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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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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再和你叙旧。”萧疏冲着对自己并不热情的狗说道,顺手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无绳电话,边拨号码边往卫生间走去。
“雁回,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醒来第一时间给秦雁回打过去电话,凌晨的时候那样被楚临渊带走,他肯定急死了。
秦雁回长舒一口气,可马上又紧张起来,“你只是现在没事。”
萧疏看着镜子中的人,因为睡了一觉而恢复了一点气色,脖子上的……那是吻痕?
楚临渊?!
“他把项链还给我妈妈,我妈看到项链情况好转了很多,我欠他一个人情。”萧疏将衬衫领子往上提了一些,遮住吻痕,“但我绝对不会帮他去救他的女人。”
只要他要,只要她有,她都可以用来还他给项链的人情,但不包括帮他救许沫。
“你也不用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萧疏浅浅的垂下眼帘,思绪好像回到了那个闷热的傍晚,她和许沫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贪图近路,她拉着许沫走了小路,四下无人的小路上,前后围着七八个社会小青年。
那是她之前仗着有萧乾在,见他们欺负一个收废纸的老爷爷,过去就是伸张正义。结果可想而知,萧乾帮她收拾了他们,落荒而逃。
眼下只有她和许沫两个人,他们占上风。
“因为我欠许沫一条命。”
☆、第089章 有些事,服不得软
第089章 有些事,服不得软 “临渊,你岳父今天早上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亲家母很担心,给我打了电话。”沈水北站在自己儿子身边,语气中难掩担心。
书房里面,楚洪山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楚临渊和母亲沈水北站在桌前,父亲楚景行与楚洪山相对而坐。
岑父是今天早上被带走的,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检察院直接来了人把他带走,岑夫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作为女儿的岑姗已经回家去联系,想要问出岑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被带走的。
楚家和岑家联姻,如果岑家出了什么事,对楚家的影响同样不小,所以楚临渊才会被楚洪山匆匆叫回来。
“清者自清,妈你担心什么?”楚临渊安慰沈水北。
沈水北给楚临渊做了一个眼色,楚洪山和楚景行都在,他却表现得这么淡定,就算她心里向着儿子,在大局面前,她还能偏袒儿子不成?
只是楚临渊装看不懂一样,并未对沈水北的眼神做任何的回应。
“爷爷,爸,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书房里面安静地只有楚临渊的声音,他身形挺拔地站在书房中央,受过军队训练的他,就算退役了已经五年,站在老首长米面前的时候,依旧保持着标准的军姿。
但越是这个样子,老首长看得就越发生气。
“你现在立刻去岑家,看看姗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身为女婿,这个时候不帮忙,还需要你这个女婿做什么?”楚洪山也是没有精力和这个孙儿吼,他油盐不进,大声吼废的还是他的体力。
“爷爷,岑姗父亲被检察院的人带走,这件事可大可小,您一向明哲保身。虽说我早已退役身上没有任何的官职军衔,但家里叔叔伯伯都是机关里面的人,我这样贸然插手,很容易留下话柄。”
简而言之,就是楚临渊根本不愿意管这茬儿,岑父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忽然,老首长抓起说桌上的砚台,往楚临渊这边砸过来。
那人,就直直的站在原地,任凭那徐公砚朝着他的身上砸去!不偏不倚的,从他的额头那边擦过去,那砚台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楚临渊的额头立刻见了红,还未干透的砚台里面的墨汁也染了一些在他脸上,红色的黑色的夹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他却纹丝不动。
“如果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楚临渊朝椅子上的楚洪山微微颔首。
“临渊!”沈水北拉住儿子的手腕,不管他做的事情多么离谱,但他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被砸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能不心疼?可面前是老首长,在家里说一不二的家主。
她朝自己丈夫望过去,希望楚景行能帮儿子说两句话,楚景行却只是对沈水北摇头,“水北。”
“妈,我先走了。”楚临渊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执意退出了房间。
书房里面显然已经乱成一锅粥,楚临渊出来之后,从郑保东的手中接过热毛巾,擦掉了脸上的血和墨,“郑叔,谢谢您。”
“你就不能和老首长服个软吗?你们两个就看谁更犟。”
“有些事,服不得软。”
谢过郑保东的热毛巾,楚临渊拿着车钥匙就除了楚宅。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他打开了车载电话。
从早上开始就调了静音,这个时候果然在来电显示上面看到了许多未接来电,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眼底是直达灵魂深处的凉意。
他选择直接忽略那些电话。
“确定位置了没?”楚临渊习惯性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放在嘴角,点燃。
额头上的伤口没有来得及清理,有些疼。他都不知道原来他对痛感的承受力减低到了这个程度。
“确定了,他们最后是在舟山附近,已经把搜索范围缩小为方圆两百里。”
“需要多久时间。”
“舟山附近地形复杂,周围磁场不稳定,信号时断时好,不敢太深入,所以……”
楚临渊眉头一皱,不小心牵扯到额头上的伤口,疼得眼睛半眯起来,狠狠抽了一口烟才缓解过来,心说老头子下手真狠,那可是他送给他的礼物,结果老头子就用他送的礼物砸了他的脑袋!
“尽快,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
萧疏在东廷苑里面待着,在不确定那群绑匪的真实目的之前,她觉得把自己暴露了并没有什么好处,不然真的就像楚临渊说的那样,她要是被抓了,找谁来救她?
楚临渊会救她?花五百万来救她?
那可不一定。
她只能找萧乾来救她,可是萧乾远在意大利,而且要是被他知道她回了宁城,后果……想想就觉得脖子一凉。
但她回来也不是待在东廷苑的,否则和她在意大利又有什么区别?她收拾了一番,拿上了手机就要出门,一阵铃声打破了萧疏的节奏。
“你还在家?”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依旧低沉。
萧疏站在玄关,打算换鞋,“还在。”至少这一刻是还在家里的。
“恩。”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之后,就挂了电话!
萧疏怔怔地站在玄关,看着被挂掉的电话,不明白楚临渊打这通电话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就为了确定她是不是在家?楚临渊会不会太无聊了一些?
没想那么多,萧疏换了鞋,转身去开门,忽而听到滴滴地摁门外的密码锁的声音,她一怔,难道是做卫生的阿姨来了?还是……
楚临渊!
大门打开,入眼的是一双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装裤下,笔挺笔挺的。一身墨黑的西装搭配白衬衫,经典不失格调,只是白衬衫上面星星点点的沾着一些黑黑的点,混杂着红色的小点。
抬头,对上了楚临渊冷峻的脸。
“你——”他额头上有伤,伤口已经凝固,周围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黑黑的,伤口状况堪忧。
所以,他是连紧急处理都没有做过,就来了这里?
“恩,受伤了。”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着,眼神往萧疏身上扫了一圈,看到她换好的鞋子,问道,“出门?”
萧疏这才想到她是准备出门的,但是刚刚开门,就看到这个人站在外面,脸上带着血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该留下。
他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但是手还放在门上,并未让门关上,“恩?”他大大方方地打开门,似乎在邀请萧疏出门,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可既然没有挽留,刚才他为什么还特意打来电话询问她在不在家?
萧疏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甚是糟糕的伤口,心中某个地方被牵动,脚下就是迈不开步子。
“不出去我就关门了。”说着,他就收了手,公寓门随之而关上,将萧疏要出去的路给堵上。
见她怔在原地,双眉低垂,贝齿轻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双手垂在身侧,无处安放。
忽然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眼前这个人摁在怀里狠狠地亲一下,告诉她千万别在别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她都不知道她这个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有想要征服的浴望。
脑海中又浮现的是她今天凌晨在睡梦中,却还一脸惊恐地要让他滚开,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闷,手伸到领口,草草的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身旁的那人,忽然间伸出了手,仿佛是害怕他站不稳,而好心伸手讲他扶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的确是担心。
“你去医院吧,好像很严重。”伤口沾了黑黑的东西,站得近,闻到了浅浅的墨水的味道。
“不去。”他直接明了地拒绝,“怎么,担心?”轻描淡写地询问,可似乎在那句话中,听到了某种期待的意味。
她……担心吗?
“不然伤口会感染,而且伤口这么大,会留疤。”她答非所问,转移话题。
手缩了回来,依然无处安放。
是因为他受了伤,所以和他说话的时候,连语气都柔顺了很多,不要和一个受伤的人一般计较。
萧疏是这样提醒自己的。
“我饿了,给我煮碗面。”
“恩?”不处理伤口?
“一个蛋,两只虾,几棵青菜。”
☆、第090章 修补不了的裂痕如同无法重修的旧情
第090章 修补不了的裂痕如同无法重修的旧情 冰箱里面有冰冻的虾,冷冻柜里面全部都是冰冻的虾,拿了两只虾出来,想了想,她又多拿了两只出来。
他很喜欢吃虾所以才会在冰箱里面放这么多的虾?萧疏记得楚临渊以前也不是怎么喜欢吃虾,他是一个对事物没有太多要求的男人,管饱就行。
想到这里,萧疏从敞开式的厨房里面探出去半个脑袋,看到楚临渊往房间走去,应该是处理伤口去了,他在部队那么长时间,处理伤口应该难不倒他吧……
怎么受伤的?伤口沾着墨汁?
救许沫去了?动刀动枪?还是舞文弄墨?
萧疏觉得自己一想起许沫,心中对她的感情越来越复杂,她可以嘴上对楚临渊说着要看她是怎么作茧自缚、死于非命,但是当她真的听到许沫被绑架的时候,心中还是一紧。
回来,到底是因为要还她当初的人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水开了之后,萧疏将挂面放了进去。
复杂的感情就像是这一锅面,丝丝缕缕都缠绕在了一起,如果她非要强硬的去屡清楚,最后盛出锅的,只会是一锅糊糊。
她轻轻地动筷子搅动锅里的这一锅面,把鸡蛋、虾放进去,要说她多会烧饭也不见得,只是做出来的能入口,还是在法国读书的时候学会的。
时间教会她很多东西,却没有教会她该如何处理和楚临渊的感情。
“呼……”萧疏长舒一口气,在把青菜放进去煮了半分钟后,关火,把煮好的面盛进了骨瓷碗里面。
应该是闻到了香味,肉丸子早已经在餐桌那边等着,也没有再对萧疏做出抗拒的表情,伸着舌头一副讨好的模样。
她把碗放在餐桌上,四下看了一眼,并未在客厅里面看到楚临渊的人,刚才看他去房间,应该是去处理伤口了,处理伤口这种事萧疏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就坐在椅子上,和肉丸子大眼瞪小眼。
肉丸子双眼放光,就盯着桌上的那碗面,感觉它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它真的这么饿?
“真的饿了?”
肉丸子:那不是废话?
“给你倒点狗粮?”
肉丸子:快去,我等不及了!
萧疏看了眼楚临渊房间,他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她就先去给肉丸子倒狗粮去了,再把它的碗端过来放在它面前,连句谢谢都没有,它就低头开始吃,活像饿了八辈子一样。
看它吃的这么欢,萧疏的眼神不自觉的往房间又看了一眼,他怎么还没出来,面都快要凉了。
只是这么想着,萧疏就已经往门口走去,她只是想要叫他来吃面,并不是担心他。
并不是……
推开门,看到楚临渊靠在床头,双目紧闭,额头上是贴好的纱布,脸上的血迹和墨汁也被洗干净。
他就闭眼靠在床头,单腿隔在床上,手搭在腿上。
有那么一瞬间,萧疏以为他是昏过去了!心跳忽然加速,不自觉地往他这边走过来,听到的是他均匀的呼吸声,看到他胸口有规律的起伏,不是昏过去,应该只是睡着了。
他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整日忙于奔波,想来是累了,要开口的话,被萧疏给咽了回去,静静地看着睡着的男人。
可就算是睡觉,他似乎也没有放松下来,浑身肌肉紧绷,薄唇紧闭,眉头微拧,像台冰冷冷的机器。
终于,萧疏找到了来形容现在的楚临渊的东西。
他就像是一台冰冷冷的机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原先设定好的程序,中间不会有任何的偏颇,向着既定的目标而去,就算是中途有别的变故,他也不会停下要做的事情,不会改变他早已设定好的程序。
可……他以前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那个时候萧疏爱着的,就是这样的楚临渊。
他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她和那么多喜欢他的女孩子唯一不同的就是面对他的冷漠,她没有望而却步,她勇往直前了,相信没有攻不下的楚临渊,只有不努力的萧疏。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她至今也不知道楚临渊同意和她在一起是因为被她的沉沉的爱给感动,还是被她烦到而不得不答应她。
她的手轻轻地放在楚临渊的手背上面,小心翼翼的触碰。
一直都是这样,在过去她追求楚临渊的时候,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就会给她一点甜头,想要放弃的心瞬间死灰复燃,又开始策划着下一次的表白,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终于,在她提前收到大学录取书的时候,她再次和楚临渊表白,那一次,他答应了。
他说:“辛苦你了。”
辛苦?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辛苦的,她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幸福很开心。
“临渊,我们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五年,睁眼闭眼之间,仿佛昨天,她才和这个男人表白,今天是他们交往的第二天,她跑来他家,看到的,就是他在房间里面熟睡的模样。
可如今,他们变成了什么样?
一想起这些,萧疏就觉得心酸,鼻头忍不住一酸,眼前蒙上一层薄雾。
手忽然间被反握住,温热粗粝的手包裹住萧疏的小手,稍稍用力,便将蹲在地上的她给拉了起来,不其然间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
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么一遭,被楚临渊给拉到怀里的时候,整个人就撞了过去,只听到一声闷响,她和楚临渊两个人都往床上倒去。
他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他的身子压着她的,他双手撑在她的耳边,从上往下的看着她。
不过是天旋地转之间,她和楚临渊就处于这样的位置当中,愣了一秒之后,萧疏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合着他刚才都是装睡的,就等着她走进来,她情不自禁说的那句话,肯定被他听到了!
抬眼,对上的是男人深邃的眸子,他眼神很深,望过去,望不到底的深,一下子就获住萧疏的灵魂,心像是漏挑了一拍似的。
羞耻,难堪,纠结,愤怒……这些情绪一下子涌入萧疏的脑海之中,伸出手,抵着楚临渊的胸膛,“你起开!”
身上的人并未起开,她的力道于他来说就像挠痒一般。
他忽然压下身子,一手将萧疏拦腰抱着,他在萧疏的身侧躺下,将她摁进怀里。
被摁入怀的萧疏,浓烈的,专属于楚临渊的味道涌入萧疏的鼻尖,他喜欢早上洗澡,被他摁进怀里,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液香味。
而她的脸,直接贴在他敞开衣领的胸膛上,火热的,贴着。
“你放开——”她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自从那不勒斯那一晚之后,他见到她总是做一些过分的事情,这么搂搂抱抱下去,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相对于萧疏的挣扎,楚临渊只是将她揉进怀抱里面,一条腿压着她的双腿,以至于萧疏根本没办法动弹。
要在他身下动弹,除非他故意放水。
“楚临渊,你——”
“别动,让我抱抱。”深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直击萧疏内心深处的沉,一时间,她竟然忘记了反抗,任由他这样抱着。
察觉到他的不对,可是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萧疏不敢贸然相问,因为她知道自己处在一个怎么样危险的境地。
双腿被他压着,身子被他揉进怀抱里,甚至……他某处起了反应的地方,正抵着她。
真的……只是抱抱?
萧疏全身僵硬,不敢再动一下,“你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萧疏试图转移话题,让楚临渊的想法别集中在他那处。
也没指望他会回答,可他却开了口,“爷爷打的,用他的徐公砚。”
“你送他的那个砚台?”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他们会问“你爷爷怎么舍得打你”,但是萧疏问的是“你送他的那个砚台”。
这就是萧疏和他们的区别。
“恩,我看到砚台裂了。”他当时看到砚台裂了的时候,虽然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可心里到底是滞了一下。
“拿去修修。”项链不都修好了吗,难道一个砚台就修不好了吗?
抱着萧疏的人双臂收紧,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觉得,破裂的东西就算修好了,还能和原来一样?”
☆、第091章 你知道,我不会骗你就好
第091章 你知道,我不会骗你就好 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萧疏贴在楚临渊的胸口,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的宁静来之不易,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去破坏这一刻的和谐。
许沫被绑架,岑父被检察院带走岑姗回去帮忙,在这样的兵荒马乱之下,楚临渊抱着萧疏,躺在他在东廷苑公寓的房间的床上。外面越是乱,越是让人心烦意乱,就越发显得这里的宁静,让他一颗不平静的心,慢慢地沉淀下来。
头顶传来楚临渊均匀的呼吸声,原本抵着她的那处,渐渐平复下来,她吊着的心才放下。
如果楚临渊真的要用强的,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重演一次那不勒斯那一晚的事情,那样之后,她会更加没办法原谅他,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更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株脆弱的树苗。
好在,他没有。
“楚临渊……你快起来,再不起来面都要凉了。”可到底这种姿态显得太过亲昵,她回来是想要眼见许沫被救出来,而不是来和楚临渊重修旧好的。
手抵在他的胸口,努力将自己的脸从他胸口挪开,手却摁在了他的胸口,心跳通过掌心传入脑神经,让她从心里面震颤。
她为这个男人心动,从孩提时代的懵懂,到少女时期的直白,再到现在的隐晦,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占据她心里重要位置的人,爱恨纠结在一起,怎么都没办法抽身。
无奈,抱着她的男人并没有松开她的腰,只低下头,从上往下看着怀中的人,“你会和那个小白脸订婚吗?”他语气略显僵硬,大概是因为忽然切入这个话题,转折生冷,放萧疏猝不及防。
“不会,那是我哥一意孤行的结果。”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萧疏就把她和杜寒声订婚的真相告诉了楚临渊。
“你喜欢他?”
“我和他只是朋友。”
“但他喜欢你。”
“我不能控制别人喜不喜欢我,就像我不能控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喜欢你这个事实。”
空气再一次宁静了下来,抬眼,对上的是楚临渊那双深邃的眼,他眼底含笑,如沐清风般,是萧疏这么长时间以来头一次在他看她的时候,眼底看到了不带任何嘲讽的笑。
那一刻,萧疏只觉得心底什么东西被融化了。
但是……她忽然间笑了一声,直直地迎上了楚临渊的目光,没有躲闪,“喜欢你,甚至是爱你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又不会在一起。”
楚临渊的笑凝在脸上,语气僵硬,“这样不算在一起?”
他们在东廷苑里面,他抱着她躺在床上,做他想做的事情,难道这样还不算是在一起?
萧疏想笑,也的确是笑出来了,“你别自欺欺人了,我们这样怎么算在一起?偷情吗?
我不知道你和岑姗许沫是怎么解释我的存在的,但就我而言,我没办法容忍她们的存在。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能和她们有任何的关系。是,我不会嫁给杜寒声,但我始终是要嫁人的,我哥也绝对不会让我嫁给一个心中没有我还拈花惹草的男人。
我回来,的确是因为许沫,说想要看她死于非命,心中的确有这么想过。虽然我和她十八年的友谊终结在了你的手上,我还是希望她平安无事,等她回来,我会祝福你们两个,然后回那不勒斯。
临渊,我们回不去了。”
她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他们回不去了,就算她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他们也会不到当初纯真的年纪。
难道要当他没有和岑姗结婚,没有和许沫在一起并且连孩子都有了吗?
不能,那是萧疏心中永远的刺,她无法把刺从心里面挑出来,就没办法心无芥蒂的和楚临渊在一起。
哪怕她知道,离开这个男人,会让她痛不欲生。
她眼眶发红,愣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用她最平静的语气说出那番话,心底早已经是波涛汹涌。
这一次,结束的不仅仅是她和许沫的友情,更是她和楚临渊的爱情。
胸口一滞,像是堵着一口血气,楚临渊收紧了力道,将萧疏圈在怀里,“明知道离开我会这么痛苦,何不留在我身边?你爱我!”
“是啊,我爱楚临渊啊!”她说“楚临渊”,而不是“我爱你”。
“如果我现在离婚,和许沫撇清关系,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you惑!巨大的you惑摆放在萧疏面前,她没有办法不动心,和楚临渊在一起啊!他身边没有岑姗,没有许沫,就像过去一样,楚临渊是她一个人的!
可能吗?
“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责任,这两个字重重的压在楚临渊的肩膀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压得他心烦意乱。
“你只需要回答我,没有岑姗,没有许沫,你要不要留在我身边!”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明明就显而易见的答案。
萧疏却沉默了。
会吗?一别五年,虽然心中依然爱着这个男人,可当初懵懵懂懂的感情,经过时间的考验之后,能够蜕变为爱情?她还会像当初盲目崇拜楚临渊一般的爱着他?见过了更宽阔的世界之后,她的世界里面,楚临渊还会不会是全部?
“回答我!”他伸手抬着萧疏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英俊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眉头微蹙,薄唇抿着,目光执着,单单是看着萧疏,就让她觉得浑身一颤。
那么,她要留在楚临渊身边吗?
“我会。”
——如果你没让我走,我就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她爱楚临渊啊,如果他身边没有岑姗没有许沫,她为什么不会和他在一起?
五年,每一年都买机票想要回宁城,提着行李站在登机口,证件机票一应俱全,她不想回来吗?
她怕的,只是他并不希望她回来。
五年来,他也没有来找过她,不是吗?
听到满意的回答,楚临渊再也没有克制自己,单手扣着萧疏的脑袋,将她推向他,抑制许久的吻终于算是落下。
撬开她的唇,缓缓进入,卷起她的舌,吮着。
不似前几次的狂风暴雨粗野碾压,纯粹的只为发泄心中的不满。这一次,萧疏没有被侮辱的感觉,感受到的,只有他细致入微的体贴。
可就算是再体贴,也不能掩盖他和岑姗许沫的关系。
“楚临渊,你别这样,我们不能一错再错。”本来上次在那不勒斯就已经让萧疏觉得倍感道德压力,虽然是被他强迫,可已然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现在,他没有强迫她,如果她还要顺着他这么下去,她会看不起自己。
“刚刚还说要和我在一起,现在就不要了?”他抵着她的额头,手缓缓的从她衣服下摆滑了进去,粗粝的大掌略过后背时,她忍不住轻吟一声。
“我是说你和岑姗许沫没关系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而不是现在!”她涨红了脸,他究竟要怎么样曲解她的意思?
“我说,我会和岑姗离婚,和许沫划清界限。”
脑中嗡嗡的,不确定她是不是听错了,楚临渊是说他会和岑姗离婚,会和许划清界限?真的?
“男人就会花言巧语,为了骗女人上牀,什么没底线的话都说得出来,想不到你也变成了那样的男人。”萧疏手往下,握住楚临渊伸进去的手,不让他再越矩一步,嘲讽的语气将她和他的距离拉开。
“你觉得我在骗你?”他隐隐藏着些许的怒意,“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恩?”
他转了个身,将萧疏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冷意丛生的眸子让萧疏不由得一颤。
他没有骗过她,从来没有。
“……没有。”她有些泄气的说,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会,人都是会变的。
“你知道,我不会骗你就好。”
这算是承诺?
还来不及多想,楚临渊的吻就再度压了下来,比刚才的热烈,带着点急不可耐的冲动,粗粗的扯开了萧疏的衣服,重重地啃噬她娇嫩的肌肤,将她的理智和思绪全部打乱。
她张着嘴想要发声,想要让他不要继续,他们不能再犯错,却全部被楚临渊的吻给堵了回去。
他说,他会和岑姗离婚,会和许沫划清界限。
她信了。
☆、第092章 我想把楚临渊抢回来
第092章 我想把楚临渊抢回来 被抱得太紧,萧疏动了动,虽说是已经被他抱着去洗了个澡,却又在浴室里面做了一次,身上汗是没了,但是累得萧疏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房间里面窗帘被拉上,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算了,就这么睡着,他说要去和岑姗离婚,要和许沫划清界限,她信了,那么她等。
身后的人把脑袋搁在她的后颈处。
“笑笑。”他沉沉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让快要陷入睡眠的萧疏一下子就醒了不少。
他唤她“笑笑”。
背对着楚临渊,萧疏睁开了眼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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