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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破案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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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摇摇头。
“老胡应该是看到了。”王蓓说,“他当时就在厨房。”
秦萧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其实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奇奇平时性格特别好,之前还没禁狗那会儿,我带着它走在街上,有小孩子恶作剧用摔炮吓唬它,它也只是自己缩在一边,从来没大声叫,更没咬过人。如果狗也有性格,奇奇应该是只内向的狗。”
“在那个姓郝的男人去院子之前,狗有什么异常反应吗?”蒋东川问。
秦萧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还和从前一样。”
“好吧。”
汪小山点点头,“等会儿会有警察来给你们录口供,你们就按照刚才给我们说的再说一遍给他们就行。但是别告诉他们我们问过你们这些事,可以吗?”
秦萧和王蓓也明白对面这三人是想自己调查这件事,于是便点头答应。
“对了。”
走到门口,李华突然回头问道,“你们偷偷养狗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王蓓想了想:“应该只有厨房的老胡和晓萍知道。我们平时遛狗都很谨慎的,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秦萧上前一步:“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她的脸色看上去还是不太好,感觉只是在强撑的样子,声音还有些颤抖,“像我这种情况,大概会被判多少年?”
汪小山想了想:“如果没有别的特殊情况,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秦萧听到这个答案,一只手扶着墙,她目有些呆滞,嘴里喃喃念:“七年啊。。。。。。”
几人转身离开两人的房间。
“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
出门之后李华问,“什么叫‘没有别的特殊情况’?你觉得这里面可能会有问题?”
“如果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那只狗平时性格温顺,那么它突然爆发咬人的原因就没那么单纯了。”汪小山说,“她们俩都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死者和狗之间发生过什么。有可能死者在被咬之前曾经挑衅过狗,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她余光瞄到某个正在认真思考的男人,脚下顿了一下,转身看向他:“在想什么?”
蒋东川眉头微微蹙起:“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和汾市这一个月疯狗频频出现的情况有关。”
“可之前那些狗发狂的原因都是因为狂犬病病发。”李华说,“这样想的话,如果一只平时温顺的狗突然发狂,狂犬病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汪小山看向小院子的方向,眼神幽深:“看来还要想办法搞到验尸报告和狗的检验报告才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2017年最后一天的更新为各位奉上!
新的一年我希望自己可以变成一个勤快的人,每天更更更写写写,给大家带来更精彩的剧情和想法!
也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人儿们和今年刚认识我的宝贝儿们,明年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好。就算我很糊很冷,但我也还是会坚持我所热爱的文字,一直和你们一起走下去的!
也祝大家在2018年都能看到更好的自己,让2017年的所有努力都有所收获!
最后希望S8我大WE可以拿到更好的成绩!希望可以认识白敬亭(做梦!),希望可以抽到白起的ssr!加油各位!
☆、疯狂的动物(06)上
六点半; 汪小山三人准时到达会场。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有些凝重。
刘斌本来坐在黄局长旁边; 看见他们三人进来,忙起身带着三个人到各自的名牌后面坐下。
“刘秘书; 出什么事了?”李华问。
刘斌一脸苦逼,压低了声音说:“别提了,今天上午那个在招待所被狗咬死的男的; 老丈人退休以前是晋省国税局的一个副局长。医院那边刚出结果,这边电话就打过来了,说狗主人必须严肃处理。”
李华纳闷:“该处理就处理呗; 愁什么?”
他们三人坐下; 刘斌蹲在旁边,小声说:“坏就坏在那个养狗的小姑娘; 是黎老板要保的人!”他说,“那个黎老板叫黎景毅,我们现在呆的这个写字楼就是他家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我们汾市不大,他们一个企业一年能交一半的税。”
他叹了口气; “局长让我办这件事,办不好就让我重新回县里。我好不容易调上来; 这次估计要被只狗坑进阴沟了。”
李华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的工作也不容易啊。”他顿了一下; “不过如果你不好办这件事,我们可能有办法能帮你解决。”
刘斌眼睛一亮:“怎么办?”
“死者家属要的是严肃处理狗主人,可如果狗发狂另有其因呢?”李华说,“我们老大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
“真的吗?”他兴奋地搓搓手; “既然蒋队长都觉得有蹊跷,那这件事绝对就不简单。”他顿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这狗咬人不是因为他自然发狂,而是有别的原因?”
“这我不敢确定。”李华摇摇头,“现在只是有点怀疑,你得把案子的资料都提供给我们,我们仔细研究一下再下定论。”
“行行行,这好办。”刘斌像是找到救星一般长舒一口气,“我等会儿就给你们分局局长打电话沟通,让他允许你们参与调查。”
会议马上开始,刘斌也起身回到局长旁边履行他的秘书职责。
李华回头朝旁边两人比了个“OK”。
汪小山情不自禁给他轻轻鼓掌:“牛逼牛逼。”
会议结束以后,蒋东川被强拉去饭局,汪小山和李华则是踏上了去医院的路。
刘斌已经前后打点好,到了医院,两人就被带到医院的解剖室。
换好防护服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
带路的人叫了声“池医生”,那人停下笔,抬头看向他们两人。
“我姓池,是市局的法医。”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走到旁边被白布盖着的尸体旁边,瞥了一眼两人,直接伸手掀开白布。
好在李华和汪小山这些年看尸体也多了,除了受不太了房间里浓重的福尔马林味,其他倒是没什么失态的表现。
“死者身上一共有十一处伤口,分布在小臂、大小腿、腰侧。致命伤是颈上动脉的咬伤,伤口是撕裂式伤口,出血量很大,刚送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他说,“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来自同一只狗,我化验过伤口留下的唾液,也对你们下午送过来的那只狗做了化验,证实狗确实是染上狂犬病毒。”
“我们对狗的肌肉组织进行化验,模拟了他在死前的动作之后,确定导致这只狗发疯的就是狂犬病毒。”这位池医生的下半张脸被盖在口罩下面,说话的时候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根据我们对死者伤口的检验,他被咬的第一个伤口是在小臂,而第二个伤口就是颈上的致命伤。剩下九个伤口的分布呈从上到下的规律,这说明这只狗在造成致命伤之后,出现了后腿瘫痪的迹象。而狗的死亡原因并不是被电击,而是急性呼吸衰竭而亡。”
李华和汪小山对视一眼。
“另外还有一点你们注意一下。”
池医生说完,从手上的资料里抽出其中一份递给他们俩,“我在这只狗身上发现了几个针孔,怀疑狂犬病毒应该是通过针头注射进入的狗体内。”
两人十分统一地同时皱起了眉头。
“一般的脸狂犬病的狗在发病的前期都会出现精神抑郁、食欲不振,喜欢吞食石块、泥沙等的症状,所以它们通常会出现营养不良,肌肉组织衰竭,骨骼错位等症状。而这些症状在饲养期间很容易被狗主人察觉。但根据我的检查,这只狗的身体机能良好,所有衰竭症状都是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他说,“所以这就加深了我的推测,狂犬病毒应该是被人通过针头注射的方式打入狗体内的。”
汪小山思考了几秒钟,突然想到什么:“池医生,你有没有一个月前咬人的那些疯狗的检查报告?”
池医生摇了摇头:“我是上个星期才出差回来的,而且这些狗并没有经过市局法医科的检查,如果你们想找这方面的资料,直接找刘斌,让他帮你们申请调阅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我慎重的思考,我决定,在本月20号我放假之前,把原来的隔日更3000,改成日更1500,这样大家每天都有的看啦~
☆、疯狂的动物(06)下
“不用调资料。”
汪小山摆摆手; 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刘斌。
“喂。”刘斌声音压得很低,还能清楚地听见背景里黄局长正在高谈阔论; 听语气应该已经微醺。
汪小山直接问:“你们之前那几只疯狗身上的针孔查到什么阶段了?”
李华朝她竖起大拇指。
电话这边的刘斌沉默了两秒。
“稍等我出去和你说。”
说完捂住话筒起身走出包间。
“你们怎么知道针孔的事?”他靠在墙上,严肃地说道; “这分档案是保密档案,除非局长签字,否则没有人可以私自查阅。”
“我们怀疑咬死郝爱华的那只狗也是被人通过注射的方式打入了狂犬病病毒。”汪小山说; “我建议你们可以查查这一周之内住在这家招待所的所有客人,这里面可能就有造成一个月前疯狗咬人事件的主谋。”
电话那边还是沉默。
汪小山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我告诉你,如果真的有人在用针头注射狂犬病毒给狗; 再让狗通过咬人去传播的话; 这个人的计划绝不是杀人这么简单。”
“他们在做实验。”
池医生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扯出报告来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世界上有很多无聊的人。”他一边收拾着实验台上的工具一边说道,“总以为自己活在电影里,想要发明出一些东西去控制别人。可生活的乐趣不就是人与人交往中的不确定性吗?如果大家都乖乖听话有什么意思。”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俊朗且冷漠的面孔。
“打电话请出去; 这里是实验室。”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直到汪小山和李华被男人一手一个推出来,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电话那边的刘斌把这个过程和男人刚才说的话听了个完全; 他无奈地对电话这边的汪小山解释:“你们别在意; 老池的性格就是那样,平时别的警员去找他他连见都懒得见的,而且他平时很少去医院,我也没想到今天是他接待的你俩。”
他顿了一下; “我们就在写字楼下面的中湖大酒店吃饭,等会儿你们来这儿,我在大厅等你们。”
挂了电话,刘斌探头瞅了一眼包房里的情况——黄局长已经明显喝多了,满脸通红摇摇晃晃,桌上其他人也喝了不少。
他的视线滑过蒋东川的位置,发现他的座位竟然是空的。
刘斌有点纳闷,脖子伸长了又扫了一圈,刚想推门进去,肩膀就被一只大手按住。
他回头,身后站着的正是一身清爽的蒋东川。
“和黄局长说一声,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走。”男人说道。
许是想到一会儿没有他也不行,刘斌就点头答应了。
他走进包厢,在黄局长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黄局长先是眉头一皱,表现出很不情缘的样子,但在刘斌点了点手腕上的表之后,又立刻清醒了几分,抬头对桌上的其他人说。
“哎呦,你们看我这脑子。”
他端起酒杯站起来,“是在对不住大家,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我答应了九点之前回家的,这一和大家交流起来就忘了时间。”
桌上的其他人自然也就坡下驴,纷纷说着“儿子生日可不能错过”“黄局还是这么顾家”这种奉承话,七八个人碰了个杯,喝下最后一杯酒,就手握着手勾肩搭背地出了包房。
而蒋东川就在转角处看见他们都走进电梯,才抬脚走进包房。
那厢刘斌把局长送上车,嘱咐司机一定要先带着局长四处晃一晃散散酒气之后,才匆匆返回前台结账,等着开发票呢,看见电梯门打开,蒋东川提着个袋子走出来,袋子里还有几个塑料盒。
看见刘斌眼神往塑料盒上瞟,蒋东川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我那两个下属还没吃饭呢,给他们带点。”他说。
这种饭局大家都忙着喝酒,菜色不错却没动几筷子,蒋东川一早就盯上了几个颜色鲜亮的菜,他记得汪小山喜欢吃。
果然,等汪小山两人匆匆从医院赶到酒店包房的时候,看见这几盒子打包菜,激动地差点扑上去。
而李华看向蒋东川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看父亲的崇敬。
但是饭盒一掀开他就明白了,得,都是汪小山喜欢吃的。
不过好在李华也不是挑食的人,怀着一股嫉妒的心情吃下去的饭菜反而更香。
旁边的刘斌看他饿虎扑食的样儿,真还以为他饿了,还又让服务员给上了两盘水饺。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1500的感觉真舒爽
☆、疯狂的动物(07)上
刘斌斟酌了半晌; 转身又确认了一遍门确实已经关好。
李华咽下嘴里的饺子:“要不要再检查一下桌子底下有没有窃听器?”
刘斌醍醐灌顶:“对对对!”说着就要往桌子底下钻。
桌子上面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眼前这人不是他们白天见到的那个办事牢靠老练的局长秘书。
确认完成后; 刘斌才抬起头,正襟危坐; 一脸严肃地开口说道。
“我先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给你们捋一遍吧。”
“上个月三号上午十点,淮明路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称在淮明路上出现四只狼狗正在疯狂咬人。于是派出所出动了七名警察赶到淮明路; 发现现场远情况远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年轻的秘书依然心有余悸。
“整条街道上到处血迹斑斑,七个警察根本追不上发了疯的狗。后来在追逐中靠周围勇敢群众的挺身而出; 才支付了其中两条; 剩下两条实在没办法,只能当场击毙。”
“当时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接到的第一个上面下来的命令; 就是一定要拦住所有的媒体,不能让一丁点消息从官方渠道泄露出去。但是当时受伤的人数已经超过一百多人,其中有六十三人是直接被狗咬伤或抓伤,重伤九人。还活着的两只狗在被制服后一小时内相继病发而亡; 伤势较重的九人当中,三人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剩下六人中有四人在一个月内狂犬病发病死亡。”他说; “现在在各大医院因为被狗咬伤而住院观察的,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又确认了一遍,已经超过三百人。”
“这已经是个重大事件了,瞒不住的。”汪小山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们本来也没想瞒。”刘斌叹了口气; “只是这件事如果愈演愈烈,就会发展得比现在还要糟糕。事情的整个经过在事发后就已经连夜向上层层汇报,上面的意思也是先稳住群众的情绪,同时把调查这件事作为这阶段工作的重中之重。”
他说,“别看黄局刚才在酒桌上喝得好像很高兴,实际上他心里比谁还急。在事发的当天晚上,他已经和上面立了生死状,查不出真相,给不了交代,他不仅要一撤倒底,连整个晋省从上到下都要换血。”
刘斌叹了一口气:“黄局也是压力大啊。”
想起刚才酒桌上黄局长的样子,还真颇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
“现在案子查到什么程度了?”蒋东川问。
刘斌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我们从狗身上入手,查到这四条狗都没有编号,也没有登记,应该不是宠物犬。于是就分成了两队人,一队人继续查全市所有宠物医院和宠物商店,另一队人去查郊区的养狗场和农家。结果去了以后发现其中一家养狗场有很大嫌疑。”他说,“我们对了他的买卖清单,发现在去年三月和今年五月他们向一家培训机构卖出两条狼狗,一条三岁一个月,另一条四岁两个月。但是当我们问起这家培训机构为什么买狗的时候,那个狗场的经理却说这两条狗都是他们董事长签单,别人来直接带着狗走的。他们本来也不知道买狗人的身份,但第二次那人来带狗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一张名片,名片上印着的是培训机构的名字,所以他才用这个名字记了账。”
汪小山皱眉:“一个培训机构买狼狗干什么?”
刘斌接着说:“我们也觉得奇怪,就先找了两个警察便服去了那家培训机构。那是个论坛式的培训机构,平时经营的其实是个中介工作,就是从社会上请一些成功人士来给听众们讲讲成功学什么的。那个培训机构允许新报名的人免费试听一节课,于是那两个警察就去了。听了两个小时下来,觉得确实还有点儿东西,想要咨询后期报名的问题,负责接待的人告诉他们,报名费是两万块钱,但如果可以把亲戚朋友也拉过来一起报名,就可以按人头,每个人返还五千块。”
李华闻言停下了手里的筷子:“这听着怎么这么像传销啊。”
“先听我说完。”刘斌敲了敲桌子,表示自己被打断的不满。
“我们两个警员一人交了两万块钱,又听了一节课。在这节课上,他们从别的学员那里听说,如果能拉超过三个人,就能发展成为这个培训机构的vip,享受去这个机构在郊区的别墅听顶级大师演讲的机会。”
汪小山听到这儿忍不住打断:“你们不会又交钱了吧?经费多也禁不住这么浪费啊。”
“当然没有。”
刘斌摇了摇头,“我们找到了几个‘vip’学员,打听了一下别墅的情况。有好几个学员都告诉我们,在那个别墅的外面有一个院子,在院子里面确实养着几只狗。但最近那几只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院子周围围了一圈铁栅栏,把别墅严严实实地挡在了里面。”
☆、疯狂的动物(07)下
“然后呢然后呢!”汪小山兴奋地敲着桌子; 俨然已经陷入了这个故事当中。
刘斌不急不忙地晃了晃脑袋:“然后没有了。”
汪小山:“……啥?”
刘斌摊手:“然后就没有了啊,我们就查到这儿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就要靠你们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你们可是答应了啊; 我已经报告给你们局长了,和上午郝爱华的案子已经合并,通知都发下来了; 可不能反悔!”
蒋东川的脸色看不出喜怒:“这么说这跳船我们现在还下不得了?”
“真是条贼船。”汪小山撅了撅嘴,“我们人不生地不熟的,上哪儿找什么培训机构啊。”
刘斌顿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找到你们; 完全是因为我们查到这个培训机构和一个人之间的关系。”
蒋东川:“谁?”
刘斌:“秦芃。”
“又来?”汪小山翻了个白眼,起身一脚踹飞凳子; “不干了不干了,退圈退圈!周围都是内奸怎么玩儿?你要是告诉我他也是个奸的,我今天就在这儿当场辞职!”
还有,先不说别的; 他们把小白送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华也急了,沉着脸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 发出“啪”的一声。
他把汪小山拉开; 自己坐在刘斌旁边,死死盯着他:“你必须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
刘斌这一下子突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指着怒气冲冲的年轻男人转头问:“他俩咋了?”
汪小山摆摆手:“别废话了,赶紧说; 这事儿和那个秦芃有什么关系?还有,秦芃是谁?”
刘斌一脸高深莫测:“别装了,我都知道。”他说,“他上个月去芜城呆了两天,为的就是和你们去商量打击传销组织的事,对吗?”他看对对面给人面色不善,忙补充道,“放心放心,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他和蒋东川对了下眼,被对方眼里的寒冬冻的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把剩下没说的话说完,“……还有黄局长。”
说完,在几人的注视下高举双手郑重地说道:“我发誓!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继续。”
面对这个人,李华几乎已经失去了耐性。
尤其是在他刚才说到内容牵扯到白萝贝——那个已经超过两个星期没有联系的人。
在火车上他并没有睡着,而是把蒋东川和汪小山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心里。他知道蒋东川不告诉他是不想让他担心,怕他冲动,所以当时他才强忍住冲动,在座位上攥紧拳头一动不动。
现在一起疯狗咬人事件,却把关注的焦点推往那个方向,李华现在不得不怀疑,白罗贝两周没有任何消息的原因,可能就和这件事有着直接的关系。
蒋东川和汪小山心里现在亦想到这点。
但碍于李华在场,两人都不便明说,只是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刘斌只当他们都在思考自己刚才说的话,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他去找过你们而已,剩下的大部分也是我结合公安那边给我的资料和我从黄局那儿看来的文件推测来的。”他看向对面三人,“现在秦局长亲自出面干涉我们的调查,虽然我知道可能这和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的任务有冲突,但他们的计划不可能和我们共享,我们这边太被动。黄局的生死状还在办公室的玻璃窗里放着呢,蒋队长,如果您能做我们之间的中间人,帮我们牵牵线搭搭桥。也不用全部信息都共享,只要在适当时候给我们一些消息,让我们能向上面交差就好。”
汪小山对他说的话还是深表怀疑。
“你们同在晋省,又都是公安系统的高层干部,难道没有交情?一定要千里迢迢让我们几个外省的帮忙,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提到“交情”二字,刘斌更是苦不堪言。
“这整个晋省谁不知道秦局长‘阎王’的称号?一不爱喝酒,而不爱应酬,三——”他摆摆手,“三就更别说了,他对我们这种搞行政的根本不放在眼里,更别提交情了。就我们黄局长的那一点点交情,还是因为黄局以前是军人出身,秦局长才高看他几眼。再说,他自己手下有一个队伍,是他还是所长的时候就训练出来的,一直跟着他,有什么大案要案都是受他直接指挥,我们从来也帮不上人家什么忙,哪有机会攀交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预告一下,明天本贪要去青岛看德杯,所以暂停更新一晚,周日回来再更新~
☆、疯狂的动物(08)上
刘斌说完这些话; 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蒋东川的回应。
“蒋队长。”他还想说点什么; 却被对面人突然起身的动作打断。
“抱歉。”
蒋东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我们和秦局长也只是一面之缘; 实在谈不上什么多深的交情,也没资格贸然开口请他冒着整个行动被人破坏的风险给我们资料。如果你还执意从秦芃方下手,我建议你还是另寻高明。”
这种拒绝可以说是很直接了。
刘斌倒是不是很失望的样子; 不知道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还是职业病让他脸上时长挂着微笑。
李华搁下筷子,和汪小山交流了一下眼神。
李华:没看出来; 咱们蒋队拒绝人这么有一套呢?
汪小山:要不然人家怎么当你队长?且学着点儿吧!
李华:拒绝都拒绝了; 不知道这饺子还能不能吃了……
汪小山:……你刚才不是吃饱了?
李华:这会儿又饿了不行?
谈话进行了一个小时,蒋东川三人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但刘斌却铩羽而归,饶是他表面上维持得很好,心态也不免有点儿崩。
“那招待所的那个案子……”他试探地问。
“那个案子我们会继续帮你查下去。”蒋东川说。
刘斌松了一口气:“那如果查到任何和那个培训组织有关系的线索,能不能交给我们一份?”
蒋东川点头:“当然。我们只查招待所的命案; 至于线索你们想怎么用,我们管不着。”
刘斌走之前把单顺便买了; 李华看着他离开; 这才回到包厢。
重新对着那一盘饺子,但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趣。
刚才刘斌说的那个组织究竟是不是和白萝贝有关?她半个多月没来消息,是不是因为遇到了危险?为什么秦芃那边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回来?
李华盯着面前的盘子,专注地像是要把盘子底烧出一个洞。
汪小山进来看到他这样; 回头和蒋东川对视一眼,也觉得莫名有些心酸。好好的一对小年轻,本来大家都挺看好的,结果因为一个任务分隔两地。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个人明明已经半个月没有消息,但他们两个知情人却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她想到这里,故作轻松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嘿,想啥呢?”
李华怔怔地盯着盘子:“萝卜去了一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汪小山心里一咯噔,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只是眨眨眼:“小白那么机灵的人,不会有事的。再说秦芃带小白走的时候可是给我们写过保证书的,一定怎么带走的再怎么送回来。”
“我现在害怕那个培训机构真的就是那个传销组织。”他说,“你刚才也听刘斌说了,原来就好多条狗在院子里看着,现在狗没了,换上铁门电网,里面的人根本逃不出来。”
“小白是去卧底的,又不是被骗进去的,不需要‘逃’。”汪小山安慰道,“再说传销组织又不是黑社会喊打喊杀的,不会有生命危险。”
李华叹了口气:“但愿吧。我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晋省,离她这么近,却什么事都不能做,感觉挺没劲的。”
“你想查我们就查。”蒋东川走过来坐下,一脸淡定地说,“他们要线索就给他们,我们查我们的。”
李华先是震惊了一秒,紧接着有些疑惑:“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刘斌?”
“这件事如果真的和传销组织有关,那就意味着和白萝贝的生命安全有关。我们知道她是忠,但如果刘斌无意中查到她,误以为她说奸,那就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蒋东川不轻不重地说,“和他们合作,对我们来说是种累赘。”
还轻描淡写地diss了一下汾市公安的办案水平。
他不是不想查这件事。
其实自从半个月前秦芃这边断了消息之后,他就一直计划着来一趟晋省,希望能找到秦芃,最好和他面对面了解一下白萝贝的情况,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但自从他进入晋省之后,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方法,竟然都联系不到秦芃。
蒋东川这两天正拿捏着,犹豫是否要动用自己的其他关系去查这件事,眼下的这个案子算是让他暂时缓了一口气。如果可以通过查这个案子从另一条路靠近这个组织,他愿意带着自己的人尝试一下。
毕竟人在屋檐下,除了自己人,其他人都不敢百分之百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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