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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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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说:“谢谢你了。有空,来府上坐坐吧。”

“小姐邀请,小生一定会去府上坐坐。”墨云说。

紫烟没好气地说:“本小姐并没有邀请你去府上坐坐,请不要误会。”

“可是小姐方才明明是叫小生去府上坐坐。”墨云话中带着淡淡的调戏。

紫烟冷笑道:“想要来我府上坐坐,也并非容易事。我周府也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说完,便快步走了。

墨云凝视着紫烟的背影,出神地想着什么。

木香给周汤包好伤后,周汤要去看看紫烟回来了没有,便走了。

到了晚上,木香去厨房要了一大罐牛奶,等珠儿回来,珠儿朝自己的小床上一倒,说:“累死了,累死了”

木香给她递了杯牛奶,说:“珠儿,你喝了它,晚上会睡得深一些。”

珠儿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会这么好心给我牛乳喝?一定里面投了毒”

木香便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下去,说:“你看,我自己都喝了,难不成我想将自己也毒死不成?”

珠儿见了,将信将疑地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嘀咕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是在过去,听到珠儿这样说自己,木香肯定翻脸,可是如今她摸准了珠儿的脾气了,这个珠儿,心眼并不坏,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所以,木香并不介意,笑道:“我是希望你晚上睡觉时,少打些呼噜,睡得沉一点,所以让你喝点牛乳”

珠儿一怔:“牛乳也能治打鼾不成?”

木香摇摇头:“只是牛奶乳可以加深睡眠,这睡眠一深,就自然不会打呼噜了。”

珠儿喝完了,感觉全身有精神多了,嘴巴一撇,说:“你今后怎么向周少郎提及这床被烧的事的?”

木香见珠儿面色有些缓和了,便坐在她身边,说:“我没说你,我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烧了的。”

“干嘛对我这么好?”珠儿有些尴尬地说。

木香说:“你昨天也对我很好呀。你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没有睡,让我睡小床。”

“我早说了,我不是为了对你好”珠儿连忙摆手,“我只是不想让周少郎觉得,你没睡好,到头来反而骂我我是不想给周少郎留下不好的印象”

木香主动握了珠儿的手,笑道:“我知道。可是也要你心眼好,对主人忠实才行呀。若是心眼不好,对主人也不够忠实,也不可能这样,是不?”

珠儿低下了头,说:“我对你这么凶,你一点也没怪我?”

木香笑道:“之前的事,我们全一笔勾消了好不好?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么。以后,我们便是好姐妹了。”

“姐妹?”珠儿一怔,“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

“你是周少郎喜。欢的人,便也是我的主子,我只是个奴婢,怎么能和主子成为姐妹?”

“我说能就能”木香伸出小拇指,勾住珠儿的小拇指,笑道,“勾勾手,以后我们便是好姐妹了”

“勾了下手,便能成为姐妹么?”珠儿不解。

木香点点头:“嗯。我家乡那边的人都这样。勾勾手,就相当于立下一条誓约,就相当于男人们歃血为盟”

珠儿说:“男人们歃血为盟可是很庄重的,若是违了约,便要杀人的。”

木香郑重地说:“这勾手指也一样,以后我们便是姐妹了,要以姐妹相待,不然,也要杀人。”

珠儿有些害怕,重复了一句:“杀人?”

“逗你玩呢”木香笑道,“哪能真的杀人,只是要以姐妹相待倒是当真的。”

珠儿感动地说:“木姑娘,怪不得周少郎会喜。欢你,你真是个好人。”

木香拍了下她:“以后不要叫得这样生疏了,要叫我妹妹,知道么?”

“妹妹?”珠儿眼眶中泪光闪闪,“我总算又有一个妹妹了。”

见一向凶巴巴的珠儿,竟然在木香面前表露脆弱的一面,木香半搂着珠儿的肩膀,说:“怎么了?珠儿?”

珠儿擦了下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说:“我过去有个亲妹妹。”

“后来呢?”

“后来死了。”

“怎么死的?”

珠儿别过头去:“我不敢说。”

“珠儿,既然我们已是好姐妹了,你可不能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承受,告诉我,我帮你分担吧,珠儿。”木香温柔地说。

珠儿看了木香一眼,在她深褐色的眼瞳中找到了信任,她便凝视着地面,缓缓说道:“我有个妹妹,本来也在府上做婢女,那天,王大人来周府上作客,我妹妹给王大人上茶,却被王大人看中,周

太守便将我妹妹送给王大人。结果,王大人和我妹妹同房当天,我妹妹因为不愿意扶侍王大人,便自杀身亡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王大人,可是王衍?”木香自然而然想到了王衍

“正是他”珠儿一向简单的表情,此时,竟浮起了复杂的恨意

木香搂着珠儿:“珠儿,想哭就哭出来吧”

珠儿于是伏于木香怀中大哭,边哭边说:“我恨死了王衍我恨不得杀了他,为我妹妹报仇”

木香想,怪不得珠儿看起来,似乎是站在周汤一边,而不是站在周康一边,因为周康是王衍下面的人,而珠儿和王衍却有着仇恨的。

也许,珠儿之所以与周汤如此相互信任,情分并不像一般的主仆关系,可能周汤给了珠儿一些许诺,比如,周汤承诺,事成之后,必会为珠儿报仇之类的。

当然,珠儿天性单纯,周汤从小见多了复杂的有心机的人,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单纯的人,哪怕那个单纯的人是个傻子。所以,他在珠儿面前也十分放心。

珠儿似乎在这个府上很得宠,不但身居要职,周夫人似乎也委信任她,怕也是因为她头脑比较简单的缘故。

周夫人想要的,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而是一个可信的人。

有时候,单纯的人,会比聪明的人,活得更久,更好。

不过,珠儿似乎本身就很崇拜周汤,这可能是因为周汤待人极好的缘故。不要说珠儿喜。欢周汤,天天梦想着做周汤的通房丫头,就连小姐紫烟,也是对周汤紧张得不行。

将思绪理顺了之后,木香和珠儿再聊了一会儿闲话,便收拾下睡了。

次日,木香没有再看书了,而是从珠儿那里领来了绢布和针线,偷偷做起了荷包。

她要做一个鸳鸯绣图的荷包,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她针线活自然没有紫烟那般灵活熟练,可是因着前身的手艺,也算勉强能做。她做得很慢,一针一针地缝,缝不好了便拆掉重做,一点也不马虎。

这时,奴婢进来:“木姑娘,老爷和夫人要姑娘过去一下。”

她手上的荷包忽然惊得掉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去见见他们么,怎么心悸成这样?

木香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觉得眉毛跳个不停。

她捡起那个未做好的荷包,放在枕头下面,跟着奴婢来到玉滋院。

周安和陈玲正坐在花藤椅上,院子里凉风习习,空中飞着流蚊,他们身后站着两个婢女摇着扇子,不停地为他们扇蚊子。

木香行礼毕,周安问了下木香近来在做什么,木香答:“只是看了下书,学了下针线。”

“这些都是修身养性之事,你们女孩子做这两样事,是极好的。”周安捋须点点头,命木香坐在边上一张小凳子上。

说了下闲话,陈玲有些犯懒,便敲了下腰背,说:“木香,你可会制作什么有效果的安神汤没有?近来总是心悸,睡不好。”

木香说:“敢问周夫人具体是睡不着?还是夜半总是容易惊醒。”

陈玲想了想,说:“好像两样都有。”

木香说:“只是妾身并非郎中……”

陈玲摆摆手:“郎中开的药,苦不堪言。我不喜。欢喝太苦的药,所以放在一边,没有再喝了。我想,若是有些食物,吃了就能入睡,还美味可口,岂不更好?”

木香说:“那妾身为周夫人想想办法。”

陈玲说:“也只有你能想到办法了。问过好多人了,都没有办法。”

木香想到了什么,便说:“如今即将进入九月,城郊必然处处结满酸枣,若是将这些酸枣摘下来,晒干,和桂圆、茯苓同炖,必然又好吃,又可治睡眠。”

陈玲眼睛一亮:“果真?”

木香说:“可以一试。”

陈玲于是马上叫侍从去摘酸枣了,并洗净拿去晒。

木香说:“且等晒干,明日便可以炖起来吃了。”

陈玲说:“木香,你亲自做给我吃吧,你手艺好。”

木香见陈玲亲自指名她制作,还夸奖她手艺好,与之前憎恨她的表情截然不同,不觉心下疑惑。

难道这周夫人真的通过几天对她的观察,便开始喜。欢她接受她了?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又为何会这样笑脸相迎呢?她先前可不是这样好说话的。

木香猜不透陈玲在想什么,便只好听从她的吩咐去做。

次日,木香令人将晒干的酸枣收进来,亲自下厨,制作“安神汤”。

这汤极好做,步骤也简单。

首先,用一个两杯水大的陶罐清洗干净,放适当的水后加盖,然后把陶罐放到有水的锅里蒸煮,等锅里水开后在用小火蒸一刻钟;

然后,将桂圆、茯苓放进沸水中煮一刻钟,放入糖,然后放入酸枣,再焖煮一刻钟以后,便可。

做好后,周夫人吃了一口,大赞好吃,并要木香也吃一碗。

木香心想,反正近来也睡不安稳,不如也吃一碗安神汤睡个安稳觉好了。

回去后,木香坐在床边脱衣服休息时,感觉眼皮发沉,大脑很不清醒,站都站不稳。

珠儿扶住她,说:“妹妹,你怎么了?”

木香捂了下头,打了个哈欠,说:“也许是喝了安神汤,有些发困吧。”

“这安神汤效果怎么像是**一样?”珠儿随口说了句。

木香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过去她也吃过安神汤,从不像这次这样,连站立也站不稳的。这感觉,倒真像是喝了**一般呢。

难道真的有人在汤里放了**?

木香不禁警觉起来。

想到今日周夫人一改常态,对她特别热情,她就有些感觉不对劲了。

若真在汤里放了**,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木香越想越害怕,可是怎么办呢?

她头重脚轻,全身一软,倒在了床上。

“妹妹”珠儿的声音响在耳畔。

有珠儿在身边,真好

“珠儿——”木香用尽全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睁不开,她只好闭着眼睛对珠儿说,“珠儿,你快去叫周少郎过来——”

话未说完,木香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珠儿听木香这样说,又摇不醒木香,心想也许真的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木香为人机灵,不像是在说玩笑话,她既然这么晚了还要她去找周汤过来,也许真的有什么急事,不然木香不会这样冒然夜半

去叫周汤的。

想到这里,珠儿便开了门,匆匆朝周汤院子跑去。

木香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黑暗中,门轻轻推开了,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周安满脸胡子的脸出现在门口。

周安将门关上,走到床边,看着倒在床上的木香,口水大流。

“小美人,我来了。”周安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爬到了床上,抚摸着木香的脸,将自己的唇贴在木香的脸上,乱吻了起来。

木香昏躺在那里,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安对着木香的脸陶醉地吻个半天,视线便移到木香微微起伏的胸部,那薄薄的衣裳遮蔽了她的胸。

周安垂涎三尺,好想马上便将她的衣裳给扒光,好好与她温存一番,可是忽然,他听到门被撞开了。

周汤和珠儿冲了进来。

“父亲,你——”周汤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安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激动地冲上前,将木香横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抱到一边去。

木香依旧昏迷不醒。

还好,木香衣服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她的清白还没有被周安侮辱。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三一 卿与荣华,吾选卿(10000)

一三一 卿与荣华,吾选卿(10000)

本章会有新的重要男配出现。故事发展到这里,别的重要人物都会相继出场了。谢谢支持

…………………………………

周安的“好事”全被周汤给毁了,气得不行,急忙将衣服穿好,指着周汤说:“你这个逆子,竟敢和为父抢夺女人么?还不快给我放下她”

周汤没想到周安会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来,他冷笑道:“父亲,你想让孩儿放下木香,除非孩儿死在你面前”

周安嗖地一声拔出剑来,大怒:“你这个逆子,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

一剑刺去,周汤闭上了眼睛。珠儿急忙推开周汤。

“啊”这剑刺入珠儿身上。

珠儿替周汤挡了一剑。

“珠儿”周汤连忙扶起珠儿,珠儿用手抚摸着伤口,手上全是血。

周安见没有刺中周汤,更加发怒,再一次狠狠刺去。

周汤再也忍不住了,腾出手往空中一伸,赤手抓住了剑身。

周安用力一抽,周汤紧紧抓着剑,周安无法从周汤的手中抽出剑。

可是周安的手抵在剑刃上,血顺着手掌流下来,滴在地上,他依旧紧紧抱着木香。

木香被吵闹声惊醒过来,迷糊之中看到周汤和周安似乎在打架,而周汤的手上全是血,一时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呼喊着:“瑾玉,瑾玉。”

周汤痛苦地拧着眉毛,对木香说:“木香,你快看看珠儿要不要紧。”

这时,陈玲匆匆走了过来,看到周安和周汤在对峙,连忙说:“你们一个是父,一个是子,如今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子而大打出手,这给外人传去,岂非天大的笑话?”

周安指着周汤,对陈玲说:“你生的这个好儿子”

周汤冷笑道,脸上挂着自嘲:“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一场阴谋亏我还相信你们,还以为你们是真心为孩儿着想,想好好了解下孩儿的心上人没想到……我终归是不应该相信你们”

周汤将剑掷在地上,咣当清脆的响声。

“汤儿,我们也是为了你好。”陈玲说,“你和她在一起,她会把你给毁了的”

周汤冷笑:“当初,我被王衍关入牢中,生死不明的时候,是木香不顾生命危险,将我解救出来,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到底是,谁要将我给毁了?”

“不是这样的,汤儿。”陈玲泪落湿襟。

周汤扶起珠儿,对木香说:“走”

“汤儿——”陈玲呼唤道,“你这是要去哪?”

“母亲,孩儿要走了。”周汤没有转过头来,背对着陈玲,凝视着苍黄的月色,“母亲,您不是一直不喜。欢看到孩儿么?既然你们容不上木香,那么,孩儿带着木香,要离开此地了

。”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陈玲脸上泪光闪闪,周安气得摔了案上的花瓶。

“这可怎么办哪,老爷”陈玲哭道,“我的孩子要离开周家,要离开我们了”

周安却还回味着方才的情景,说:“本是良辰美景配佳人,可惜让这个逆子坏了事”

陈玲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周安却仍在想着女色,她擦干眼泪,知道这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男人是靠不住的。

周汤带着木香和珠儿来到清辉院,令人送珠儿去包扎伤口,然后他便收拾着行李。

他将一些书籍、笔墨和一些衣物装入包袱里,并带上那只翡翠笛子,木香呆呆地看着他,问:“瑾玉,你可真想好了?你当真要离开这儿?”

他点点头,眼睛还停留在行李上,说:“不走不行了。这儿容不下我。”

“你其实可以留下的,我走。”她说这话时,颇带了点试探意味。

他抬头,深深凝视着她,眉上挂了一丝清冷之气。他启动双唇,说:“木香,你知道得很清楚,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这话深深地让她感动了。

她上前一步,从他背后搂着他的身体,将头趴在他背上,说:“瑾玉,你对我真好。”

周汤当夜,便带着木香离开了周府。

陈玲忙令小厮跟在周汤后面,务必要查明他们去哪。

周汤一时也没地方去,他除了带了那个必备行李外,没有带走周府上任何钱财,木香知道了,便说:“不如,先去城郊云深先生那儿住一下先,如何?”

周汤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母亲派了人来跟踪我们,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云深他们的住所。”

木香听了,转头一看,身后墙角处,阴影一闪而过。的确是有人在跟踪他们。

“既然如此,我们且先住客栈好了。”木香提议道。

周汤垂下了头,有些窘迫地说:“可惜,我身上没有任何银子。”

木香说:“可是我有呀。我身上的银子,可都是自己赚来的,不是周府上的。”

周汤看着地上,颇有些尴尬。

在他的思想观念中,似乎并没有要用女人钱的想法。可是如今,他的确是从周府出来没带任何银子。

他很有骨气,可是却没有看到现实问题。

木香说:“我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瑾玉,你不要见外。”

“谢谢你,木香。”他紧紧搂着她,叹了口气,“暂时先委屈下你了。”

他们于是到了一家客栈里面住下了。

萤萤的烛火扑闪不停,周汤坐在窗前,看着天上月,眉毛凝重。

木香在铺着被褥。

“怎么了,瑾玉?”她将床上的被褥分出两床来,一床铺床上,另一床铺地上。

周汤叹了口气,说:“我在想,明日是不是应该带上你,去投奔刘牢将军?”

木香知道周汤在想生计之事。

“瑾玉,为何一定要去找刘牢将军呢?其实在这儿,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的。”她说着,来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后背。

他转过头来,伸手揽了她的腰,吻了下她的光洁的额头,说:“我已离开周府,两手空空,不去投奔刘牢,建功立业,又怎么过得好呢?”

“可是我们有瑾添香酒楼呀。”木香说,“我们将这酒楼经营得好,怎么可能会愁吃穿呢?”

他听了,脸上不悦,说:“木香,我岂可以弃军从商呢?”

木香一怔。

周汤出生世族,从小便被灌输着“重农抑商”的思想,骨子里根本看不起商人,也许要他经商,是让他感觉到耻辱的事。

木香垂了头,说:“可是,如今酒楼刚刚兴起,我若是这时候弃之不顾,之前的心血,就白费了。”

周汤听了,眉毛拧得更紧了,“我可以留在这儿帮你。只是,如此,我岂不成了妇人养的男子了?我堂堂九尺男儿,岂能被一妇人养着?”

周汤是不愿意做小白脸。她理解。

她说:“让我想想。”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瑾玉,不若,明儿,你也开家店铺,这样,你不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周汤一怔:“我开店铺?”

她点点头:“是,你这么才华洋溢,医术高明,不如开家医馆好了。这样,你也可以先筹点银子。等你银子赚得差不多了,那时候,我这酒楼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你若是还想去投奔刘牢,建功立

业,也算是为建功立业打下点物质基础。何乐而不为呢?”

这主意似乎是不错的,周汤迟疑着:“这能行么?”

“当然能行了”她肯定地说。

“可是,我没有银子,怎么开店铺呢?”他说这话时,将眼光紧紧盯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看她。

她笑道:“我有呀?”

他笑了:“你也没有那么多银子。这可是开店铺,不是住客栈。”

她神秘一笑:“我有没有这么多银子,明儿个,你就会知道啦”

他可不相信她说的大话。

她说:“是时候要休息了。”

他看到地上铺好的被褥,便躺了下来,她则钻入床榻上。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各自躺下来。

灯熄了。

白花花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周汤身上。

周汤和衣而睡,侧着身子,手放在脑袋下面,闭着眼睛睡着。

“瑾玉。”木香在黑暗中叫了一声。

“嗯?”周汤竟还没有睡着。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睡姿,好像在行军打战一般。”她偷笑。

“我都这样睡,习惯了。”周汤笑道。

“我一直在偷看着你呢。”

“我知道,你在偷看我睡觉。”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在偷看你睡觉。”

“好呀你”

……

次日天一亮,木香翻身起床,却发现地上的被褥空了。

周汤没有在房间里了。

木香跳下床,来到铜镜前面梳了下头。

天还只是蒙蒙亮,天空微微一抹晨曦吐白,窗外好像有杂声。

木香来到窗前,探出身子一看,窗下的院子里,周汤正在舞剑。

他竟起得这样早

长长的剑斜挑着地上的落花,漫空都是剑光混合着花影,千姿百媚。

木香梳洗完毕,便走下长长的阁楼,店里的小二还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她下来了都不知道。

她走到院子里,清晨的雾气清软糯甜,空气有点湿,草叶上露珠滚滚。

她立在那边,看他舞剑。

他见她来了,收剑立定,笑道:“我有晨练的习惯,改不了。没有吵到你吧?”

她上去用衣袖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说:“没有呢。我也是应该起来了。对了,你吃早膳了么?”

他摇摇头。

“那我去给你做去。”她说,“你再练一会儿。”

说完,她便走了,走入厨房内。

这酒楼的厨房里,婆子们正在忙,蒸笼里刚刚熟了的一笼包子白胖胖的,香极了。

木香给了她们一点钱,说:“我借用你们的厨房一下。”

婆子们收了钱,有几个机灵点的,拿眼色瞟木香,生怕她是竞争对手过来查底细的。

木香笑道:“你们不必怀疑什么。我是住楼上的客人。只是想自己做点好吃的,给我家相公吃。”

婆子们听了,便笑道:“咱们这是小酒楼,这早膳吃的都是包子和粥。姑娘你自便。”

木香在酱缸里看到一只卤制的全鸡,便说:“这只鸡我买下了。”便给了婆子们钱。

她将鸡提了出来,晾干,用小刀切开鸡肚子,将薏米仁、白扁豆、莲子、红枣、核桃仁、龙眼肉、青梅、糯米放入已洗净的鸡腹之中,再将鸡腹缝合;放入紫砂锅内,在锅内加水并加入人参、枸杞、

姜、葱、红枣,用文火煨一个时辰便出锅了。

她端着这只鸡来到院子里。周汤却已收了剑,回屋内去了。

她复又上楼来到屋内,周汤正坐着看书。

他有晨起看书的习惯。

远远的,他便闻到了一股鸡香和药香,抬起头来,将视线从书本移到木香手上。

“看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来了。”木香将鸡放在案上。

他一怔:“一只鸡,鸡肚子里面有饭,有豆,有薏米,什么都有。这是什么?”

她说:“这个,叫江南八宝饭。你尝尝。”

她用刀将鸡肉切了一块下来,盛在碗内,递给他,又指了指鸡肚子里的饭说:“你连着鸡肉和这饭一块儿吃,这味道会更加好吃的。”

他按着她说的吃了,点点头:“这味道很杂,好像什么味都有,可是这味道却不乱,香得很。”

她心想,只要你喜。欢便好。这可是我的绝活。

看着他吃得这么香,她想,若是能一生一世都为他做饭,该多好。

他见她光看不吃,说:“你也吃呀。”

她恍然失神,惊醒过来,忙拿了筷子吃起来。

“刚刚你在想什么?”他边吃边问。

她垂了头:“没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以后要一生一世为我做饭,做我的管家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才没有呢。”她脸红了,呀,他怎么会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温柔,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木香,我要你为我做一辈子的饭。”

“你好霸道呀。”她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高兴得很。

“可惜,我如今却不能给你什么。”他眼中又负上了沉沉的忧郁。

“瑾玉,可是你有我,你有我,不就可以了么?”她抚摸着他的微拧的眉毛。

他嘴角一勾,轻轻一笑。反手一转,将她的手包围在自己手心里:“你说得对。如今,虽还没有建功立业,可是却可以有美人相伴,却也是好的。”

他虽然在笑,可是眉尖却透着隐隐忧郁。他的笑里带了悲伤。

他在忧愁生计。他不想做小白脸。

因为,这有关他的自尊。

放心,瑾玉,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会为你解决这一切忧愁的。

吃完饭后,木香先去了趟瑾添香酒楼。

连日来,因为木香不在,这酒楼竟也运转良好,多亏本了阿桃和阿树这两个木香辛苦培养起来的主管的看管。

见木香来了,酒楼里的酒保们都兴高采烈的,纷纷上前询问他们这位年轻可爱的老板都去哪儿了。

木香和他们聊了一会儿,说:“今日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好,暂时不能呆在酒楼了。感谢大家连日来这样自觉这个月发工钱的时候,我给大伙儿的提成都增加一分”

大家齐声叫好。

木香总不忘适时给他们点小奖励,这奖励还要与酒楼销售业绩相关,这样才能既带动员工的积极性,又增加收入。

这时侯酒保的工钱并不可观,木香只不过在利润中拿出一点点给他们而已。但是也已是比别的酒楼都要高了。

吩咐完毕后,木香离开了酒楼,又回到客栈里。

她拉着周汤,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四处看店面。

周汤说:“木香,还是算了吧。就算看中了店面又如何?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支付租金。”

她见他还是不相信她有钱,便对车夫说:“请开到城东米铺去。”

她来到城东米铺,米铺老板一看到她,便笑开了,亲自迎出来,笑眯眯地说:“娘子,可还有珍珠米送来么?”

木香说:“张伯伯,实在不好意思,近来资金周转出现了点问题,特来支点银子。”

“没问题没问题”那店老板说,“你每月拿了那么多好米放在我这儿卖,卖了这么多,你又不要现银。这银子,早该还你了。”

说着,从店里拿出一大袋白花花的银子,说:“这里就是这半年来,你放在我店里大米卖的钱,加上利息。你算算,看有没有差。”

木香在周汤诧异的目光里清点了银两,笑道:“一文不差。多谢你了张伯。改日,我资金若是没问题了,马上再送米过来。”

上了车后,周汤问:“木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香解释道:“过去我还在墨云手下时,因为那时,我是他的奴婢,按理说,我手上的银两全应该属于他的。我没有自由支配一切的权利。所以,我便将赚到的工钱,得到的赏赐全部去批发了粮食

等物品,放在各大信誉良好的店内转卖,与他们签订合同,规定利息。

这对于他们而言,白白放东西给他们店里卖,可是却又不马上收钱,相当于借钱给他们,他们还可以赚个差价。所以,他们自然乐意得很。

这样,墨云就不知道我的钱藏到哪里去了,我就是用这个方法存了一笔积蓄的。”

周汤赞赏不已,又问:“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没那么多银子呀?”

她笑道:“本金是没有那么多,可是这利息却可是利上加利。而且,你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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