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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之宠你有恃无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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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摇头,有人点头。
    “我觉得有必要把这段画面放出来,我也要看看所谓的公道是靠嘴说的,还是靠证据说的,你们都说了证据面前,人人平等,没错,现在我也想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公平。故意伤害孕妇,是不是该担起责任。”
    “你——”
    “二哥,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请这位记者去局里喝杯茶冷静冷静?”林瑜晚再道。
    顾谦易回过神,眼角余光瞥向赶上来的保安。
    保安明晓,一个个走上前将男人围住。
    林瑜晚揉了揉额头,“刚刚可有十几个人压在我身上,别说我怀着孩子,就算是普通人也会受伤吧,所以还请各位媒体给我一个大大的特写,把脸上,身上,还有手上的伤全部拍下来。”
    “……”满堂死寂。
    林瑜晚毫不客气的挽起袖子,别说她身上那些伤可能作假,但手腕上红肿的程度任谁都看得出那是真的被砸坏了。
    “如果你们家里有人被欺负成这样,你们会息事宁人吗?不要吝啬你们的菲林,把我拍下来,我要上热点,标题就写顾三少夫人医院被堵,有心之人趁机伤害,天理不公,人心叵测。”
    “……”这下连徐濛冉都说不出话了,这女人是故意拿点颜色就上脸了?
    “还有——”林瑜晚话音未落,两眼一翻,整个人失去意识直接倒在地上。
    这下不需要她提醒什么了,所有摄像头全方位对上她的那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容上。
    病房内,顾谦易围着病床已经不知道转上了多少圈,他觉得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晕的。
    林瑜晚的确是故意晕的,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不添一把火,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她的确是受害者?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么现实吗,谁是弱者,舆论才会同情谁。
    “好了,别装了。”徐濛冉坐在床边,未曾犹豫的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林瑜晚眉睫轻颤,瞄了一眼恢复安静的病房,“都散了?”
    “你可以去角逐今年的奥斯卡了,那昏倒的模样就跟真的一样。”徐濛冉揶揄道。
    林瑜晚靠在床垫上,“你可以当做我那是真晕了。”
    “一个人如果意识全无是不会抵触医护人员的触碰的。”顾谦易拉过椅子坐在一边,“你知道你这样装晕过去,如果被局子里的那小子知道了,他会做出什么事吗?”
    “会请你过去喝一杯。”林瑜晚认认真真的说着。
    “……”顾谦易长叹出一口气,“你既然都知道,你还——”
    “刚刚话说的有点多,口有点干。”林瑜晚指了指他身后的水杯。
    顾谦易咬了咬牙,倒上一整杯水。
    “得了,你也别在这里贫了,听说今天席氏召开发布会。”徐濛冉嘴角轻扬,“有本事你去发布会上晕一晕。”
    “什么发布会?”林瑜晚掀开被子,忙不迭的穿上鞋子,“我怎么不知道?”
    “是关于席邵宇那件事,你不需要插手。”顾谦易打断徐濛冉还想继续的话题。
    徐濛冉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索性闭口不再多谈。
    林瑜晚瞧着两人眉目传情,显然是有意打算对她封口。
    席氏顶层总会议室内,各方记者闻讯前来,上百人的会议室,座无虚席。
    席董事长席家老爷子坐在最高领导位上,面色憔悴,“开始吧。”
    席氏总秘书长将PPT打开,画面中截取了事故现场的几张最利于席氏的图片。
    席氏公关经理轻轻试了试扩音器,道:“各位媒体想必都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情景,苏胜顾琛易先生前两天在上原路以着时速一百三左右的速度从我席氏二少席邵宇身上碾压而过,造成席二少头颅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而当事人却在事故发生后逃之夭夭,企图派人将席二少秘密送往医院。”
    众人哗然。
    “至此事情发生已经过了三天,而苏胜方面却没有半分回应,连顾家至今也没有丝毫问候,对此,我席氏很是失望,特意召开发布会,让顾家还我席氏一个公道。”
    “请问顾三少是认罪了吗?”一记者问道。
    公关经理摇头,“他否认了,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否认自己的罪行,我深感痛恶。”
    “那席氏打算追究到底吗?”
    “这事如何不追究?席二少至今在医院里生死不明,难不成要我堂堂席氏就这么选择一声不吭的任凭他顾家徇私枉法?”
    “可是昨日警所传出消息,顾三少在夜晚八点左右秘密离开,一个嫌疑犯无所顾忌的随意出入警所,苏胜更是放出消息声称过不了两日顾三少便会无罪释放,席老爷子,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席董事长漠然的拍桌而起,面色憎恨的一一巡视过众人,“我席氏哪怕散尽所有钱财也要让顾家,让苏胜给我一个交代,冤有头债有主,我不难为他顾家,也不毁坏他苏胜名誉,我只要顾琛易认罪伏法,给我孙子一个公道。”
    “您有把握胜过顾家与苏胜联合起来的律师团吗?”一道唐突的声音从记者群里炸开,男人站起身,亮了亮自己的工作证,继续问:“苏胜前几天便凝聚了所有顾问秘密召开会议,哪怕最后证据一致指明顾琛易的犯罪事实,想必以苏胜的顾问团队,所有证据只怕也会被人误认为是刻意陷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刻意陷害他顾三少?”席老爷子仰头情绪激动的吼道:“我席家在A市的百年基业,高攀不了他顾家,就算他再不喜,也何必这么赶尽杀绝?”
    “所以老爷子的意思是顾三少因为这场婚事才故意谋害了席邵宇先生?”记者继续问道。
    “他顾家的财力人力权势,又是我这等普通的财阀可以高攀的?”
    话锋一转,众人越发云里雾里,这席二少与顾四小姐的婚讯不是一早就发布出来了吗。
    “事已至此,庭审是在三天后召开,我已经向法院提交声明,希望全程公开判决直播,我要他顾家无论想掩盖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
    席老爷子话音一出,记者愕然,这不是全城瞩目的意思吗?当日所有媒体必定会亲临判决法院,届时哪怕顾家想要做手脚,所有摄像机面前也不敢贸贸然动作,只怕,到时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顾家决不会就此罢休。
    苏胜财力如此雄厚,还怕收买不了几名法官审判官吗?
    席氏肯定不会让他们如此轻而易举的把事情大事化小,定然强势要求公开判决。
    此时此刻,一直藏匿在顾家身后的刘家,以刘启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这事必定会横插一脚,以抱打不平的理由将顾家的小动作抹去。
    那一日,还真是让所有人都期待,看这盘棋,谁的棋子大,谁的局更完善。
    风云变动,全国轰动。
    ……
    顾家大宅,涂满红色甲油的指尖不着痕迹的滑过电视屏幕,所有画面静止。
    女人得意的拿起一旁的酒杯,红色液体晃动在杯中,她越发抑制不住笑容的仰头抿上一口。
    “把所有资料都准备好,让律师团们做好准备,三天后的直播现场,我可要顾琛易哑口无言。”岳珊将封存的文件送上前。
    “夫人,这样会不会引起老爷子的怀疑?”身后的助手不安道。
    岳珊不以为意道:“老爷子怀疑了又怎样?”
    “可是——”
    “顾琛易是爬不起来了,顾瑾易我也会送他一程,派人去医院,池小姐这样一个人冒冒失失跑来C国,可是很危险的,让她安静的回家吧。”
    “……”
    “事后把别墅内的血案直接给池家发过去,告诉他们顾瑾易因为池溏擅闯私宅,开了一枪。”
    “这……池家会相信吗?”
    岳珊晃动着酒杯,“池家信不信没关系,让H国的民生知道就够了,这世上的权位者最怕的就是人心剥离,顾瑾易一旦失势,刘家必然会趁势打压,这顾家的基业也算是毁了一半了。”
    “可是夫人,毁了顾家,与您并没有好处。”
    岳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我只是怕您后悔,老爷子这些年待您可不薄。”
    “是挺不错的,只是终归低人一等,顾家三兄弟,我会一个一个拔掉,就像当年拔掉她苏宛意一样。”
    男人后背蓦然一僵,有些惶恐的退出。
    岳珊指尖轻轻的滑过杯缘,杯中荡漾开女人笑靥如花的面容,一如当年,美丽端庄。
    “嘭。”唐突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岳珊面色仓皇的放下酒杯,看着跌坐在地毯上瑟瑟发抖的女人,疾步上前。
    顾锦嵘避开她的触碰,慌乱的退后着,“你不要靠近我,你是恶魔。”
    “啪。”岳珊毋庸置疑的一巴掌打过她的脸颊。
    顾锦嵘被打傻了,被女人一扯便拖进了屋子,随后,身后的门被狠狠的合上。
    “你刚刚听到的,看到的,全都是幻觉。”岳珊捧住她的脸,就差一步了,她绝不会允许这种时候出现任何差错。
    顾锦嵘咬紧牙关,声音带着哭意,“妈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锦嵘,你要知道,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不,你是为了你自己。”顾锦嵘推开她,踉跄着往后退,“你要毁了大哥,你还要毁了三哥,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不会变成这么蛇蝎心肠。”
    “顾锦嵘,你给我清醒点,我告诉你,你今天听见的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不然,医院里躺着的席邵宇恐怕这辈子都甭想醒过来了。”
    顾锦嵘诧异的瞪直双眼,“你想做什么?”
    “妈妈告诉你,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顾锦嵘无助绝望的缩到墙角,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埋头在膝盖处,“我不要看见你。”
    “我只是不想你出去胡说八道罢了,孩子,你不想替席邵宇报仇吗?你难道忍心看着他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这辈子都这么睡过去吗?”
    顾锦嵘咬紧下唇,满目不知所措的看着女人。
    “我带你去医院,我让你亲自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就知道母亲都是为了你,我们一起让伤害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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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岳珊就可以领盒饭了,快都来夸夸我。

☆、第124章 请君入瓮:岳珊的结局(必戳)

医院内,席家老爷子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前,不管对方是谁,依然一动不动的不让他们再继续前行一步。
    岳珊站在人前,语气温和,态度和煦,“老爷子,我们是来看看邵宇这孩子的,您就算拦着我,也不能拦着锦嵘对不对?”
    席老爷子就如没有听见那般,站在走廊正中心,微闭双眼,充耳不闻般不离一步。
    顾锦嵘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她挤开挡住自己的保镖,一步一步的靠近老人。
    席老爷子无可奈何的摇头道:“我想邵宇不想看见任何顾家的人出现。”
    “爷爷,我就进去看他一眼。”顾锦嵘毫不迟疑的跪在老人面前,紧紧的扯住他的裤脚,“求求您,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老爷子轻叹,移开目光,“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们顾家人。”
    “我是他的妻子啊。”
    “我们席家高攀不上你们顾家。”老爷子绝情的挥开她的手,转过身,声音依旧冰冷,“请顾夫人和顾小姐回去吧。”
    “爷爷。”顾锦嵘看着老人不留情面的离开,心口一抽,仓皇的想要跟上去。
    保镖适时将她拦截。
    “我就看他一眼也不行吗?”顾锦嵘的声音就如同十二月的寒冬,所过之处,漫天冰霜带来的无望气息,扣动着人心底最隐藏的同情。
    老爷子的双脚停了停,毅然决然的摇头否决,“请回吧。”
    顾锦嵘顺着墙软倒在地上,双手蒙面,哭的那般的凄凉。
    “把小姐扶起来,既然席家都这么说了,我顾家也没有那么不知廉耻贴上去,回去。”岳珊面色凝重的离开。
    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地上痛苦的女人身上时,显然没有人注意到转过身之后岳珊脸上蔓延开的得意笑容。
    她要的局面不就是这样吗,席家亲自悔婚,也比她强行阻止带来的效果更好。
    出了医院,停车场内一人不请自来,出乎岳珊的意料。
    顾谦易熄灭指间的香烟,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上前道:“我带锦嵘去一个地方。”
    岳珊站在顾锦嵘面前,并不打算让开,冷然道:“锦嵘需要休息,我要带她回去。”
    “她现在是成年人,有自己决定的权利。”顾谦易看向眼眶红肿的顾锦嵘,轻声问道:“你三哥想见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去一趟?”
    顾锦嵘慌张的抬起头,有迟疑,有不安,更多的是茫然,“三哥要见我?”
    “锦嵘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岳珊目光冷冷的瞥向身后杵着不动的保镖,继续道:“送小姐上车。”
    顾谦易冷冷一哼,“怎么,怕三子跟锦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吗?”
    “我想锦嵘不想去见他。”岳珊道。
    “不,我想去。”顾锦嵘强行的推开保镖的钳制,跑到顾谦易身后,对着岳珊,缩了缩脖子,“我想去问问他这么做的理由。”
    “锦嵘,母亲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难道还要怀疑吗?”岳珊面色一沉,“你不要受他们的蛊惑了,你难道没有看到席家的强势吗,这一切的局面都是因为他顾琛易。”
    “锦嵘你先上车。”顾谦易挡在保镖身前,语气不急不躁道:“我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不过我相信三子的性子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某些人就不一样了,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伤害,更别提是外人了。”
    “你什么意思?”岳珊表情阴鸷,推开没用的保镖,上前漠然道:“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有你这种跟长辈说话的晚辈吗?”
    “父亲从小告诫我,这世界上辈分是什么?那都是文人才会在乎的东西,我们这种家庭的人,糙惯了,不懂什么文雅之事。”
    “你——”岳珊被噎住,还来不及说什么,顾谦易早已溜之大吉。
    车内,顾锦嵘紧紧的扣着安全带,目光惶恐的落在后视镜内追上一两步的女人身影,心口难以掩饰心慌意乱。
    岳珊瞥向身后的保镖,“把人截下来,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去警所。”
    保镖得到命令,悉数坐进车内,奔驰瞬时疾驰而过。
    顾谦易看着后面紧跟不舍的车辆,冷笑着摇头,“你那个母亲,还真是不达目的不择手段。”
    “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顾锦嵘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侧面轮廓,从进入车子里开始,她便觉得气氛很不对劲。
    “锦嵘,你相信你三哥真的会这么做吗?”
    顾锦嵘几乎是下意识的摇头,“不会相信。”
    “那你会相信是你母亲做的吗?”
    顾锦嵘迟疑了,她能选择相信她母亲的为人吗?
    “我不为难你,有些事情自然而然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顾锦嵘低下头,“二哥,你们都恨她吗?”
    “你觉得是我们恨她,还是她不放过我们?”车子拐弯溜进小巷子,身后的尾巴毫不放弃追逐上来。
    顾锦嵘苦笑一声,“我其实想不通的,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会沦落成如今的地步?”
    “你那个母亲就像是美丽的花,浑身带刺,如果我们不想办法弄掉她的刺,迟早有一天,她会扎的我们满身伤痕累累。”
    “可是怎么办?她是我妈妈——”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忘记她是你妈妈,锦嵘,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你妈妈的处事风格是对的吗?”顾谦易一脚踩下刹车,两人几乎是同时往前一扑。
    顾锦嵘重重的跌回椅子上,“她是错的。”
    保镖围上来,强行的想要拉开车门。
    顾谦易望着这群甩不掉的小尾巴,也罢,反正他也没有想过要真的带走顾锦嵘。
    顾锦嵘慌乱的锁上门,“怎么办?”
    “你还是回去吧,你母亲现在不可能会让你跟着我们走。”
    “可是我想去见见三哥。”
    “三天后,你自然会见到他。”
    顾锦嵘抓扯住他的手腕,“真的要对峙法庭吗?”
    “不然呢?”顾谦易轻抚过她的额头,“你只需要记住,我们是被逼的。”
    顾锦嵘无力的缩回手,情绪低沉,“二哥,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可是她终归是我妈妈,我不想看到她落到万劫不复之地。”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过不了几天,事情就会恢复如常了。”
    顾锦嵘打开车门,犹豫着从里面走出来,站在车旁,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
    顾家大宅,书房内,佣人不动声响的退出。
    黑色真皮沙发上,两道身影面对面坐着,一盏茶水茶香四溢。
    顾老倒上一杯,目光幽幽的嗅着茶面上浮动的暗香,道:“我其实没有想过走到今天这地步的。”
    “我知道,毕竟我儿子也曾经犯过错。”程老靠在椅背上,摇头惋惜道:“只是这件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你也看见了,媒体的舆论全都压在我们顾家身上,三天后更是现场直播法庭判决,就算我有意让法官偏向谁,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出违法之事,所以不到绝路,我绝不会同意这么做。”
    “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我会想办法替你造造声势。”程老抿上一口茶,“只是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荒谬吗?”
    “蹊跷是有,不过转念一想,三子当年可是满怀着怨恨离开,今年回来性情完全变了,我起初以为是他遇到了林瑜晚过后而转了性子,现在看来,是他故意隐藏那些仇恨,寻着机会报复我吧。”
    “我倒不觉得事情是这样的。”程老放下茶杯,言语比之前一刻多了半分沉重,“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有没有想过这事是别人栽赃嫁祸?”
    “谁敢胡乱陷害我顾曜的儿子?”顾老冷哼,“这事我已经派人亲自去调查了,视频是真的,三子的那辆车,轮胎上也被验出了血,所以容不得我再心存侥幸,三子是真的想要撞死他席邵宇。”
    程老噤声,眉头越发难以掩饰的微蹙,“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琛易这孩子了,他比以前温和了许多,我这个人就喜欢察言观色,什么人是伪装的,什么人是真心实意的,我看的很清楚,我相信琛易不是那种藏着什么别的心思的不轨之人。”
    “我儿子我当然相信他,我一直都认为这事只是他魔障了,不是有一种传言叫做鬼遮眼吗,明明前面有人,他们却看不见,就跟被蒙上了双眼似的。”
    “你这是迷信。”程老轻叹,“算了,连你都调查不出来什么真伪,这事落到那群糊涂的人身上恐怕更难查出些什么。”
    “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走这一步。”顾老举起茶杯,双手微不可察的颤抖着,“毕竟一旦定罪,少说两年,多则七年,那孩子心气儿那么傲,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的一生蒙上这样的污点。”
    “只是找人替罪,这样被调查出来,不仅琛易会加重罪行,连顾家也会被连累在其中,顾老,你可真是想好了?”
    “我会善待那孩子的家人,他自然而然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大家信服,至于媒体方面,其实这年头权势这玩意儿还可以带来点好处的。一级压一级,上位者为天!”
    程老踌躇片刻,点头道:“只要有我帮得上的地方,只管开口罢了,都是几十年的战友了,我定然鼎力相助。”
    窗外微风清凉,在入夜时分,竟下起了入秋以来最大的雨量。
    林瑜晚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细雨密布,转过身,客厅正中的时钟一圈一圈安静的转动着……
    三天后:
    城北高级法院,人潮涌动,来自四面八方的记者群体俨然如同潮水一拥而上,将整个法院前厅堵得水泄不通。
    一辆宾利缓慢的驶进法院正厅前,副驾驶位上男子恭敬的打开后座车门,随后,一辆辆豪车从他后面出现。
    “席家到了。”记者闻风涌动而来,将刚刚从车内走下的席家老爷子以及席氏一众高层堵得寸步难行。
    保镖一声不吭的将所有记者分离些许,确保路道通顺。
    “老爷子,顾家那边刚刚传来有了新证据,您有应对计策吗?”
    席老目光冷冽的从记者身上瞥过,不以为意的冷冷一哼,“我相信天理还在,不管他们用出什么招,我想法律终是公正的。”
    言罢,席氏一行人便匆匆的走进法院。
    随之而来,一众豪车再次齐聚正厅中心。
    刘启从车内走出,笑而不语的一一巡视过在场的所有人,甚是高傲。
    “刘将军觉得这事法院会怎么判决呢?”记者又一次疯狂涌入。
    刘启笑道:“我就是来做陪审罢了,当然,我相信天理昭昭,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这天大的权也抵不过民心所向。”
    话音未落,数辆卡宴从西面缓慢驶进众人视线。
    记者放佛闻到了顾家那独有的味道,瞬间一个个如同脱缰野马顺势冲过去。
    保镖急忙从车后抵挡住记者的围困,确保车子平稳的驶进去。
    顾老从车内走出,自始至终沉默的走上台阶。
    他的身后,顾家众人皆是同是一言不发的进入法院。
    记者还没来得及追问什么,便只能瞧着顾家的人与刘启擦肩而过,过程中全然零交流,气氛霎时异常诡异。
    A级庭审是法院内最大的公开场所,能同时容纳五百人左右,今天,平日里甚少开放的A厅竟是座无虚席,记者的镁光灯在法官进入现场过后知晓规矩的熄灭了片刻。
    随后,在穿戴整齐的顾琛易现身过后,闪光灯恍若暑夏耀眼夜空的闪电那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晃得在场众多人物睁不开双眼。
    顾琛易面色如常,甚至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憔悴表情,他就这么闭着双眼安静的坐在被告席上,身后是顾家安排的一群顾问团。
    顾家安排的律师团亦是异常的惹眼,从百战百胜的秦绛律师开始,所有人皆是国内外顶级律师,随随便便的一个人拉出去都是各大案件争相邀请的高级律人。
    当然,席家在这方面也是下了血本,看着那一众亮瞎眼的原告团队,亦是同样醒目,特别是位于正中也算是秦绛律师最大的竞争者姜毅律师,传言,姜毅接任律师这么多年,独独只输过一次,那就是与秦绛在上一次的刑事案件中,棋差一招被下了套,也就输了那么一次。
    两人的战场就是各自给各自找漏洞的针锋相对,高手过招,胜在分毫,输亦是如此。
    旁听席上,林瑜晚翻看着手机,已经开庭十分钟了,可是法庭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顾老坐在她身侧,温和一笑,“不用担心,我都准备好了。”
    林瑜晚不明老爷子的信心来自何处,问道:“父亲准备了什么?”
    “这件事虽然这样做会有歧义,但我也不得不这么做。”顾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言语温柔,“你不用担心,三子今天会无罪释放的。”
    林瑜晚有些惶恐,她知晓顾家的能力,威吓镇压一两个审判官或者法官,那完全就不是事儿,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所有人替顾家睁眼说瞎话,这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顾琛易注意到自家丫头那忧心忡忡的面容,目光缱绻的看着她的眉眼,温婉一笑。
    林瑜晚的手情不自禁的落在护栏上,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他的微笑,为什么觉得今天的气氛很不正常?
    “请安静。”法官的声音回荡在厅中,“原告席邵宇因昏迷不醒缺席本次庭审,改由席家当家人,席邵宇直系亲属席严替代。”
    席老对着法官点了点头,从位上站起,对着陪审团道:“18号早上十点左右,顾琛易驾驶保时捷尾号806轿车路过上原路时,故意加速撞倒当时在路边的席邵宇,事后肇事逃逸,致使我孩子目前在医院重度昏迷,至今未醒,这是医院出具的伤病诊断。”
    律师将文件递交法官以及陪审团,随后继续道:“根据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因而发生重大事故,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交通运输肇事后逃逸或者有其他特别恶劣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因逃逸致人死亡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姜毅补充道:“今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被告顾琛易却依旧不承认自己所犯之责,态度恶劣,我当事人决不接受他的和解或者道歉。”
    秦绛听罢,忍不住的笑道:“原告方是不是太过焦急了,或许连被告是谁都弄不清楚的情况下胡乱冤枉我当事人,我请求上交新证据。”
    法官准许:“批准。”
    秦绛对着身侧的助手微微点了点头。
    助手急忙从席上站起来,走向大门方向,随后领着一人走进厅中。
    秦绛从律师位上走下,道:“大家都看过那段视频了吧,我也仔细辨认过,视频里面虽然拍摄到了一个男人,可是五官模糊,对方没有实质证据证明视频画面里的男人是我的当事人。”
    “纯属狡辩。”姜毅道。
    “在经过我方多次调查过后,确信当天出入上原路的人并不是我的当事人顾琛易先生。”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顾琛易?”
    秦绛指着后来进入的男人,道:“他叫江晨,是顾琛易先生的专属司机的儿子,前段日子顾琛易先生出了车祸,当时身为驾驶员的七伯因为操作不当,让顾琛易先生受伤严重,因此顾家开除了七伯。”
    画风一转,连顾琛易本人都被吓了一跳,更别谈在场的众人。
    “反对,对方目前说的此事与本案无关,请求终止。”姜毅蹙眉直接阻止秦绛的继续话语权。
    法官一锤定音,“反对有效,请秦律师尽快进入主题。”
    秦绛却是毫不在意,继续道:“江晨因觉得此事判决不公,特意上门寻求过无数次补偿,结果全然被顾家拒之门外,因怀恨在心,于18号上午偷偷潜入顾琛易先生的公寓楼下,盗了他的车,企图出城将车子私自处理卖掉,却没有想到沿途时遇到了席邵宇先生,画面里,席先生是对着车子挥手是吧,然后走下了台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晨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一时心存歹念冲动撞倒了席邵宇先生。”
    “反对。”姜毅拍桌而起,“你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视频里谁都看得出来那个人就是顾琛易。而顾琛易也明确表示过自己当时去过上原路。”
    “是,他后来是去过上原路,只不过是在案发过后。”秦绛道:“江晨已经承认了自己所犯罪行。”
    顾琛易目光沉重的看向家属椅上的顾老,两两四目相接,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异常感觉。
    顾老面不改色的继续看着庭审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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