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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之宠你有恃无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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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溏站在他面前,面色不由自主的红了些许,“父亲说你快回来了,我就起来了。”
“……”父亲?
池溏自觉失口,尴尬笑道:“父亲说应该到了跟我爸妈商量婚礼的时候了。”
顾瑾易拉住她的手,疾步阔至老爷子面前,语气有些急,“父亲,池溏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难不成人家清白姑娘跟你睡了一晚,你还不打算买单了?”顾老拎起手杖往着他心口位置戳了戳,“我可是自小就教育你们三兄弟,敢作敢当,外面玩的跟带回家里玩的不一样,外面怎么玩,擦干净尾巴就可以了,一旦带回了家,那就是我顾家的人,不是给你随随便便玩的玩偶。”
“我知道,只是——”
“你别说那些局限的理由,我自有打算,池溏毕竟是池家唯一的千金,池家老爷子甚是疼爱这个闺女,你择日选一个好日子去H国亲自跟池家长辈提婚。”
顾瑾易噤声,掌心里合上一只小手,他惊慌失措的低下头,本能的想要将这只莫名出现的手推开,却发现她握的很紧。
池溏觉得她又学会了C国的一个成语:将错就错。
醒来的时候她开始是听不懂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不过用她那个聪明的脑袋转念一想,就这么开窍了,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既然这个误会能让她直接跨越百步飞到他身边,她立刻不再辩解什么。
她真是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一个赞了。
顾瑾易也不再解释,拽着她的手便往前厅走去。
池溏有些不安,他难道恼羞成怒想把她连夜遣送回去?
“你知道我父亲话里的意思吗?”顾瑾易停下双脚,轻声问道。
池溏摇头又点头,“不是让我嫁给你的意思?”
“不是这个,他所说的清白你懂这个意思吗?”
池溏惶恐,“我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举动,我绝对是原装进口。”
顾瑾易深吸一口气,“他误会我们昨晚上——”
池溏愣了愣,后恍然大悟,忍俊不禁的掩嘴大笑,“他不会以为你昨晚上跟我玩了什么儿童不宜的游戏?”
“……”
池溏稳住隐忍不住的笑意,憋得脸一阵阵通红,“难怪我觉得今天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好了,别笑了。”顾瑾易转身便朝着卧房走去。
池溏追上前,拉住他的臂膀,“你为什么不解释?”
顾瑾易再次停下双脚,斜睨她一眼,依然面色沉冷,“有些事情越解释越拧巴。”
“我已经算好了日子,下个月2号我哥哥生日,那时候我们回去?”
“我日程不一定有空。”
“那我等你安排。”
顾瑾易推开房门,停了停脚,无人注意的间隙,他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扬了扬。
红色法拉利在路面上颠了颠,最后明显的感觉车子震了一下,随后一边轮胎失去作用,车子不得不停下。
顾谦易从车内走出,看了一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破的轮胎,无奈的笑了笑。
徐濛冉从副驾驶位上走下,站在车前,问道:“爆胎了吗?”
“嗯,我打电话给家里,让他们派人下来。”顾谦易拿出手机。
徐濛冉从车内拿出手包,拢了拢外套,“这里离别墅也不远了,好久没有散过步了,今天陪我走上去吧。”
顾谦易拍拍手,拿出外套披在她肩膀上,“夜晚风大。”
徐濛冉笑而不语,两道身影缓慢的走在空无一人的环山公路上。
夜色朦胧,路面两侧亮起一盏盏路灯,晚风清凉的从山间吹拂而来,掀起路面覆盖的枯叶,一脚踩过,留下一道浅浅的鞋印。
城西女子监狱中,女人站在高墙下,仰头望着天窗上探射而进的月光,她邪魅的扬起嘴角。
她这辈子做错了太多事,也后悔过很多事,唯独最后悔的莫过于今天最对不起的那个人出现时,她心痛到连心都在流血。
刘启很懂得怎么折磨一个人,精神上最残酷的折磨,他把刘煜带来的那一刻,她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刘煜面如枯槁,整张脸毫无血色,甚至每说一个字都要喘上半天,他很痛,痛到连笑都皱着眉。
最终,他还是不堪疼痛就这么晕倒在探监室内。
刘启临走前,带着冷嘲暗讽:“他其实很爱徐家三小姐吧,可惜这孩子实心眼,知道自己快死了,想法设法的让她离开,现在徐小姐的确很幸福,可是他呢?每天每夜经受痛苦的折磨,连我都看着心疼了,天不公,让他在死的时候心爱的姑娘却在别人怀里笑靥如花。”
岳珊目眦欲裂的挥开桌上所有的东西,她闭上眼疲惫的靠在墙上。
她应该能想到这是刘启的激将法,还有挑拨离间,可是他也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顾家三兄弟做的,连最后他儿子的希望也被他们夺走了。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夜风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凉意吹拂过山间,徐濛冉捂了捂手臂,又瞥见身侧的男人,他只穿一件衬衫外搭着一件薄款羊毛衫,他的外套搭在自己身上,看他故作镇定,其实应该也能感觉到冷意吧。
顾谦易注意到她的窥视,莞尔道:“累了?”
徐濛冉将外套取下,“天太冷了,你快穿上。”
顾谦易重新替她披上,“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一点寒风而已,你如果累了冷了,我让他们派人下来接你。”
徐濛冉仰头忘了一眼夜空,群星璀璨,她嘴角笑了笑,“顾谦易,以后我们就好好的过日子吧,再过几个月,就会有他陪我们了。”
顾谦易握紧她的手,微微点点头,“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徐濛冉靠在他心口位置,听着里面有条不紊的心跳声,手,渐渐的环绕过他的腰侧,感受着他身体带来的温暖。
“嘭。”一声惊响,一阵风起,漫天枯叶如蝶翼翩跹。
一滴血落在她的额头上,徐濛冉懵懂的抬了抬头。
月光如稠,却是冰冷到让人心生畏惧……
------题外话------
莫子有话说:劳资终于翻身做男主了,你们一个个的快去给我下嫁妆,我要嫁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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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想对她说,别恨我
若问顾谦易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会是什么,那便是在最后那一刻,他竟然松开了那只手。
徐濛冉惶恐的瞪大双眼,看着他眉间落下的鲜血,无法言语的痛灼烧着她的双眼,“啊!”
静谧的林间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震慑其中,霎时,夜风更凉。
不远处,正拿着冰冷器的两人惊慌失措的踉跄两步,刚刚有什么东西穿过他们的发顶,然后本是站立的身体突然往后一仰,他们清晰的看见了他头上的子弹孔。
“顾谦易,顾谦易?”徐濛冉抓住他的手,刚刚还是温暖的大掌,现在竟然变得异常冰冷。
“嘀……”山间中回荡着救护车来到时造成的回音。
正在阳台上独自品茗的老爷子轻叹一声,将酒杯放下,这大晚上又是那家人不想好好吃饭了?
管家在他叹气过后的下一刻破门而入,几乎是毫不顾忌顾家的规矩。
顾老眉头微蹙,冷冷道:“做事冒冒失失,气喘允了再说。”
容不得管家恢复平静,他忙道:“刚刚二少夫人来了电话,说是二少他、他……”
“他又怎么了?难不成又跑去夜店疯癫了?”顾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站起身,“去给我取外套,这小子就不知道老实一点,难怪冉冉一脸嫌弃,我都挺嫌弃他的。”
“不是,老爷,是、是二少在回程的路上遇伏,头中枪,凶多吉少,让您、您去医院见、见最后一面。”
“咚。”顾老觉得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自己的脚,他竟然失去平衡的软倒在地上,然后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说话的管家,他刚刚说了什么话来着?
“老爷,您没事吧。”管家忙不迭的跑过去扶住止不住颤抖的男人。
顾老拉扯住他的衣领,目眦欲裂,“你刚刚说见谁最后一面?”
管家咬住牙关,“二少!”
“滚。”顾老蛮横的将他推开,踉跄着从地上站起身,单手撑住桌面,声音亦是控制不住的发抖,“这小子就爱弄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来吓唬我,让我收拾残局,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坏事,找不到借口了才让濛冉这么说的?”
管家站在一旁,忍不住的抹着眼泪。
“父亲。”顾瑾易站在门外,已经穿戴好了外套,神色凝重的走进,“我带您去医院。”
顾老仰头冷笑,“连你也被他给蛊惑了一起串通来骗我?”
“父亲,弟妹刚刚来了消息,说是正在手术,因为伤到的是头,所以可能会——”
“住口。”顾老紧紧的攥着手杖,“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又偷偷去了酒吧,惹了一群人对不对,然后找你去帮他打架,这小子这么多年一直都这么不靠谱,我就说不能相信他会收心这种话。”
顾瑾易不着痕迹的扶住因为情绪激动而险些倒下的父亲,声音中亦是透着起伏的情绪,“我们去医院,备车。”
“好,我马上去安排。”管家捂着嘴匆忙的跑出去。
医院内,清冷的走廊上独独坐着一个女人,她手中握着刚刚医生送上的两张病危通知单,她的身上亦是残留着那一大片从他头上滴落的血迹。
她好怕,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说过要过一辈子的,可是他的一辈子却只给了自己一天,他这行为算不算食言了?
“叮……”手术室大门再次敞开。
徐濛冉从未有过这般执着的去渴望见到一个人的出现,对待刘煜,她也只是怀着如果他能出现便好,如果不能出现也罢了。
可是他呢?顾谦易呢?
护士踌躇着将病危通知单递过去,“情况不是很好,头颅上神经太多,成功率不足两成,医生让我告诉您,请做好准备。”
徐濛冉跌坐在椅子上,身边的温度太冷了,冷到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镇定,她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那不可抑制的痉挛颤抖。
“究竟怎么回事?”顾琛易先行赶到医院,看了一眼亮着的红灯,又紧张的看着徐濛冉。
徐濛冉低着头,任谁都看不清她此时此刻的心绪。
“我问你究竟怎么回事?”顾琛易怒不可遏的抓住她的双臂。
林瑜晚见状,扣住他濒临失控的双手,安抚道:“别激动,不能急,医生——”她低下头,眼中放佛被什么东西刺破了瞳孔。
顾琛易拿起那三张病危通知单,一张一张的写着心跳停止,一张一张的写着尽全力抢救着。
林瑜晚扶着他趔趄的身体,抱着他,“不会有事的。”
顾琛易紧紧的攥着纸张,咬紧下唇,“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车子爆胎,我们走公路上去,有人偷袭。”徐濛冉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却是音如蚊音,让人不仔细听,只怕是连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偷袭?”顾琛易双眸泛红的瞪着她,“你说有人会在顾家的山域上偷袭你们?”
“不知道,就听见一声枪响,他、他就倒下了。”徐濛冉双手掩面,就像是什么不想想起来的事情重新放大在她的脑海里,她绝望的哭泣着,无助悲哀。
“我知道了。”顾琛易挺直后背,声音较之前一刻竟多了几分冷漠。
林瑜晚不明白他眼神里的杀意为何愈演愈烈,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我去办点事,你留在这里等二哥出来。”言罢,他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
林瑜晚感觉到掌心一空,想要追上前,却又跟了两步过后无可奈何的停下。
“我是不是配不上他?”徐濛冉抬了抬头,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
林瑜晚转过身坐回她身旁的椅子上,仔细的翻看着那些通知单:“你现在后悔吗?如果二哥就这么死了,你会为他哭吗?”
徐濛冉闭上双眼,“我害怕。”
“其实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一个人看着那盏红灯,如果里面的人让你害怕了,你应该知道他在你心中的分量,徐濛冉,你其实很后悔对吧。”
霎时,走廊上无人再言语一句。
片刻过后,她似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既然爱了,我就会承认,后悔了,我也会承认,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如果……如果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我该怎么做?”
林瑜晚回复不了,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复。
“我应该相信他能醒过来吧,至少他答应过我的。”
林瑜晚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盏红灯,“一个人心里的位置就那么多,有人要进去,有人就不得不离开,我希望你别再把失望落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如果爱,一定要深爱下去。”
“还有机会吗?”徐濛冉抹了抹自己的脸,液体灼过指尖,她竟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痛,在抽搐,在撕裂。
……
月上中天,一道脚步声从走廊一头铿锵有力的传来。
顾瑾易站在病房前,隐忍不住紧张的点燃一根烟。
顾琛易看向玻璃窗内昏迷不醒的男人,点了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离开重症监护室。
空旷无人的医院前院,夜风尤甚。
顾琛易将录音笔打开。
里面的声音有些杂有些慌,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害怕:“当时我们走到顾二少身后的时候,还没有出手就看着他倒下了,他是被子弹打伤的,我们没有手枪,不可能会伤害他。”
“是谁让你们来的?”顾琛易的声音隐忍着怒火,似乎很是平静的等待对方的回复。
对方道:“是一个叫做江宏的男人,他说就算打不死顾二少,也得把他废了,让他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断子绝孙。”
“江宏是吧,他有没有说任务完成过后在什么地方见面?”
“没有,都是靠着电话联系,对方很隐秘,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顾二少,我们也不知道杀的人会是顾二少,当时他们给我一个地址,让我们在这里埋伏起来,就好像知道他们的车会爆胎似的。”
“你们在离开的时候,没有见到持枪械的人?”
“当时我们都忙着跑,哪里还有精力去注意旁边的动静。”
录音到此结束。
顾瑾易抖了抖指尖淡淡烟灰,冷笑道:“看来还是两方人手。”
“对方出手如此狠绝,毫不保留实力,心思缜密撤离迅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应该是部队的人。”顾琛易道。
顾瑾易吐出一口烟圈,“你怀疑谁?”
“我想这个答案很清楚。”顾琛易双手成拳,“刘煜快死了,刘启又被顾家压制成这般模样,只怕早已动了杀机,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蒙混过关,如果这个时候有第二批人帮忙出手,他便可以趁乱出手过后全身而退,至少在我们花时间去抓这两个小角色的时候,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有时机离开。”
“只是为什么会是二弟?”顾瑾易蹙眉道。
“毕竟刘煜喜欢着徐濛冉,或许他还想着替自己的儿子出一口气,二哥是大意了。”
“那这事我们应该怎么处理为好?”顾瑾易看向他。
两人四目相接,顾琛易冷冷的扬了扬嘴角,“刘启应该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毕竟人老了,还是得选择一个清幽雅致的环境颐养天年。”
“这事我来处理,江宏就交给你了。”
顾琛易点点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林瑜晚站在房间内的窗户前,直视着院中相谈甚久的两人,犹豫过后,还是拿着外套走出了房门。
顾琛易结束谈话,径直走进电梯。
林瑜晚碰巧从另一部电梯内走出,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电梯中,又无可奈何的退回去。
“等一下。”突然一只手出现在电梯缝隙中。
林瑜晚忙不迭的将电梯敞开。
男人笑了笑,进入电梯。
林瑜晚不以为意的按下五楼。
男人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另一侧。
“听说顾二少死了?”男人邪佞的声音回荡在电梯中。
林瑜晚警觉的盯着往着她方向时不时偷偷瞄上一眼的男人,没有回复。
男人回过头,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现在的顾家也是一团乱吧。”
林瑜晚不予理会,只是忍不住的往后小小的移动着。
“你们这些有钱人总是带着戒备去看待外人,不累吗?”男人不再避讳自己的眼神,越发大胆的靠近她。
林瑜晚眼睑一敛,冷冷一哼,“你最好知道这里有监控。”
男人抽了抽鼻子,指了指头顶上那个黑色的半圆球,笑道:“怎么了?我可没有动手,更没有接触林小姐一分一毫。”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清楚现在你应该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难得跟林小姐这样的女人站在一起,忍不住的就想闻一闻林小姐的味道。”男人挑衅的伸了伸脖子。
林瑜晚明白了,瞄向电梯的数字,毫不迟疑的抬起一腿直中男人要害。
“啊。”男人慌乱的捂住双腿,仓皇的踉跄一步。
下一刻,电梯敞开,林瑜晚再抬一脚将他踹开。
“臭娘们儿。”男人啐出一口唾沫,忙不迭的想要伸手去抓她回来。
结果他的确抓到了什么东西,虽然那只手也挺白挺修长,只是手掌是不是有些大了点?
顾琛易面无表情的看着从电梯里伸出来的手,眸色加深,不带犹豫一扯一折,将他的手臂狠狠的扭曲到他的脖子上。
“啊,痛,你给老子放手。”男人痛到语无伦次的吼着。
顾琛易心口压抑着一团火,从今天下午看见程戚聿开始,那团火就被他强势镇压起来,后来发生二哥的事,他的火就像是控制不住的火山随时都会爆发,现在爆发了,彻底毫无保留的爆发了。
他一声不吭的将男人的四肢重叠起来,右手绑着左手,腿脚就这么从腰板叠过,狠狠一压,男人就这么被他弄成了一个球,然后重重一踹,男人撞在墙上,连喊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就这么痛晕过去。
顾琛易站起身,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林瑜晚心有余悸的将外套披在他身上,随后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顾琛易抬起手温柔的拂过她的头发,“吓到了吗?”
林瑜晚点点头,“你刚刚打红了眼,就好像恨不得杀了他一样。”
“我太紧张了,吓坏你了。”顾琛易按住她的头,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林瑜晚轻轻摩挲着他眉间的折痕,“我知道你在发泄心中的抑郁,除了二哥这件事,还有程戚聿那件事对吗?”
“我只是不想看到我顾家的人被人欺负罢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见到他,我明天就——”
“晚晚,我没有去介意谁,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顾琛易捧住她的脑袋,“可能我这段时间去不了林氏帮你,父亲考虑是对的,程戚聿虽然居心不良,但至少他是有真才实学,等我处理好二哥这件事,再去处理他。”
林瑜晚清楚的感觉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是带着杀气的,那恨不得吃他肉,饮他血的气势,让她不由自主的背后发凉。
第二天,难得放晴了几天的天又一次白雪纷飞。
一片一片冰冷的落在发梢上,司机打着伞时刻注意着台阶的位置。
林瑜晚小心翼翼的坐进车内,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色大楼,升上窗子,“走吧。”
林氏大楼,与往常并没有过多的差别,唯独在一个人的到来后瞬间大乱。
程戚聿有想过顾琛易那小子公道私仇肯定没安好心,可是看到后勤部那一堆乱的杂物间时,还是有一种想要分分钟跟他格斗一场的冲动。
“咚咚咚。”苏珊为难的敲门走进。
林瑜晚放下外套,连头都不曾抬一下,直接道:“把稍后和薛氏合作的资料的给我看一下。”
“大小姐,那个程先生在外面。”苏珊开口道。
林瑜晚坐回椅子上,抬头目光直视她,“他的上级应该不是我,让他有什么话跟他的上级说,然后一级一级报上来。”
苏珊苦笑道:“毕竟他是来协助您的,这样不太好吧。”
“如果他觉得委屈,可以离职,毕竟他是父亲特聘的,你让人事部按小时结算工资。”
苏珊噤声,这是明明白白的要划清界限了?
“还有事?”林瑜晚敛眉问道。
苏珊不敢再多说什么,安安分分的走出办公室。
程戚聿就这么风流倜傥的倚窗而站,眉目间温文尔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疯狂的男性荷尔蒙。
苏珊是个正常的女人,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就是怦然心动,这么一个气质俱佳,笑意温和的男人如果贴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何等醉生梦死的一幕啊。
“她不见我?”程戚聿似乎已经想到了答案,嘴角若有似无的挂着那抹淡然的笑容。
苏珊甚是觉得他在这里太屈才,不满抱怨着,“您这样的身份留在这里是不是大材小用了?程先生如果觉得为难,可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怎么可以婉拒?”程戚聿双手斜放在口袋里,笑道:“既然这样,那我等一下再上来。”
苏珊不明,追上一步,“大小姐似乎是有意避而不见,您还上来做什么?”
“她是孕妇。”言外之意清楚明白。
苏珊明白,“我可以通知大小姐尽可能的注意休息的。”
“你们说的话如果她会听,那她就不是林瑜晚,这种时候得想到用激将法。”程戚聿按下电梯键,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笑而不语的走进。
苏珊轻叹一口气,左边顾三少如玉君子谦谦有礼,右手程大少温润如玉笑意和煦,都是暖男啊。
“苏珊姐,您在傻笑什么?”小秘书拿着一摞资料从电梯走出,第一眼便瞧见了一个人偷着乐的秘书长,笑的格外惊心动魄。
苏珊尴尬的轻咳一声,“拿这些资料给大小姐送去。”
小秘书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叩响房门便推门而进。
林瑜晚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指向另一侧,“给我一杯牛奶。”
“大小姐早饭吃了没有?”
“吃了,有点渴,牛奶加一点糖。”林瑜晚继续道。
“我觉得这事应该交给程先生处理的,他一看就是很有本事的那种人。”
“难道偌大的一个林氏还处理不了小小一个薛氏?”林瑜晚目光瞥过小秘书,再道:“出去吧,我整理好文件之后,让人准备车。”
“您真的打算自己去薛氏?”小秘书愕然,“要不让副总代替您?”
“如果副总能震住这群人,还需要我担忧?”林瑜晚打开资料夹。
小秘书不再吭声,安静的退出办公室。
程戚聿又一次忍不住跑上来,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必须进去。
“程先生,您来了。”小秘书见到从电梯里出现的人,就像是见到什么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那么激动,毫不委婉的扑上去。
程戚聿诧异的看着站在他面前自己把自己激动到气喘吁吁的女人,笑道:“我知道我魅力非凡,你们一个个都——”
“你能不能劝劝大小姐,薛氏的合约完全可以交给副总处理,可是大小姐却想自己去交涉,这外面才刚刚下了雪,她身体又不方便,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小秘书一通说道。
程戚聿在她语无伦次谈论中也算是清理出了头绪,问道:“我可以进去?”
小秘书点头,“难道您不能进去?”
程戚聿摇头,“你先去忙你的,这事交给我处理。”
“叩叩叩。”房门轻响,他径直推门走进。
林瑜晚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不请自来的男人,语气不温不火道:“我说过你的上级不是我,一个企业的管理有自己的规矩,程大少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这样是不是有*份?”
程戚聿一言未发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夹,一页一页的翻开。
林瑜晚神色不悦,毫不客气的拿回,跟母鸡护崽那样按在自己手中,“这是公司文件,程大少这样冒冒失失的拿起来就翻开,是不是太过失礼了。”
“毕竟我们也是有过一段很美好的过去,晚晚现在说话就跟带着敌意攻击我似的,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厌烦不安?”
林瑜晚尴尬的松下手,道:“程大少如果没有事请回自己的办公室,我很忙。”
“薛氏的事交给我吧。”程戚聿不等她同意直接抢过她护着的文件夹,然后退后两步明显的拉开距离。
林瑜晚站起身,“不用你,我自己可以处理。”
“我留在林氏总要有所建树别人才会对我信服,你也才会相信我有真才实学,这薛氏的案子就是一个契机,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你遇到我,是何等的幸事。”
林瑜晚咬牙,推开椅子,大步上前,“我自己的事不喜欢假手于他人。”
“你可以把我当做自己人。”
“……”
“当然,我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不会给你机会拒绝。”言罢,他就这般拿着文件夹对着她挥了挥手,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比以往每一次离场都走的潇洒。
林瑜晚站在原地寸步难行,看着瞬间空落落的办公桌,还想着找一点事来让自己忘记那些烦心事,现在看来都是奢望了。
“叩叩叩。”小秘书端着牛奶动作轻盈的进入。
“是你通知程戚聿的?”
小秘书如芒在背,不敢吭声。
“算了,你出去吧。”林瑜晚坐回椅子上,电脑资料只做了一半,她抬手抚了抚额。
……
顾医医院,轻重缓急的脚步声来回徘徊在走廊深处,床上本是熟睡的人仓皇的睁开了双眼。
徐濛冉意识混沌,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她的身前,一道身影背对着她安静的站在窗户前,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个人会是顾谦易。
只是,当想起昨晚上那一幕一幕之后,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究竟是有多可笑。
来人转过身,扶着一旁的轮椅坐下,随后笑容可掬的靠近病床。
徐濛冉料想过对方会是谁,顾大少?或者顾三少?还有可能会是大哥,只是未曾想到会是他。
刘煜在距离她三步的距离停下了动作,道:“你醒了就好。”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徐濛冉掀开被子,头重脚轻让她感觉很不好。
刘煜依旧笑的那般从容淡定,“我昨晚上看见一个人神色匆匆的进入刘家,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徐濛冉停下下床的动作,僵硬的扭过头,不敢置信的瞪着这个自己曾幻想过无数次能够靠近自己的男人,声音有些颤抖,昭示着她到底有多恐慌。
她问道:“你告诉我,这事不是刘家做的。”
刘煜抱歉的低下头,“我对不起你。”
“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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