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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人,狠会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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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泉点点头。

    路上,乔暮头靠在座椅里,看着窗外愣神。

    罗泉不时看她的侧脸,心里犹豫,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想给你老板说话?”乔暮被他盯得有点不耐烦。

    罗泉收回思绪,专注的开车,斟酌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傅总很在乎你。”

    这话听上去就很假。

    乔暮嗤笑一声,看着窗外没说话。

    罗泉看她这样,知道她不信,暗自叹了口气,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尤其是感情问题,旁人很难说得清楚,越插手越乱。

    总归这件事得当事人处理才行。

    细追起来,大老板和乔暮这两人的身份确实是尴尬,谁曾想到嫁进傅家的苏璇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

    琉璃湾。

    齐霜在沙发上用平板电脑看邮件,乔暮解约风波过后,汉皇雷厉风行,事先安排给乔暮的大量通告临时全部取消,前景堪忧。

    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金鹿奖的颁奖典礼,想凭着这个颁奖典礼咸鱼翻身,也要两周以后才能举行。

    心情沉重,齐霜低头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长吐出一口气,身为经纪人,要为艺人媒求最大的利益,她入行也快一年了,说起来,乔暮拿到的那些通告很大部分都不是她争取来的,九成都是靠的汉皇上头,也就是傅司宸的力捧。

    以目前傅氏兄弟不同意解约的态度来看,乔暮的演艺生涯不会就此结束,最近封杀乔暮不过是敲打敲打,给她们提个醒,以后还是会捧她。

    只是,她吃不准,这个敲打到底要多久?娱乐圈更新换代非常快,假如被这么一直雪藏下去,公众很快就会把乔暮忘了,等乔暮再复出,地位将大不如前。

    半年来,通告量巨大,她和乔暮有时候忙到饭都来不及吃,时不时会把度假挂在嘴边,如今终于能闲下来了,倒心里恐慌起来。

    齐霜胡乱想了会,感觉胸口一阵恶心袭来,捂住唇急忙往洗手间奔。

    门外隐约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伴随着女佣热情的声音:“傅先生回来了。”

    “太太呢?”傅司宸问。

    “太太在客厅。”女佣说完识趣的钻进厨房。

    分房睡之后,两人的关系一落千丈,傅司宸极少这么早回来,有时候半夜,有时候干脆晚上不回来。

    齐霜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趴在水池旁干呕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感觉到背上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抚住,温柔的一下下拍着,跟着男人温雅的嗓音说:“好点了吗?”

    齐霜停止了呕吐,错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不认识了?”傅司宸用手指刮她秀白的鼻子。

    齐霜一时没说话。

    “我听女佣说你吐的厉害,前阵子你跟着乔暮全国各地到处跑,是不是没按时吃饭导致肠胃不好?我让人开了一点中药,专门调理肠胃,以后你每天早晚喝一碗。”傅景朝抽了一张面纸给她擦嘴角,大手搂着她往洗手间外走。

    怀孕的人哪里能随便吃药,齐霜下意识想摇头,转念一想,她正不知道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不留下,拿掉过于残忍,留下,她不甘心,当初说好她只嫁给他,不给他生孩子。

    索性就交给老天,万一喝了药,这孩子保不住,也是老天的意思。

    齐霜想到这里,轻轻点头:“好,我喝。”

    …

    一线女星乔昕怡和名鼎集团少东家白牧之大婚前夕,各大媒体对这场婚礼进行了密切关注,婚礼当天更是进行了全方位的报导。

    乔昕怡公关团队做得很好,婚礼当天一早安排了供记者采访的区域,还给每个记者发了喜糖和红包,赢得了不少好口碑。

    一大早,乔昕怡助理杭晴就在微博上晒了婚礼的现场布置,还预告了早上八点半将直播新郎白牧之上门迎亲,赚了不少关注度和人气。

    乔宅,上午八点。

    乔暮是早上七点到的,乔宅里里外外装点一新,处处贴着大红喜字,透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这是她近一年来参加的第三场婚礼,前有苏璇,后有齐霜,现在轮到了乔昕怡。

    这三场婚礼中,无论哪一场她参加的时候心情都不大好。

    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事。

    乔暮暗自想着,倒不是她圣母,为乔昕怡的婚礼着想,或是对初恋白牧之还留有感情,完全是因为她今天早上开始眼皮一直跳,这次和那天齐霜告诉她入围金鹿奖不同,她的右眼跳个不停。

    乔暮是前晚接到了乔老夫人电话的,让她今天陪着一起出席婚礼。

    爷爷死后,奶奶郁郁寡欢,以往二老恩爱的画面不时在眼前闪现,乔暮于心不忍,加上很久没有回去看老人家,遂答应了下来。

    乔家的亲戚来了不少,乔昕怡在娱乐圈的人设是“接地气的白富美”,人缘自然不会太差,由四个美艳动人的女明星组成伴娘团。

    乔暮穿过热闹的大厅,来到楼上,敲开乔老夫人的房门。

    乔老夫人穿了一身暗红色提花福字的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但从五官和皮肤上依稀能看到年轻时的漂亮容貌。

    “奶奶。”乔暮甜甜的叫了一声,鼻尖有点泛酸,她认出来这件唐装和爷爷的曾是一套情侣装,如今只剩下奶奶孤身一人穿着这件。

    乔老夫人责怪道:“暮暮,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奶奶。”

    “对不起,奶奶。”乔暮低下头,爷爷去世表面上她什么事也没有,事实上怎么可能她不伤心难受,导致的最直接结果就是她不敢见奶奶,怕触动心底最深的内疚。

    “傻孩子,你爷爷走了与你没什么关系,不要太责怪自己。”乔老夫人看着乔暮在乔家长大的,又岂有不了解她在想什么的道理,苍老的手摸着她的头道:“前天我看电视上说你和傅景朝分手了,这是真的吗?”

    “嗯,分了。”乔暮吸了吸鼻子,不敢去细看这间房间的摆设,里面有很多爷爷存在的痕迹。

    “也罢,分了就分了。”乔老夫人长叹一声:“你和他本来就不合适,当初你爷爷在的时候,你爷爷让他娶你,他推三阻四找理由,你爷爷就知道他对你不是认真的。后来成豪出事,你爷爷气急攻心,觉得自己愧对你亲爷爷,这才搭上了性命。”

    “对不起。”乔暮哽咽,眼泪如线般掉落,“是我不好,都是我,要不是我,爷爷不会那么快走。”

    乔老夫人想得很开:“行啦,你爷爷没怪过你,我也没怪过你,要怪就怪傅景朝,那个男人心机太重,年纪又比你大上许多,你一个小丫头哪里是他的对手。乔家几次三番着了他的道,就连你爸在商场这么多年也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可惜了成豪,那是你亲爷爷名字成立的公司,如果可能,暮暮,答应奶奶,有朝一日,一定要把成豪拿回来,因为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我知道。”乔暮艰难的点头,心中明白,说起来容易,做得很难,成豪捏在傅景朝手里,要拿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了,奶奶。”乔暮擦掉脸上的泪水,问道:“新闻上说成豪以前洗黑钱是不是真的?”

    “这个我不清楚,你爷爷生意上的事向来不跟我说。”乔老夫人摇头:“不过我看过那个新闻,警方好象还找过你爸,你有空问下你爸,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问乔元敬?

    乔暮沉默了,她和他压根说不上话,就算说上了,也是张口闭口骂她畜生,不问也罢。

    乔老夫人看出了乔暮的灰心,拍拍她的手背说:“今天昕怡结婚,他太忙了,等改天空下来,奶奶帮你问行不行?”

    “行,谢谢奶奶。”乔暮破涕为笑,蹲在乔老夫人面前,脸蹭着老人家的手背撒娇。

    乔老夫人欣慰的看着孙女,“对了,你最近住在哪里?我让司机到你公寓去给你送点吃的,司机去了好几次总回来说你不在。”

    乔暮不想说自己住在酒店,怕奶奶担心,胡乱撒谎:“我最近有空正在四处看房子,过两天房子弄好了,我接奶奶去我新家看看。”

    “好,好。”乔老夫人开心的脸上笑开了花。

    “云深哥呢?他今天没来吗?”乔暮正问着,一个电话进来,正是乔云深。

    “暮暮,我在乔宅外的车里,你过来一趟。”乔云深温声道。

    “哦。”乔暮没多想,和奶奶说了一声,便下了楼。

    这时刚好外面响起鞭炮声,迎亲的队伍过来了,白牧之一身白色礼服,儒雅而高贵,在伴郎的簇拥下欢欢喜喜的走进来。

    楼上,伴娘们堵在那儿,一会让白牧之唱歌,一会让白牧之学动物叫,总之就是不允许迎亲队伍上楼。

    乔暮经过乔昕怡卧室,乔昕怡提着身上的婚纱快走在她前面,一脸甜蜜羞涩的跑过去对几个伴娘道:“你们别为难牧之哥哥。”

    身为新娘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引得现场一阵哄笑,直夸乔昕怡和白牧之感情好。

    乔暮的路被堵住了,只好站在后面等乔昕怡下去。

    白牧之手里拿着一堆红包,上前一一给伴娘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伴娘才笑眯眯的放行。

    白牧之如愿走到乔昕怡面前,来了一个公主抱。

    众人簇拥之下,白牧之抱着乔昕怡快步下楼梯,往外面的婚车走去。

    大厅内的人跟着往外面走去,乔暮在楼梯上站了一会,乔昕怡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白牧之的怀里,含羞带怯的眼神越过白牧之的肩膀看着乔暮,依稀有一丝得意从眼中划过。

    她乔昕怡终究是赢家,终究是赢了这场初恋争夺战。

    乔暮弯唇笑,笑得却讽刺,她极有耐心的等大厅的人挤到了庭院里,才闪身出去。

    乔宅门口,白牧之把乔昕怡放进了豪华的婚车内,朝众亲人摆了摆手,这才关上车门。

    乔昕怡眼尖的从车窗里看到了乔暮在人群外围的身影,她眼睛死死盯着乔暮,总感觉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乔暮那天说乔昀会回来的新闻历历在耳,到现在为难乔昀都没出现,她在黑道上花了大价钱想请杀手,可恶的是居然没有杀手敢接。

    婚车开动了,鞭炮响起来,乔元敬夫妇眼眶湿润,太多的人影晃动,乔暮的身影再也难以找到。

    “昕怡,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一旁的白牧之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的,牧之哥哥。”乔昕怡笑容羞涩,脸上浮着大片的红晕:“可能是太紧张了……真没想到我终于能够嫁给你……”

    白牧之含情脉脉的看着乔昕怡,把她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放在唇前吻了一下:“傻瓜,我也没想到能有一天娶到你。”

    “牧之哥哥……”乔昕怡扑进白牧之的怀里。

    ……

    乔暮在乔宅外一列豪车中找到了乔云深的车,透过打开的车窗唤着驾驶座上的乔云深:“云深哥。”

    “上车。”乔云深道。

    乔暮依言上车,车子开动,她转头问他:“云深哥,你不是说要带昀儿回来的吗?人呢?”

    乔云深深深看她一眼,下巴指了指越野车后厢,乔暮瞬间转头,赫然发现后座坐了一对母子,女人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穿一件土里土气的黑色棉袄,双手局促的放在膝盖上。

    男孩个子挺高,大约有一米五六的模样,身上同样是一件非常土气的棉袄,睁着一双怯生生的眼睛望着她。

    乔暮几乎一眼就从男孩的眉眼中认了出来,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昀儿。”

    乔昀缩了缩肩膀,怯怯的开口:“你是大姐?”

    声音不是记忆中的稚嫩,是那种粗粗的发育时的男孩嗓音,乔暮一想,昀儿已经离开六年多了,当年昀儿失踪的时候才七岁,粗略一算现在已经十三岁了,也该到了发育的年纪。

    “嗯,我是大姐,乔暮。”乔暮眼泪差点出来,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乔昀,看着她失踪了多年的弟弟:“昀儿,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我……挺好的。”乔昀声音依旧很小,不安的往旁边的女人脸上瞄了瞄。

    乔昀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疑惑的目光看向开车的乔昀,听他在解释:“昀儿这些年和这个阿姨生活在一起,他们相依为命,靠捡垃圾为生。”

    捡垃圾?

    乔暮心脏剧烈搅动,心疼不已,曾经昀儿是全家的宝贝,要什么有什么,竟然这些年会靠捡垃圾为生,到底在这个孩子身上经历了什么?

    再次转头看向后座,乔暮心痛的看着胆怯的乔昀,“昀儿,你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会失踪?是谁把你带走了?”

    乔昀似乎对找到他的乔云深比较信任,看了乔云深好几眼,随后才小声说:“是二姐把我抱走的,她说带我回家。”

    果然是乔昕怡!

    乔暮恼怒不已,突然对乔云深道:“云深哥,为什么刚才不带昀儿进去,奶奶在家,还有乔元敬和简佩……”

    乔云深脸上隐隐蕴着无形的杀意:“现在所有人都在往婚礼酒店赶,如果昀儿出现在乔昕怡的婚礼上,指认她,岂不是更有趣?”

    他是想让昀儿在乔昕怡婚礼上当众揭穿乔昕怡的真面目?

    乔暮回头看一眼怯生生坐在后座的两人,若有所思的咬唇。

    乔昕怡和白牧之的婚礼场地早就宣扬的满世界皆知,并不在漓城,而是安排在隔壁市陵州,那里也是白氏家族的老家。

    也就是说,乔昕怡的婚车,以及所有宾客都会在中午前赶到陵州婚礼酒店,参加婚礼。

    片刻后,车子驶上高速。

    乔暮很久没见乔昀,又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实在不知道要怎么相处,中途让乔云深把车停在服务区,下车买了一大堆零食和水装在塑料袋中吃力的拎上来。

    “昀儿,饿不饿?”乔暮笑着把东西递到车后:“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给你每样都买了一些。”

    乔昀和那女人互看一眼,犹豫的接过塑料袋。

    怕他们难为情,乔暮坐回身,只听到后面不断是塑料袋响的声音,以及嘎吱嘎吱咀嚼零食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车座后的两人吃的有多狼吞虎咽。

    乔暮:“……”

    她心口泛着愧疚与难受,侧头无声的看一眼乔云深。

    乔云深发动车子驶上高速,侧脸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来之前,我带他们吃过东西了。”

    她相信云深哥不会亏待昀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年昀儿在外面真的受苦了,捡垃圾为生,想必生活过得极差,这些零食更是没机会吃到。

    乔暮捏紧双拳,昀儿真是太可怜了。

    真不知道乔元敬夫妇看到这样的昀儿会是什么反应,恐怕最多的是心疼吧。

    乔暮暗自好笑,乔元敬夫妇这些年对她完全像是仇人,昀儿找回来了,并且指认乔昕怡才是罪魁祸首,她很好奇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在服务区逗留了一会,再上路,乔暮看到了前方有一辆排车,很眼熟,好象是乔元敬的车。

    乔云深也看到了,开车跟在后面。

    高速路上车很多,车速很快,乔元敬的车是司机在开,非常稳,乔云深选择超车,很快开到了前面。

    不到几分钟,乔暮听到后方传来一阵撞车的声音,接着是急刹车,高速上经常有交通事故,她随意扫了后视镜一眼,身形微顿,整个人都呆住了。

    乔云深发现她神色不对,他那边的后视镜中看不到什么。

    “暮暮,你看到了什么?”

    “云深哥,好象是乔元敬的车出事了。”乔暮机械道。

    乔云深一听,眉头紧锁,他急打双闪灯,等旁边的车通过,将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乔云深和乔暮一前一后下了车,高速路上车辆急速穿梭,远处似乎有很多车追尾,其中有大卡车的身影。

    警车鸣叫着呼啸而去,乔云深让乔暮上车,将车往那个方向倒着开。

    半晌,他们再次下车。

    眼前的一幕令乔暮倒抽了一口凉气,十几辆车追尾,挤成一团,十多分钟前她还看到开在他们前面的乔元敬的车被左右两辆大卡车挤在中央,车厢严重变形。

    追尾的车几乎都没什么大事,只有乔元敬的车变成了这样。

    乔暮下意识想跑过去,乔云深拉住了她,面色凝重:“暮暮,别过去,危险。”

    “不……他……他们……”残酷的现实来得太快,乔暮目瞪口呆,几近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不知何时乔昀和那个女人也从车里下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车祸现场。

    因为发生十多辆车追尾,属重大交通事故,不停有警车过来,加上那些追尾撞车的车主都从车上下来,高速路中央变成了危险地带,交警开始拉警戒线,本来畅通的高速变的拥堵起来,车喇叭声,说话声,嘈杂不已。

    “走,你们先去车里,具体情况我去了解。”乔云深示意他们三人回去。

    乔暮腿已经发软,她含糊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奶奶……奶……奶……”

    “我知道你担心奶奶。”乔云深扶着她的手臂往车里走:“暮暮别担心,奶奶不在里面,爷爷走后,奶奶出门坐的还是爷爷的车。”

    乔暮浑浑噩噩的坐进车内。

    前面的车堵的厉害,一辆车按着喇叭缓慢往前开,乔暮回过神来,看向车后座,乔昀和那个女人两人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一包饼干,乔昀的脸上没有任何哀乐。

    昀儿离开家太久了,对乔家人的感情淡得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乔暮心酸的看着后座只对零食感兴趣的乔昀,她有极强的愿望,她不希望乔元敬夫妇死,他们不能死,他们不是想找昀儿的吗?

    昀儿就在这里,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乔暮双手抱在一起,默默祈祷起来。

    膝盖上的手机屏幕不停的亮,今天乔昕怡大婚,对外她是乔昕怡的姐姐,从昨天开始有很多粉丝在她微博下留言要求她拍些婚礼现场的照片上传到微博。

    乔暮拿起手机,想给乔云深打电话,却看到微博上已经有人把车祸现场的照片传到了微博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近距离的照片,车像玩具车一样已严重变形,地上大量血迹,救护车停在一旁,两名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手里抬着盖白布的尸体……

    乔暮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扑通一声滚砸在脚下。

    ……

    医院。

    用白布盖住的是司机,车祸发生的时候当场死亡,乔元敬和简佩均受重伤,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

    乔云深和乔暮,以及乔昀和那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在走廊外面等候,车祸的事乔云深选择了对乔老夫人隐瞒。

    “云深哥,交警那边怎么说?”乔暮问乔云深。

    乔云深摇头:“交警那边初步认定是交通意外,车祸发生前,一辆大卡车由于载重的货物滑向车厢后面,导致车头翘起,乔元敬的车紧随其后躲闪不及,被后面的卡车撞了上去,这是个意外。”

 第163章 我只要一个你这半年冷落我的理由

    意外?

    乔暮不信。

    车祸发生得匪夷所思,为什么会在乔昀回来的时候?

    乔元敬夫妇一出事,乔昕怡逃过一劫,受益人又是乔昕怡,很难不让她怀疑这件事与乔昕怡有关。

    但是,乔昕怡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在结婚当天给自己的父母制造一场车祸。

    难道,这场车祸真的是意外?

    ……

    抢救的结果出现了,乔元敬夫妇伤得一个比一个严重,双双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乔暮和乔云深从医院出来,乔昕怡在白牧之的搀扶下迎面过来,外面聚集了大量记者,被白牧之带过来的保镖挡在外面。

    乔昕怡哭得妆都花掉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云深哥,对……对不起,我来晚了,爸妈怎么样了?伤……伤得重不重?”

    闪光灯不停闪烁,记者举着相机密切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乔暮抿唇没说话。

    乔云深眉头紧锁,陈述着:“推进了icu病房,医生说能不能挺过来就看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

    “呜呜呜……怎么样会这样……出门前还好好的……”乔昕怡瘫软在白牧之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记者们疯狂的拍着乔昕怡流泪的画面,有些病患和家属在旁边看了不免动容,不停的议论着。

    “乔昕怡真是个孝顺的女儿,父母车祸重伤,她哭成了这样……”

    “你看乔暮,她怎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就算是养父母,也养了她这么多年,真是铁石心肠。”

    “什么明星,连普通人的怜悯之心都没有,电视剧《五月花开六月雪》里她演的倒挺好,没想到现实中是这样的人。我听说乔老爷子死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我早就看到网上说乔暮和乔昕怡不合已久,说不定这是真的,今天乔昕怡大婚,嫁给了乔暮的初恋,那个车祸说不定就是乔暮指使的……”

    “我看像……”

    “我看也像,乔元敬死了,乔昕怡的婚礼肯定举行不下去,乔暮心里应该笑得最开心……”

    刺耳难听的声音钻进耳朵,乔暮没想到这些人会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乔云深难色难看,想上前一步制止那些胡言乱语的人,被她拉住了,轻轻摇头。

    乔昕怡躲在白牧之里呜呜的哭,耳朵竖着听周围人对乔暮的讨伐,唇角冷冷的牵了牵。

    ……

    乔暮头疼,乔云深送她到酒店后陪她坐了会儿,便驶车离去。

    她在床上刚躺下,手机震动,有条微信。

    “有时间过来一趟,关于乔元敬的车祸我有重要线索。”

    发这条微信的人是傅景朝。

    乔暮盯着这行字只犹豫了几秒,翻身下床换衣服,戴上口罩出门。

    中午十一点多,乔暮搭网约车赶到医院。

    在等她下车前,司机满眼羡慕的瞄了一眼私人医院的大门:“这里可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医院,你有朋友住这儿?男朋友?”

    乔暮戴着口罩,司机没认出来,她敷衍的笑了笑,推开车门下去。

    罗泉不在,袁云煦一身戾气正和几个保镖在走廊入口处抽烟,见到乔暮远远的走过来,瞬间变了一个人,像看到救星似的殷勤得很:“乔小姐,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乔暮陌生的看了袁云煦一眼,对他表示不熟。

    “我叫袁云煦。”袁云煦嘴里叼着烟,收起脸上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

    乔暮点头:“我是乔暮。”

    “我知道。”袁云煦咧着嘴笑,指着病房说:“老大在里面。”

    乔暮抬脚准备进去,突然停下来,转头问道:“傅景朝是怎么受伤的?”

    袁云煦没想到她会直接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眼中杀气腾腾:“老大遭遇了伏击,幸好老大身手好,要不然还真着了他们的道。”

    伏击?

    他们?

    怎么听上去有人要对傅景朝不利?

    乔暮未及开口再问,病房门内传来一阵响声,像是有什么餐具之类的掉在地上的声音。

    袁云煦怂恿道:“老大在里面吃饭,不允许我们进去,乔小姐,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乔暮蹙眉点头。

    “老大,乔小姐来了。”袁云煦动手敲了两下门,随即替乔暮把门推开。

    乔暮进去。

    傅景朝坐在床前的移动桌子前,面前摆着饭菜,他手中空空,地上有只不锈钢勺子,可以看出来刚才的声音就是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来的。

    “吃了吗?”傅景朝掀眸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乔暮没回答他,弯腰把地上的勺子捡起来,拿去水龙头下清洗干净,再递给他。

    傅景朝左手接过勺子,乔暮看到切成长条形的茭白好几次从他勺子中溜走,抿着唇一把抽走他手中的勺子,硬梆梆的说:“你手怎么了?伤口不是在腹部吗?怎么连吃个饭都不行?”

    “我右手臂上也有伤。”傅景朝瞥她一眼。

    原来如此。

    乔暮拿过勺子:“我喂你。”

    傅景朝挑了挑眉,跟上次擦身体一样没拒绝,侧了个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床头,一副等着她喂饭的架式。

    乔暮急于知道他发微信的答案,顾不上跟他计较,看到旁边有筷子,遂拿起来准备夹菜:“你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乔暮夹了他刚才没吃到嘴的茭白和肉丝,又往勺子里放了一些米饭,递到他唇前。

    傅景朝吃进嘴里,慢慢咀嚼。

    乔暮耐心的等他吃完。

    傅景朝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乔暮没理他,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饭,一份米饭外加三个菜他吃了个精光。

    看他胃口这样好,乔暮拿着空碗问他:“还要饭吗?”

    “行了,我再吃真成饭桶了。”傅景朝唇畔溢着笑,吩咐她说:“给我拿张面纸。”

    面纸就摆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偏偏要她拿,乔暮没说什么,顺从的抽了面纸递给他。

    傅景朝拿着纸巾擦脸,乔暮无事可干,这样看着他,想到刚才和袁云煦在外面的对话,不禁问道:“谁把你伤成这样?”

    “你关心吗?”他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反问。

    “你不是我长辈吗?我关心问一句不应该?”乔暮歪起头笑。

    傅景朝俊朗的脸沉下去。

    病房内气氛剑拔弩张。

    没过一会,傅景朝嗤笑:“难道你真要叫我爷爷?”

    乔暮看出了他眼神中的警告,她要是敢叫,他绝对会翻脸。

    算了,她不想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惹怒他。

    “能说说乔元敬车祸的事吗?”乔暮不想跟他正面冲突。

    “替我倒杯水。”傅景朝抬起下巴又吩咐道。

    乔暮依言倒了水过来,他微微仰着脸,喝水的时候喉结有节奏的滚动,流露出属于男人的性感魅力。

    傅景朝将一杯水喝完了,递给她,她以为他会再指挥她这指挥她那,没想到他很快回答她的问题。

    “有了一点线索,那两个卡车司机最近家里各自多了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在市中心买了并不便宜的房产,据初步查到的资料显示,他们手中来历不明的巨款均来自境外汇款。”

    这说明什么?

    乔暮咬唇思考,起码说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车祸,目的就是置乔元敬夫妇于死地。

    会是谁想置乔元敬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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