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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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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那时候的乔虞也爱着萧乾,现在……萧疏不知道。
话音刚落下,律师就过来了,准备和乔虞他们一起去警局。
萧疏让林清欢放心,她一定会把萧乾带回来。阿狐隐约知道发生什么事,乖乖地和萧疏说他会照顾好奶奶。
车上,律师和乔虞萧疏分析了萧乾的事情。
“近年关,按理来说警方和检察院那边应该松懈起来的,但是最近宁城不太太平。一连拽了好多人下水,可能萧先生这个案子之后拖的时间会比较长,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怎么不太平了?”乔虞问了一声,到底是要知道症结所在,才能对症下药。
听了律师的话,萧疏的心越发的凉,对萧乾的担心已经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地步,她害怕萧乾重蹈萧霁月的覆辙。
“走马上任的楚公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份资料,交给了检察院院长,现在包括原市委书记祁闵在内的二十多人被带走调查。所以我觉得萧先生的名字也在那个名单上面。”
走马上任的楚公子。
萧疏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如置冰窖。
……
萧疏推开了祠堂厚重的木门,祠堂内年久的木头味混杂着焚香的味道传入萧疏的鼻翼之间。
祠堂里面没有开灯,只有阳光从木质的窗户里面照进来,一束束的光束照在里面,依稀可见光束之下的灰尘。
“你是不是觉得,你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逆着阳光,萧疏看不清楚里面站着的那个男人,可她心中所有的防线全线奔溃,她所坚持的事情,全部的全部,在知道那一切都是楚临渊做的之后,全部崩塌。
熟悉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萧疏的出现让祠堂里面本来就紧张的气氛更显得局促。
她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当年,因为她的引狼入室,让楚临渊从家里拿走了对萧霁月不利的证据。
现在,楚临渊又亲手把她哥哥送了进去。
先前,她问楚临渊如果他手上有对萧乾不利的证据他会怎么做。
他说,他不知道。
他不是不知道,是正因为太知道心中要做什么,所以才会对她说“不知道”。
萧疏刚走进祠堂四分之一,就有人出来拦着她。
“不是楚家的人,进不得楚家祠堂!”
“滚开!”萧疏看也没看拦着她的人,她只想走到楚临渊面前,质问他为什么!
挡着的人没有让开,横在萧疏面前。
萧疏把目光从楚临渊身上挪了回来,看着面前当着她的人,她一双眼睛里面全是猩红,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透露着无法言喻的悲壮和愤怒。
饶是这位楚家公子,心中也不由得生了一分惧意。
见他怔了片刻,萧疏绕过她,往楚临渊那边走去。
刚走两步,萧疏的肩膀就被扣住,“来人,把人轰出去!”
楚临奕扣着萧疏肩膀的力道不算小,但是她的眉头丝毫都没与皱一下。
她像是感觉不到肩上的力道一样,依然往楚临渊那边走去。
“停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楚临奕额头不自觉的浮上一丝细汗,但作为楚行之的儿子,楚家二公子,楚临渊之后小辈当中最年长的一个,若是这个时候松手,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萧疏非但没有停下来,还继续往前走。
直到几个女眷挡在了萧疏的面前,动手架着她的肩膀,要把人往外拽!
“楚临渊!你说话!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自从首都分开以后,萧疏就没有再见过楚临渊,这次再见,竟然是以这种局面。
那个男人背对牌位而站,单手插在西装裤里面,垂着那一只不方便的手臂,他淡淡的看着濒于奔溃的萧疏。
“没有。”他回答萧疏,好污情感的两个字让整个祠堂里面都安静下来。
他说没有,他又一次让萧家面临破裂的局面,他竟然说没有!
萧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了扣着她的人,几步走到楚临渊的面前。
“啪——”巴掌落在楚临渊的脸上,萧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扇得她的手生疼。
但是男人的脸,纹丝不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哥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他——他至少和你还有一点血缘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舅舅的在天之灵吗?你就说你这样做,不怕天打雷劈!”
萧疏特别害怕忽然有一天,警方打电话过来,跟萧疏说去警局认萧乾的尸。
“他没对不起我,他对不起的是他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了前车之鉴还明知故犯。愚不可及。”楚临渊淡声说着,陌生的口吻让萧疏不适应。
“你……”她看着楚临渊,心中翻江倒海,“我错了……”
萧疏笑了出来,笑容中夹带着眼泪,“我简直错的离谱。我怎么会相信你和我离婚只是权宜之计,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国的很好,你就可以放手一搏去做自己的事情,我还天真地以为等你把这些事情都解决完了,你会回来找我。”
她真的天真地以为就算不用楚临渊明说,她也能够明白他的心,所以她和夏至“交往”,隔三差五地出现在头条上,让他知道她是安全的,这样他就可以大展拳脚,不必顾虑她。
可是呢,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你现在应该明白,那一切不过是你以为。”楚临渊的话像刀子一样插进了萧疏的心,他别开眼,不去看萧疏脸上的满是泪痕。
当年,在所有楚家的人都觉得是萧疏害死了楚洪山的时候,只有楚临渊一个人护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那个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孩儿,这时候他却不遗余力地伤害她。
楚家的人都怔在原处,看着这个陌生而可怕的楚临渊,他是不是早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楚临渊。
连他的心尖宠儿都能下狠手,更何况是其他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沈水北听到萧疏的话,到底是忍不住走过来,当着萧疏的面把楚临渊拉过去。
“萧疏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让萧乾——”那是沈家唯一的骨血,如果真是让楚临渊给送进去了,她以后怎么去面对沈山南?
楚临渊眉头微微蹙着,“妈,我以为你的是非观很清楚,犯错了就是犯错了,不存在包庇。”
“可他怎么也算是你哥哥!”沈水北觉得儿子格外地陌生,就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一样。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舅舅的儿子。”楚临渊淡声说道。
萧疏忽然间觉得今天来这里找楚临渊就是天大的笑话,以为会听到他不一样的解释,以为他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一点否认,那么,她过来是自讨没趣的?
萧疏从衣服口袋当中把一个玉镯拿了出来,那是四年前住在沈家的时候,裴馨宁亲自给萧疏戴上的。
“还给你!以后,你楚临渊别让我抓到任何把柄,否则我定会让你身败名裂!”萧疏把玉镯甩到楚临渊身上。
他没接。
玉镯从他身上弹了出来,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碎得四分五裂!
那时候,裴馨宁跟她说,这个玉镯子在楚临渊小时候就预定了,要送给他未来媳妇儿,也就是萧疏的。
后来当她终于有机会戴上这个玉镯子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不见得多亲密。
他们经历了五年的分别之后,又经历了四年的空白,他们甜蜜过,痛苦过,互相伤害过……
萧疏觉得那没什么,那些都是设置在她和楚临渊之间的障碍罢了,她总有办法把它们都清楚掉,他们最终会想白雪公主和王子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当她以为苦尽甘来的时候,一切不过是她以为。
摔在地上的玉镯子,四分五裂,就像她和楚临渊的感情一样,再也没办法复原。
她踩着一室的残阳,向祠堂外面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脚下,以后,宁城再无萧疏和楚临渊这对令人羡慕的情侣,有的只是萧疏,有的只是楚临渊,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
楚临渊收回目光,单手依然插在西装裤里面,对在座的各位说道:“我知道你们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
众人心头一惊,楚临渊似乎已经不想四年前会因为萧疏而动摇的那个楚临渊。
“楚家家主这个位置,既然当初爷爷交到我手中,我就不会辜负他的期望。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我楚临渊现在站出去,代表的就是楚家。我不同意分家,也不同意楚临奕当这个家主。话我就说在这里,不管你们听不听,都必须得执行。”楚临渊话音落下,整个祠堂里面陷入一种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
楚临渊从楚家出来,他觉得就是现在这个时机。
于是,他开车去了思南公馆三号。
门外依然有保安把守着,看着楚临渊来了,对他身上进行了安全隐患的排查,才让他进了别墅。
但梁秋实应该很早就知道他要来的,毕竟他的一切行踪都在梁秋实的掌握之中,包括先前在楚家祠堂里面发生的一切,谁说了什么话,都火落入梁秋实的耳中。
所以当楚临渊站在梁秋实面前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
“临渊啊,最近你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点?”梁秋实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面前的那套茶具,看起来很悠然自得的样子,“再这么弄下去,也不怕树敌太多,当心啊!”
梁秋实这算是忠告?
“跟着秘书长做事,我还怕人背后给我穿小鞋?”楚临渊不以为然地说道,而后径自坐在单人沙发上,把带来的一个黄色文件袋放在面前。
从楚临渊进门开始,梁秋实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东西,只不过一直没有开口问罢了。
“你不是跟着我在做事,你做的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而我,不过是你更好的选择罢了。”
“如果有选择的话,秘书长觉得我会选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会让我失望。”梁秋实好像到现在都还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不过啊,你这么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后的路,很难走。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尽快解决了吧!”
梁秋实将倒好的茶摆在楚临渊的面前,这才像是看到了楚临渊面前的文件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的?”
楚临渊目光淡淡地落在那个黄色文件袋上,“秘书长想看的话,就看吧,反正我在秘书长面前,从来没什么秘密可言。”
他这么一说,梁秋实反倒不看了,“干我们这行的,有什么秘密可言。要是有秘密,早就被公检法的人带走调查了。”
“秘书长不看,那我打开来给你看吧!”楚临渊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开来,摆在梁秋实面前。
梁秋实单单看了一眼,面色就沉了下去。
但面上的失色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很快他就把那样的表情给敛下去了,一副常态面对楚临渊。
楚临渊要的,就是梁秋实这几秒种的失神。
“秘书长,我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对付谁,但我先前也和你说过,如果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无所顾忌,说穿了不过命一条,你要,拿去就是。秘书长你不一样,我知道你的宏图远不止现在的职位,一步错,步步错。”楚临渊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他看着梁秋实,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煮茶,看着他细细地品茶。
梁秋实不急,他也不急。
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他现在孤身一人,拿得出手的也就命一条,大不了交代在这里,那又有什么。
众叛亲离的楚临渊有什么需要顾及的?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梁秋实慢慢地端起一杯茶,品着。
“威胁倒不至于,只是用了秘书长管用的手段罢了,如果让你不开心了,是我的不多。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楚临渊淡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今天很可能没办法活着从这里出去。”
“遗嘱我都已经写好了。”
梁秋实把茶杯碰的一声砸在地上,门外的人听到声响,立刻打开了门进来。
那人手中拿着枪,不由分手拉动保险,扣动扳机,从后面抵着楚临渊的头!
楚临渊太过熟悉这个枪的构造,国产92式手枪,十五发子弹。
其实不用十五发,一发就够了,足以致命。
坚实的枪口抵着楚临渊的脑袋,他能听到枪内部细微的变动。
梁秋实淡然地坐在红木椅子上,不为所动,就算现在楚临渊死在他面前,他可能都没有任何感觉。
他睨着楚临渊,“真的不怕死?”
“秘书长没有当过飞行员,所以不知道每一次执行空中任务,都会写下遗书。从当上飞行员那一天,我写了不下百封遗书。”经历过那么多次死亡的他,还有何畏惧。
梁秋实点头,“嗯,果然像徐沂说的那样,身上流着军人的血。”
说完之后,梁秋实叹了口气,“可是那能怎么办,你不能为我所用,放你走我又觉得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很是惋惜的样子,不过是因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气恼。
再加上,楚临渊拿来的那份东西,足以致命。
所以,留着楚临渊做什么?
“你要实在怀疑,大可以一枪崩了我,以绝后患。”现在的楚临渊就像是要一心求死一样。
他身后的人慢慢地扣动扳机,只要梁秋实一声令下,这个麻烦就算是解决了!
但,梁秋实迟迟没有下命令。
他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还没有到龙井的新茶期,喝起来不是特别的爽口。又或者是因为楚临渊扰乱了他的心情,让他完全没有品茶的想法。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楚临渊,最后,对站在楚临渊身后用枪抵着他的脑袋的人挥挥手。
退回保险,男人飞快地把枪收回,退出了房间。
良久,梁秋实才像是明白过来一样,道:“你最近做的这些事儿,都是障眼法吧,我怎么现在才看出来呢?”
梁秋实摇摇头,有种被楚临渊忽悠了一圈的感觉,但是那人,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不说他说的对,还是说的错。
“和萧疏离婚,把最在乎的人先从你身边摘开,但是你们两个都在我的监控之下,你是如何教她和那个明星在一起增加曝光,让我拿她没办法的?”这一点,梁秋实好像想不明白,“再把薛宜明这个最可能成为你软肋的人从你身边赶走,他的背景的确容易被人利用。然后是秦雁回,这个毫无城府的男人,感情用事。最后是祁闵,让检察院的人看着他总比让他在外面做些让你无法处理的事情好。”
梁秋实现在才想明白,但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什么说不明白。
“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份东西的呢?一下子弄进去这么多人,还包括萧疏的哥哥?”思来想去,梁秋实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如果楚临渊早就有了那些东西,也不会受牵制那么长时间,那必然是最近才得到的。
楚临渊静静地听着梁秋实的分析,淡笑一声,“秘书长把我想的太复杂了,如果我能想到这么周密的计划,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梁秋实摇头,显然楚临渊没有跟他说真话。
“还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其他人联合起来了?谁?韩系那边的人?”梁秋实摇摇头,“你和隋家关系不好,他不可能放弃一个隋家要你。那是谁?”
梁秋实细细琢磨着,想不明白。
“如果秘书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楚临渊从椅子上站起来,扣上了西装外套的纽扣,整个人精神奕奕,就算先前被枪低着脑袋,他也没有半分怯意,“这份资料就送给秘书长当做临别礼物。”
梁秋实慢慢地抬起头,灯光从楚临渊的头顶照下来,倒是有几分让人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最后奉劝秘书长一句话,民心所向,方成大事。”说完这话,楚临渊利落地转身,没做丝毫的停留。
楚临渊是怎么进了思南公馆三号,就是怎么走出去的。
……
“秘书长,现在的局势很不明朗。”一直跟着梁秋实的下属说道,“现在是,不知道检察院那边还有什么资料,下一个被带走的人是谁。上头好像也特意提到过这件事,听说已经派人下来调查。我们留在宁城也不是长久之计。”
梁秋实正为这件事头痛呢,他先前已经发了一通火,因为不知道楚临渊从哪里得到这么一份莫名其妙的东西。
交给了检察院,按照常态来说,这些牵连性甚广的案子,不会马上执行,肯定会拖上一段时间,至少这个新年过去了再说吧!
但是检察院那边出手特别快,还和首都那边的联合执法,带走的多半是他这边的人,一时间关系网就像是瘫痪了一样。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牵连了这么多人,被上头注意到。
本来这种选举前局势不明朗的时候各个派系争权夺利是不公开的秘密了,但像这次这么大张旗鼓的,似乎还是头一次。
梁秋实离开首都有一段时间了,如果现在不回去掌控大局,说不定再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变天了。
“楚临渊恐怕已经是一颗废棋。”梁秋实摇摇头,似乎颇为后悔当初做的这个决定。
“那秘书长的意思是……”梁秋实下属不敢揣测梁秋实的意思。
梁秋实从椅子上起来,叹了口气,“既然是个废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他负手从书房里面走出去,准备叫梁爽一起回首都。
梁秋实下属站在书房里面,揣测梁秋实这个“留着也没什么用”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秋实敲开梁爽的门,见女儿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
“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回首都了。”
梁爽没开口。
“还在为电脑坏了不开心?不就是一个电脑?再买一个就是。”
“你知道我不是因为电脑!”梁爽气结。
梁秋实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当然不是为了电脑,你要真的这么在意你和容颜的关系,找个机会再好好和她谈谈。如果她实在没办法原谅你,你又何必挂念着这段友情?”
电脑里面那个加密文件,装的全部都是梁爽以前和容颜旅游时候拍的照片。
她有个习惯,没换一台电脑,就会把原来电脑里面的数据全部清除,所以和容颜的那些照片全部都在这一台电脑里面,萧疏把唯一一份的回忆给毁了,她能不生气地想要崩了她吗?
而且,竟然还是容颜亲自带人过来,等于说促成萧疏毁了那些东西的人就是她容颜。
“算了,既然容颜这么不待见我,我为什么还要热脸贴冷屁股,走走走,回首都。”
梁爽表面上像是把容颜那茬儿给忘记了。
但要是那么容易忘记,她也不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第380章【结局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04
第380章【结局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04 “萧疏——”许沫匆匆赶到医院,先前是接到医生打过来的电话,说萧疏受了点轻伤,现在在医院。
许沫当时和秦雁回在一起,两个人就一起过来了。
进了病房,看到萧疏额头上贴了一块纱布。
“怎么回事?医生说你撞车了?”许沫上下左右地看了萧疏一眼,发现她除了额头上贴了纱布之外,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伤,但就是坐在病床上,半天没有回应。
“萧疏,你给我点回应?”许沫拿手在萧疏面前晃了晃,仍然没见到萧疏有任何反应。
旁边秦雁回立刻出了病房,把医生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带进了病房。
“她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秦雁回浑身的戾气,显然已经没有先前玩世不恭的气息,这些天发生太多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变了很多。
脾气也涨了不少。
“她送来的时候已经晕倒,我们给她做了检查,她没问题。但是醒过来就一直这样,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我们只能拿她的手机给她最近一个通话的人打电话了。”医生还没见过秦雁回这么凶的人。
许沫猜到了萧疏现在为什么这样,她对秦雁回说:“你赶紧把人家医生放回去,你要搞事啊!”
在听到许沫这话之后,医生把白大褂从秦雁回的手中解救下来,道:“她可能情绪不太稳定,听交警说,她开车超速……”
“行了,你先走吧!”许沫打断了医生的话,不知道他再说下去,会不会被秦雁回给轰出去。
医生赶忙出了病房,顺便把门关上。
“萧疏,你别担心,你哥会没事的,实在不行,我们就砸钱,不就是钱嘛,我们有的是!”许沫试图把萧疏的思绪唤回来。
但是回应许沫的,是萧疏的沉默,以及空洞的眼神。
看到萧疏这样,秦雁回像是一身的火气没有地方发一样,他是站在桌边的,他一把把桌上的盆栽挥到地上,玻璃花盆摔在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里面的水流了一地。
“我c!”秦雁回骂了一声,“楚临渊他是不是疯了?祁闵再怎么样也是她那么多年的兄弟,他就这么下得了手把他送进去?萧乾怎么也算是他半个哥哥,他又是怎么做的!我真想弄死他!”
似乎是听到了那三个字,萧疏原先毫无波澜的眼神忽然间闪烁起来,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床上起来,下地。
她也不管穿没穿鞋,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往外面走,杀了许沫一个措手不及,她连忙过来拦着萧疏。
“萧疏,你回去穿鞋!”
萧疏穿的少,一件单薄的毛衣,手冰冷冰冷的,一双脚刚刚踩在地板上,就刷白刷白的。
许沫也不知道萧疏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根本挡不住她。
秦雁回过来,一把将萧疏从许沫身上扯过来,拦腰抱起,给放回了床上!
“萧疏,你冷静点行不行!”
“我怎么冷静!我要去救我哥!我不能看着他死——”这是萧疏清醒过后的第一句话,她不能让她哥出事!不能让萧霁月的悲剧发生在萧乾身上!
萧疏红着眼睛,冲秦雁回吼了一句。
先前从楚家出来之后,她开着车子在宽阔的大马路上行驶着。
明明是青天白日的,可她忽然间觉得双眼一黑,她习惯性地拉档位,在紧急情况下,她把车子的驾驶座当成了飞机的驾驶舱,把档位当成了家市场的减速档。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往右打方向盘,脚下猛踩刹车。
车子还是撞上了隔离带,好在是系了安全带,就只有额头磕在了方向盘上。
可她先前在想什么?
想楚临渊想疯了一样地举报了那么多人,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亲如手足的兄弟,与楚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楚临渊,他真的是疯了!
“我知道你要救你哥,但是麻烦你冷静一点,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够解决事情?就能够把萧乾救出来?”秦雁回一字一句地戳中萧疏的心,告诉她急是没有任何用的!
萧疏被秦雁回吼回了床上,她嘴角微微颤动着,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别吼她,她现在心情很糟糕!”许沫把秦雁回推开,“你别把什么气都发在萧疏身上!有本事你自己去解决!”
他们都气,因为楚临渊的一意孤行,让他父亲也被带走调查,还不知道会牵扯进来多少人。
秦雁回能不生气?
但再生气,也不该冲着萧疏发火。
秦雁回转身,狠狠地把拳头砸在了强上!
立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许沫看了眼秦雁回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安抚萧疏不安躁动的情绪。
“笑笑,萧乾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如果是钱能解决的,不管多少,我们都拿的出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出任何事情的。”不知道许沫是在告诉萧疏,还是在告诉自己,萧乾会没事,一定会从里面出来。
但是,从萧乾被带走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得保释,只有律师可以见他。
现在,律师是接触萧乾的唯一途径。
而许沫,到底也没有名正言顺从律师口中知道这些消息的权利,那些,全部都有人做。
那个人,是萧乾的妻子。
呵,妻子。
萧疏双手掩面,不想让许沫和秦雁回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
她努力地收拾自己的情绪,哪怕是为了不让许沫和秦雁回担心。
良久,她才拿开了手,泛红的双眼显示着她刚才哭了许久。
“我一定会把我哥救出来!”就算萧乾是十恶不赦,她也不会让萧乾出半点事,他宠了她那么多年,保护了她那么多年,也是该换萧疏去保护萧乾,保护他们努力想要保住的萧家!
许沫看到振作的萧疏,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放了下来。
但是随即,就听到萧疏的另外一句话,“我不会放过楚临渊。”
九年前是他促使萧霁月在看守所当中自杀,现在他又让萧乾走上了萧霁月当年的路。
他要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做成绩,树威风,但,这个威风不能是踩在他萧乾的肩膀上树的!
“笑笑,这话不要乱说。”许沫劝萧疏,她知道不理智的时候,人最容易犯浑。
秦雁回也转过身看着萧疏,不太相信那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但不管是许沫,还是秦雁回,都在萧疏的眼中看到了无法遏制的怒意。
……
许沫和秦雁回送萧疏回家,到了门口的时候,许沫坐在车上,对秦雁回说:“你送萧疏进去,我把车子掉个头。”
她的借口很糟糕,很明显的不想进萧疏的家,哪怕现在萧乾根本不在里面。
秦雁回没想那么多,从车上下来之后带着萧疏进去。
他脸色也没见得多好,思量了许久,才对萧疏说道:“笑笑,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太多有疑虑的地方,等到查清楚了,你想要找他报仇或者付出代价也来得及,你现在别意气用事。”
思量半天之后,秦雁回不由自主地帮楚临渊说了话,虽然楚临渊现在的行为真的很让人不能理解,但到底那么多年的兄弟,秦雁回不愿意去把楚临渊想得太坏。
“针没有落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疼。”萧疏把手从秦墨白的手中抽了回来,疏离。
“怎么就没有落在我身上了?我爸也被带走调查了,我现在也想把我爸弄出来!”
萧疏摇了摇头,“你看,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这次是你爸,下一个是谁?他已经不是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个楚临渊,既然他变了,为什么我们还要一层不变?”
秦雁回知道是没有办法逆转萧疏的想法,也说不出更多安抚她的话,因为连他自己都开始动摇。
他该如何用自己都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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