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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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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记拳头被巧妙避开,岑嘉懿显得十分的恼火,他二话不说就又想要冲过来打楚临渊!
    门口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若是岑嘉懿被绊倒,那就直接冲着楼梯下楼去了。
    楚临渊关上了天台的门,身子一闪,又一次避开了岑嘉懿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的拳头。
    “出拳的力道再大一些,瞄准了再出手。”能有什么比在揍人的时候还被对方指导更让人生气的吗?
    那就是楚临渊还要故意让着他不让他受伤了。
    岑嘉懿稚嫩的脸上全是愤怒,还有非要打到楚临渊的决心!
    这么来回了十多分钟,岑嘉懿没有打到楚临渊,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伤到他,这对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来说是一件多么大的打击?
    他怒气冲冲,又气喘吁吁地看着楚临渊,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岑嘉懿怒视楚临渊,“我姐姐那么好,你为什么让她伤心难过?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你?她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那一瞬间,楚临渊心中一颤。
    没有谁生来就是被另一个人伤害的,谁都拥有被疼爱的资格。
    就连生在岑家的岑姗,也有护着她的岑嘉懿,就算他的拳头比不上其他人的硬,可他护着岑姗的心,是别人比不上的。
    只是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没有后悔的余地。
    他看着怒意正盛的少年,道:“这是大人的事情,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管不了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但我看到我姐难过,我就知道是你的错!你要是再让她流眼泪,我不会放过你!”少年的狠话是撂了下来,他必须要显得特别的强大才不会让楚临渊看到他的虚张声势。
    也许,后面的事情会让这个少年崩溃,他活在象牙塔之中,不知道他现在这样优渥的生活是怎么来的。
    岑嘉懿,算得上是岑家最干净的人。
    只听到岑嘉懿继续说道:“我姐说她很喜欢你,我不计较你以前做过什么,只要你以后对她好,我就当那些事没有发生过。你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多辛苦,大伯什么都要她做到最好,这样大伯面上才有光,她年年考试得第一,上了最好的大学,找到体面的工作,嫁给了宁城最为风光的你,她很累,她这辈子都是照着大伯的意愿生活。
    “唯独嫁给你,是她心之所向。你不能辜负她对你这么多年的喜欢,也不能让她骄傲的皇冠掉下来!”
    待岑嘉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楚临渊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通常处于两种极端,一种就是过于早熟,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另一种就是过得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纨绔二世子。
    楚临渊原以为岑嘉懿是属于第二种,今天才发现,他可能是第一种。
    “你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辜负我姐!”岑嘉懿大有楚临渊今天若是不答应他,他就和他同归于尽的样子。

  ☆、第175章 可是人生那么苦

第175章 可是人生那么苦    楚临渊和岑嘉懿回到岑姗病房的时候,并没有在那里看到岑国栋的身影。
    但岑姗的情绪显然比先前楚临渊离开的时候好了很多,但眼眶发红,应该是先前哭过。
    对于楚临渊和岑嘉懿一同过来,岑姗还是有些意外,不过在堂弟面前,岑姗并未表现出来任何的不妥。
    三个人不管是谁,表情都不轻松。
    让原本就安静的病房里面更像是笼罩在低气压之中一样。
    是护士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面的死寂。
    “病人要去做检查,家属要一起去吗?”护士推着轮椅进来。
    本来这事儿应该让楚临渊去做的,但岑姗抢在岑嘉懿前面开口,“让我弟弟陪我去就可以了。”
    岑姗眼神轻轻扫过楚临渊,没做过多的停留,便被岑嘉懿抚上了轮椅。
    轮椅从楚临渊身侧过的时候,她说:“你要是想等,就等在这里。要是不想等,你也可以先走。我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你。”
    缥缈的声音传入楚临渊的耳中,伴随着岑嘉懿一记愤愤的眼神。
    他先前是怎么回答岑嘉懿的?
    岑嘉懿让他保证决不能辜负了岑姗,还逼着他一定要说出来。
    他说——爱一个人,就不存在辜负。
    到底还是小孩子,岑嘉懿得到了他满意的回答,才愿意和他和平相处,一起来看岑姗。
    “恩。”回以岑姗的,是楚临渊一声轻恩,他没说走,也没说留。
    不再询问更多,岑姗让岑嘉懿推着她出去。
    走廊里面,岑嘉懿推着岑姗,隔了好一会儿,轮椅上的人才缓过神来,转头回去看着岑嘉懿,脸上有些许生气的表情。
    “你和人打架了?”看到了他手上的擦伤,岑嘉懿性格实属暴躁,但是很多时候都隐藏地很好,不知道是太成熟还是什么,总让岑姗格外地担心这个弟弟。
    岑嘉懿缩了手,但是要推着岑姗,他没办法挡。
    “不小心擦伤的,我答应你了不打架就不打架,男子汉言而有信。”岑嘉懿稚气的脸上挂着一抹骄傲,“姐,你放心吧,以后姐夫不敢再对你不好!”
    岑姗眉头微微皱着,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仰头看着岑嘉懿。
    “你和他打架了?”可看起来楚临渊并没有受伤,反而是岑嘉懿受伤有擦伤。
    “没有,我怎么打得过他?我就是告诉他要是他对我姐不好的话,我就不放过他!虽然我现在还小,但是我很快就会长大,就能够保护你,你在等我几年,到时候不管大伯让你做什么,你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和他说不要。”
    岑姗心中酸涩,鼻子一酸,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
    岑嘉懿那么直接不加以掩饰的情感让她像是在无底深渊里面抓到一点光亮。
    她好像好几年前听到过类似的话。
    那个人说——没关系,你不用事事都做到最好,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最完美的。
    还说——再不然,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
    她硬生生的把那一道声音从脑海里面摘出来。
    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她可以捍卫自己的幸福!
    “嘉懿,你出国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没怎么关心你,抱歉。”
    虽然这个话题转的生硬,但岑嘉懿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姐,我不想出国,我一出去就是好几年,谁来保护你?”
    “等你强大了回来,就能保护我了啊!你现在还小,要去历练一下。”
    岑嘉懿后来想学飞的念头被岑国梁给否定了,让他选法律或者政治。
    他听着岑姗这么说,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就像刚才在天台,在拳头上不是楚临渊的对手,就更别说在其他方面,他背靠楚家沈家,有钱有权。
    要是他不给岑姗做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姐姐以后还是要被欺负的。
    岑嘉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道:“好,那我去国外读书!”
    “恩,这才听话。”
    ……
    楚临渊坐在岑姗的病房里面,他想事情的时候就想抽烟,只是一摸,口袋里面的烟先前在卫在川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抽光。
    他看到床头柜上放在盘子当中的糖,走过去顺手拿了一颗起来,瞥见了病床上枕头旁的一个棕色的软皮笔记本。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楚临渊伸手去把笔记本拿了起来。
    绕开笔记本的封线,翻开来一看,扉页上面只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可是人生那么苦,我只是想要一点儿好风景。
    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了岑姗的面容,不意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想到她。
    翻开扉页,楚临渊看到了日期。
    日记本。
    下意识的,楚临渊就合上了软皮本。
    他没有偷窥别人私隐的习惯,就算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太太,他也不能在没经过她本人的同意之下偷看。
    这和他这么多年受到的教育相违背。
    绕上了软皮本的封线,他把本子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
    只是刚才匆匆一瞥,看到了上面的日期。
    2014年7月30日。
    那一天,他在做什么?
    萧疏离开的第三年,他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公司蒸蒸日上,他成为宁城十大杰出青年。
    他成天油走于各种商业会议,忙得不着地。
    那一天,他让康为良把所有的行程往后推迟,开车去了蛋糕店,买了店里最后一个蛋糕。
    蛋糕店出来到停车的地方有百十来米的样子。
    他的步子应该算是快的,一分钟走过去也绰绰有余。
    但一分钟的路程他走了五六分钟,他看到交警在给他抄牌,那边不准停车。
    他无动于衷。
    后来他的车子似乎干扰到了主干道的通行,交警说着要把他的车子拖走。
    他依然无动于衷。
    于是,他站在那边看着交警叫来了人,把他的车子给拖走,全程,他就拎着蛋糕盒子站在那儿,看着他们把他的车子拖走。
    人群渐渐散去,他该是打了电话让康为良去交警大队交罚款。
    挂断电话之后,他看了眼手中的栗子蛋糕,同时也看到了几步之外的垃圾桶。
    而后,他迈着步子往垃圾桶那边走去,把刚刚买来的蛋糕放在了垃圾桶上面,随蛋糕一起挂着的袋子里面,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两支蜡烛。
    一个是“2”,一个是“1”。
    那天,是萧疏二十一岁的生日。
    蛋糕放在垃圾桶上面,孤零零的。
    十多分钟后,穿着西装的男人去而折返,只是放在垃圾桶上面那个栗子蛋糕已经不在。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又回到蛋糕店里面,要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栗子蛋糕。
    但是蛋糕店的糕点师傅已经下班,于是,楚临渊开了张支票,让那个糕点师立刻回来给他重新做一个栗子蛋糕。
    整个蛋糕店的人陪着他一起等那个栗子蛋糕做好。
    他们听那个男人说,她女朋友很喜欢吃栗子蛋糕。
    等到楚临渊拎着栗子蛋糕离开的时候,依稀听到蛋糕店里面的人说当他女朋友该是多么的幸福。
    幸福?
    楚临渊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应该去哪儿。
    一辆失控的白色跑车冲出人行道,往旁边的栏杆撞去。
    好在路上并没有行人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倒是驾驶座上的那个女人似乎受了伤,趴在方向盘上半响没有抬头。
    四下望过去,好像就楚临渊一个人。
    他放下蛋糕,一边走往跑车那边走,一边拿了电话出来叫救护车。
    退伍之后,楚临渊的性格越发的冷淡,不关心疾苦,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但是车祸不一样,那一场在宁浦大桥的车祸成为他此生无法抹去的记忆。
    救护车没来之前,楚临渊试图打开跑车的车门,但是没用。
    车门在里面被锁住,打不开。
    驾驶座上趴着的那个女孩子在流血,血和头发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他看到路边花坛里面的石头,拿起了石头去把车窗砸开,才从里面把车门打开。
    女孩儿被他救了出来,他脱掉西装外套让她躺在上面,等救护车过来。
    他把她脸上混着血的头发拨开,才觉得女孩儿似乎有些面熟。
    女孩儿眼睛微微睁开,混着血光,却依然能够认清楚救了她的人是谁。
    “楚……临渊。”

  ☆、第176章 满目狼藉

第176章 满目狼藉    然后,救护车来了,楚临渊往外围走去,也没有多看一眼被救护车带走的人。
    他在十字路口找蛋糕,他让人回来做的栗子蛋糕,估计是被刚才来了一堆的警察和医护人员给踩烂了。
    躺在地上,满目狼藉。
    忽然间,楚临渊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他一把抓起了刚才放在枕头边的软皮笔记本,打开来,看到了上面的第一篇日记。
    2014年7月30号。
    盛夏,重遇。
    开着车子的我看到站在马路上的他,竟然不知道怎么把油门当成刹车,直愣愣的就撞了出去!
    好在那时候马路上没有什么人,才避免了惨剧。
    只是我也很糟糕,撞在了围栏上,受了伤倒在方向盘上。
    可我听到有人在喊我,那个声音很熟悉。
    是他。
    临渊。
    他把我救了出来,半晕半醒下,我看到了他,近距离的。
    还叫了他的名字,但是他好像并不记得我。
    救护车来了,医生护士把我带走,可我不想走啊!
    三年了,萧疏离开之后,我再没见过他一次。
    可我觉得自己很卑鄙,为什么会喜欢闺蜜的男朋友?可是萧疏走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也可能,不回来了。
    笑笑,生日快乐。
    刚抬头看了看时间,原来七月三十号已经过了。
    临渊,明天开始不喜欢你,好不好?
    ……
    楚临渊看完了第一篇日记,记忆也才回到了一六年的七月三十号,原来那天救下的女生,是岑姗!!!
    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记得的,只是那个小插曲之后,他让康为良来接他去了城里还开着的蛋糕店,就要买栗子蛋糕。
    可是到最后,都没有买到。
    康为良一直以为自己上司是不喜欢吃甜点的,但是在看到他一晚上像疯了一样的找栗子蛋糕,所以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在下午茶的时间里面给他准备一份栗子蛋糕。
    楚临渊的手不自觉地就往后翻,看到了后面一则日记。
    日期一下子就变成了半年后。
    那半年里面发生了什么?
    楚临渊在回忆。
    好像,是徐沂找到了他,让他帮忙调查岑国栋的事情。
    他拒绝了。
    2014年12月31号。
    年末,初雪。
    很冷。房间里面就算开了空调,依然冷到骨子里面。
    晚上爸爸和我说我应该结婚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很绝望。
    长到这么大,我一直都按照他的要求来,上最好的学校,拿最好的成绩给他,难道最后就连婚姻,都要被他安排?
    但爸爸和我说,他打算和楚家联姻。
    楚家的长子嫡孙。
    临渊!
    开心又激动,很快答应了爸爸。
    回到房间之后,所有的情绪冷静下来,我又在想,我可以和临渊结婚吗?他是笑笑的男朋友,就算他们已经分隔两地,可他始终是我最好朋友喜欢的人。
    在她走了之后我霸占了她喜欢的人,这样真的好吗?
    可是,我抑制不住心中对临渊的感情。
    临渊,明天我不喜欢你了,好不好?
    ……
    岑姗去做了很长时间的检查,楚临渊坐在椅子上看完了整本日记,然后合上,放在枕头边,像是没有被人动过一般。
    他坐在沙发上等去检查的人回来,人没等到,电话却先响了起来。
    许沫的。
    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许沫。
    “您好,我是许小姐的主治医生,如果方便,请您来一趟医院。”
    楚临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色深谙,“大理?”
    “不是,宁城。”
    楚临渊不知道许沫什么时候回的宁城,以为她现在还在大理放空。
    但又在医院是什么意思?
    “地址,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楚临渊提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便往外面走。
    正巧,岑嘉懿推着岑姗回来。
    只听到岑嘉懿说城东的那家中餐厅的粤点做的好吃,等到她身体好了一定要去试试看。
    岑姗说他别整天顾着玩,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
    然后门开,看到了手臂上搭着西装准备离开的楚临渊。
    岑姗脸上的表情一滞,笑意渐渐敛去,变得沉默起来。
    倒是岑嘉懿,先前在天台上和楚临渊打了一架。
    又或者说是他一个人在那边打了十多分钟,没伤到人家分毫。
    不过他不介意,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可以,“姐夫,你要回去了?”
    楚临渊脸上已是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着急的情绪。
    “恩,有点事,晚点再来看你姐姐。”
    “晚点是什么时候?今天下午还是晚上?”小孩子总是听不明白大人话里的意思。
    这个晚点,很可能是明天或者后天,就像改天请你吃法,这个改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天。
    岑姗清淡的目光中依然闪过一抹期待,她想要什么,从来都不会表达出来,只希望那个人可以明白,然后给她想要的。
    后来的她明白,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自己主动争取,你不说出来,别人就以为你不需要。
    “晚上过来,顺便去城东买点心过来。”
    喜悦闪过岑姗的眼底,可是很快的又意外的看着楚临渊。
    他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想到给她买点心过来?
    他们两个从结婚到现在,别说让他亲自买点什么了,就连家都没回去几次。
    她再往床头那边看了眼,那边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是不一样了。
    楚临渊深深地看了岑姗一眼,越过轮椅从病房离开。
    很久,岑姗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回头,嘴角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岑嘉懿推她去病床那边,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软皮笔记本,虽然它看上去像是没别人动过一样,可她知道,它之前从她的床上离开过。
    ……
    楚临渊驱车去了私家医院,迎接他的,是以为青年医生,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眼镜之下是一双冷淡梳理的眼睛。
    他用着打量的眼神看到楚临渊,如果没有看错,楚临渊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嗤,甚至是轻蔑。
    “她手机里面只有你一个联系人。”常年在医院,席医生身上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生冷毫无感情。
    楚临渊看到他胸口挂着的工牌,席兆和。
    “她什么情况?”
    “我希望你劝她把孩子拿掉,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席兆和的声音依然冷淡。
    楚临渊神色一紧,生命危险?
    几分钟后,楚临渊已经出现在许沫的病房里面。
    病床上的人浅眠,听到脚步声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楚临渊,不由得意外。
    “你怎么来了?”很快的,她就想到一个人。
    可是又很快的把他从脑海中剔出,他那么冷漠的人,才不会多管闲事。
    楚临渊也没说来意,他往沙发上一坐,面上露出少有的倦色。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萧乾的?”楚临渊从来不过问许沫她和萧乾的事情,只是在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过去的一些事情。
    这么直接明了的询问,让许沫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忽然间问起这个了?那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要结婚了,何况就算萧家五年前没有破产,依然在宁城强大,她也不奢望能够和萧乾在一起。
    就更别说现在。
    “萧疏怀孕了。”
    他今天跳跃着说话,让许沫跟不上节奏。
    但是她知道,萧疏怀孕了!
    “真的?挺好的。”
    “她吃过堕胎的药,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许沫顿时睁大了眼睛,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孩子呢?最后怎么样了?”
    楚临渊抬眼,漆黑的眸子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深邃,目光落在她已经微微显现的肚子上。
    “我把她的药换了,但当她以为孩子从她身体里面渐渐离开的时候,很绝望很痛苦,后悔吃了药,极力想要把孩子留下来。”
    许沫放下心来,她就知道,楚临渊是不会让萧疏把他们的孩子流掉的。
    “还好你换了药,不然她肯定后悔死了,没有一个母亲会愿意拿掉自己的孩子。”
    “小沫,把孩子拿掉吧。别让它过像你一样的生活。”
    楚临渊的话,像一把毒箭一样插进许沫的胸口,痛得无法呼吸。

  ☆、第177章 我很羡慕萧疏

第177章 我很羡慕萧疏    那一年,许沫十三岁。
    从昏迷中醒过来,腹部那边传来无法忽视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记忆还停留在那一条小巷子里面,她和萧疏被人围堵,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她挡下了那个小混混想要捅在萧疏身上的刀。
    高级病房里面除了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萧疏的哥哥。
    “笑笑没事吧?”声音虚弱,面上无光,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她的小伙伴怎么样了。
    彼时,萧乾十八岁,比同龄的男孩儿长得高,长得帅,还多了一份沉稳的气息。
    只是在听到许沫开口之后,目光之中闪过一抹诧异。
    一闪而过,很快地恢复平静,“她受了惊吓在家休息,你伤得严重。”
    听到萧疏没事,许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头的石头落了下来。
    可是很快的,她又一脸愁云,但是对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少年,难以启齿。
    少年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样,“先前和你母亲联系过,跟她说你这段时间和笑笑一起游学旅行,她信了。”
    “谢谢你。”
    萧乾站在窗户边,淡金色的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他穿着米白色的毛线衫,他周身腾起一层淡淡的光辉。
    很多年之后,她依然会记得那个下午,萧乾缥缈地像不存在一样。
    可能,那天他真的不在,那个美好的画面只是她想象出来的一样。
    她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萧乾来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月。
    那时候,萧乾正在准备首都知名学府的提前录取的事情,她让他不用来了,可是第二天,他还是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面。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她都知道。
    萧乾是为了还她为萧疏挡的那一刀的恩情。
    后来,她出院了。
    萧乾却留给她了一张卡。
    她自然是拒绝,没有理由接受萧乾的钱,可是这张卡最后还是锁在她的抽屉里面。
    再然后,萧乾去首都读书,她有四年没有见过他,但是那张卡里的钱每个月都会有钱打进来。
    许沫不明白萧乾的意思,她也没和萧疏说这件事,总觉得这事属于她和萧乾之间的秘密。
    她十七岁,和萧疏在两个高中读书。
    她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但许沫知道萧疏有了个新的好朋友,和她聚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
    而后,萧乾学成归来,萧霁月让他在一个子公司里面工作,说是要历练他。
    那一天,她穿着校服等在萧乾公司楼下,看到他和一个衣着得体的漂亮女人从办公楼里面一起出来,两人有说有笑。
    许沫顿时觉得自己捉襟见肘,想要躲,却发现无处藏身,最后还是被萧乾看到。
    她似乎听到那个女人打趣的话语——原来你喜欢未成年啊?
    萧乾回她——妹妹。
    那个女人意味深长地笑着离开,离开时还深深地看了许沫一眼。
    她明白,那个女人不喜欢她,带着敌视的眼神。
    她那时候也像是生气了一样,回看那个女人。
    后来她才知道那时候她多么的失态。
    车上,许沫把那张里面已经有二十多万的卡递给萧乾。
    “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过,还给你。”就算在她和母亲最为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想过动这张卡里的一分钱。
    但是萧乾明显已经忘记这张卡的存在,看着这张卡半天都没想起来什么。
    “四年前,你在医院把这张卡给我的。当时我帮笑笑挡了那一刀,是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并不是想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她音量轻,却十分的坚决。
    萧乾这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用他平缓的声音道:“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我知道你和笑笑是好朋友,否则这么多年我也不会让你留在她身边。这些钱,是知道你和你母亲过的不容易,我们……”
    听到萧乾这话的时候,许沫的眼眶红了起来,她后悔了,后悔来找萧乾。
    她把卡塞到了他的手中,“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情。”
    说完,许沫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萧乾下了车,可哪里还有许沫的身影。
    她就躲在大厦后面,抱着书包蹲在地上,把脸埋在书包里面,别人才看不到她在哭。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哭得这么凶。
    在知道自己是私生女,父亲一家人不接受她的时候她没哭。
    在她和母亲住在漏雨的阁楼风餐露宿的时候她没哭。
    在高档宴会上向父亲要生活费却被扇了一巴掌的时候也没哭。
    但是在萧乾并无恶意地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眼泪抑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就不该来找萧乾,他知道,他都知道。
    她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疮痍。
    她是私生女,是不被父亲家族接受的野种,是他施舍的对象。
    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一个光鲜亮丽的大少爷?就算她穿得漂漂亮亮地站在他身边,就真的般配了?
    痴人说梦。
    从那时候起,许沫就知道萧乾是他这辈子都没办法触碰的太阳。
    她要让她的孩子,也在遇到她喜欢的人之后因为身份的原因而把那份喜欢深深地藏在心里?
    许沫看着楚临渊,红了眼眶,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萧乾和我说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那天,萧乾特意去了大理,就是为了告诉她他要结婚了。
    他们在巴黎的那三天,不过是旖旎一梦。
    她曾经以为只要和萧乾在一起,就算是一个月,甚至是一天,她都满足了。
    可是在一起三天之后,她想要三个月,三年,甚至是一辈子。
    人都是有欲念的,得到了,总想要更多。
    “就算他不结婚,他也未必是最合适你的那个。”萧乾有萧家的重担要抗,有萧疏这个妹妹要疼,能够分到他妻子身上的爱,很少。
    “笑笑也未必也合适你。”
    楚临渊顿了一下,清冷的眸子因为听到萧疏这两个字,柔了许多。
    “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严丝合缝的半圆,如果有的话,那当然是非她不可。我和笑笑还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但我不会再遇到比她更适合我的半圆。”
    许沫听着楚临渊的话,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情绪。
    “我一直很羡慕笑笑,羡慕她的敢爱敢恨,喜欢你,就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你,别人不能觊觎。她开朗,是活在阳光下的向日葵。”
    但她,从来不敢把喜欢表露出来,生怕成为对方的负担。
    她也知道这样一份喜欢对对方来说,极为沉重。
    “重新开始,你也会有那样的生活。”
    说来说去,楚临渊到底是要劝她把这个孩子拿掉。
    他先前并不会过多询问她和孩子的事情,怎么这会儿这么多事?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拿掉这个孩子,以后就可能当不了母亲。”
    “那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执意生下这个孩子,你很可能没命。”
    在楚临渊心中,孩子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就比如萧疏肚子里面的孩子。
    她怀孕了,那是他们两个的结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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