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非正常恋爱-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季峰知道自己怀孕了,会不会提出结婚给自己肚里的孩子一个名份,宋初一只一闪念,就很干脆地将这个念头赶出脑海。
  她不能这么不要脸利用季峰,她也无法和季峰做夫妻。
  不想给宁悦和季峰知道自己怀孕了,夜深了回房后,宋初一给孟元月发信息。
  “孟医生,我确定了,不要这个孩子,你帮我安排一下手术。”
  孟元月很快回了信息:“你考虑清楚了?那好吧,孕期才十周,不用做手术,药流就可以,流产药有人在家里吃,污血流净后到医院检查有没有残留,也有人住院时刻观察。为身体着想,我建议你住院观察。”
  住院?那就无法瞒过宁悦和季峰了。
  她以为做完手术就可以离开医院的。
  跟孟元月拿了药回G市自己吃吧,过了近十来天了,房子通气得也差不多勉强也能住进去了。
  宋初一第二天跟宁悦说,公司给她打电话,要她回去和接替的新人交接工作。
  “再等两天不行吗?”宁悦看着自己绑得结实的小腿,装的太像了,应该早两天拆夹板的,早拆了就可以跟宋初一一起去G市。
  不凑巧的很,季峰这两天也不得空,昨晚大宅那边来电话,季家老二季清涛在国外读书的儿子季峦今天下午回国,这个时候季峰不能离开S市,否则会给老爷子留下不重视兄弟的印象。
  “公司说新人招聘进去了,不能拖。”宋初很内疚,因欺骗了宁悦。
  “那我让阿峰安排司机送你回去。”宁悦同意了,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季峰。
  走前自己还得去医院拿药呢,宋初一一把按住宁悦。
  “哪用得着送,阿姨把我看的太脆弱了。”宋初一撒娇,“连自个坐车都不成,咱们的服装厂也甭想办了。”
  女人不能太娇气,宋初一也不是娇气的人,宁悦迟疑了片刻同意。
  “妈,你怎么能给初一走呢?陈豫琛可是一头狼。”季峰在宋初一走后才听宁悦提起,急得口不择言。
  “初一不是弱柳。”宁悦不以为然,“再说了,初一如果一点手段没有,以后又怎么能够在季家立足?”
  关心则乱,人都走了,季峰无可奈何叹气。
  那天自己说初一怀的是自己的孩子陈豫琛也没反驳,看来,那家伙没有强迫过宋初一,季峰强自安慰,逼自己放下心。
  在季家的地位他必须努力保住,不然,没有财势,他更无法和陈豫琛斗,无法护宋初一周全。
  孟元月听说宋初一要拿药回G市自己在家里吃不同意,争执了半天,到底还是开了药,又细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末了,写下一个电话号码给宋初一。
  “这是我外婆的电话,她是退休的护士长,经验很丰富,虽然七十来岁了,但是身体很好,你如果有哪不适,可以打电话让她过去照顾你。”
  宋初一感激地说:“谢谢你!”
  “没什么,看到你,我想到曾经的自己同病相怜而已。”当时甫得知自己怀孕,连孩子父亲都不知是谁,她没有现在那么开朗,也和宋初一一样痛苦彷惶。
  宋初一坐上开往G市的汽车后,把孟元月给她的电话输进手机里储存。
  孟元月的外婆名马晓娜,和沈翰外婆同姓同名,同样做过护士长,可宋初一不知道,她没听沈翰说过马晓娜的名字。
  衣物和新房子的钥匙都在蓝海,宋初一下车后先奔蓝海。
  蓝海似是刚接了大客户,大门外摆着簇簇鲜花,一楼大厅立柱包着金灿灿的黄绸扎成的飞龙,张牙舞爪盘旋蜿蜒。
  看着陌生的环境,宋初一莫名地涌上一股物是人非的错觉。
  陈豫琛不在房中,宋初一利索地收拾衣物。
  打开纸箱看到底下陈豫琛押给她的护照时,宋初一微有恍惚。
  金鼎售楼部初见时的陈豫琛冷漠决绝,蓝海酒店里第二次见面时倨傲刻薄,后来……后来他似乎是竭力地掩饰着关心自己,静默无声地讨好自己……餐桌上每日不重样的细致食物,收拾得整洁干净的环境,原来说好自己帮他收拾整理工作资料的,后来却变成是他教导自己。
  扪心自问,同居的日子自己是快乐的,只比跟沈翰在一起少了激…情的快乐。
  把护照放到厅中桌面上,宋初一抱着纸箱出了房间。
  昨晚整夜无眠,白天奔医院接着又坐了八个小时的长途车车,宋初一身体已到极限,手足酸软疲惫怠倦,不算很大的纸箱抱在怀中越来越重。
  抱着纸箱下楼往马路上走时,宋初一身体一阵阵发冷,渐渐的肚子似有利刃翻搅,要把她肚子绞碎似的。
  身体底下在瞬间湿意淋漓,宋初一先是微微发抖,后来,纸箱落到地上,身体哆嗦着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陈豫琛打过宋初一的电话后就回了G市。
  他想,宋初一都和季峰有孩子了,该放手的。
  季峰那一击不轻,他的鼻梁骨折了,回了G市后他上了医院。
  拍片结果显示鼻骨干骨折,鼻部软组织肿胀,必须动手术。
  医院的电话打来时,陈豫琛刚做完鼻梁骨矫正手术。
  宋初一昏迷后,过路人打了120,医院根据她手机里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找了陈豫琛。
  “孕妇怀孕后情绪极端不稳定,今天又搬了重物,胎儿有危险,要不要终止妊娠?”医生问道。
  陈豫琛紧张得惨然失色的面庞令医生在瞬间认定他是病人丈夫。
  终止妊娠?
  机会难得,没有这个孩子,自己就还有可能和初一在一起。
  陈豫琛呆呆看病床上的宋初一。
  宋初一的脸颊死灰一样,没有半点流动的血色。
  陈豫琛伸了手虚许多抚上,再前一步就触手可及,他却怕惊扰了宋初一,迟疑着不敢落下指尖。
  “尽力保住。”直起身体时,陈豫琛赶走了心中的恶魔。
  “那得用进口药,需要……”
  “钱不是问题,用最好的药。”陈豫琛打断医生吞吞吐吐的话。
  血止住了,宋初一却还在昏迷中没醒过来。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子,躺在床上的人脸更小了,瘦削的苍白暗青的眼眶,一双润盈盈水汪汪的大眼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风情,更不见情热时的灼艳,苍白的嘴唇像薄如蝉翼的纸没有活力和温度。
  陈豫琛在床前坐下,定定看着宋初一。
  她怎么独自一人回了G市了?
  季峰作为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宋初一的身体状况,要不要通知他?
  道义和理智告诉陈豫琛必须通知季峰,情感上他却没法接受。
  先告诉初一的母亲吧,等老人家从B市赶来,就可以拖上至少一天的时间,他可以多一天呆在初一身边。
  陈豫琛开了宋初一的皮包摸她的手机。
  宋初一在B市的家陈豫琛后来去过,房子卖掉了,家中电话也成了空号,他不知她母亲现居哪里电话号码多少。
  宋初一通讯录里的人少得可怜,一个页面都没满,陈豫琛看到联系人名字是马晓娜和孟元月的号码怔了一下,面色变得阴沉,指尖动了一下,那两个号码被他毫不留情删掉。
  删掉马晓娜和孟元月的,剩下的一个是宋初一单位,一个是他,还有季峰和宁悦,没有宋初一母亲的电话。
  陈豫琛翻查了一下通话记录和信息来往,因为通讯少,里面储存了近一个月的通话和信息,只有宋初一单位和季峰宁悦以及他自己的。
  怎么回事?宋初一不可能一个月不和母亲联系的,陈豫琛暗暗奇怪。
  等明天宋初一醒来再问她吧,这样通知迟了,自己还可以在她身边多呆一会。
  心里这样想着,陈豫琛却总觉哪里不对。
  蓝盾的调查效率很迅速,陈豫琛迟疑了一下,打电话给蓝盾的负责人。
  “宋小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啊,陈先生,我上次给你的文档写了。”
  “死了?怎么可能,她母亲还很年轻。”陈豫琛很意外。
  “自杀死的。”陈豫琛付钱爽快又多,蓝盾的负责人对跟他有关的情况记得很清楚,“五年前十月三号死的,就在你和宋小姐分手前半个月。”
  “你说什么?”陈豫琛心脏忽地一阵紧缩。
  “宋小姐的母亲在你和她分手前半个月去世的。”蓝盾负责人顿了一下,说:“是跳楼自杀的。”
  自杀?怎么可能?宋初一的母亲很疼宋初一,怎么舍得自杀让宋初一难过?
  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去世,宋初一那时定然很痛苦很伤心,那时他们还没分手,她为何没有告诉自己?
  陈豫琛觉得自己胸膛里被烈火烧灼似的痛,有什么呼之欲出。 


☆、第25章 谁误多情

  吕颂送粥过来;看到躺床上的是宋初一;床前陈豫琛一脸憔悴眼眶灰暗瞳眸布满红血丝;又气又恼又不甘心。
  陈豫琛孙子侍候祖宗一样侍候着宋初一;连自己也给抓来当孙子!
  吕颂心中老大不高兴;面上却不敢露出来。
  认识陈豫琛四年,他深知陈豫琛的脾气,要是不能做到爱屋及乌关心宋初一,他就等着被陈豫琛从好友名单里剔除。
  吕颂面上不只不生气,还殷勤讨好;搁下手里的乌鸡粥后他麻利地开揭开盖子,拿勺子舀粥装碗;一面眼色暧昧看宋初一,笑吟吟说:“哎呀,想不到我有为你服务的一天,你尝尝合不合口味,不喜欢我再跑一趟,另外再买别的来。”
  句尾意味深远的拖长,桃花眼温柔无比地看宋初一。
  宋初一一阵恶寒,不说话,斜眼看陈豫琛。
  “我自己来,你忙你的去。”陈豫琛把碗勺抢过来自己动手。
  吕颂摸摸下巴有些失落。
  “对了,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先别忙动作。”陈豫琛嘱道。
  当年宋初一和季峰好上的事另有隐情,自己给仇恨蒙蔽了双眼,宋初一从S市回来季峰没跟随,显然是不知宋初一怀有身孕的事,若是宋初一的心不在季峰身上,自己何必恨他。
  吕颂皱眉,因为一个从天而降的机会,他昨天已令人展开行动了。
  陈豫琛见他皱眉情知说的晚了。
  商业战一旦拉开序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初一,你吃着粥,我送送吕颂。”陈豫琛不敢拖延迟疑。
  宋初一嗯了一声自顾吃粥,她知陈豫琛要避开自己和吕颂说私密事。
  “做到什么程度了?”出了病房,陈豫琛直截了当问。
  “套已经下了。”吕颂摊手,“季峰精明又沉稳不容易引得他上当,昨天季二公子季峦从国外回来,机会难得,我让人透露咱们手上有B市计划开发那块地的事情给他知道,并放了假消息,中投有意找人合作承建,他信以为真,找到我提出合作,我表示不喜欢季峰,他当即兴高采烈说他能避过季峰与中投合作。”
  “季峰是季氏集团副总裁,他怎么可能避过季峰?”陈豫琛对商业战不是很了解。
  “他掌握不了季氏的财政和决策权,所以,打算避过季峰和宁悦,联合季清涛和季清源抛售个人手上的季氏股票筹措钱款快速注册一个季氏的子公司,然后和中投合作,听他言下之意,连季老爷子都不想透露,打算事成后给季老爷子一个惊喜。”吕颂耸耸肩膀,“我明天就把咱们的项目抵押贷款不动声色购进季氏的股票。”
  “季家发家已经三代,身处商业氛围浓厚的圈子里,又是自小熏陶出的,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只一个虚无的大饼就引得他不要立家的根本?”陈豫琛有些不解。
  吕颂乐呵呵笑:“季家的情况很复杂你不了解,季峰这个大公子处处受制擎,苦的很呢……”
  季老爷子有三子,长子季清波即季峰的父亲,醉心了绘画美学对家族生意不闻不问,次子季清涛对家族生意倒是非常热心,成年后一直跟在季老爷子身边打理生意,表现中规中矩,相比不思进取的老大,颇得季老爷子喜爱,季氏上下都以为季氏将交到他手上的。
  不料宁悦嫁进季家后到季氏集团上班,目光敏锐手腕过人,比他这个遁规导矩只会守成的二爷不知强了多少,季清涛在季老爷子面前失了宠。
  至季峰毕业进入季氏,行事有宁悦之风,为人却没宁悦的锋锐,宽厚温和,又得了长房长孙的名份,上至季老爷子,下至季氏的员工无不喜爱拥戴,季清涛彻底落了下乘。
  季清涛不甘心,面上不敢惧怕季老爷子不敢跟季峰对着干,暗里却经常下绊子。
  季家三爷季清源是季老爷子发家后才生的,比两个兄长小十十几岁,只比季峰和季峦大了六岁,因是老来得子,季老爷子对季清源极是宝贝娇养。
  季清源长大后也到季氏上班,才疏学浅眼高手低又没责任心,建设没有破坏倒不少,季老爷子不舍得喝责他,宁悦却不给他情面,总是狠削他,他对宁悦恨之入骨,和季清涛沆瀣一气。
  季清源尚未婚,季家第三代的公子目前除了季峰,就是季清涛的儿子季峦。
  季峦比季峰晚出生一个月,跟季峰的沉稳踏实大相庭径,季峦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季老爷子很不喜欢他,季峦认为是季峰抢了他的风头,总是与季峰作对,兄弟俩连表面的和睦都没做到,五年前季峦不知做什么惹恼了季老爷子,把他放逐到国外去,勒令没有准许不得回国,昨天刚得了赦免令回国。
  “他们认为拿到这个项目赚了钱再把股票赎回便可。”
  “你的计划是收购季氏掌控季氏,而不是让它从市场上消失?”陈豫琛问道。
  “嗯,中投当上季氏的控股股东,季峰就任由咱们搓圆捏扁了。”吕颂笑着看陈豫琛,那意思是,到时你想怎么羞辱季峰这个情敌尽管施招好了。
  “季氏股票在股市上不正常抛售,季峰和宁悦难道发觉不了?”陈豫琛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季峦和季清涛父子俩才联合了季清源,季清源是季老爷子的心肝,我刚才过来前听说,季清源今晚找碴闹事撒娇耍泼说季峰母子欺负他,季老爷子扛不住,责令宁悦和季峰闭门反省。”
  吕颂朝陈豫琛挤眉弄眼,无比得意说:“你不知道,季峦前几年在国内时,闯下不少祸事,季老爷子一怒之下立了一条闭门反省的家规,季家闭门反省的家规等同坐监牢,关进一个带卫生间的屋子里与外界隔绝,手机电脑所有与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没收,饭菜从小门洞递进去。”
  季峰和宁悦并无过失,季老爷子竟然因幺子撒泼使性就……将季峰和宁悦置于何地?
  “季老爷子和季氏的高层人员呢?那么大一个集团公司,不可能除了季峰和宁悦,其他人都是傻子。”陈豫琛皱眉沉吟片刻后问,心中模模糊糊浮起一个主意。
  有季家三个败家子内讧,看来不需费很大力气就可以像吕颂所说的得到季氏,只不过,初衷改变了,此番不是与季峰为难,而是要把季家其他人从季氏撵走,给季峰一个可以大展身手不受制擎的季氏。
  如果猜测是对的,他不只不能恨季峰,还得感谢季峰在初一最无助时陪伴照顾她。
  “季峦肯定会想办法的,咱们不用愁这个。”吕颂呵呵笑,话锋一转问道:“刚才你让我暂缓行动是什么意思?”
  “没事了,按你的计划行动。”陈豫琛摇头。等行动成功后,再和吕颂说要把季氏整个还给季峰好了,他相信吕颂不会反对他的决定。
  肯定是有什么想法,吕颂聪明地没追问,尊重朋友这一点他做的很好,也因为如此,他才能呆在冷漠倨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陈豫琛身边。
  “初一好像病的不轻。”吕颂关切地问。
  “嗯,中心大厦的设计稿我得拖一拖,你先安排其他首尾,初一怀孕了,胎象不稳,我得把一切都丢开全心照顾她。”
  宋初一怀孕了?吕颂嘴巴张得大得可以塞一个鸭蛋,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问道:“孩子是你的?你什么时候和她……你们不是一直分开睡的吗?”
  吕颂的疑问也是宋初一的疑问,宋初一没想到一时心绪不宁开门想出去走走,却听到这样惊心的问话。
  “我和初一……”陈豫琛说了一半顿住,飘忽不明的灯光下,他的嘴角向上伸展,唇线格外流畅漂亮,即便面庞憔悴晦暗,也不曾减退一分好颜色。
  他的眼眸深处,是无法忽视的陷落沉迷的柔情。
  那样的深情不可能是交付给一个刚认识两个多月的人的!
  宋初一心跳突地急骤铿锵,涌动的情绪像地底爆发的火山溶岩,心肝脾胃翻涌,火烧火燎的焦痛。
  回忆就像海浪一样涌上来,快要将脑袋炸开。
  他说:
  “不厉害不行,我女朋友是厨房白痴,连剪蛋都不会,只能我学了做给她吃。”
  “我女朋友很想拥有自己的房子,我还没钱买房子时就经常到装饰材料市场逛。”
  “我女朋友也是学装潢设计的,她没什么天分,上学的时候又要半工半读养活自己,课业经常跟不上,我就给她找了这些,正巧你也用得上。”
  他口中的女朋友和自己何其相似,他下午却对自己说:初一,我没有什么所谓的女朋友。
  他很讨厌季峰,他说:
  “宋初一,你别给季峰温和的假面目蒙骗,他不是好人,他明知我很爱我女朋友却仍横刀夺爱,卑鄙无耻极了。”
  宋初一眼前渐渐模糊不清,腿软得怎样都无法站立。
  孩子是陈豫琛的,那么,那一晚带自己离开酒吧的是他?
  自己追着沈翰的背影进的酒吧,难道自己的感觉没出错,陈豫琛真的是沈翰?
  那他为何不向自己坦承身份?
  因为自己抛弃了他恨着自己吗?
  宋初一周身颤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门框,像溺水的人攀救命的浮木般。
  陈豫琛听到响动回头看到宋初一脸色一白,霎地冲了过来。
  “初一,你怎么起床了?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初一单薄的身体蜷缩了一下,嘴唇哆嗦,怨恨缠绵看他,然后,神经质似抓住他肩膀,喊道:“沈翰……”
  陈豫琛怔住。
  宋初一尖锐凌厉地逼视,陈豫琛步步后退,退无可退背部抵上另一侧门框时,宋初一狠狠吻住他微启的嘴。
  一点也不温柔的吻,野兽撕咬一般。
  陈豫琛的嘴唇被咬破了,腥热的血流出,唾沫和血液交汇啧啧响起,相伴着混响的还有宋初一野兽悲鸣似的呜咽。
  陈豫琛把手搭到宋初一腰肢上,宋初一急促地颤了一下,忽地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狠命将陈豫琛推开。
  陈豫琛毫无防备,趔趄了两步往地上倒去,下意识去抓门框,锋锐的棱角在他的掌心擦出一道伤口。
  陈豫琛不觉得疼,只直愣愣看宋初一。
  门框上血淋淋的手印触目惊心,宋初一极想扑过去拉起陈豫琛,查看他的伤口,又想藤蔓般缠住他,吻他,将五年来失去的亲密弥补。
  宋初一闭上眼睛,心头乌黑一片,偏偏母亲死时的惨状无比清晰。
  母亲染满鲜血的痩骨伶仃的身体在无声地控诉。
  宋初一背转身走进房间。
  房门关上,门内门外是两个世界,宋初一忍不住微微笑,发自内心的笑。
  真好,她的王子没有变心,她和他的爱情是最美好的童话,他们深深地铭记着彼此。
  欢笑过后,悲凉比任何时候更强烈,宋初一倚着门,缓缓地滑落地上。
  汹涌的泪水打湿了脸颊,灯光下像稀薄的晨霜冰寒一片。

☆、第26章 欲诉还难

  吕颂有些口干;他是风月场常客;再扎眼靡丽的面画都看过;宋初一强吻陈豫琛他却看呆了。
  初见时他就觉得宋初一虽不是绝色;却别有一番韵味;刚刚,这感觉更强烈。
  那时,宋初一眼睛半闭,睫毛笼出的阴影;稍纵即逝的*华丽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动人。
  房门阖上许久,吕颂才回过神来,急急去挽陈豫琛。
  “豫琛,宋初一这是怎么啦?”
  陈豫琛听而不闻;紧绷着脸怔看着房门;好半晌喃喃道:“初一,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沈翰,我们之间没有障碍,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谁是沈翰?”吕颂糊涂了,他刚才给恍了神,没注意到宋初一喊沈翰。
  “就是,谁是沈翰我们都不知道,吕颂,你给我作证,证明我不是沈翰。”陈豫琛挺直身体,一手提吕颂衣领一手敲门:“初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他扣的很用力,门板不停颤动,宋初一小心地扶着腰站了起来。
  这是沈翰的孩子,不能出事。
  就在这一瞬间,宋初一突然感受到孟元月说孩子很可爱的心情,她渴望和孩子交流说话,迫不及待地盼着孩子快点出世。
  不知孩子像自己还是像沈翰?
  这么想着,宋初一心头一震——沈翰怎么会换了陌生的面庞?
  宋初一霎地拉开门。
  “初一,我有话对你说。”陈豫琛深吸气。
  宋初一斜眼看吕颂,这个时候她不希望第三者在场。
  陈豫琛提着吕颂衣传的手改抓为推,吕颂被他推开了。
  宋初一默默转身,敞开的门明白表达了她的意思,陈豫琛微一迟疑走进房关上房门。
  宋初一在床沿坐下,陈豫琛在床前站了片刻半蹲半跪了下去。
  时间缓缓停滞在这一刻,五年前分手时的那一幕拂开了蒙尘出现,宋初一凝视着陈豫琛后脑勺的发漩,眼前渐渐地像覆盖上薄薄雾纱模糊不清。
  那时他哀求自己离开季峰回头她狠心咬牙没答应,眼下呢?
  “初一,对不起,我欺骗了你。”陈豫琛在心中想好了说辞后低低开口,他不敢抬头,脸深深埋进宋初一大腿间,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沉闷暗哑,“初一,我不是在金鼎国际售楼部那天第一次见你,你记得你大二时QH大学建筑学院和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联合举办的学术交流会吗?”
  宋初一记得,那一次学术交流,沈翰灼灼耀眼大放光芒,她坐在沈翰给她留的特邀席位上,心醉神迷地看着沈翰,听着他侃侃而谈。
  “当时,我就坐在沈翰旁边,在他眼里,场上的人都不存在,他自始至终眼底只有你,而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你,我一眼就喜欢上你,自那后,我心里就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
  宋初一茫然听着,迷迷糊糊中就说道:“沈翰,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编故事。”
  陈豫琛的确是在编故事,可他不敢承认,承认了,他就不能呆在宋初一身边了。
  “初一,你可以登陆你学校的网站查看那一次学术交流结束后的参加学生的合影。”
  除了这个,他还有更强有力的证据。
  真正的已经在赛车中出车祸死去的陈豫琛确实暗恋着宋初一,私人空间里满满地记录着暗恋日记。
  编得好真实,宋初一浮起风牛不相及的念头,沈翰可以去演电影,可以去当编剧了。
  心中这么想着,目光却落到放在病房一角的纸箱上。
  里面有她的衣服,笔记本电脑还有上网卡也在里面。
  怔神片刻,宋初一轻推陈豫琛:“我电脑放在纸箱里面,你去拿过来。”
  与名校的学术交流不是平常事,学校网站保存着完整的相片,宋初一呆呆地看着合影照里站在沈翰旁边的那个人。
  “我那时怎么没看到你?”她喃喃失语。
  “你眼里只有沈翰。”陈豫琛苦涩又甜蜜地说,那时,他发现真正的陈豫琛爱慕宋初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初一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他很是得意。
  强压着欺骗的负疚,陈豫琛问:“我写的有很多日记,你要不要看?”
  宋初一摇头,她不屑也不想知道沈翰之外的男人对自己的心思。
  品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宋初一直呆呆看陈豫琛的一双手,忽地状似癫狂,猛一下拉开陈豫琛的衬衣。
  宋初一没看到熟悉的沈翰迷人的身体,陈豫琛整个胸膛遍布密集交错的疤痕。
  “我喜欢赛车,有时难免失控,这是车祸留下来的伤痕。”陈豫琛咬牙说着谎话。
  是车祸留下来的伤痕,却不是赛车造成的,而是他驾车坠崖后从车门跌出,落崖过程树木枝杈和崖壁山石割擦弄出来的。
  他不是沈翰,怎么可能?那自己肚里的孩子?宋初一痴痴呆呆按住肚子。
  刚才还是满腹爱喜无限喜悦春风明媚,弹指间,凛凛寒风如刀直扎心窝,天差地别迥异不同的温度。
  这孩子……心中认定这是沈翰的孩子爱上了,她再没勇气残忍地判处这个孩子死刑。
  宋初一拿开膝上电脑侧躺下,身体像畏寒的流浪猫一样蜷缩着,一动也不动。
  “初一,对不起,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没忍住,我喜欢你那么久,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陈豫琛虚弱地解释,“初一,等你出院了咱们就结婚,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和他结婚,把孩子生下来,他真说得出口,趁着自己人事不醒污了自己,事后还隐瞒欺骗,把自己当成什么人?
  宋初一该生气的,可意外的却没有愤怒的情绪,以前总盼着他是沈翰,眼下天方夜潭一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好笑,不知不觉便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发火骂人打人都好,只是不要沉沉地毫无生气,陈豫琛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怪异情形,低头俯身胆战心寒去看宋初一。
  宋初一笑了一会儿,闭着眼纹丝不动,沉静地躺着像是睡得很熟。
  没有飓风雷霆,却让人更加忧心,尤其她现在还怀着孩子身体又虚弱,陈豫琛不敢多言,默坐床沿陪着。
  窗外灯火阑珊,城市车水马龙,夜的繁华进入最热闹的阶段,宋初一呼吸变得匀称,真的睡着了,陈豫琛轻吁出一口气,坐了太久姿势一动不动,有些累了,身体略歪靠到床头上准备小寐片刻。
  宋初一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隔着皮包似铃铛在水中流动,陈豫琛怕惊扰了宋初一,急忙抓起皮包走出病房。
  瞟了一眼来电号码,陈豫琛面色兀地一沉。
  来电的人是孟元月。
  陈豫琛对孟元月的手机号码再熟悉不过,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不关心也不会一无所知。
  孟元月就是陈豫琛父母的养女。
  论亲疏,陈豫琛觉得,自己才更像是沈家的养子。
  孟元月十岁到的沈家,高英自她到来后,就将满腔的母爱转移到她身上,陈豫琛没有生气也没有妒嫉,孟元月是遗腹子,才十岁大母亲又死了,那么可怜,高英多疼她些应该的。
  陈豫琛恼怒的是,高英在他们长大后逼他娶孟元月。
  “初一,我刚和我外婆通过电话,她说你没找她,你还好吧?吃过米非司酮了吗?”孟元月的说话打断了陈豫琛的回忆。
  初一的流产药就是她给?陈豫琛想破口大骂又忍了下去。
  对这个养妹妹他不了解,对宋初一他却清楚着,没人可以强迫宋初一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