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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艺人修炼手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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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囧,小弟,我这是MIUMIU正版裙,也用欧元标价,哪里平民了?
汽车七拐八拐出了市区,又在高速上狂奔一阵后终于停在了延庆一处高级别墅区,举目眺望,不远处,落日余晖下就是我们伟大的万里长城。
“哇,长城!”温宁小激动。
“嗯,不过是野长城。”任朗端起双臂。
“野的?”温宁没听懂,只知道野孩子野鸳鸯,没听说过长城还有野的。
任朗抿嘴笑,似是解释地说一句:“野长城就是还没有开发的长城,很早之前就废弃了,里面杂草丛生还有蛇,想去吗?”
一听蛇,温宁果断摇头。
原来这片别墅区是一个高级度假村,任朗一个哥们家建的,设施刚弄好,水电上周才开通。任朗带着温宁来到聚会的那间别墅时,其他几人早就玩high了,蹦迪,喝酒,打情骂俏,见任朗带一个姑娘来,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夜店小妹,屋子里的人一时都愣住。
一个人眼疾手快赶紧把CD机也关了。
见大家跟看鬼似的看着自己,任朗倒还是一派的淡定,“玩啊,兄弟们,瞅着我做什么。”
说着,拉起温宁的手直接来到吧台。
“喝酒吗?”他问。
“有鸡尾酒吗?”温宁大概懂一点。新人演员混出头不容易,除了演技好,其他领域最好也都知晓一点。不一定八面玲珑,但起码也得是个百科小能手,多学知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吧台里站的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哥抿嘴一笑:“有的,美女,想喝什么我给你调。”字正腔圆的中文。
温宁很惊讶,想北京真是人才济济,想了想,要了一杯味道甘甜柔美的Angel’s kiss,而任朗要了一杯的Dewar’s苏格兰威士忌。两人跟孩子似的碰了碰杯,然后哈哈大笑,周围人则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从一进门开始温宁就不紧张了,原来是一个大趴儿,那就玩呗,反正也不用她花钱。
她这边喝着酒,任朗则被狐朋狗友们拉到一旁“审问”
“行啊,任少,不声不响就带了一个姑娘过来,妆画的够浓够味儿,哪找的?夜店?”
“滚!”任朗踹了那人一脚。
其余人也骂:“哎呀,瞎胡说什么,以任少的品味哪能去夜店找姑娘,最次也得天上人间。”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任朗挨个给了他们一脚。
兄弟们都觉得委屈,“任少,说真的,刚才一进门哥几个确实吓傻了,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哪种类型?”任朗眯起眼睛。
那人咽口吐沫,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才说:“三里屯酒吧一条街的类型。”
男人们议论温宁,女孩们也没闲着。
“什么啊,任少居然喜欢那样的。”
“就是就是,从来没见他带女孩来过,还以为是gay呢。”
“喂喂喂,她手上提的是香奈儿的包包。”
“香奈儿好土。”
“任少是不是被下药啦?”
“唉,原先以为任少的品味一定与众不同,没想到也喜欢这种浓妆艳抹的骚狐狸类型,男人果然都低等生物,早知道我干嘛花2000块弄了一个傻乎乎的山口百惠头啊。”
……
温宁不是聋子,众人的议论系数落入耳中,低头看着为了今天的新闻发布会特意做的水晶甲,越来越觉得无聊。
她想起李福祥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呸!什么豪门那!傻逼!都死去死去!”
“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任朗回到了她身边,一手扶着她腰,嘴唇贴着她耳垂,很亲密的样子。
劲爆的音乐重新响起,淹没了阵阵磨牙声。
既然答应做女伴自己就要敬业一点,尽管被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但温宁没有躲开。
两个人就这么轻轻地抱着静默片刻,任朗忽然说:“这里真吵。”温宁赶紧点头,不但吵,而且很多人行为豪放,有几位姑娘已经直接穿比基尼跳舞了,这到底是什么聚会?
任朗也没想到兄弟们会玩这么凶,妈的!在西方老子刚算成年好吗?!不是说今天开清水party吗?怎么玩的这么污?若是被父亲知道,一定打断他的腿!
见情形不对任朗赶紧拉着温宁朝门口走去。
出门时,一群人吹起不怀好意的口哨。
“任少,需要‘雨伞’吗?兄弟们这里用不完那。”
任朗脸黑,从桌上抄起一个玻璃杯直接砸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
☆、061
太阳已经下山,温宁又穿得单薄,走出暖暖的别墅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其实做艺人这两年她已经锻炼出很好的抗寒能力,大冬天出门也不穿秋裤,冻着冻着身体就适应了。
但郊区实在太冷了,太阳一落山温度就照着零下十几度去了。
忽然,肩上一暖,任朗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别动!”他单臂圈住她,把她裹在两层属于他的温暖里,“再忍忍,前面就到了。”
两人在寒风中又勇往直前地走了几步,只穿了一件蓝色毛衣的任朗也气壮山河打了三个喷嚏,他终于坚持不了了,带着浓重的鼻音对温宁抱歉地一笑:“坚持不住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
这就对了,零下十几度玩什么一起踏雪的浪漫?
任朗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按照自己的喜好弄成欧式田园风,外面有木栅栏小草坪,后面是游泳池。不过现在里面还没有水,空荡荡跟个天坑似的。别墅有两层,自供暖,进屋后,任朗就去了厨房烧开水,温宁则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看报纸。
比较意外的是,任朗年纪不大,看的却都是经济,满眼股票,道琼斯指数,开盘,闭市,美股之类的,温宁经济白痴,屁也不懂,随意翻两下觉得眼晕就放回原处了。
过了会儿,任朗冲了两杯热姜水端过来。
“喝吧,小心烫。”
“谢谢。”她伸手接过,肩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任朗坐在温宁身旁,指尖轻轻摩挲玻璃杯边缘,沉默了一瞬才很抱歉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玩得这么污,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聚会大party,你别生气。”
她听得出话里满满的歉意和懊恼。
其实,以任朗的地位完全不用给她一个十八线小艺人道歉。爷带你出来玩是看得起你,没管你要钱就不错了。
所以,他的歉意让她很感动。
她能感觉到任朗看她是用平等尊重的眼光,而不是居高临下。
“你别多想,我没生气。”捧着暖暖的玻璃杯,温宁对任朗露出灿烂的一下,“对了,洗手间在哪儿?”
“在二楼。”
“我可以去吗?”
“当然。”
太好了,老娘都要憋死了!
尽管膀胱快要憋炸,但温宁迈步上楼时依然保持优雅如天鹅的姿态,任朗走在前面,挺有型的小屁股在她眼前扭来扭去,温宁忍不住咽口唾沫,其实她一直当任朗当小孩子,论成熟度吸引力跟他五叔任成风差的不只一丁半点,但此刻,大概是离屁股太近了,她内心忽然有点燥热,不用猜,脸肯定红了。
上了二楼,任朗打开卧室房门,侧身让出一条路,对温宁说:“进来吧。”
温宁抬头,映入眼帘的除了各种制作精美且木料高大上的意大利纯手工家具,还有就是一张大床。啊!居然好似圆形?
“卧室?”
“对。”
“不,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有点危险?
“有什么不好的,快点进来吧,我没有洁癖。” 任朗懒得掰扯,率先走进去。温宁则站在门口做激烈地思想斗争。进去吗?如果不进入去自己可能会被尿憋死,可如果进去了,万一少爷兽性大发,把我……
然后脑海中一个声音讽刺道:温宁啊,你确定进去之后是任朗兽性大发吗?
秉承哪怕失身也不能失去膀胱的精神,温宁视死如归踏入任朗的卧室。并不意外,他的卧室与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也是他身上的味道。
卫生间很大,贴着田园风的淡绿花纹瓷砖。
温宁刚要关门,任朗忽然抬手一挡,温宁惊,看过那么多不靠谱的言情小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卫生间发生奸/情的概率最高。
难道……
“要不要洗一个澡?”他纯良无害地望着她。
你看你看,她就说他没安好心嘛,温宁心中警铃大作,果断摇头,“不了。”
显然她的回答出乎了任少预料,“不洗吗?好歹把妆卸了,不然毁皮肤的。”
“那我洗脸就好了。”
任朗笑了,看着那张充满戒备的漂亮脸蛋,“怎么,不敢洗澡是怕我意图不轨?”
瞧瞧,男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把你逼入绝境,让你不好意思拒绝,然后他们再一蹴而就。
“洗一个吧,然后我们去吃饭。”
温宁囧,洗什么洗啊,难道老娘刚从粪坑里爬出来吗?轻轻咬唇,她真的很为难,不想洗可是又怕惹任朗不高兴,毕竟自己跟周红的新电影还没签约。想了想,她说出一个拒绝地好理由:“洗澡也行,但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任朗微怔,但下一秒就想出好主意,“内衣别换了,外衣穿我的。”
温宁:“……”
任朗拿了一件纯棉白T恤和一条纯棉深蓝运动裤,递给刚刚上完厕所的温宁,很男主人地指着镶在墙上的梳妆小柜,说:“洗浴用品都在里面,挑没开过封的用,就这样,你洗吧。如果想泡澡,里面也有精油。”
然后嘞?
弄得香喷喷的等你来上?
温宁觉得自己怎么跟古时等待皇帝临幸的小宫女似的。
洗浴用品一水法国高档货。
看来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凭借基础法语知识,温宁没怎么费劲的找到了洗发膏和沐浴液。顺便还用点玫瑰精油卸妆。沐浴液中含有薰衣草成分,那淡淡的香气让温宁暂且放松下来,其实在最开始打开蓬头的一瞬间,她还以为任朗会像小说中那些登徒子一样忽然开门闯进来,然后一把将她按在浴室墙上……
“你叫啊,叫啊,这是老子的地盘,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唔……
温宁被自己的龌龊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舒舒服服洗过澡,穿好衣服,温宁身心愉悦,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咦?任朗呢?
卧室里已经没了任朗的踪迹,温宁跑到楼下发现也没有,好奇怪?失踪啦?正想着,别墅大门从外面推开,任朗抱着一袋子蔬菜风尘仆仆从外归来。
温宁赶忙迎上去。
任朗躲开她的手,见她头发湿着,就忙说:“不用了,一楼冷,你赶紧上楼。”
“没事。”温宁利落地把毛巾用陕北农民伯伯的方式往头发上一罩,对他笑道:“这样就不冷了,给我吧,我去择菜。”
任朗会心一笑,把菜安心给了她。
其实温宁挺意外任朗年纪小小居然也是做菜高手,滚刀块切得驾轻就熟,一看就是经常做饭的主。
“你居然会做饭?”她忍不住说。
他却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不会做饭?”
“你家里有仆人,哪里需要你动手?”以温宁十八线的资历根本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富豪,只是凭借想象以及深受言情小说和偶像剧的毒害,觉得像任朗这样级别的贵公子,一定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哪里知道,自古创业容易守业难,任家对子孙可没那么宽容,任朗从五岁起就被父亲逼着学做饭了。
老爹说的很在理:“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胃交到别人手里。”
多学会一件事,就少求一次人。
任家男人的头可不能轻易低下。
温宁的话让任朗哭笑不得,一直觉得她挺成熟,像个御姐,没想到内心这么小女生。估计平时没少看脑残言情剧。
她已经卸去浓妆,脸庞干净的一尘不染,望着他的眼睛里带着点好奇与心疼,温润如珠。任朗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把刀一放,将温宁揽入怀中就吻住她淡粉色的小嘴唇。
他辗转反侧,舍不得离开,闻着她身上的薰衣草香,感觉她的唇好软,好Q,就像棉花糖。
温宁完全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这个绵长的吻已然结束。
他说:“呼吸。”
她吸一口气。
他呵呵笑,很高兴她没有拒绝,看着那双依旧懵懂的眼睛,他略带歉意地说:“很抱歉,吓到你了,现在离开厨房,去二楼把头发吹干,半个小时后我们开饭。”
“噢。”温宁乖乖点头转身走出厨房。
直到头发吹得半干她才从这个来自真实世界里的吻反应过来,妈呀!我刚才是被一个毛头小子吃豆腐了?
任家男人果然都是修了几千年的偷心贼。
头发快吹干时,任朗端着刚做好的饭菜来到卧室。“吃饭吧。”他语速平静,望着温宁的目光沉静如水,丝毫看不出两人在半个小时前刚刚忘情热吻过。既然他不在意,温宁也就装作不在意了。
一个舌吻而已,又不是纯情少女,温宁还不至于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反正今天答应他出来玩时就知道一定会发生某些不可预知的事情。
接吻不算出乎意料,如果再往深层次走,温宁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还是那句话,初/夜早晚要没,反正从踏入这个圈子起,温宁就知自己已与良家妇女划清界限,如果给任朗这种级别的小公子似乎也不亏,但后果可能比较严重,毕竟任朗刚满21岁,如果两人做的事被任家知晓了,温宁可不止滚出娱乐圈这么简单,估计要直接滚出地球。
不行啊,她还有老妈和奶奶需要养活,可如果今天他非要做呢?
拒绝?
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
☆、062
“你想什么呢?”见温宁举着勺子半天不动一下,眼睛瞄着地板,眼珠不动,愣愣的。作为读心高手的任朗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她干巴巴笑两声。
其实哪里是没什么,在刚才的自我YY中,温宁已经把任少的衣服脱光光了。想象着可能出现的六块腹肌,哈喇子差点留下来。
“没想什么就赶紧吃,菜凉了不就好了。”任朗盛一大勺咖喱土豆放进温宁碗里,“你太瘦了,得多出点才行。”
温宁狂点头,心想回家得把减肥药加到3粒。
吃过饭,温宁主动请缨去刷碗,任朗没拒绝,伸一个懒腰站起来说:“辛苦了,那我去洗澡。”
洗澡?
然后呢?
洗香喷喷的上我?
任朗洗的很快,温宁刷完碗刚走出厨房,他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下了楼。见她正喝水,恶作剧般地把毛巾往她脑袋上一蒙,笑呵呵地说:“帮我擦头发。”
他的头发软软的像是水草。
任朗坐在沙发上,温宁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臂很自然地圈住了她的腰。
来了来了!
温宁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就知道男人没有老实的,何况任朗刚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怎么办?到底做不做?
就在温宁进入到极度焦虑中时,任朗却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打横抱起她或是把她压倒沙发上。
任朗只是这么轻轻抱着她,脸贴着她肚子,呼吸均匀,像一个抱着妈妈的小孩子。
温宁不知所措,在任朗的动作中她没有感到什么浓烈的情/欲,反而感到了一丝委屈。
他,不会哭吧?
温宁停下手里的动作,试探着说:“毛巾都湿了,你坐这里等一下,我去楼上把吹风机拿下来。”
他抱着她不动,不让走也不说话。
客厅里落针可闻,他的呼吸几乎弄湿了她腹部的白色T恤。
沉默好久,他松开了手臂。
“不用了。”他说,“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家。”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向前奔驰,任朗重新戴上棒球帽让脸庞陷入到一种难辨喜怒的黑暗当中。温宁垂头丧气,怀里抱着“两万三”,下午在店里时觉得这包挺好看的,怎么现在越看越觉得丑。
还两万三呢,扔大马路上都没人要!
烦那!
终于抵达居住的小区时温宁已经睡着了。头抵着车窗,几缕秀发粘在脸上。那样子实在着人怜爱,见她从外套到里面穿的白色T恤都是他的,裤子肥肥大大,穿在她身上倒也别有一番趣味,任朗实在没忍住,俯过身去将头发别在耳后,然后轻轻吻了下粉白的嘴角。
她睫毛微颤,却没有醒来。
他觉得有趣,情不自禁又亲了一下。
其实任朗真的很想告诉温宁刚才在厨房那个深吻是他的初吻。
很高兴她没有拒绝,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回应。
那一刻真的很幸福。
温宁是被小区里几只狂吠的野狗吵醒的,本以为自己正睡在卧室里,却不想一睁眼看见了车顶。赶忙坐起来,一时间有点恍惚。
我在哪儿?因为长期休息不足,她醒来后常常出现这种茫然恍惚的症状。
“醒了?”一个人带着点笑意问。
温宁揉揉酸痛的眼睛然后看到身旁浅笑吟吟的任朗。他摘下了棒球帽,暖黄色的灯光将他头发和脸颊也映得暖暖的。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英文小说,温宁看了一眼书皮,是《傲慢与偏见》。
一个平民女和贵族男的故事。
“不好意思。”温宁满脸歉意,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让任朗这么等还是觉得抱歉。
任朗把书放下,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太客气了,如果你还想我没意见。”
还睡?
那我不成猪了!
对于正在打拼事业的新人演员来说,一天睡八小时证明你不红。不过,温宁还是被任朗的善解人意弄得心里暖呼呼的,仿佛他给她熬制的那杯姜水就放在了心里。北京又大又冷漠,这样的关怀就像冬日灿烂的阳光,让温宁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脆弱无处遁形。也是,他只是随口一说,但她真的被感动了。
怕眼泪不争气掉下来,温宁赶紧告辞,“谢谢送我回家,今天玩得很开心。”关上车门前,她把“两万三”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任朗已经准备下车,看见她这么做不禁一愣。
“温宁!”他叫住她,把车锁好赶紧追过去,这女人腿脚够利索,不过几秒钟都快走到楼门口了,“这包送你的,拿着吧。”
温宁笑,摆摆手:“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
她说的温柔,但眼中满是坚决和抗拒。任朗懂她的心思,或者说,他愿意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
“就当新年礼物。”他换了一种说法,只希望她能收下。
温宁还是摇头,“任朗,谢谢你,但我真的不能要。你看——”她回首指指自己居住的老旧小区,用不卑不亢的口吻说:“这房子是1975年建的,比我岁数还大,屋顶防水层做的特别不好,所以人家才便宜一个月800租给我。我住六层,一到夏天,外面下雨里面也下雨,这包这么金贵,放我这儿糟蹋了。”
“这东西一点都不值钱。”他嘟囔一句。
“对于我来说很值钱。”
“温宁,咱俩能别算什么清楚么?”他眉头微蹙,总觉得她故意与他拉开距离。
她淡淡微笑,“难道我们不应该算清楚吗?”
如果说刚才那番话还是含糊其辞,那么现在就是直接挑明。但任朗不会轻易认输。
“温宁,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温宁愣住,这话问的……
任朗笑,直接把话说明白,“没错,我是喜欢你,我给你买包,就是买十万二十万的我也乐意,但我不是败家子,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来的。我给你买了一个包,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被好好对待,值得最好的东西。放心,我不会因为送你一个包,送你一双鞋就猴急的让你跟我上床,我没那么饥/渴,但我确实想得到了,无论是心还是身体,所以,我会好好追你。”
温宁完全傻掉。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她居然听到了一段如此感人肺腑的表白。
如果这表白来自张浩或者贾斯汀,温宁会毫不犹豫扇对方一巴掌。喜欢我?你丫睡醒了么?
但此时站在面前的是任朗,玉树临风,有才有貌,还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家世。
玛丽苏!
狗血!
温宁不敢扇他,只能狠狠咬自己嘴唇。疼!真疼!
“别要嘴唇了。”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寒冬腊月,她的脸和他的手都是凉飕飕,像两块大冰坨,他吻吻她唇上咬破的地方,“外面太冷,快上楼吧。”
脑子一片空白,但温宁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他再一次读懂了她。
“别纠结想对我说的话了,上楼吧。”其实任朗也快冻死了。
温宁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嗯。”
温宁一口气爬上六楼,哆哆嗦嗦掏出钥匙,然后不出所料连续掉了好几次。终于打开屋门冲进家中,把“两万三”往沙发上一扔,她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灌下,才知心跳的厉害。抬头看一眼表,12点刚过。
童话里说,灰姑娘魔咒只到晚上十二点,然后一切就会消失。
温宁搞笑地赶紧转头去看沙发上的“两万三”。哈!居然还在!不是梦啊!
她又跑到窗边,任朗居然还没走。
他仰头凝视她住的房间,似乎在等灯光亮起。
灯光亮了。
他似是放心地长舒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却见她站在了窗边。她看着他,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她一定在看着他。
任朗笑着向那扇窗户挥了挥手。
温宁也赶紧挥挥手。
其实她不知道刚才任朗刚才那番话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许只是逗她玩,也许就是喝多或者冻疯了。但她还是想说谢谢。
谢谢你,任朗,在那一刻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万千宠爱的公主。
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早点睡,晚安。”
她回:“你也是,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
☆、063
过几日到了春节。
这一年温宁也算顺利,攒了点小钱,虽买不起帝都房子但回趟老家多买点保健品还是足够。
见她回来,正在厨房里洗菜的老妈还是一样的开场白。“呦呵,瞧瞧这是谁啊,妈!您快出来看看呗!咱们家大明星滚回来啦!”
又用“滚”字?
果然那什么嘴里吐不出那什么牙!
见温宁回来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温宁把买来的保健品给她,“奶奶,这是补肾的,这是强筋健骨的,这是滋养头发的,这个是保护心脏补气补血的。”听她介绍的热闹,妈妈磕着瓜子冷笑一声:“你从哪儿买的?不是同仁堂的不要啊,拿你奶奶当试验品了。”
温宁知道妈妈心里有小九九,“妈,这是给您买的。”
“什么啊?”妈妈眼花,眯着眼睛瞅包装精美的大盒子。
“太太口服液。”温宁说。
闻言,老妈把东西一扔,没好气地说:“买这玩意干什么?我是谁的太太?你爸都死多少年了?寡妇口服液还差不多。”说完,似乎又觉得不甘心,伸手撤掉包装袋,叨唠:“现在商家真骗人,就几个破药瓶用塑料袋一装不就完了包这么严实干嘛,简直浪费!”然后打开一瓶口服液巴巴喝起来。
“好喝吗?”温宁脑袋凑过去。
妈妈打她脑袋一下:“好喝个屁!跟酱油似的。”
晚上一家人边吃饭边看春晚,一个毫无笑点的小品,妈妈居然笑得前仰后合。第二天一早,温宁朦朦胧胧见听到母亲很大声地在院外跟邻居们说:“喂,你们昨天看没看小品啊,我觉得还是蔡喜的最好,对了,你们知不知道,我女儿认识蔡喜,跟他一起演过戏那,演他女儿。”
“吹呢吧,他二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妈妈立马急了,吼道:“谁瞎说啦,我张桂兰嫁到你们六村这么多年啥时候见我吹过牛?!不信是吧,看!这是我女儿的手机,手机里面有她跟蔡喜的合影,还有其他大明星呢!”
温宁无奈地摇头,起床走出卧室,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刚炸好的馒头片,旁边一小碟白糖。她坐下来,用馒头蘸一点白糖放进口中,奶奶从厨房里端着牛奶走出来,见她一口一口吃,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说“对啦,新年第一天吃糖,这一年都是甜甜的。”
初五清晨,温宁接到周红电话, “小温,初十上午九点来工作室签约,记得准时噢,过期不候!”紧接着是任朗从英国发来的短信:“恭喜过关,咱们江南水乡见。”过关了?温宁长舒一口气。窗外晨光正好。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好日子。
《小镇女人》选择这一天在木渎镇低调开机。
周红还是想拿作品说话,文艺片不需要过多商业介入,如此才能做得纯粹一些。但艺术与金钱不是相互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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