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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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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雁回还告诉她,楚临渊和许沫关系近,是因为有次在酒店里面看到她仓皇逃出,追她的那个人,就是杨总,后来才知道,是莫瀚文把许沫送到杨总的床上。
“我跟你讲,杨总一直对你不错,不在乎你和楚临渊的事儿,你明天就跟我回去,住到杨总家去,少跟我提楚临渊!他现在是结了婚的,你他妈就别犯贱去当小三了,和你妈一个贱样!”
“你住嘴,你凭什么说我妈!”说起许沫母亲,她激动起来,做不到冷眼相对。
“你要是想你妈好好地待在莫家,就给我乖乖给杨总赔礼道歉!”
病房里面是沉默,萧疏不知道许沫是不是默许了莫瀚文的话,真的要回去给那个什么杨总当太太。
萧疏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几乎是下一秒就要打开门把莫瀚文那张丑恶的嘴脸给撕下来,就像小时候她护着许沫一样。
是电梯叮咚声让她的理智回来,她看到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的人。
手从门把手上面收了回来,以最快的速度从病房门口离开。
空无一人的楼梯间,萧疏贴门而站,她的脸上忽然扯出一抹晦涩的笑。
许沫不再需要她的帮助,她也不是那个当初可以站在莫瀚文面前理直气壮要生活费的萧疏了。
她有了一个更加强大的靠山,只要那个人一个眼神一个表情,许沫就可以生活得像个公主。
…本章完结…
☆、第073章 我想回家
嗒嗒嗒——
楼梯间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还有打电话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萧疏并不陌生。
下一刻,萧疏就想要转身从楼梯间出去,但是想到外面就是许沫的病房,出去很容易就碰上康为良或者莫瀚文,下楼的话就会撞上楚临渊!
甚至是有那么一秒钟,萧疏想撞上就撞上吧!反正她是知道楚临渊和许沫的关系的,被他知道了不过是会让他觉得她又要过来无理取闹了!
可到底,在楚临渊快要走上来的时候,萧疏往楼上一层走去!
她站在上一层的楼梯转角处,手紧紧地抓着扶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将心中的情绪给转移。
楼下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萧疏的心咯噔一下。
被发现了?
“黎局,莫氏的事情也压了这么长时间,杀鸡儆猴的效果也达到了,就算是再给莫瀚文十个胆子,他以后也不敢这么胡来了。”
“……”
“您可真误会了,莫瀚文怎么可能是我岳父?”楚临渊顿了一下,“但是小沫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不想看到她为这件事操劳。”
“……”
“谢谢您,回头我请您吃饭。”挂了电话,楚临渊长舒一口气,楼梯间里面顿时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一个站在楼梯入口处,一个站在上一层的转角处,可就算是站得再近,却也好像隔了万重山水。
下一秒,楚临渊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往外走去。
“吱呀——”开门声打破了楼梯间的寂静,人走之后那扇门缓缓地关上,只有翕合的门显示着这里刚才是有人来过的。
萧疏捂住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一样。
像是站不住一样,萧疏顺着扶手蹲了下去,身着礼服的她,这时候在医院的楼梯间里面,浑身的光芒像是忽然间被抽光一样,黯淡无光。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
萧乾让她不要回来,她偏要接着项链的事情回到宁城。
杜寒声过来想把她带回那不勒斯,而她由着楚临渊将他押上飞机。
秦雁回都把她带到了楚临渊和岑姗的面前让她认清现实,她都还要掩耳盗铃。
是不是真的要亲眼目睹楚临渊是怎么对别人好,是怎么把当初他对她的一切,转移到别人身上,她才会死心?
她以为,他心中依旧有一处地方是为她留着的。
而那一切,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萧疏从手提包里面把电话拿了出来,凭着记忆拨通了电话。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
楼梯口,楚临渊刚一走出楼梯间,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接起了电话,对方似是邀功的声音穿了过来,“项链修好了,说说吧,你要怎么报答我。”
项链啊……
“只要我有。”
想不到楚临渊这么大方,对方吃了一惊,“那……不如让我见见这条项链的主人。”
“滚。”
楚临渊毫不犹豫地拒绝。
☆、第074章 一同被扔掉的,还有她的一厢情愿
第074章 一同被扔掉的,还有她的一厢情愿 昆城机场,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接到了萧疏。
“我护照不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四五点钟的机场,冷冷清清,就连门口的保安,似乎都像是没睡醒一样。
萧疏站在那人面前,双眼无神。
“杜先生已经和我们交代过了,只要您来了机场,就会把您送回那不勒斯。现在先请您去休息一下,安排好了航线,您乘坐的飞机就可以起飞了。”
萧疏点点头,跟着他往休息室走去。
旁边是巨大的落地窗,照印出她单薄的身影,彻夜未眠,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落荒而逃的狼狈,大概没有人能这么淋漓尽致的感受吧!
走在前面的男人发现萧疏并未跟上,他停下脚步回身,发现萧疏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手机,将sim卡抽了出来,折断。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她折断手机卡的时候,眼神里面的绝望。
随后,她将sim卡连同手机,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一同被扔进垃圾桶的,还有她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
楚临渊转进病房走廊的时候,看到康为良站在许沫病房外面。
“阿良?”楚临渊眉头微皱。
康为良转过头,意外自家上司竟然连夜赶了过来,知道他担心许沫,但是听说宁城的天气状况不适合飞行,那么楚临渊是怎么过来的?
走近的楚临渊,看到了病房里面的情况。
康为良扬手,要给许沫又一巴掌。
他砰地一声推开了门,吓得莫瀚文马上就收了手。
“临渊?”
“楚总……”
楚临渊看了眼许沫,她白希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指印,显然之前已经被莫瀚文打过。
他一直不明白,以许沫的能力早就可以脱离莫家,可她偏偏要留在莫家,被他们当牛做马,却从来不被认可。
深夜的医院,因为楚临渊的出现而显得逼仄很多,特别还是他一言不发的站在许沫病床边,无形之中给莫瀚文带去很多压力。
下午才出的事情,以他所知楚临渊晚上应该在宁城参加秦老爷子的寿宴,但是这时候出现在昆城。
因为许沫。
“你怎么来了?”许沫轻声问道。
“还不准我来?”
“没有,这么晚了,有些意外。”
楚临渊轻轻一笑,随即帮许沫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别着凉了。”
莫瀚文要炸了,前几天才看到楚临渊和萧疏那么亲密,所以他以为许沫已经得不到楚临渊的袒护,可是这么一看,好像他更加紧张许沫一样。
片刻,楚临渊才轻轻扫了莫瀚文一眼,“您还有事?小沫要休息了。”
莫瀚文回过神来,连忙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走。”
莫瀚文一离开房间,楚临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下意识的揉了一下左手腕。
“楚总,您的手?”
楚临渊摇摇头,“好久没开那么长时间的车了。”脑海中闪过的,是他摘下肩章的那个画面。
☆、第075章 上架公告在题外话里
第075章 上架公告在题外话里 康为良不放心楚临渊,深夜也把医院骨科教授给叫了回来给他看手臂,倒是楚临渊,说康为良小题大做了。
检查的时候,楚临渊并未让康为良或许沫陪着她,许沫看到现在,也知道楚临渊手似乎有很大的问题,但是他从未和她说过。
“他的手臂?”康为良送许沫回病房。
“许小姐,这个我不方便透露。”
许沫一脸诧异,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当年退役,是不是因为他的手?”否则,没有什么可以让一个那么热爱飞行的人,放弃毕生的事业。
康为良不答,因为就连楚临渊手受伤这件事,都没几个人知道,就更别提他退役的真相。
“可是他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康为良保持微笑,一直将许沫送到病房。
……
老教授帮楚临渊检查完手臂,思忱了片刻,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基本上就算是废了啊?”
楚临渊放下衬衫袖子,扣上手腕处的纽扣,轻描淡写道:“车祸。”
“肌腱断裂本来就难痊愈,你还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老教授摇了摇头,“年轻人啊,就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给你开点药,按时吃。看你穿着打扮也不像是需要用手做重活的,慢慢恢复,你的左手也可以很灵活。”
楚临渊看着他的左手,的确,现在他是不用他的左手做什么复杂的工作,五年前,他摘下肩章的时候,就不需要了。
医院走廊尽头,他坐在长椅上,看着天空慢慢翻出鱼肚白,不多时,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他身上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一夜未曾合眼,此时眼睛像是要睁不开一样,他伸手挡住了照进来的阳光,想着应该把项链修好了这件事告诉萧疏。
昨天他从秦家离开时,她那个表情,真是又气又恨。
她是不是该明白过来当他知道她只留下一张莫名其妙的分手的纸条就远走意大利那种心情。
拨打萧疏的手机号,关机。
生气了?关机示威?
他嘴角微微上扬,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不高兴就开始使小性子。
拨打东廷苑的座机,无人接听。
他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敛了起来,站起身来,背对着落地窗,打了东廷苑门卫的电话。
“昨天晚上萧小姐没有回来。”
宁城出入境。
“没有萧小姐的出境记录。”
他一声令下,要立刻找到萧疏在什么地方!
半个小时后,电话响。
“萧小姐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意大利。”
“啪——”他将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好,萧疏,你竟然又敢一声不响地离开!
他拿着车钥匙,一言不发地往停车场走去,看见杀气腾腾的楚临渊,康为良原本要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面。
车子在高速上面急驶,飙到了一百五十迈。
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大陈开着车子,他不断地让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然后……
“砰——”
☆、第076章 话我只说一遍,收拾东西和我回去
第076章 话我只说一遍,收拾东西和我回去 以前萧疏在法国读书的时候,忙起来三四个月都不回家,现在不过才离开那不勒斯小半个月,却十分疲惫。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更是让她不想说半句话。
身上还穿着在宁城的那身礼服,礼服早就没有了光泽,身上的衣服邹邹巴巴的。头发也早就放了下来,毫无生气的垂在脑后。
机舱门打开,萧疏在机组人员的欢送下踏出了步子。
十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宁城,还坚决地认为自己能够让楚临渊回心转意,可是现在,她狼狈地回来了,恨不得小半个月前,没有离开过。
停机坪旁,停着一辆黑色宾利,杜寒声站在车边,双手抄在西装裤里面,来回踱步,看到萧疏出机舱门的时候,几步走过来站在台阶下等她。
她本来想扯出一个笑容,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糟糕,可是当杜寒声二话不说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下一秒将她揽入怀的时候,她脸上到底是没办法扯出来笑容的。
“回来就好。”他拍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在颤抖,他不知道她在宁城经历了什么,但如果现在楚临渊站在他面前,他肯定不会让他过得舒坦。
她点头,不知道是在对杜寒声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离开宁城就好,离开楚临渊就好,以后再也不要回去,再也不要因为他而伤心。
“先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明天再去看阿姨。”
她点头,这时候除了点头摇头,她似乎做不出别的动作来。
机场到萧家的一个小时路程她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车子停在她家门口,她下了车,杜寒声也打算跟她一起进去,却被她叫住。
“谢谢你帮我回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声音沙哑,疲惫不堪。
就算是放心不下,杜寒声也不能强硬地留下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点头,便再也没有回答杜寒声,往别墅里面走去。
……
因为萧乾的工作重心大部分在热那亚,母亲也住在医院,所以家里并没有安排佣人,现在整栋别墅只有在房间浴室里的萧疏,和门卫室的保安。
浴缸里面的水是设定好温度的,萧疏躺在里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个做了许多遍的梦,大院里面的迎新晚会,小孩子们也要出一个节目,楚临渊以最高票数出演白马王子,只因没有小姑娘敢和楚临渊搭戏,萧疏被推举出来演灰姑娘。
都是五六七八岁的小朋友,毫无表演经验,只图一个快乐,台下的叔叔阿姨伯伯笑得乐不开支。
躺在假花做的床上的萧疏忽然间被亲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楚临渊近在咫尺的脸。
萧疏的身体一直在往下滑,浴缸里面的水没过了她的头顶,陷入睡梦中的她完全感觉不到。
直到一大口水呛进了口鼻,她蓦地睁开眼睛,扑腾着从浴缸里面起来,手抓住湿滑的浴缸内壁,却一下子又滑进了水里。
她呛了一大口水,睫毛上的水珠压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可是紧接着,她整个人的身子都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那双手臂健硕有力,溺水的她犹如抓住浮萍般下意识捏紧了那人的衣袖。
男人低头望着她紧扣的手指,呼吸一滞,只觉得那几只白得刺眼的手指好像抓在了他心上。
她狠狠地咳嗽着,看来这一口水呛得不轻。
随着几声急促的低喘,她的意识也慢慢回归脑海。
萧疏忽然瞪大眼睛,推开了闯入浴室的男人,顺手抓起墙上的浴巾挡住自己的身体,后退靠在墙上,才看清了灯光下的男人。
“楚临渊。”饶是她早已认出了他的气息,亲眼见到他的脸又是另一回事,她怔了怔,“你怎么会在这?”
看清眼前的状况,萧疏的眉目忽然冷了下来,一股羞愤的怒意涌上胸腔,嗓音都拔高了,“谁准你进我家的?出去!”
楚临渊望着她,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被她推开的手在空中握了个拳,插进口袋里。
即使隔着浴室里湿热氤氲的水雾,萧疏还是能一眼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很冷。
他在生气。
这是闯入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尽管楚临渊一个字都没说,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他目光犀利如刀锋,湛湛寒意在萧疏心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处又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
被他这样冰冷阴沉地注视着,她竟然有点底气不足。
他虽然看上去很冷静,但却莫名让萧疏觉得,他的怒火已经沉积得够多,在爆发的边缘了。
他的威严给了她足以撞击心灵的震撼和压迫,萧疏一瞬间都忘记他才是闯进她家的“贼”,自己反倒心虚得不敢看他。
除此以外,还有因为她不着寸缕而慢慢从心里涌上来的尴尬和羞赧。
“你能不能先出去?”她攥紧了浴巾,低声道,“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楚临渊就这么看着她略有些低声下气的模样,胳膊上紧绷的肌肉上跃出隐隐的筋脉,他笑了一声,嗓音沉得发冷,“不想在这里说,就别让我在这找到你。”
萧疏心尖一颤,更加直白地体会到了楚临渊的怒火。
“萧疏,我说没说过,要么就乖乖待在我身边,要走就走到我够不着的地方去?”他边说着,长腿边迈近一步。
仅仅只是一小步,却让萧疏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多大胆,原来是又回了那不勒斯。你是觉得我说的话都是在跟你开玩笑,还是觉得你还是以前那个被人庇护着没人敢动的萧家二小姐?”男人冷笑,嗓音低低的,缠绕着危险的气息,“你觉得这里很安全,嗯?”
不知是不是萧疏的错觉,在他愈发凌厉的质问一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眸,竟看到了一丝令人心惊胆战的厉色,像是失控的前兆。
她想过他会生气,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可是何必呢,楚临渊。
就因为名下的一个情人偷偷离开,让你这么抹不开面?
她一没要他的钱,二没要他的人,连那条项链都被他亲手毁了。
她究竟欠他什么,能让他如此理直气壮地跑到她家里来质问她?
萧疏一开始觉得自己只是为了父亲留给母亲的那条项链,才委屈自己留在他身边。可他在医院里对着电话那句“小沫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几乎是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她心里那层差点连自己都骗了的伪装——
如果真是为了那条项链,如果真的无关风月,她怎么会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心都像碎了一样,狼狈仓惶地回到那不勒斯来?
承认吧萧疏,你嫉妒许沫,你恨她,恨楚临渊。
那种恨就像是毒素,潜伏在身体里,让她越来越痛。她始终选择忽视,可直到最后毒发的一瞬间,萧疏才听到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在说:即使是为了母亲,为了项链,她也无法忍受楚临渊这样用许沫来羞辱她。
更何况,许沫过得也不好。
“说话。”男人沉冷含怒的嗓音从她头顶的方寸处落下来,萧疏一惊,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很近的地方。
楚临渊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人都站在这里了,她竟然还能当着他的面走神。
就仿佛,他追回了她的人,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和她的关注。
心脏一紧,楚临渊将这种念头带来的疼痛全部化为指尖的力道,“萧疏,看着我,说话!”
萧疏的下颌骨疼得厉害,她仰着头对上他沉怒的眸子,费力地吐出三个字:“说什么?”
趁男人一怔的功夫,她抬手挥开他,一边拾掇着自己浴巾,一边道:“楚临渊,你认清楚,这里是那不勒斯,是我家!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你记住,如果今天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意大利的警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看着她,眉宇间的阴鸷更加浓稠。
无论萧疏如何威胁他,他都没有放在眼里,心里盘踞的只有那一个问题,像魔怔一般的执着,“为什么要走?”
萧疏沉默了两秒,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跟你说清楚。我不想要和你做什么交易了,那条项链,你喜欢就拿着,想送谁就送谁吧。我们之间……也不要再有什么瓜葛。”
男人闻言瞳孔遽烈一缩,眸色渐渐变得失常。
“不要再有什么瓜葛?萧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疏不想去看他的眼睛,因为那里面除了愤怒外,竟有种她看不清也看不懂的情绪,很破碎,很卑微,让她一下子想起了蹲在医院楼梯间的自己。
可是,楚临渊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她微微弯了下嘴唇,笑得有点难看,语气尚算平静,“你别这样,我会误会你对我还有感情,舍不得我离开。”
“误会?”男人的眸光愈发深邃,整个胸腔的骨头都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绞着他的心脏一起疼。
他顿了很久,冷清地笑,“是么,那还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他对她有感情,在她看来就是误会。
他的话深深刺中了萧疏。她自己这样说是一回事,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原来他不远万里追到那不勒斯来,就是为了跟她坦白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萧疏,还有比你更丢人的吗?
萧疏手指一蜷,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嗓音,低着头道:“好,我知道了。既然误会解开了,你是不是可以……”
“出去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男人就已经托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倒像是在发洩,唇齿间的摩擦让她难受得想吐,而他的舌头卷入她的口腔,深深的探下去几乎直达她的咽喉。
或许是浴室里的温度正好,或许是她本来就没有太多遮挡,一个吻过后总不会轻易收场。
他的手破开那层浴巾的阻碍。
感官传来的刺激让萧疏感觉到了一抹羞耻的空虚,可她很快就从沉沦中醒悟过来,一下子,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她抬手就抽了楚临渊一巴掌。
“啪”的一声,将浴室里的气氛全部打散。
男人暗哑的眸间那些情慾也随之消散,很快就变成了怒意,在萧疏看来,此刻的怒意甚至有点狰狞,“萧疏,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的脸蛋还是潮红,可眸光却要多冷有多冷,“跟你楚公子私闯民宅、对良家少女动手动脚比起来,这点胆子算什么?”
尽管她说的是胆子的事,但楚临渊却听出了她话外的意思——你这样对我,我抽你一巴掌算什么?
楚临渊沉着脸色,“萧疏,我只说一遍,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就当今天的一切没发生过。”
“你就当今天的一切没发生过?”萧疏静静地看着他,忽而静静一笑,语气竟有些飘渺,“可是楚临渊,我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亲眼见到了许沫的悲惨,亲耳听到了他的用情至深,现在回去,她算什么?
“楚公子,应付三个女人,你不觉得累吗?”萧疏淡淡地开腔,这句话,她很早就想说,却一直忍着没有说,“我知道你和岑珊结婚是逼不得已,我也知道你真正想保护的女人是你的小沫。我大闹你的婚礼,你就顺势将所有舆论的剑锋都引向我,那时候我就该明白,楚临渊,她对你真的很重要。”
她对他真的很重要。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击中了楚临渊心里某种模糊的猜疑,他隐约记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疏明白他这样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
因为这话,原本就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她嘴角的笑纹放得更大,除了彰显自己的从容,也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到底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在期待他会开口反驳?
真够愚蠢。
至此,这个男人将她心里的期待全部掏空。
“保护她有千百种方式,以你宁城楚公子的手段,不必非要拿我来当挡箭牌。”她的话条理分明,语调不急不缓,却让楚临渊完全插不进话去,“你也知道我和许沫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正是因为曾经好过,所以尤其无法接受对方的背叛。如果你这么在乎她,那么相信我,找任何一个女人假装你的情人都比找我强。”
对面的男人望着她,半晌没言语,几乎面无表情到了极致,每一寸轮廓都紧绷着,让人感到莫大的压力。
过了很久他才低沉地冷笑,“就是因为这些,你要离开我?”
“不,那些只是我对你的规劝。”女人看着他,眼里已经没有什么深情什么痛苦什么挣扎什么羞辱,只剩下冷淡,落落大方的冷淡,“最重要的理由是,我不想再作践我自己了。”
听到“作践”二字,男人的脸色陡然沉暗。
萧疏道:“你说得对,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萧家二小姐了。但是我在那不勒斯也过得衣食无忧,我没有什么理由非要呆在你身边给你爱的女人当挡箭牌。如果你想说是为了那条项链——那条项链辗转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就连你也曾经想过要拿它送给岑珊。用它来代表我爹妈之间的爱情,我真觉得恶心。更何况原本的项链已经被你毁了,我对它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男人越听越觉得胸腔里有什么情绪亟待炸裂,最终在她说完时,他怒极反笑。
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了几下,语气深不可测,仿佛要戳破什么,“听起来的确没什么能让你留下的理由,那你怎么还在我身边留了这么久?”
他的话确确实实戳破了萧疏想隐藏的东西。
顷刻间,巨大的羞辱感扑面而来,她咬着牙忍住,扬起笑脸,“我傻啊。”
男人的手指一顿,她继续道:“我自问不欠你什么,可是和你在一起女人里,岑珊是你的妻子,一句楚太太就让万人钦羡;许沫是你心尖的爱人,得到了你全心全意的关爱。而我,背负着骂名,受着舆论的压力,听着你的冷言冷语,你却连我唯一想要的东西都亲手毁了。”
她平静的口吻越说越悲凉,“我已经够难看了,就算念在五年前的情分上,楚临渊,你放过我吧。”
五年前的情分。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五年前,忽然就踩中了男人的痛脚。
因为她的悲凉而生出的一丝心疼须臾间烟消云散,楚临渊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点点冰冻,进而冷硬起来。
脸色变得阴沉寒凛,荒诞的疼痛支撑着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好像这样能让她平分他受过的痛。楚临渊冷声道:“萧疏,你现在是打算跟我讲情分了?”
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在往不可控制的深渊滑去,“你别忘了,五年前是谁先把那些情分当成垃圾一样扔了,你现在想要回来?你以为这还是你说了算的?”
“疼……”他突然加大力道的手让萧疏疼得猝不及防,刚低吟了一声,楚临渊更加冷厉的声音就劈了下来,“疼,你也知道什么叫疼?你已经够难看了?萧疏,你从头到尾想的都是你的颜面,你的名声,你的心情!你又考虑过别人没有?”
“我有什么可考虑的!”萧疏脸一白,终于也忍不住了。
好说歹说他却纹丝不动,这让她挫败得想要发火,还有他刚才指责他的话——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你家里家外那么多女人还不够,缺我萧疏一个吗?你去问问岑珊爱不爱你,许沫爱不爱你,别来烦我!你说的对,我就是只考虑我的颜面我的名声我的心情,我从来不考虑别人!我萧疏就是这样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人!你给我滚,立刻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这么恼?是不是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过让你觉得自己特别亏?让你觉得担了这个虚名特别不开心?”他忽然上前半步,将萧疏抵在了洗手台上,“那正好今天就把这个假装坐实!”
随着话音落下,她身上潦草裹上的浴巾也被楚临渊一把扯了下来!
身子一凉,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毫无反击之力。论力气,女人永远不是男人的对手,还是在他有心要困住她的时候。
“楚临渊,你放开我!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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