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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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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汤时不时地停下来,放慢脚步,等着木香跟上来,甚至于直接拐到木香身边,和她说起笑来。

见木香和周汤一来二去的聊着天,碧君心里十分不悦,她想,木香不过是卑贱的婢女,而她怎么说也是堂堂小姐,论品行,论相貌都不输于她,怎么周汤似乎就更加乐意与木香走一起呢?

碧君心里极火,眼睛也不自觉地向木香身上瞟,她看到了木香身上漂亮的衣服,心想,一定是木香今日换了件衣裳,有些与往日不同,男孩子嘛总是有好奇心的,周汤也是一样,暂时对木香身上的

衣裳十分欣赏罢了。

碧君于是走到木香身边,挽了木香的手,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木香,你看我们两个都是女孩子,跟在一个男孩子后面,成何提统。”声音低得没让周汤听到。

木香知道碧君不喜。欢她跟着,可是人家周汤硬要她也来,她有什么办法?便说:“你放心,等下我瞅准个机会会走开的。”

碧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木香愿意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的意思是,你不如换身衣服吧,换成男孩子的衣服,这样也好一点。”

“男孩子的衣裳?”木香一怔。

碧君点点头,说:“若不然,两个女孩子跟在一个男孩子身后逛市集,若是被人给认了出来,成何提统。”

木香盯着她看,木香并不傻,碧君心里想什么,她如何会不知道?还不是觉得她这身衣裳太靓了,想让她穿上难看的,滑稽的男人装,这样,谁还会愿意看她呢?周汤也不会再愿意和她聊了。

本来木香倒没觉得什么的,周汤愿不愿意理她她并不介意,可是她这样帮碧君,碧君竟然这么。快就开始过河拆桥,还想出这样一个方法想让她当众出丑,木香心里可火

了。

果然这所谓的大家闺秀,争起男人来,可是一点也不相让的。

木香想起前世的时候,本来和一个女同事十分要好,只因那个女同事喜。欢老板的儿子,和老板的儿子喜。欢她,所以那个女同事就想尽方法陷害她,还好,她足够聪

明,狠狠还击过去,不过,到底她是失去了一个原本很要好的一个朋友,原因就是于一个男人。

两个本来要好的女性朋友,往往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成为仇人,这事可是屡见不鲜的,而今,好像又回到前世那事上来了。

木香心想,好吧,你来这一招,那不要怪我还击你了。

三个人正好路过一家布料店,碧君以为木香听进去了,忙指着那店里的伙计说道:“木香,你看这伙计一定还带了件衣裳过来,不如你向他借一件穿上,你人长得靓,穿什么都好看。”

这嘴还真厉害,陷害人还先将人给捧到天上去了。这摔下来可痛着呢。

木香浅浅动了下嘴角肌肉笑了下,说:“碧君这回眼光可不好了,这伙计的衣裳怎么适合我呢?不过碧君说的要换衣裳,这话我赞成。说实话,我若穿上男孩子的衣裳,别提有多英俊了。”

说着,木香走入店内,对店家说:“店家,给我来一件现成的男装来。”

店家手中正在折叠一件玉白色镶凤凰图长袍,指了指店内的五色布匹说道:“客官见谅,小的只卖布匹,不卖成衣。只要客官在本店选好布匹,小的自会找人为客官裁衣。”

木香盯着店家手中的长袍,说:“你说没有成衣,那这件是什么?”

店家赔笑道:“这是城中张公子预定好的,小的正收拾收拾,等张公子来拿货呢。”

木香听了,将长袍从店家手中夺过来,说:“不必给什么张公子了,给我得了,张公子出多少钱,我出双倍的钱”

店家急了,听木香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口出狂言,不觉冷笑道:“姑娘,这件衣裳价值不菲,再说了,张公子已约好今日来取,小的只是做买卖的,岂能失信于人?所以,这件成衣是不卖的。”

木香将长袍展开,在自己身上比量一下,大小竟然正合适,看来这张公子一定是个小个子,还是个瘦子。

这天下竟有这样合身的现衣,木香回头看看碧君正一脸纳闷地站在身后,冷笑了一下,心想,碧君呀碧君,这会儿我非要气死你不可

木香于是霸道地将衣服叠好,说:“我就要了。”

店家见夺也夺不过来,十分生气,说:“这价钱,怕也是你承担不起的快快还我要不然,我可抢了”

木香拍了下站在一边的周汤,说:“这价钱,无妨的,你开个价,找他要”说着,笑哈哈地转身走出店去。

周汤一愣,那店家正要过去追赶木香,周汤忙伸手拦住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大的银无,递给他,问:“这个够不够?”

那店家可从未见过这么多钱,眼睛瞪得老大,忙说:“够了够了客官慢走客官慢走”

周汤于是走了出去,追上木香,说:“你买这件衣裳作什么?”

木香得意地说:“当然是女扮男半装的了”

在身后跟着的碧君大吃一惊,周汤竟然愿意花大钱给木香买东西

这男人若是愿意在女人身上花钱,难不成……碧君很生气,木香呀木香,你竟敢成心气我

碧君走入一家头饰店,招呼周汤和木香进去。碧君东看西看,看中了一对粉色簪子,故意在周汤面前摆弄来摆弄去的,问:“周少郎,您看这簪子戴在妾身头上好看么?”

周汤瞥了一眼,冷冷地说:“还行。”

碧君低下头,故意在身上掏来掏去的,装作没有钱,可是又很喜。欢这簪子的样子。

周汤看了碧君一眼,没有说话,却拿起一支蝴蝶草绿簪子,对木香说:“你戴这个一定好看。”

木香哼了一声,将头昂得高高的,说:“趁着我今天高兴,还不快快买下来贿赂我?错过了这时机,你跪下去求我要,我还不要”

周汤一怒,“你——”哼了一声,“我才不会买给你呢”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木香笑着看了碧君一眼,见碧君还拿着那支簪子,等着周汤来为她买下来,摇摇头,心想,这女人傻起来,简直比猪还傻

碧君狠狠地将簪子往桌上一摔,气呼呼地说:“不要了”便走了。

这时,三个人路过一家酒楼,周汤说:“都走累了吧,进去歇歇吧。”于是三人进去,找个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木香忽然起身说是要上茅厕,然后就没影儿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二 表白

百零二 表白

碧君以为木香溜走了,脸红红的,头垂得低低地,等着周汤先开口说话,谁知周汤的眼睛直往外看,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这丫头又到哪儿去了?成天像个鬼魂一般,飞来飞去的,来无影,去无踪

。”

碧君嘴一扁,委屈极了。

这时,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美公子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木香

只见她青丝坠在肩膀上,被一玉白色如扣盘于头顶,脑后的发丝洒落下来,柔软如瀑布,刚刚买过来的白衣穿在她身上,衬得她风姿卓绝,简直是一俊美无双的公子爷

“各位好。”她对着周汤和碧君拱了拱手。

周汤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行了,行了,快坐下来吧。”周汤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宠溺和温柔。

木香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怎么样,我这个样子,是不是能迷倒一群花痴少女?”

周汤嘴角浮起甜甜笑意,没有答话,碧君心里却难过得很。

本想让木香穿上男装出丑的,没想到她这样一穿扮,俊美极了,有种别样的美丽,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碧君这时看到酒楼墙壁上有一幅春江花月夜的壁画,便吟诵道:“春水逐郎意,浪花不解情。无奈苦争春,暗香任飘零。”

周汤听了,笑道:“此诗甚是凄凉,纪小姐年纪轻轻,为何会如此忧郁?”

碧君一看周汤因为这诗总算将注意力移到她身上了,高兴极了,便对着那副壁画谈了起来,针对笔墨、诗意、笔力各个方面聊了起来,周汤也颇懂艺术,也谈吐自若。

碧君看了木香一眼,眼神之间很是得意,大概是觉得木香总算插不上话了吧。

木香却歪着脑袋,觉得自己被澇到一边也难得安静,便打了个哈欠扑倒在桌上睡起觉来。

一觉醒来,发现他们还在聊,便不耐烦了,看了下墙壁上的壁画,忽然想起来过去学的一首唐诗,不就是叫春江花月夜么?

她闭着眼睛吟诵了一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周汤一怔。

碧君更是惊得双目瞪得老大,忍不住问道:“木香,这诗作是何人所作,你如何吟诵得出?”

木香颇为不服气,为什么我就吟诵不出了呢?怎么说我过去也是受过教育的,这么有名的唐诗你们晋代人是没有听过的,我怎么可能没听过?

她说:“我是作的。”

对不起了张若虚大诗人,我暂且剽窃一下你的诗作,不要怪我呀,我也只借用了四句。

周汤微微一笑:“果然好诗。”

碧君气歪了嘴,忙说:“这诗一般都是五字的,为何木香独创出七字诗来?”

周汤说:“也不是独创的,七言诗也是有的,只是不多。木香这四句诗,恰到好处地描写出了这副画的妙处,真难得呀”

木香得意看了碧君一眼,在心里说:你可不要怪我,是你先冒犯我的。

碧君这次和周汤出游,反而成为了陪衬,竟让木香占了上风,虽然表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可是心里却十分委屈和生气。

她看着周汤和木香两个人在前面边走边笑谈着什么,心想,木香呀木香,我求你约出周汤,没想到你趁机和他靠近,你真有心计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这时,三个人来到湖边,湖光淼淼,湖面上画舫极多。月光照在湖边上,像笼了层轻纱一般。

木香张开双臂,让风吹扬起她的青丝和衣袂,闭上眼睛品味着这秀丽的夜景。

碧君瞧见河边近水处有个浅坡,很滑,忽然心生邪念,木香呀木香,你如此可恶,没有了你,周汤一定会注意她了那你就下水去见阎王爷去吧

周汤站在木香身边凝望夜景,碧君也走到木香身边,她悄悄地伸出脚尖来,忽然腾出一只手在木香背后轻轻一推,脚尖马上伸在木香脚前一勾,木香往前一仰,扑

摔倒在浅坡之上,正要爬起,没想到这浅坡是这样滑,她顺着浅坡向湖面滑去。

“啊”她大叫

周汤急忙抓住她的手,可是被她下滑的冲力一震,也往前扑倒,不过他另一只手抵在了拦杆上,没有滑下去。

“抓紧了”周汤大叫着,“我拉你上来”

他紧紧抓着木香的手,可是木香身后是大片的湖水,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镜头,也是要同样的湖边,同样的落水,然后……

他摇摇头,感觉心口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一般,“啊”地大叫一声,他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捂住了眼睛。

不他不能看到这湖水这太可怕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湖面上一具浮尸,那尸体的面渐渐朝湖面翻转了过来,是他亲哥哥的脸……

“救命”

木香的呼喊震醒了他。他骤然睁开眼睛,朝湖面望去,因为他这一松手,木香已落入湖中,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水,挣扎着,喊着救命。

他顾不上许多了,马上脱下外衣,正要朝水里跳,碧君拉住了他,她焦急地说道:“周少郎,这太危险了您不能下去”

“走开”他冷冷地甩开她的手,立马跳了下去。

碧君被甩到了柱子上,头撞出血来,她呆呆地坐着,呆呆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另一个女人……

周汤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仙子一样的女孩,这个女孩看起来是那样熟悉,那样美丽,他伸出手来要触摸这女孩的脸,手却碰到了一双温暖的手。

他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女孩的面孔逐渐清晰,是木香

他慌忙坐起来,抓着木香的手,惊问:“我们是不是都死了?”

“我们都活下来了”木香将他的手往被窝里一放,脸上有些羞涩,“你都不会游水,竟然还下去救我,你不要命了么?”

对呀,他是不会游水的,可是……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呢?

木香眉毛挑了一下,笑道:“我会游水,你下水后,喝了半天水,最后还是我将你救上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你会游水?”他一怔。

“当然了,我会的东西还多得很呢”前世,她可是跑步冠军,游泳冠军的,当然,这都是学校冠军而已。

他抚了下眼睛,长长抽了一口气,好像还惊魂未定似的。

她拍拍他的肩,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怕水?一下水就像抽筋了一样,全身抖个不停的”

他凝视着她,忽然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本来你不会落水的,我——我要拉你上来的时候,竟然松开了你的手。”

她的手被他握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我不怪你。我看你对水可是怕得很,并不是有心的。而且后来,你不是不顾一切下水救我了么?”

她脸得像桃花。

他将手放在额头上,想。整 理好自己的思绪,大脑现在好乱,多年的回忆一时在脑中跳个不停。

“这是在哪?”他忽然问,四下看着。

“这是在你的药宅呀。”木香笑道,“我将你救上来之后,便送你来这儿了,还买了条被子盖在你身上。”

他说:“我想喝点水。”

他嘴唇发紫,很干燥。

木香端来一杯水给他。

他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刚才喝的水还不够么?”她故意取笑他。

他抓着她的手,问:“为什么你不像过去一样将手抽出来?”

她被他问得不好意思起来,便用力抽了一下,他紧紧捏着不放,忽然将她搂在了怀里。

紧紧的。

她没有挣脱,只觉得全身暖流激荡个不停。

她发现他在发抖,便问:“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温和一笑,可是笑得很勉强,“没事,别担心。”

他总是这样,不管受了什么样的伤,总会说没事。她生气了,声音高了点:“你好像很怕。你怕什么?”

“不要问了。”他越发害怕,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好像抱着一个希望一般。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没事了,别怕。”

“我怕水。”他冷静一些后,忽然抚着额头说道。

“为什么怕水?”她问。

他好像有些心理障碍。

他断断续续地回答说:“可是我现在忽然不怕水了。”

她静静凝视着他,等候着他回答。

“小时候,我哥和我一起去河边玩,我们不小心一起落水了,后来,被救了上来,结果,我哥哥却死了,我却救活了。”他说完后,重重吐出一口气,好像很轻松一般。

“所以,你一直试图忘记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让你无法接受,是么?”

他点点头,“后来,我母亲就再也不想见我了,甚至于下蛊毒害我,想要替我哥哥报仇。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同是她的亲生儿了,难道她希望那天死的人,是我,而不是我哥?”

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带着点口腔了。

原来是这样一件事。怪不得会给他留下这样深的阴影。

“可是现在我不怕了。”他忽然笑了一下,是那样温和,“发生小时候那件事之后,我再也不接近湖水,哪怕是小溪流我也不愿意接近,可是,现在为了救你,我竟然下水了。在下水的那一刻,我

发现,我终于敢说出当年那件事,我也终于敢面对了。我再也不怕了。”

木香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温柔地说:“所以,你怕的不是水,你怕的是你母亲不爱你。你以为是那件事让你母亲不再爱你,所以你希望不要发生那件事就好了。这从另一角度说明,你其实是多么渴

望得到母爱。”

她终于更深地了解他了,原来他冷漠的背后,有着这么一个令人心痛的故事,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因为,他其实是最渴望爱的。

想不到他是这样一个脆弱的人。

他的冷漠,他的自负,都只是为了曾经得不到的爱。

“可是,我真的想不到,原来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排除阴影。”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就是爱。我爱上了一个人,心里的阴影就自然排除掉了。”

她垂下了头,他的意思,她全听明白了。她忽然觉得好幸福,好像这一辈子,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他深深凝视着她,说:“对不起,过去我一直对你很不好,我以后不会再对你不好了。”

她抿嘴笑了,轻轻说:“我过去也一直对你很不好。”

其实不知还觉,她的心里,早就烙下了他的影子,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如今,我还有一件事,做完了,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他这话好像是在告别一般,听得她怪怪的,她不禁抬头凝视着他,他从怀中取出一颗药来,对她说:“你不是说要毒蛇散的解药么?这就是,你吃了,你的毒便自行解了,完全解了,以后再也不会

复发。”

她高兴极了,又有些怀疑,“你不是说毒蛇散不是无药可解的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脸上笑如春阳般温和地散溢开来,:“过去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你,所以不想救你,其实,我一直知道如何救你。我一直知道解药是什么。”

她听了,高兴极了,连忙将这药丸服下,可是服下之后,头晕沉沉的,手指竟敢黑紫一片,还从指尖流出了血。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搂住她,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下,苦笑道:“想不到刚刚向你表达我的爱意,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说着,打散她全身的经脉,她手指上血流个不停,他用自己的手指接住她的毒血,然后咬破自己手指,将自己的血用内力注放她血脉之中。

“你在做什么?”她似乎意识到他在做傻事,一件很傻很傻的事,可是她发现她全身不能动弹了,一怔,抬起脸望着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三 月下

百零三 月下

他笑得很温和,从未有过的温和,如一块冷玉,遇上了阳光,散发着丝丝明暖色的光来,这光晕得他的脸纯净无比,好像孩子的脸。

他翕动唇形,眉毛略一拧,有些痛苦不经意流露出来,缓缓说道:“我给你服了定药,你一个时辰不能动弹。我将你的血逼入我的血内,让我们两个人的血互换,这样,你身体内,就不会再有毒了

。”

“不要——”她几乎要哭了,“这样,你会中毒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就当是我欠你的。”他深深一笑,继续吸食她的毒血,“与其你中毒,不如我中毒,至少,我还懂得如何制作枳壳膏,可是你不会。”

“不要——”她的心都要碎了,泪水滑过脸庞。

他伸手抚**的泪,说:“之所以人人都说这毒蛇散没有解药,是因为,没有一个人,会为中毒之人,用自己的血来交换。”

他说完,就口吐乌黑的血水,吐了一大口,他喘着气,虚弱的脸笑了起来,“成功了。”

他用力支撑起身子来,将她放在被子里,为她掖好被角,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清冷的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然后,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她竭力想起身,可是全身动弹不了。泪水滑过脸庞,滴落在洇红的被褥上。

一个时辰竟是如此漫长。她手指动了一下,全身发软的身体渐渐可以动了。

她连忙起身,冲出屋子,冲入雅清院,要走入清辉院,珠儿拦住了她。

“你以为这里,是你随便可以进入的么?”珠儿那张尖脸拉得老长,声音骄横。

“我要见你们二少郎,我要见他”木香再也顾不得许多了,硬是要冲进去。

“将她拖下去”珠儿冷冷地说,“我们二少郎特意吩咐过的,不准让这个女人进入清辉院半步”

是周汤吩咐不要见她的?

为什么周汤要这样做?

木香摇着头,“不不可能我一定要见他”

“一个疯女人给我拖得远远的”珠儿令黄衣婢女。

婢女们一齐将木香往后拖着,木香被用力拽开,可是脚尖还是死死地抵着地面,直到鞋子被磨破,脚趾头被磨出了血来。

婢女们将木香拖入雅清院,将院门一关,便走了。

木香跪在地上,脚上的血迹沿着来时的地面划了一地,她擦拭着眼泪,双手支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见我?”

她心情低落得很,将自己关进房内,将门拴得紧紧的,任是谁来也不开。

玉兔呆呆地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无声地哭泣。

“玉兔,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她哽咽着问道。

玉兔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这还不简单,他不想她做他这颗棋子了,他想和你断绝关系了。”

“可是他不是说,寻找我这样一个女子,寻找了好多年了么?他不是一直在等待着,隐忍着,为何忽然就……”她还是不解。

玉兔笑道:“平常见你机灵得很,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就犯傻了。他既然爱上了你,当然不愿意你做他的棋子了,他要你活得好好的,他自己一个人去继续完成他的大业。”

她静静地听着,用手捂着脸,“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其实周汤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惜你们之间,”玉兔叹了口气,“来人世这么久,我也终于知道了人间的情感没有像兔子那样简单,复杂极了,有时候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我现在只想见他。”她说,“玉兔,你帮帮我好么?我只想见见他,我想看看他有没有事。”

“你放心吧,”玉兔说,“他有解药的,怎么会有事?”

“可是我一定要见到他,我要当面问清楚好多事。玉兔你一定要帮我。”她几乎是在哀求它了。

玉兔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少年少女呀……好吧,好吧,我想想怎么帮你。”

“玉兔你真好”她激动地将玉兔搂在怀里,玉兔脸红不已:“不要动不动就抱我我可是男性兔子”

夜深了,木香将头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兔从窗外跳进来,扑通

它用前脚摇了下木香的头,“木香,快醒醒快醒醒”

木香连忙惊醒过来。

“我带你去见周汤”玉兔说,“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木香揉揉眼睛,捋平一下头发,说:“那么我们现在出发吧。”

玉兔带她走出雅清院,走到一堵墙壁面前,玉兔伸出前脚说:“抓住我的手,我带你飞上这堵墙。”

木香一怔,“我这么大块头,你这么小,你怎么拉得动我?”

玉兔不耐烦地说:“你没见过我创造的奇迹么?你算什么?再重些我也拉得起。”

木香半信半疑地抓着玉兔的前脚,玉兔屏息躬身,肚子一瘪进去,一发力,扑地一声,木香感觉到自己双脚已是离了地,人上升了起来,再一细看,自己已站在墙头上了。

玉兔在她身边踹了她一脚,说:“好了,现在下去了”

扑地一声,又被带着落了地。

一眨眼,已经翻过墙来了。

“现在相信我厉害了吧?”玉兔不忘记自砖炫耀一番。

“行了,你厉害,”木香焦急地说,“还不快带我去,这是在哪里?”

玉兔指了指前面的一条林间小径说:“你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周汤和他乳娘在一起。”

乳娘?

木香一怔。

“早些回来呀,我在这儿等你,我还要睡觉呢。”玉兔说着打了个哈欠,半躺在草地上,头一歪,闭上眼睛了。

木香于是轻手轻脚地穿过草丛,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边隐隐有灯光,好像有人说话的细微的声音。

她蹲下来,扒开草叶仔细一看,前边有一个木屋,那木屋不是上次那个乳娘害她中毒的、养了好多条毒蛇的小木屋么?

木香想起上次那些吐着血红舌头的蛇,不由得从后背升起一股冰寒,还有些后怕。

只见周汤和他乳娘果然站在小房子面前。

原来周汤去见他乳娘了。

他乳娘脸上很是痛苦,抚摸着周汤手上的一块淤青,脸上滚滚落下泪来,“想不到,你为了她,宁可自己中毒,早知如此,我也不会给她吃毒蛇散了,反而害了你……”

周汤一脸沉静,“乳娘不必自责,往后这毒蛇散不要胡乱投放便是了,我没事的,我会做解药,死不了。”

“可是你知道的,这毒蛇散在体内日积月累,虽然用枳壳膏可以暂时缓解毒性,可是终有一日,这毒性会致使手脚俱残,到时候,少郎你就全身痛苦不已了。”乳娘说着,脸上流下几滴泪来。

周汤轻轻一笑:“反正我也是被这世界所遗弃的人了,少一个我,没有人会为我难过。连我亲生母亲都不在意我,都想害死我,我还有什么话说呢?”

“周少郎,可是你知道的,老身,包括老身的儿子云深,都对少郎你忠心耿耿。”

“我知道,你们才是我的亲人。”周汤感动地说。

乳娘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说:“那她这枚棋子,你是不打算用的么?”

周汤点点头。

“想不到你会这样傻。”乳娘不断叹气,“你准备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跟着你准备这么多年,你就为了她一个人放弃了么?”

“我没有放弃。”他眼中闪过一丝犀利,“我只是不想再用木香这枚棋了。我如今在王左使身边也安排了不少眼线,军营里也有一部分是我的人,这些年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不想用美人计了,我

想自己单枪匹马入京城。”

“什么?”乳娘吃惊不小,“少郎,你莫非是在说玩笑话么?你一个人去?赵姨娘和周夫人在京城势力众多,少郎哥哥周康也不是等闲之人,二少郎您一个人凭什么去京城?您认为,王衍会这样轻

易提拔你么?”

周汤沉着地说:“过去我一直以为要依靠王衍,毕竟王衍财大势大,又和我家是世交,可是,如今大晋王朝动荡不安,北方胡人屡屡来犯,王衍只是对内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一心维护自己士

族利益。这样的人,我不想去攀交。”

“老身知道二少郎一身经纬才华,文武双全,”乳娘说,“可是,毕竟周家只是一五品太守而已,如今这大晋王朝入仕为官处处都要举荐,周老爷不愿意推举您,您如何实现您的抱负呢?”

周汤笑道:“其实我上次偶遇一个人,为当今大晋王朝少将军刘牢,此人与我一见如故,我正寻思着投奔他,与他一同实现抱负。”

“刘牢?”乳娘摇摇头,“未曾听说过。”

“嗯,此人与我同年,待人宽厚,在朝中也极有人脉,听说与王衍多次因政见不合和发生变故,我已决心,等处理好木香事宜,便带着众人去投奔他,去夺回本应属于我这个嫡子的一切地位和荣耀

。”

乳娘叹了口气,说:“只怕这刘牢不是王衍的对手呀老身还是认为,依照原先计划而行,最好。”

木香听到这里,虽然还不是完全听明白所谓原先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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