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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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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气得指着陈怀说:“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竟然以假混真,贪污库银”

又指着周夫人说:“你看看你弟弟办的好事你总是要我什么事都交给你弟弟办,可是现在好了,三日后这王太傅就要来了,你们这栈道竟还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周夫人气得瞪着赵姨娘,赵姨娘只是扇了下绸扇,在一边尖着嗓子说道:“幸好妾身一时脚痒,踢了一下,这万一临到王太傅亲自踢,怕是更加不好收场了”

周安重重叹了口气:“一群败类败类呀”

周汤俯身摸了下这栏杆,对着周安一揖:“父亲,其实这栏杆所用木质只是江南极为普通的椴木,木质中空,极难连接,所以一用力便会断开。如此栈道,怕是使用起来会极为不安全。若是有小孩

在栈道上快步走过,不小心碰撞上了这栏杆,怕是会摔落河内,恐怕十分不安全。”

周安听了,点点头,说:“汤儿所言极是,那你说怎么办?”

周汤说:“如今时间已是不多了,只有三日王太傅便到了,怕是重新换上别的木条已是抽不出充足时间来。如今,只能在这三日内迅速在这些椴木上固定一铁丝网,才能确保相安无事。”

周夫人听了,似乎很不高兴周汤出来说话似的,语气尖酸之极:“若是在这外围束上铁丝网,怕是难看之极,你就只会出这种锼主意”

周汤垂了下头,眼睛一暗,有片刻的不开心,但马上他又恢复自信,说:“这铁丝网若是束得好,也可以变得更加好看,只需在铁丝网上染上色泽,并在每个栏杆相接处将铁丝扭曲成花样,如此,

怕是只会更加好看,而非难看。”

周夫人还想说什么,周安摆摆手,示意周夫人不要再讲,周安说:“汤儿说得对。这事就交给汤儿去办吧。”

周夫人说:“夫君,你交给谁办,妾身都不反对,只是这汤儿怎么会办得好什么事?”

周安厉色说:“你这妇人说的什么话每次你这个弟弟闯下祸,最后不都是汤儿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么?到底汤儿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总是看不惯他”

周夫人见周安真的生气了,便不再答话,可是却瞪着周汤,好像是他害得她被周汤咆哮一般。

周汤眼中闪过一丝清冷和落寞,片刻便收敛去了,他揖道:“回父亲,父亲要将此事交于孩儿去办,只是孩儿还需要父亲权杖,不然,怕是母亲和舅舅若是干涉孩儿,孩儿必不敢拦阻,从而误了大

事。”

周安于是令人拿来权杖给周汤,周汤恭敬地跪下双手接过,周安说:“汤儿,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任何人拦着你,你可以自行依家法处置,不必问过我。”

“是。父亲。”周汤答,瞟了周夫人一眼。

周夫人气得嘴唇边的肌肉颤抖,拂袖而去。陈怀见自己的姐姐走了,也急急离开了。

木香在一边看在眼里,心想,这周夫人弟弟还真是个渣,见过贪污库银的,没见过贪污到自己姐夫家里来的

用他姐夫的名头来给自己贪污,弄不好了有姐夫给顶着,可惜这周安也不是什么能干之人,有眼无珠,会将这样一件大事交给一个彻头彻尾的傻蛋去干,到头来出了事,一点办法也没有,还要由儿

子周汤去顶着。

周汤果然能干,不到两天,就将所有的栏杆能束上了铁丝网,而且弄得十分美观,好像这些铁丝网本来就是栈道的装饰一般,很自然,很有神韵。

周安高兴极了,对周汤说:“汤儿,不如接下来的事,就由你总负责吧,你也不小了,也该试着当家了。你办事,爹爹放心。”

周汤眼中闪耀着惊喜,连忙揖道:“多谢父亲。”

周汤等的就是这一天,就是想要让他父亲看到他的才华。

过去因为周夫人一直诋毁他,他的才华总是被埋没,连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能看到。

周安的妻妾极多,儿女也不少,周汤个性孤傲,倒显得与周安不怎么说得来,所以过去周安也并不重视这个儿子。

虽然他也知道,周安现在是他唯一的一个嫡子,是要继承周安自己的一切的。

可是自从周夫人一直高抬着周康,周康虽是庶生,可是在周康很小的时候便被周夫人认为亲生儿子,如今,府上的人也都以为周康是大嫡子,而周康性格生得较为文气随和,所以,很得周安常识和

重视。

也由此,一直忽视了真正的嫡子,周汤。

周汤于是召集周家所有人等,包括周府上的客人纪墨云。

其实周汤如今纪墨云来,只是为了想见到木香。

哪怕从人群中只是望上那么一眼,周汤也会欣喜不已。

人都到齐了,周安和周夫人坐在上位,赵姨娘和其他一干姬妾坐在左边侧座上,陈怀坐在右边。墨云则立在一边,身后站着木香。

周汤对着周安和周夫人拜了一拜,便宣读了明日接见王衍太傅的事项,宣读完后,看了陈怀一眼,说:“如今天气正热,诸位中有不少人患有喉疾。可是明日是与王太傅一同进餐,听闻王太傅特别

喜。欢吃的一道菜肴叫哈士蟆炖雪梨,已吩咐厨司明日制作。只是,这哈士蟆性比较干,不少男士吃了后,喉咙变得极为干涩,前一次,舅父大人便在吃了哈士蟆炖雪梨时吐痰不止。如今

可不同往日家宴,若是在王太傅面前也吐痰不止,怕是会让京城的人笑话咱们周家个个都是粗人,所以,明日特为各位准备川贝汤一碗,在吃哈士蟆时,各位必须将这川贝汤同服喝下,如此,这喉咙必

不至于干涩到要吐痰的地步。”

众人听了,看着陈怀笑了,周安也笑了,指着陈怀说:“汤儿所言极是,陈怀的确是有这个不良习惯明日且务必要喝下这川贝汤,免得当众出丑”

陈怀被周汤说得很窘迫,可是也觉得他说得有理,便尴尬地笑道:“贤侄所言极是极是”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木香脸上是自豪的笑容,她爱的人是这样优秀,她真的很开心。

周汤抿嘴一笑,似乎越发有了自信,便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其次,明日一起用膳时,还请诸位勿要当众用牙签挑牙缝,如此极为不雅。”

周安又看着陈怀笑道:“陈怀总是如此,一吃完便拿牙签挑牙缝儿,陈怀,你可要改呀”

周汤又一一吩咐了一些事宜,并带着周安四处查验了下栈道各处,周安一直在点头,心想,怎么过去就没有发现这个儿子这样才华出众?

晚上,墨云也带上木香来到辰溪酒楼,召集所有员工,由木香主持,为几天后的王衍来酒楼用餐作准备。

木香站在台上高声对下面的酒保、女佣宣布着一些注意事项,活脱脱一个领导。墨云十分满意,便全部交给木香去办了,阿水反而成为了副手,来协助木香。

回去的时候,阿水对木香说:“木香,你好厉害,如今这酒楼里人人都听你的,你的威信有时比二郎还要高。”

木香说:“这是作管理所必须具备的。二郎是老板,若是处处要由他亲自出马,那还要我们做什么呢?”

阿水摸摸后脑勺说:“只是,若是你的威信更大于二郎,二郎会不会不高兴?”

木香说:“我的威信更大于二郎,以至于不必二郎事事亲自出马,我便能将手下人管理得服服贴贴的,二郎省了很多力气,这是他高兴还来不及的,怎么会不开心呢?”

阿水愣了半天,没给听懂。

也难怪,这可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管理学,阿水不懂也是正常的。怕是连墨云也不懂。

第二天,王衍果然来了。

正午的时候,大红色锦织毛毯从周府一直延伸到城门口,一队铁甲官兵簇拥着一顶明黄色金织车轿,从城外走入城内。

周安带着一队人马亲自出城迎接。

街道两边人头攒动,个个伸长脖子直直看着这华美的仪仗队。

车轿到了周府门口,鞭炮齐放。

周安带着众家眷对着车轿跪下,车帘被奴才用长长的礼杖一掀,另外两个奴才弯腰走到轿子旁边,一只肥嘟嘟的手伸了出来,放在两个奴才的手掌之中,轿里的人被扶了出来。

腰宽体胖,面容冷峻,偏黑,玄墨色官袍拖曳着长长的衣摆——这便是王衍了。

周安将王衍迎了进去,带入厅堂,让王衍上坐。

奏明了一些要事,便开饭。

于是众人边用膳边是歌舞升平,丝竹声不歇。

墨云和一些请来的庶商同坐于下首用膳,木香则和奴婢一同用膳。

木香吃的是白米汤,而墨云吃的菜肴中便有不少名贵菜肴了,但是与周家人和王衍吃的相比,还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木香发现周府上吃的名贵菜肴有哈士蟆雪梨汤,金针菇拌鸡蛋,韭黄炒鸽蛋等,这些都是官家人吃的名贵菜肴,连酒楼也是吃不到的。

不过这三样菜,在二十一世纪却是极其普通,最多也就是哈士蟆稍微贵一些罢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极其名贵的。

尤其是韭黄这道菜,在古时,能吃上韭黄的人,多是大富大贵之家,一般的平民,甚至是见也没有见过韭黄的。

看到他们吃韭黄吃得这样津津有味,木香忽然想到,空间里好像正在种韭黄。

如果能让一般的普通百姓也吃上韭黄,这货源也只是她能源源不断地提供,那她岂不是因为垄断这韭黄货源而发大财了?

想着想着,一个生意计划又在木香心里浮现。

可是现在,木香还是别人的奴婢,只要这种身份一直没有改变,她赚来的钱也不是自己的,没意义。

她叹了口气,也许眼下是恢复自由身才是最要紧的,这赚钱的事可以慢慢来。

隔着珠帘,看到周汤独坐一边,吃着,在众人之中,他总是显得特别气质非凡,眉目之间有着王者之气。

他高高坐在里面,而她,却只能坐在奴婢堆里面。

生平第一次,她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

她望着众奴婢吃白米粥也能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放下碗筷,叹了口气。

她这样的身份,当真配得上周汤么?

纵然周汤不介意,可是,她就不介意么?

穿越到这里,她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过,如今,隔着层层珠帘,手里端着白米粥,她忽然感觉到难以下咽。

周汤,不,你应该介意我的身份才对的,你应该介意。她在心里说。

她起身,离开了人群,来到了周府的河边。

坐了好。久,忽然听到远远传来一阵喧嚣,回头一看,玉滋院里过来一群黑压压的人,是周安带着王衍过来看栈道来了。

她急忙起身,拐到偏院里面去,坐在草丛中,隔着垂花门看他们。

个个都衣着绫罗绸缎,衣着光鲜,腰中佩玉满身,看起来一个个光彩动人,连天上的太阳也要失去光彩不少。

尤其中人群中高高瘦瘦的周汤,在这伙又矮又胖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地玉树临风,风姿卓绝。

周安手中抱了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孩子,听说是王衍的十分疼爱的一个幼子。

老年又得子,自然是十分开心的,不觉对这个孩子也疼爱不同一般,这次来广陵,也顺路带着,一来让这个孩子长长见识,二来也顺便见见孩子他哥哥王醉。

这孩子很是顽皮和骄傲,因着他父亲的溺爱,自觉要比别人高一等,听说这脾气也极为不好。

这不,这孩子虽然被周安抱着,却极其不高兴,他使劲扭着胳膊打着周安的脸,周安怎么哄也不行,没法子,只得将他放下来。

那孩子脸上红红的,好像在生气,也不去牵他父亲王衍的手,只站着不动。

大队人因着小孩子的停步而都停了下来,王衍宠溺地揉揉孩子的胳膊腿,笑道:“我的小乖乖,你怎么了?谁惹你了?为何不高兴呢?”

那孩子嘟着嘴,白了他父亲一眼,不但不向前走,反而往回跑去,跑到玉滋院,冲入厅室内,坐了下来,大哭了起来。

珠帘被他撞得当当响个不停。

一行人急了,这小祖宗是怎么回事?都跟着这孩子往回跑。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一七 阴谋横生

一一七 阴谋横生

木香不觉也跟过去看热闹,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生起气来了?

玉滋院里刚刚撤下了酒席,奴婢们正在捡拾残羹剩饭,将一些好吃的、名贵的偷偷藏于自己袖兜里,见众人跟着一个孩子跑了回来,惊得手中的食物哗地落地,奴婢们急忙重新捡拾起来。

这可是一辈子都怕是吃不到的东西,当然怎么也要藏起来带回去吃,虽然这上面必定会有谁的口水,可是奴婢们才不管这些呢。

孩子坐在草席上,捂着眼睛大哭起来,这突然的哭泣使得众人个个面面相觑。

众人用尽方法哄孩子不哭,王衍亲自端蜂蜜水喂孩子喝,孩子甩甩胳膊将碗给推开,眼泪如水龙头落下来,哭个不停。

孩子就是这样,没理由的,忽然就哭起来了,不可理喻。

可是这孩子深受王衍溺爱,王衍都在这孩子面前又央求又哄的作小狗了,周安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也跟在王衍屁股后面哄小孩。

哄了很久还是没有一点办法,小孩是越哭越带劲了。

王衍急得对着众人摞下一句话:“谁能让本官的宝贝不哭,本官赏千金”

此话一出,周夫人第一个来试。

她递给孩子一个波浪鼓,可是孩子将这波浪鼓狠狠扔在地上,摔成粉碎。

周夫人以失败告终。

然后是赵姨娘,她抱住孩子,温柔地吻了下孩子,说:“宝宝乖,不哭,不哭就带你去玩耍。”

孩子用力推开赵姨娘,哭得更加厉害了。

赵姨娘也以失败告终。

士族子弟都试过了,接下来让庶商们试,甚至于让婢女也上来试,孩子还是哭个不停,真不知道这孩子的眼泪怎么会掉不完。

木香心想,这孩子一定是打小就深受宠溺的,一般的波浪鼓呀这类玩具,还有哄他去玩这些招数,怕是在他面前用烂了的,已经震不住他了。

看来得给他来硬的。

像他这样的小孩子,连王衍说话声音大一点都不舍得,个个在他眼中都是奴婢,他就是王,所以,软的肯定不行了。

对了,有了

木香为了这一千两银子,可是豁出去了

她上前来揖了一揖:“奴婢愿望一试。”

她话音刚落,众人都是一怔。

王衍尖着眼睛,捋须打量着她:“此姬是谁?”

“在下溅婢木香是也。”墨云在一边拱了拱手,接口道。

“一个奴婢?”王衍盯视着木香,眼中充满着不屑,周汤上前一步,对着王衍一揖,说:“禀王太傅,此姬木香亦是辰溪酒楼之主厨,精通厨艺。”

周汤是不喜。欢有人对木香这样不屑,所以才出言补充了一句,墨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辰溪酒楼?”王衍看了墨云一眼,“可就是你新开的酒楼?”

墨云一揖:“正是。不过,此姬之厨艺极为一般,哪能在此妄称厨司?”

墨云似乎并不希望王衍注意到木香一般,将木香贬得越低越好。

王衍挥挥袖:“木香,那你且试下吧。”

木香又揖了一下,因为衣袖过长,揖的时候又弯得太下面,这衣袖便拂在了地上,好在这地面已被洗得一尘不染,并没有弄脏衣袖。

木香转身看着孩子,从案上将一叠书抱了起来,在孩子面前捡起一本书,将书轴一抽,用力一撕,哗,这书便散落开来,木香对着空中一抛,漫天飞扬着零零碎碎的纸片。

众人瞬间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周夫人,她怒气冲天地指着木香喝道,“你竟敢将府上的书给撕了”

木香只是淡淡一揖:“请夫人看孩子现在可还哭否?”

众人反应过来,孩子的确是停止了哭声,瞪大眼睛凝视着漫天飞扬的纸片,还伸出手去接,挂着泪水的脸微微露出笑容来。

众人一怔。

“奴婢只是想让王太傅的孩子不要再哭了,还请周夫人见谅。”木香说道,脸上一片淡淡的得意。

王衍惊喜:“宝贝,乖,你喜。欢这纸片么?爹爹给你捡起来。”

于是王衍便俯身捡起纸片递给孩子,众人正要帮着王衍去捡,孩子哇地一声,又哭开了。

木香又拿起一本书,这次,撕得很烂很烂,往空中一洒,又是漫天飞舞着纸片。

孩子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了,也许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纸片的。

“大家随便朝空中扔东西,扔得漫天都是,这样孩子必不会再哭了。”木香说道。

于是王衍带头将周府上的花呀、布帛呀、丝绢呀,甚至于挂在墙壁上的画也拿了下来,撕成碎片朝空中飞飞扬扬着。

孩子笑个不停,一点哭的迹象都没有了。

王衍将孩子抱了起来,赞赏地望着木香,说:“此姬大良赏千金”眼中已是色狼的垂涎欲滴。

木香淡淡一拜:“多谢太傅。”

周安也点点头,这个木香,果然聪明,点子多,而且为人勇毅,有男子之勇,怕是久居一庶商之下,不得施展全部才华。

“可惜呀,这样好的女子,竟是一个奴籍出身。”周安叹了口气,说。

在一边的墨云听到周安这样讲,生怕有人提出要买走木香或是要赠送木香与他,要知道 ,在这个时代,赠送奴婢给别人是一种友好的表示,一般如果友人想要奴婢若是不给,反而会让人耻笑。

所以墨云急忙对末香说:“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快下去吧。”

木香接过一千两黄金就走,跑出府外,进了一批金银簪子,放到原先谈好的饰品店里卖,签了合同,说好卖了多少给多少银子。

事都办好了,木香才回府上来,心想今日真好,只一下子便得了千金,而且还深得士族们的喜。欢,只可惜自己并非是自由身。不然这便是客源的开始了,她可以用这些人脉为自己的

事业而努力。

回到府上时,已将近黄昏。

想必王衍已逛好了周府,看到了精美的栈道,然后与周安在院子里赏花聊天去了。

木香看到栈道边上,一群孩子在玩着什么游戏,这些孩子个个都身穿绫罗绸缎,衣着光鲜,应该是今日被邀周府吃宴席的同城达官贵人的孩子。

此时这些孩子正由陈怀给带着,陈怀捂着眼睛,孩子们四散着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孩子就是刚刚那个王衍的孩子。

木香坐在一边,看陈怀带着孩子们玩耍。

夕阳的余晖就要退去,洒下点点金光,府上浇花的婢女们都去厨房领饭去了,四周空寂寂的,只有孩子们的嘻笑声,还有陈怀的喊声“一,二,三”。

木香打了个哈欠,正要躺在草地上睡一觉,只见那群孩子哗地一声冲向栈道,陈怀在身后追着,脸上挂着怒容。

这是怎么了?

怎么玩着玩着就生起气来了?

只见那王衍的孩子踢了陈怀一脚,当着这么多小孩子的面陈怀被踢,引得孩子一阵哗笑,陈怀可能面子上过不去,又看王衍不在,便使起凶来,拿着一条小鞭子要朝那王衍孩子打去。

那孩子可是从来没被人打过的,跑到栈道边上跑不动了,便也转过身来要与陈怀对打。

这小男孩子还真是顽劣,大胆不知天高地厚看来要挨陈怀一顿打了。

木香并不关心这些,这是他们的事,她可不想瞎操心,而且陈怀也不敢将孩子打得太重,免得让王衍发现了伤痕。

可是这孩子似乎一点也没将陈怀放在眼中,不但不逃,反而伸手去抓陈怀手中的鞭子,于是二人便你拉我扯的在栈道边拉个不停。

其他孩子见了,也纷纷上来瞎凑热闹,帮着那王衍孩子拉,这样便变成了陈怀和一群孩子拔河比赛。

木香见他们竟然在这栈道上拉拉扯扯的,而且还是一条比较狭窄的栈道,若是不小心摔倒河里去了可不好了,不过又想到这些栈道全都是用铁丝网固定好的,又那么高,只要不要断开便不会有问题



正想着,悲剧便发生了。

陈怀也许是拉得太用力了,孩子们个个屏足气回拉,结果陈怀这力一松,一个强大的反力,孩子们被冲力撞到后面的栏杆之上,扑

这栏杆竟然脱落断开来,孩子们“哗哗哗”地几声,全部掉落水中。

陈怀大惊,可是他不会游泳,木香正要赶过去,可是忽然想到这府上的事说不清的,还是不要掺合得好,免得惹祸上身,所谓多管闲事的总没有好报。

可是一看这几个花样孩子在水里呛水挣扎,又于心不忍,便跑了过来,对陈怀说:“你马上去叫会游泳的过来,要不叫个子高一点的过来也行,这河水不深,大人下水应该没问题,只是对于小孩怕

是太深了。”

说完,便扑地一声,跳入水,一手抱一个,将孩子一个一个救了上来。

这时,周安早就赶到了,王衍立在岸边,将救上来的孩子一个一个地看个仔细,急着直跺脚:“我的宝贝呢我的宝贝呢?”

周安劝道:“王太傅稍安勿躁,已经派人下水去救了,这水尚浅,应该没有问题的。”

王衍声音高了不少:“什么水尚浅,这水对你我是还浅,可是对于一个孩子已是极深了”

周汤跳到水中,抓着木香的手,说:“木香,你的衣服湿透了”

这水已过了他们两个人有腰。

“没事,只差一个王太傅的孩子了找到了便都齐了”木香回头朝着周汤露齿一笑。

“还是快上来吧,木香,这本不关你的事,如今你若执意要寻找,怕是此事便与你牵扯不清了”周汤小声提醒道。

木香一怔,她不是傻子,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跟着他回到岸边来。

“快去换身衣裳吧。”周汤抓着她的手要走。

“不准走”王衍脸上是怒容,对木香说,“当时只有这个女子在场,我的宝贝还没有救上来,她就不许走”

木香一怔,这怎么就和她有关系了?她只是下去救人而已。

周汤对木香说:“不必怕他,你快去换身衣裳,这儿有我帮你挡着。”

木香全身哆嗦个不停,对周汤点点头,快步走开了。

王衍正要发怒,周汤说:“太傅不急,这丫头只是换身衣裳便来,若是被冻着了,等下想讲清事情原委也讲不清楚。”

王衍只好作罢,焦急地望着河面:“我的儿呀,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找到了找到了”河里的人大叫。

众人惊喜地望去,只见捞上来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正是王衍孩子的尸体。

木香换好了衣裳回来,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已溺死的孩子,其中一个人看起来是郎中打扮的,郎中检查了下这孩子的身体,对着王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王太傅,在下已尽力了。”

王衍激动地抓着郎中的手:“我令你必须将我的宝贝给救活,否则,我要你给我宝贝陪葬”

郎中跪下:“王太傅,您就算将在下斩了,令公子已气绝,在下委实是回天无力呀”

王衍眼前一黑,有些站立不稳,周安急忙将他扶住。

王衍看着陈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将我的宝贝推进水里的?”

陈怀已是双脚双抖,回头看到木香,指着木香说道:“回大人,是她是她将令公子推入水中的”

木香一怔:“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和孩子们拉拉扯扯时让孩子们掉下去的”

周夫人听了,看了陈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的焦急和失望,急忙抓过一个已救醒的孩子,抓着孩子双肩问道:“乖,你告诉婶婶,是不是那个姐姐将你们推入水中的?”

那个孩子刚刚被救醒,还有些神志不清,听有人问他,便随便点了下头。

“木香,你还狡辩你看到了没,孩子是不会说慌的”周夫人厉色说道。

陈怀也声音颤抖地说道:“木香,王太傅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

木香这回算是看清楚了这伙人的真面目了,她正要说什么,王衍已拔出了剑,指着木香说:“贱婢,我今日要你为我儿陪葬”

说着,挥剑直指向木香。



剑光一闪,另一把剑击开了王衍手中的剑,并将剑打落在地上。

是周汤

“王太傅,此事关乎人命,万不可如此草率下定论。”周汤对着王衍一揖。

王衍此时正沉浸于失去孩子的巨大悲痛里,冲动地重新抓住了剑,“任何人胆敢拦着我杀这个贱婢,我格杀无论”

周汤也举着剑,一揖:“事关人命,请恕在下冒犯了。”

周安拉住了王衍,对周汤喝道:“逆子,还不快快放下剑来,给太傅请罪”

一面对王衍说:“小儿年少轻狂,不懂事,还望太傅见谅”

周夫人也在一边说:“是呀,太傅,请您息怒这贱婢让我们替您杀”

说着,周夫人对左右侍卫说:“将这个贱婢给砍了”

木香大惊,周汤横剑一指,怒视着上前来的侍卫:“你们谁敢动她一个毫毛,休怪我剑下无情”

木香在周汤身后大声说道:“王太傅,奴婢虽地位卑微,可是也是懂礼之人,奴婢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将令公子推下水中的。王太傅,您也是讲理之人,当时令公子入水之时,除了陈

大人和奴婢在场,还有一群孩子也在场,只是这些孩子眼下刚刚惊醒,还有些神志不清。王太傅为何不等这些孩子恢复过来再问呢?如若是陈大人将令公子推下水,又该当何论?”

句句有理,字字响亮,声音朗朗,掷地有声。

这口气,这气势,这胆量,决不像是一个奴婢,更像是一个统管。

王衍不觉也惊了一惊,看了陈怀一眼,说:“若是陈怀干的,他也一样要给吾儿陪葬”

陈怀吓得双膝发软,周夫人见了,笑着对那些落水被救的孩子父母说道:“不如你们尽快带孩子去看看郎中吧,这些孩子如今神志不清的,且让他们恢复神志了,再带过来为我弟弟一扫清白。”

木香心想,这周夫人要这些孩子的父母先带孩子离开,不就是想等下凭着她和他们的关系,私下里要他们教孩子说是木香推王衍孩子下水的,作假证。

万不可让这些孩子离开,一离开她就没有证人了,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我来。”

周汤对那些父母说道:“晚辈也懂医术,不如让晚辈看看吧。”

说着,拉着木香的手,生怕一离开木香就会有人来暗算她一般,走到孩子们跟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正要取出药来给孩子们吃下去,周夫人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汤儿,不要。”周夫人眼中流露着哀求。

周汤冷冷地说道:“母亲,你是知道这个女子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的。请不要加害于她。”

说着,将木香拉到身边来,过去给每个孩子一人吃了一个丹药。

墨云在一边冷冷观望,没有插一句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孩子们摇了摇头,都清醒过来。

周汤问:“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看到的是,谁将你们推入水中的?”

孩子们指着陈怀说道:“是他是他”

陈怀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饶命

王衍气得脸上的肌肉抽动不已:“你要我饶了你的命,当初,你怎么不饶了我儿子的命”

周夫人也跪在地上,“王太傅,舍弟一时冲动,乃是无心之失,还望太傅息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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