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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相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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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齐逸凡早终是忍不住了,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像揪小鸡一般,直接将她从地上揪起,厉声道:“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不要试图考验我们的耐心,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我现在就捏死你!”

紫桃被他掐的面色通红,双眼圆瞪,惊魂未定之下,本能的求饶:“我……我……我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齐逸凡一把将她松开,静待她给大家揭晓答案。

“咳咳……”紫桃捂着脖子咳嗽着,站在原地缓了两口气后,“扑通”一声跪到贺兰子琪的面前,声泪俱下:“四少奶奶,奴婢知道您人好心好,对下人们也和善宽容,而奴婢却还对您做了如此无耻的事,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不求你能原谅奴婢,奴婢只求您能够保护好自己,犹其提防最亲密的人。”

紫桃郑重其事的给贺兰子琪嗑了一个头,跪直身子道:“奴婢欠您的,今生还不了,来生当牛做马向你赎罪!”

贺兰子琪被她的反常行为给弄蒙了,正欲开口说话,却见紫桃又转了个方向,给云娘也深深的嗑了一个头,十分内疚的说:“我为了一已之私,害了你无辜的孩子,让你一生痛苦。”

她抬头,对上云娘那仇恨的目光,凄然一笑,声音飘渺:“我知道,我是罪人,你们也恨我入骨,所以,不用你们动手,我愿意下地狱,给您的孩子抵命!”

她话音刚落,众人心中一寒,感觉事态不妙,可还没等大家采取行动,就见一股鲜红的血液倏然从紫桃的口中流出,她闭上了眼睛,柔弱的身子缓缓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贺兰子琪的心情特别沉重,她无奈的闭上眼睛,不忍看紫桃那凄惨的样子。

紫桃人很聪明,同时也是个很胆小的姑娘,记得那次去丽香苑,她因为害怕有鬼,还一个劲的催大家回去。可就是这样一个胆小的姑娘,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还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由此可见,她的城府和演技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只是,她死了不要紧,却留给众人诸多疑团。

那个幕后指使她的人到底是谁?那个人为何要加害子琪?她又为何宁死都不把那个人招出来?

种种的疑惑困扰着大家,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随着她的离世,而变成了解不开的迷。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大家能够看到她的悔意,但却没有人同情她,因为她错的太离谱了,实在让人无法原谅!

众人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后,侯爷长叹了一口气:“诶!自作孽,不可活!”他抬头望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二少爷:“祥瑞,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子琪是冤枉的,真凶也已经畏罪自杀,你们二房先前对子琪的误会也应该就此解除了。”

他又看着齐逸凡:“以后,你们二房和四房,要摒弃前嫌,化解仇冤,和平相处,不要在为此事互相记恨,你们能做到吗?”

齐逸凡和齐祥瑞对视了一眼,爽快到道:“能”

齐祥瑞稍事犹豫,神色中看不出喜怒,也开口应了声:“能”

侯爷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啊!有道是家和万事兴,你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希望你们在祖先面前别打妄语,别因此事影响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侯爷嘱咐完,带着夫人,及几位姨娘离开了家庙。其它几房的人也纷纷准备离开,这时,齐逸凡忽然半蹲在贺兰子琪面前:“你脚有伤,上来,我背你回去!”

长辈们虽然出去了,可是平辈的都还在,见大家都看着他们,贺兰子琪颇为尴尬,嗔责道:“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据说你是被人架进来的。”齐逸凡没起来,说话一针见血。

这下,原本准备走出家庙的人,全都停下来,驻足看着他们小两口在搞什么名堂。

贺兰子琪慌张不已,这齐逸凡又抽什么风了,就算是夫妻,要亲热也得在房里背着点人吧?况且丫头婆子那么多,让她们扶自己回去不成问题吧?哪里用他这大少爷亲自动手?难道他不觉得这样在众人面前很难堪吗?

贺兰子琪急道:“你快起来,我不用你背!”

听了她的话,齐逸凡果然起来了,不过却没叫别人来扶贺兰子琪,而是转个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贺兰子琪吓了个半死,也令在场其它的人纷纷跌破眼镜,这四少爷还真是爱妻如命啊!为了妻子,连面子都不顾了,居然打算直接将贺兰子琪从家庙抱回水仙阁。

在其它几位少爷或鄙夷,或自愧不如的同时,倒惹的另外几位少奶奶对贺兰子琪羡慕不已,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何时也能享受这等待遇!

在被他抱起的瞬间,贺兰子琪的目光正巧和齐颜辰相撞,齐颜辰那原本澄澈的眼眸里,升起一丝莫名的痛楚,俊美的面庞,满是浓浓的忧伤,看起来着实让人心疼。

贺兰子琪如遭雷击,迅速将目光收回,挣扎道:“逸凡,你干什么?你不怕被人笑话吗?快放我下来!”

“妻子受伤了,我抱妻子回去,我又没抱别的女人,有什么好笑话的?”齐逸凡铁了心,非要将她抱回去。

贺兰子琪急了,低声道:“你趁火打劫,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齐逸凡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昨晚背你的那个人就不是占你便宜了?你能让别人占,为什么不能让我占,我可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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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Z:AJ小仙又来了,嘿嘿,开心的泪流满面~~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你在袒护谁?

第一百零五章 你在袒护谁?

“你,你……”贺兰子琪被他气的差点内伤,真想一口血吐到他的身上。

见贺兰子琪羞恼的瞪着他,那狠厉的样子像要把他吃了,齐逸凡微微一笑,一脸戏谑的低声哄道:“好了,不想让人笑话,你就乖乖听话!”

明显感觉到众人的各色目光全部都投射到了她的身上,此时此刻,贺兰子琪羞臊的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她又挣扎不脱,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脸埋到齐逸凡的胸膛上,干脆掩耳盗铃吧!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贺兰子琪福大命大,险险拣回了一条命。

水仙阁内,众人见四少爷将四少奶奶抱了回来,脸上全都露出了不思议的惊讶之色,这时,吴妈刚好走了出来,见齐逸凡果然将四少奶奶平安带了回来,顿时喜出望外,呼喝着:“四少奶奶回来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开门,准备洗漱工具,还有干净衣服!”

院内的丫头们,听到吩咐,立时散开,遵命照办!

齐逸凡将贺兰子琪放到屋内床上,伸手就去帮贺兰子琪脱鞋。

“嘶……痛……”贺兰子琪坐在床上,叫了起来。

“四少奶奶,你的脚怎么了?”吴妈一脸紧张。

贺兰子琪蹙起了眉头,苦巴巴的道:“扭伤了。”然后又道:“吴妈,你来帮我脱鞋。”

“哎!”吴妈应着就要上前,却被齐逸凡喝住:“我来就行,不用你!你去把跌打散拿过来。”

吴妈迟疑了一下,不敢违抗四少爷的命令,只好去贺兰子琪的药箱里,取跌打散去了。

从没有让男人帮自己脱过鞋,贺兰子琪执意不肯:“还是让别人来吧!这不是你干的活!”

贺兰子琪要把腿撤回来,却齐逸凡强行抓牢:“别动!你再动,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望着他霸道的眼神,和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气势,贺兰子琪心头暗恨,这家伙真是可恶!总想控制自己!只是,她虽如是想着,却还是很没骨气的听话不动了。

齐逸凡坐在床尾,小心翼翼的帮她把鞋子脱下来,挽起她的裤角,这才看到她的脚踝虽然经过了一个晚上,却仍然肿的老高,看样子昨晚崴的可不轻啊!

齐逸凡怕她伤了骨头,抓着她的脚,慢慢转了转。

贺兰子琪本就是个怕疼的人,这样一来感觉更疼了,可是知道他在为自己检察骨头,只好抓紧床单,咬牙忍着。

“很疼吗?”齐逸凡望着她,一脸心疼。

“能不疼吗?”她极为不满的瞪了齐逸凡一眼。

齐逸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忽然笑了,那笑容极是开心。

贺兰子琪看到他的笑脸,心中那个气啊!嗔怪道:“你还笑!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那么使劲!”

齐逸凡也不争辩,只是淡淡的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休养个十天半月,你就可以下地了。”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笑,贺兰子琪的神色刹时僵住了,不知往下该说些什么。

这时,孙姨娘和冯姨娘听到贺兰子琪回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一进屋,看到贺兰子琪果然平安无事,孙姨娘双手合十,喜道:“四少奶奶,这些日子您不在,我们可都没有了主心骨啊!如今你平安回来,这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和姐姐那天还特意去万福寺求佛菩萨保佑四少奶奶脱困,看来佛菩萨显灵了呢!”冯姨娘笑着对孙姨娘说:“姐姐,如今四少奶奶平安回来了,我们明天可得去万福寺还愿去!”

冯姨娘平时冷傲的很,但自从沈姨娘死后,她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跟着性情大变,对待贺兰子琪也不像以前那般冷淡了,竟也找机会亲厚起来。

只不过,不管她们怎么做,贺兰子琪对待她们,一直保持着距离,使终不冷不淡的。

这次,按说自己若不在了,她们不就有扶正的机会了吗?而且平时,她们好像也没什么深厚的姐妹之情,所以她们说去求菩萨保佑自己,打死贺兰子琪都不会相信!

不过,人家的面子工程做的还是不错的,自然,贺兰子琪也不能太逊了,于是得体大方的微笑道:“还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多谢两位妹妹,让你们费心了!”

两个人这时走上前来,看到她肿起来的脚关怀备致的道:“四少奶奶,你的脚怎么爱伤了?”

“没关系,不过是崴了一下,无碍!”

“四少爷,跌打散来了!”吴妈将用米醋调成了糊状的跌打散端了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齐逸凡亲手帮她敷好了跌打散。

要知道,平时都是别人服侍齐逸凡,他什么时候服侍过别人啊?对于孙姨娘和冯姨娘来说,能让齐逸凡亲自动手细心呵护,这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于是看到这一幕,两个人羡慕的要命,却发现贺兰子琪还一脸不愿意的样子,这令她们大受刺激,嫉妒不已。

齐逸凡帮贺兰子琪上好了药,然后用纱布帮她包扎好后,回身对屋内其它的人说:“四少奶奶需要休息,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两个姨娘,包括其它下人,问声作礼而退。

“大家都走了,你怎么不走?”贺兰子琪抬头望着他。

齐逸凡坐在床边,凝视着她:“我问你一件事,昨晚救你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贺兰子琪心虚的将目光收回,盯着自己胸前的双手,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不打算跟他说实话,于是吱呜道:“昨晚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个人蒙着脸,我没看到他的模样,不知道他是谁?”

齐逸凡的脸上露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齐逸凡那深遂的眸子里,带着一股仿佛可能穿透人心的光芒,使得心虚的贺兰子琪不敢久视,就怕被他看出破绽,躲无可躲之下,慌忙垂下眼帘。

“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的心!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齐逸凡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人刑讯逼供,贺兰子琪的神经绷的紧紧,咬牙道:“我不知道!”

齐逸凡仍旧咄咄相逼:“你若不认识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救你?可见你是认识的,既然认识你为什么不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兰子琪被他逼的没有办法,忽然抬头叫道:“这是我的事吧!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逸凡一怔,不快道:“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这事关系着你的名誉,怎么会跟我没关系?”

实际上,齐逸凡是有了危机感。因为他觉得,那个人跟贺兰子琪肯定不是一般关系,否则,谁脑袋被驴踢了,敢冒那么大的风险来齐府救人?

更关键的是,他听说,救贺兰子琪出府的是一个男人,这让他不得不想尽办法将事情弄清楚。

“什么名誉不名誉的,我跟他又没怎么样!”贺兰子琪打掉齐逸凡手,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她越是隐瞒,齐逸凡的心中越是没底,黑着脸分析道:“你被关起来,外人根本不得而知,所以那个人既然知道你身陷囹圄,就说明他不是外人,一定是府中之人!”

贺兰子琪好想哭!他那么聪明干嘛!一猜一个准,一时无言以对。

齐逸凡凑近,近一步分析:“昨晚在正堂,好像只有六弟没过去吧!”

贺兰子琪身子一震,心跳登时漏跳一拍,猛然抬头望着他:“你真是闲的,瞎分析什么!”反正这事他没按到,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只不过,齐逸凡对贺兰子琪太了解了,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硬撑,在说谎,所以,既使贺兰子琪不肯承认,齐逸凡的心中也有了答案,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知道,贺兰子琪犯起拧脾气,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了,索性深吸了一口气,话峰一转:“好吧!但愿我是瞎分析,你以后也多注意点!别再让有心之人抓住你的把柄了!”

他终于不追问了,贺兰子琪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对了,今天几号了?”

“二十号!”

贺兰子琪惊叫道:“二十号?”

“嗯,怎么?”齐逸凡好奇的盯着她。

糟糕了!上次她和华铮约好分手后半个月再相见的,结果因为这事,竟然已经耽误十多天了!估计自己一直都没消息,华铮一定担心坏了吧!可是现在她的脚又受伤,还不能立即约会,贺兰子琪心中想着,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焦急之色。

这时发现齐逸凡在看她,她急忙缓了神色:“哦,没事!就是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被关了这么多天。”

齐逸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声开口:“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想必昨晚你也没睡好觉,我不打扰你了,好好睡一觉吧!”齐逸凡说罢,大步走出卧房,直奔书房而去。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凶手浮出水面

第一百零六章 凶手浮出水面

齐逸凡走了,贺兰子琪终于可以一个人静一静了。回想在家庙里发生过的一切,倘若不是齐逸凡及时赶到,她怕早已经命丧皇泉了,此刻,仍旧后怕不已。

紫桃害死了府中唯一的一个小少爷,死后一定会被扔到乱葬岗上去的。考虑到紫桃死的时候,已经有所悔悟,而且,她也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贺兰子琪不愿再看着她暴尸荒野,于是嘱咐吴妈,悄悄给紫桃收尸,交给她的家人好生安葬。

天黑之前,吴妈把贺兰子琪交待的事情办好之后,回来复命。

“吴妈,过来坐。”贺兰子琪睡了一下午,此时精神好多了,见她进来,轻声招呼。

吴妈颔首道:“老奴不敢,老奴站着就可以了。”

“吴妈,现在没有外人,你跟我不必拘谨,快来,坐下说!”贺兰子琪拍拍床边。

“谢四少奶奶恩典!”吴妈知道如果不坐,贺兰子琪会不高兴的,所以走上前,坐了下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还顺利吗?”贺兰子琪坐直身子,盯着吴妈。

“事情办的很顺利,下午老奴就带人,将紫桃姑娘的遗体送到了她的家里。”说到这里,忽然起身,打开门向外看了看,确认外面无人,这才道:“四少奶奶,老奴这次去紫桃家,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贺兰子琪瞪大眼睛:“什么天大的秘密?”

吴妈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四少奶奶,你知道紫桃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吗?”

“是谁?”

“你恐怕想不到,那个人就是你的姐姐贺兰虞花!”

“是她?”贺兰子琪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还记得紫桃临死之前说过一句话,让她提防最亲近的人。

其实,对于贺兰子琪来说,能称的上亲近的人,身边只有吴妈算数了!可是,吴妈会害她吗?她怎么都感觉吴妈不是那么坏的人,如果不是吴妈,那还有谁跟她是亲近的呢?在外人眼里,好像也只有她的那些个极品亲戚了吧?

家里头的那些人,父亲指望着她攀高枝,应该不会害她,弟弟心地耿直,也不会害她,二姨娘有儿子,希望得到家业,更没有理由害她,唯一有可能害她的,就是她的那个姐姐贺兰虞花!因为她知道贺兰虞花的那些个不能够见光的秘密。

不过,这毕竟只是怀疑,她没有证据,所以放在心中一直没说。

贺兰子琪稳了稳心神,抬头紧盯着吴妈:“你怎么知道是贺兰虞花?”

吴妈道:“四少奶奶不是让老奴将紫桃的遗体交给她的父母吗?老奴去了她的家,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妈见她着急,便详细的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紫桃的家住在盐城郊外的谢王村,那是个用石头垒起来的两间石头房,院子不大,周围是一圈竹篱笆。光看外表,就知道是一户贫苦人家。

吴妈一行人刚进院子,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便走了出来。见有人拉了一口薄棺材停在院子里,脸上立时变了颜色。

“这是紫桃家吗?”吴妈迎了上来。

“是,怎么了?”妇人怔怔的应着,看着那口棺材,一股不祥的预感立时萦绕心头,指着棺材叫道:“你们为何拉棺材到我家?”

吴妈望着眼前的妇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粗糙,眼角的皱纹已经很深了,头发也已白了大半,想必一定是很操劳的。

还没待吴妈说话,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叫囔道:“娘,哥哥又抽了,你快进去看看吧!”

妇人闻听此言,即刻慌了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调头就往屋里跑。

见此情景,吴妈扬首,让那几个拉车的苦力将棺材卸下来,然后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先走,这才迈步走进屋去。

屋内,除了一张破旧的黑桌子,和两张裂了缝的椅子外,再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

屋内的土炕上,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嘴里咬着卷起来的手帕,目光斜视,蜷缩在炕上四肢剧烈的抽搐着,样子极为吓人。

“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痛啊?小姑娘站在旁边,用袖子抹着眼泪,哭成了泪人。

妇人见儿子又犯病了,急的直抖手,一时间却也是束手无策。

男孩这时,忽然紧紧的抓住妇人的手不放,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陷入了妇人的皮肉里。

望着孩子那痛苦的神情,当娘的痛彻心肺禁不住流下泪来,哀号着:“大勇,你要坚持住啊!熬过去就好了,再等两天,等你姐姐发了例钱,娘就带你去看病啊!”

男孩牢牢的盯着自己的娘亲,那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掉的眼神,看了实在令人揪心。

他们还等着紫桃的例钱来看病,却不知紫桃已经不在了,吴妈站在旁边,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酸涩不已,也禁不住落下泪来。

这时,男孩忽然两腿一瞪,身子松驰下来,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妇人一把抱住了儿子,小女孩也凑上来,娘儿几个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吴妈不忍再看下去,暗自叹息着调头准备出去。

直到此时,妇人才发现屋内还有其它人,赶紧放开孩子,起身叫道:“这位大姐,您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吴妈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实在不忍心再打击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于 是顾左右而言它:“紫桃她爹呢?”

妇人无力道:“她爹三年前去大河洗澡,后来腿抽筋了,再也没有上来。”

一个母亲领着三个孩子过日子,其中有一个孩子还有病,另外一个还小,只有紫桃能为这个家庭分忧了,谁成想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给这个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啊!这可是吴妈这辈子遇到的,最难办的一次差事,吴妈叹了一口气,迈步向门外走去。

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么不好说出口?妇人心中狐疑,让小女孩好好照顾哥哥,也跟着走了出去。

妇人走到院外,见那惹眼的棺材心中不由一抽,再见吴妈一脸忧色,诶声叹气的样子,妇人更加慌恐,瞪着她问:“你这棺材是不是拉错地方了?”

吴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妇人的心立时吊到了嗓子眼:“这是我家的?那这里面躺的是谁?”

吴妈实在没勇气告诉她,只好轻声道:“你自己打开看吧!”

妇人怔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你是哪儿的?”

“永安侯府的。”

“什么?”妇人倒退了两步,胸口激动的一阵起伏,转目望着那口棺材,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僵直着身子,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向棺材走去。

掀开棺材盖子,当看清里面所躺之人,刹那间,妇人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多亏了吴妈上前扶住了她。

“桃啊!你怎么可以扔下娘就这么走了呢?你走了,娘可怎么活啊!”缓过劲来的她,趴在棺材板上号啕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令听者无不动容。

小女孩听到哭声,跑了出来,当看到姐姐躺在棺材里时,小女孩懵懂的问道:“娘,你哭什么?姐姐干嘛要睡在这里?”

“女儿啊!你姐姐走了,再也不会醒来了。”妇人搂着女儿一个劲的哭。

等她们哭够了,这才抹了把眼泪:“大姐,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怎么死了?”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吴妈只好道:“紫桃毒死了侯府刚刚满月的小少爷,陷害四少奶奶未遂,事情败露后,咬舌自尽了!”

“什么?陷害四少奶奶?”妇人身子一颤,忽然哭叫道:“我的傻孩子啊!我不让你做不让你做,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吴妈一听她话里有话啊!盯住她问:“紫桃她娘,你说什么?你知道她要陷害四少奶奶?”

妇人拉住吴**衣袖,将她拉进屋里,把门关好:“大姐,小桃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被逼无奈的啊!”

吴妈重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拉着她坐到炕上,哭诉道:“这整件事情都是四少奶奶的姐姐一手策划的。她让我家小桃帮她陷害四少奶奶,小桃不愿意,她就给我和两个孩子下了蛊,只有小桃帮她除掉四少奶奶,她才会给我们解蛊。”

妇人痛苦的双手交握:“虽然她用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做威胁,我还是跟小桃说,我们宁死不害人,小桃明明已经答应我了,可是没想到,这孩子不听话,竟然还是做了糊涂事!”

原来背后指使者,是四少奶奶的亲姐姐!残害手足,这女人的恶毒程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吴妈挺同情紫桃的遭遇,毕竟一头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且是三条人命,一头又是自己的主子,若不是走投无路,估计她也不会走那一步吧!

吴妈叹息着,进一步又问:“贺兰虞花为什么要害四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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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Z:谢谢AJ的打赏,嘻嘻,祝AJ天天开心。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体贴

第一百零七章 体贴

“我也不知贺兰虞花为什么要害四少奶奶!”妇人垂下眼睑:“如果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宁可自杀,我也不会拖累小桃,但是,她还有一弟一妹,两个孩子都还小,我实在,实在是……”妇人又愧疚的哽咽起来。

紫桃摊上这种事情是不幸的,但制造这份悲具的是贺兰虞花。吴妈伸手拍拍她的背:“紫桃她娘,节哀顺变吧!本来紫桃害死了小少爷,齐家连尸体都不打算给你们的,是四少奶奶宽宏大量,顾及主仆情谊,这才让我悄悄把尸体给送回来,你就找邻居们帮忙,好好把紫桃安葬了吧!”

吴妈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塞入妇人怀中:“紫桃她娘,这里有五十二两银子,其中的二两银子是紫桃的例钱,余下的是四少奶奶自己掏腰包给你们的,你收好了,留着家里应个急。”

闻此言已,妇人感动的热泪盈眶,但还是愧疚的将银子塞了回来:“不行不行,小桃做了对不起四少奶奶的事,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都不知道要怎么弥补小桃对四少奶奶造成的伤害!怎好再收四少奶奶的银子?”

吴妈将银子又推了回来:“紫桃年纪还小,她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不能全怪她,人死债消,虽然不多,但也是四少奶奶的一点心意,你若不收,我回去没法交差。”

吴妈看了一眼炕上还未醒来的男孩道:“现在紫桃不在,这个家也没有生活来源,孩子吃穿看病都需要钱,你就收下吧!”

妇人万没想到,贺兰子琪会以德报怨。拿着银子,她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不停的往下流,呜咽道:“可是,这银子我们用不上了……”

“为什么?”吴妈有些不解。

妇人的眼中透出绝望:“我们全家都中了蛊,蛊毒未解,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四少奶奶的好意,我们也无福消受!”

“你们中的是什么蛊?”

“是蛇蛊。”

吴妈知道,紫桃事没办成,估计贺兰虞花不会给他们解蛊的,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紫桃她娘,你也别太悲观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家四少奶奶医术很高,我回去问问,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这银子你还是收下吧!”

妇人拧不过吴妈,只好怀着愧疚的心理将银子收下,吴妈也在天黑前赶回了侯府。

听吴妈讲完事情的经过,贺兰子琪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她闭上眼睛默了半晌,这才睁开眼睛,轻声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原来又是姐姐在暗中害我!吴妈,你说我和姐姐上辈子是不是冤家?”

“四少奶奶,大小姐真是可恶!我们要不要回去将此事告诉给老爷?”吴妈开口建议。

贺兰子琪略一深思:“不要!”

“为什么?”吴妈有些想不通。

“我们倒没什么!只是此事一但牵扯起来,依贺兰虞花那么重的嗔恨心,必当饶不了紫桃的家人!”贺兰子琪无力的靠坐在床头:“算了,紫桃一家人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们知道贺兰虞花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以后多加注意就是。”

贺兰子琪想了想又道:“在众多蛊毒之中,蛇蛊还算是比较好解的,等我配好了药,你就给他们送去吧!毕竟,她们都是无辜的!”

听说贺兰子琪会解毒,吴妈打心眼里替紫桃的家人开心,高兴的应下了。

紫桃死后,贺兰子琪将心舞提拨上来,让她做身边的大丫头,同时,考虑到此次若不是飞阳儿站出揭发,自己怕真就难逃一死,于是,除了给飞阳儿丰厚的赏赐以后,还将她调到了自己的身边,同样做了贴身丫头。

至于上一次,飞阳儿说紫桃给自己的冰碗里下毒,而紫桃吃后又没有任何异样的事,贺兰子琪觉得,既然紫桃承载着害她的任务,那么飞阳儿当时说的就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飞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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