烟也来了。”
周汤看到了,紫烟也朝他们这边看。
周汤说:“这也不稀奇。这品诗宴向来可吸引人了。前些年,全城的百姓都过来看了呢。可惜每年总是一样的雷同,总出不了多少新意,今年怕是吸引不了太多人。”
木香说:“我的那些孩子们也到了。”
木香指的是瑾添香的酒保婢女们。
他们今日换上了木香订做的天青色长襦,发丝挽起,将一大箱月饼和一箱盒子装好的菜肴运到后台去。
木香事先早就吩咐过他们怎么上菜,怎么操作,副主管阿树也来了,可是木香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些孩子们没见过大世面,她若不过去,临阵怯场了可不行。
于是木香对周汤说了一声,便绕过人群,走到后台去。
那群孩子看到木香,高兴极了,木香鼓劲他们不要紧张,要像平常上菜一样,并说:“你们不必怕这些文人墨客,他们只是故意装作清高而已,实质上,他们还怕你们呢,因为,你们比他们懂得还
要多得多。”
孩子们连连称是,士气大受鼓舞,原先有几个紧张得也不紧张了。
木香带着他们深呼吸,踢了下脚腿,放松一下。便让他们上菜去。
孩子们先上月饼。
每人面前放了三款月饼,分别取新出的几款月饼中的三款,并略作介绍,递给他们一人一本小册子,是介绍瑾添香酒楼的。
“你们说这个叫月饼?”文人们问。
酒保答:“正是。形状如月,味如饼,故叫月饼。形状呈圆形,乃是象征团圆之意。”
又有人问:“这里面包了什么馅?”
酒保答:“这是莲容鸡蛋月饼,里面放了莲子和鸡蛋,口味很大众化。这个放了霉干菜,重口味的人会喜。欢。冰皮月饼是以透明的乳白色表皮,看起来像冰一样白色的表皮,没经过
烤自然冷冻而成,不喜。欢烤味的人喜。欢吃。喜。欢吃水果的人会喜。欢吃果蔬月饼。还有海鲜月饼,这是一种比较名贵的月饼,有鲍鱼、
鱼翅、紫菜、鳐柱等,口味微带咸鲜。 如果想皮肤更加滑嫩好看,则可以试着吃这款美容月饼,以鲜榨果汁、淡奶糅进月饼馅精制而成,有清润、美颜之功效。 至于茶叶月饼,以新绿茶为主馅料,口
感清淡微香,适合很多喜。欢喝茶的客人。最末一种便是药膳月饼,里面放了人参等补品,想吃点补身子的人建议吃这款。”
文人们听了一头雾水,酒保此时发挥了木香辛苦训练他们的口才能力:“其实,只有吃了才会有感觉。各位可参照这本小册子,边吃边看,便知道了。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真的是十分好吃。”
这时,有个人笑问道:“你这饼就有这么多用处了,是吹牛的吧?”
酒保答:“瑾添香向来以食为药,药食同源,主张药膳补法,所以月饼也严格依照这一文化方向。”
“什么叫药食同源,药膳补法?”有人没听懂。
酒保说:“也就是说,天下最好的药便是食物,只要将食物给补充恰当了,预防于先,是不怕会生病的。”
“你这说法,怕是不对。”有个文人反驳道,“老子说过,若是一直修身养性,保持身心舒畅,就不会生病,根本不必什么药食同源。”
“这……”酒保毕竟是酒保,不识几个字,也不懂什么老子言论,被这文人一问,呆在了那里。
众文人于是一阵哂笑。
“非也,非也。”木香忽然从后台走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酒保被这些只会惩口舌之快的白面书生们欺负了,木香自然不站袖手旁观。
“你是何人?”文人问,“一个女子,也可以抛头露面么?”
木香却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地说道:“《黄帝内经》 一书中写道:“空腹食之为食物,患者食之为药物”,这便是“药食同源”之思想来源。诸君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不会连黄帝也不认识吧?”
“这——”那文人被驳得理亏词穷。
说句实话,木香早就料到这番理论会被一些爱争辩的文人墨客们给拿去争论,晋代可是就喜。欢这样辩来辩去的。会辩的人才能做好事。
所以,木香一早便作了准备,特意从周府上翻遍书籍,找出药食同源的出处。
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娘子,你说我这秃头要吃什么月饼好?”一个秃头书生问道。
木香拿了个人参月饼给他,说:“你吃这款吧。你年纪不大,却头秃无发,你的秃头怕是因为精力不济导致的,多吃这个月饼,慢慢地就会感觉到精力充沛,每天都会有使不完的劲。”
“那娘子,那我的脸上长疤吃什么月饼好呢?”
“娘子,那我家夫人月经不调吃什么月饼好呢?”
……
木香正要一一作答,只听周康脸上已是十分不满了。
好端端的品诗宴被木香一搅和,成了吃月饼治秃头大赛,他能不气么?
台下那么多看客再也不管什么诗歌文章了,全看向了木香的月饼,简直是主次不分、本末倒置了。
而且,人人的目光齐齐扫向木香,没人再看他了。本应该是他出风头的,倒变成了木香出风头了。
他简直气得满脸通红,紧紧咬牙,牙齿都要被咬掉一颗了。
只见那随来的奴仆又“邦邦邦”地敲了三声,众人安静下来。
木香便对大家说道:“若是诸君还有疑问,可以来瑾添香酒楼,妾身一一为各位使君作答。”
便退到了后台去了。
文人墨客们于是打开酥油纸,吃起了月饼,脸上全是大赞好吃之色。
这会儿,桂香楼也上菜了,可是桂香楼的菜全被大家冷落在一边,没有一个人碰一下。
文人私底下议论:“每次来都是这几盘菜,吃都吃腻了,还是这月饼又好吃,又新鲜。”
“而且那小娘子长得也真标志,又能说会道的。”有人色迷迷地说,“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我以为这次又会白来听你们这些人乱说一通,便离开,”有一个年长点、目光带点孤傲的文人说,“想不到还得逢如此美食,真是大快人心呀。”
木香在后台听到这些话,心里暖暖的。
桂香楼的管家也站在后台,他狠狠瞪了木香一眼,对他手下说:“也不知怎么让他们给进去的竟这么明目张胆和我们抢生意走,回去告诉老板去,看老板怎么收拾她”
木香毫不示弱,故意尖着嗓子提高了声音说:“这生意是有才能的人做的,哪能被无才之人给垄断了去慢走不送”
气得那管家恶狠狠地看着木香说:“我们忍了你们瑾添香已是好。久的了你们如今竟然抢生意抢到这儿来了好且看到底谁斗得过谁吧”
便带着人走了。
木香哼了一声:“一群不学无术之辈”
“娘子好大的口气”忽然从帘子里走出一个人,笑着说道。
一看,竟是上次在河岸边遇到的那个六弟
“是你——”木香一怔,他怎么可以在这儿随进随出的,如入自己家一般呢?
那六弟笑道:“上次偶遇娘子,就觉得娘子不是一般女子,今日得见,果然机智聪慧,勇气过人。”
“关你什么事?”木香不想再和他说下去,转身要走。
那人挥了挥手虽的折扇,折扇一横,拦住了木香。
“你想干什么?”
木香怒道。
那人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像一块湿润的玉,“在下司马曦,想与娘子结交一下。”
“司马?”木香大惊。
这晋朝皇帝就姓司马
这姓氏是司马,那面前这个人,不是皇子便是王爷了,反正就是皇亲国戚了
想不到遇到了这么大头衔的人
木香过去也猜到此人来头不小,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来头会这么大
木香想着便要跪下行礼,那司马曦却将她的腰一搂,不让她跪下,木香连忙朝后退去,还是揖了一揖:“民女见过——见过——”又不知应该称呼王爷还是别的什么头衔。
司马曦笑道:“你不必多礼。我来此地也只是玩玩,并不想透露自己真实身份,只是今日既然要与娘子结交,自然也得摆出点诚意来,所以便报上了真名。还请娘子暂为保密。”
木香呼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那好。那你有什么事么?”
司马曦笑道:“我无非就是觉得娘子和娘子的夫郎两个人很有意思,想与你们结交一下而已。娘子为何要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木香便说:“那我去和我家夫郎说去。”
司马曦笑着拦住了她,说:“不必这么急。我们先在后台好好看他们如何辩论,看够了再去寻他。”
木香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同意了。
这时,一文人甲讲道:“我觉得老子的言论乃言论中的上上乘。比如曾有人问老子,如何为人处世才最好?老子却给那问的人看了看舌头,说:‘你看我的嘴。’那人便看向老子的嘴。老子问:‘
你认为是舌头先没了,还是牙齿先没了?’那人答:‘当然是牙齿了。’老子点点头:‘这不就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么。’老子说出了为人处世要像舌头一样,能屈能伸,才能活得长,才能行得久。”
文人乙争不过,一气之下,看到飞来一只鸟,便笑道:“看,来了只白头翁。”
因为文人甲素有被人笑称为“白头翁”的绰号,文人乙以此影射文人甲,取笑他。
文人甲怒道:“此鸟不叫白头翁。从未有一鸟名字是叫白头翁,若有白头翁,为何没有叫白头母的?”
文人乙驳道:“若依你的说法,那叫鹦母的鸟,就必须要有一鸟叫‘鹦翁’的才行?”
在古代,“鹦鹉”和“鹦母”同音同意。
众人都大笑。
司马曦也在后台笑了起来。
木香说:“这真的很好笑么?”
司马曦说:“文人嘛,多读了几本书,自然要在人前炫耀一下了。”
木香说:“我倒觉得挺无聊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司马曦说:“那你觉得什么有用?”
木香说:“自然是钱了。钱才是最实在有用的。”
司马曦摇摇头:“你错了,其实是权势。有了权势,便自然有钱;没有权势,有钱也会失去。”
“怎么没有鹦翁?”忽然台下一个白面男子走上了台,在一个座位上落座,周康见了,一怔。
木香也一怔。
她不正是女扮男装的紫烟么?
只见紫烟抚了下自己的长袍,微扬上颌,笑道:“你看,你们这样嗡嗡嗡地叫个不停,不是鹦翁是什么?”
这话可是一起将台上所有的文人都骂到了,文人们于是一齐怒视紫烟:“你是何人?哪里来的?竟敢口出狂言?”
紫烟哼了一声:“我的姓氏不屑让你们这些鹦翁知晓。”
文人丙冷笑道:“就怕是无名小卒,不敢报上名的那种吧。”
紫烟却抚了下垂下来的发丝,说:“我来,是作诗一首,好让你们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文人。”
于是,她站了起来,在台上走了一圈,吟诵道:“绝胜烟柳都,才子如蝼蚁。穷词夺理后,满腹牢骚前。”
台下顿时大笑。
后台的司马曦也笑道:“这个女子有趣。怎么广陵的女子都这样有趣呢?”
“你看得出来她是个女子?”木香问。
司马曦笑道:“你看她耳坠上的耳钉都还没摘下来呢。”
木香一看,果然如此。这司马曦看人还挺观察入微的。
忽然,文人丁指着紫烟大笑:“看哪,她耳上的耳钉还没摘下来呢她是个女的”
紫烟一慌,连忙捂住了耳朵。
“是哪家不懂规矩的闺女?”文人好像找到了紫烟的把柄,大笑起来。
围观的观众也都大笑起来。
紫烟站着窘迫极了,忽然,司马曦从后台走了出来,对着众人一揖:“诸君且听在下说一句,既然只是个女子,诸君都是堂堂男子汉,就不要欺负一个小女子了吧?”
大家觉得这话有理,便不再笑了。
紫烟趁机走下了台,也不坐回原位,红着脸,坐上马车,走了。
司马曦凝视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
品诗宴虽然来了不少小插曲,可是还是圆满地结束了。
木香连忙将赞助用的盒菜给人人手一份,不管是文人墨客们还是观众百姓,一人一份,打开自己的生意。
阿扎木看了下时间,对周汤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店里看一下装修进程了。”便先走了。
周汤和阿扎木、哈萨克告辞后,便去找木香。
木香正对那些潜在顾客们露着甜甜的微笑,边笑边在他们手中递上盒装菜肴和小册子。
周汤看木香做生意做得这样废寝忘食,心疼地说:“木香,我来帮你发吧。”
木香却说:“瑾玉,你站着别动,你不会讲,我马上就发好了,发好了就来找你。”
周汤只好眼睁睁看着木香在忙,却帮不上手。
司马曦则坐在一边和周康讲着什么。
周康来到周汤面前,说:“汤弟,你来了怎么不和哥哥说一声?”
周汤看了周康身边的司马曦一眼,说:“哥哥忙于主持会务,弟弟并不想打扰哥哥,所以便……”
“你客气了。”周康笑道,“给你介绍个人。”
周汤微扬上颌,不屑地看了看司马曦,说:“哥哥要介绍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吗?”
“怎么你们认识?”周康不解地问。
司马曦笑道:“我与你的汤弟弟,乃是不打不相识哪。”
“什么?”周康大惊失色,“汤弟,你怎么能对王爷动手呢?这位便是当今六皇子,六王爷。”
(亲们,这个六王爷和前面提到的六王爷不一样,前面的六王爷是皇上的弟弟,王爵位为吴王。而这个司马曦则是皇上的六皇子。为了加以区分,以后那个就叫吴王,这个就叫六王爷。)
什么?周汤一怔。
可是出于礼节,纵然心里不服气,周汤也是要行礼的。
周汤正要下跪,司马曦忙扶起,说:“这儿耳目众多,我并不想暴露身份,不必行礼,平常礼节就好。”
周汤于是拱了下手:“参见六王爷。”
司马曦笑道:“上次与我同行的,我的大哥,你可知是谁?”
周汤也是聪明人,既然叫大哥,还用得着说么?
“莫非是太子殿下?”周汤说。
“果然是聪明人,上次那位,正是太子殿下。”司马曦笑道。
周康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说:“原来你们过去认识的?”
司马曦笑道:“不但认识,还差点打了起来呢,真真是不打不相识呀”
周康见司马曦颇为赏识周汤,心头不悦,可是表面上又不好多说什么。
司马曦说:“周康,想必你还有不少清理事务要做,你且去忙吧,不必陪我们。我和你弟弟好好聊一会儿。”
周康只好先行告辞了。
这时,人已散尽,天空一轮皎洁圆月。
木香发完盒装菜肴,便让那些孩子们先坐了马车回酒楼,回到周汤身边来。
司马曦说:“不若一同赏月如何?”
周汤推辞道:“原来王爷之命,不敢不从。只是府上已安排好了中秋宴,不若王爷一同来府上赏月,何如?”
司马曦说:“我此次来并不想惊动众人,你的府上我就不去了。也好,既然你还有事,你们且去吧。君子之交淡如水,并不在这一刻。”
于是周汤和木香便告辞离开。
周汤将木香送到瑾添香后,周汤却并没有回府,也留在了瑾添香。
木香问:“你怎么不回去呀,周夫人一定还在等着你团圆呢?”
周汤说:“母亲还有康哥哥,还有这么多人陪着她,她不会想起我的。过去中秋节,我坐在宴席上,她也是从来只给康哥哥夹菜,看也没看过我一眼。我就不回去了。我还是陪着你。我想陪着你。
”
木香听了,心里暖暖的,只是嘴上却说:“就怕周夫人到头来会说我是狐狸精,你被我迷住了。”
周汤取笑道:“你就是只狐狸精,越看越像了,美丽的狐狸精。”
“你才是”木香打了他一下。
瑾添香今日预订置办五桌中秋宴,忙得不可开交,五个侍卫也充当起了酒保,在酒楼里忙上忙下的。
酒楼被阿桃和阿树管理得井井有条,大家都很兢兢业业地干着活,十分自觉。
菜肴是一早便准备好食材的,可是为了趁热吃,必须现做现上。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四一 毒誓
一四一 毒誓
木香到了瑾添香后,更是亲自下厨,分担那些副厨们的工作,以加快上菜速度。
周汤看着中秋宴的菜单上,都有月饼,便说:“刚刚推出月饼,便摆上了宴席,若是客人们吃不惯,岂不会发火要退席?”
木香边做菜边说:“我对这月饼可是极有信心,不会有人退订的。而且,这订中秋宴的五个客人全是过去的熟客,不会这么不讲理的,与我关系也极好。”
周汤便过来帮木香切菜。
烟雾缭绕中,木香忽然问道:“对了,瑾玉,你道那六王爷为何总是缠着我们不放?”
周汤说:“这六王爷和太子性格完全两样,太子殿下似乎对我们排斥得很,而这个六王爷却似乎很想结交我们。这个中原因,我也不好说。”
木香觉得周汤话里有话,便问:“这朝中的事我不太清楚,这六王爷和太子殿下是同一个皇妃生的么?”
周汤摇摇头:“不是。不过据说太子殿下和六王爷关系极好,胜于兄弟。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这毕竟是皇宫里的传闻,十有八九是不可信的。”
是呀,皇宫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两个皇子间怎么会有真正的友情呢?
看六王爷和太子殿下都不是一般人物,六王爷也不像是池中物,说不定表面和气,暗中斗个你死我活呢。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木香做好菜,便走到宴席上对城内有名的城西布料店张严老板介绍这月饼。
张严今日全家都带来了,吃着月饼听着歌女的小曲儿,精明的眼睛掂量着月饼,不住地点头。
“这是好东西哪就怕这月饼,会将桂香楼的生意给占去大半呢”张严看出了月饼的大好前途。
木香淡淡一笑,说:“还是张老板眼光好。对了,从张老板那儿订做的酒楼婢女的短襦裙和酒保们的长衫,还一直穿到现在呢。这布料可真够结实的。”
张严笑道:“这是自然。木掌柜,你若是觉得我们店的衣服面料不错,你可给多给我介绍几个顾客呀”
木香笑道:“这是自然的。我正有一个主意呢,可以让我们两家生意共同提高起来。”
张严问:“什么主意?”
木香说:“我接下来有一个活动,凡是在我店里用餐一次性超过五百两银子的,特别赠送张老板的布料一匹。我也想请张老板配合我们瑾添香做这个生意,规定,凡是去城西布料店买五匹布的,便
赠送我店的一盒月饼或是一张消费券。如此两家相互提拔,一个是所穿,一个是所吃,百姓都是离不了的。去了城西布料店买布的就会有一张免费消费券,客人便不得不来瑾添香消费。而瑾添香也同理
。我们两家生意都能被带动起来。”
张老板一听便同意了,称赞道:“这点子果然不错我过去就从未想到过果然英雄出少年,巾帼不让须眉我委实佩服”
周汤在回廊里听得分明,看到木香和张老板你一句、我一言地言笑晏晏,心理委实不好受。
周汤并不是太保守的人,他**周夫人也是一个厉害的人,掌管着周府上的财政,有时候周安若有什么决断不了的事,也全听她的意见。
所以周汤对木香有自己的事业,也并不反对。
可是周汤毕竟从小是受过礼教熏陶的,一直觉得女孩子应该安分一点,怎么也不能对着外面的男人总是笑脸迎人的,这样子,不像个大家闺秀,良家少女,反像个饱经世事的ji女一般。
周汤有些受不了,觉得这太让他没面子。
于是等木香与张老板聊完后,便想单独与木香谈一谈。
木香回来主房里,周汤走了进来。
木香说:“瑾玉,今日可能会忙到很晚。你知道,我们最好做的,便是节日的生意。这个时候,一个订单便可以赚平日的好几倍。大家都还没有走,我这个做老板的,也要留下来陪大家一起奋斗。
”
周汤跪坐于草席上,给自己倒了杯菊花茶,端起来呷了一口,眉毛一紧,说:“这无妨,我可以陪你。只是,我有件事想与你谈谈。”
木香今日真的忙晕头了,都没发现周汤脸上隐隐的怒气,靠在墙上说:“瑾玉,我还怕你会生气呢,中秋节竟然没时间陪你,只顾着做生意。”
周汤说:“木香,过去我没见过你是怎么做生意的。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在厨房里做菜肴的。今日见了,委实让我失望。”
木香这才注意到周汤阴沉的脸,一怔:“瑾玉,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你的脸怎么这么阴沉?到底怎么了?”
周汤的细长手指抚过茶杯,指腹触上一抹冷冰,低眉凝视着杯里的茶,说:“你平日都是与客人们这样言笑宴宴的么?”
木香还是没听明白,说:“当然要笑着说话了。他们可都是我的摇钱树呀。自然要服务得好好的,像皇帝一样服务他们。”
周汤脸一暗:“可是我不喜。欢你这样。”
木香不解:“这是做生意呀,不笑着和他们说话,难道还扳着脸说话么?那谁还会再来呢?”
周汤说:“可是我不希望你像一个市侩婆一样,对男人们笑脸相迎。这样让我感觉到很侮辱。”
什么?
木香忽然心一紧,她真的想不出周汤会说出这话来。
市侩婆竟也说得出?
周汤的头顶上是一扇窗,窗外是圆圆的月亮,泻下缕缕清辉。
今日是中秋节,不能与他吵,木香暗暗提醒自己,中秋节若是吵架,会很不吉利的。
木香也给自己倒了杯菊花茶,一杯全喝了下去,降降火气,说:“瑾玉,你没做过生意,你不明白这各中缘由。而且,我只是做我份内的事,我并不像那样绮芳楼里的女子那样,会与人发生肌肤之
亲。”
周汤将手指紧紧按住杯沿:“我知道。可是,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一点也不像一个窈窕淑女,倒像是一个市井小姐。我周汤怎么也是士族子弟,你让我脸面往哪里摆?”
木香再也压不下火气了,她说:“可是若不这样,瑾添香能有今日的成绩么?你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你根本不知道想要开好一家酒楼,有多难”
周汤也火气上来了:“你可以选择不开这家酒楼的我周汤也决非靠女子养活的小白脸你大可以歇手不干,安心呆在府上,我会照顾你,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你何苦要这样对他们言笑宴宴呢?”
木香偏过头去:“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们庶商,你觉得我们庶商不懂礼仪,粗俗,市侩,配不上你”
周汤也偏过脸去:“你将事情说大了。我只是想有一个安安分分的女孩子作夫人,这样也有错?”
木香气得走了出去。
周汤坐在那里,将一杯菊花茶喝光。
木香站在回廊里,听着那几桌人说笑声,委屈袭上心头。
周汤只会讲这些大道理,却不知,她为了经营好这瑾添香,付出了多少血汗
甚至于会遇上一些不安分的好色的客人,可是她都是很有距离地退开了,她并没有做任何不清不白的事,怎么就让周汤觉得没面子了?
难道只有乖乖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才能让他有面子?
可是她投入了多少血汗,怎么能说放弃便放弃呢?
何况,她现在还不是周汤的夫人,周汤到现在还没有将她给娶进门
一句话,就让她放弃事业,跟着他,凭什么?
无名无份的不说,就算她相信周汤不会始乱终弃,可是她就会有安全感么?
而且,她就一定不能有自己的事业么?
她心里窝着火气,越想越不明白,周汤却已站于她身后。
“木香。”他叫了一句,“你还生气么?”
她没有回头,的确,她还在生气。
好端端地生意越做越有兴致了,他忽然如此霸道地要她关门大吉,这叫她如何理解,如何接受?
他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说:“我是有一点点霸道,可是,我真的很不高兴,今日见你与那个张老板笑脸相迎,我真的心里很不舒服。就算扎了针一样。”
他声音低落,好像很受伤一般。
木香向来怕软不怕硬,如今听周汤这样说得软言软语的,不觉心又软了下来,又想今日是中秋节,要吵架也别放在中秋节吵,回头便对他笑笑:“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你要我放弃这酒楼也行,
只是,我如今还不是你的夫人,你若是有一天抛弃了我,我凭什么求生?”
周汤听了,苦笑道:“我怎么会抛弃你呢?木香?你是知道的,我是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人的,只有对你。难道我对你怎样,你还看不出来么?”
木香叹了口气,将手抚过围栏,说:“可是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不会天长地久。若有一**……”
周汤的手忽然捂住了木香的嘴,说:“决不会有这样一日,若有,我周汤一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处。”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四二 地产哪来的
一四二 地产哪来的
木香叹了口气,将手抚过围栏,说:“可是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不会天长地久。若有一**……”
周汤的手忽然捂住了木香的嘴,说:“决不会有这样一日,若有,我周汤一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处。”
木香没想到周汤会这样认真,还立了毒誓言,她心疼地说:“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呀我信你了便是了。”
周汤抓着她的手,说:“木香,不如这样,我叫个人来替你管理酒楼……”
木香不想放弃酒楼,可是见周汤这般不高兴的样子,便转了个弯说:“可是我现在还不是……不若等……”
都还不是你的夫人呢,你就要我放弃这放弃那跟你了,他必然是说不过去的。这样就不用放弃了。
木香没说出来的意思周汤听懂了,他沉吟片刻,说:“木香,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木香问:“去哪?”怎么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去了你便知道了。”他说着看了下窗外的月亮,说,“你去忙吧。今日我在这儿等你。”
客人都走了以后,木香和大家一同收拾完便跟着周汤走了出去。
凉凉的夜风袭来,路边的菊花开得正好。
木香折了一朵魏紫放在鼻间嗅着。
这大好的圆月,碧透的天空,天空下两个人。
周汤搂着木香的肩,两个人慢慢地走着,木香手里拿着魏紫,都没有说话。
今日比较热闹,很多人搬了桌椅在门口,聚在一起赏月亮。
周汤先开口说道:“我们也坐下来赏下月亮吧。”
木香笑问:“为何不回府上赏月?”
周汤说:“府上的赏月宴一定还没有完全退去,我怕太喧嚣,打扰了我们。”说着,拉着木香在香樟树下坐着。
木香有些发困,便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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