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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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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嘉邈叹气又叹气,终于端起那杯热牛奶,跟喝苦药的模样一般,一口气给干了,喝完就捏起瑞士卷塞进嘴里。
    郝贝看他这样笑着打趣:“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在喝药呢。”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的话,没想到袁嘉邈却是认真的回答着:“可不是就是在吃药吗?这药我从出生吃到现在,吃了三十年了,一日当三餐吃来着……”
    郝贝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好想问一句为什么?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一般,袁嘉邈苦笑了下,站起身道:“你没看出来我有哪点不同吗?”
    郝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没看出有哪点不同来着。
    袁嘉邈却是伸手,以一种十分夸张的神情自我嘲讽道:“你看我像不像奶油小生?”
    噗——
    郝贝不想笑的,可是实在是没忍住。
    哪儿会有男人这样形容自己的?
    袁嘉邈一脸你别笑的窘态,那模样和郝贝所得的袁嘉邈的资料里的他极不相符。
    “笑吧,这就是我的绰号,不过知道的人很少就是了。”
    郝贝一听这话当下就笑不出来了。
    知道的人很少?
    可是她却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
    郝贝这二货不禁又脑补起来,什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样的话一串串的往她脑海里窜,不禁脊背都起了层冷汗的。
    不过,很快,郝贝就知道了答案,而且这个答案简直就让她毛骨凛然的瞪圆了双眼。
    只见袁嘉邈伸出手比了个三的手势,才开口道:“第一个这么叫我的人是候亮,他爸原先是XX的处级干部,标准的官二代,他是我中学的同学,因为看我一天三顿都喝牛奶,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绰号……”
    郝贝听到此,吞了吞口水,不解的看向袁嘉邈,怎么不说了呢?
    袁嘉邈笑了笑,指着郝贝盘里那块瑞士卷问:“你怎么不吃?”
    郝贝囧囧的问了句:“你喜欢吃?”
    袁嘉邈只是笑着不说话,但却目光灼灼的盯着郝贝的手或是那盘瑞士卷。
    郝贝把盘子推过去,那瑞士卷她还没动分毫的。
    袁嘉邈没有客气的咧嘴笑了,那笑容带着一种特别诡异的满足感,拿起瑞士卷,用一种近乎饥渴的状态啊呜一口吞了下去。
    郝贝瞪大一双好看的眸子,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一口吞下瑞士卷,所以他的两腮都是鼓鼓的,那摸样活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一样,这样的袁嘉邈简直就是毁三观啊!
    袁嘉邈在咽下食物后才开口说道:“那个候亮虽然家里很牛,但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估计老天爷连都看不过眼了……”他说的那段过去,就像是在讲悬疑故事一般,绘声绘色的。
    候亮的结局很惨——走夜路被蒙了头打了个半残,最后成了植物人。
    袁嘉邈说:“我前几天还去小X山的疗养院看过他,个子没有长多少,原先很胖的,现在……”他顿了下,才不屑的呵笑一声:“呵,骨瘦如柴,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瘦猴。”
    郝贝怔住身子,袁嘉邈既然说骨瘦如柴,那必然是……郝贝想必然是真的很贴切吧!
    兀然,像是为了满足她的想像一般,袁嘉邈修长的胳膊伸过桌面,把手机递向郝贝。
    手机上是一段视频,背景是白色的被褥,瘦猴睡在上面,双眼里写满了恐惧,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后,嘴巴张着O字型,眼晴瞪的像突出的两颗算盘珠子,四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僵直,石像一般的定格。
    然后郝贝听到袁嘉邈说:“今天是瘦猴的葬礼。”
    郝贝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更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连脸上的笑容都僵掉了,内心更是彷徨的不安着,她好像不小心的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物啊!
    良久,郝贝才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来,这可真不是一个能让人轻松的话题。
    正当郝贝尴尬不已时,袁嘉邈却是轻轻的一笑,自嘲地道:“你看我,又说了不怎么美妙的话题对吧?”
    郝贝很想大方的笑着说句没有,可是这违心的话,她并不想说出来。
    好在袁嘉邈还是很风趣的问了句:“贝贝呀,你对Are…concentrated…essence这句话有何见解?”
    浓缩的都是精华?
    郝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笑星潘长江;而后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对面的袁嘉邈。
    略一沉思,回了一句:“袁先生,A…little…body…often…harbours…a…great…soul。”莫道身躯小,伟人寓其间。
    袁嘉邈勾唇一笑:“这正是我中学时期的座右铭。”
    随后解释着说:“我现在净身高一米七四点八五,中学时只有一米六。”
    郝贝愕然的看着她,距离她的目测,袁嘉邈最少也得有一米八吧。
    袁嘉邈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开口:“不用怀疑,我每天都有量身高,几年如一日的,再难长高了。”
    郝贝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这得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才能如此这般的在意自己的身高到精准到毫米的地步!
    而且说实话,放眼看去,袁嘉邈的身高不矮的了,这也是郝贝没有第一眼把袁嘉邈定位成霸道总裁的原因,因为身材上的确是不像啊。
    “我的父亲实际身高只有一米六二,当年太你爷对我父亲的要求就是妻子的身高必须在一米七以上,而我的母亲身高一米七二。”袁嘉邈语气平淡的说着。
    “……”郝贝不明白怎么吃饭吃的好好的就说起了这么严肃的话题,而且还是揭人*的话题。
    这给急的哟,额头上一把把的汗都快出来了,眼晴四下看着,就看到不远处江绍元那一桌了。
    郝贝并不认识江绍元,不过却认识江绍元对于那位碧莲小姐。
    而此时,碧莲小姐正用手捻着一颗樱桃送进江绍元的嘴里,郝贝很不厚道的噗的笑出了声。
    袁嘉邈疑惑的看向她,并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对面的江绍元。
    勾了下唇为郝贝解释着:“那男的是江家的江绍元在纪委工作,对面坐的是他的平民女朋友毕乐莲,这也是一段典型的不被家里所认可的恋爱。”
    郝贝点点头,不太赞同的说:“恩,他们肯定走不到最后的。”
    她说的十分笃定,不禁让袁嘉邈好奇的问了句:“你看得出来了?”
    郝贝囧囧的点头,她总不能说她在洗手间听到这位碧莲小姐讲电话了吗?
    因为她一直在忍着笑意,那表情就有点逗比,袁嘉邈不禁也好奇的问了句:“难道你认识他们?需要去打个招呼吗?”
    郝贝赶紧摇头摆手道:“不,我只是刚才在洗手间里遇上这位小姐,她比我早出来一步罢了。”
    “所以她没洗手。”袁嘉邈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郝贝条件反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这人好厉害啊,会透视眼吗?她心里想的什么,他都知道的。
    袁嘉邈得意的跳了下眉头,很享受来自于郝贝眼底的崇拜目光,耐心的作着解释:“你刚才看到毕乐莲拿着樱桃喂江绍元才笑的,一般女孩子看到这一幕,会生出嫉妒羡慕心思来,而你只有笑,那么只有两个答案,一来你异于常人,二来对方的举动牵扯了你的笑神经,再加上你说在洗手间偶遇,我就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毕乐莲从洗手间出来后没有洗手,所以你才会笑。”
    郝贝呆愣愣的看着袁嘉邈,不知该说这人好厉害呢,还是好厉害呢!
    这么高的洞察力,怪不得能成功呢。
    “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袁嘉邈追问着。
    郝贝点头,衷心的夸奖着:“不是一般的厉害,是很厉害的那种。”
    袁嘉邈很享受的笑了下,一双傲然如凰的灿眸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来,郝贝觉得这时候的袁嘉邈那气场跟方才的又不一样了。
    真是一个多变的人啊!
    “哎,你说我也算认识江绍元的,要不要提醒下他贴一记丁桂儿脐贴呢?”
    郝贝囧的说不出话来了,丁桂儿脐贴那是治疗小儿拉肚子的,那江绍元。
    “三十来岁的人了,还学年轻人玩恋爱,玩离家出走,你不觉得他心理年龄只有三岁吗?”袁嘉邈认真的问着。
    郝贝哑然,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她原本还想给袁嘉邈科普一下丁桂儿脐贴来着。
    “算了,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不做好人好事了,这年头好人好事也不是随便做的。”袁嘉邈自说自话着。
    郝贝却是暗蹙了眉头,怎么听都觉得袁嘉邈这话中有话。
    她有些头疼,太阳穴都突突的开始跳了,曾经的闺蜜夏秋评价过她,当时夏秋是这样说的:“郝二贝啊,你呀你,就空长了一颗好脑子,却没有好的情商,不然的话,就你这脑子怎么也不得站的高高的,当个女强人啊!”
    郝贝一直很认同夏秋这话的。
    很多事儿,她看得很清,却不见得愿意去做或者去说。
    人嘛,活着就这么会事儿,你站的再高,一天还是二十四个小时的过,每顿饭你撑死了多吃点燕窝鲍鱼的,该活到什么年纪,还是只能活到什么年纪,天天应付这个,应酬那个的,累不累啊……
    说的好听了,她这是想得开,说的难听就是没上进心。
    这话,不少人骂过她,连她自己有时候也这样骂自己。
    可是没用,她就是这么一个人,骨子里懒得厉害,而且还有很深的拖延症。
    这世界上就是有总说着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种话的人,这种人可能是想得开,也可能就是懒得去想。
    而郝贝就是属于后者的,懒得去想那种类型的人。
    现在就是这样,她听得出袁嘉邈的话中有话,却也只装傻装愣,权当没听懂。
    可有些时候不是她想装就能装得过去的,特别是面对着袁嘉邈这种被江绍元都称之为狐狸精的男人。
    所谓狐狸,就有狡猾的天性,更别说一只狐狸成精了,那得狡猾成什么样了!
    郝贝也是深知这一点,故而在袁嘉邈又开始说:“你知道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是谁吗?”
    当袁嘉邈这么说时,郝贝一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不好意思袁先生,我想我不需要知道第二个人是谁?今天很感谢你的帮腲,然后……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出来。”
    袁嘉邈本就吃定了郝贝的性子是那种不会拒绝人的性子,所以才会来了这么一个不一样的开场白。
    谁知郝贝这丫头太不按理出牌了,这样不给人留情面的话就甩出来了。
    不过他可是一点也不辱没他狐狸精的称谓,很快就扔出了一个十分恰当的条件来:“实际上是这样的,我想让你为我工作一年。”
    郝贝用一种‘你没病吧’的眼神看着袁嘉邈,那眼神*祼的写着不可思议。
    袁嘉邈很快抢话:“贝贝,你的能力你自己知道,而我也清楚你的实力,你以前不过是没有机会,也不需要你去努力,但现在不一样了,用一年的工作时间换十三张你爷爷亲笔写的协议,当然工资方面你放心,会按最高标准给你开的,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哟。”
    郝贝很快回神,想当然的推辞:“这个,我还真没有什么能力的,我连个学历都没有的……”
    袁嘉邈摇头:“你不需要这样妄自菲薄,我公司多的是博士生和留学生,可他们都得叫我这个学历比他们低的人一声老总,相信我,这个提议,对你来说,只赚不赔。”他不说交易,反而说提议。
    “……”郝贝无语可说了,她现在一堆的事儿,哪里有时间去想工作的事儿。
    而且袁嘉邈那地产公司,她去做什么?盖楼房啊,她又不会的。
    “好了,今天先到这儿,你不用太快回答我,想通了给我打电话就可以。”袁嘉邈主动起身,礼貌告辞。
    临走前,又问了一句:“我回老宅,顺路,送你一程?”带着问号落下,显然也是说知道郝贝住在那儿?更加知道郝贝找他是什么事儿!
    郝贝摇头拒绝:“不,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袁嘉邈点头,阔步离去。
    郝贝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觉得神马奶油小生这样的绰号简直就弱暴了有木有?这哪里是小生啊,简直他妈的就一玉面狐狸好不好啊!
    袁嘉邈走出餐厅,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停下,时间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秘书先生邰辉下车为老板打开后排的车门时,还疑惑扫了一眼餐厅的方向,那神情代表着什么昭然揭示……
    袁嘉邈弯腰进车的动作稍顿:“怎么?很意外?”
    他声音平淡不见一丝起伏,好像在问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可跟了袁嘉邈几年的邰辉却知道老板这是不高兴了。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真是想都不用想的,因为事情脱轨了。
    邰辉表示有点小兴奋,真的很难得见一个他们老板都搞不定的女子,看来那个叫郝贝的姑娘可真是闻名不若见面啊!
    邰辉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车子刚开出去,袁嘉邈就下了命令:“你准备收个徒弟。”
    而后又补了句:“女徒弟,拟好合同,职位总裁特助,跟你开一样的工资,后面的你负责联系她,给你一周的时间,我要在嘉年的总裁办看到她。”
    邰辉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老板都搞不定的女人,他能搞得定吗?而且说是让他带徒弟,却又跟他齐位,而且还有可能是他家老板心仪的对像,这个怎么看都是不妙的节奏。
    没有听到秘书的答复,袁嘉邈揉眉心骨抬眸问:“怎么?很难办吗?会比外调去巴西还难吗?”
    邰辉慌忙摇头,开什么玩笑,去巴西,那他女朋友怎么办?
    “好办,保证完成任务,只是老大,那个,什么方法都行吗?”他必须知道袁嘉邈给的底线是什么,不然要是用错了方法,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袁嘉邈没好气的回一句:“对,坑蒙拐骗掳,只要你能完成任务,既往不咎。”
    邰辉让噎的哑口无言,心说,这郝贝姑娘得把老板给得罪成什么样了啊,才会这样说的。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只有一周的时间。
    那么就必须计划起来了!
    袁嘉邈坐在车上,一直在揉眉心骨,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也不例外,可是没有想到,他做的那些准备工作,遇上郝贝这女人,完全就没用!
    真是——袁嘉邈表示很生气,火气很大!
    伸手抓住领带,刺拉一声,就把领带给扯掉,甩在边上的座椅上,冷声道:“你俩,滚下去。”
    司机是处惊不变,很快就靠路边停了车,同秘书邰辉一起下了车。
    袁嘉邈甩开后座的车门,坐到驾驶椅上,车子飞一般的冲出去,司机先生有点担心的问秘书“邰秘,你看我们要不要跟着老板?”
    邰辉白了司机先生一眼:“你跑的比车子还快吗?”快跑选手呀?
    司机先生抹了把汗,他这不是好心吗?
    邰辉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他现在的任务就是郝贝,老板的喜怒,只要不在他眼前,他都可以暂时忽略,而且相信只有搞定了郝贝,老板的心情才能好起来的。
    不然的话,这以后啊,可不至是今天这样子的了!
    而另一边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计划的郝贝,出了餐厅,拦了辆出租车就往秦立国所住的酒店去了。
    今天出门前联系过的,是说好有时间要去见一见秦立国的。
    这是出事后,除了呼弘济之外,可以让她信任和依赖的第二人选,但郝贝也知道军政之方面的一些道道。
    就怕站错了队啊!
    秦立国虽然是一个地道的军人,可也摆脱不了站队这种命运。
    现在谁还敢跟丁家人站在一道上的。
    就连裴家怕都是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吧!
    而实际上,郝贝猜测的并没有错,现在政局紧张,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内局认定了丁克难的叛国,这之中有多少弯弯道道,是不足以外人来道的。
    但内部站队很明显,拥护袁家,孤立丁家的行动开始。
    郝贝在到达秦立国下塌的酒店的楼下时,接到童达的一个电话,挂上电话就让司机改了方向,过酒店而不入。
    如果童达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去找秦立国的。
    童达说——
    ------题外话------
    审编,求通过!

  ☆、331:这一巴掌甩的快又狠,老爷子不见了

童达来电给她说了三个人名,这三个人名郝贝以前或多或少听过,而且还是从爷爷那里听过的……
    三人分别从事军、政、商,这三位可都是郝贝爷爷丁克难的门生。
    从军的那位官职跟秦立国不相上下,从政的那位也不让须眉位居要职,这两位,并那位在国营企业的老总,号称铁三角的爷爷最是得意的三位门生,此时已经被纪委带走了。
    童达接到的是这三位经由律师转述的话——他们从不后悔被所教导。
    郝贝倒抽了口气,看来这股冷空气来的比她想像中要严重的多。
    那三位在平时看来都是拥用至高权利地位,号令一方的大人物,如今全都受了牵连,更不用说如果她再连累了秦立国的话,那就……
    而此时,酒店大堂,秦立国停下脚步,轻眯着双眸,疑惑的问了身边的宁馨一句:“你看刚才那车里的是贝贝吗?”
    宁馨抬眸去望时,司机正绕过酒店前的广场,而后并入行驶道。
    一直到看不到车里的人影时,宁馨才点了下头:“应该是她,昨天我有联系过她,她问了酒店的地址的。”
    秦立国眸沈眉暗的,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下心中的火意,转而吩咐宁馨:“你自己先打车过去,到点我要没去,你就推说我不舒服。”
    宁馨犹豫的提醒了一句:“领导,现在非常时期,如果不是必要,您还是亲自去参加会议的好。”
    秦立国点点头,揉着眉心骨,看到酒店前方开来的黑色轿车,大步走了过去。
    秦立国过来没有带司机,不过带了展翼过来,展翼不暂时充当司机了,下车拉开车门候着秦立国坐上去后,又屁颠颠的去开副驾的车门,这是为宁馨开的。
    谁知道宁馨却摇头叮嘱他:“展翼,领导是去找郝贝,你注意着点周边的情况,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鲁莽,更不能意气用事。”
    展翼呆愣住,找郝贝?这个时候去找?那合适吗?
    看宁馨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自然也知道定是劝过的,扯了下嘴角不在意的道:“我知道了宁秘书,还有其它交待吗?”
    宁馨摇头,信步往酒店外的路口行去。
    展翼站在原地,看着宁馨的背影有点出神时,车子里传来不悦的低喝声:“出发!”
    打了个冷颤,展翼快速上车,发动车子。
    秦立国指了个方向,不耐烦地开口:“往这个方向看,跟一辆牌照为京XXXXX的出租车。”
    展翼踩着油门,按秦立国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好在这个点也不是很堵车,展翼开的速度正好,眼观六路,就找那个牌照的出租车呢,真是连眨巴个眼都不敢太长时间的,生怕没追上那就糗大发了。
    不过这路上的出租车是不是也忒多了点啊,看得他眼都快花了的时候,秦立国又一声冷喝:“从右车道红色马自达前方穿过去,跟着前面那辆车走。”
    展翼按着秦立国的吩咐变了车道,这才注意到前面那辆是出租车,那牌照,可不就是秦立国让他追的那辆吗?
    从他的方向已经可以看到后排坐着的应该就是郝贝了吧。
    那小长卷的黑色长发,应该是错不了的。
    “领导,前面有个路口,需要把出租车拦下吗?”展翼看了下路况开口询问着。
    “不用,跟着就行。”秦立国淡淡的说着,拿起手机给宁馨去了个电话。
    “小宁啊,你还没到地方吧,恩,到了地方你直接跟袁老的秘书说下我下午就不过去了,原因嘛,你就说天大的事也没我女儿的事情大,恩,就这样说。”
    挂上电话,秦立国直接就把手机给关了,并嘱咐展翼:“小展啊,你把手机也给关了,今天下午我们就不要用这些现代化的通讯器材了。”
    展翼听话的拿了手机,直接卸了电池扔在副驾上,继续开车跟着郝贝。
    前方,郝贝坐在车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爷爷的事,连司机问她到哪儿,她就只是说让司机开车就行。
    司机也是没见过还有这样打车的姑娘,不过人家也乐得这样,就一直在路上开着,计价器在走着,这一下午都不愁没钱赚的了啊。
    不过还是提醒着:“姑娘啊,那你要到什么地方提前跟我说下,我停车也得停在能停的路才行啊。”
    郝贝点头说知道了,打开包包,看着钱包里装的那十三张爷爷亲笔写的协议。
    爷爷的字可真不赖呢。
    标准的楷书,虽然年代久远,竖行的纸张早已乏黄,但那黑色的墨汗映出的一笔一画,都是那么苍劲有力。
    看着这些字,好像还看到爷爷当日说起练字这个话题时的一脸幸福笑容。
    爷爷说:“丫头啊,你不知道,你爷爷我啊,泥腿子出身,没上过几天学,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自从娶了你奶奶,才开始学识字呢,说起来你奶奶可是爷爷我的启蒙老师呢……”
    爷爷还说啊,退休后不有很多老头子们都附庸风雅的,画国画啊,写书法啊,各种的都有。
    也有老友叫爷爷加入什么国画社,书法社之类的,爷爷就说啊,他这一辈子会写的字全是奶奶教的,也不爱写字,现在老了,会写的字也越来越少了,每在来回写的就只有自己的名字和奶奶的名字,后来又多了个郝贝的名字。
    爷爷说他怕有一天自己老的忘记了这些对他最重要的人,所以想奶奶时,就写写奶奶的名字。
    写完了之后,就烧了,这样做说是烧了好啊,要是万一奶奶不在了,地底下也能看到他的念叨;万一奶奶还活着的话,这些就留着等他到了阴间再去看看,也能记住的。
    每次爷爷这样说时,郝贝都不许他说,可是爷爷总是笑眯眯的说完,那些话中的苍凉,无一不让郝贝心酸的。
    暗暗的发誓了多少次,要帮爷爷找到奶奶,可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耽误下来。
    一直到最后,爷爷的离家出走,成全了她。
    是,她要是个好孙女儿,就不该跟裴靖东在一起,就该有点骨气,去努力,去奋斗,去给爷爷争光。
    然而,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努力才好!
    如果努力就可以找到奶奶,如果努力就能让爷爷和奶奶团聚,她一定会去努力。
    可是谁来告诉她,她该如何去努力?
    这些不是她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她……很无奈,也很无力!
    司机大姐在前排悠哉的开着车,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这不经意的又瞅了一眼,吓得差点没把刹车当油门踩的。
    车子猛然一停,熄火了。
    郝贝抬眸,一脸的泪水的看向前方。
    司机尴尬的劝着:“那个,姑娘啊,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说着重新发动车子开上路。
    这一急刹车,还好后面的车跟的不远不近,不过还是差点追尾的了。
    好在展翼开车技述不错,没追尾的。
    司机重新发动车子。
    展翼的车还跟在后面,不过又问了秦立国一声:“领导,需要……”
    “不需要……”秦立国淡淡的拒绝。
    展翼也只好继续开着不快不慢的速度,跟在出租车的屁股后面。
    前面出租车里的司机把车重新开上路时,就发现后面那辆车子好像一直跟着他们。
    这个因为刚才差点追尾了,她有留意,特别是开车那小伙子,帅的一塌糊涂的,司机大姐这心里就有数了,敢情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啊。
    得,她就善心一把,继续绕路吧。
    这一绕,车子就不在市区绕了,反倒是往僻静的郊区绕了。
    司机大姐的意思很简单,一会找个僻静的地方,就跟这姑娘说,你男朋友在后面追你呢,天大的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了,这男女朋友可不就那么会事吗?你让着我我让着你点,这天下就没大事了。
    殊不知,她这一好心不打紧,后面跟车的展翼就紧张了:“领导,看样子是要往郊区,到了那个地方……”
    如果遇上个什么坏人,或者是什么埋伏,那郊区肯定不安全的。
    秦立国自然也是想到这点了,虽然说这个处境里,几乎没有人会傻逼到去动郝贝的,可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于是乎,大手一拍座椅,把展翼给拍了个机灵:“前面把车子给拦下来。”
    展翼早就憋屈坏了,听到终于能拦车,那可是在威风一把的,秀了下车技,在一个拐弯处,横插着过去,就把车子横在了出租车的前方。
    出租车司机也知道后面有车跟,看到展翼的车子超车时,就心里有数,缓慢的降了速,唯有郝贝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方的车子,脑袋轰的一下,心想这下要惨了!
    “姑娘啊,那是你男朋友吧,跟咱们一路了,可真是个有心的小伙子,长的那么帅,就是犯再大的错,你也别计较了啊……”
    司机大姐自谕为好心的劝说着,可是该收的车费,却是分毫不少的,计价器刺刺的在打着价单,并开口说着:“一共一百六十八块钱,可以交通卡,也可以付现金,姑娘你是刷卡还是现金。”
    郝贝惊的睁着一双大眼,狐疑的看向停在前方的车了,看着下车的展翼时,嘴角抽了抽,从包里抽出两百块钱,递给司机并解释:“大姐,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男朋友。”
    司机大姐收了钱,开始找零,并了打车票一起递给郝贝,一脸我是我过来人我都晓得的神色,笑眯了眼说:“好了,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合,真没必要动真格的,得,过来了,你们好好说话啊……我就先走了。”
    展翼径直的走过来替郝贝拉开车门。
    郝贝无奈的看着展翼,小声的问:“展小翼,车里坐的是谁?”其实心中有个答案,却又带着点期待。
    展翼小声的说了句:“嫂子,你上去看看就知了。”
    郝贝叹气,下车。
    出租车司机这才张着嘴巴,心说,叫嫂子,那真就不是男女朋友了,啧啧难不成什么领导包养的小三不成?
    展翼走到出租车跟前,低头弯腰笑容满面:“大姐,话不可以乱说知道吗?”
    司机大姐赶紧点头,做了个嘴上带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多嘴的。
    果然,展翼的交待还是有用的。
    因为这出租车刚开到市区,就有两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士坐上她的车,并亮明了证件,说是纪委XX办的XXX同志,然后就问她刚才拉的那个姑娘的事情。
    并问那个姑娘在哪儿下了车,又去了哪儿这些……
    因为有就诉交待,这大姐也不敢乱说,她可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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