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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娘_阿晚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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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老太婆快要抓住我的一瞬间,祁天养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冲开人群就往外走。

正文 6。堂姐夫的不堪往事

    我听到他皮肤因为灼烧而发出的滋滋声,看到他只要跟我接触到的皮肤,全都烂了,立刻扭动身子,“你放我下来,你不能碰我的,我身上有个鬼铃铛!”

    祁天养只顾快步朝前走,看都不看我一眼,“放下你让她们拽你头发抓你脸吗?”

    耳边传来妈妈的声音,“悠悠,快跑,别回来了……”

    我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落在他的伤口上,他的伤口居然一点点的愈合了,又恢复了肉色。

    好不容易把那些闹事的人都甩在了电梯外面,我立即从他身上扭了下来,看着他两只手全都是伤口,我忍不住哭了,“你傻吗?!”

    祁天养冷冰冰的说道,“你才傻。”

    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我知道他虽然不说,但是一定是在生我的气,我也顾不得了,抽噎着跟他说道,“我的眼泪好像能帮你治伤。”

    祁天养这才低头看了我一眼,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摸到那愈合的一块皮肤之后,也有些惊讶,便将手背在我的脸颊上一抹,把我脸上的泪水都抹到了他的手上,很快我们就发现他的手背也开始慢慢愈合。

    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电梯到了一楼,祁天养率先走了出去,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头跟在他身后,很快他就走到了老徐的那辆面包车边,打开了后座坐了进去,见我在外面磨蹭,不耐烦的说道,“你不上来,等着那些人追出来,让你还钱还命吗?”

    我好像得到了赦许一样,这才敢往面包车上爬。

    老徐把我们送回了酒店就离开了。

    我坐在床边,犹豫半天才鼓起勇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个铃铛会伤害到你。”

    祁天养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这么说起来,你并不想伤害我咯?”

    我点点头,本想说我只是想摆脱你罢了,一想到人家方才奋不顾身的救我,我又不好意思说了,只好支吾着不说话。

    祁天养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好开心,“看来你是被那个装神弄鬼的红衣女骗了,我的女人最单纯最善良了,怎么会想伤害我呢?”

    说着,他把手一抬,刚想摸我的头,却突然停在半空之中,“该死,你手上还有这个破铃铛!”

    我也这才想起来这茬,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找机会好言好语的跟祁天养商量放我走的事,不再用这个铃铛来伤害他了,便想解开铃铛,谁知道解了半天,却怎么都解不开,我急得拿起床头的刮胡刀片来割,谁知道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红色尼龙绳,居然用刀片也割不开!

    我又想去找打火机,看看能不能烧断这根绳子,祁天养却已经开口,“别白费力气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这铃铛戴上了就拿不下来了?”

    祁天养冷笑,“你以为呢?看着挺精明一个小丫头,这么蠢,人家一哄,你就都信了,我说我会对你好,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被祁天养这么一说,我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看他。

    仔细想想那个红衣女,出现短短一刹那,先是跟祁天养暗示她知道他全家被灭门的秘密,把祁天养引走了之后,又在酒店里等着我,哄着我戴上了铃铛。

    如果她真的想帮我,完全可以当着祁天养的面儿把我带走。

    这显然是个陷阱,而我傻乎乎的跳进去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急着问道。

    祁天养淡淡道,“不怎么办。”

    我摇着手上的铃铛,此时觉得那清脆的声音无比烦人,“我不会要一直戴着这玩意吧?”

    祁天养突然笑了,凑到我面前,快贴到我脸颊的时候却停住,保持着安全距离,坏坏的问道,“你戴着铃铛,但还是我的女人啊,难道……你是怕我不能碰你了,所以心急?”

    我一听,恼羞成怒,抬手想打他,又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不能碰他,只好作罢,“你死开!”

    “我就是死的啊。”祁天养坏笑着。

    “你正经一点要命啊!”我被他的玩世不恭气得快要爆发了,他却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要是不想救你堂姐,你就继续跟我发火,直到打消我准备救她的念头。”祁天养嘿嘿笑道。

    我这时候才又想到躺在床上快要断气的堂姐,一下子就清醒了,“你能救我堂姐?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祁天养这才换了一副稍微认真了一点的语气,“她公婆不积德,自己惹到了脏东西,还要怪到你头上。”

    “堂姐的公婆?他们做过什么缺德事?”我好奇的问道。

    祁天养犹豫了一下,“我跟你说,不过你要不要转告你堂姐,你得自己想清楚。”

    祁天养告诉我,他跟堂姐夫李华阳从小就认识,小时候玩的倒是不错,李华阳爸妈是典型的农村夫妇,尤其是他妈,是那种会在大门口拉着人吵嘴打架的泼辣妇女,就因为这,祁天养并不怎么愿意去他家。

    我想到刚才在医院,堂姐夫他妈那当众不分青白撒泼的样子,也觉得祁天养说得很有理。

    而后来祁天养举家搬家到邻镇,上大学后更是考到了外地去,而李华阳在省城念的大专,两人就很少见面了。

    再见面时,李华阳已经带着女朋友了,后来那女孩怀孕了,两人都在上大学,李华阳既不能跟人家结婚,又没钱带人家去打胎,拖到了五六个月,肚子都遮不住了,只好把女孩儿带回了家,让爸妈想办法。

    李华阳的妈妈看不上女孩子,觉得女孩是农村的,家里条件不好,极力劝说那女孩子去打胎。

    女孩子哭哭啼啼的,虽然不愿意,又不敢回家跟自己爹妈说,只好答应李华阳的妈妈去打胎,胎儿月份太大,都得引产了。

    可是李华阳妈妈心想反正将来也不能叫儿子娶这姑娘,这不是自家媳妇,不必心疼,就直接带到了小诊所让她药流。

    后果可想而知,女孩子大出血,胎儿排不出来,就这样李华阳妈妈还让人家死撑着不往大医院送,怕多花钱,后来李华阳自己看不下去了,拖着女孩儿去医院,可是耽误太久了,胎儿闷死在女孩肚子里,女孩子自己也大出血死了。

    事后女孩家长找过来,也被李华阳妈妈撒泼赶走了,她反过来当众骂人家女儿勾引自己儿子,怀了孕也是活该,不但一分钱不愿意赔偿,连道歉都没有。

    对方无法,最后只能拖着女孩子尸体回家,没想到临走李华阳妈妈还非说女孩子肚子里是李家的种,得剖出来留下来,要不然就不让女孩子尸首走。

    结局就是女方父母既嫌丢脸,也舍不得对女儿做出剖腹取子的事,哭了一场就不了了之走了,女孩子的尸体也留了下来,就草草葬在了李家的坟地里。

    听完祁天养说的事,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愤恨的站起来捏着拳头,“天啊,我只觉得堂姐夫的妈泼辣,没想到她造了这么大的孽!你的意思是,我堂姐变成现在这样,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在报复李家吗?”

    祁天养点头,“可不是?”

    我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那女孩子这么多年都不报复害死她的李华阳妈妈,而是要报复我堂姐?她的死跟我堂姐有什么关系?我堂姐完全不知情啊。”

    祁天养道,“李华阳的母亲八字极硬,人又凶神恶煞的,俗话说恶人鬼也怕三分,至于她为什么不报复李华阳……可能是她生前很爱李华阳,不愿意伤害他吧。你堂姐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够释放怨气的人,她当然首选害你堂姐。”

    我一阵唏嘘,“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才能救我堂姐?”

    “除鬼呗。”祁天养不耐烦的解释道。

    我又疑惑道,“你会除鬼吗?”

    祁天养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看来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你的男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你家做什么的?”我立刻就问道。

    “你承认我是你男人了?”祁天养立刻笑嘻嘻的反问。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说算了。”

    祁天养撇撇嘴,“我家祖祖辈辈都是风水先生,因为看风水又准又精,受到十里八乡的敬重,祖上也是大户,到了我太爷爷那一辈,闹文化大革命,除四旧,我们家被打了,才落寞下来,后来改革开放了,我爷爷……”

    提到自己已经和自己一样被害死的爷爷,祁天养顿了顿,脸上露出一股悲伤,半晌才接着说道,“我爷爷后来重操旧业,好在我们这一片风土就是非常信风水的,爷爷重新做起来,后来传给我爸爸,到我这一代出去念书了,但是从小耳濡目染,我也懂一些。”

    我听了有些惊讶,没想到看起来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祁天养,居然懂得古老的堪舆之术。

    我不由又问道,“你既然懂这个,你看得出来你一家七口惨遭横祸,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吗?”

    祁天养方才还侃侃而谈,突然就沉闷下来,我自知失言,后悔不迭,却也来不及了,只好低头不说话。

    没想到祁天养却说道,“我跟你想的一样,我们家里很有可能是遭到什么高人的手段了,连爷爷和爸爸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全死在人家手里了,不过我绝不会让他们死不瞑目,我一定会查出这个幕后的人来,而且还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吞了一口口水,用笨拙的语言安慰他道,“你一定可以的。”

    说完这句话,我都有些吃惊,我居然不知不觉的开始同情祁天养,慢慢的站在他的角度来想问题,并且希望他能快乐一些。

    祁天养歪起嘴角一笑,“我当然可以。走,我带你去除鬼。”

    说着,他想摸摸我的头发,却想起现在他已经不能碰我了,不禁皱起眉头,“看来只有找到那个红衣女,才能解了这个该死的铃铛。”

    祁天养说那个惨死的女孩就葬在李家的坟地,所以我们便连夜包车赶往李华阳的老家,到了那片阴森森的坟地的时候,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祁天养怕我出事,用一根绳子拴住我们俩的手,这样他就能牵着我了。

    饶是这样,我还是浑身打颤。

    坟地里坑坑洼洼,野草横生,隐隐约约的至少有十几座坟包,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显得尤其恐怖。

    我们俩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着,寻找着那女孩子的坟墓。

    走着走着,祁天养突然回头看了看我,柔声道,“别害怕,有我在,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你,不管她是人是鬼。”

    不知怎么的,听了他的话,我居然一下子就心安了。

    我发现自己居然慢慢开始依赖这个祁天养了。

    这个一天前我还恨得咬牙切齿的色鬼……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而且又半人半鬼的,我现在居然依赖他,信任他了!

    我不敢多想,便没话找话的跟他说话,“你多大了啊?”

    “26。你呢?”祁天养一边回答着我,一边却认真的借着月光,辨认每一个墓碑上的文字。

    “21。我还上学呢,快毕业了,不过马上我就要开始实习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突然脚一歪,整个人都掉进了一个坑里,并且发现这个坑还在往下坠落。

    我吓得拼命尖叫,“啊!啊!啊!天养救我!”

正文 7。鬼婴

    我足足往下坠落了有两三秒钟,才落到地上,而且祁天养在我手上栓的绳子已经断了,祁天养并没有和我一起掉下来。

    四周黑漆漆的,扑鼻子都是土腥味儿,我立刻将心慌起来,两手撑到地上想站起来,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像棍子一样,我低头一看,朦朦胧胧的看到一段白森森的人骨头。

    我立刻失声叫出来,“啊~~救命啊!”

    叫完我就整个人都弹起来,也不知道往哪里缩才是安全的,只是拼命的往那堆骨头的反方向退去。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这哭声一点儿也不像正常的婴儿那样嘹亮而有力,软绵绵的,既尖锐又刺耳。

    我魂儿都被吓丢了,仰着头就对地面上喊,“天养!天养!我怕!”

    我正喊着,却发现手腕上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趴在上面正咬的欢。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着空中就乱甩,“啊!鬼啊!”

    可是我越甩,那小东西却咬得越紧,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源源不断的被它吸走。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上的刺痛减轻了,再一看,那个咬我的婴孩已经被祁天养捏在手上,正张着嘴龇哇乱叫。

    我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妈呀,这是什么地方啊,好吓人啊!”

    祁天养不耐烦的把我推开,“还不是哭的时候,跟我上来。”

    说着,就拉着我的衣服往上爬去,直到到了地面上,我还惊魂未定,迎着月光仔细的看了看祁天养手上的婴儿,这才看到了那个“婴儿”的本来面目。

    这哪里是婴儿啊,简直像个怪物!

    它浑身**裸的,还没有正常新生儿的一半大,但是却又有婴儿的形状,光溜溜的身上全是泥巴,黑不溜秋的,两个眼睛黑洞洞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我,还龇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最可怕的是,这么小的婴儿,居然满嘴都是獠牙!

    因为刚才咬了我,它嘴上还挂着血迹,在这黑不隆冬的坟地里,看到这么个玩意儿,要是没有祁天养,我恐怕要直接吓破胆!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拼命的往祁天养的身后躲。

    祁天养无奈的说道,“鬼婴。”

    “鬼婴?”我在脑子里转了半天,惊讶道,“你是说……这玩意儿,是那个枉死的女孩子肚里的胎儿?!”

    祁天养对我笑了笑,“咦,你难得不笨啊。”

    说着,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我的头,我突然反应过来,抬起自己的胳膊一看,只见手腕上的铃铛已经不见了!

    “啊,我手上的铃铛不见了!”

    祁天养也立刻意识到我们刚才肢体接触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受伤,不禁奇道,“咦,是哦,那个破铃铛呢?”

    就在这时,祁天养手中的鬼婴嘴里发出了咯滋咯滋的声音,我们都看向了它,只见它满脸狰狞,咀嚼得很用力,咬了半天,好像是觉得不好吃,终于吐了出来,也不知道它吃的是什么,掉到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我都祁天养都惊呆了,往地上一看,果然是那个铃铛!已经被鬼婴嚼得乱七八糟,变形了躺在地上。

    祁天养也张大了嘴,把鬼婴举到面前细细的观察着,“小东西,你本事不小啊,哥都弄不开的铃铛,你两口就咬碎了。”

    那鬼婴仿佛听懂了祁天养的话似的,一脸得意,又龇哇叫了两声。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悠悠的女人哭声,鬼婴一下子就暴躁起来,在祁天养手上不断地扭动。

    祁天养立即警觉起来,用手捏住了鬼婴的嘴,不让它发出声音。

    刚才听到鬼婴的声音我就已经觉得很恐怖了,可是此时这呜呜咽咽的女人哭声,简直让人一听就浑身汗毛孔都张开了。

    我拉着祁天养的衣角,“这、这什么声音啊!”

    祁天养瞪了我一眼,“闭嘴,不说话会死吗?”

    我连忙闭上嘴,不敢在说话。

    “呜呜~~~”那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凄惨,鬼婴也越发暴躁,无奈被祁天养死死的钳住,毫无挣扎出来的希望,只感觉它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我也越来越害怕,祁天养冷着脸,眼睛四处转动着,似乎周围有很大的危险。

    我有种预感,那个越来越靠近的危险,就是那个惨死的女孩子的鬼魂!

    也就是她,害得我表姐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我们要除的,就是她!

    周围似乎有一股阴冷的气流慢慢袭来,就连夜色仿佛都更浓了,我浑身打着颤,连呼吸都不敢。

    就在这时,祁天养突然张开手掌,把鬼婴一把扔了出去,那鬼婴哇啦啦叫着,蹿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坟墓后面,消失不见了。

    随着鬼婴的逃脱,那呜呜的女鬼哭声也消失了。

    整个坟地重新归于宁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我还是吓得一动不敢动,紧紧的贴在祁天养身边,忘记了其实他也是个死人。

    良久,月牙重新从云朵里露出了娇羞的脸庞,大地仿若稍稍明亮了一些,祁天养面色阴沉,对我说道,“回去吧。”

    “那鬼已经除了吗?我堂姐脱离危险了吗?”我不明所以的问道。

    祁天养淡淡道,“半夜人怕鬼七分,白天鬼怕人三分,现在不是除鬼的时候,明天中午才是好时候。你堂姐如果能撑到明天中午,就是她有造化,如果撑不到,我们也尽力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忘记了这还在坟地呢,不由悲从中来,“啊?闹了半天,你也不能确定我堂姐到底有救没?她就比我大三岁,才刚结婚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了命……”

    祁天养声音有些不耐烦,还有些无奈,“就你堂姐的命值钱吗?这坟里的女人不可怜吗?”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无言以对,转念一想他说得其实也很有道理。

    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放荡不羁又坏得流油的祁天养,居然也会有同情心,而且还是对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也许他是觉得这女人与他一家同病相怜,都是无缘无故受人迫害吧?

    他可能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凶,柔下声来对我讨好道,“我刚刚心情有点儿不好,你别介意。”

    我撇撇嘴,不想搭理他,却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着。

    “天太晚了,我们也回不去城里了,去我家吧。”祁天养说道。

    我愣了愣,“你家还在邻镇,好几里路呢。”

    祁天养弯下腰来,“走不动吗,我背你。”

    看着他高高大大的脊背,为了背我而谦卑的弯了下去,我的心头突然溢出一股奇异的情绪。

    我不客气的爬到他的背上,好奇地问道,“你的身体……现在是不是不会累?”

    其实我是想说如果他觉得累,我就下来自己走好了。

    祁天养却认真的答道,“唔,不会累,不会饿,不会冷,也不会疼。”

    我突然有些难过,他还这么年轻,虽然玩世不恭了点儿,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要让另一个人置他于死地呢?

    如果他没死,也应该快谈婚论嫁了吧?很快他就会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和无数年轻人过一样精彩的生活。

    那样……他大概也不会认识我了吧?

    “你发什么呆呢?”祁天养突然开口,顺便伸手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嘻嘻笑了起来,“那鬼婴虽然长得丑,但是还有点用,居然把铃铛咬掉了,我又能摸你了。”

    我气得牙痒痒,当即就要从他身上下来,“你还有点儿正经没有?”

    祁天养用两只手把我屁股托紧,“装什么装,什么事都做过了,还不能捏两下屁股了?”

    我说不过他,只能干瞪眼,一路都鼓着嘴不说话。

    到了他家的小白楼之后,我瞄准了一个房间,迅速的钻了进去,正准备关门把祁天养拦在门外,他却一阵风似地跑过来用身子堵住了门,一脸怒色,“你干什么?到了我家你还想把我关在门外?”

    我一阵气短,“你家里那么多房间,你随便找一间就是了,干嘛非要跟我挤。”

    祁天养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捏着你女乃子睡不踏实。”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

    “我怎么了?”祁天养无所谓的看了我一眼,手已经伸到了我胸前,一阵不老实的揉搓。

    我几乎快要哭了,也顾不上堵门了,转身就往里躲去。

    祁天养站在门口哈哈大笑起来,“你一身的泥巴,难道不想去洗洗澡吗?我只是关心你一下,跟你说卫生间在哪,热水器怎么用罢了,好心当成肝肺,真是的。”

    说着,他就转身走了。

    我听完他的话,低头一看,果然见自己一身的泥巴,顿时觉得不舒服极了,追到了门外,“哪里能洗澡?”

    祁天养伸出修长的手指,朝一个角落指去。

    我没好气的钻到了卫生间里,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擦身子,却发现没毛巾,只好对着门外喊道,“帮我拿一条毛巾来。”

    祁天养没有答应我,我不由有些着急,打开门,探出头,正准备扯嗓子再喊一声,没想到他一下子从楼梯拐角蹿了出来,手上虽然拿着一块毛巾,却忘记了递给我,两眼都看呆了。

    我立刻发现他在看我的胸,脸羞得通红,夺过毛巾就想关门。

    祁天养却比我更快,已经闪身进来,直接用双臂将我紧紧的箍住,眼睛就这么在我身上上下溜着。

    我羞得快哭了,想拿浴巾遮,却被他一把抢去,“自己男人,有什么好遮的。”

    我抢不过他,很快就又光溜溜的了。

    祁天养突然就不说话了,低着头,眼神火辣辣的,我被他看得也浑身都火辣辣的,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了,“你……你到底要干嘛?”

    “干……你……”祁天养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已经压下来了,凉凉的,在我的唇舌之间缠绵起来……

    我本来还在反抗,可是不知为何,被他这么一痴缠,立刻便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好像力气都被他抽干了一样。

    “转过去……”祁天养压低了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不要……”我虽然喉咙里反驳着,身子却已经被他掰了过来,他强硬的把我的两手一举,扶到墙上,自己却扶住了我的腰,狠狠的从身后侵袭了我……

    我还没来得及扶稳,就已经被身下传来的酥软袭击了全身,整个人摇曳的像风雨中的小舟……

正文 8。除鬼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了,好像是祁天养把我抱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我在他的怀里。

    不知不觉的,我好像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反感他了,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这样,所以我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下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不顾上面还有泥灰,迅速的穿上了。

    等我穿好了,一回头却发现祁天养其实早就睁开了眼睛,正歪着嘴笑着看我,那笑容既促狭又猥亵,好像我穿上衣服了还跟没穿一样。

    我恨得从喉咙里低吼了一声,“我要走了!”

    “走?你不管你堂姐死活了?”

    我一下子就停下了脚步,被他这么暴风雨一样的欺凌了一夜,我居然把此行的主要目的忘了。

    我心里一阵愧疚,脸也就忍不住红了,“我现在该干什么?”

    祁天养满不在乎的扭头看向窗外,“打个电话给你堂姐夫,问问他老婆死了没。”

    听着他着豪无所谓,把人命视若草荐的语气,我心头一阵恨,却又不敢不照做。

    在身上摸了摸,才想起来我的手机在那晚当伴娘的时候就丢了,不由着急起来,“我没手机。”

    “我家有座机啊,座机旁边是电话簿,你慢慢翻去。”祁天养这副架势分明是懒得掺和堂姐夫那一家人。

    我也只好自己去翻电话簿,找到了李华阳三个字之后,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听出是我的声音之后,堂姐夫立刻对着电话筒吼了起来,“你这个罪魁祸首,躲哪儿去了?你还我老婆的命来……”

    我不禁皱起眉头,堂姐夫之前在我们家这边的表现都挺好的,没想到出了事之后,他的素质和他那从没出过农村的爸妈如出一辙,看来家教真的很重要。

    “我堂姐是死是活?”我没好气的问道。

    “你这个臭丫头,你害了人,不来偿命,还在这阴阳怪气的嘲讽我吗?”堂姐夫恨恨的说道。

    我生气的说道,“堂姐要是死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了,不过害死她的人可不是我,你和你爸妈自己造的孽,可别往我身上赖!堂姐要是没死,我这会儿正在你家祖坟边上,替你们驱鬼,只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可怜我堂姐!”

    堂姐夫一听我提到他家祖坟,立刻就怂了,“难道是小音……”

    我想小音大概就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了,“我堂姐到底怎么样了!”

    堂姐夫泄了底气,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是那样,不见好也不见断气。”

    我“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回头对祁天养说道,“我堂姐还活着呢!”

    祁天养这才懒洋洋的起来,他昨晚也是光着睡的,这时候自然是一丝不挂,我连忙转过身,只听得他在背后压着声笑了起来。

    我心里恨道,这人真是太坏了!坏得流油!坏得冒泡!

    等到他穿好衣裳,又变成了一副清秀阳光的样子了,我才稍稍缓解了一下刚才对他的厌恶。

    他似乎也知道我烦他,也不来招骂,只是把一张纸往我面前一推,“去集市上,按照这个单子把东西买齐了,然后回来找我。”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朱砂两斤,糯米两斤,石灰半袋,葫芦一个,狗牙两枚。

    我一阵抓瞎,“要这些东西干嘛?”

    “不用你管,照做就行!问题比海尔兄弟还多,你怎么不去编十万个为什么?”祁天养不耐烦道。

    被他一阵揶揄,我恼羞成怒,拽着纸就出门了。到了集市上,虽然费了点功夫,但还是买到了前面几样东西,只是狗牙却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有人卖的。

    我急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正想败走西山,却听到一个肉摊子老板在吆喝,“卖狗肉啦,卖狗肉啦,新来的狗肉!”

    我连忙跑了过去吗,跟摊主软磨硬泡的花了十块钱掰了两颗狗牙下来。

    完成了祁天养列的采购单,我心满意足的回到他家,却见他已经撑了一把黑伞,手上提着一个短锹,站在门口等我了。

    伞打得很低,几乎把他的脸都遮住了。

    想到他不能见光,现在却愿意冒险陪我顶着大太阳去坟地,我刚才对他的厌烦就又消了些,走过去将手上的大包小包晃了晃,“你看,我都买齐了。”

    祁天养在伞下点了点头,“不错。”

    说完,他就把所有东西都接过去自己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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