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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东家冷情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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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说他们低调还是深藏。就从今天的架势来看,不像是低调,是准备正式入驻千秋了才对。
  “看明白了?”股东A慢腾腾的走回座位,有些难看的脸色被其他人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的脸色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千期尧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笑了一笑,其中的森森冷意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温骤降。能来参加这个大会的股东也都不是什么穷鬼,也见过几分世面,千期尧的气势在他们见过的那么多人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什么都没做,就站在那里他们就能感受到压迫感,那种灵魂里惧怕的压迫感,不知所起但很确信。
  安静了几分钟,千期尧看到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再等什么,转一圈走到了主位的另一边坐下,坐在主位上的江宇看到这一幕,脸色不变,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千期尧和千期月的真正面目他是见过的,不是心有余悸,只是觉得暂时不要招惹为妙。他看不懂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那就开始吧。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千期尧,那边那个是穆逸,多指教。”最后三个字是用标准日语说的,他是故意的,这群已经大肚子秃顶的大叔对他没有丝毫威慑力,只能给他玩玩而已了。他打赌这里面二十三个人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不知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他们的脸色很精彩,千期尧的心情很愉悦。
  穆逸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不露丝毫表情。他第一次看千期尧这么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得不说,很精彩。“穆逸,说说你最近看到的吧。”突然被点名,穆逸很沉着。他也不是第一次开会,不是那些毫无经验的职场菜鸟,他之前训别人,现在提意见,很好。
  “根据我在策划部的这段时间所见所闻和做的一点小调查,现在总结如下。”穆逸之前也没有在千秋泡过多久,只是跟策划部职员以兼职画手的身份交流过几次,又看了千期月和千期尧熬夜总结的大概企业走向,根据这些和他的推断总结出来的一些问题。
  “①策划部活力不够,员工精神状况堪忧。”每次跟那个负责和他接线的员工对话他都会以为他是刚刚睡醒起床气旺盛的人,很不爽,“公司内部什么时候开始招兼职画手的我不清楚,但是既然招到了人就要负责到底,那些无所谓的小脾气和不耐烦必须要整顿。”几乎半个策划部的人都是这样的。不是穆逸夸自己,他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自学c语言,高二开始接活,不管是编程还是刷机抑或是画人设他都驾轻就熟。大概是从高三毕业的时候接触到千秋的,他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人设画给了千秋,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和千秋有了半合作的关系。
  但是这段时间越看越不对,不管是什么时候,他找负责他的人,那个人永远是一副他欠了他钱没还的样子。这几个月几乎都是这样,他自然要弄清楚。另外,“②管理层松懈程度太过。③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公司的创意不够新奇,致使股市渐有下降趋势。④市场营销和形象建立都没有清晰的方向和固定模板,没有精准定位的公司不会有前途。”手指微曲轻敲桌面示意他的发言已经完毕,满座无言。
  穆逸什么资料都没拿,他来的时候他面前的桌子是一片空白,现在他发完言他面前仍旧是一片空白,暗红的桌子被擦得发亮,映得穆逸还站着的身子挺拔得不像话。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穆逸他们三个人已经把公司的所有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了解得如此深入的。且不论穆逸口里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就凭着他敢脱稿讲这一点,这份自信也真的是够够的了。
  江宇忽然觉得有些恐慌。公司的情况如何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是他们也清楚,悄无声息的清楚,他头皮有些发毛,似乎自己真的低估了千家兄妹俩,不管是他们当时威胁他的狂暴冷血,还是现在侃侃而谈的商场精英,他从来就没有真的读懂过他们。而且,这个穆逸又是何许人也?他只知道当时划分股权的时候,千期尧固执的这么分,现在他猜懂了几分但并不确定。
  “很好。现在的问题提出来了,不知各位有什么看法?”千期尧就没安分过,穆逸站起来的时候他就站起来了,穆逸讲完话他又绕过江宇站在了穆逸的身边。绕过江宇的时候,他在他的真皮沙发靠背上轻轻拍了拍,江宇身形一颤,他勾唇笑笑,些许轻蔑。
  穆逸的话说出来很久都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大部分人还是以江宇为主,董事长没有开口他们就不说话,这两个年轻人还是太嫩了,以为自己有气势有证据就能把控全局,然而呢?你只要一天没有地位,就还是那个衰孩子,改不掉的终归还是改不掉。
  千期尧笑笑,看了江宇一眼,意味深长,但还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轻轻把穆逸按回座位上,自己靠着他的椅背拿出手机捣鼓。他无所谓,反正今天就算不来千秋他还是要去浪的,过来也只是玩玩而已。说句不好听的,他既然有资本站在这里就有本事下一刻把千秋卖了。不要质疑他,目前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穆逸就没有那么忍得住了,他虽然跟千期尧的想法差不多,但是因为千期月的影响,他现在还是很想帮这个公司一把的,为了那些现在还在手里的股份以及那条说不定会有用的后路,他也要努力一把。他们这么都不开腔了是怎么回事?他们进来的时候他们不是聊得挺嗨的吗?
  “现在都不说话了么?各位刚刚质疑我们的时候不是挺起劲的吗,现在要制定一个可行的战略决策就蔫了么?还是说我看错了千秋,在端游界里站了这么十多年的堪称帝都业界典范的千秋只是一路混过来的?”穆逸有些急。网游曾经是他的梦想,好不容易自己可以参与制作了你告诉我“我是草包,之前都是骗你的”,你能接受才怪。为了一个爱好坚持这么多年,为了坚持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修炼自己,一场会议就决定了所有的话,不好好努力怎么对得起他?
  最后还是江宇开口说话,有些古怪的意味:“先暂时休会吧。下午两点在这里重新开会,到时候请各位务必形成自己的意见看法及措施,然后统一汇报给千董和穆董。”其他人倒是巴不得江宇这么说,开会坐了这么半个小时,就这两个后辈跳得最欢,该说的不该说的,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抖了个遍,他们看起来浑身是刺,但是又刀刀见血,他们想不出办法的话或许他们真的能把千秋卖了。毕竟股份最多的就是他们三个人了。基本上,他们可以对千秋做任何事,而他们无可奈何。
  “你还想不想让千秋好?”董事都差不多离开会议室了,千期尧和穆逸两个人堵住了穆逸,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江宇点头,脸上也有些苦涩。他花了一辈子在千秋上,怎么可能想葬送掉它?再说了,穆逸也说自己一直在关注千秋,有人还在支持着他,他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弃?
  千秋的错误还来得及,只要能够找对方法就一切都来得及。“你有什么办法?”也有人说千秋现在就是那台风来的时候扯不断链子的鸟,看着风暴来袭只能全力承受,连叫痛的力气都不见得有。说白了,就是打算看笑话的。江宇也有些慌了,千秋不能毁在他手里,绝对不能。
  “你觉得千秋这么多次市场反响平平都只是因为我们自己做得不好么?”在一边没有开口的穆逸突然冒出一句。凭他的经验,千秋如今能变成这么外强中干,大风不禁的样子绝对是有问题的,简简单单的一句市场反应顶不了什么用,网游最在意的应该是用户体验和新奇创意,这俩都出了毛病他知道,但眼下怕是有更加作死的事情在发生,只是江宇不知道,抑或是他知道了但没有制止。
  江宇有些愣。在场的那些股东有一半都是千秋的功臣,忠诚度应该是不用怀疑的才对,那么穆逸指的又是谁呢?突然有些唏嘘,这么大的人了,管了千秋这么多年,遇到大灾难居然还要一群毛头小子提醒帮忙,也不知道他是老了还是现在的年轻人太厉害了。
  “这件事你先不用管,休息一下准备着下午的会吧。我和穆逸有事不会来,你管了他们这么久,不可能这一时一刻出问题。每个人的意见清单和具体措施叫他们整合一下,明天我会过来拿。”千期尧结束了简短的谈话,也把江宇还没有问出口的话堵回了肚子里。他知道穆逸指什么,但是现在就说了未必也太不好玩了,放长线自然是要钓大鱼的,鱼都没上钩他们这么急换鱼饵是生怕事情泄露么?穆逸看千期尧一眼,明了意思,点点头,不再言语。
  “另外,把江璐撤下来吧。不管是平调还是下放都行,只两点,她不能做总经理,也不能做秘书。”千期尧站直身子,看着江宇的眼神多了一丝悲悯和设身处地。江宇有些不解,但是千期尧没有给他机会问出口:“就这样,我们先走了。下个月我来的时候希望如我所愿。”
  走到门口,千期尧还是被一句话给拦下来了:“你们真的有办法救千秋?”声音莫名的苍凉。千期尧头也不回:“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就能跟你保证。”
  “撤下璐璐,是千期月的意思吗?”如果是千期月那就很好理解了,女孩子都有自己的报复心,上次璐璐差点杀了她她这么报复回来也说得过去。但江宇直觉没有这么简单,补充问了一句。
  “她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管她。爱记仇的,是我。”千期尧砰的一声关上门,这是他留给江宇的最后一句话。

  ☆、第九十章 小剧场㈠

  第九十章 小剧场之莲堂莲湖
  “哥哥你看,我找了好久的,很漂亮对不对?”脏兮兮的小女孩瘦得见骨的手里捧着一张小小的纸片。站在废墟边的稍高些的男孩子转过脸看清女孩手上的是一张小小的胶片,上面一个女人风情十足的笑着,白白的牙齿,朦胧的背景,典型的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画风,眉眼之间都透着自然天成的美丽。“嗯,我们的妈妈一直都很漂亮,就像小艺一样。”男孩的声音也很稚嫩,那个时候的他们才八岁,看着一片废墟的家园,心里不知所措。
  夜晚来临,没有人经过兄妹俩面前,兄妹俩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妹妹更是一心只认定这里就是家,旁边邻居劝他们和他一起睡一晚,妹妹泪眼婆娑的无声抗议,哥哥只能苦涩的笑笑,从灰尘里费力拖出棉被,就着几块木板,兄妹俩很不安稳的度过了震后第一个晚上。
  地震来得很突然,就上个学的功夫就什么也没有了,哥哥拉着妹妹的手,自己手里拿了张鲜红鲜红的奖状,心里满心欢喜,想着若是能够给父母看看也是极好的,可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他刚刚拿到奖状还没有捂热乎就再也热乎不起来了,连带着,他的心也慢慢的冷得跟冰碴子似的,一夕失依,何能不痛?可是他手里还有妹妹,他手里还有那个他自己恨不得宠上天的妹妹。
  地震之后,村里给他们俩申请了特批文件,允许他们俩无费用读完高中。对那种小城镇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他们孤苦无依,但学业还是要继续人家说知识改变命运来着。
  可是哥哥初中毕业就不再读书了,凭了村委会在他们的小棚子里开导多少次,邻居苦口婆心劝了多少次,他都执拗坚持,硬是不再踏进学校一步,那张成绩很好的录取通知书也被他当众撕成了两半,重叠再重叠,最后剩下雪花一般的影子。当然,这都是在妹妹不在的时候干的。这个世界这么现实,这个世界这么肮脏,他的妹妹还那么小,不应该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身不由己的荒唐事。
  他最终做决定要出远门去,深夜上访邻居,以此生最诚恳的态度希望邻居能够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替他照顾他的妹妹,他会按时寄钱回来,也希望他们能时不时给他寄一张妹妹的照片,邮费他自己出他都愿意。邻居很为难,脸色很奇怪的看了他许久终于还是答应了,哥哥看到邻居的脸,心里苦涩泛起。也就是那一刻,他开始想做一件事,在离开他妹妹之前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第二天,一直要陪她上学的哥哥不再陪她了,早上给她做了饭之后,把书包提给她让她自己上学去。他的脸色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好,在她出门之前一直都不好,她本来想着给他撒个娇他就能乖乖的陪她上学去,不是那样一副见了人就跟要杀了他一样的死人脸,但是她想多了,哥哥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接下一来的一个月哥哥都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要送她上学的话,到了后来,连饭也不再给她做。
  她不是没有闹过,吵闹,撒娇,发脾气,摔东西,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哥哥还是冰冷如霜,一夜之间高冷起来的他让她有些不习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哥哥就离开了,再也杳无音讯,就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之后,邻居的大婶就过来把她接到了她家,说是只要她听话她哥哥就会尽快回来,她像所有的还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一样答应了,而且很乖巧。
  可是好景不长。在邻居大婶不知道的时候,她开始无心学习,每个月拿着大婶给的很少的零花钱不知道做了什么,只是很奇怪。她不再和任何人交谈,反而迷上了打牌和另一些没有人知道的东西。
  十六岁,她从寄钱的信封上知道了哥哥的地址。找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一个人在漆黑的陌生的城市里,跌跌撞撞的走着。她记得是在这条街的某个店铺,但就是突然忘记了。这鬼畜的记性让她心里很烦躁。
  前面似乎有人,她逆着光一点点靠近,然后看到的是她几乎认不出来的哥哥。他穿着一身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服饰,看起来很斯文也很好看。十六岁的少女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哥哥简直就是谪仙似的人物,除了手上那只通体白色的,长长圆筒的钢管之外,他近乎完美。
  很不巧的,十六岁的妹妹和十八岁的哥哥的久别重逢不是在樱花苏生的长长树荫走廊下看着彼此的笑颜觉得时空穿越,反而是在漆黑的小巷子里拿着钢管对望,不知所措不知所起,就那么的矛盾和说不上来的自然。
  “哥哥……”少女细腻的声线颤抖的喊出那两个字,听来有最自然的柔弱感。哥哥似乎没有听见,在领头人的带领下,成功杀出重围并克敌制胜成了赢家。败者临走的时候很不甘心骂骂咧咧的把钢管狠狠的扔回来,好巧不巧的朝着哥哥的方向过来,哥哥闪避不及,反而是妹妹一记横踢踢飞了袭击物。她没有练过武术,但是有欺负过别人,也有被别人欺负过,基本的反射弧她还是有的。
  “小艺……”哥哥的声音仿佛穿越千年而来,褪去了青稚和纯洁,一丝疑惑和难受触动女孩泪腺,哗哗的眼泪无论如何止不住。世界几乎静止,男孩看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救了他一命的妹妹,突然感慨万千,很多事情浮上眼前,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娃已经是一个棱角锋利的女孩子,为了自己珍视的事情可以翻山越岭,只是一句:“哥哥,我好想你。”
  哥哥,我很想你。大神对我很好,老师对我很好,她们都会关心我的生活,她们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和我一起做好吃的,然后笑得很开心的把它们全都吃光光,可是我还是想你,想你每天给我做的糙米粥,虽然很难吃,但我还是很想它。
  哥哥,我每年生日的时候,村委会的叔叔和大婶老师都会给我礼物,告诉我要好好读书,但是他们每提一次读书,我就会想到你。当我一个人在教室里独来独往,把那些不知道有什么实际意义的知识装进脑子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不是应该和我一起面对老师的吗?我被老师表扬,站在主席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都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朝谁笑,也不知道该把那些写着“奖状”的纸给谁看。
  你走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那个我,我不会再跟任何人撒娇,也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哭。我记得人家说最可爱的,最难看的时刻都是要让家人看的,你不再,我就存着,你回来我让你好好看看。哥哥,这个世界很大,所以你在哪里?这个世界很空,所以我很想你。
  哥哥,我听到了。听到了当时你和村委会叔叔吵架的内容,他们说你是因为我才会出去的。可是我不需要啊,你有没有听到?我根本不需要啊。大婶告诉我说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想得到一些东西就一定会失去另一些东西,等价交换是铁一般的原则。
  我不想交换什么,也不想再说其他什么。从你走后我就不再想着找理由,所以,我要跟你一起走,不管是呆在什么地方我都没关系,你只要不要嫌弃我,我只是想跟着你。
  从那以后,哥哥和妹妹正式更名,莲堂莲湖。莲,是那个温柔的女人喜欢了一生的美丽植物,
  永恒的怀念,献给你,亲爱的妈妈。
  不离不弃的湖,留下来,亲爱的妹妹。
  光明磊落的堂,谢谢你,亲爱的哥哥。

  ☆、第九十一章 小剧场㈡之叶帆叶梨

  第九十一章 小剧场之叶帆叶梨
  “妹妹,你是跟他们走还是要去学校寄宿?”空空的街道上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孩子互相牵着手深深浅浅的离开城市向郊区走去。黑色的,寂静的夜,男孩子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旷。他口中的他们是他的父母,也是手里那个小女孩的父母。
  “哥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女孩子的手紧了紧,带给男孩子一堆惆怅。“哥哥,我想过了。要是我去寄宿学校的话,平均每个周末他们会来找我至少一次,一个月就是四次,一个学期有四个多月,就算五个月,他们就会来找我20次,都是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情况下。一年就是40次,加上暑假和寒假,因为你不在的关系我就一定要和他们住在一个地方,因此差不多我要花半年多的时间和他们相处,但是你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不需要那种没有你的地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计算精细,考虑周到,很有道理的样子。
  男孩子只是抽出自己的手揉揉女孩柔顺的头发,顿了一顿抿唇笑:“傻瓜,我不在他们才会更加照顾你。你和我在他们心里不一样的。”他的妹妹算数虽然很好,平常做事也很可爱周到,但这件事着实不是她那个还没经世事的小脑瓜想得清楚的。她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听从安排,顺着他们给她制定的完美无缺的计划走下去,然后,今生和他再无交集。他能为她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人们说:最好的爱是让你过得比我好。
  “我和哥哥只有性别不一样,其他的都一样。连老师都说我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女孩子很倔强,拉着哥哥的手就不放开,不管男孩怎么挣扎她都很努力的抓着他的手。他不能也不可以把她一个人丢在那种鸟笼一般的地方,她会害怕。“哥哥不在的话,我会害怕。”低低的嗫嚅,无端的让人很想怜惜。她还是个孩子,在他面前永远比他小的孩子。
  “就这么定了吧。明天我会帮你收拾好东西,到了那边你要乖乖的。”男孩子握着妹妹的手,再也不看妹妹往前走,不管妹妹在后面哭得如何伤心,号啕得如何大声,他始终没有向之前一样蹲下来给她擦眼泪,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不能有丝毫犹豫,很容易伤人的。
  第二天,妹妹还在梦乡的时候哥哥就已经起来,没有给她做饭,没有叫她起床,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瞬间觉得人间蒸发一样的。妹妹睡得很沉,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看着陌生的环境,精致得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只是片刻。她沉静下来,毫不费力的想清楚了这里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和哥哥两个人相依为命过了那么多年,要想不被欺负,要么就自己强大让别人依靠,让别人害怕得再也不敢来找他们的茬,要么就依附于别人,借着别人的声威狐假虎威。叶帆从小就倔强,很少投降,自然不愿意让自己屈居人下。当然他有那个实力,摸爬滚打了好几个月之后终于还是有了自己的位置,不是那种需要在别人后面俯首贴耳的家伙,但是也有代价,他身上的疤痕与其说是奖赏,更不如说是他经过那些日子最黑暗的证据。
  “你好。”开门出房间,妹妹没有跟任何人交谈,平静的走下看起来很贵的大白大白的貌似大理石的楼梯,眼睛直视前方,表情如冰雪。离开了她哥哥,她就不再是一个人,她只是暂时在这里,绝对会离开。哥哥你等我,我绝对会离开这里来找你的。你好,站在客厅里一脸温和的女人看着她。
  这就是那个硬要她回来的人么,不管她的意愿,不理她的诉求,就那么直接的、不讲道理的直接把她带离了她哥哥的身边,那不是带离,根本就是掠夺。把她从哥哥的身边硬生生带走,不可饶恕的罪孽。
  “我哥哥呢?”妹妹完全不理她,走到沙发上自顾自坐下。“我跟你说过了哦,你没有哥哥,你是叶家的千金,整个叶家只有你一个子嗣,你是我和你父亲唯一的孩子。”女子理了理自己身上深红色金丝掐线牡丹长披肩,连语气都雍容华贵的让妹妹恶心。那种做作出来的风情万种,优雅上层,绝对不是她该有的态度。
  “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你一天没有找到我哥哥的现在地址或者说让我见他一面,我能保证一个月后你什么都不剩。”妹妹眼神冰冷,话音也是冷冷。她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平时都惊醒偏偏今天睡得跟死猪似的:哥哥下药了。昨天晚上能够接近她的只有哥哥,也只有他才会让她毫无防备的做任何事情。哥哥,你知道我很心酸吗?你为了让我回到这个要死的地方都做了些什么事啊,这些事情等我找到你再跟你算。你等着我,等我找到你,等我……找到你!
  “你的时间,叶家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你自己看着办。”不再说一个字,妹妹上了楼梯,狠狠的关上房门,反锁,不管是不是能够阻隔外面那对嘴脸丑恶的男女,至少能起一个缓冲。晚上,她没有睡那张自己下午醒过来的床,反而是把衣柜里所有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全部都取下来,轻轻的放回床上。那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她也没有见过那些东西,跟她没有关系的东西她没必要太过于虐待,迁怒只会让那群人以为她还有情绪,以为只要安抚一下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了。她不想让他们这么觉得。
  腾空衣柜,妹妹把自己紧吧紧吧滚进了衣柜。叶家果然是家大业大,一个衣柜都是贴墙放置的,一立好就是整面墙。凭妹妹的小身板,里面塞下好几个她都没关系。她裹紧自己就只是因为很害怕。长了十多年她是第一次和哥哥分开,她本来晚上就容易没有安全感,现在哥哥不在,她在这里就算灯火通明也还是会害怕。她很害怕,哥哥,你说你现在会在哪里,是不是和我一样想你?哥哥,我……好想你。
  她当然知道那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夫妇来找她是什么目的,说是说要让她认祖归宗,但实际上,鬼知道他们是去哪里找了个神棍,说什么要让他们的事业转危为安就一定要找到一个在特定时间出生的女孩子,有了她,就算只让她在他们身边,他们的公司都能好好的经营下去。说白了,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吗?那么伪善的嘴脸,她看了就恶心,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出来的,就不怕恶心到自己吗?为了找到妹妹,她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只猜到过程很困难。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联系到她们的,她只知道那段时间哥哥很难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一天,十天,半个月,日子荒芜着流走。妹妹每天的活动极其简单。早上起来吃了早餐就进房间,把自己放在桌子前发呆,累了就睡一觉。睡醒了起来招呼佣人找点东西吃,然后继续回房间,把自己锁好,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她告诉过自己进来之后不会再说一个字,凭她的自制力来说,要做到不难。
  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她少有的下了楼,坐在沙发上安静规矩的等着男女主人回来。今天是她跟那个女人约定的一个月之期,她要问清楚一些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要知道一个结果。说是约定,不如说是逼迫,都无所谓了,能达到目的就是好事。进来一个月,她大概也摸清楚他们的行程表了。早上六点半之前一定会去公司,走之前一定会在她房门外敲一敲跟她说“早安”,她虽然在柜子里,但是任何轻微响声一样瞒不过她的耳朵。晚上他们回来的时间大概也就是在十点多的样子,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等他们。拿一本书,她坐下来慢慢看。现在是早上七点零五,斜斜的阳光照在地毯上,泛着深红的光。很平静的上午。
  “小姐,您今天早上没有吃饭,这里是一点小点心,您可以先垫垫肚子或者想吃什么我去告诉厨房让他们做。”女仆穿着典型的欧式女仆装,拿着银盘子走近客厅。“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就好。”妹妹不想说话,但是也不想刁难别人。好说好话,仅此而已。
  “我哥哥呢?”晚上,妹妹坐在沙发上几乎把脖子埋进面前的靠枕。开门声响起,是他们回来了。看到他们的身影,她的眼神骤然变成冰原,狂风呼啸,寒气迫人。“我们没找到,他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男人的声音很平静,解开领带坐下,第一次真正的和妹妹对视,她眼里的风暴让他感觉到悲痛,但是这于他没用,他只想确定他的公司能平安的运转就是了。他把她从贫民窟里救出来,不是让她跟他抬杠的。
  “我知道了。”妹妹站起身来,合上书页,上了楼,留给他们一个过于平静的背影,猜不透也看不清,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的样子。“老公……”女人的声音里有些担忧,男人眼睛里聚集着雷暴,没有声音但也很骇人。
  凌晨,妹妹背着哥哥的书包,简单粗暴的直接从开着的窗户里跳下去。当时哥哥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用的就是他的书包,她看着它以泪洗面了好久。现在她抱着它跳下去,就算受伤也是开心的,书包还在,哥哥的味道就还在,她就会觉得哥哥还在她身边,就会没有那么怕黑。
  幸好,她窗子下是一丛灌木,不算尖利只是有些密集,刺在身上也只是痛而已,血流得不多,还在可控的范围里。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找到哥哥才是最要紧的。大门已经落锁,她努力的把书包丢过围墙,然后自己往满是伤口的手上吐了口唾沫,借助着旁边的大树一点点逃离这里。
  从围墙上下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虽然累得几乎快不能呼吸,但是她只要一想到再加把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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