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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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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亲身体不好,承受不了骨折的疼痛,她要是出什么问题,您担得起这个责任?”萧疏语气一下子就重了起来,脸也阴沉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从楚临渊那边学来的,还是从萧乾那边学来的,高人一等的气魄信手拈来。
    “我这都是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来办事,您要……”
    “好,你们院长是谁,我自己和他联系。”
    值班医生心里其实有些厌烦萧疏,好大的架子,还要和他们院长联系,行吧,就算给她院长的联系方式,院长也未必立刻就叫人回来给她母亲做手术。
    “这是我们院长的名片。”值班医生把名片递给萧疏。
    萧疏拿过名片也没做停留,就从值班室出去了。
    她想起先前在意大利的时候,林清欢生病住院,哥哥总是能给林清欢找来专家教授给她看病。
    萧乾能为林清欢做到的,萧疏觉得自己也能。
    但是事情远没有萧疏想的那么简单,给院长打过去之后,那个带着七分睡意的男人和刚才那个值班医生说了一样冠冕堂皇的话之后就挂了电话。
    萧疏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她是没有表明身份还是没有把林清欢的状况说的糟糕?
    她一把捏皱了名片,扔到垃圾桶里面,转身往病房那边走去。
    这家医院做不了手术,别的医院还做不了了?
    ……
    萧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一道欣长的身影站在她刚才站过的地方,看了眼被她扔进垃圾桶里面的名片,这家医院的院长。
    楚临渊拿出手机,照着上面的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被接了起来。
    “我说这位家属,明天我们就给你安排我们院最好的骨科医生给你母亲进行会诊,安排手术!但是现在……”
    “您好,我是楚临渊。”
    ……
    萧疏也不知道怎么和林清欢说要转院的事情,况且她也没有联系好别的医院。
    她觉得自己这么大了,却没有萧乾一半能干。
    正当她内心焦躁的时候,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出现了,全然没有刚睡醒的倦意,全部都精神抖擞。
    走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四五十来岁,面上诚惶诚恐,见到萧疏后,道:“楚太太,真是抱歉,先前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导致令尊疼了那么长时间!我已经把我们院最优秀的骨科医生都叫了回来给您母亲进行手术。”
    当萧疏还在为究竟是等白天再给林清欢做手术还是转院这当中犹豫的时候,这家医院的院长竟然以飞速赶了过来。
    萧疏记得这人的声音,就是刚才打电话的院长。
    而他身后,跟着七八名或年轻或年长的,看起来就很专业的医生。
    既然他们都已经来了,萧疏也不想让林清欢折腾到别的医院去,否则病情加重怎么办?
    她看着他们给林清欢进行会诊,看着他们拿着先前拍的片子制定了手术方案。
    前前后后不过两个小时时间,林清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萧疏坐在手术室外面,累到不想讲话。
    她一开始就知道,从院长开口的那瞬间。
    他叫她“楚太太”,如果不是楚临渊从中做了什么,院长和那些医生不可能那么快就过来,也不会一见面就叫她楚太太而不是萧小姐。
    楚临渊……
    萧疏抬头,看了眼正在进行中的手术,而后起身,往外面走去。
    已经是六点过的时候,医院的清洁阿姨开始上班,小声的讨论传到萧疏的耳中。
    “真奇怪,今天的报纸一份都没有送过来。”
    “我家老头子是送报纸的,他刚才跟我说那些印好的报纸和杂志,全部被一个什么……康……什么的给买走了。”
    “那不是今天整个宁城都没有报纸看咯?”
    “好像是这样。”
    萧疏走得很快,没有听她们继续说下去。
    出了夜间急症的大门,萧疏看到了楚临渊的车子,他坐在驾驶座上,车窗开车,车门边的地上散落着好些个烟头。
    隔着百米的距离,车上的人也看到了门口的萧疏,搭在车窗上的手上的烟兀自地冒着烟。
    或许是太烫了,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烟头,那截烟摇曳地掉在地上。
    萧疏上了车,坐在副驾上,道:“我们谈谈吧。”
    大概是因为他先前开了车窗抽烟,车内的烟味不是很浓,但也不是萧疏能够忍受的,她的眉头微微皱着。
    “好。”楚临渊应到,声音因为抽烟而变得沙哑起来。
    他发动车子……
    “就在这里,我母亲的手术快结束了,我要回去。”
    楚临渊没有听她的,落了车锁,关上他自己这边的车窗,“要谈可以,地点听我的。”
    他沉着脸,也不像是在和萧疏商量,说了一句“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开着车子走了。
    ……
    阿狐睡着了,但是手一直抓着许沫的,紧紧地,像是生怕她走了一样。
    萧乾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病房内的一大一小,目光越发的深沉。
    像是感知到了外面的人目光一样,许沫回头,看着外面的男人。
    四目相对,萧乾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他冷硬的脸上依然没有半点的表情。
    许沫回头,轻轻地掰开了阿狐的小手,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这中间的过程并算不上愉快,但许沫很喜欢这个额一开口就叫她“妈妈”的孩子。
    在她的有生之年,是没办法自己生孩子的了,所以这一声“妈妈”,勾起了她心中最柔软的一面。
    她很想亲亲这个小男孩儿,像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
    但她没有,阿狐脸上有伤口,她怕孩子感染。
    况且,她要是亲了阿狐,外面的男人估计二话不说会把她拽出去,质问她是不是连一个三岁小孩都不放过?
    再不舍,许沫还是放开了阿狐的手,睡梦中的阿狐像是有感应一般,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许沫的心一软,刚刚下定的决心现在又有些动摇了。
    可是……他是萧乾和乔虞的儿子。
    她深呼一口气,从病房里面出来。
    萧乾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连半点余光都没有分给许沫。
    想说的话太多,但真的到了这一刻,似乎有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她脱下防菌服,离开。
    天色渐渐凉了起来,冬日早晨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落地窗照了进来,暖黄色的,很好看。
    许沫久久地望着那一抹暖黄色的阳光,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它的温暖。
    它能照耀这地球上大部分的地方,却也有它达不到的深渊。
    萧乾就是太阳,却也有照不到的许沫。
    她睁开眼,那抹阳光依然照耀着,准备提步走的时候,手腕却被人狠狠地拽着,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她拖到了医院的楼梯间,一路上了天台。
    因为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许沫没有喊叫,只看着男人浑身都冒着一股子怒意地把她往楼上拽。
    她本就穿着高跟鞋,他走的速度很快,她跟上去很吃力。
    脚崴了,却仍旧跟着他上了楼。
    可能是为了防止自杀事件吧,天台的门是关着的,萧乾没办法把她带出去,却一用力,把她甩在了门背上。
    后背撞在铁门上,她背上的蝴蝶骨撞上去,生疼。
    脚踝那边,生疼。
    “你和萧启程都说了什么?”不然他为什么叫她妈妈?还是坚定不移的。
    许沫用了两秒钟来消化背上和脚踝的疼痛,又用了两秒来消化萧乾刚才说的话,用了一秒来组织语言。
    “我能和他说什么?他一上来就叫我‘妈妈’,我就跟他说我不是他妈,他偏不听,还要和我回家。”阿狐和她说,他想要和妈妈待在一块儿,说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和妈妈一起过。
    “你要这么想当人母亲,就自己生一个,别打萧启程的主意。”
    许沫惨淡一笑,生一个?
    “和谁生啊?你吗?不好意思,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你生孩子了。”她眼角滑出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后背和脚踝疼,还是被萧乾的那句话伤的。
    萧乾冷哼一声,“就怕你许沫的孩子生下来,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啪——”
    萧乾的话音刚落,许沫的一巴掌就落了下来。
    手指在颤抖着,刚才打萧乾用了多大的力道,她就要承受多大的伤痛。
    “萧乾,今天我就告诉你了,四年前和你在巴黎那次是我第一次!我许沫就睡了你萧乾一个男人,就怀过你萧乾一个人的孩子!你别整天把我和多少男人睡过这件事挂在嘴上,我睡没睡过,你不知道?”许沫冷声和萧乾说道,可是眼泪依然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他线条分明的脸上赫然印着手指印,是她印下的。
    “哦,可是以后我就不确定了,你萧乾还不值得我为你守身如玉。以后我喜欢一个就睡一个,反正生孩子那么辛苦,孩子父亲是谁就不要那么介意了。”她抹掉脸上的泪,推开萧乾要走。
    哪知,她被萧乾再度扣着手腕,摁在门上。
    “你还想睡谁?”男人死死地低着她,阴冷地问道。

  ☆、第341章 衣锦还乡

第341章 衣锦还乡    九华山。
    那年国庆节,他们五人来这里放烟火。
    萧疏看烟花,楚临渊看她。
    此刻,天色微亮,旭日从东方缓缓升起,驱散了笼罩着宁城的黑暗。
    这一天,过得好慢。
    萧疏站在车前,看着东方的日出,冬日的清晨很冷,萧疏穿的并不多,一晚上没有休息好,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基本上又饿又冷。
    楚临渊站在她身边,他同样穿的不多,西装加衬衫。
    他脱下外套,伸手把衣服披在她肩头,西装上还有楚临渊身上的热量,传递都萧疏的身上,很暖。
    面前的男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凌晨的时候出来急,他也没时间穿别的。
    萧疏抬手,想要把衣服摘下来。
    男的手却先她一步扣在肩膀上,眼神中有固执的坚持。
    萧疏别开眼,身子往后一退,刻意地把肩膀从他的手中挪开。
    “先前我妈妈的手术,谢谢你。”院长的一声“楚太太”让她明白林清欢的那台手术,是楚临渊帮了忙,“以后,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也没有以后了。”
    萧疏一直没看楚临渊的表情,“听了你告诉我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接受不了。先前我和你在巴黎注册,也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签了字。所以,楚临渊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你就是为了和我谈这个的?”楚临渊开口,声音冷淡,压抑着,隐忍着。
    “对,这就是我想了两三个小时之后想要和你谈的事情。楚临渊,”她抬头,终于迎上了她的目光,“我没有逃避,我有很认真的去面对这件事。但是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继续和你在一起?就因为我爱你,就因为我忘记了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和你毫无嫌隙地在一起?”
    她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嵌进了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疼。
    冷风吹到身上,就算是有他的外套挡着,也依然觉得冷。
    “不能,楚临渊。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哥宁愿找人催眠我也不要我记起和你有关的一切,他宁愿养着不是他的儿子让我以为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他知道我和你注册结婚,不是没能力让那份文件作废,因为我很高兴地告诉他我结婚了,他再一次尊重了我的选择。我还能再让他失望多少次?他还能护我多少次?
    “我和你在一起,你让全世界的人陪我一起演戏,假装我们两个刚刚认识,你不觉得累吗?一份你要拼命维护的关系才能够长久,那么不堪一击,你真的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守护?
    “楚临渊,我不愿意。”
    她脸颊通红,被冻红的,眼眸前像是蒙着一层水雾,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只听楚临渊沉沉地深呼吸,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一步,将萧疏拥入怀中。
    她挣扎,他不放。
    “我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局面出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道,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她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他一说话,胸腔就小幅度地震动着,敲击着萧疏的心。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离开我?”
    楚临渊把问题抛向了萧疏,看似把主动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她却没有回答,是没有想好真的要离开他,还是在犹豫?
    没有等到萧疏的回答,楚临渊补充一句:“你要离开,我不会去找你。”
    那个时候萧疏没有明白楚临渊的这句话,等到很久之后,她才幡然。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以后,从来都是楚临渊画好了一个圈,等着她来跳。
    “我也不会找你。”萧疏到底是推开了楚临渊,情绪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激动,现在的她很平静,很冷静。
    退后一步,萧疏把楚临渊披在她肩头的西装外套取了下来,递还给他。
    “我没有开车上来,麻烦你把我送下去。”萧疏淡淡道。
    “好。”楚临渊也并未再做更多的挽留。
    事情应该就这样解决了吧,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萧疏准备回车上——
    “萧疏。”他叫住她。
    不知道是不舍还是什么,在楚临渊叫住她的时候,她的脚步很快地停了下来。
    转身,她看着男人。
    “既然要分开,你手上的戒指,请还给我。”楚临渊看了眼她右手无名指上的对戒,“如果是其它戒指送你倒也无妨,结婚对戒,不行。”
    那一刻,楚临渊的话好像一把刀一样地插进了萧疏的心口,鲜血淋漓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感到悲伤呢?
    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摸到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想到的是他们一起去巴黎的一家店里取的戒指,后来还去看了hope。
    在回宁城的飞机上,在蓝天中,楚临渊把结婚对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闭上眼睛,萧疏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把戒指取了下来。
    那枚在内圈刻上了楚临渊生日的数字,此刻被萧疏递还给了他。
    铂金戒指落在楚临渊手心,小小的,却承载了他们短暂的婚姻。
    他把戒指攥进在手心,忽然间转身,做出投掷的动作,手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度——
    楚临渊完成这个动作似乎只用了一秒钟,等到萧疏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没有任何东西。
    萧疏迈开的脚步以及她惊讶的表情,让她完全不相信楚临渊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张了张嘴,可是半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明说分手的那个人是她,为什么现在舍不得的,反而是她?
    做完这一切的楚临渊转身回来看着萧疏,脸上平静地看不出任何表情,“走吧。”
    ……
    萧疏回到医院,独自一人。
    手术已经结束,阿姨来了,萧乾也来了。
    萧乾见到萧疏疲惫地走来,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这种时候楚临渊竟然不在她身边?难道工作比萧疏还要重要?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楚临渊呢?”萧乾上前,伸手扶着萧疏的肩膀,只觉得她浑身的凉意。
    一摸她的手,更加凉。
    萧乾二话不说,脱下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吵架了?”
    看她这个状态,估计就是和楚临渊吵架了。
    萧疏半响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萧乾的时候,只字不提楚临渊的事情。
    “手术结束了?妈妈还好吗?你过来的话,阿狐一个人在医院没问题吗?”说起阿狐,萧疏心底又是抽着的难受。
    她想,萧乾隐瞒了她关于阿狐的事情,出发点是为了她好。就算现在她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局面也没办法扭转。
    “手术结束了,妈没什么大碍,就是以后用手可能不太方便。”萧乾似有些自责的说道,“她本来说想半个苏绣展,估计是要推迟了。倒是你,怎么这么魂不守舍,楚临渊没和你一起过来?”
    “那我先进去看看妈吧。她那个展览的事情,反正我没什么,我帮她办吧!”
    萧疏刻意避开楚临渊的话题,萧乾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有强迫萧疏,萧乾放萧疏进了病房。
    ……
    楚临渊接到萧乾质问的电话的时候,是在看守所,祁闵的案子过两天就要一审,律师是找了宁城专门处理刑事案件的大律师,但听闻祁闵并不配合,对于律师的问话十句话才说一句,这不是摆明了想坐牢?
    他和萧乾说了句“半个小时后我给你打过去”就挂了电话。
    随即,律师帮楚临渊推开了探访室的门。
    祁闵已经坐在探访室内,他犯的是故意杀人,手上和脚上都戴着刑具,穿着看守所统一发放的衣服。
    坐在椅子上的祁闵少了一份往日的意气风发,多了一份沧桑。
    若不是监控还开着,楚临渊估计一上去就给他狠狠地一拳。
    祁闵抬头看了楚临渊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守所里面的日子让他清心寡欲,连带着目光都清澈了许多。
    楚临渊坐下,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处三年以上十年一杀有期徒刑。你这样消极对待,不是死刑就是无期徒刑。”
    探访室里面年久的空调呼呼地出着热气,但完全没办法温暖探访室里面阴冷的气息。
    祁闵微微抬了抬眼,这话他听了很多遍,只是楚临渊说的时候,更有震撼力罢了。
    “后天一审,你就别去了,让雁回和明子都别去。”进看守所这么多天,祁闵只见过两个人。
    容颜和楚临渊。
    “那你是想着让我们给你收尸?祁闵,我没那么善良给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办丧礼。你要么从法院的大门走出去,要么就烂死在监狱里面!”楚临渊真想撬开祁闵的脑袋看看,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临渊,三年前,是我让容颜嫁给祁恒的。让风光无限的容老板,嫁给我智商有问题的弟弟!”
    祁闵的话一出,探访室里面就安静下来了。
    那是一个祁闵一直不愿意触碰的话题,再说起的时候,他就觉得三年前的他,像个恶魔。
    也难怪,容颜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你觉得用你坐牢,或者被处以死刑,就能弥补你带给容颜的那一切?”
    祁闵看着楚临渊,一双漆黑的瞳仁中透露着的是不反抗的平静。
    这是她要的,那么他就给。
    “愚不可及!”楚临渊沉声道,“那你就看着你们祁家的人怎么弄死容颜吧!”
    祁闵的表情一滞,而后马上激动起来,起身的动作让手上脚上的刑具发出清脆的声音,探访室里面的警察马上呵斥祁闵坐下。
    而祁闵一眼投过去一个冷厉的眼神,往日行事手段雷厉风行内里荏苒的祁书记,就算成为阶下囚,也不是被随便什么人都能呵斥的!
    可到底,成为了阶下囚。
    楚临渊看着激动却又无能为力的祁闵,道:“你父母就你和祁恒两个儿子,当年他们希望祁恒进中科院,结果祁恒除了事故智力受损。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宁城书记,你真觉得你父母背后没有做什么?”
    他的话,无疑肯定了祁闵内心的猜测。
    “现在容颜告你谋杀她丈夫,罪名成立,你这辈子就算毁了。你父母会放过毁了他们儿子的人?虽然她是从容家出来的,你别忘了,她容颜在祁恒被丢到芹川的时候,就被容家丢出了容家。你忘记她是怎么狼狈地从首都过来找你的?”
    那些事情一件一件地浮上祁闵的脑海,可他摇头。
    他不怀疑父母会对容颜下手,但现在的容颜已非当日的容颜,她浑身都是刺,别人伤她一分,她就要十分地还回去。
    楚临渊像是看穿了祁闵内心的想法一样,继续说道:“容颜再怎么八面玲珑,也不过一介女流。她在你面前是个老虎,在别人面前就是个纸老虎。先头几年,要不是你护着她,她能在宁城混得风生水起?那点钱早就投到海里连个影子都看不到!祁闵,你自己想想,你一旦罪名成立,她在外面有什么事,你想帮她都帮不到!”
    楚临渊说的很现实,当然,这些问题祁闵都考虑到了。
    但是,楚临渊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奢望我和雁回明子会帮你照顾容颜,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护着!”
    在场的警察和律师不约而同地震惊了一下下。
    惊讶于楚临渊口中的——容颜是祁闵女人这件事。
    但是显然,不管是楚临渊还是祁闵,都没有介意这件事被他们听到。
    就算听到,他们也不敢四处声张。
    “祁闵,话尽于此,你要想继续认罪,就当我这些话没说过。你若想出来,让人知会我一声,我不会让你待在里面。”楚临渊深深地看了祁闵一眼,眼底到底闪过一抹无可奈何。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祁闵听进去多少,若他非要执迷不悟,楚临渊能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当着法官的面捂着他非要说“我杀了祁恒”的嘴?
    出了看守所,楚临渊心情很糟糕。
    忘记了给萧乾打电话过去,而萧乾,也没有再打过来。
    ……
    “这是您要的关于九年前的案子的所有我能查到的信息。”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把一个黄色文件袋递给了坐在车内的萧疏。
    她从副驾上也把一个黄色文件袋递给了男人,显然,她递出去的文件袋要沉得多,男人掂了掂手中的份量,满意的离开。
    跨江大桥下面的堤坝上,萧疏拿着手中的文件袋,心情沉重。
    她陷入了一种不管是谁说的话,她都不相信的境地。
    她只相信确凿的证据。
    白希的手颤抖着打开了文件袋,她用了很长时间去看九年前关于萧霁月的案子,看他贿赂官员,如何枉顾他人性命……
    印象中,萧霁月是个很有良知的商人,他成立了以萧疏名字命名的基金会,专门帮助偏远山区上不了学的儿童;他每个月都会组织公司员工去做义工;他还……
    做了那么多好事的萧霁月,为什么会成为世人眼中的大坏人?
    当年楚家把证据交上去,又有什么错?
    如果是她看到了那些证据,她就真的能坐视不理,继续享受萧霁月带给她优渥的生活?
    不会。
    她和母亲,哥哥都不会。
    她花了好长时间去消化这件事,然后给萧乾打了电话。
    “哥,你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宁城?”
    “我们现在不是回来了?”
    萧疏看着远处的江面,江面上零星开过几艘货船,不知开向何处。
    “我的意思是,让宁城的人重新认识我们萧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如果先前他还能以轻松的语气跟萧疏对话,那么在听了萧疏这句话之后,萧乾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隔着电话,萧疏都能感受到他的认真。
    “衣锦还乡和锦衣夜行,我更偏向于前者。”
    萧乾花了九年的时间,让sq集团在欧洲立于不败之地,可那又有什么意义?那始终是在欧洲,就算他们有只手遮天的能力,在宁城的人们眼中,他们依然是破产的萧家,是萧霁月身败名裂之后逃去意大利的逃兵。
    他做的一切,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重返宁城,让所有人都没那个能力敢说他们萧家任何的闲言碎语。
    “哥,那就现在吧!”不仅仅是因为现在的局面,萧疏更不愿意看到的是,当她凌晨去到医院,母亲想要手术的时候,院方却推三阻四,而楚临渊的一个电话就能够让院长带着医生出现,立刻给林清欢做手术。
    而她,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逃往意大利。
    不和楚临渊在一起了,她还要逃离这座城不成?
    ……
    两日后,欧洲最大财团之一的sq集团宣布将把总部迁回宁城,sq集团总裁萧乾携妹妹萧疏一同出席记者会,众人好像才反应过来,九年后的这场记者会,是萧家重返宁城的重要标志。
    九年前一朝被踩在泥土之中的萧家,如今站在了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上。
    萧乾将总部迁回宁城,其中一个合作案便是和冬荣公司开展。
    另一方面,萧疏以南航责任董事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中,这就无形之中在告诉他们,sq集团以后会和冬荣以及南航有着密切的合作。
    这样的萧乾和萧疏,谁还敢在他们面前说起九年前的事情?
    就连想要在记者会上询问关于他们私事的念头,都被默默打消了。
    ……
    也是今天,祁闵的案子进行一审。
    因被害者与嫌疑人之间身份特殊,所以这件案子并未对公众公开。
    但这并不妨碍记者在法院外面蹲点。
    下午,双方律师从法院出来,一波记者围着祁闵的辩护律师,一波记者围着穿着黑色呢绒大衣的容颜。
    楚临渊坐在马路对面的车上,先前法庭内发生的事情律师出来前已经告诉楚临渊,大致是:祁先生认罪态度良好,我会争取帮他减刑。
    所以,先前他和祁闵说了那么大一通话,都是废话?
    车内广播播放着今天sq集团那场盛大的记者会。
    楚临渊的目光隔空与容颜相对。

  ☆、第342章 准备生孩子,忙着呢

第342章 准备生孩子,忙着呢    自从萧乾宣布sq集团要把总部迁回宁城之后,萧家的大门都要被踩平了,先前门可罗雀,现在是门庭若市。
    特别是在知道林清欢生病住院之后,更是有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带着鲜花礼盒来探病。
    原本把林清欢安排在特护病房的萧疏,不得不让院方把林清欢转到高级病房里面,并且清了那一层的病房,派保安在入口处守着,那些来探病的,没有得到萧疏和萧乾的同意,根本进不来。
    她早就预料到这些事情,所以也没觉得烦躁。
    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现实的事情。
    萧乾也没有问她关于楚临渊的事情,好像这个人就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
    萧疏也没有告诉萧乾她知道了过去的事情,当然包括阿狐是她儿子这件事。
    如同萧乾和楚临渊心中的顾忌一样,当萧疏看着阿狐开心地叫着许沫“妈妈”的时候,如果她把真相告诉阿狐,这样对他来说太残忍了,萧疏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减少去看阿狐的次数,只有见不到,她才会抑制住心中想要唤他“儿子”的冲动。
    这天,萧疏去南航和陆南望签合约,既然决定留在宁城,她在意大利航空的工作也去不成,她依然热爱飞行事业。
    而宁城能给萧疏选择的航空公司,以南航的条件最好,并且她还是南航的责任董事。
    她和意大利航空解约之后便和陆南望签署了劳工合约,正式成为南航的飞行员,等她安顿好这边的事情之后就能去上班。
    而后,她让律师准备了离婚文件。
    她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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