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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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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和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许沫,如果我和萧乾结婚,必定是因为他爱我,而不是因为你把他让给了我。”
    那一瞬间,许沫觉得她所有的伪装都不攻自破,她没办法在乔虞这样自信的人面前假装自信,分分钟就会被攻破。
    “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许沫眉头一皱,“你要做什么?”
    乔虞拿出手机,“告诉萧乾你怀孕了。”
    “不要——”许沫忽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迫切的恳求,“我对你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假装这件事什么都没发生?我不会去打扰你们的婚姻,就连这个孩子,下个礼拜也会做手术拿掉!你为什么还要告诉萧乾?”
    让她在萧乾面前最后一点尊严都消失殆尽。
    乔虞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心平气和地说道,“我相信萧乾和我结婚之后就会忠于我,忠于婚姻。但我要的婚姻,不仅仅是他的忠诚。”
    还有百分之百的爱。
    她能容忍萧乾对萧疏百般溺爱,因为那是他妹妹。
    也能容忍萧乾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能被公司的事情给叫走,因为那是他的事业。
    她不能容忍的是,他的貌合神离。
    快捷键第二个号码就是萧乾,她拨打了出去。
    接通的声音在许沫耳中听起来就像是凌迟的痛苦。
    可是那一刻,许沫是怔在原地的,一声一声的嘟嘟音像是鼓点一样地落在她的心上。
    “喂,乔虞。”萧乾厚重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沉沉地落入许沫的心中。
    “萧乾,我现在在医院。”
    “你怎么了?生病了?ejilah没在你身边?什么医院?”
    一连四个问题,问得人猝不及防,也问得许沫心中一阵揪着的疼。
    他关心乔虞,很在乎。
    可是,他的关心在乎有错吗?他们马上要结婚了,他不关心未婚妻,关心谁?
    “不是我,是许沫。”
    电话那头忽然间沉默,因为听到“许沫”这两个字。
    “嗯。”良久,那头传来一声淡淡的嗯,“我知道。”
    “你知道她为什么住院吗?”乔虞问道,总觉得有些卑鄙了,她看着许沫渐渐苍白的脸,她也没有处于上风的优越感,甚至是觉得她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乔虞,不要——”忽然,许沫开了口。
    就算乔虞在打电话的那一瞬间,许沫有了解脱的感觉,终于萧乾是要知道了。
    可是在乔虞要说出来的瞬间,许沫后悔了。
    她爱萧乾,就不想他心中背负太多,既然这个孩子注定是要做手术拿掉的,那么为什么要告诉萧乾?
    “你和许沫在一起?”萧乾的声音冷了几分,“乔虞,我知道你不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去打扰许沫的生活。
    “她怀了你的孩子。”
    刷的一下,许沫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
    同样是医院,同样是凝重的气氛。
    接到电话赶来的沈水北发现事态可能已经到了一种十分严肃的地步。
    她从楚家离开回娘家住之后,就和楚景行没有联系过,这是她这么多年头一次这么的高姿态。
    但楚景行也没有主动给她一个电话,两人便这样一直僵持着。
    直到沈水北被通知,楚洪山去世。
    在来的路上听了先前在医院发生的事,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在一起,可到底,没人知道萧疏在楚洪山病房里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而儿子要护着萧疏的心情她也知道,不仅仅是因为萧疏怀孕,更是因为那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沈水北刚到医院不久,楚临渊也赶来了,面色依然低沉。
    不知道是谁透露的风声,医院外面蹲守着多家媒体。
    本来楚家就是宁城举足轻重的家庭,老爷子从住院到去世短短两天的时间,中间发生什么事,都想知道。
    楚临渊看到被围在记者当中的沈水北和沈山南,停下车子,快速地走过去,将沈水北护在他和舅舅当中。
    “方便透露一下追悼会在什么时候?届时会有哪些宾客出席?”
    “楚公子……”
    “沈先生……”
    一个个的问题朝楚临渊和沈水北沈山南抛来。
    楚临渊浑身的戾气,被沈水北拉住了手,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医院加强了安保措施,楚临渊三人才从医院门口脱身。
    医院内,沈水北刚一碰上楚临渊的手臂,他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眉头紧紧地皱着。
    “手怎么了,旧伤复发了?”

  ☆、第266章 不被祝福的孩子(三更求月票)

第266章 不被祝福的孩子(三更求月票)    “没事。”楚临渊如是和沈水北说道,脸上一点不妥的表情都没有,告诉她他是真的没事而不是装的没事。
    沈水北向来是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她也是回了沈家,逼着沈山南,才从他那边知道楚临渊五年前手受伤的真相。
    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儿子。
    一个对林清欢心有所念,一个对萧疏着了魔似的。
    她生气的,并不是林清欢,她从一开始就和楚景行保持距离,结婚后,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和楚景行说过。
    她怪的,是楚景行,他拥有的是一颗石头做的心,不管怎么暖,亘古不变。
    现如今,她就希望儿子能够幸福,至少不要像她当年那样。
    她朝沈山南望过去。
    沈山南心领神会,很快挡在了抬步往前的楚临渊面前。
    “临渊,听你母亲的,去看一下手。”与其说是劝解,不如说是命令。
    沈山南与生俱来的霸气在楚临渊面前凸显无疑。
    “不碍事。”
    “我说,去检查。”沈山南加重了语气,“楚老爷子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出面。”
    “舅!”楚临渊蹙眉,“爷爷的葬礼,我要全权负责。”
    “听我的,交给你母亲。”沈山南伸手拍在楚临渊的肩膀上,带着长辈无法撼动的威严。
    楚临渊沉吟,那几秒种的时间里面,谁都不知道他心中经过了怎样的天人交战,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最后,他说:“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
    萧疏睡不着,刚刚入眠就被噩梦惊扰。
    那时候,她初入法国读书,比起刚到意大利的不适,在法国更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学不来的法语,听不懂的课,一上专业课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在国内的时候楚临渊有板有眼地教她航空知识。
    她一度厌学,整天躲在寝室里面。
    她认识了同个公寓里面的学生,他们见她心情不好,就带她出去玩。
    他们玩得很疯,喝酒抽烟都是小的,萧疏亲眼见他们在包间里面拿出了彩色的药丸,吃完之后他们各种疯狂。
    萧疏知道那些东西碰不得,就算她再怎么痛苦,再怎么想要忘记那些烦恼,她也不能碰。
    可她还是会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只有身边充斥着吵闹声,在喧嚣的环境当中,她才觉得自己不孤单,才会停止去像楚临渊,去想冰冷冷躺在地下的萧霁月。
    他们也继续和萧疏一块儿玩,因为每次出去都是她刷卡,他们依赖她的钱,就像她依赖他们的喧嚣一样。
    那三个月,他们去遍了图卢兹所有的酒吧,到处都留下了她忘乎所以的笑容。
    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那天,萧疏照样和他们出去,包下了整个别墅。
    他们在楼下嗨,她在楼上的房间,小心翼翼的舔舐她的伤口。
    有人叫她下去,给了她饮料,她说不喝。
    他们说知道她不玩,饮料是绝对不掺杂任何其他成分的。
    萧疏喝了。
    后来她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
    报警,被带去警局。
    她被要求尿检。
    尿检呈阳性。
    她想到那杯饮料。
    一同去的还有两个人,但他们说了假话,有人证明他们整晚都在学生公寓里面。
    萧疏被关在警局里面,因为她是华人,因为她尿检呈阳性,她被威胁恐吓,被辱骂。
    “啊——”她从梦中惊醒,满身是汗地半坐在床上。
    窗外一片麻麻黑,院子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萧疏一摸脸,全是汗,睡衣也被浸湿了许多。
    后来,杜寒声来了,把她从看守所里面救出来,听杜寒声说,出看守所的时候特别想扇她一巴掌,问她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但他没有,他给了萧疏一个拥抱。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两个同学说了真话,那些药丸来源也不是她的,她也没有出钱买。
    原本要记录在案的事情,也让杜寒声给摆平了。
    她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她努力学习,适应在法国的生活。
    就好像,那三个月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梦一场。
    她很怕楚临渊知道她堕落的三个月,让她觉得自己特别糟糕。
    当楚洪山和她说,这样的你,根本没办法站在楚临渊身边的时候,她心虚了。
    就算她后来虔心认错,兢兢业业,她还是怕最不堪的一面被楚临渊知道。
    温暖的手心缓缓地顺着萧疏的背。
    她忽然间抬头,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
    这一抬头,才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是沈望舒。
    所有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她长舒一口气,道:“望舒……”
    这一声,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大概这时候就能够体现沈望舒的优点,她不会说话,萧疏觉得很安静,周围的世界很安静。
    她靠在沈望舒的肩膀上,所以她看不到她的唇形,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感觉到她在微微颤动。
    “我只是,不想让临渊知道那些事情,我以为……过去就过去了。我没想过他爷爷会因为这件事去世……我不想他难做……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在一起?”
    为什么?她只是想要和楚临渊在一起而已,为什么这么点愿望都不愿意让她实现?
    沈望舒听不到,只能一下一下地顺着萧疏的背。
    “是不是所有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应该分开……不该在一起?”
    ……
    “许沫怀了你的孩子,下个礼拜,她会做手术拿掉这个孩子。我觉得你作为孩子的父亲,应该有知情权。”乔虞用她平静的语气说道,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许沫彻底地坐在椅子上,就连头都不愿意抬一下。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去宁城。”
    电话是开着免提的,许沫也能听到萧乾的声音。
    他要回来。
    先前,乔虞对萧乾说,等她在宁城玩腻了,让他来接她。
    现在,萧乾因为知道许沫的事情,提前过来。
    电话那头的萧乾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乔虞,如果你想悔婚,我完全理解。”
    “如果我想悔婚,现在也不会给你打这通电话。”她只会一言不发地解除婚约,“当然,如果你想和许沫在一起,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我父亲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你。”
    “我在婚礼上花了全部的心思,不想半途而废。”言下之意,他不会放弃他精心准备的婚礼,不会和乔虞解除婚约,“我和许沫的事情,结婚前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现在,请你把电话交给她。”
    后来,乔虞明白,萧乾不是没有喜怒哀乐,他只是习惯地把温和留给她,像个不悲不喜的僧人。
    他把七情六欲留给了许沫,那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是个男人。
    关了免提,乔虞把电话递给了许沫。
    “我出去,你们慢慢聊。”她放心地把手机交给许沫,然后像个女王一样地出了病房。
    过了许久,许沫才拿起桌面上的电话,而他,全程没有一丝一毫的催促。
    她说:“萧乾。”
    他说:“许沫。”
    “是我疏忽了,没有吃事后药,给你添麻烦了。我本来想做了手术,就当所有的事情没发生一样,没想到还是被你未婚妻发现了。真是对不起。”她满是歉意地说着,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是我不对,当时没有做措施。”
    “哈哈。”许沫浅笑两声,“为什么我们在这件事上也要分清楚谁对谁错?”
    他不知道,她的笑声伴随着眼泪。
    “你什么时候手术?”
    “下周二。”
    “嗯,我会在手术前过去。”
    “不问问,我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吗?”
    “不被祝福的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他声音冷淡,疏离。
    “对,他不被祝福,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挽留的意思,甚至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送她去手术室来解决这件事。
    她是该难过,还是该难过?
    电话即将被挂断,萧乾却再度开了口,“许沫——”
    “什么?”
    “没什么。”他急切的语气忽然间归于平静,一句“没什么”终结了这通电话。

  ☆、第267章 因为狠,所以一招致命

第267章 因为狠,所以一招致命    按照宁城的风俗,老人去世之后要在家里摆放三天。
    在确认楚洪山为病发生亡之后,楚景行作为长子在死亡证明上签了字,然后把楚洪山的遗体送到家中。
    到底,楚临渊还是出现了。
    在楚宅,楚景行亲手为楚洪山换上寿衣的时候,楚临渊过来帮忙。
    他穿一套纯黑色的西装,黑色衬衫配一条黑色领带,手臂上无一例外地挂着黑色纱布。
    安静的房间内,楚临渊虔诚地给楚洪山穿上衬衫,一颗一颗地扣上纽扣。
    到后来,楚景行不插手,让楚临渊一个人完成给楚洪山穿衣服。
    楚家的人站在房间内,黑压压的二三十人。
    虽然平时大家聚在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不是这个部队里面有事,就是那个在开会,但是此时此刻,全都回来了。
    虽然平时楚洪山独断专横了一些,但是楚洪山奠定了楚家现在的地位,不管他们现在多有本事,都少不了楚洪山的功劳。
    虽然他们对楚临渊这个忤逆的长孙很是气愤,但他是楚洪山最满意的孙儿,所以当他去给楚洪山穿寿衣的时候,他们没有微词。
    所有的喧嚣吵闹,现在都不应该在老人面前展现出来。
    “爸,我想和爷爷单独待一会。”楚临渊帮老人穿好西装,扣上了纽扣之后,沉沉地对楚景行说道。
    楚景行拍了拍楚临渊的肩膀,“时间别太长,入殓师还要给爸化妆。”
    背对着楚景行,他点头。
    楚家的人先后出了楚洪山的房间,最后由楚景行把门关上。
    客厅里面,或站着,或坐着楚家的人。
    刚才在房间里面没有追究楚临渊的责任,现在出来了,这件事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楚景行出来,便看到了沈山南,也看到了先前一直都在房间里的沈水北。
    因为楚洪山住院,他工作上的事情也很忙,加上他本身就是个不善于道歉,也不善于哄人,所以就晾着沈水北。
    结果今天楚洪山忽然去世,操办葬礼的事情落在他身上。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没有做这些事的经验,忙得团团转。
    现在看到沈水北,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可,沈水北别开了脸,生生的让楚景行把眼底的期待给逼了回去。
    “大哥,爸今天忽然去世,虽然我们都知道,老爷子年事已高,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楚行之作为一众楚家的代表,和楚景行开口,“我们的意思是,临渊始终是老爷子花了全部心力培养的,老爷子去世以后,他就是楚家的主心骨,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但……”
    最可怕的就是“但”之后的内容。
    “但如果他要和萧疏结婚,娶她进门,我们不会承认她的身份,也不会同意让临渊当这个家主。”楚行之代表众人表达了意见,简单明了。
    楚景行站在众人面前,他能帮楚临渊应下来。
    但是应下来之后呢?楚临渊当真会照做?他明确说过,如果非要在楚家和萧疏之间选,他一定会让楚景行失望。
    “临渊不是非要当这个家。”开口的,是沈水北,“你们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逼他。我是他母亲,我知道他会做怎样的决定。”
    “水北!”楚景行低声呵斥了沈水北,她这么说的结果就是主动帮楚临渊放弃楚家当家人的身份。
    她可知道,一旦楚临渊不当这个家,整个楚家很有可能就这样散了?楚家散去,其中的利益关系,又岂会是三言两语就说得通的?
    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断,但一捆筷子,就很难折断了。
    沈水北并未在意丈夫说了什么,她这辈子只能这样了,所以没办法看着儿子不能和所爱在一起。
    “还有,现在是老爷子的葬礼,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等到葬礼结束之后再说,给老爷子一个宁静。”楚家大大小小的事物皆由沈水北打理,她一开口,少不了威严。
    她一句话也说到重点上,现在还是楚洪山的葬礼,有什么要指责要说的,等到葬礼结束之后。
    众人纷纷侧目,不发一言。
    燥乱被压下去,楚景行松了一口气,他平常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也没有怎么管过家里的事情,如今硬着头皮上,很不顺手。
    沈水北一开口,就让吵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楚景行朝夫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但,沈水北并未看他。
    “如果没有异议,待会等入殓师给老爷子化好妆,该守灵的去守灵,该休息的去休息。三天后的追悼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散了吧。”
    没等他们散,沈水北就先离开。
    楚景行随后跟上。
    一直跟着,直到沈水北皱眉转身,道:“你别跟着我。葬礼的事情我会看着办,你只需要去通知老爷子生前的朋友,让他们来追悼会,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水北,我们好好谈谈。”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楼梯转角,沈水北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个三十年的男人,忽然间心如止水。
    “如果你是要谈葬礼的细节,我……”
    “你搬回来住吧,家里没了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算是楚景行头次开口挽留沈水北。
    “少了一个帮你处理琐事的人自然是不习惯的。”她沉了口气,“算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事情,不管有什么事,都等到葬礼结束之后再说。但是临渊的事情,没得商量。”
    “水北,你非得这样?”想着结婚三十年,和沈水北一次争吵都没有,忽然间爆发,却是致命的。
    楚景行觉得比他工作上的事情,难解决多了。
    “看来你是忘记了,结婚之前,我是个被骄纵坏了的女孩子。”说完,沈水北利落地转身往楼上走去。
    刹时,楚景行怔在原地,他似乎这才想起来,多年以前,沈水北是个骄纵的千金小姐。只是忽然间,她褪去了一身的锋利,嫁入楚家,当起了二十四孝妻子和儿媳妇。
    那么这么多年,沈水北得到的,可以抵平她失去的?
    ……
    “爷爷。”楚临渊坐在楚洪山床边,他本应该跪着的,却觉得跪下让他和楚洪山的距离会更加远,“没能送您最后一程,对不起。”
    楚临渊看着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没有血色的楚洪山。
    他也和楚洪山没什么区别,面上没有血色,身上似乎也没有温度,就连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你总说,等你去世了,我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再也没有人能管我了。可是你不知道,你离开了,我才真的没办法为所欲为。你不让我和萧疏结婚,我就要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我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我觊觎了她十八年。后来乌龙地发现她是我妹妹,我放开她五年。
    “五年,匆匆一晃就过去了。你不知道,一千八百二十五天面,我没有一天过得轻松。如果不是她回来,我和她就要错过一辈子。
    “爷爷,我想让你当我婚礼的主婚人,想让我的孩子叫你一声太爷爷,想……”
    他顿了一下,表情隐藏在昏暗的灯光当中,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你为了不让我和萧疏结婚,竟然用了这种方法。爷爷,你这一招,真的很狠。”
    因为狠,所以一招致命。
    至少近期内,他没办法和萧疏结婚。
    他知道还要面对楚家一众,他们对萧疏的谴责,对她的排斥。
    他真的要和萧疏结婚,困难重重。
    “如果非要辜负一个人,我不想那个人是萧疏。对不起,爷爷。两年后,我会和他结婚。”
    楚临渊垂下眼,似乎是不再敢多看楚洪山一眼,他为自己的不孝,为自己的自私向楚洪山道歉。
    而后,他迅速地退出了楚洪山的房间。
    入殓师着手给楚洪山化妆,把他移到水晶棺材当中。
    守灵。
    整个楚家陷入一种黑色的阴沉当中。
    楚临渊守了两天的灵,彻夜未眠,也鲜少进食。最后,沈水北敕令他回去休息。
    小陈开车把他送到蓝湾。
    ……
    回蓝湾的时候是清晨五点,他在楼下抽了几支烟,才去洗澡。
    冲掉一身的疲惫和烟味,他轻声进房间。
    房间一片漆黑,他凭着记忆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整个人陷进床当中,然后伸手一捞,把萧疏抱在怀中。
    萧疏浅眠,在楚临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彻底地醒了过来。
    然后,被带进了他的怀中,鼻翼间传来沐浴乳的香味,也感觉到他全身都非常的疲惫。
    她往他怀中缩了一些,抱紧了他。
    “抱歉,吵醒你了。”他低语,声音是带着疲惫的沙哑,“再睡一会儿,还早。”
    “没有,本来就睡不着。”她回道。
    “那就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下巴顶着她的脑袋,说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她的头顶。
    “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下来,很快入睡。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楚临渊睡觉的那三个小时,保持着抱着她的动作,一刻都没有松开。
    她就在他的怀中待了三个小时。
    等着他渐渐转醒。
    一缕阳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照了进来。
    “几点了?”他并未睡醒,两天不眠不休,三小时的睡眠哪里够?
    萧疏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刚刚九点,你再睡会儿。我起来给你煮点吃的。”
    她刚要起来,就被楚临渊摁下。
    “别忙了,不想吃。”哪里是不想吃,是不想看萧疏忙碌。
    重新回到他的怀中,只觉得房间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笑笑。”他叫她。
    “恩,我在。”她答。
    他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连贴着他的胸口,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们暂时,不领证,好吗?”他询问。
    其实哪里是询问,是楚临渊通知她一声罢了。
    她知道。
    “好。”她回。
    她没有不可理喻地说着不行他们必须马上去领证,因为他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她不想让孩子没名没分。
    她也没有歇斯底里地说着他已经向她求婚,许诺了一切,没道理现在收回。
    她说,好。
    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对不起,爷爷刚刚去世,我没有心情去办婚礼。”他已经违背楚洪山的意愿和萧疏在一起,他做了那么多不孝的事情,是该受到惩罚了。于是他向她解释。
    “没关系。不结婚也没关系。”她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点波澜,不生气,不愤怒。
    楚临渊眉头一皱,很自然地感受到了萧疏语气当中的不对。
    “我没说不结婚。”
    “你再睡会,我去给你煮点吃的。我也饿了,想吃东西。”她拍了拍楚临渊已然僵硬的手臂,正好是他受伤的左臂,上面依然缠着纱布。
    她怔了一下,但是毫不犹豫地挪开了楚临渊扣在她腰间的手,利落的起床,把男人独自留在床上。
    身体依然很疲惫,但是楚临渊的脑子很清醒,从未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昏暗中,他看着萧疏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然后把门轻轻关上。
    关上的是门,似乎也关上了她和楚临渊之间的那道门。
    他躺在床上,脑海中挥之不去地是楚洪山的画面。
    躺在水晶棺材里面的他,躺在病床上的他,早年严厉教导楚临渊的他……
    从出生到现在,他见过奶奶去世,见过大陈倒在血泊当中,也亲眼见楚洪山躺在棺材里面。
    奶奶去世那一年,他常常失眠,回想奶奶临终时候的模样。
    大陈去世之后,他是彻夜彻夜的失眠,需要药物才能勉强入睡。
    楚洪山去世,只有刚才搂着萧疏,他才勉强睡了三小时。
    他只是不习惯把最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因为他是男人,是楚家的男人,就不能悲伤,就不能有任何软弱的表情。
    昏暗当中,他沉沉的呼吸,眉头紧紧地蹙着。
    却也只是片刻,他便翻身起来。
    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要赶回楚宅,明天是楚洪山的追悼会和出殡仪式,他作为长孙,缺席不得。
    他也不想缺席三天的守灵。
    这些,都是他必须要做的。
    洗漱一番之后,楚临渊换上了整套黑色的衣服,刮掉了下巴上的胡茬。
    至少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些。
    唯独眼底厚重的红血丝出卖了他。
    推开门,他往楼下走去。
    听到楼下有声音。
    只有萧疏一个人的声音,客房的门还关着,沈望舒估计还在睡觉。
    越往下走,萧疏的声音就越发的清晰。
    “你现在在哪儿?”
    “……”
    “你知道了?”很明显,是对方说了什么让萧疏十分的意外,“乔虞告诉你的?”
    “……”
    “好,我等你。”最后,萧疏的声音又轻了下来,再把电话挂断。
    锅里煮着清粥,接完电话之后,她也无暇再去翻动。
    闻到淡淡的焦味,楚临渊才走过去,把火关掉。
    “等谁?”他问。
    萧疏看到楚临渊,愣了半拍,才说道:“我哥来宁城了。”
    萧乾。
    楚临渊点了下头。
    “他知道许沫怀孕了。”她补充。
    是乔虞说的,刚才楚临渊听到了。
    “知道也好。”他没做过多的评价,“粥烧糊了,我给你弄点别的吃,你去外面等着。”
    他走到冰箱那,打开,拿出了牛奶,鸡蛋,面包,准备做早饭。
    忽如其来的,萧疏从背后把他抱着。
    “别闹,我手上都是东西。”他轻声道,语气中没有半点不耐。
    “临渊,你累吗?”
    楚临渊的背脊忽然僵直,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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