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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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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半年,何以夏居无定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稳定下来,又好像得到什么人的照顾,得以进入墨尔本法学院深造。
但他没查到背后的人。
2008年的时候,海外留学并未兴起,而异国求学更是十分艰难,墨尔本法学院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大学,破格录取一个中国人在当时还引起过一阵不小的风波。
心中筑起的城墙在顷刻间轰然坍塌,楚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身后的玻璃才费力站稳。
他舌挢不下,良久,声色俱厉,“你说什么?”
“没有孩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顾墨言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楚煜瞬间暴怒,眼底浮上从未有过的狠厉,他揪住顾墨言的衣领,“你就告诉我这个?你怎么查的?”
他愤怒得像头在深冬捕猎的野狼。
怎么可能没有孩子?怎么可能!他亲眼见过那张化验单!
顾墨言闭了闭眼,劝慰他,“阿煜,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短短数秒,楚煜犹如充满空气的气球,被人用尖锐的东西戳破,顷刻间,魂飞魄散。
他机械的松开顾墨言,整个人瘫软在地,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孩子呢?他的孩子究竟在哪里?
楚煜捂着脸,低沉呜咽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摇曳,朦胧迷离的灯光镀在他身上,昔日的少年,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过了会儿,顾墨言才将他扶起来,垂眸看他,“还有些资料在文件袋,有空看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这种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待会儿比较好。
楚煜闻声,没应,像根木头似的坐在站在那,一动未动。
顾墨言站在玄关处换鞋,顿住,叹了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煜,但感情这种事,除了彼此,别的人,都没权利指手画脚。
楚煜不记得自己在客厅里待了多久,只记得意识清醒时他已然站在浴室,凉水从花洒缝隙往下落,皮肤上起了层小疹子也丝毫未觉,继续待在凉水下冲洗。
他看到镜子里赤着的身体,他很久没有审视过这样的自己,没有遮掩,也没有防备,但楚煜却觉得这具身体陌生得可怕。
难怪何以夏也不肯正眼瞧他。
楚煜从凉水里出来的时候,皮肤已经泡得有些发白,好似只要轻轻一扯,就会烂掉。
他裹着浴袍往外走,头发湿漉漉的,水珠直往下落。
门铃已经肆无忌惮的叫了好一会儿,楚煜没多想,走到玄关处拧锁,开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
何以夏和许景行。
两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狼狈得不像话,尤其是何以夏,她的妆容花掉,含着颜色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楚煜犹如搁浅在沙滩上的鱼,被烈日灼得喘不过气,呼吸都卡在喉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何以夏体内的药效发挥到极致,神经一跳一跳的,她根本不受控制,整个人诡异的可怕,且透着说不清的妖冶和妩媚。
楚煜将她揽到怀里,眼底的猩红一片,怒意涌上来,厉声问:“她怎么回事?”
许景行读懂了楚煜的怒气,懒得解释,瞧见他怀里的女人,缓缓的说:“你最好给她找个医生,她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药。”
楚煜闻言,漆黑的眼睛裹挟着寒意,暴戾恣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狠戾,“谁干的?”
许景行轻笑一声,“你的小青梅。”
第22章 chapter22
楚煜心口一缩,喉头发颤,异样的腥甜在口腔漾开,又逐渐被分解消融,良久,才对着许景行道了声谢。
许景行微微颔首,转身钻进车里,驱车离开。
楚煜垂眸去看怀里的女人,眉心拧成结,她眼睛半开半阖着,睫毛颤得厉害,脸色薄红,湿哒哒的头发黏在两边脸颊上,像他十四年前跳进府南河救起她时一样,没有半点生气。
他将她的秀发丝丝缕缕都规整好,拨到耳后。
这一刻,楚煜忽然无比愧疚,因为他念及那从小长大的一点点情分,又让向微有机可趁,向微伤害过何以夏两次,第一次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第二次,他怜惜地看着趴在他胸口的女人,他想,他总要做点什么。
像是感觉到良久的注视,何以夏缓缓睁开眼皮,纤细的手指抵在楚煜结实的胸口,抬头的一瞬间,眼泪猝不及防地往外落,她什么都没看清,但她知道是楚煜,束河印象这个地方,是他的私人住所。
她听沈浩初说过,束河印象是楚煜一手设计的,更是动用自己集团公司专业队伍承建。何以夏不是没有想过束河印象为什么叫束河印象,但抽丝剥茧到最后一点点真相时,她竟没有勇气去剖开。
楚煜连呼吸都断掉,颗颗眼泪都像是砸在他心头,犹如千斤大锤。
半响,他将何以夏横抱在怀里,柔声哄她,“别怕,有我在,别怕。。。。。。”
低沉呢喃的嗓音传进耳蜗里,分不清是什么,但却格外安心,颤抖的双手勾住楚煜的脖子,搂得更紧之余,还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蹭,像只小奶猫。
她身上滚烫的灼热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传到他体内,楚煜身体颤了颤,克制着,怕吵到怀里的女人,用脚勾住门,轻轻关上,才往屋里走。
楚煜把她放到沙发上,她吵着闹着不肯松手,他耐着性子哄了好久她才消停下来。何以夏身上就没个干处,幸好上次从她家搬了很多换洗衣物过来,找来干净的衣物后,她又不肯穿,整个人软得像滩水,楚煜刚握住,就从他掌心滑走。
楚煜没招儿,重新找来件宽松的浴袍,把她身上的湿衣服脱掉,他这才看见她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何以夏皮肤素来就白,有了水的滋润,此刻更胜,尤为触目惊心,楚煜当即怔住,心像被人揪着不肯放,连呼吸都没了。
酒劲儿和药效发挥到极致,她脸上潮红,胃里汹涌澎湃,本能地弓起身子呕,没料到小腿一阵抽搐,整个人从布艺沙发掉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浑身无力,身子接近瘫痪,动弹不得,嘴里发出痛苦的嘤咛,低沉呜咽。
楚煜被吓出一身冷汗,连浴袍都扔掉,赶紧将她搂进怀里,他感受到何以夏身体的颤抖,眼窝发热,恨不能替她受罪挨疼。
许景行只说她喝的酒被下了药,但没说是什么药。楚煜急得不行,摸出手机给周顾北打电话。
周顾北是医生,他要他救她。
低沉呜咽的嘤咛传进楚煜耳朵里,他一句都没听清,抱起她往浴室走,在踏进浴室门的刹那,他整个人如醍醐灌顶,终于辨识清她嘴里模糊不清的两个简单音节——阿煜。
何以夏在念他的名字,阿煜。
那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那是他过去七年求而不得的温暖,所有孤独无望和不圆满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填满,眼泪一度涌出来,楚煜强忍着,喉头发颤,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留下个轻吻,柔声应她,“我在。”
得到回应,她高兴得不得了。神经以一种诡异的旋律跳着,何以夏拼尽全身力气,捧住他半边脸,吻了上去。
楚煜怔住,任由她的丁香小舌舔舐翻搅,刺鼻的酒味灌进味觉。他被挡住视线,只能别开头,让她够不着,他才顺利地将她放进浴缸里。
何以夏索取不够,又开始亲他的脖子,咬他的锁骨。
楚煜尽可能地保持她够得着的高度,任她亲、咬。有时候她没个轻重,咬得直疼,他都硬生生忍住。开了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热水渐渐漫上何以夏的身体,她满足的笑,脸颊绯红。
楚煜松开她,跑到外面接了杯温水,扬着她的下巴喂水喝,却没一滴滑进胃里。他看着着急,把水喂进自己嘴里,跪在浴缸旁边,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唇,温水涓涓地流,滑进胃里。
反反复复,直到玻璃杯里滴水不剩。
被热水泡着,何以夏身上的滚烫灼热又升了几度,更难受了,尤其是腰腹间的膨胀感,但胃里却好受的多,她视线仍旧模糊,意识相比之前的混沌难辨,清醒了几分。
楚煜把玻璃杯放好,鞠水给她洗脸,眼线全部花掉,黑黢黢的一团,像个刚钻完土灶的小花猫,洗了半天,眼线没洗干净,反而更花了。他有些无奈,低声哄她,“以后别再弄这些乱糟糟的东西了,在我眼里,只有你最好看。”
她闻言,嘿嘿的笑,缓缓说:“卸妆油,可以洗干净。”
楚煜愣了几秒,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有什么卸妆油。“家里没有,你喜欢什么牌子,告诉我,我明天买回来,这样你以后来的时候就有用的了。”楚煜彻底妥协了,他以为,他能给她最好的东西就是还她自由,可他错了,她最想要的,不是自由,而是他的一句话,他想,他会给她的,但不是现在。
他终究舍不得她,舍不得那些可望而不可即的温暖。
他把她家的东西搬过来,除了不想让她逃走,还有另外一层小心思。他要他们住在一起,朝夕相处,总能消除点什么。
何以夏只痴痴地笑,闭着眼,没有答话。
楚煜用热水把她的头发洗了一遍。
她身子热乎乎的,烟雾缭绕间,脸上的绯红晕染开,更勾人。
楚煜喉结微动,将她从浴缸里捞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拿过浴巾把水珠擦掉,裹着浴袍,又将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迷迷糊糊间,何以夏能感到他下半身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楚煜把她放在床上,拿了吹风给她吹头发。
刚吹没几下,何以夏就闹着不肯,力气恢复了几分,从床头滚到床尾,楚煜无奈,将她抱起来放回原处,她好像跟他作对似的,又从床头滚到床尾,如此反复。楚煜干脆不抱了,走到床尾,攫住她的手腕,夹住她的双腿,耐着性子哄她,“别闹了,吹完头发给你糖吃。”
何以夏嘟囔着,像是抱怨,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吃什么糖呢。
那都是哄小女孩的情话。
她意识已经恢复些,但过往的种种都被抛诸于脑后,贪图眼前的温暖而不肯彻底醒来。
呼吸卡在喉咙里,凉气渗到皮肤,楚煜脸色微变,怔怔地看着她。
两人视线交汇,瞳孔里只能看得见彼此。
何以夏不管不顾,弓起身子贴近他。
楚煜意识有点懵,放纵她肆意折腾。
两具火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楚煜平复些情绪,等她折腾够了才推开她,起身穿好浴袍,柔声哄她,“别这样,等你好了,我们再做,好吗?”
他比谁都清楚,何以夏此刻软着性子,甚至是撒娇,亦或是身体某处想要得到填充,不过是凭着那点药效,听说,有种药吃了后,就是她这个症状。难以抑制的兴奋神经,以及错乱的幻觉,如果在绝对清醒地状态下,决计不会如此,除了上次有目的的迎合之外,她绝不会露出如此娇羞的模样。
楚煜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贪图一时的情。欲欢爱,一昧地满足何以夏,一旦她清醒,她只会比以前更恨他。
而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何以夏自然不肯放过他,执著地将身子贴过来,她浑身滚烫得厉害,楚煜禁不住她撒娇的样子,心软成一滩,妥协几分,“乖乖的,不闹好不好,知道你难受,我帮你,好不好。”
她高兴得直点头,乖乖躺在床上。
楚煜吻住她粉嫩的唇瓣,不肯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何以夏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时,他才恋恋不舍得松开她。继而含住她的耳垂,反复舔舐着、挑逗着。
她全身颤栗,神经突突地跳,将楚煜搂得更紧,下巴抵在他性感的锁骨上,轻轻的笑。
楚煜手往下滑,落在鼓鼓囊囊且柔软的那团,手指渐渐埋入,又弹起来,剧烈,犹如山峦起伏。如此反复,他终于捧住,圆圆的一团落在掌心,轻柔细捻。
何以夏脸色潮红,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气息焦灼且慌乱。
楚煜轻笑一声,手指缠上她柔软的腰肢,转瞬落入方寸之间,溪谷密林,柔软且湿热。
她本能地弓起身子,双腿张开,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好似这样,才能碰撞到最深处。
修长白皙的手指嵌入,在顷刻间埋没,转瞬又显露,如此有规律地进进出出。。。。。。
力气用得大了,指甲刮着薄壁,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身体里炸开,盛开出一朵灿烂的花儿,嗯哼嘤咛在卧室里漾开,旖旎摇曳。
楚煜的动作加快,何以夏的气息急促,藏在身体里的情。欲欢爱终于在刹那间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进行到这里时,楚煜已经汗意涔涔,尤其是身体某处的膨胀再也抑制不住,他凭着极大的意志力强忍着,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拿纸巾替她收拾干净。
何以夏身体瘫软成一团,楚煜给她盖好被子,往洗手间走。
狭小的空间只有男人厚重的粗喘,他脑子乱得跟团浆糊似的,发了疯的想要,在给她弄的时候就已经几近沦陷,此刻,那画面又往脑海里涌,停不住。
最后一丝冷静和理智被完全吞没,楚煜阖着眼,握住自己,手开始动。
他薄唇轻抿,眉心拧成结,何以夏的嗯哼嘤咛似乎就在耳边,体内的膨胀感直抵巅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数分钟过后,顷刻间爆发,喉头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过程中的性压抑终于得到释放。
楚煜神情慵倦,酸软地靠在洗手间的壁砖上,情绪平复些许,往卧室走。
屋外的雨下个没停,而藏在被窝的人,已经沉沉睡去。
第23章 chapter23
何以夏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刚泛起丝鱼肚白,微亮的光被厚重的灯芯绒遮挡得严严实实,卧室暗得很,迷离恍惚间,觉着床边儿好像坐着个人,她轻轻动了下,沙哑的声线落进耳蜗。
“你醒了?”楚煜问得急切。
她后知后觉的“嗯”了声,大脑一片空白,还懵得不行,过了几秒,坐起来,才觉手被人握住。
楚煜愣了几秒,松开,抬了胳膊去摁床头上的壁灯,另只手蒙在她眼前,约摸着眼睛过了明适应的症状才挪开。
他这个贴心的动作让何以夏心头回暖,就好像分离的那七年不复存在。
楚煜凑得近了些,“好点了没?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昨晚周顾北来了一趟,外面雨大,车开得慢,来得有些晚,她又睡得香甜,不忍心,索性没叫,周顾北又冒着雨连夜赶回去了。
“好些了。”何以夏唇瓣微张,鼻音厚重,唇色也白得渗人,唇皮撕开,混沌的脑袋好似在下一秒就要炸开,但比起昨晚的痛不欲生,确实是好些了。
楚煜悄悄松了口气,但眉心没舒展,接了杯温水喂她喝下去。
胃里暖了些,意识也清醒了,昨晚的记忆依稀往外涌——热水漫上赤着的身体,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溪谷密林的柔软湿热……一个不落,像电影回放似的,没个休止。
脸上泛起丝丝薄红,好在光线昏暗迷离,楚煜并未看清。
何以夏从床上爬起来,往洗手间走,人有些飘,楚煜扶着她,站在门口等。
她审视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那套,换了件干净宽松的白衬衫,长度刚好把大腿根部遮住,下面光着,薄红蔓延到耳根,垂眸瞧见被药纱布层层包裹的掌心,收尾的结打得奇丑无比,不用想都知道出自于谁的手笔。
脸上灼热滚烫,还带着笑。
昨晚向许景行报出束河印象这个地儿时,她意识虽不清醒,但已经尽可能将所有将会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盘算了遍,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各取所需。
成年男女的情。欲欢爱有时候很难说清,但如果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上,比起陌生男人,倒不如让楚煜捡个便宜,好歹落个从一而终的美名。
可楚煜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克制让她的心理防线又松动了几分。
过了会儿,何以夏从洗手间出来,发了疯似的想抽烟,问靠在墙壁上的人,“有烟么?我想抽烟。”
楚煜犹豫了几秒,说:“有。”
他几乎不抽烟,但烟却有许多,都是别人送的。
两人走进储物间,楚煜拉开小隔间,琳琅满目的香烟呈现在眼前,何以夏挑了盒marlboro,问楚煜要火,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收藏架,全是限量版和定制版的打火机。
有人送烟,自然就有人送打火机。
她挑了个冷色系的,香烟含在嘴里,点火,抽起来,灰白色的烟雾到处窜。
“你身体刚好些,只能抽这一根。”楚煜看着她,眉梢眼角带点笑意。他昨晚在床边守了一夜,没阖过眼,脸色苍白且憔悴,眼底的红血丝惊悚骇人。
何以夏并不知道这些,深究一番,猜到个大概,蓦地怔住,香烟在指间烧得嘶嘶作响,过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
楚煜笑了声,眼里有光。
她忽然就想起上次在沈家的时候,贺欣彤说他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会说话。
慵懒魅惑的浅笑在储物间蔓延开,何以夏抬起头,看了楚煜几秒,笑意更深了。
一根烟很快抽完。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温馨而静谧。
没一会儿,胃就开始抽搐了,她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三杯加了药的伏特加折腾得连胃酸都吐净了。
她瓮声瓮气的说:“我饿了。”
楚煜笑了一声,抬手规整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等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
酒醒后喝点粥,再吃些清淡的素菜,胃里会暖和得多。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四处应酬,醉酒成了家常便饭,家里又没个女人,酒醒后,胃跟掏空了似的,忍住疼,到处找吃的,也是那时候,楚煜才学会做饭的。
只要在建筑行业这个圈子里摸打滚爬,无论男女,能喝酒都是必备技能,他想着,她应酬后酒醒的清晨,端一碗粥,一碟小菜,再看着她吃下,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可她却以律师的身份归来。
楚煜进了厨房,忙起来,何以夏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进了卧室找东西,翻了个遍,连个影都没见着,过了会儿,又进了书房,书房在最里面,进屋的时候也就没关门,本来就是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搞得跟做贼似的。
他的书房很大,光书架就有好多个,全都塞满了,几乎全是和建筑有关的书籍。一排书架走完,在角落里发现本关于照顾产妇和新生婴儿的书,她翻开,扉页写着楚煜的名字,还有日期,是2008年6月1日。
那时候,他们刚分手不久,想到七年前那个晚上,心头的怒火又涌出来,她把书扔掉,继续翻。
身后忽然传到道声音。
“在找什么?”楚煜站在门口,薄唇紧抿,蹙着眉。
何以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握在掌心的书籍应声而落,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不知道楚煜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看见多少,索性不说话。
两个人对视良久。
楚煜不死心,又问了遍,“你在找什么?”
他冷冽清峻的眉眼瞧不出多少情绪,但声音却提高几度。
她心蓦地一沉,轻摇慢晃的说:“我在找什么,你不是清楚得很么?”
她绕过楚煜,往客厅走。
楚煜忽然攫住她的手臂,闭了闭眼,“我会还你的,等你吃完饭。”
她得寸进尺,“现在就给我。”
眼底的猩红爬上来,紧接着,心沉下去,楚煜凑近,“又想跑么?”
她笑了声,“你不是说要给我自由么?”
他蹙眉,解释说:“可你想要的,不是这个。”
“那我想要什么?”她反问道。
楚煜静默几秒,唇瓣微张,“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你。”他顿了顿,妥协似的说:“我都会给你的。”
何以夏垂眸许久,并未说话。
过了会儿,她轻吐出几个字,“不跑,我买车。”
再过几天就要回交大了,何以夏答应过沈浩初要把赵孜楠约出来,这地方离交大挺远的,没个车,不方便,再说,生活和工作,没个代步工具怎么行。
但这些,她没跟楚煜说。
简单一句话,像解释,气氛好歹缓和些。
楚煜半信半疑,凭她的倔脾气,能解释一句,已经算不容易,声音软了些,“我车库里有,钥匙在玄关处的抽屉,你走的时候,挑辆开走。”
她没应声,视线落在他身上。
“我车库车多,经常开的就那几辆,你要是实在不想要我的,等哪天空了,我陪你去买。”楚煜猜到她的犹豫,解释了番,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哪里懂什么车,不被人坑死才怪。
何以夏算是瞧出他的紧张来了,轻笑一声,终于答应下来。
楚煜也跟着笑。
小米粥在砂锅里咕噜噜的响……
昨晚下过场雨,空气润了些,阳光也好,橘黄色的光线覆盖在两人身上,温馨得不像话。
楚煜心头微动,失了分寸,“把你喜欢的生活用品牌子说下,我买些回来,以后你来,就不会没有用的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她立刻反驳,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了。
他蹙眉,看着她,说:“我昨晚说的时候,你没拒绝。”
何以夏知道,楚煜说的是真话,就算他颠倒黑白说她同意过,她也一样不记得。
“不用买,以后不来了。”她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烦。
楚煜不死心,仍旧问她,“为什么不来了?”
“你还想你的小青梅屡次在我酒里下药么?”
最后一点耐心告罄,太阳穴突突的跳,“你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肯做,过了七年,你还是没看清你小青梅的险恶嘴脸,在你眼里,只有她天真纯情,我丑陋肮脏。”
体内的暴躁因子跳起来,何以夏自制力彻底失控,“楚煜,你从来就只信你的小青梅,却唯独不肯信我一次。”
七年前那个晚上,他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就替她判了死刑。
她笑出声,“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七年如一日,不曾变过。
她往卧室走,出来时,已经穿好衣服,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你说我一次都没信过你,十四年前我跳进府南河把你救起来的时候,我对你说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赴汤蹈火的信你,你忘了么?七年前,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先说,你不肯,等我说完后你却什么都不愿意讲,你一直高高在上,我只差给你舔。脚了,我做的还不够么?”楚煜把唇都咬破了,鲜血直往外流,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何以夏怒极反笑,“你以为我稀罕你做的么?”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这七年并不比你好过,你要折磨我也好,报复我也罢,但别藏着孩子,让我见一面,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楚煜眼窝发热,喉头发颤,七年前他犹如禽兽般凶狠,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偿命,可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她寒意顿生,谁都不能提孩子,尤其是楚煜,孩子于她而言,就像永不会结痂的疤痕。
“孩子呢。”楚煜过分执着。
何以夏脑子里一滞,全身燥起来,咬牙问他:“谁的孩子?”
他没有半点犹豫,吐出两个字,“我的。”
她咬牙轻笑,轻摇慢晃到楚煜跟前,“你?不是野种么?”
楚煜的眉心越蹙越紧,神情复杂,垂眸看她,仍旧不肯死心,又问了一遍,“孩子到底在哪?”
何以夏贴近他的身子,揪住衣领,迎上他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说:“哦,丢了,刚生下来就被我丢了,没活的机会。”
第24章 chapter24
楚煜被何以夏的话惊怔住,整个人阴鸷而森冷,脸色也白的几乎透明,像被人掐住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难怪顾墨言会说从始至终都没有孩子,如果一生下来就被丢弃,那不管怎么查,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垂眸看贴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冷静和理智逐渐丧失,眼底泛起猩红,牙齿咯咯作响,“你怎么能冷血成这样?”
这个女人的心,什么时候冷硬成这样?心底的恐慌犹如铺天盖地的海浪狂卷而来,楚煜闭了闭眼,不停的逼问自己,还能不能捂热她的心?
可没人能给他答案,包括他自己。
何以夏迎上楚煜的视线,瞧见他眼底的阴郁,低笑出声,轻薄得像是从鼻腔里喷出来的,“只要没了孩子,我和你之间的那点千丝万缕也就不复存在。”
她说的漫不经心,慵懒魅惑的嗓音还带点几不可察的笑意。
微乎其微的轻笑灌进耳蜗里;楚煜顿觉寒意从脚底往上涌,漫到胸腔的时候犹如突坠冰窖,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他死咬着唇角,殷红的血往外渗,良久,情绪终于平复些,随即勾了勾唇,露出诡异的笑,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轻佻的往上抬。
“没有孩子?我他妈现在就和你生!”楚煜说完,倾身俯下去,含住她有些苍白的唇瓣。
何以夏脑中警铃大作,停在衬衫领口的手一颤,没几秒,就结结实实的伦在了楚煜脸上,掌心疼的入骨,像被人放进油锅里炸。
楚煜蛮横而汹涌的吻顿住几秒,继而撬开她的牙齿,单枪直入的探进去,攻城略地。
何以夏趁楚煜呆滞的几秒,卯足了劲儿的推开他逃走,却徒劳无功。
楚煜用他十足的蛮力,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脸上火辣辣的疼,像块烧红的烙铁,怎么甩都甩不掉,清醒的灼伤感让他更加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真的是又冷又硬,不管怎么样都捂不热。
或许,她真的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短短两月,他就挨了她三个耳光,且一次比一次心狠手辣。
男女体力上的悬殊往往决定了女人要无条件承受。但何以夏不同,她素来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况且,这种充斥着强烈占有欲的亲吻让她更加作闷作呕,楚煜虽然箍得紧,但她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挣扎和反抗。
这种情况下,往往只有一个结果——两败俱伤。
楚煜亲吻的并不轻松,舌头被她咬伤,却仍旧不肯死心,又转战到脸颊,脖颈或者柔软的耳垂,过了一阵,他似乎并不满足这样简单的动作,顺势而下,掀开衬衫下摆,大手探进去,握住,低哼一声。
何以夏巴掌大的脸庞在顷刻间涨得通红,全身骨头好似要粉碎一般,越挣扎,越疼。她嘴巴得了空,吸了口新鲜空气,声色俱厉的问:“你就不能管住你自己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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