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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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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贝挂上了电话,叹了口气,问千凤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千凤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说刚才看到郝贝跟大少在一起,她和千山就去休息室了,没注意是否有人来过。
    郝贝暗自咬牙,他妈的自己就是个倒霉催的,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裴靖东是看到她跟方桦所以才受刺激的了!
    千凤打了一行字送给郝贝看。
    上面写着:“会不会是别人捡到他手机冒充的?”
    郝贝摇头,裴靖东把自己手机看得比命都重要,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裴靖东是不会轻易的让捡到手机的人能看到的,最重要的是这照片就是这不要脸的东西拍的!
    “那怎么办?”千凤又打出一行字。
    郝贝看了眼病房里,跟千凤说:“我过去一趟,让千山跟我一起去,你在这儿守着,大概过一小时给方桦做点吃的……”
    千凤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去叫千山跟郝贝出去一趟。
    “小姐,我们去哪儿?”楼下坐进车里,千山这么问着。
    郝贝说回家属院拿些东西时,千山还纳闷呢,到底是需要拿什么东西,不都买的新的么?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的开车往家属院去。
    到了家属院门口,千山这车是开不进去的,郝贝和千山只能下车打算走进去的。
    刚下车郝贝就看到警卫室里坐着一个人,那样熟悉的眉眼,她的眼泪瞬间啪哒啪哒的往下掉……
    警卫室里的年轻男子看到郝贝时,也是站了起来,冲郝贝挥着手,跟警卫室的哨兵说:“谢谢您了,我等到要等的人了……”
    哨兵也是无奈极了,你说就这么个人,来了站门口跟站岗的似的,问他找谁吧,他也不说,今天是第二天了,昨天就从早八点站到晚八点,真比他们站岗的都站的时间要长啊,今天实在看不过眼,就把人请到警卫室里坐着等了。
    年轻的男人面带微笑,迎着阳光,一步步的走向郝贝,那样帅气,那样耀眼,却让郝贝的眼泪越流越快……

  ☆、397:为宁馨出招,小姨裴雅!!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近到年轻男子一伸手,就把郝贝给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住,语带哽咽的低语出声:“姐,我回来了……”
    郝贝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前喃喃着他的名字:“小宝,小宝……”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在见到亲人的那一刻,重担似乎有所转移,坚强似乎再也装不下去,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委屈……
    千山是没有见过郝小宝的,这一幕让他看得眼晕,这又是哪一出啊?
    警卫员也是有点无奈,这是失联的初恋情人不成,看样子可不像啊,女的明显比男的大啊,不过谁知道呢,这年流行兴姐弟恋呢。
    “同志,麻烦你们避开门口的位置好吗?”不得不提醒了一句,这是大门口啊,让开道比较好一些的。
    郝小宝,呃,现在应该叫郝嘉宝。
    郝小宝从监狱里出来就有人接,马上就有人给安排上课,然后是工作,并且花了大价钱,请了很有名气的一个大师给批的八字重新改的名字,改成了郝嘉宝,保留了其父母给起的宝字,把中间的小字换成了嘉字。
    现在的郝嘉宝身上,你完就找不出当初小痞子郝小宝的影子,就这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看上去还真有点精英范儿的,其实就是个司机。
    “姐,我们去车上说话吧。”郝嘉宝指着不远处停在那里的黑色轿车如是的说着。
    郝贝这才醒神了一般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宝,你……”满眼都是疑惑,不要怪她多想,小宝应该是刚出来没有多久的,她有交待过童达去安排,后来这一段时间太忙,也就没有太关注,可是以郝贝对童达的了解,就是再安排也不至于给郝小宝安排到还有车的地步,而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车子。
    郝嘉宝无奈的看了眼郝贝说:“姐,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千山戒备的走过来提醒着郝贝:“小姐,要不您们去家里谈。”
    郝嘉宝看了手上的腕表,不动声色地开口:“姐,你安了,我没做坏事,也没被任何人收卖,我现在给远哥当司机,这事童达哥也知道,我没让他跟你们说,就是怕你们担心。”
    郝贝疑惑的问:“远哥?哪个远哥?姚修远?”
    郝嘉宝点点头,带着郝贝往车子方向行去。
    郝贝到此有点明白了,她弟早不来晚不来,这个关口过来找她,很明显还是为了宁馨的事儿来的。
    如此,郝贝倒是放心了,给千山使了个放心的眼色,便跟着郝嘉宝上了车。
    本来以为车上会坐着个姚修远,可没想到空无一人,这倒有点出乎郝贝意料之外的了。
    “姐,你肯定以为我是为了馨姐的事来找你的吧,或者你以为远哥会在车上了……”郝嘉宝跟郝贝一起坐上车,转过头来跟郝贝说着话。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问:“你回过家吗?”
    “我回过南华,见过蔓蔓……”郝嘉宝说到此,脸上便是云淡风轻的沉默,只有微微紧握的拳头泄漏出内心的焦燥或不安。
    “……”郝贝也跟着沉默了下来,这明显是一个伤感的话题。
    “姐,我很后悔当初那样对蔓蔓,蔓蔓是个好姑娘,看她现在这样,我也很难过,我每个月的工资有五千块,寄给蔓蔓两千块……”郝嘉宝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悔意。
    郝贝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忍着没有喷郝嘉宝一脸口水的,那就是个前妻,你现在悔过了,每个月寄点钱,就可以弥补了吗?
    大部分时间就是郝嘉宝在说这一个月来的新生活,说他以前虚度了多少的人生,说他的理想他的抱负。
    他现在就是一个司机,能有什么理想什么抱负,无非就是服务好姚修远,言词音他并不把姚修远当老板,反倒是当成了一个很值得尊敬的家人。
    正说着话呢,手机响,郝嘉宝看到号码,眼底满是认真的神色接了起来。
    “远哥?”
    “嘉宝,你九点五十到楼下,咱们今天去见李主任……你来之前去趟药店,给我买几瓶胃药准备着。”
    “是,远哥,那我现在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给您送早餐过去。”
    “不用,我叫过了,马上送来。”
    “好。”
    “嘉宝,你记得你馨姐的事,跟你没关系,贝贝现在都成大忙人了,你也别因为这个去找她……”
    “远哥,我知道了,放心吧。”
    简短的通话结束,郝嘉宝深吸了口气,看到郝贝在看他,就举着手机解释了一句:“姐,看吧,远哥刚才还在电话里跟我说别让我因为馨姐的事情烦你呢,姐,远哥真不是那样的人……”
    郝贝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她的傻弟弟啊,被姚修远洗脑了不成,她小人之心的猜测着没准姚修远就在这附近看着呢!
    这本就是郝贝一个无心的猜测,却不曾想一语成谶。
    斜对面一辆普通的出租车里,正坐了两个人,是姚修远和其秘书王金儿。
    王金儿都想哭了,她是秘书啊,可是这两天简直就是在玩角色扮演啊,昨晚上是演的公关,说白了就是三陪,陪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又变身侦探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并一句句的汇报给闭目休息的老板。
    于说郝贝这边,下了车,目送郝嘉宝开车离去后,站在原地跟千山解释着:“他是我弟,养父母家的弟弟。”
    简单的作了解释,就拿起手机给童达去电话。
    童达那边就跟郝贝解释了下郝嘉宝的事情。
    这个童达也很是无奈,郝嘉宝应该是一个月前出狱的,具体哪一天童达也没记住,就去了个电话打听,打听的时候说已经出狱了,这把童达给吓得,也知道郝贝对这养父母家人的在乎,所以打算要亲自去查这件事儿。
    还没等他开始查呢,郝嘉宝就打来电话了,主动跟童达交待已经出来,并到了江州,接他的人是姚修远。
    然后是姚修远的电话,用姚修远的话来说,郝贝是他干妹妹,那郝贝的弟弟就是他的弟弟,自家人来接,总比童达来接好一些,并且让童达放心,姚修远当时就说了,我这也不是邀功,所以你也不用跟郝贝汇报,并说了下他的计划,是打算把郝小宝带在身边培养下的,先从司机开始做起。
    后面郝小宝去参加什么课程啊,改名字啊这些童达都知情的,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跟郝贝说就是了。
    这会儿倒是一股脑儿的都跟郝贝交待清楚了。
    郝贝咬着牙齿的挤了句话出来:“他倒真会给改名的,怎么不叫家多宝呢?”什么狗屁的郝家宝?
    童达在电话里解释着,改名那个大师,真是个起名大师,不是家多宝的家,而是李嘉诚的嘉。
    郝贝对这事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满意,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童达开解着说:“我估摸着你这会知道是因为宁馨的事情出来了,贝贝,这个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宁馨的事情你不想管就不管,你不是神只是人,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航运公司那边最近有些波动……”
    一通电话讲了得有小半小时,郝贝也走到了家门口处,看到那倚着院门而立的伟岸男子时,眼底的冷气更甚。
    相较于郝贝的一脸冷凛,等在这儿的裴靖东则稍显狼狈,他身上衣服还是昨天的,头发也因为在这儿等太长时间而被风吹的凌乱不堪,胡子拉茬的模样,比之从前竟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开门。”简略的命令着。
    郝贝瞪眼,开屁的门!
    裴靖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淡淡地开口:“郝贝,你……”
    “我开!”郝贝大喝一声,那些丑事还是不宜在这儿说出来,她脸皮还没那么厚。
    开了门,让千山就在院子里等着,她带裴靖东进屋。
    进了屋,裴靖东扯着领结,看着郝贝,目光灼灼地说:“我渴了……”
    “恩。”郝贝淡淡地回着,渴就渴了呗,你当你是客人呢还给你倒水,想得美。
    裴靖东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一脸冷然的女人,心中说不出的苦涩,“郝贝,就算我们离婚了,就不能好好的相处一会,好好的说会话吗?”
    “呵……”郝贝呵的一声让气乐呵了,看着裴靖东就跟神经病一样的神色:“别扯东扯西的,赶紧把东西给我吧。”
    好好说话,他们之间还有好好说话的机会吗?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这块遮羞布真的要扯下来吗?
    裴靖东的脸乌压压的像刷了一层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拧着眉头,甩开了领结自行往厨房里走去,做了一件他自认都很傻逼的事。
    他去厨房烧水去了。
    郝贝站在客厅里,看着他去烧水,心想还真渴了不成?
    过了没一会儿,大约五分钟裴靖东才了两杯热茶出来,分放在茶几的两端,指了指边上的位置说:“坐下来说吧。”
    这样没大吼大叫没有抓狂的裴靖东,郝贝还有点不适应,讪讪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郝贝,就像这杯水一样,我看到过你给方桦倒过,可是你好像没为我倒过……刚才我差点就生气了,可是我又问了自己一句,凭什以让你给我倒水,你不给我倒水,换成我给你倒水行不行?我试了,是可以的。”
    裴靖东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股焦灼,那是一种跟自己较劲,颠覆以往认知的抽疯般的自我反省。
    “我承认,我以前做的不好,很不好,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随着他的自我反省,郝贝的神色也是变了几变,心中波澜起伏的想着这人是吃药了吧,有点出乎意料,但听他的忏悔,自己也有点脸红,以前的自己做的也的确不够好,总是出茬子,连累一个又一个身边人,就不说别的,就裴靖东感染HIV这事儿,她就得付上一大半的责任。
    这么一想,心中也有点愧疚,脸色便缓了下来。
    可她的脸色才刚好一点,裴靖东的话峰一转,提起了郝贝最恶心的话题。
    “这个给你,其实你大可以放心,不管什么时候,这些属于你的*的东西,我都不会给第二个人看的,当然,你要不放心的话,还给你就是了。”
    说着把手机给递了过去,一副任郝贝处置的模样。
    郝贝拿过手机,看着上面一张张的图片,全是那天在他家发生的事情,脸烫的不行,泄愤般的摁着他手机上的删除键,摁的全身都跟着哆嗦起来。
    终于删除完毕,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把手机还给男人,淡定的站了起来:“行了,那你如果还想忏悔就面壁思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裴靖东一伸手抓住她的手,一带就把人给带到了怀里。
    郝贝惊的伸手要推他,却被他略微低沉,带着些哽咽的语气给阻止了。
    “就让我抱一会,一小会行吗?求你了……”
    他用了一个求字,瞬间击中了郝贝的软肋,他双手紧紧的勒在她的腰腹间,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灼热的呼吸熨烫的郝贝跟着软了身子,原本推拒的双手也改为似有弱无的抵在他与她之间。
    裴靖东感觉到怀中软下来的身子,喃喃低语着:“我知道,你现在很烦我,很不喜欢我,但是怎么办,就算我现在变成这样,还是想抱你想……你……”
    郝贝被他的荤话弄的一阵脸红心跳,很小声的反驳:“不要脸!”
    埋在颈窝处男人听到了这句很小声的昵喃,眼角难得溢出一抹笑来,捡了她有听的话题说。
    “小曦和小瑜明天学校开放日,小瑜希望你能去,你要没时间我就自己去……”怕她误会,他特意的强调了自己去这几个字。
    郝贝没好气的开口:“我会去的,您可是大忙人,没时间就不用去了。”
    气氛很好,男人的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你看她此时就在他的怀里,多么的温驯,多么的听话,多么的乖巧,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灼热的呼吸,若有似无的轻吻扫过……
    郝贝紧绷了身子,心中把自己骂了千百遍,但她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一边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另一边却又说就这一次就一会儿……
    就这么拉据战的时候,裴靖东又提了一句:“宁馨的事情,你真的不能帮忙吗?”
    郝贝心中的拉据战无需再战了,合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句是吧!
    宁馨宁馨宁馨,什么时候宁馨也比她重要了!
    可裴靖东还沉浸在自己想像的美好当中,继续的说着:“于私且不说,就说工作方面,秦叔离了宁馨还真不行的,可以说是秦叔的左右手了,我相信就是秦叔醒来也不会看着宁馨就这样的,我相信她不会去推人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好了——
    当他的手不规距的摩挲来摩挲去的时候,郝贝一个大力就拍开了他的手。
    冲着外面先喊了两嗓子。
    “千山,千山,进来……”
    千山可就在外面呢,郝贝一喊,人家就推门而入了。
    弄的裴靖东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郝贝一起身,裴靖东那玩意就有点无所遁形了,慌忙的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郝贝差点没笑喷的,但一想到宁馨的事儿,就笑不出来。
    “裴先生,我接受你的威胁,我会登报说明在宁馨事件中我的所见所闻,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前方开了又关的门,空气中仿佛还停留着她最后那句话:“麻烦您在这儿休息够了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
    裴靖东蛋疼的拿开抱枕,看了眼自家十分不争气的样子,想着刚才她临去前瞥过来的那一眼,回味着时居然一阵阵的冲动,狼狈的往洗手间冲去……
    千山是听到郝贝说的话了,所以在回程的车上就问郝贝打算怎么办?
    郝贝也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办凉办。
    说过了会登报澄清就会登报澄清。
    这事儿还真就办了,当天下午就在医院里,千山找了几个对此事比较关注的主流媒体,跟郝贝一起带着千凤,重演了一遍当天发生的事情。
    翌日,报纸上就刊登了事件回放演练的全程。
    姚修远看到报纸时,愤慨的差点没把报纸给捏碎了的,他要的是郝贝的帮助,而不是……
    展翼看到报纸时,还有点洋洋自得,看吧,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方桦看到报纸时,伸手推着郝贝凑过来的脑袋说:“啧啧,真是刮目相看啊,这样的法子,你也想得出来……”
    郝贝嘿嘿的笑,不是她不愿意帮宁馨,而是她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她只是客观的说出了事实真相而已。
    原本就是这样,她就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把重点放在她作不作证的这个事上,难道她作证了,警察就会相信她了?从头到尾天台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看着的,比她这个没去过现场的人还没说服力吗?
    宁馨的案子比较特殊,已经移交司法部门,最后定下来的是在军事法庭审理,由地方法院派法官和审判员过去审理。
    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姚修远真就坐不住了。
    这天直接就来医院了,还是那身铁灰色的笔挺西装,一副义气风发的模样,只是眉眼间的憔悴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煎熬。
    今天姚修远又借着展翼的傻气,去见过一次宁馨……
    宁馨被转移到部队暂时安置,但却是在拘留室里,姚修远见到的时候,宁馨整个人就彻底的崩溃了。
    想到这里,姚修远有点庆幸宁馨是在他跟前崩溃的,她最惧怕的东西都要面临了,她接受不了,抱着姚修远时就哭了……她受不了,她想自杀……她想用死来掩盖这一切。
    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姚修远扯了嘴角回头看一眼郝嘉宝问:“我这样行吗?”
    郝嘉宝抓了把头发,有些担忧的说:“远哥,我姐很好说话的,你别这样,我看了心里难受。”
    姚修远怔了一下,看着眼前傻气的红了眼的郝嘉宝,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愧疚,但也只是那么一米米点的,随着病房里传来的请进声响起,姚修远已经恢复到那个原本的姚修远了。
    倚在门口,笑着冲郝贝点头抱怨:“贝儿妹妹,你这做的不对啊,秦叔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通知哥哥我呢?”
    标准的来看病人的架式,营养品补品没少拿,完事还塞给郝贝一个红包,光看那份量就不轻的。
    对于补品之类的,郝贝还不能拒绝,但是对于红包,郝贝还是坚决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姚修远啊,万事以利为先的姚修远,郝贝不得不防的。
    可这次,郝贝真想错了的。
    他们这帮人,去看病人都这调调,给塞红包,借个喜庆祝病人康复的意思。
    郝贝是料定了姚修远来这儿还是说宁馨的事情,也想好了如何应答,却没有想到,一直到在病房里吃过午饭,姚修远都没有开口提宁馨的事儿。
    这让郝贝的心里多少是有点愧疚的,就主动问了起来。
    姚修远轻描淡写的说了下现在的情况,郝贝叹气……公关危机没有做好啊。
    从出事开始,所有的目标就一直放在她身上,可是明显这就不对啊,你们先把舆论的力量给压下去,没有人关注了你再去打点是不是容易点呢?
    就这个事儿,郝贝还是拿了前些时间一个在明星的儿子当了案例给姚修远支招。
    姚修远茅塞顿开的握住郝贝的手,眼圈都红了,“妹子,真的,谢谢你,出事后我也才多国外回来,什么都措不着,一门抓瞎的,你看这……要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包涵……”
    送走姚修远,郝贝松了口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宁馨你多保重吧。
    展翼这几天急的嘴上都起火泡了,就是为了宁馨的事情,觉得自己没用,觉得自己无能,要是自己有办法把宁馨救出来该有多好,或者说让他替宁馨进去,那怕枪毙他都乐意的,可现实容不得他这样。
    去找裴靖东了,让去家里就不去了,那就去办公室吧。
    裴靖东这心里也不好受,宁馨怎么着也是……但这事真就不是太好办的。
    心里正琢磨这事呢,展翼来了。
    裴靖东只看一眼展翼,就觉得眼疼,人家有老公操持着的,瞧把你急的,半边脸都肿了,胳膊还是吊在那里,压根就没有好的节奏……
    “不行的话,你去医院看看去,不用担心工作。”
    展翼摇头:“哥,我不是为了工作,我担心宁馨,你不知道昨天她哭的可惨了……”
    这孩子倒实诚,倒豆子一样的往外倒,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这么大个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哥,我真就很没用,我被人打是我活该,可是宁馨还很年轻,要这是判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她受不了的,哥……你帮我想想法子,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展翼哭着说着,累了就躺裴靖东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
    裴靖东伸脚踢着他,看着那黑眼圈居然比自己的还要重,叹了口气喊他:“去里面睡会儿,我会想办法的。”
    展翼迷迷糊糊的起来,去了休息室里睡。
    裴靖东坐在那儿,满脑子都是宁馨案子的事情,打电话问了几个律师朋友,对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就是在于,所有人都看到宁馨推人家了,最多能判个过失杀人就算是轻的了。
    不好办啊!
    裴靖东还是没坐住,给姚修远去了一个电话。
    姚修远接到裴靖东的电话一点也没有意外,态度出奇的好,很合作的说了现在的情况,并说了郝贝给支的招。
    裴靖东嘴角抽了抽,心想,现在还来得及么?
    “行,那先这样,我再想想办法托托人,你那边就按郝贝说的去做吧。”
    挂上电话,裴靖东才头疼呢,拉开抽屉扣了两颗止疼药出来送到嘴里,就着水咽了下去,这才抚着额头,手指轻敲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的……脑海里盘旋着一个人名,却始终不太确定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上次是因为郝贝的事情紧急,他才会找上那人,如果不到万一的情况,不该去找的。
    烦燥的起身去休息室里,就看到展翼睡的也不安稳,一头的汗,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宁馨别哭别哭……”
    看到这里,裴靖东还真的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喂,我找江先生他在吗?”
    “啊,文修他不在家啊,你是哪位,我让他回来给你回电话好吗?”
    裴靖东无奈的笑了,“小姨,是我。”
    对方啊了一嗓子,这才歉意的说着:“小东,是小东吗?对不起啊,我没听出来你的声音……”
    裴靖东的手抚在额头上,心中腹诽着,你只要还记得我就可以了,还能祈求着你记得我的声音,那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天方夜谭的。
    “没事,小姨今天会一直在家吗?我去看看小姨……”这种事电话里说不好,而且裴靖东也想见一见江先生。
    “好啊,我让司机去接你好吗?你能来我太高兴了,我每天都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的……”对方的回答中带着浓浓的期盼,裴靖东听得心里酸酸的。
    “好,那我等您司机的电话。”裴靖东说着,打算挂断的。
    对方又赢弱地问了一句:“那个,小东,我那个儿子还好吗?”
    裴靖东看了眼紧闭着的休息室的门,不忍心说实话出来,只得撒谎到:“小姨放心,他很好。”
    俩人没再多说,挂上电话,刚两分钟,裴靖东的电话就响了,是司机打来的,说好了什么大概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去接裴靖东……
    裴靖东挂上电话,便摁了内线,告诉外面的秘书下午一切的工作都推后到明天,今天他不会再来办公室了。
    等他这边刚出办公室,休息室的门就开了,走出来一脸茫然的展翼。
    刚才他睡醒了,起来打算出来的,听到他哥在打电话,叫什么小姨,还有江先生……
    他哥的小姨,不就是他那个生母裴雅吗?
    还要去看她,打飞的去看不成?
    展翼很纳闷,裴雅不是一直在国外吗?每年他都有收到从国外寄来的明信片,裴雅是个画家,每年都会换一个国家居住,今年可能明信片上的地址是美国,明年没准就是阿拉伯了。
    展翼这是把自己学的那点看家本领全用在了跟踪裴靖东这件事上了。
    裴靖东是没有防着会有这么一出,先去商场买了套西装,又去洗了个桑拿,收拾完之后,路过一家名叫小女生的饰品店时,勾唇一笑,又进去买了一个带包装的布娃娃拿在手上。
    约在一家大厦的地面停车场碰头的,司机是每年都要接裴靖东一次去看裴雅,所以还算认识。
    裴靖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打了招呼开车驶向目的地。
    展翼就属着门口的车子,到底还是让他跟丢了。
    正纳闷着呢,另一边的黑色轿车里,王秘书却是眼尖的看到了展翼,激动的跟姚修远说:“老板,你看是展助理……”
    姚修远眯了下眼,他们是跟着一辆车子来这里的,不是说要找一个绝对大的新鲜事盖过宁馨这件事么?
    姚修远也是下了血本的,找了水军,开始刷其它的热点,现在网络媒体上基本上把宁馨的这个热点压在了第十位,只需要再有一个上位的,就能压下去了……
    但时间紧迫,开庭的日子眼看着就要近了。
    姚修远花了大价钱从一个网媒那里得来的消息,说是江穆有外室,这个消息很早前就有,就是没有人敢报道出来。
    江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江慕的妻子还是手握重权的人,这样的人有外室,这个事不管真假,都没人敢去纠真。
    姚修远就把心思动在了这上面,跟了江穆的司机几天了,今天才有点发现,江穆的这个司机平时不离江穆身的,今天却是来商场了,到了商场停车位,却不下车,姚修远估摸就是来接人的。
    呵呵,商场,接人,还用想么?肯定是接情人的了!
    但是他们又不能太近了,太近被发现就惨了,这可好,车子开出去了,只知道里面坐了个人,坐了个什么人却不知道……
    这不,正好跟展翼撞一块去了。
    *
    市中心最豪华的位置,座落着一座座低调又奢华的别墅群体,对于外人来说,这里是美丽的城堡,对于裴雅来说,这里却是她华丽的牢笼。
    别墅上近千坪,游泳池,健身馆,草坪,商店,甚至开个车在别墅里绕上一圈都需耗时不少……
    司机停下车,跟佣人做了对接,知晓女主人在花园,便告诉裴靖东怎么行去,他便退回别墅的外围待命了。
    裴靖东往花园的方向行去,远远的就看到那绿色花园里的一抹桔黄身影。
    裴雅一袭桔色图案的波西米亚风格长裙拽地而行,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花边草帽,手上还挎着一个花篮,花篮里是刚剪下来的的红玫瑰,院中的玫瑰院里开的正艳的玫瑰。
    “小姨……”裴靖东语带哽咽的喊出声,为这跟母亲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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