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带着厨房去晋朝-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时,她想起了周汤。

她坐车回到雅清院,叫醒呆在房内床头呼呼大睡的玉兔,说:“玉兔,你帮我一个忙,你叫你的周哥哥速去他的药宅一趟,记得千万要他一个人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叮嘱完玉兔,她又匆匆来到医馆,将止住血后仍旧晕迷不醒的碧君送上马车,迅速送到那条小巷子里,背着碧君来到药宅门口,周汤早已立于药宅门外等候多时了。

在见到周汤那俊美高贵的脸庞一刹那,木香那紧绷着的、极度不安的心好像找到了着路点,她一阵惊喜,背上的碧君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周汤迎上来,问:“你背得动么?要不我来吧。”

木香说:“我可以背得动的,你去将门打开吧。”不让周汤碰碧君。

不知为什么,她宁可自己背得吃力一点,也不想让周汤去背碧君。

她不想让周汤碰碧君。

门开了,木香背着碧君用力抬脚要跨过门槛,可是木香这具身体实在过于娇小,哪怕是本身就不重的碧君背在她身上也沉重得很。

她脚抬不高,绊了门槛一下,扑

她向前栽倒在地上背上的碧君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这女人,看上去弱质轻轻,怎么这样重

周汤连忙赶过来,先将碧君扶到一边,然后扶起木香,关切地问:“你怎么样?”

木香膝盖上流血了,血粘在裙子上,红红的一团。

周汤抱起木香便进了房间,吓得木香拍打着周汤的肩膀:“你干什么?”

周汤将木香放在床上,眉毛一挑,有些生气地说:“你受伤了,我扶你到床上,你说我要做什么?”

“你——”木香哼了一声,将头偏了过去,“你会这样好心?”

周汤瞪了她一眼,伸手要撩她的衣裙,她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衣裙,说:“男妇授受不亲,你干嘛?”

周汤没好气地说:“你要不要止住血?不要算了”

膝盖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她只好说:“那你轻点。”

“知道了,不痛的。”周汤摇摇头,端进来一盆水,放在案上,然后抓住她的衣裙,一撩,她玉白细长的脚露了出来,脚上淌着血。

她垂下了头,脸红了起来。

周汤装作没看到,将她膝盖上的伤口洗净,帮她包扎好,手碰到她的光光的脚上,周汤也脸红了一下。

包好了,她连忙将裙子撩了回去,周汤坐在床边,似乎还有话要对她说一样,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我们不是来救碧君的?碧君还在院子里呢”

周汤哦了一声,他刚才的确是一见到木香流血,便心急着只顾着木香了,两个人都把碧君给忘记了。

周汤跑出去,将碧君抱了进来,木香连忙下了床,周汤于是将碧君放在床上,说:“看来她的伤口已止住了,没有大碍了。”

“那为什么还晕迷不醒?”木香不解地问。

“失血过多,以致于晕迷,只要给她喝点鸡汤便好。”周汤说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抓来一只鸡,在院子里升起了火,炖起了鸡汤来。

木香坐在火堆边上,见他不停地扇着火,一脸关切的样子,问:“看来,你挺关心她的吧?”

他看了她一眼,勾起半边嘴角笑了下,说:“怎么,你吃醋了?”

她生气了,“你想得美,我怎么会吃醋?你关心谁,关我什么事?”

他摇了摇头,眉毛很好看地扬了起来,说:“是么?那等下由我亲自喂她喝好了。”

“你——”她气得掉过头去,在心里将周汤骂了一万遍

他笑了一下,忽然抓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一阵冰冷从他指尖传递到她手上,她将手抽了回来,脸却红了。

“你的心怎么这样冰冷?好像不是正常人的手一样。”她问。

他听了,原本的笑意从脸上退去,脸上又负上了清冷之光。

“过去我中了蛊毒,将我原本体内的温气全部吸走了,所以如今体寒得很。”他说。

她过去也对中医懂那么一丁点,知道男人阳刚,女人阴冷这才叫正常。换句话就是说,男人手不能过于冰冷,女人的手不能过于热烫,不然的话,这男人和女人就是阴阴失调,体质必然不好。

可是见周汤,脸上虽然肢色略白,可也不是苍白,是那种透着血气的玉白色,十分健康,怎么也不像是阳气不足之躯。

便好奇地问:“你手这样冰冷,为何这身体,并没有看起来有哪里不好的?”

他说:“我是练武之人,天天舞刀弄枪的,怕是补足了这身体的匮乏吧。”

也对,生命在于锻炼嘛看他一身武艺高强的样子,再差的体质也能被补好的

他拨弄着火,说:“纪碧君过去曾推你入水,要害你,现在,你竟然还救她。”

她说:“其实我也不想救她,可是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他将火堆拨弄得吱吱响,火光在他脸上映出好看的光影来:“其实你很善良,也真实,很勇敢。比那些大家闺秀都要勇敢善良得多。”

这话好像是在夸她,可是从他嘴里冷冷地说出来,总不像是在夸一样。她听了脸一红,说:“其实你应该猜出来了,这次纪家遇到这种事,全是纪墨云所为。我救了碧君,可是却不知要将她如何安

置,所以只好请你帮忙了。”

他手上的拨棍停住了,“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纪碧君,要我照顾她?”

她叹了口气,推了他肩膀一下,说:“也只有你会帮我了,这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他哼了一声,将拨棍放在地上,冷冷地说:“帮你是可以的,可是,你将纪碧君塞给我,你是轻松了,可是,我如何安置她?”

也对呀,木香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说:“你一定能想出一个办法来的,如今,她成了孤儿了,也很可怜的,你若不帮她,就没有人帮她了。”

周汤看着她调皮一笑:“不如干脆纳她进门好了,也省得这么多媒婆子天天上门来给我说亲事。”

木香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不高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有那么多人来给你说亲么?”

周汤点点头,说:“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她垂下了头,双手放在耸起来的膝盖了。

她是什么人呢?没有家世,没有一切,而他是太守的嫡子,是高不可攀的。

她叹了口气,目光凄迷,他看了,拍了她一下,说:“和你开玩笑呢,你不开心了?”

“我为什么不开心呢?我开心得很呢。”她哼了一声。

这时,鸡汤烧开了,他端了下来,放在地上,说:“等凉一下,再给她喝吧。对了,你饿了没有?”

她是有些饿了,可是她现在想到了别的事。

“周汤,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她忽然郑重地说道。

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周汤有些奇。怪,说:“你说吧,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你。”

她哽咽地说:“王妈死了,尸体被送到衙门那边了,因为王妈在这个世上无亲无故的,一直没有人认领她的尸体去埋葬。我很想去领过来,可是又怕墨云怀疑我,所以,我只能求你,求你将王妈尸

体领过来,好好安葬了她,好吗?”

她说着说着,泪水便从眼中滚滚而下了。她想起了穿越过来后,王妈对她的真心的疼爱,王妈省吃俭用给她做的两件衣服,再想想王妈死时的惨状,不禁哭出声来。

“好,我答应你。”周汤见她哭了,心疼极了,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见他同意了,便说:“谢谢你。”可是哭得更加厉害了,为了不哭出声来,她捂住了嘴,可是双肩还是颤抖个不停。

周汤再也忍不住了,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轻拍她的背,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的。”

她将头埋在他胸前,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真没用,我保护不了王妈,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救不了她,甚至于都不敢去指认杀人凶手,为王妈报仇。我真没用”

他紧紧抱着她,说:“你是一个女孩子,你需要一个人保护你,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说着,捧着她的脸,伸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

她趴在他肩上哭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小了。

入夜了,月光淡淡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她靠在他肩膀上,感觉好放松,好安全。

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安全感,在这个时代,对于她这种身份而言,也是奢望的。

他捧起她的脸,幽幽的目光在她脸上瞟着,忽然他闭上眼睛,双唇贴在了她鲜嫩的唇上。

好冰

他的吻冰冰的,湿湿的,他将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温热的舌头席卷于一起。

她想要推脱开来,可是他却更紧地搂住了她,霸道地吻着她,她半推半就地和他紧紧拥吻着。

什么感觉都有,幸福、害怕、惊喜、痛苦,要这一刹那她流泪了,感觉他将她心内最柔软的一块给撕开了。

吻了一会儿,他将唇从她唇上移开,月光照在他脸上,他清冷的脸上竟是一片温柔,化不开的温柔。

她垂下了头,泪水却落了下来。

他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擦干,柔柔地问道:“我弄疼你了么?”

她摇摇头,咬了下唇,说:“我恨你。你不应该碰我。”

是的,他不应该,他与她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吻她?

虽然吻也代表什么,可是她也不要。

这个吻太卑微,她不要。

他似乎看透她在想什么,扳过她的肩,声音重了几分:“你看着我。”

她没有看他,而是掉过了头。

“我要你看着我”

他发火了。

她转过脸来,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坚定,清冷却透着炽热,太复杂了,她一时没能看懂。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要好好回答我。”他捧着她的脸在手心,说。

“你问吧。”她的眼光又移开了,这次移到他的胸前那朵金丝拉成的流云图案上面。

他说:“以后,我会去京城,会有很危险的事要做,可能还要去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你愿意跟着我吗?”

她一怔。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说。

“我的意思就是,我要娶你,可是我又不想让你跟着我冒险”他大声说了出来

什么?

娶她?

她凝视着他半晌,他表情是坚定不移的,是认真的,她苦笑了一下,说:“你想娶我,你问过我愿意不愿意么?”

他愣了一下,说:“你有什么要求么?还是不喜。欢我?”

她装作轻松地一笑,说:“我只想作妻,不会做妾。”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说:“原来你说的就是这个,其实,我从小便反感我父亲纳了那么多妾,害得我母亲总日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那时我就暗暗发誓,我不会纳妾,我要给自己深爱的妻子一个清

静的家宅。”

她听了,依旧冷笑道:“我只想和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可有别的人出现,就算是通房也不能纳。”

他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我答应你。”

她想,他现在全都一口应承了下来,正说明他年轻无知吧。当他真正结婚之后,社会上各方面的压力压过来,那时候,他就算不纳妾也由不得他了。他现在是一点也没有考虑到。

“你太天真了。”她总结道,推开了他,“你愿意娶我为妻,你家人可愿意?”

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她不想让自己投入一场毫无希望的幸福幻影中,到头来,最终伤害的是自己。

他垂下头,脸上一片凝重:“我没有家人。从来就没有。若是有,我的家人就是乳娘,我的兄弟就是云深,周府上的人,和我毫无关系。”

她凝视着他,说:“就算他们对你再不好,他们始终是你的亲生父母亲,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他抓着她的手,脸色是这样认真,说:“我知道,若是与你成亲,必然会招来许多困难险阴,天下人必会取笑于我。可是,天下人与我有何关系?周府上的人于我又有何关系?只有你和我才是有干

系的。我们之间,任何都不应该成为我们在一起的障碍,只有一点,我不想让你冒险。”

“我不愿意冒险。”她冷冷地回绝掉,心却在这一瞬间碎了。

他一怔,手松开了,冷笑了一下,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尊重你。”

她却忽然转到一边哭了起来,她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她并不冷血,她也爱着他,如今终于等来了他的真心话,可是她却自己将他给推开了。

他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说:“木香,不要再欺骗你自己的心了,相信我,让我保护你,跟着我,好吗?”

她不想再控制自己压抑自己了,伸出手来勾住他的细致的脖子,紧紧搂着他,将脸埋入他怀中。

他一阵惊喜:“木香,你答应我了?”

她脸上一片羞涩晕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他将她抱了起来,抱着她转了一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说:“木香,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的。相信我如今只剩下一件事了,就是要从墨云手中,将你的卖身契给要回来。”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一四 不得已

一一四 不得已

一想到墨云,她一阵害怕,她说:“先不要找他。再过几日,王太傅就要来广陵了,他如今有了王太傅作靠山,自然气焰更加嚣张了,必然不会同意将我卖于你,反而过早打草惊蛇了。”

“怕什么?”他眼中射出一丝阴狠和果决来,“此人留在世上,还会害更多的人,不如我一剑杀了他算了,免得夜长梦多。”

“不要”她摇摇头,“你若是无缘无故杀人,那么,你和墨云又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不想用这种方式为王妈报仇。”

他听了,赞赏地望着她,说:“你说得对。没想到你年纪小,分析事情也蛮有一套的。好,那我就等王衍离开之后,再去寻他。到时候,他同意就好,若是不同意,我就杀了他也算是为王妈报仇。



她听了,心想,没想到他这样强大,她有他在,还怕什么?难道幸福真的来到她身边了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眉毛一皱,将她的手箍在怀中,不安地说:“只是你多留在墨云身边一天,我便多一天不放心你。”

“放心吧,”她反手将他冰冷的手环住,温柔地笑道,“我知道怎么对付他。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不是一直会在暗中保护我的么?”

他挺直站在她身边,将她身体环住,搂在怀中,眉毛阴阴一拧,眼中射出一缕阴冷,说:“你放心,我会一直跟踪你,暗中看着你。若是墨云胆敢动你一下,我便杀了他”

她将头靠在他胸前,她喜。欢他这种霸气的感觉。

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苦香袭入她鼻内。

“你的味道很好辨认,”她说,“你周身都是苦香。”

他伸出手指勾了下她鼻子,说:“都是煎药给煎的。”

她说:“以后要教我煎药。”

他眉毛一扬,“你也感兴趣?”

她脸一红:“我是爱屋及乌。”

他听了,心里高兴得很,将她搂得更紧了:“好,改天有空,我一定教你”

这时,她忽然想起来,说:“都忘记了,这鸡汤也凉了吧,要给碧君端去了”

她端起汤碗,他夺了过去,说:“我来,你先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她有些不高兴地撅着嘴:“你是不是想亲自喂她喝呀?”

他嘴角一弯笑了起来,露出好看的牙齿:“我是怕你端着累,这碗沿还是有点烫。”

她听了,心里很高兴,跑过去。

碧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木香轻轻唤道:“碧君碧君”

碧君看到了木香,一双大眼睛朝屋内四下打量着,问:“我这是在哪儿呀?”

“你安全了。”木香说着摸了下碧君的额头,“我将你送到医馆内,郎中已治好你的伤,你不会有事了。”

“是你救了我?”碧君用手撑着想要坐起来,木香连忙扶着她,让她靠在床板上。

这时,周汤端着鸡汤走了进来,浅杏色琉璃衫,微弱的烛光打在他脸上,英气逼人。

“周少郎——”碧君眼中放出惊喜。

周汤将鸡汤递给木香,看了碧君一眼,淡淡地问:“你现在好点了吧?”

“嗯。”碧君脸红了,“是你救了我?”

“是木香救了你。”周汤说着,将手搭在木香肩膀上。

木香将脸贴在他手掌上,端起碗来对碧君说:“你现在气色很不好,先喝点鸡汤吧。”

碧君见周汤和木香这样亲密的样子,猜到他们二人也许已经相互表白了,心里有些难受,又加上刚刚受了刺激,眼中便湿了。

木香见她眼睛红红的,有点可怜她,便说:“你不要难过了,至少你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子还长着呢,你还年轻。”

碧君哽咽着:“我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早知今日,当初便早些嫁给那个商户,也许还不至于流落到这种地步”

木香说:“至少,你还有你自己别伤心,先将这鸡汤给喝了吧。”

碧君喝着鸡汤,这眼泪便从眼框中滚落下来,落进鸡汤里面。

周汤在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捧了本书看了起来。

碧君问:“我母亲的尸体在哪里?”

木香放下碗,说:“尸体都搁在衙门里。”

碧君听了,忙要下地。木香拦住了她:“你要做什么?”

“我要将我娘和我哥的尸体领回来,好下葬。”她泪光闪闪,楚楚可怜。

木香将碧君按回去,为她掖好被角,说:“你现在不能抛头露面。你这一露面,墨云必然还会害你。我可是好辛苦才将你救回来的。”

“可是我不能让我娘和我哥的尸体就这样死无葬身之地。”她又哭了。

木香擦拭掉碧君脸上的泪,对周汤说:“瑾玉,要不你帮碧君将纪老夫人和纪大郎的尸体领回,安葬了,好吗?”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眼睛一亮,又看了碧君一眼,说:“好。我明日便去。”

碧君说:“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去了好告发墨云是杀人凶手。”

木香说:“你告发他,你有什么证据?你一个人口说无凭。如今满城的人都认为是关碧月娘家人干的。”

“关碧月只是过来将我们的下人打残打伤了,真正杀人的是那几个黑衣人他们是纪墨云派来的”碧君咬牙切齿地说。

木香说:“既然墨云有办法做这事,必然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策,你贸然去告发他,怕是不但毫无胜算,反而还会将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

“那我应该怎么办?”碧君迷茫地望着飘荡的烛火。

几只飞蛾纷纷扑向这团烛火,灼烧了体肤,烧得焦焦地倒在地上。地上是飞蛾的尸体。

木香说:“现在你应该首先学会自立。”

“自立?”碧君一怔。

有生以为,怕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她说这个词吧。

木香说:“对,要自立起来,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

碧君摇摇头,“我什么都不会,怎么自立?去给酒楼的掌柜洗碗么?作短工?”

木香说:“不管做什么,你总要自立起来。”

碧君以为木香是不想照顾她,便说:“你放心,我会离开的,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木香知道她是误会了,解释道,“我们会帮你,你不要离开。对了,你不是会棋琴书画,会针钱活么?你可是什么都会,画幅画都能卖钱。”

碧君鄙夷地看了木香一眼,说:“我不是贱民,我不愿意靠自己谋生的。我宁可选择嫁个好人家。”

木香听了,心里不痛快,什么贱民,自立更生就是贱民么,这是什么思想?

碧君看了周汤一眼,对木香说:“不如你帮我寻门亲事,我作妾也好,作什么都成,我早点找门好人家,也好有个依靠吧。可是,我不想卖身为奴。”

木香说:“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帮你找找看。你人长得漂亮,又样样不差,想要娶你的人一定很多的。”

周汤却冷笑了一声,碧君柔情似水地望着周汤,说:“周少郎,如若你肯收留妾身,妾身就算为你做牛作马,也在所不辞。”

木香见了,心想,你刚刚还说不愿意卖身为奴,怎么马上跟了周汤就不一样了?

周汤笑着搂了木香的肩膀,说:“不好意思,我府上的婢女已经够多了,除非你想做我夫人的婢女?”

“你的夫人?”碧君不解,“这么。快,周少郎您就娶了夫人了么?”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说:“快了,这位便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木香脸一红,在心里说,周汤你真坏。

碧君恨恨地望着木香,掉过头去,她说:“谢谢你们救我。今日已晚,妾身想休息了。”

周汤便说:“好,那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看你。”

碧君擦拭着眼泪,没有回答,她想,木香呀木香,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一直是主人,你一直是奴婢,可是如今,你这样卑贱,却事业有了,男人也有了,而她,现在落得一无所有。

不她不要一个奴婢的同情,更不要一个奴婢的帮助

她要离开这里,去寻找一个可靠的、听话的男人,总有一天,她会让木香看到,她就是比她强她永远也比她强

周汤,也总有一天要夺回来的

她擦干眼泪,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等着周汤他们离开后,用锤子砸开铁锁,走了出去,遁入夜色之中。

次日,周汤在木香下班回去的路上将她给劫了下来,说:“碧君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了,我找过她,怎么也找不到。”

木香说:“这可怎么办?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又都去哪里呢?你怎么不再找找呢?”

周汤说:“我找遍了,可是没找到她。也许她故意躲起来不让我们找到,我们再找也没意思。”

木香叹了口气,“她一定是自尊心受了侮辱,不想接受我们的帮助了。”

周汤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扳过她的身体对着他,笑道:“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这个纪碧君,心计颇深,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善良。她走了,就让她走吧,她也需要一个人好好成长了。”

“就怕她遇到什么坏人。”木香觉得碧君只是偏执地喜。欢周汤而已,喜。欢一个人也并没有错,不由得有些同情她。

也许,碧君不想要她的同情,她的同情对她是一种侮辱。

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吧。

木香隔着看不到的屏障默默对碧君说道。

周汤将她脸上的紧蹙的眉毛按了一下,说:“我不想看到你皱眉毛的样子。”

她于是笑了一下,他乐了:“这就对了,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于是二人并肩走着,走了一会儿天便下起雨来了。

他从路边买了把伞,在她头顶撑开,两个人便靠拢走着。

她推开他,说:“还是不要靠得这样紧吧,路上要是遇到什么认识你的人,传了出去可不好。”

他眉毛傲气地一扬:“有什么好怕的,知道了就知道,我都要娶你了,还怕让人知道?”

她说:“就怕墨云知道不好。毕竟现在我的身家都还在他手中。”

他停住了脚,凝视着她,笑道:“那是不是连送也不要我送你了?”

她叹了口气,说:“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见面了,免得打草惊蛇。”

他本说那一句是在和她开玩笑,没想到她倒当真不让他送了,眼中透着失望,说:“那你想不想我送你呢?”

她脸一红:“想是自然想的。只是,我们要顾全大局,要沉得住气,是么?”

他想了一想,便点点头,将手中的伞递给她,说:“那我不送你了。等你成了我夫人了,你再送你。”

说完,冲着她孩子气般一笑,跑进了密密的雨中。

雨点啪啪地打在伞上,是一把红色的绸布伞,好像是特意买给她的一样。因为女人才会喜。欢这种颜色的伞。

她边走边幸福地一笑,心想,怎么幸福会来得这样快呢?

碧君没有找到,纪家的人就这样死去了,关碧月宁死不供,所以只能一直关在牢房里。

墨云坐在厢房内,看着门口的人来人往,脸色阴郁。

婢女给他倒了杯菊花茶,也被他给打翻了。

他叫来木香,木香见他正在气头上,不敢说话。

墨云看了木香一眼,说:“木香,你还记得上次你砸了那茶壶跟我说,你对我忠心不二么?”

木香听他说起这事,心头一颤,心想,墨云又想试探她什么?

“是的,二郎。”木香揖道。

墨云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且要你帮我想办法除掉一个人,你可有办法?”

木香答:“奴婢自当竭诚为二郎出谋划策。”

墨云挥了下手,木香明白他的意思,上去将门给关上了。

墨云压低了声音,说:“我想让关碧月死,你可有什么妙计?”

此话一出,木蚝如五雷轰顶。

这墨云,自己杀人还不够现在还要她也做他的帮凶?

“如今关碧月已是狱中待判之徒,只要用尽酷刑,不怕她不承认。”木香说。

墨云叹了口气,眉毛紧紧皱成一团:“可惜酷刑都用尽了,这关碧月不知哪里来的毅力,就是不招。我又不好下毒害她。因为,如若关碧月就这样在监狱之中死了,就会有人怀疑,关碧月是否果真

如她所言,并非真凶?而杀关碧月的那个人,就是真凶。”

木香装作镇定地答道:“二郎所言甚是,果真如此。”

墨云不耐烦地摆摆手,说:“我要你来,不是问你是不是果真如此。我是知道你聪明不同一般人,想问你,可有什么妙计,既能让碧月死成,又能不让人怀疑?”

木香心想,墨云并不是真在问她,他只是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帮他。

若她回答不知道,那便会让墨云怀疑,要么怀疑她的忠诚,要么怀疑她的智力,这两个只要怀疑一个,便不足以成为他的棋子,那么,她便会沦为他的废棋。

作为一颗废棋的命运,便是死。

所以,她必须为他想一个办法,帮他解决了关碧月,要不然,死的就是她了。

她在心里说:“关碧月,对不起了,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于是,她对着墨云一揖,淡然笑道:“其实若想让关碧月承认,怕也不难。”

墨云听了,脸上是惊喜之色:“果真?你有何妙计?”

木香说:“关碧月和纪凌云有一**,如今正养在关家,因为关碧月和她父亲被关入大牢,这个**便十分可怜。关碧月是十分疼爱这个女儿的。只要二郎想办法让关碧月知道,如若关碧月不招认,她

的这个女儿便会死,以她女儿来要挟她,关碧月必然会招供。”

墨云听了,抚掌大喜:“好果然是妙计呀好”

他细细打量着木香,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木香,我有你,顶十个谋士呀”

木香说:“主人好则作奴婢的也会好,主人不好,则作奴婢的也跟着不好。我们作奴婢的自然要时时帮着主人好。”

墨云笑道:“你说得没错。只要我好了,我以后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木香没有接话。

这话可不能乱接,墨云只是随口说说的,接了还让他以为她当真是冲着他的那些物质而来的。

墨云采用了木香的计策,不出几日,衙门审讯之时,关碧月竟然一反常态,全部招认。

关碧月半路的这种招认,使得她父亲终于因为女儿的放弃而疲惫下来,他抚了抚昏花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