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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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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忍着胸口的疼痛,伸手握住谢三的手腕,拉开他的右手,后退两步,抬头看着他说:“我已经答应表姐夫,姨奶奶和大伯母也同意……”

“是你亲口对我说,不会与人做妾的!”谢三很想掐着她的脖子,使劲晃醒她。在他心中,她一直是坚强不屈的,即便再艰难,她也有属于她的坚持,她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

何欢再次后退一步,歉意地说:“其实我打算明天去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我必须向你道歉。前天,我不小心告诉表姐夫,谢大小姐还活着。”

“你!”谢三心生失望,转念间又想到了另外一层含义,生气地质问:“所以沈经纶要娶谢大小姐,你就只能委身做妾?”

“是。”何欢毫不犹豫地点头。

谢三气急,一连上前三步。何欢吓了一跳,疾步往后退,脊背“嘭”一声撞在了墙壁上。她转身想逃,被谢三按住了肩膀,身体牢牢固定在墙壁上。

他注视她,咄咄逼问:“你顽固地想要进沈家大门,到底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要听真正的原因!”

“没有。”何欢摇头,“没有苦衷,唯一的原因,一直以来我只喜欢表姐夫,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自甘堕落,甘愿做妾,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不够,因为你在说谎。”谢三的五指紧紧抓着何欢的肩膀,摇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一样,看中的只是沈大奶奶的名分。我虽然心中不屑,但也知道,这是你改变何家命运的唯一途径,你也是不得不为之。后来,我看到你的坚持,我以为你喜欢沈经纶,于是我决定,只要他值得你喜欢,我只能祝福你们。那个时候,我可以用陌生的目光看你,甚至可以假装对你视而不见……”

“你怎么样,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表姐夫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何欢急巴巴打断了谢三。他们一次次擦肩而过,一次次远远注视,她都清楚地记得。

谢三看着何欢别捏地低着头,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摇头叹息:“既然你的心从没有变过,听我说完又何妨?”不待何欢拒绝,他又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对你,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那天,我决意离开蓟州,都已经出城了,半途还是折了回来。那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我砸开了当铺的大门,硬是逼人家把镯子卖给我,之后又不敢亲手交给你,只能在远处的巷子口看着……”

“那只镯子,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好吧,没有意义。”谢三顺着她的话附和,轻轻摇头道:“还记得我在陵城城门前怎么说的吗?我只是随手,不经意买下那只镯子。我一心想在临走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想让你记得,曾经你遇到过我,可是我却对你说,你可以还我银子,就当是你买的。”

何欢说不出话,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疼痛。曾经,她也希望,在遥远的京城,他能够偶尔想起,他们相遇过。她向沈经纶妥协,固然因为他与谢敏珺有婚约在先,但更重要的原因,她知道自己辜负了他,因为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忘记谢三。

她不是完人,她只是自私的普通人,她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做出相对来说无愧于良心的选择。她再次摇头道:“谢三爷,您对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刚才就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

谢三愈加肯定,何欢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心中更多了几分怜惜。他上前一步,放低声音说:“我只想告诉你,我知道,人都会说谎,只有在危急时刻,才会做出最真实的反应……”

“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事实。”谢三失笑,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他的手掌从她的肩膀移至她的脖颈,拇指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低声感慨:“陵城一别,我决心再也不见你。男人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等回到京城,我即刻娶妻生子,再纳十个八个妾室,买上几十个歌姬舞伶,世上女人那么多,总有一个胜过你,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忘记你。那些天,一直这样想着,我甚至觉得,我真的会这么做,直到那天晚上,我被贼匪缠斗得筋疲力竭。”

谢三叹一口气,苦笑道:“本来打仗的事都是生死由命。我从十五岁踏入军营就心知肚明,不知道哪一天,我就再也回不了营地……”

“你不要说了!”何欢大声打断他,心疼得快窒息了。这一刻,她觉得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他在死亡边缘徘徊的证据。

正文 第222章 缠|绵之吻

谢三本无意博同情,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其实他若是贪生怕死,压根不用上阵杀敌,只是在他看来,人活一辈子,若没有几分男儿的血性,活着也是枉然。

眼见何欢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她却紧咬嘴唇,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感情,他叹一口气,哀声说:“以前每次遇上危险,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想办法活着。可是那一天,我以为自己会力竭而亡,紧接着又中了一支冷箭,当时我竟然一心想着,就算是死,也要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

“别说了!”何欢觉得自己快疯了,眼前满是谢三浑身是血的模样。

谢三发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立时后悔自己形容得太夸张,恨不得立马把她揽入怀中安慰她。可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他不能功亏一篑,只能硬着心肠说:“阿欢,我知道凉棚四周方圆几十里都是沈家的产业;我也知道,就算我能活着赶到凉棚,也不一定能见到你;我甚至都不敢肯定,你愿不愿意看到我,可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看你一眼,仿佛只要看到你,我就能瞑目了……”

“不要说了!”何欢用力推搡谢三。谢三措不及防,一连后退两步。

何欢抬起手腕,用衣袖擦去眼角的眼泪,高声说:“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再说,你的伤并没有大碍……”

“我,一厢情愿?”谢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何欢重重点头,“那个时候,不管是谁受了伤,我都会替他上药。之后我照顾你,全因以前你也救过我,我不过还你人情罢了。”

“还人情?”谢三气得血液直往脑门冲。她明明已经软化,她明明已经感动得不行,她的表情。她的眼睛写满了“她也爱他”四个字,可她就是不承认!

他一步上前,对着她低吼:“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你敢说。换作旁人,你也会哭着替他上药,一副他若是死了,你也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何欢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她决不能承认,她也爱着他。对她来说,一个谎言算不了什么,可是他的表情让她觉得,她若是敢说慌,他立马就能掐死她。

谢三见她一脸惊慌,心中的怒气顷刻间就散去了。但还是板着脸说:“你不爱我,会任由我抱你亲你?我可没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还没把你怎么样,你就踹了我一脚。差点害我绝子绝孙。”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是我胡说吗?”谢三低头逼视她,“是谁误以为我受了重伤,哭得我的心都化了。是谁看到我身上的旧患,心疼得直掉眼泪,还要留着力气骂我。是谁只要我一靠近她,她就脸红心跳。手足无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了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

“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你到底爱不爱我。”

何欢刚想说,这种事你要怎么证明,忽觉他的手掌捧住了自己的下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她足足愣了三秒才挣扎着试图闪躲,可是她的背紧贴墙壁,而他的手固定她的下巴,不让她逃脱。她握紧拳头捶打他的胸口,可他就像浑然不觉痛。只是整个人压向她,把她的拳头夹在他们的胸口之间。她的拳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心跳同样剧烈。

谢三闭着眼睛紧贴她的唇,只觉得又软又香,却不知道接下去应该怎么办。他虽被教导过男女之事,可他一向不喜欢莫名其妙的女人靠近自己,又觉得花|魁歌|姬媚|俗不堪,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亲过抱过,因此他倒是知道如何同|房,可调|情的经验半点全无。

或许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又或许是天生的征服*,他轻轻吸吮她的唇,慢慢描绘她的唇形,不过几秒钟,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底生出更深的渴望。他抓开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小手,手指沿着她光滑的手腕滑行,宽大厚实的手掌一把包裹住她的拳头。

他配合着她的身高弯下腰,可是她的身体紧贴墙壁,他无法更靠近她。他放开她的下巴,手掌沿着她的肩膀往下,张开五指托住她的背,把她用力压向自己。早前他觉得她太瘦,可是当她柔软馨香的身体紧贴自己,他全身的肌肉瞬时紧绷,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身体的亲密接触不止无法满足他的渴望,反而让他生出更深的*。他的手掌从她的脊背慢慢往下滑,一点一滴描述她的身体曲线,恨不得撕开她的衣服,感受她肌肤的滑腻。

何欢心慌意乱又紧张无措,她挣扎着欲摆脱他,可是她越挣扎,他就把她抱得越紧。他的吻很轻柔,可是他的动作却很粗鲁。她打定主意绝不迎合他,可是她呼吸急促,快喘不过气了,小心肝几乎跳出嗓子口。他不厌其烦地吸吮她的唇,她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笼罩,他的手掌所到之处,她的肌肤似火烧一般。

突然间,何欢心中恐惧。如果他现在要了她,她大概是无力抵抗的。难道这就是他说的,证明她爱他的方法?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何欢一口咬住他的唇。

嘴角的刺痛令谢三不得不抬头。他气喘吁吁地低头看她,只见她的脸颊红似朝霞,眼睛水汪汪的,嘴唇又红又肿。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的小脸上,她似不谙世事的无辜仙女,正引|诱他去蹂|躏她。

“你打我一巴掌吧。”他决定先君子后小人。这会儿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开她。

何欢以为他在变相道歉,颤声说:“你走吧,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垂眸,掌心紧贴墙壁,试图用微凉的墙壁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三没有说话,拇指轻触她的红唇。如果他一早知道,浅尝辄止的亲吻已经这么甜蜜,早前他一定不会只吻她的脸颊与额头。他本来觉得,她即将是他的妻子,他应该尊重她。可换个角度想想,她早晚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浪费美好光阴呢?

何欢不敢抬头看他。她伸手欲挡开唇上的手,却被他抓住了手指。他拉着她的手凑至他的唇边,轻轻一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何欢似受惊的小白兔,慌忙抽回右手,抬头瞪他,又心虚地低下头,生气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的。”谢三**轻笑。

“你再不走,我要叫人了。”何欢虚弱地威胁。

谢三痞痞地回答:“没关系,我不介意赶快办婚礼,最多回京之后,我再娶你一次。”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真的要叫人了。”

“你有力气骂我,就是不喘了吧?”

“什么?”何欢的话音未落,就见他的脸慢慢放大,她本能地闭上眼睛,他的气息一下笼罩了她。她想要推开他,可他的身体纹丝不动。她伸手抓住背后那只不安分的手,欲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他的手指似灵蛇一般,沿着她的手腕滑行,突然间又抓住了她的手掌,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不知道为什么,当手掌与手掌相帖,手指与手指交缠,何欢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安心的感觉。她应该害怕的,可是她竟然没有一丝反感。

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试图甩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他,可是他把她死死压制在墙壁上,她毫无反抗之力。

谢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笃定,坚信她不会再咬他。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一点一滴舔舐吸吮她的红唇,任由舌尖扫过她的牙齿。

渐渐的,他心中的不满足越积越多,他迫切地希望她接纳他,回应他,可是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放开她的手腕,拔去她头上的发簪。乌黑的青丝似瀑布一般顷刻而下。他的拇指摩挲她的脖颈,四指浅埋她的发丝间。

他愈加温柔地吸吮她的嘴角,欲引|诱她做出反应。许久未得到回应,他惩罚似地轻咬她的下巴。

“你干什么!”虽然他咬得很轻,大概就连浅浅的牙印都没有留下,但何欢还是吓了一大跳。

谢三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摸她的脸颊,对着她低声喃喃:“阿欢,我心悦你,我想娶你,我想吻你。”

何欢同样看着他。她也喜欢他,她也爱他,可是她不能嫁给他。她恨上天,为什么一定要她在爱情和亲情之间抉择。“为什么,老天……怎么能……”

“没有为什么。”谢三缓缓低下头,鼻尖摩挲她的鼻子,“我像入了魔道一般,受伤了只想去到你身边,只想看着你,抱着你,亲吻你……”

何欢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谢三的话就像无法破解的咒语,这一刻,她的眼里,她的心里只有他。她怯怯地伸手,手指轻触他嘴角的伤口。

谢三抓住她的手指,再一次低头吻住她的唇。

ps:

亲们,你们猜,谢三会不会直接把阿欢吃掉?哈哈哈,作者君很有节操的,看到下章的更新预告了吗?有没有吃掉结局已定,大家可以看自己猜对没哦。

正文 第223章 娶定你

缠|绵的亲|吻,时间仿佛已经静止。在唇舌相互纠缠的那一刻,何欢只觉得双腿发软。她快站不住了,只能伸手搂住谢三的脖子。

恍惚间,何欢突感一阵头晕目眩,谢三竟然抱起她,把她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她无法呼吸,肺中的空气都快被他吸干了,可他就像贪婪的小孩,只是一味加深他们之间的吻。他炙热的舌紧紧缠绕她的,她的心中慢慢生出异样的渴望,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他的脖子,轻揉他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何欢觉得自己快晕过去的时候,谢三终于放开了她。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黝黑的眼眸直视她的瞳孔。他们都在剧烈喘息,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散着暧|昧的情|欲。

谢三用尽全身的意志力调整呼吸,她不断告诉自己,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他们的第一次得留到洞房花烛夜,可是他的血液在沸腾,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她。

理智告诉他,他若不想自己失控,就该暂时放开她,可是他实在舍不得放手。他像玩火的小孩,逐一亲吻她的眼睑,她的鼻尖,她的嘴角。

那一个个轻浅的吻让何欢不得不闭上眼睛,可是他的脸庞依旧在她眼前,她双手环抱他,手指紧抓他的衣裳。他吻了她,她竟然情不自禁回应了他。想着他说的那些话,她睁开眼睛看他。月光下,他们的影子紧紧纠缠在一起,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眉毛,描绘他的脸型。当她误以为他身受重伤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爱他。

“别哭!”谢三慌忙替她擦去眼泪。

何欢不知道,自己竟然落泪了。她握住略带湿润的手掌,仰头贴上他的唇。

谢三一阵惊喜。从抗拒到接受,再到主动。他以为她终于属于他了。他刚想加深这个吻,她却退开了。

“别怕,我会等到我们成亲那一天的。”他以为她害怕他会失控。他不知道多珍惜她,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何欢怔怔地看他。他赢了。她再难否认她也爱他的事实,可是这无力改变他们的结局。

“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何欢的声音很轻,很淡,哀伤慢慢染上她的眼眸。

谢三察觉不对劲,想要开口,却被她捂住了嘴唇。

“听我说。”何欢看着他的眼睛,“或许我们的确喜欢彼此,但是我们不能成亲。”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谢三怒了。

“没有。”何欢摇头,“是我们不适合罢了。”

“怎么不适合?”谢三愤怒地紧抓她的手臂。“不要用莫名其妙的借口搪塞我。”

“在京城的达官贵人眼中,我不过是乡野村姑,你希望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一直因此受嘲笑吗?甚至你的儿子。你的家人……”

“这些不是你应该担心的。”谢三的怒意稍减,“我保证,旁人只会羡慕你,绝没有人敢嘲笑我们。”

何欢摇头笑道:“你现在喜欢我,可是十年二十年后呢?你敢保证,你永远不会后悔吗?我一直不愿承认我同样喜欢你,一心想要远离你。只是希望我们能在喜欢着彼此的时候分开,那么这辈子,我们在对方心中都是最美好的……”

“你在胡说什么!你就不能做个普通的女人,欢欢喜喜等着与我成亲吗?”谢三眉头轻蹙,想了想又生气地说:“我不能信口雌黄向你保证什么,因为没人知道十年二十年后发生什么。但是我绝不认同,我们现在分开才是最美好的。”他满心以为,只要她承认她也爱他,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在一起,结果她居然对他说。因为喜欢,所以更应该分开。

谢三越想越愤怒,简直想劈开她的脑子看一看,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抿嘴看她。红潮已经从她的脸颊褪去,月光令她的皮肤更加苍白,可她的热情与甜蜜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头,她只能是他的妻子,这辈子只属于他。

“你听清楚!”谢三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保证:“不管你答应与否,我娶定你了!”

“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我的话!”何欢又是生气,又是感动,“我们不适合,我不适合你,你听不懂吗?”

“我说适合就适合!”谢三似霸道又不讲理的孩子,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何欢心中的悲伤一下子被愤怒取代。她就没遇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她赌气般说:“世上还有王法,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谢三轻笑。他不喜欢她眼中的悲伤,这才是他喜欢的女人,绝不会轻易屈服。她会笑,会哭,会生气,有时候又爱口是心非,可是她就是她,他喜欢全部的她!

“你笑什么!”何欢愈加气恼。

“笑你天真!”谢三毫不客气地回嘴,轻佻地威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非我不能嫁!”

“你胡说八道!”何欢心虚地低下头。刚才若不是他放开她,她不知道那个吻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看到她的脸颊又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谢三脸上的笑意更浓。他不是喜形不于色的人,但也不是喜怒无常的人,可是面对她,他总是上一刻还在生气,下一刻又想逗弄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谢三暗自感慨,摇头道:“不对,我们亲过,抱过,我的衣裳都被你脱掉过,你不嫁给我,难道要我嫁给你吗?”

“三爷,我在很认真地与你说话,我们真的不适合。”

“适不适合我说了算。”谢三轻抚她的脸颊。

何欢一把挥开他的手,回道:“我们不适合,是你说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你还告诉我,人生就是不断选择,不断取舍。也是你说,我就是于你做妾,也是高攀……”

“这句话肯定不是我说的。”谢三坚决否认。

“虽不是原话,但你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你这是要翻旧账吗?”谢三一脸无奈,又讨好地问:“我能说,此一时彼一时吗?你也知道,喜不喜欢总有一个过程。如果我那么容易就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至今仍旧是孤家寡人呢?”

何欢气结。能说的话她都说了,可是他半点都听不进去。其实她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承认喜欢他,不对,她压根就不该喜欢他,不该喜欢任何人。她眼眶微红,低着头不愿看谢三。

谢三无言地审视她。他知道,她一定没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而她又是多么诱人。她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把她的脖子反衬得愈加雪白;樱桃小嘴嫣红微肿,仿佛散发着诱人的甜蜜气息。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垂首坐在桌子上,衣服略带凌乱,而他站在她身前,双手圈着她的身体,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

谢三才想到这,好不容易压下的欲念又蠢蠢欲动了。以前他总是嘲笑一班发小*熏心,见了稍有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动路,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也不过半斤八两,以前只是没遇上对的人。

“总之——”谢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总之我只会娶你,而你只能嫁我。今天之后,乖乖等我上门娶你。”

“不管你怎么说,大伯母不会答应婚事的。”

“容不得她不答应。”谢三胸有成竹,“只要我下定决心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你不要乱来!”何欢有些慌了。她听得出,谢三是认真的,可她实在想不出,只要何家不答应,他要怎么娶她?他虽然个性可恶,却是光明磊落的人,不会在背地里做卑鄙的事。

谢三深深看一眼何欢,他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不然恐怕今晚就走不了了。他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颊,高声说:“我走了,你好好在家里等着。”

他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折回何欢面前,一本正经地威胁:“虽然我对你说,杀了沈经纶之类的,只是玩笑话,但你若想偷偷进沈家大门,抢亲什么的,传出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何欢错愕地抬头,就见他正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仿佛在说: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谢三再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补充道:“我本来觉得,你留在沈家的宅子比较安全,现在我不喜欢你再回去,更不喜欢你和沈经纶有私下相处的机会。”

“你没资格命令我!”何欢生气地撇过头。

“你可以不听,我也可以半途掳劫你,我还没当过土匪强盗,有机会尝试一下也不错。”不待何欢反应过来,他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吻她的红唇,转身大步走向围墙。

何欢呆愣愣地追随他的身影,就见他纵身一跃,转瞬间已经跳上围墙。她不过眨了眨眼睛,他已经消失在她视线。她伸手轻触嘴唇,她的唇上依旧残留他的味道,而披头散发坐在桌上,他不止拔下了她的发簪,还把它偷走了。

围墙外,谢三回头看一眼何欢所在方向。他相信,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一定会查清楚事实,让她心甘情愿坐上花轿,欢欢喜喜成为他的新娘。

正文 第224…225章 感情折磨

谢三翻墙而出,何欢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没有见到他的时候,她有一万个决心,可千万个决心都抵不过他的只字片语。这样的她进了沈家大门,她和沈经纶的关系或许再也回不到前世,她对得起沈经纶吗?

何欢对自己说,她必须回到儿子身边,可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时间能让她放下谢三吗?

何欢本打算与谢三说清楚之后,再回沈家的庄子上,可她相信,谢三不可能杀了沈经纶,但以他的脾气,说不定真的会若无其事掳劫她。

第二天一早,何欢让沈经纶的手下分别给吕八娘、大韩氏送了一封信,同时给丝竹带了一个口信,告之她们,因为她的原因,她暂时不回庄子上了。

沈经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陶氏正对着谢三的银票发呆。她虽然对何欢坚决不嫁谢三的决定很是不解,但就算婚事能成,她也觉得凭白无故收下谢三的银子很是不妥。

曹氏虽然爱财,但既然婚事成不了,送回银票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她们竟然找不到谢三。她问张伯:“你真的问清楚了,谢三爷不在客栈,从昨天之后就没回去过?”

“是。”张伯肯定地点头,“小二和掌柜的都说,谢三爷付了一个月的房钱,不过他只是换了件衣裳就走了,一直没回去过。不过掌柜的对我问东问西的,显然谢三爷吩咐过什么事,或许让他留心找他的人。”

陶氏闻言,微微蹙眉,问道:“那姚媒婆那边呢?她是怎么说的?”

“她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是一再表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亲事。”

陶氏遣退了张伯,转头对曹氏说:“谢三爷这般神神秘秘,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不管妥不妥当,大小姐这般坚决。我们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想,大小姐这次回城,是想找谢三爷说清楚的吧?不如把银票给她……”

陶氏摇头道:“我们到底是长辈,怎么能让他们私下见面?再说。早上她也没有提及,她要去见谢三爷。”

曹氏气呼呼地接口:“有时候我真的不懂大小姐在想什么。刚才你瞧见她的眼睛了吗?显然就是哭了一整夜。”

“不会是……她和沈大爷……”陶氏一脸惊疑不定,又摇头道:“不会的,沈大爷怎么可能趁人之危,而且他不是说了,为了沈大奶奶,三年不娶妻吗?”

两人说话的当口,白芍来报,林梦言来了。陶氏和曹氏对视一眼,命白芍领她入内。

林梦言在二门下了马车。四下张望。

这些日子,她已经说服父母,林家想要翻身,沈经纶是靠不上的,他们唯一的出路是谢三。本来他们以为谢三回京城去了。不想前天让他们无意中得知,谢三还在蓟州,而且曾来过何家。今日她低声下气上门,只为她自己的将来尽最后的努力。

林梦言恭恭敬敬向陶氏行了礼,与曹氏打过招呼,笑着说:“我听说表姐回城了,所以不请自来。不知道大伯母他们在庄子上过得可好?”

陶氏看着林梦言的笑脸。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严格说来,林梦言的五官长得并不算差,不过大概是是相由心生,以前她就觉得,她的眉宇中总有一股阴郁之色。如今,她只是几天没见她。她瘦了不少,那股阴冷的感觉愈加明显,眼神中更添了几分算计。

陶氏勉强笑了笑,回道:“林二小姐有心了。其实就算你不过来,欢丫头也一早吩咐下去。准备待会儿派人去你家说一声,林大太太一切都好。有沈家的下人照顾,你和林二老爷,林二太太无需担心。”

林梦言见陶氏态度疏离,曹氏更是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心中愤懑。她压下不悦,暗示性地问:“表姐在西跨院吗?”

早前,何欢发现自己的眼睛肿得似核桃,于是告诉陶氏,她不见林梦言或者何欣,因此陶氏自不会接她的话,只是含糊其辞地揭过了话题,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林梦言最终都没见到何欢,又不敢硬闯,只能愤而离开。不过她并没有回林家,而是去找何欣了。

何欣本来觉得,自己有了吕八娘的堂叔堂婶支持,怎么都能以未亡人的身份进吕家大门,只等着吕八娘嫁人,她就能用吕家的钱财帮他们一家渡过困境,可这些日子,先是吕八娘被退婚,紧接着吕八娘的堂叔堂婶再没有消息传来,她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去陵城问一问。

得知林梦言来了,何欣领着她回到自己的闺房,两个各怀目的的人在房中嘀嘀咕咕许久,直至午时,林梦言才回去林家。

当天夜里,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一匹快马在夜风中卷起一阵尘土。快马载着它的主人穿过黑漆漆的小树林,迎着湿润潮湿的海风疾驰。

沈经纶孤身一人,在自家庄子的大门前翻身下马,他脸色铁青,用力敲了敲大门,沉声命令:“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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